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说,难不成贵妃娘娘真的跟昱王殿下有一腿?”
“不能吧,贵妃娘娘是奉旨去给梁顺王当干娘的,途径此地而已,短短几日怎会跟昱王勾搭上?”
“嗳,我可听说,这玉贵妃封妃之前被昱王说是梁顺王派来的刺客,差点就被砍了头呢,也不知用什么手段翻身成了贵妃。”
“能有什么手段,自然是狐媚的手段啊,据说她原本就是个舞姬呢……”
“在这嚼什么舌根,当心我先砍了你俩!”
“啊——大人饶命!”两名家仆迎面撞上了脸色铁青的永城刺史,瞬间吓得面无人色,连连跪地磕头。
这永城刺史本就为近几天的事情焦头烂额,甚至无闲心惩罚下人,摆摆手就叫他们滚了。
永城不大,刺史府就坐落在昱王行宫和贵妃行馆的中间,夹头藏尾正如他现在的处境一样。
两座大神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怎的就传出了乱伦苟合的谣言。
皇城那边又一直没有动静,搞得他也整日心神不宁,生怕连累了自己。
那几名娇艳欲滴的美人儿都在府里存了半个月了,这当口也不知还能不能送去昱王府。
“大人,时辰快到了,咱们还是赶紧启程吧。”一旁的小厮提醒道。
永城刺史又开始头疼,这两人明明不干不净的,竟还不知道避嫌非要公开见面,说什么玉贵妃代圣上犒赏三军,将于军中营帐摆宴同庆。
“大人,要不趁此机会把那几个女子献上去吧?”小厮见主子面上愁云惨淡,便壮着胆子进言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昱王好这个,咱们这时送去不也正好免了尴尬么?至于他和贵妃是真是假,就和咱们无关了。”
永城刺史想想倒也在理,此时送女子上去,一是迎合了昱王喜好,二是表明自己不清楚昱王和贵妃之间的猫腻,反正自己都是能撇开关系的。
只是他千算万算,忘了昱王眼下还有个善妒跋扈的赵氏平妻。
日暮时分,一顶华丽的轿子穿过永城朝郊外驻扎的军营缓缓而去。
里面正坐着身心俱疲的凌夕。
今日设宴根本不是她的主意,要不是刘琰威逼利诱,她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
她动了动身子,忽然觉得小穴一松,那串精雕玉琢的缅铃差点就滑出一颗。
凌夕脸上一红,犹豫了下,才又羞又愤地伸手至裙底把那掉出一半还黏着淫水的小球重新推了进去。
然而这一推不要紧,小球表面的凸起刺激了阴蒂,一下子没忍住又泄出一股淫水。
她不禁恼羞成怒:这几日委实做得狠了,自己的身体愈发敏感,都这么经不起碰了么?
“娘娘?”
“啊?”凌夕吓了一跳,连忙抽出了手,定了定心神,才掀开矫帘问道:“连翘,怎么了?”
连翘总觉得主子自打来永城后就变得不一样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比花娇?
“娘娘今日还去琉璃巷么?”
琉璃巷永欢阁,和京城永欢阁同名,却是个截然不同的青楼,这里男盗女娼,行走都是见不得光的人,除去了附庸风雅的粉饰,只有纯粹的肉欲。
过去几日,凌夕和刘琰便是在这腌臜逼仄的地方幽会,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整夜整夜的水乳交融。
那面纱早就撕开,正是昱王同皇嫂在这里日夜苟合。
“不必了。”凌夕淡淡一笑,觉得小穴又热了起来,反正过不多久她就能再见到刘琰了,今日她一定可以拿到蛊虫。
连翘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她知道自家主子每次去永欢阁都是去见人,可她决不相信那是昱王,毕竟只有她知道主子的仇家就是昱王,当初千辛万苦委身于皇上也是为了报仇。
毕竟快到夏天了,到军营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凌夕下了轿子就被人引去了摆宴的大帐,一路上自然是有永城刺史陪着,倒是没见刘琰。
“贵妃娘娘一路舟车劳顿,不知在永城住得可还舒心?”永城刺史一路点头哈腰地跟着,摸不清这位贵妃娘娘的脾气,只知道她是个厉害的,一夜就能从舞姬变成贵妃。
凌夕面色潮红步子走得慢,若不是刘琰威胁,她也不用夹着缅铃走。如此小心翼翼自然没有功夫在意永城刺史说了些什么。
“昱王殿下和昱王妃在大帐中等候,娘娘是直接过去还是先更衣?”永城刺史又道。
“昱王妃?难不成那位凌家二小姐也来了?”连翘对凌氏二女早有耳闻,对其绝色姿容和浪荡艳名一直好奇得狠,便小声问道。
话音未落,只远处人声先至:“臣妾恭迎玉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怎么是她?”连翘失望至极,又带了几分嫌恶。
抬眼望去,之间款款走来一盛装女子,一头金簪玉翠一身织锦绫罗无不显示着她的雍容华丽,到和初见时那小鸟依人的青涩模样大相径庭了。
“赵侧妃。”凌夕淡淡道。
赵慕瑶挂着笑的面容一僵,随即便如同亲姐妹般走了过来挽住凌夕的臂弯,展颜道:“臣妾是昱王平妻,娘娘叫臣妾妹妹就好。”
“臣妾自幼孤身一人,还真没有姐妹相称的习惯。”凌夕淡淡道。
赵慕瑶竭力维持着笑容,又道:“久闻贵妃娘娘大名,如今还是头一次见面呢,娘娘果然是气韵出众非比常人呐。”
凌夕看着她压在自己臂上的手不禁蹙眉,忽然又想起她与堂兄凌玉昆在采薇宫后面偷情一事,不由得问道:“除夕宫宴上赵侧妃去哪里了,本宫那日怎么没见到赵侧妃?”
赵慕瑶面色一变,有些心虚道:“娘娘跳舞那会子臣妾就在春熙苑呢,只是坐得远了娘娘没看到臣妾吧。”
“是么?”凌夕浅浅一笑,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径自朝大帐走去。鬼才信你的春熙苑,她跳舞的时候早就摆驾到听雨轩去了。
帐子一掀,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了过来,凌夕打眼就瞧见了坐在正中的刘琰。
“臣弟见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一袭玄金麒麟袍坠地,腰间封了条羊脂玉带,头戴金冠,好一副人模狗样,只是这人再怎么装正经也藏不住眼底的一抹奸笑。
“见过昱王殿下。”凌夕颔首,随机就被刘琰从连翘手中接过引到了上座。
今日她穿了一身玄金鸾凤袍,腰间挂了一对羊脂玉禁步,和刘琰倒配成了一对儿。
“不知这一路可把那好东西颠出来了?”刘琰以只有二人听见的声音耳语,见凌夕瞪他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贵妃娘娘不远万里来永城代皇兄犒赏三军,实乃我大盛之福,臣弟愿先敬娘娘三杯。”说罢便仰头连干了三杯。
他坐在凌夕右侧,借着衣袖宽大的掩盖,竟还将凌夕的手紧握着。
“本宫也是奉皇命而来,众位将士才是大盛之福。”凌夕咬牙好不容易从刘琰的手中挣脱,粗略看了眼满场宾客,竟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其中之一便是李青夜。
她不禁诧异李青夜做为表兄曾经的副将为何如今会来刘琰手下当差,毕竟昱王害死天威将军的传言曾甚嚣尘上,表兄的旧部大都记恨这位心狠手辣的昱王。
接着众人一番场面上的寒暄,宴会便开始了。
永城刺史没什么政绩,倒是擅长歌舞宴乐,一番琴瑟琵琶倒也哄得这群久不见荤腥的男人们乐开了花。
只是赵慕瑶越想越气,夹了几口菜便没了胃口。
她不是没听过那些昱王和玉贵妃苟且的传闻,只是不相信刘琰对她这名门贵女都毫无兴致,却会对一个舞姬出身的兄长妾室有兴趣。
然而事实证明就是她大错特错,两人虽表面上和气恭敬,可眉眼间分明透着熟识,一来一往倒比她这个名义上的平妻更像是夫妻。
许是许久没能如此放纵,宴席行至未半,一半人都已经醉了,大帐里也弥漫着浓浓的酒气。纵然有乐女们弹着琴瑟,还是显得寡淡了些。
“我说刺史大人,鄙人听说你府上藏了几个美姬啊,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兄弟们看看?”说话的是个皮肤黝黑的大嗓门,话说了一半就被旁边还算清醒的同僚一把拉了回去。
“这……”永城刺史是想着今日进献美姬来着,可那也是私下对昱王殿下的,被这不知哪来的军爷提起算是怎么回事,万一没入了军妓可就白费了他的一番苦心了。
“徐良说的有理,下官也听说刺史藏了几名美姬,也是盼着一睹芳容呢。”说话的竟然是李青夜。
刘琰但笑着不置可否,倾了倾身子,手就掩在裙裾之下滑到了凌夕的腰上。
“是是,下官这就带她们上来。”永城刺史不敢不从,只得硬着头皮带那几人过来,这几人本就是永欢阁里挑来的妓子,入不入得了昱王后院就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赵明轩心明眼亮,知道这是要给军中将士来真的“犒赏”了,便转向赵慕瑶道:“赵侧妃似乎醉了,下官送您先回城吧。”
赵慕瑶不明所以,此时心中怒火更是蹭的窜了上来:“大宴尚未结束,你做什么催本宫回去?何况殿下还在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