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间便安静下来,寂静之中隐隐透着焦灼,还在愈发浓烈。
苏娘好似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讪讪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姬墨舒,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按理说两情相悦的人行鱼水之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更别说她们已然成亲,交欢的次数多不胜数,哪怕是生孩子都可以说是水到渠成,可当真的做了之后,似乎原本的相处模式一下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苏娘坐在床上,探着头小心翼翼的打量姬墨舒,脑子里疯狂的做着打算。
她该说些什么吗?又或是安慰几句?也不对吧,她是坤泽,做这种事情不都是她吃亏吗?况且她是君,哪有君对臣低头的,于理不合。
僵持的她们再次陷入了谁都不愿低头的困局,这矛盾正如那流言发酵似的,从青州调查回来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如今更是在争执与占有欲的驱使下,她们的关系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正当她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耳边忽然响起了姬墨舒的声音。
“你真贱。”
“……”
苏娘暮的抬头,双眼微微瞪大,一脸难以置信。
她刚刚听到什么?
贱?形容她?
姬墨舒竟然真的敢如此和她说话。
心头再次憋出来一股羞恼之意,她身体紧绷,恼怒瞪着姬墨舒。
“放肆,你在和谁说话?”
“恼羞成怒?你真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混账,连自己的血脉都能当作要挟的筹码,真是又低贱又可悲呀。”姬墨舒抬头正视苏娘,满是厌恶,“避子汤呢?赶紧给我喝避子汤。”
这样的要求无疑是对一个坤泽的致命侮辱,苏娘向来心高气傲,也习惯了被阿谀奉承环绕,如此被人贬低辱骂又如何忍受的了?
姬墨舒还想说些什么嘴上不饶人的话,苏娘却已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再次失去了理智。
两人双双落入床上,姬墨舒被按住,身体发软的她根本推不开被刺激了的苏娘,双手很快就被再次捆住,苏娘坐在她的腰腹上,某处黏腻的触感紧贴肚皮,让她一阵头皮发麻,厌恶的心理流露言表。
苏娘疯狂的撕扯着姬墨舒的衣物,转眼间就把人剥个精光,她把人绑在床上,鄙夷的打量起来,那神色就好似一个看客在打量清倌儿。
“清倌儿总把自己的遭遇归结于外界,觉得并未真正坠入红尘,信誓旦旦的诉说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却不知早已同为戏中人。若我下贱,那你与我交欢不也不知廉耻的获取了片刻的愉悦吗?你又有多高尚?”
“蓝君诺!”
姬墨舒一阵羞恼,她气急的张嘴对着苏娘的手咬去,却被轻易躲过。
苏娘只当是在看笑话,被五花大绑的姬墨舒如同染坊的活春宫一般被动展示身体。强烈的屈辱感让她恨不得去死,苏娘的手却再次抚上来。
不属于她的柔软触上前胸,挤压着她的双乳,两点突兀的硬挺扫过胸前,与她的相同部位相互抵触。
哪怕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乳头被挤进乳晕的难耐,又在移开之后获得片刻疏解,如此往返间那里变的越发肿胀,如同雪地中孤寂的寒梅,在寒风中傲然的绽放着。
苏娘低头吮住姬墨舒的脖子,用力啃咬,在那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艳艳的痕迹。
她来回舔舐着那一寸肌肤,留下更多密密麻麻的红痕,双手也在这时揉上姬墨舒的双峰,轻轻抓揉着。
“很下贱罢,更下贱一点如何?”她捏住姬墨舒的乳头,轻轻挤压着,又用力抓揉对于一个天元而言过分软嫩的乳肉。
姬墨舒的双乳就好比一块白嫩的软糕,在她大力的凌虐下被挤成各种形状,很快就不敌粗鲁的动作而泛起道道红痕,甚至略微肿胀了起来。
“唔,放开我!疼。”
“去了青州一趟就变了个人似的,还无耻的把责任都归结到我身上,当初先爱上我的不正是你吗?信誓旦旦表明决心的是你,信口雌黄说我甚至可以杀了你的不还是你吗?”苏娘抬腿挤进姬墨舒的胯下,把柔软的一团东西挤进双腿之间的狭窄缝隙中,故意用力顶弄着,研磨着那脆弱的部位。
“疼,嘶!”
姬墨舒疼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痛呼到了嘴边又被捏住下巴而叫不出来。
苏娘捏开姬墨舒的嘴,霸道的吻住那张发红的小嘴,舌头下一刻便钻了进去,勾住勾住里面那条僵硬的小舌胡乱搅动。
姬墨舒的泪水如同洪水决堤,心里那份小心翼翼藏起来的胆怯在身体的疼痛中被勾了出来,她试图逃避,苏娘的气息却如影随形,硬生生把她拉回来。
在苏娘的厉声质问中她根本百口莫辩,脑海中甚至闪过一死了之的念头。
呕!
终究,虚弱的身体再次承受不住这一份激荡的情绪,过于着急的她再次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苏娘见姬墨舒又吐了,顿时勃然大怒,她的双目瞬间变的赤红,喋血的瞳孔在微弱的灯光下映射出汹涌的侵略性。
她移开了腿,迅速往下摸去,径直捏住那根脆弱的肉棒快速捏动抓揉起来。
“啊……!”
陡然降临的刺激让姬墨舒猛地拱起了身,发丝垂落下来,露出她被泪水打湿的脸庞。
潮红蔓延至整张俏脸,春水蔓下,莹润的肌肤再次紧密贴合。
“所以呢,是她吗?”
“嗯?”
姬墨舒似是没有听明白,这时,苏娘起身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纸冷冷的甩在姬墨舒的脸上。
虽被绑着手,但从纸上的字迹还是能够看出这是她从沧州离开进京赶考到南下青州的汇报,几乎每隔两三日就会汇报她的日常,显然,苏娘对一切都一清二楚。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记得之前你说我没有给予信任吗?是没有,但你又做了什么。不仅与魏孝义成双入队,把我的人马耍的团团转,又自作主张甩开影卫,如此这般的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我谈信任。从青州回来就耀武扬威,莫不是和魏孝义朝夕相处发觉她的好,我不配,她就配吗?”
姬墨舒眼眸一缩,苏娘的话竟是让她少见的感到一阵慌乱。
苏娘把姬墨舒眼中的慌乱尽收眼底,心底猛然窜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所以,她不一样是吗?你变成这样可是因着她?她与你青梅竹马,面对困局不离不弃,她可以理解你与你统一战线,而我孤苦伶仃韬光养晦就被说成是一己私欲。呵……你也不过是个无耻又懦弱的小人,若不是我念着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她真的生气了,姬墨舒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她,好处全占了,她却被贬低到尘埃里,她或许是做的不足,可也不至于像姬墨舒描述的那样难堪。
如今更是区区一个魏孝义就可以让姬墨舒对她施展防备与责怪,她嫉妒的几欲发疯。
“我、我不过是把她当妹妹,还有,她是无辜的。”姬墨舒总算明白苏娘在说什么,不过却并未有任何被占有的惊喜,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苏娘居然真的展现出杀意,更怕苏娘真的一气之下对魏孝义做些什么。
“仅此而已吗?你对我越发冷淡,不仅一意孤行要划清界限,如今又直言我不配,还辱骂我下贱,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难不成你在掩饰你自个儿无耻的移情别恋?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动心了是不是?”
苏娘越发咄咄逼人的质问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姬墨舒哑口无言,但不是因为被说中的哑口无言,而是苏娘此时所展现出的侵略性与恶意揣测让她绝望的不愿去争执,苏娘再怎么怀疑也不能怀疑她的真心吧?
“被我说中了?”见姬墨舒竟然不反驳,苏娘眼眸微微龟裂,压抑的气息象征着她的怒火到了崩溃边缘,她捏住姬墨舒的下巴阴沉说道,“既然这么喜欢她,我把她抓来,剁成人彘放到床上给我们助兴如何?”
“!!!”
姬墨舒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是出自她的爱人之口,她惊愕的看着苏娘的双眼,却瞧见里面滔天的残暴,眼前的人竟然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说呀,若不是去年我以乳娘的身份与你相恋,你是不是在考取功名之后便娶她进门?与她携手白头,说!是不是这样?”
姬墨舒被苏娘突然的疯狂怒吼吓的根本说不出话,面对深陷猜测而疯狂的苏娘,她牙关打颤,难过的别过头去,良久才失笑着反问了一句。
“既是不可能的事你又为何要假设?”
拒绝交流。这是苏娘从姬墨舒言行举止中得知的信息。
“不可能吗?”
姬墨舒眼神中的光再度黯淡了,“我只是,那是陪伴我长大的妹妹……罢了,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吧。”似乎她发觉以她们目前僵持的关系也没有必要与苏娘解释这么多,干脆止住话题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你!”
苏娘胸口来回起伏,再次在姬墨舒漠然的神态中失去了分寸。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力,虽然生气,却无处发泄,根本发泄不出来。
这是她的第一段情,根本没有经验,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连为什么都搞不清楚,虽有试过站在姬墨舒的角度去理解问题,可极度匮乏的经历导致她没法理解,也无从得知。
现在姬墨舒越是表现的绝望其实对她来说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姬墨舒离她越来越远,抓都抓不住,哪怕她把人捆在身边依旧抓不住。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被那份即将失去的惶恐夺舍。
“姬!墨!舒!”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她咬牙切齿费尽许多心力才说出来,随着叫出这一声,她再度变的癫狂。
这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主子,有位姓苏的姑娘求见。”
姓苏的姑娘?苏轻舟?
苏娘敛下脸上阴沉的神色,而姬墨舒也在听到侍卫的话后灰暗的眼眸恢复了些神采。
“让她到堂屋候着吧。”
“可是。”
“可是什么?”
“她还带着另一位姑娘,是魏家的小女,可让她进来?”
魏孝义?
按理说现在魏家与她还不算一条绳上的蚂蚱,慎重起见她不该让魏孝义知道的太多。
可当看到姬墨舒眼中的那抹神采,她的理智再次被嫉妒摧毁,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她对着门外道,“把她们二人带到偏殿。”
“不!”
姬墨舒瞬间明白过来,然而话都没有说完,眼睛再次被绸带蒙上,固有的自尊让她剧烈的挣扎起来。
偏殿,就在这个屋子的旁边!
“呵,着急了?”苏娘冷笑,“不是说我下贱吗?她在你心里不一样的是吧,那不妨让她听听,她的墨舒姐姐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又是多么无耻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