模糊不清的人影在身上上下律动,姬墨舒的身体也在微微晃动,衣袂翻飞,渐渐滑落的布料让大片白皙嫩红的色泽得以展露。
泪水沾湿了卷翘的睫毛,随着睫毛翕动的动作沿着眼尾滑落,透明的痕迹形如一条涓流小溪,在枕巾上晕开一片湿润的痕迹。
“哈,苏……娘。”
姬墨舒很想说‘停下’二字,可也知道此时的苏娘根本就不会听她的,现下并非是平日里的情浓意浓,而是在演练疯狂。
被逼迫的感觉让她觉得难受,既有身体上的愉悦,亦有心理上的抗拒。
肉体的矛盾全然反应在她的动作上,被绑的双手总是有意无意的抚过苏娘的腰,意识恍惚间甚至会遵循着天元的本能主动挺腰,当快感把她唤醒,又会再次往后缩,试图阻止这荒唐的事。
呼吸渐渐变的急促,属于女人的呻吟回荡在耳边,嗓音婉转轻盈,低沉的头音每每碰上深入的动作都会过渡到上挑的尾音,尾音清媚,在她听来如同有一根羽毛在来回扫动着耳朵,磨着本就脆弱不堪的神智,诱惑着她去缠绵。
低头看去,可以瞧见她的肉棒正一次又一次的刺入女人的身下,挤出大股透明的水液同时,肉棒也化作一道赤红的残影隐没在黑色的丛林间。
神秘莫测,只有那叽咕叽咕的水声与愈发清晰的湿意告知着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荒唐又可耻的一幕实在是叫人难以接受,靠着仅存的理智她用力推着女人的腰,哪怕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依旧不愿暴露自己难堪的那一面。
“哈~”
似是发现她的反抗,苏娘的动作陡然间就变的激烈起来。
简易的木制床板被她们弄的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并不隔音的木制房子自然很容易把里面的声音透露出去,姬墨舒咬紧了唇瓣,竭力忍住到嘴边的呻吟。
“你瞧瞧你,这样一副娇红着脸的模样不是挺好?哪怕是做掌中雀,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苏娘爱怜的摸着姬墨舒的脸,在她看来,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是天大的好事,这天底下多少人为了这个位置争破了头,姬墨舒倒是个没福气的。
“无、耻。”姬墨舒从紧闭的牙关间憋出来这么两个字,却再次刺激的苏娘用力夹紧了她的要害。
“持宠而娇可不是什么好事。”苏娘眼眸黯淡下来,拢着姬墨舒快速扭动腰身。
坤泽的甬道随着抽插变的越来越湿润,层层叠叠的媚肉早已在高温与摩擦中化作一抔温水,天元的肉棒插在里面就好似泡在温水里,受到饥渴的媚肉的热情欢迎。
每一次深入都会越来越深,媚肉在这一刻好似激活了,它们饥渴的争相上前讨好纠缠这根庞然大物,吮吸着肉棒每一寸细嫩的表皮,仿佛在述说着渴望与思念。
迅速攀升的快感让身体渐渐出了一层薄汗,细密的汗水沿着肌肤的纹路滑落下来,带出淡淡的幽香。
意识似乎也在滔天的快感中变的恍惚,原本清晰的视野不知何时已然模糊不清,她忘了此时此事,满脑子只余视野中的这一个模糊不清的美艳身影。
身姿挺拔,正坐其上,浓密的墨发披散着正随着动作来回甩动,如瀑般的墨发与白皙的身体形成了一种绝妙的黑与白交界。
画作有着几门几派之分,自古各派之间便因着‘雅’之一字论高低而百年来争论不休,可若是问她,她会简明扼要的说到,水墨。
不同于彩色画,水墨问世以来便以最简洁的黑与白向世人诠释何为高雅。
此时眼前的一幕正是一副得天独厚的水墨画,墨色在白皙之上翻飞,形如翻飞的浪花,而浪花之上,时不时便隐隐现出一抹暗红,恰到好处的红如同青天白日之上的一轮红日,虽不起眼,却总能画龙点睛般吸引着人的视线。
身体越来越热,似乎还能听到自胸腔中传来怦怦怦的跳动声。
这是多少回了?
数不清了。
这段时日每当苏娘与她交欢,不管她的心中是何想法,又或是愿不愿意,但这具身体总会可悲又可耻的在挑逗中做出反应。
叛徒,都是叛徒。明明说了要断干净,不想再有什么瓜葛,可这具可笑的身体总要先一步打脸,竟是留恋这一份在她看来极为可耻的关系。
多日来她受够了这种身体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任人摆布,没有自己的思想,如同枯瘦麻木的行尸走肉,除了让她难堪,让她窘迫,让她屈辱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温热源源不断的沿着眼尾滑落,她很难过,觉得受了侮辱,苏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莫不是就是喜欢看她屈辱的低头吗?
受够了。
为何就没人问她愿不愿意?她的诉求就这么不配得到重视吗?
快感与屈辱在她的脑海中疯狂厮杀,潮水般矛盾的情绪猛然灌入大脑,她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快意的挟持下根本没办法不叫,却又固执的不愿让自己如此狼狈。
在仅存的理智与傲气中,她咬着牙,极力的克制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叫,带着一丝哭腔,却更显得她可口。
肉棒被越夹越紧,媚肉在此时早已如同软化了的奶糕,因着摩擦而融化,化作不同于水的腻润。
肉棒在里面来回搅动着粘稠的液体,挤压着肿胀的嫩肉,每一下进出都会刮出大量蜜汁。
发僵的甬道变的紧致,抽插起来拥有更多的摩擦感,每当戳进最深处整根肉棒都会被发紧的甬道夹住。
熟悉的轻夹把原始的欲望调动了出来,身体阵阵发抖,包括那羞人的地方也在不断给她输送那份销魂蚀骨的快慰。
再一次深深的进入,她出乎意外的撞进了花心处,花心的触感与甬道并不相同,那里更为松软,带着一股韧性,每当顶住那里,冠头都会嵌入里面,而那处也会像被‘欺负’了一般,啜泣般吐出一股香甜的汁液,随后反客为主般狠狠的吻住她的顶端,还一张一合的轻咬着她。
太舒服了。她的双眼憋的通红一片,花心的汁液很烫,每当她顶住那里都会得到一股汁液,烫的她腰眼也在跟着发抖。
触电般的感觉源源不断从那一点扩散至全身,下腹开始抑制不住的抽动,这是什么征兆她早已一清二楚。
要忍不住了。
“唔~”
苏娘亦是被这种深入的快意弄的一阵头皮发麻,她好似得到了甜头般不断重复摩擦,变本加厉的去吞食体内那根过分美味的肉棒。
她绷紧了双腿,收紧了下腹,坤泽的甬道在这一刻化作一张贪婪的小嘴,对里面穿梭的肉棒馋的不停流口水,每当肉棒深入都会被吸的更深,给予更为强烈的刺激,这一切无疑都是对青涩的天元的极致挑逗。
姬墨舒发出越发难以控制的呜咽,她本能的推着苏娘,双手被绑的她本就受制于人,又因为全身软绵绵根本提不起气力,雪上加霜的是在不痛不痒的反抗中,她的身体正迅速脱离控制。
“放开,放开我……停下,给我停下。”
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这么抗拒与苏娘交合,还记得曾经的她对这方面的事懵懂又无知,是苏娘给她启蒙的,初尝禁果的她食髓知味,曾一度恨不得日日共赴巫山云雨。
虽然苏娘也曾与她说过不想这么快要孩子什么的,她也尊重理解,但只有她知道每当姬夫人说到生孩子她总会自个儿暗戳戳的畅想,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可是现在,或许会有孩子的时候她却并未感到分毫的惊喜,只有滔天的恐惧。
身体越是脱离控制,她就越害怕。
这是没有后悔药的事,一旦做了,就不容许后悔,苏娘已然把她逼到死胡同,竟然还要逼她去死吗?
这时候甬道忽然收缩起来,热液源源不断的自上面倾洒下来,冲刷着最敏感的冠头,烫的上面的小孔一张一合,她也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光是忍耐喷射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自制力。
然而苏娘还不见消停,身体被爱抚,脸颊被亲吻,还有那让她迷了神智晃花了眼的双乳。
不。
拒绝的话在心中呐喊,她奋力挣开手上桎梏的绸带,用力推着身上之人的时候腰却被环住,随后她的肉棒便瞬间进入到非常深的地方,顶端好似正巧被一块嫩肉勾住,上面细嫩的粘膜被急躁的舔舐着,舒服的她几欲要飞升了。
“让我出来,呜,忍不住了,让我出来……不可以,啊。”哪怕是这么一句话她也是说的断断续续,急促的气音与夹杂着的呜咽昭示着她的极限。
苏娘等着的就是这一刻,又如何甘愿放开。她把姬墨舒抱的更紧,在姬墨舒注意力稍微松懈的时候趁机绷紧下腹,用力夹紧了体内的肉棒。
紧的发硬的肉壁象征着顶峰的到来,她收缩着下身,在深入的时候夹紧整根肉棒,在退出的时候又会着重夹住顶端,感受着顶端那膨大的结构。
极富技巧的夹弄换做任何一人都难以招架,姬墨舒更是丢盔弃甲,她的唇瓣微微颤抖着,蓄积在眼眶中的泪在这一刻泉涌般漫出,浸透她的小脸,又在下一刻被苏娘轻柔的尽数吻去。
腰间环着的玉臂紧的仿佛能勒尽肉里,后腰亦是盘上一双玉足,向内的巨大力道让两人的下半身几乎是嵌在了一起,姬墨舒就好似卡在了苏娘的双腿间,再也动弹不得。
“不要,求求你,请不要这样……”姬墨舒泪奔的摇着头,在快意的决堤之间,她终究是低下了骄傲的头颅,蜷缩着脚趾苦苦哀求着,从紧闭的牙关间发出一种濒死般困兽的呜呜声。
“呜。”
“这声音可真是好听的紧呢~”苏娘扣住姬墨舒的头,腰身再次自主摆动起来。
不得不说姬墨舒这具身体虽说是个天元,但发出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子不俗的清媚,着实性感,微哑的呻吟让她的心窜上一把火,再也无法控制欲望。
欲望的浪头再次把她们淹没,如坠深海的她们呼吸被夺,失重感与憋气无意间提高了那份快意,肿胀的乳头因为身体紧贴互相磨蹭,带出的异样感觉更是让人恨不得融为一体。
姬墨舒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剧烈,渐渐的在苏娘身下抖成了一个筛子,她呜呜呜的叫着,声音的起初还是压抑的,渐渐的转为平缓,直到最后失去控制的上扬。
决堤的快感一朝倾泻便一发不可收拾,黏腻的元精尽数倾洒在甬道深处,热量以及那突兀的力道都让苏娘娇喘连连,她舒服的眯着眼,享受着这种畅意的慰藉。
良久,呼吸渐止。
苏娘就好似吃饱喝足一般松开了姬墨舒,姬墨舒几乎没了反应,软软的身体仿佛一张薄纸般,轻飘飘的往后一仰倒在床上都感觉不到重量。
泪水流淌着,双眼放大。
怎的像丢了魂?
苏娘吓了一跳,她连忙把只余一具空壳的姬墨舒拉起来,却猛地对上姬墨舒薄凉的双眼,身体被巨大的力道掀翻在床上,随着耳边传来一阵破风而过的声音,余光瞧见什么残影飞速往她逼近。
身体的本能让她做出抬手格挡的动作,正以为下一刻要迎来疼痛时,悬在头上的影子却停顿了下来,久久没有落下,取而代之的是。
滴答。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手上,一滴,两滴,滴水穿石,这些液体虽然落在她的手上,却好似落在了她的心头,每一下都激起酸涩的千层浪。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见姬墨舒哭红了眼,双唇不断颤抖着,扬起的手气势很强却显得苍白无力,随后便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上。
这一刻,骄傲的天元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脊梁,再也直不起腰来。
……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