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有这样一句话。“没有比免费更贵的东西了。”
最近,在网上寻找便宜的东西时,有时会看到“免费”字样。想要的东西,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到手,所以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实际上,在运费的基础上还要支付高额的发货手续费,或者为了购买免费商品而不得不购买某些附属品,这些被隐藏气来的额外消费被称为“消费陷阱”。
我的麻烦是从便宜的激光脱毛开始的,虽然不是免费的,还是交了钱的,也不是路边乱七八糟的美容沙龙,而是在正规的美容诊所进行的手术,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是个粗心的人。
让我认识到“没有比免费更贵的东西了”,是在做完激光脱毛手术,去了一家可以使用诊所免费券的美容院之后。
脱毛诊所的优惠服务是为了收集符合一定身高、体重条件的男性而在网上应召的,脱毛诊所的手术是从这些候选人中筛选出最终的目标。当我知道这已是最终筛选时,为时已晚。
因为买了便宜货,我误入了意想不到的歧途,从此走上了充满波折的坎坷人生。
第一章明峰美容外科诊所
“横尾先生!”
穿着超短裙的苗条护士用洪亮的声音通告。
“15号先生。”
我从候诊室的沙发上站起来,向护士走去。
这里是泰国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候诊室。入口在孔敬府治县一角,是一栋脏乱的商住楼,3楼是玄关,一旦进了门,就像银座的美容院一样豪华。
我在日本就通过网络确认了下午3点半的预约,提前15分钟到达,办理完登记,在免费饮料区拿了罐罐装乌龙茶,在电视机前等了20分钟。
“请跟我来。”
领着我走在前面的护士,白皙的脖颈和高挑匀称的身材,让我的心因期待而怦怦乱跳。
我被带进一个没有人的小房间,角落里放着一张诊察用的小床。
“请…脱…光…衣…服。穿…上…这…件…医…用…服。”
护士一边说着不熟练的日语,一边递过来一件粉红色的单色浴衣。
“好的。”
我对那件粉红色衣服感到困惑,脱下身上的衣服放进床边的篮子里,只剩下一条内裤,穿上浴衣。浴衣比膝盖稍短,扣上只有胸口和脐下的两颗扣子。
坐在检查台前的圆形转椅上,我一边仔细地看着我的小腿,惊讶地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粉色的衣物和白皙腿上浓密的腿毛,连我自己都觉着很怪异,一边等待着医生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30岁左右的女医生和刚才的护士一起走了进来。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好。”
虽然知道主动跟医生握手不太好,但女医生迷人的面容和凛然的举止让身体自动做出了反应,忍不住伸出了右手。
女医生笑着与我握手。
“你好,请坐。”
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句几乎没有口音的日语,这让我放松了紧张的神经。
“大腿以下的脱毛。”
女医生一边看着我在前台填写的问诊单一边说。
“您以前做过激光脱毛吗?”
女医生用与容貌极不相称的像精密加工机器一样的左手托着我的下巴,右手从我的脸颊绕到我的脖子。接着用双手从两颊摸到喉咙,把眼睛凑近我的脸,从喉结往上观察。
“除了鼻子下面和下巴上还有一点胡须,其它地方几乎完全脱过毛了。是在哪里做的?”
“东京的K美容外科诊所。每两周接受6次激光治疗。”
“那么,关于脱毛的基本常识你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我来说明一下,我们诊所使用最新的二极管激光进行脱毛。这种激光会将波长的激光照射到黑色毛发上,这些激光会被毛发吸收变成热量,并且烧毁发根,从而达到永久脱毛的目的。因为毛发的生长周期是固定的,所以在毛发到达皮肤之前,毛发不会被破坏。每隔两周以上用激光照射几次,就能完成近乎完美的脱毛。激光还会被皮肤的黑色素吸收,所以在晒黑的时候不能进行激光治疗,另外,激光治疗后一周内不要晒黑,好吗?”
第一次去东京的K美容外科诊所的时候,就一边看着毛发的剖面图一边听详细的说明,所以根本没有听的必要。
“那么请你脱下浴衣,躺在床上吧。”
脱毛的明明是大腿以下,为什么一定要脱下睡袍呢?我一边想着,一边照她说的脱下浴衣躺在床上。
“内裤也要脱,光着身子。”
看到我还穿着内裤,护士把内裤拉了下来。我光着身子仰面躺在床上,护士得意扬扬地俯视着我。
“不可以穿内裤吗?”
我向女医生求助。
“因为有必要检查毛发的生长。”
女医生说着,用手中的铅笔在我的阴部和脚根之间画了条线。
“只要画出激光照射的范围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之后会擦干净的。”
从大腿上方到脚根的毛发稀疏的地方,画了一个圈,围绕着毛发的生长。画完线后,又让我趴着,我照做了。大腿内侧也画了同样的线条和圆圈。
接下来,我被告知要四肢着地跪着。
“我会在肛门周围做记号,为了能清楚地看到肛门,请把脚打开。”
我不得不害羞地跪在在地上。屁股周围的马克笔一划过,就像被人摸到神经一样,胸口的肌肉一颤一颤的。
“好的,到此结束。一小时后在激光室脱毛,在这里剃完毛后,请坐在激光室旁边的长椅上等我叫你的名字。”
女医生离开后,护士用电动剃须刀开始剃毛。护士乐呵呵地用着电动剃刀,当凉凉的电动剃刀刮到我身体敏感的部位,我的身体打颤时,她微笑着故意在同一地方用剃刀刮了好几次。
她趴在地上剃肛门周围的毛,似乎特别用心,特意花了不少时间。正因为护士长得漂亮,我的性器不由得僵硬地站了起来。
终于完成了剃毛。我穿上粉红色浴衣,抱着自己的衣服跟在护士后面。在途中的更衣室里把衣服放进了储物柜。走到楼上激光治疗室前面的长椅上,护士说等着被叫到,就离开了。
激光治疗室有3个,各挂着A、B、C的牌子。长椅上有两位先来的客人在等着。两个人都是二十出头的日本女性,穿着和我一样的粉色浴衣。两个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粉色浴衣是一件胯部以下几厘米的粉色连衣裙,我感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从连衣裙下摆伸出来的两只被剃去了毛的裸腿就像她们的腿一样羞耻地伸了出来。
不到五分钟,先后轮到两位女性,她们消失在治疗室里。过了一会儿,另一位女性走进了候诊室,我焦急地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叫到。
“横尾小姐!”
终于叫到了我的名字。
“不,我是横尾先生。”
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女性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的裸腿和脸,努力掩饰自己的笑声。
所以我不喜欢穿这种像连衣裙一样的浴衣。
我留了一头酷似当红艺人K的长发,但这只是时尚,并不是我喜欢女性化的外表。作为男性,我确实身材矮小,骨骼也小,但我有一张消瘦而潇洒的细长脸,即使穿成这样,从正面看,也不会被误认为是女人。
旁边的女人看到我在美容诊所里穿着粉色连衣裙,被叫着“小姐”,一定以为我是想做变性手术的人,或是从事接客行业这方面的人。我羞愧得脸都要冒火了。
走进治疗室,里面是一间顶多只有5平方米大小的房间,门对面的墙上挂着白色的窗帘。中央有一张手术台似的细床,我仰面躺在那里。
一个30多岁、神经质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用滑雪护目镜形状的眼罩罩住我的双眼。我的大腿和小腿上有6个地方用笔一样的东西画了圈,还写了些字。
“试…验…照…射,分3个阶段实施。”
男人用结结巴巴的日语说。
从刚才开始,窗帘那边就一直传来机器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大腿的一部分被涂上了冰凉的凝胶。。接着是“啪”的一声,强烈的电击,像被扇了一记耳光一样震颤我的全身,接着是一股毛发被烧焦的臭味。巨大的冲击让我不由得“啊”了一声。已经经历了过三次面部激光脱毛,所以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大腿比面部敏感吗?虽然受到了强烈的震颤,但皮肤并没有特别疼痛。
一共3个阶段的强度,每个强度各照射了2次,总共6次。
摘掉眼罩时,激光机器似乎已经被放回窗帘对面,房间中没有其它的东西。
“请稍等。”
男人面无表情地用日语说完就出去了。
每个人的皮肤敏感度不同,对激光的感受性也有差异,太强的激光照射会导致红肿、烫伤,太弱的激光则会导致脱毛不完全,所以为了确认每个人能承受的照射强度,采用了测试照射。
过了20分钟,男人再次从窗帘后面进来,观察照射痕迹。另一个像是助理的年轻女性也跟了进来。
“所有部位全部正常。”
为了保护我的眼睛不被激光照射,我又被蒙上了眼睛。接着年轻女性开始在我的整个大腿上涂胶。是为了增加冷却效果的凝胶。从我的右膝开始向下,就像手枪点射一样。以1厘米左右的间隔进行点射。越接近脚根,被激光照射到的位置就越疼痛,为了不发出声音,我努力忍耐着。右大腿结束后,移到左大腿。那个时候,我已经习惯了疼痛,开始觉得毛被烧掉的感觉很好。再往右膝盖?
屁股上贴着类似胶带的东西,在肛门部分露出来的状态下照射肛门周围
然后从左膝盖照射到脚尖,然后测过身趴着照射大腿和小腿内侧。最后是屁股,屁股上贴了一层类似胶带一样的东西,对肛门周围和肛门露出的位置进行照射,‘泪流满面’正如字面意思这让我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每一次点射都会使我发出嚎叫。过了一段时间,当凝胶被擦去,眼罩被取下的时候,我终于充满了结束后的解放感。最后,女助理为我涂上消炎药,治疗才算结束。
肛门周围和脚背部位隐隐作痛,但还不至于不能行动。
我下了床,穿上拖鞋,刚要走出房门。
这时女助理叫道,“不是那里,请进窗帘里面。”
我穿过窗帘往里走,打开装有激光装置的小房间最里面的门,走进一间墙壁和地板都是蓝色的空荡荡的房间。我赤身裸体,除了测量血压和身高、体重外,还被卷尺测量了身体各部位的尺寸。而且前后左右都有人拍照,这让我很困惑。
“这…些…记…录。是…保…密…的…不…会…泄…露…的,不…用…担…心。”
即使我的裸体照片被曝光,作为男性来说也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所以也没有提出抗议。
“已经完成了。”
穿上粉色浴衣,回到更衣室,换上自己的衣服。穿着牛仔裤的脚又白又滑,虽然感觉不太适合自己,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让我很高兴。
回到等候室,又拿了一罐免费的乌龙茶等着,结账的女店员说:“横尾先生。”的声音。
“2500。”
换算成日元才不到一万。如果是在日本的诊所,十万日元是不够的。不枉来泰国一趟。
明峰美容外科诊所是在网上偶然发现的。
去年暑假,在料理旅馆打工,住了2个月,赚来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脸部的激光脱毛上,不过,寒假打工的钱和压岁钱赚了十五万日元,所以在网上闲逛。一边搜寻一边做着美梦。面部激光脱毛确实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皮肤变得光滑,几乎不需要刮胡子。我从高三开始剃毛,最讨厌看到自己脸上的胡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总之,就是觉得每天都要刮太麻烦了。上大学开始一个人住公寓后,每隔3天就拔一次胡须,后来在网上知道了激光脱毛的事,就决定打工攒钱来脱毛。虽然也很在意小腿上的毛,但根据同一家诊所的收费表,在两腿根部以下做几次激光脱毛需要六七十万日元,这对学生来说简直是绝望。
在网上用搜索引擎上以“脱毛”为关键词,搜索了数百个网站,最终找到了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网站。统一的粉色主页设计十分可爱,没有杂乱的横幅和冗余的动画,是一个简单易懂、内容丰富的主页。明明是泰国的网站,却全是日语。
“最新的激光脱毛,泰国价!”的广告词。
“有学生优惠,男性也欢迎!”
“而且,被选中的男性还有特别赠送的折扣!”
写着“被选中的男士”,我不由得在这句话上点击了一下。
于是“这位男士是被选中的幸运儿吗?”为题目的问卷调查页面上,需要填写身高、体重、年龄3个空栏。按下发送键,以“恭喜!”为题目的页面出现了。
“身高162cm至167cm,只要体质指数BMI21以内,年龄18至24岁的男性有资格享受特别优惠。”
填写完毕。我身高163厘米,体重53公斤,今年19岁,应该是合格范围内的。
“可是如果写170cm体重60公斤,身高168cm到172cm,体重62公斤以下,BMI也是合格的,结果多数人都能合格吧。”
一个讨厌的想法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但这是一个有趣的想法,我想在多了解一下,所以我决定继续阅读。
“从双膝到脚尖,细致的完全脱毛,3次激光照射就能达到完美的永久脱毛,仅第1次照射就有显著效果,1年内总共可接受3次脱毛,仅需2500泰铢!如果通过魅力男士的测试,还可以获得免费美容券。”
两千五百泰铢相当于一万日元左右。算上往返泰国3次的机票费用也十分便宜。先去泰国做1次激光试验,如果效果可以就打工攒钱,1年内再去2次就行了。我一直想去一次泰国,现在正好。
我立刻跳转到申请页面,输入了住址、姓名等数据,以及3月底的申请日期。进入春假后,出发前先打3个星期的工,可以为第2次的出国攒点钱。
按下发送键,30分钟后查看邮件,明峰美容外科诊所马上发来了确认预约的邮件。我在网上拼命找去泰国的便宜机票。最后,我申请了一个乘坐联合航空公司航班的4天3夜的低价旅游团。虽说是4天3夜,但第1天晚上抵达泰国,乘第4天早上的航班回去,所以在泰国的停留时间只有整整2天。包括住3晚酒店和吃3顿早餐在内,费用很低,才五万日元。
第二天先去申请护照做出发前的准备。
作晚抵达YMCA酒店时已是晚上10点30。旅行团的价格标准是两人一间房,我和一个态度冷淡的中年男子同住一间。中年男子好像和妻子、妻子的妹妹3人一起参加旅行团。我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餐,然后从酒店步行参观了一下周边,同时逛了一些小店。我在附近的电脑中心待到2点,然后乘地铁返回酒店,10几分钟后走进了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大门。
[newpage][chapter:第二章]
第二章没有比免费更贵的东西
付完两千五百泰铢后,诊所接待员给了我一张挂号单,上面写着1年内可以再做两次激光治疗,还有1张免费的美容券。美容卷上写着我的名字和住址,还是用日语写的,如果同时出示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挂号单和护照,就可以获得一张免费美容卷。
“你…可…以…在…这…里…预…订。”
女招待员说。在诊所就可以预约免费美容。
“请问,今晚可以吗。”
因为我只有今晚和明天还在泰国,所以越早越好。
女招待员当场给美容院打电话咨询,预约了今天晚上8点。
确实,主页上写着“如果通过魅力男士测试,就可以获得免费美容券。”上面写着,我通过了魅力男士测试?我身材矮小,脸也长得很可爱,但从来没有人恭维说我是有魅力的男子,我自己也没这么想过。反正这个其实也会送给所有男性的。
不管怎么说,收到美容院免费券是事实,所以诚心的接受美容院的好意。已经快到晚上7点了,离预约只有一个小时。我觉得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找了一家麦当劳,吃了一个巨无霸汉堡和一个法式炸薯条。
美容院免费券上的地址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问了两次路,最后才知道位于明峰美容外科诊所后面的那条马路上,到达美容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5分了。
美容院位于商住楼的7楼,出了电梯,有个写着“岳乐电业”的小入口。和免费美容券上的公司名称一样。说美容院是“电业”也很奇怪,大概是使用最新电子仪器的美容院吧。
事务所风格的接待处冷冰冰的,似乎空无一人,只能按桌上的门铃来叫人。一按门铃,一个穿着便服的50岁上下的大婶走了出来,我把美容院的免费券、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挂号单和护照给了她。女人把这些东西放进前台桌子的抽屉里锁上后,领着我上了电梯。我乘电梯下到地下一层,穿过迷宫般的通道,路过几扇门,来到一间中央摆着一张金属床的破旧小房间。
那个大婶把浴衣递给我,让我换衣服。
“说道。”或者是我觉着,“她说过了。”应该这样是这样吧。
因为那个大婶只会说中文,即使我用蹩脚的英语,她也听不懂。
浴衣是粉红色的,穿上一看,和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浴衣一模一样。
“泰国的浴衣都和这个一样吗?”
一瞬间,一个小小的疑惑掠过我的脑海。这里不太像美容院,这个大婶也总觉得可疑。为什么要在这种像牢房的地下室里做美容呢?不过,这里是异国,和日本不一样,我决定不再深究。
不用多久,我就明白了这个疑惑对我有着重大的影响。
我躺在床上,大婶走出房间,不到两分钟右手拿着一条小毛巾进来。
“毛巾有股怪味。”
我还没来得及这么想,大婶就用毛巾擦了擦我的脸,我以为这是美容流程,所以就任她擦拭。可是才擦两下,她就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口鼻。
“啊,糟糕!”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为时已晚,我的意识一下子消失了。
[newpage][chapter:第三章]
第三章监禁之身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自由活动。四肢被像手铐一样的铁链锁在床的四个角落。全身酸软无力,还有轻微的恶心。
“这里是哪里呢?”
小窗户是磨砂质的玻璃,看不见外面的光景。
我试着用昏沉的头脑回想昨天来时的情形。对了,晚上来美容院,躺在床上之后,那个大婶用有怪味的湿毛巾捂住我的嘴。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抓我有什么用呢?难道是想绑架我勒索赎金吗?
“喂,是谁?”
我试着找个人问问,但没有人来。
“help me!”
这次我试着大声喊了起来。不到10秒钟,一个相貌凶恶的男人走了进来,用和那块湿布有同样气味的布捂住了我的嘴。我啊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被强烈的尿意弄醒了。左臂被针扎着,正在打点滴。
“help me!”
刚一叫,一个和刚才一样相貌凶恶的男人就拿着那块臭布走了进来。
“我想小便。”
男人在用布捂住我的嘴之前说道。
“你穿着纸尿裤,直接尿就行了。”
男人用流利但粗俗的日语说。
我从记事起就没有用尿布小便的经验,所以有些犹豫,但当男人靠近我,想要重新把那块布按在我嘴上的时候,由于恐惧,小便流了出来了。小便完我就像流干了水的瓶子轻松了下来,接着一块布捂住了我的嘴,我又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也像昨天相同的状态醒来。如果大声呼喊,又要被强行安眠,所以我没有呼喊,而是观察着房间周围的情况。
从光线的感觉来看,磨砂玻璃的小窗外应该是隔壁大楼的墙面。离窗户不远的地方隐约传来空调室外机的声音。听不到汽车的声音和马路上的嘈杂。可以说这间房间的隔音度相当高。即使在这里吵闹,楼外也听不到吧。
房间里,我右脚的方向有一扇金属门。男人开门进来的时候,只听到锅炉般的机器轰隆一声,门一关,就几乎听不见了。门的隔音性也很高,如果外面有机械声,这里的呼喊再大声也会被盖过。
即使发出喊叫,也只是白费力气,目前来看并没有致命的危险。也就是说,被杀的可能性很小。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这床一起绑到什么时候呢?和昨天不同,身体没有酸软也不恶心,这一点也让我安心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进来了。
“早上好。”
我尽量开朗友善的打招呼。
“这里是哪里?”
“别问了,闭嘴睡吧。”
“什么时候能解开锁链呢?”
“明天吧。总之你先闭嘴睡吧。再说的话,又会让你睡着的。”
明天能把锁链取下来吗?可以回去吗?但是,如果放了我,我肯定会跑到警察局去说诊所和美容院的事,所以不会轻易放我回去。
因为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决定还是老实的睡觉。本来想想点开心的事,但因为无法翻身,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开始僵硬起来,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门外的机械声停止了。这是向外界求助的绝好机会。
“谁来帮帮我。”
我看准男人开门的时机,用尽全力大喊。
“help me!”
大叫道。
因为没人搭理,我睡着了。
第2天早上醒来,我在尿布里小便。不过感觉有些奇怪,尿液很快就被尿布吸收了,没有黏糊糊的感觉。
这时,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走了进来。那是在明峰美容外科诊所,在激光照射前给我做检查的女医生。男人用钥匙解开了固定住我手脚的手铐。我掀开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对着女医生喊道。
“我先检查一下,你先躺下吧。”
女医生态度坚决,我照她说的躺下。
女医生解开我的浴衣,提起阴茎。
“你要干什么?”
男人按住了我的肩膀。
“太好了。你可以走了。明天就可以洗澡了。”
女医生一边用手指摸着阴茎内侧一边说。
男人松开手,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了看自己的阴茎,觉得比平时小了一点,但几秒钟后我注意到了明显的变化。应该在阴茎下面能看见的凸起睾丸不见了,而且还贴着创可贴似地纱布
“没、没了,我的睾丸呢!”
一股寒意掠过我的背脊。
“不要紧,伤口已经愈合了,不会影响生活。”
女医生理所当然地说。
“那你换衣服去七楼吧。”
他递给我一件及膝的黑色小碎花连衣裙、一条内裤,还有一件矫正胸罩背心。
“换好衣服再叫我。”
男人丢下这句话,就和女医生一起出去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因为失去睾丸的震惊而发疯。我决定还是先穿上他们给我的衣服,不然赤身裸体什么也做不了。令人意外的是,衣服非常合身,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起递过来的高跟鞋也很合脚。
“换好衣服。”
我一叫,男人就进来了,他“哇”的一声,从头到脚打量着我。
“效果不错嘛。”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不要吵了,你给我安静点,跟着我,别想逃,我们已经设置好各种防范措施,如果你一旦逃走了,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我感到这不是在吓唬我,还是不要轻易的逃跑。
我跟着男人经过锅炉房,进入楼梯间。刚才住的地方确实是地下室。楼梯是通用楼梯,或者说是一般人绝对不会使用的隔离楼梯。睡了将近三天,到七楼的时候膝盖都在打哆嗦。
男人把我带到两边都是双层床的房间。房间正中央有四张圆形桌子,在床的两侧,是一个双层橱柜,上面一层是衣柜下面一层是梳妆台。有三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人穿着衬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另一个坐在床的下层弯着腰专心涂着指甲油。剩下的一个人在餐桌上看时尚杂志之类的东西。
“这是新来的,要好好相处。”
男人直截了当的说着,把我推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出去了。
“请多指教。”
正在涂指甲油的女人一边继续忙着她的指甲,一边用冷冰冰的口气跟我打招呼。
“我是步美,请多关照。”
正在看杂志的女人看向我,亲切地说。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女人一言不发。
“哦,请多关照。不过,我是男人。这里是哪里?”
“啊,真的是新人啊,真让人怀念啊。”
自称是步美的女人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健一郎。”
“真蠢。你这个样子还叫健一郎。不过没关系过几天他们会给你取个新名字的,不用着急。”
这时我才发现,作为女性,步美的声音有些低沉。这么说来,涂抹指甲油的女人声音也蛮低沉的。
“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
突然,看着天花板的女人用男人般粗重的声音说道。
这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些女人都不是真正的女人。
我强忍着差点晕倒的感觉,走到桌边,在步美的对面坐下。
“刚摘除睾丸吧?你的乳房还不是真的吧?”
“是的。不过,不是我要求要这样的,在我睡着时他们就……等我醒来一看,手术已经完成了,我的睾丸没了。”
“无论是自己要求摘除的,还是被别人随意摘除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不管怎么说,睾丸已经没有了。又不可能长出来,不要胡思乱想会更好。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步美小姐也是被强行摘除的吗?”
“怎么说呢,忘记了。拔掉球茎前的事完全没印象了。”
“球茎是什么?”
“傻瓜,你不知道就是你的阴茎。你也得赶紧攒钱把球茎拔出来,不然穿泳衣很难看。”
“要用手术切除阴茎吗?”
“阴道整形手术。这里的医生技术很好,所以兴奋的时候阴道里面会湿润,甚至还能感觉到性高潮。日本有很多医生不擅长,据说切除阴茎之后,做爱都困难。能在这切除,我们是幸运的。”
“做爱,是男人把阴茎插入手术后的阴道里吗?这怎么可能。”
“别看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你会哭着要求要阴道的。你现在还不明白,你一辈子都不能和女人做爱了。作为男人你已经残缺了,但是可以靠改造,成为美丽的女性身体。”
“刚才不是说要存钱做手术吗?怎么存钱呢?”
“你不知道。在这里努力工作,让很多男人高兴,就可以赚钱。”
“简单地说,这里是专门让变性人招待客人的妓院。”
看着天花板的女人用较粗的声音加入了谈话。
我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正处于非常艰难的事态中。
“铃子,你说话这么粗俗,很快就变成大婶了。”
知道了那个冷淡的女人叫玲子。
“那就逃走吧。这栋大楼的出口在哪里?”
“我告诉你,你最好放弃这种想法,因为泰国黑手党在日本也有组织,就算逃跑也会马上被发现。实际上,在你之前的洋子,逃跑之后的第三天,她的相片出现在当天的早报上。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逃跑会上报纸吗?”
“笨蛋。逃跑的第二天,她的尸体就在码头被人发现了,所以刊登在第三天的早报上。”
“这么说,是被杀的吗?”
“那是当然的,处刑速度相当迅速。嗯,不要想无聊的事了,还是认真工作吧。”
我感到背脊一阵发冷。
“那么,到死都要做奴隶吗?”
“这一行的竞争很残酷。像我这样25岁以上的人无论怎样修整身体,还是会被你这样的年轻女孩把客人抢走。因为皮肤的柔嫩和弹性会不一样。过了三十岁还能活下去的人很少。”
“不会吧,要是拉不到客人就会被杀吗。”我哭着问。
“不,只要在那之前好好工作,让组织赚钱,他们就会让你毕业。这个地方有很多高端客户和日本人,所以对于我们这种以出卖肉体为业的人来说,这里是最好的工作场所。所以,只要努力工作再加一点运气,即使30或40也可以继续工作,但是收入下降的话会被他们要求退休的。”
“退休后会怎样呢?”
“回日本开自己的店是最理想的吧。有的前辈在赤坂就开了店,听说生意很不错。你多大了。”
“3月6日我就19岁了。”
“年轻真好。如果你努力的话,26或27岁左右就能拥有自己的店了。抱着希望加油吧。”
我很感谢步美的温柔,但我无法真心的说谢谢。我无法想象必须将自己的身体卖给一个男人的生活。
“可是,这种买卖肉体的工作,正常招聘就行了吧,不是有很多原因干这行的人吗?我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日本有成千上万在同性恋酒吧和变性酒吧的从业者。为什么要用这种让我睡着后强行摘除睾丸的非法方式?”
“电视里的变性人,你见过真正漂亮的吗?”
“有啊,有看上去像女人的人,也有让人怦然心动的美女。”
“身边的人我见过很多,真正漂亮的人很少。乍一看很漂亮,仔细一看皮肤很糙,化妆后乍一看很漂亮,其实脸很大,骨骼也很大,作为女人有很多部位不平衡。但是,你看看这个房间里的女孩子们,包括你在内,她们的身材和脸的大小作为女性都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相当漂亮。”
“除了我,每个人都很漂亮,只要不说话,怎么看都像是真正的女性。”
这不是奉承话,而是真心的。
“是啊,就算正常招聘,能像在这个房间里这么标致的女孩子一年才能招到一个吧。在这里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有几十个呢。应该说,我们还都是普通水准,包括声音在内,有几个美女级别的,对作为女人的我来说也有相当大的诱惑力。”
确实,步美是个美人,“我是女人”的说法一点都不可笑。
“好厉害啊。”
“所以,美容诊所会特别打折吸引年轻男性,如果发现底子好的男性,就会硬拉进来,用这种手段引诱可爱的男孩子。组织里的医生担任评委,预测整容后会变成什么样的脸型,根据裸体的身体状况预测注射荷尔蒙后身体的变化,选出品质好的男孩。一般的变性人店都是在化妆、穿礼服的状态下面试、挑选,也就是说,挑选的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看起来像女人的女孩子,但这里只以底子为标准来挑选,所以入选之后就会变得越来越漂亮。你的声音相当高,到时你会被自己的美貌所震撼。”
被她这么一说,像是饿了就要吃饭那样平常,但也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那么,来美容诊所的女性,如果有特别漂亮的美女,也会把她抓起来,让她在妓院工作吗?”
“好像不会。女性的话,有些会选择自杀,还有很多勇敢些的,会选择逃跑,她们逃跑的话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所以有逃跑的意义。如果是男性的话,当场就会被阉割,就算逃跑也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所以很多人最终选择放弃逃跑。而且,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在这种行业中也不是只要漂亮就可以的,性格也很重要,对吧,沙耶香。”
正在专心涂指甲油的女人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来。
“你的意思是,我虽然长得漂亮,但性格不好?”
“说你性格不好是对的,但没说你是美女。”
“唉,那是因为你不懂的欣赏一位可爱的美少女。”
听了两人轻松的对话,我的心情多少放松了一些,但我并不想把自己置于同样的境地。一想到再过几个月我也会有这样的对话,一股悲怆感涌上心头。
这时,又有一个相貌凶恶的男人连门都没敲就进了房间。
“喂,新来的,跟我来。”
步美用眼睛催促我:“走吧。”我看到,什么也没说,决定跟着男人走。
[newpage][chapter:第四章]
第四章我是洋子
男人走进刚才那个从地下室上来的消防楼梯,我们走到三楼。三楼应该是美容诊所接待处的楼层。男人打开门,是一间有办公桌,布置得很雅致,像客厅一样的房间。坐在那里的是一位女医生,她检查了我的脱毛情况,而且她还是给我做睾丸切除手术的女医生。她旁边坐着一个穿着考究、身材健硕的60多岁男人。沙发之间有一张全身是玻璃的长桌,证明这个房间并不仅仅是为了休息而存在的。
“坐在那张桌子旁边。”
我胆怯的坐在藤椅上。我感觉手一压桌子就会坏掉,而且有一种一旦坏掉就会当场被杀的预感,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坐着,不去碰桌子。
“它看起来是玻璃,其实是丙烯酸树脂加玻璃纤维的复合材料,大象骑在上面也不会坏的,放心吧。它是为了让你光着身体躺在上面,从上下左右观察而设置的。”
我吓得浑身发抖,为了不惹怒那位看起来像老板的先生,我脱下连衣裙,准备光着身子躺在桌子上。
“别开玩笑了,你不是当真的吧?太愚蠢了。”
女医生一脸无奈地说。
这位女医生是否有特殊的能力,让这位老板笑了笑。
“穿好衣服坐下。”绅士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把刚脱下的裙子重新穿上,在办公桌前坐下。
“先签个名,按个指印吧。”
老板把几张A4大小的文件丢到桌上。那都是上面是英文,下面是日文的双语形式,类似合同的文件。
三张标题是“同意书”的文件。第一张是“有关睾丸切除手术同意书”,“上面写着:“医生对这项手术做了充分的说明,我同意接受手术,因此,即使手术结果出现意外情况,我也放弃一切赔偿权。”内容是这样的。
“那是骗人的,我根本没有同意。我是被强行用了安眠药,还被强行做了手术。”
愤怒超过了恐惧,我鲁莽地大声叫了起来。
“真是个不懂事的姑娘。你是想说我们欺骗了你,做了非法的事吗?”
老板用如海啸般沉重的声音说道,用仿佛穿透我心脏的视线让我沉默了下来。
“指控我们做了非法的事,这关系到我们的信用。对于这样的患者,我们不得不采取相应的措施。”
“也就是说,让他们消失。不过,不会杀了他们。因为成本很高,所以我们会以相对低廉的价格卖给别的地下组织。那样的话,你的身体就变成了一件消耗品,在那种地方都是些有特殊嗜好的买家,即使活下来肢体也不太可能完整。不过,目前的身体还是能卖五万美元左右吧。”
女医生抓着我的下巴,像在估价似的说道,我打心底里害怕。我立刻拿起笔,连文件都没看就签了字,向老板投去怜悯的目光。
“手印也盖一下吧。”说着按了手印。
“总之,你要全部读一遍吗?以后要是说不知道合同内容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按照绅士的要求开始一张一张地读。第二张同意书是关于“在脸颊植入假体的手术”,第三张是关于“在额头植入假体的手术”。我的背脊再次掠过一阵寒意。立刻用手去摸脸颊,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我刚注意到额头那有块创可贴。我心想“该不会吧”,就去找镜子,但房间里没有镜子。
“你看。”
女医生递给我一个粉盒,我向粉盒上的小镜子里窥视。
这是怎么回事呢?
镜子里不是我熟悉的脸,宽阔的前额,圆润而羞耻,那是一张脸颊高高隆起的女性面孔。他们不止是取走我的睾丸。我差点昏过去。眉毛也被剃了,却而代之的是眉笔画出的细线,这让我看起来更有女人味。
“脸颊的伤口是从口中插入的,所以不会留下伤口。额头是在发际线处切开插入伤口,所以马上就看不出来了。眉毛剃掉后,在你原来眉毛的位置做了激光纹眉。 一周后,就会看到女性专有的美丽眉毛。”
女医生得意地解说道。
另一张文件的题目是“金钱消费借贷书”,显示我欠了七十万泰铢。附上一张账单,手术费总计十一万美元,这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一万二美元,今后六个月的医疗费二万八美元。
“利息是百分之十二,所以努力工作,尽可能多赚些钱。”
老板说。百分之十二,也就是一年一万八美元,折合成日元大约二百五十万。
“每月还一千五美元就行了。”
1年吗?,我谨慎的提问道。
“你真是幼稚啊。当然是每个月百分之十二。要是黑帮,每月要百分之三十。”
“难道,每个月光利息就要付二十万日元吗。”
“仔细阅读。房租和伙食费一万二美元,加上其它的项目合计一个月三万美元。租礼服的话,一天要加一千美元。但是,店里的固定工资每月有一万五美元,就算每个月花两万美元买礼服,差额也只有三万五美元。”
“三万五千美元是将近五百万日元的巨款啊?怎么可能还清?”我哭着问。
“我们不禁止通过自由恋爱来赚钱。但是,从客户那里收到金额的百分之50将作为店里的场所费用。一个技术好的女孩子一个月能赚二百万日元,所以即使你能赚一百万日元,你向店里偿还五十万日元,也能存下五十万日元。”
这样你的债务会降低,利率同样也会降低,,就会变得轻松许多,到时你甚至可以可以支付切除球茎的手术费用。”
“还清债务后,可以回日本吗?”
“是啊,不过既然我们这么照顾你,作为分手费,你就先存一千万日元吧。其他的黑帮,不管赚多少钱都无法离开,而且都是被使唤到不能用为止,等变成人老珠黄的时候,就会被派去做船员和下层劳动者的性奴,这就是现实。因为我们店待遇非常好,所以女孩子们也都努力的工作,为了将来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而努力。是的,你是幸运的。”
我心中有什么东西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崩溃了,我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至少要努力把这家店的债务还清。一个月几十万日元,最后是一千万日元,对于当时还是学生的我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让我非常震惊。
即便如此,如果每个月靠自由恋爱能赚一百万日元,出卖身体从每个客人那赚两万日元,每个月就得陪50个男人。一个月工作25天,每天晚上接客,这是不可能的吧?绝望感越来越强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加横尾,横尾健一郎。”
老板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健一郎了吧。因为是横尾,所以叫洋子,对了,就叫洋子吧。”
当我听说这是一个多月以前被扔在码头上的那个女孩的名字时,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却没有反驳的力气。
“好,你本人好像也很喜欢,就用洋子吧。”
“是啊,作为那个房间的继任者,呵呵呵。”
样貌凶狠的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
“笨蛋,别乱说,把洋子送回房间。”
相貌凶恶的男人尴尬地打开了门。
我几乎本能地说:“失礼了。”鞠了一躬,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
那天,步美和沙耶香她们去工作的时候,只有我被要求在房间里睡觉。
直到明天我才能解开我额头上的绷带。“洋子留下来。”听到这句话,同寝室的前辈们都吓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我。我立刻说道:“我是洋子,请多关照。”半开玩笑地,解除了大家的紧张。
当天晚上,步美和玲子回到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沙耶香小姐还没回来吗?”我有些担心地问道。
“沙耶香欠了很多钱,一晚上不做三个人是还不了债的。洋子在还完债之前,最好不要考虑沙耶香的问题。这个地方虽然手术便宜又比其他地方有良心,但拔除球茎的手术要六万美元。不过,要达到A罩杯,新来的男孩子至少需要花上一年的时间,所以把拔球茎当成最后的任务。”
“拔球茎的话,乳房会变大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每个月经皮雌二醇贴片的钱都要被适当的扣除。”
“是什么,那个经皮雌二醇贴片。”
“就像一个存着雌性荷尔蒙的大型创可贴,贴在下腹部或者臀部。和口服药不同,几乎没有副作用,也不像打针,不会疼,所以在这里的女孩子中很受欢迎,虽然也有喜欢打针的女孩子。”
我摸了摸臀部和肚脐下面,没有贴类似的东西。
“是在你睡觉的时候给你注射的吧。因为注射的效果更快,所以一开始还是注射比较好。”
我试着想象自己的乳房长大后的样子,但潜意识阻止了我的想象。不过,一想起镜子里我的新面孔,就觉得还是有乳房比较自然。我怀着复杂和痛苦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床上醒来时,三名同事还在呼呼大睡。
“工作很辛苦,大家都累坏了。”
从第一次来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算起,今天应该是第5天了。
我那天没回酒店的事,同房间的大叔是知道的,第二天晚上我也没回,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前天早上,我没出现在酒店大厅,一定引起了很大的骚乱。
在旅行团报名表的紧急联络地址一栏里,写着高松姑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这次来泰国旅行的事,我没有告诉姑姑,但她一定会在前天,最晚也会在昨天收到我失踪的消息,这会引起一阵骚乱。
我高二的时候,父母因交通事故去世,姑姑就代替了我的母亲。
我能毫不气馁地继续上高中,并以应届的成绩考上大学,也多亏了姑姑。
在经济上,姑姑管理着父母留下不多的一点财产,每月会按期寄来我的学费和住宿费,所以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孤儿。
像普通幸福的孩子一样度过了大学生活。
一想到姑姑有多担心,我就很难过。希望把自己目前的情况告诉她(虽然不能说)至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我悄悄地下了床,穿着浴衣坐上电梯,来到3楼的总经理办公室。社长一个人在看报纸。
“失礼了。”社长吃惊地抬起头。
“你在干什么?一个人来的吗?”
“嗯,是的。那个,我有个请求。”
“什么?你说说看。”
“我想给日本打个电话。我失踪了,旅行社应该已经给我姑姑发了紧急通知。我想她一定很担心。”
“你没有父母吗?”
“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交通事故去世了。后来姑姑代替了母亲。现在一个人住在公寓里。”
“你以为拜托我就能让你打电话吗?”
“是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可以说你是被绑架了。被绑架的人拜托你给老家打电话,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我已经无所谓了。手术的保证书也签了,我也不认为能回去,只是不想让姑姑担心。”
社长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你真可爱,应该说是笨蛋吧。那么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让你打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姑姑接电话的时候,就像你在学校打电话时一样。不要乱说话,我们已经准备了预防措施,总之正常说话就行。”
我把姑姑家的电话号码告诉了社长,社长马上拨了过去。在第三声的滴声之后,姑姑接起了电话。
“啊,姑姑,我是健一郎。”
“小健,好久不见,春假不回家吗?”
“嗯,打工很忙。我打算暑假的时候在回去。”
“是吗?过得好吗。上大学开心吗?”
“嗯。有很多朋友。姑姑也好吧。”
“很好,今天你打来应该是有事吧。”
“不,只是想听好久没听到的声音。因为,好长世间没听到姑姑的声音了。”
“谢谢,要保重啊。”
姑姑和往常一样。眼泪悄无声息地在我的眼中奔腾。
“非常感谢您。请安排下旅游公司的紧急寻人。 \"
我满怀谢意的对社长说。
“这是基本措施,你被送到这里的第二天早上,我用横尾健一郎的名字给旅行社打了电话,说因故要提前回去。而且,横尾健一郎后天会乘飞机回国,在日本会留下平安入境的记录,你可以和自己的过去永别了。”
“难道别人要伪装成我回国吗?”
“当然了。对组织来说,日本国籍的护照是有一定价值的。你已经是个叫作洋子的泰国女性了,至少先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再想往日本打电话了。”
不知为何,我对社长完全没有生气,反而真实的感到自己的过去已经消失了,充满了悲伤。
社长敲了敲桌上的电铃,昨天那个长相凶恶的男人走了进来。
“洋子一个人闯了进来。你在干什么?”
男人一脸困惑,一个劲的道歉。
“赶紧把她送回房间。”
“哦,对不起。”
我向社长深深鞠了一躬。
“失礼了。”
说着走出了房间。
“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再随便下来了。”
男人在电梯里凶狠地瞪着我,但我已经不觉得害怕了。
回到房间,同事们还在呼呼大睡。我小心翼翼地回到床上,尽量不发出声音。姑姑的声音又回到我的脑海里,闭上眼睛,姑姑温柔的脸庞浮现出清澈的微笑,凝视着我。
“姑姑,我变成洋子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起。”
我动了动嘴唇,对脑海中的姑姑说。姑姑依然微笑着。
“我叫洋子。”
又动了动嘴唇说。
“我叫洋子。我叫洋子。我的名字叫洋子。”
我叹了口气,小声说。
“我是洋子。”
这次试着稍微发出声音说。然后用更高的声音重新说了一遍。
“烦死了,洋子。”
步美翻了个身说。
“我是洋子,姑姑,再见了。”
我没开口,对脑海中的姑姑这么说,姑姑的身影忽然消失了。我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我变成了洋子。
到了傍晚6点。同事们换上礼服开始补妆。这时,门开了,一个女医生走了进来。
“哎呀,朴医生,您能来这种地方,真是难得啊。”
步美说。女医生无视步美的话,走近我,一边用手摸我的脸一边检查身体的各个部位。
“还算顺利。要避开伤口,小心化点淡妆。”
“要怎么做呢?”
让我稍微化个淡妆,我也不清楚怎么化妆。
“你自己想办法。”
女医生冷冷地说完就走了。
我一边向步美请教,一边坐在镜子前,生平第一次化妆。母亲和姑姑坐在梳妆台前,用各种各样的液体、粉末和器具忙碌地化妆的样子,我应该看过几百次,但记得的只有专注于镜子中自己的女人们的背影。至于是怎么涂的,我没有兴趣去看。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自己也应该更加注意才对。
多亏了在东京接受的面部激光脱毛,除了嘴巴周围露出几根又黑又硬的毛发之外,我原本就像母亲一样白皙的皮肤,没必要再涂得更白了。我用拔毛器拔了几根硬毛,然后用化妆水擦了擦,我整过容貌的脸充满女人味,这一点无可挑剔。步美用眉笔给我画了眉毛。没有使用口红,只涂了润唇膏。
“真羡慕你。除了眉毛以外完全不化妆,还这么漂亮。”
“哇”的一声。沙耶香和玲子也斜眼看着我
“也许会给人很朴素的感觉。”
我穿的是连衣裙,其实是和昨天一样的连衣裙。
晚上7点5分,我跟着前辈们走出了房间。
[newpage][chapter:第五章]
第五章樱桃园
“樱桃园”就在这栋楼的十四层。明峰美容外科诊所的这栋楼和后面街道上美容院入口所在的那栋楼是背靠背的两栋不同的楼,有几个楼层有通道可以在两栋楼中互相来往,十四层实际上是一个整体的大厅。
我们坐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破旧电梯来到等候室后面。客人乘坐诊所另一侧的客人专用电梯来到樱桃园入口前的大厅。
大厅的中央部分是可以让客人和女招待跳舞的地方。右边靠里的地方有个舞台,舞台周围布置了精致的桌子。在离舞台另一侧稍远的地方,为想独自享受的客人布置了同样的桌子。
我们到达十四层时,已经有30多名女招待和大约10名男服务员站在楼层中央,面向站在舞台上的一位35岁左右的英俊男子。不久,像是学校周一早上的班会开始了。说“像是”,是因为台上那位男子所说的话是夹杂着泰语的英语,除了偶尔出现两句日语指示之外,都是似懂非懂的语言。
“洋~子,到~这~里~来。”
突然有人叫我,我莫名其妙地登上了舞台。
我作为新人被介绍给员工们,让我跟着一个叫秋子的女招待一起工作。秋子身高有175cm,是个知性美女,看上去25左右。灰色针织长裙配黑色毛衣,一身休闲装,在地板上翩翩起舞的礼服显得女人味十足,她带着高雅的身姿向我走来。秋子有着雪白柔软的脸颊和细长美丽的眼睛。她苗条的腰背挺直,洁白的脚上穿着一双经典高跟鞋,看起来比我高一头。
“我是洋子,请多关照。”
我抬头看着秋子,用尽可能高的声音打了个招呼。
“不要紧张。刚开始的时候,你只要默默地坐着就可以了。”
秋子在舞台右边不远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我试着坐在秋子旁边的椅子上。
“不行,面向舞台的座位是客人的,我们要坐在不妨碍客人看表演的位置。”
我重新选了个面向舞台侧面的位置坐下。
开店时间到了,第一批客人进来了。有3名日本人,他们穿着西装挤着领带,有两个45岁到50岁的,另一个大约30出头。3个人在舞台前面的座位坐下后,包括步美在内的五名女招待像聚集在面包屑周围的鸽子那样坐了下去。
秋子依然若无其事地坐着,一副和这场骚动毫无关系的表情。
“那个年轻人叫滨野,是M纺织品公司驻外的业务员。他带来的是从日本来这出差的客户或同事。”
“我们不去吗?”
“这个时间来的客人是C级的客人,刚点的是便宜的酒,吃的也是最便宜的套餐。你看,西装也很便宜吧。”
这么一说,确实如此。除了滨野,其他两人都穿着廉价的西装。
“夜晚很长,慢慢等就好了。”
晚上八点半以后,客人突然多了起来。我跟着秋子转了几张桌子。秋子和几个客人说了几句话,但她觉得对方没有那个意思,便早早地起身去了别的桌子。第四张桌子上坐着两名上了年纪的男性,一脸阴郁,好像在交集着等着什么,我们坐下后,他们的眼神突然喜悦起来。
一个中等身材、戴着眼镜的客人邀请秋子去跳舞,只留下我和另外一位客人。
“看起来还很年轻啊。”
那位客人的视线从我的膝盖一直扫到我的肩膀。
“一个月前才过十九岁。”
“你会跳舞吗?”
“是、会一点。”
我们站起来开始跳舞。说是跳舞,我不可能了解女人的舞步,所以他左手搂着我的腰,我就跟着他的引导跳着舞。过了几分钟,掌握了点诀窍,不知不觉我的舞姿变得流畅了一些。客人个子很高,肩膀也很宽,我像被包裹着一样舞动起来。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我抬头看着客人,微笑着跳着舞。
“啊,跟你跳舞感觉真好。”
曲子中断的时候,这位客人诚心的说。
“你想去吗?”
“去哪里?”
“还有什么地方?这个俱乐部就是为了这个而存在的。”
我吃了一惊。这位高大的中年先生要买我。
“对不起,今天是我第一次上班,还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了,没关系,你跟着我来吧。”
客人搂着我的肩膀,打开了樱桃园入口旁边的门。那是一间有楼梯通往楼上的小房间,楼梯口有一张桌子,年纪有些大的女服务员雪惠坐在那里。
“您要哪个课程?”
雪惠把菜单一样的表格递给客人,问道。
“买最贵的吧。”
“支付是用现金还是信用卡?”
客人递过一张VISA的金卡,在雪惠开的票据上签了字。
“谢谢。”
雪惠把钥匙给我吧。
“从这走到尽头右拐,最里面右边的那间。”
我忐忑不安的爬上楼梯,躲在客人身后。我的腿在颤抖,心脏像要破裂似的怦怦乱跳。我被抱着走过走廊,按他说的打开房门。那是一间30方米大小的房间,右侧是一张大床,左侧铺着瓷砖,瓷砖地上还有一个多人用的陶瓷大浴缸。
“我真的是第一次,怎么办才好呢。”
我快要哭出来了。
“在浴缸里放水。”
他温柔般的命令,让我无法不服从,我就像中了魔法的少女一样,把浴池塞上,开始注入热水。
“你能帮我脱衣服吗?”
“是、是的。”
我帮客人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接着解开衬衫的扣子。面对面解开别人的衬衫纽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一件很费时间的工作。
“把我的裤子也脱了。”
我用颤抖的手解开腰带,拉下客人的拉链。我感到自己羞得满脸通红。我脱下他的长裤,挂在衣架上。在把他的衬衫和内衣也脱下来,叠好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正要脱下短裤,发现客人的胯部膨胀强烈,短裤的松紧带在那卡住了。
最后我把他的袜子也脱下来,放在床边桌子上的衬衫上,只有内裤我没碰。
“还有内裤。”客人说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刚刚做了睾丸切除手术,胸部也是假的,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我感到耳朵都热了起来,热血涌上了头。同时,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哈哈哈。”客人愉快地笑了。
“这么说,就没必要选最贵的课程了。”
“什么是课程?”
“你不知道吗,菜单卡上写着不同课程的价格。最贵的就是这个两小时课程,里面包括浴缸、吹箫,以及各种全套服务。换算成日元要十万的,你要好好珍惜。”
“咦、花了十万日元买了我吗?”
虽然打了很多工,但当了一天服务生,累得筋疲力尽,也只能拿到一万日元。这位中年先生用打工10天的才能赚的钱“买”了我吗?
“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真的是第一天啊。那就作为第一天的祝贺吧。来吧,我会教你的。”
因为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满了,我关掉了水龙头。
客人让我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我照做了,这时他突然吻了我,并紧紧抱住了我。他内裤里又硬又大的阴茎压在我的肚脐上,我可以感觉到它的跳动。
客人拉下我背后的拉链,帮我脱下礼服,然后依次脱下衬裙、胸罩、长筒袜、束腰裤、内裤。
“你确实很年轻,有一个美丽的身体。”
他恳切地说着,脱下自己的内裤,领着我进了浴缸。浴缸里的水猛地溢出来。我在海绵里倒入浴液,仔细地清洗客人的身体。客人带着满是泡沫的身体坐在浴池边缘。
“用你的嘴来做。”
我犹豫了一下,把客人的叽叽含在嘴里。有一股肥皂味。一边舔一边前后移动脑袋。我知道男人手淫的技巧,所以我用嘴猛力吮吸着我知道的敏感点,这让顾客感觉很好。当我的舌头用力压住客人的叽叽,把脑袋快速的前后移动,我可以看到顾客的表情已经快要到达高峰了。我的头也开始昏昏沉沉的,继续移动着脑袋,不一会儿精液就喷射而出。客人发出了气球爆裂般的声音,达到了高潮。
“咽下去,全部咽下去。”
在客人的命令下,我把嘴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哟哟,好孩子。”
客人进了浴池,用左手把我的头抱在胸前。右手反复温柔地抚摸着我扁平的胸部和臀部。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但还是任凭他摆布。
大概有15分钟左右的时间。
“好了,走吧。”
客人站了起来,我拿起浴巾仔细擦拭客人的身体。在我擦拭自己身体的时候,客人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客人刚穿好衣服,我也穿好了礼服。
就这样,我的“初体验”结束了。
我们手挽着手走下楼梯,在小房间里互相道谢和道别。我在小房间旁边的洗衣房补了妆。
当回到我的座位在那发现秋子时,已经是10点左右了。
“好长时间啊,还好吗。”
“我几乎不知所措,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他是个善良的顾客,指导着我。”
“是吗,太好了。洋子不在的时候,我做了两个30钟的短场。现在是我该加油的时候了。”
舞台上的表演开始了。一名女招待正配合着节拍跟着强烈的音乐在跳舞,仿佛要撩拨人心。她一边跳舞,一边一件一件地脱衣服,直到最后脱下内裤时,聚光灯才熄灭,这样观众就看不到她全裸的地方。
有一处观众席一直鼓掌到最后,还叫来服务员指着舞台。在舞台上跳舞的女招待一穿好礼服就被叫到那个客人的座位上,不一会儿就牵着手消失在通往上层的门口。
“现在轮到我了。里面最右边那张桌子坐着一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客人,他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我要把他稳稳的引诱过来。”
秋子接着走上舞台,配合着以贝多芬的《命运》为主题的爵士乐曲,妩媚地跳了起来。可以看出,她魅惑性的扭动着身体,试图用眼睛和手指交替地钩住那她的猎物。秋子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最后只穿着内裤和胸罩。她跳舞的样子美得闪闪发光,我陶醉的盯着她。秋子跳完舞的时候,瞄准的猎物确实已经上钩。不一会儿,走下舞台穿好衣服的秋子,在最里面右边桌子的客人身边坐下。
我做梦也没想到第一天就会被客人买走,所以觉得已经足够了。我尽量坐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一边不引起他们的兴趣,一边等待时间。
第一次漫长的工作就这样过去了。
我找到步美,和她一起回到房间,用冷霜卸妆。镜子对面坐着的是刚以十万日元卖身的年轻妓女。作为赠品,感觉自己的心也一并卖了。在浴池里被客人抱着的时候,我体内的某些东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对第二天开始的工作已经没有紧张感了。我总是黏在秋子身边,尽量不吸引客人的目光。秋子威风凛凛,熠熠生辉,事实上,我也没有引起客人的注意。秋子被一群客人带着上楼之后,剩下的客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表现出兴趣,并试图勾引我,这就是我被购买的过程。每个女招待都拿着一张写有菜单的塑料卡片,如果客人对自己感兴趣,女招待就会出示卡片让客人选择菜单。有粉红卡和淡蓝色两种卡,粉红卡正面用日文写着日元,背面用泰文写着泰币的菜单。淡蓝色卡片正面以英文美元计价,背面以泰文泰币计价。日文菜单中,最贵的课程是十万日元带吹箫,带泡澡的两小时大型课程,最便宜的是一万日元20分钟的手摇课程。第二便宜的是吹箫30分钟一万五千日元的课程,还有一个两万日元的课程,30分钟的插入式,没有洗澡和橡胶。由于我的身体不接受插入物,所以一般都选择一万日元或一万五千日元的课程,但每周有一两个年长的日本客人会选择五万日元的课程。这是一个包括90分钟泡澡和肛门插入所有项目的完美课程,除了没有阴道插入外,对于像我这样还没有接受阴道整形手术的女招待来说,是最顶级的课程。
由于我的日均收入约为五万日元,所以说实话,当有顾客选择五万日元的课程时,我很高兴,但我也很害怕。 因为这意味着要插入肛门。第一次花五万日元买我的,是一个一米九以上、会说日语的美国人,虽然几乎没有头发,但从皮肤来看,年龄应该三十多岁。脱下衣服,有像动物一样全身浓密的毛发。又硬又大的阴茎有小啤酒瓶那么大,避孕套没破真是个奇迹。看到这一幕,我本能地往后退,但那只野兽却用力刺了我一枪。不知为何,我的肛门既没有断裂,也没有破裂,我被一种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拱了起来。他在达到高潮后也很快恢复了精神,强迫我在限定时间之内不停的对他进行服务。90钟的课程结束时,我已经筋疲力尽
从那天起,我尽量不靠近有白人客户的桌子,但对于在泰国靠卖身为生的日本女孩来说,不喜欢白人客户是很正常的,一个白人客户桌子上的陪酒女郎一直就很稀疏。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是领班的工作,领班一边观察整场的情况,一边向女招待发出出勤的指示。我们从男服务生手中接过写有桌号的小纸片,必须在1分钟内前往被指定的桌边。领班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允许违抗。虽然没有明确规定违抗的惩罚,但领班“被委托”照顾女招待,这一点我们女孩子都很清楚。
领班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表演时间的舞蹈。每晚8点半到11点半,每小时有30分钟到15分钟的表演时间。每个舞者的上场时间是3分钟,算下来上台表演的人数一天大概有20个人。登上舞台跳性感的舞蹈是“吸引顾客购买”的最有效的方法,所以在被称为黄金时间的9点半和10点半开始的表演时间里,挤满了想上台的小姐。相反,在顾客人数较少的日子里,8点半开始的表演只能在冷清的人群中进行,这时就没有人愿意去。这种时候,领班就会直接来找女招待本人,口头命令。穿着礼服站在漆黑的舞台上,音乐一开始,聚光灯一打,就开始跳舞,脱掉衣服和内衣,最后脱下内裤的瞬间,聚光灯消失,她们就可以下台了。在舞台上时的舞蹈和歌曲有舞者自由选择。
我的情况是,如果脱下缝有衬垫的胸罩,就会露出平坦的胸部,所以很不美观。我来樱桃园还不到一周的时候,有一天8点半几乎没有客人,领班命令我跳舞。我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在舞台上跳舞,只是笨拙地活动着身体。那天只穿了一件礼服,里面只有文胸和内裤,所以开始不到30秒就露出了完全没有乳房的胸板。领班下了命令,不到一分钟,下一个舞者开始登台表演,这才得以安然结束。
我哭丧着脸跑回来的时候他对我说。
“广播体操做得很好啊,练习有几年了。”
步美用她的脏话给我打气。
在桌子旁坐下后,如果秋子休息就会教我跳舞时所需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