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战斗持续并不长,也就十分钟不到就完事了。
李富真一时还有点困惑,莫非唐谨言看着雄壮,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
但看见李允琳瘫成一摊泥无法动弹的模样,很快反应过来,不济事的不是唐谨言而是李允琳。
唐谨言拥着李允琳温存了一阵,李富真听见李允琳在那边说:“又是……这样……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唐谨言笑:“没那事,你休息吧。”
李允琳弱弱地:“其实……欧尼……”
李富真心中一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李允琳你想干嘛?
好在唐谨言很快回答:“少扯淡。好了,不管你说我怂不怂,我还是该走了,留宿真的只能节外生枝,对谁都没好处。”
“好吧好吧……”被弄得有气无力的李允琳再也没有说人家怂的本钱了,只得懒洋洋地挥挥手:“我陪欧尼睡,你自己回去。唔……去找敏京吧,她独守空闺来着。”
唐谨言爬了起来,李富真立刻闭目装睡。却听唐谨言一路走到面前,李富真感到他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看了一阵,还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在叹息什么?
对了……他还是赤条条的站在面前?
李富真差点没叫出声来,几乎装不下去了。
唐谨言其实不是在叹息,而是有点火气地喘了口气,天知道李富真是怎么产生的叹息脑补。
这姐妹俩真是能坑人啊……自己在这里呆了半夜,这会儿都夜里两点了,走出去被会所保安们看见,真是指不定怎么传呢。
平时被瞎传几句倒也无所谓,可眼下的形势里,本就对未来心存忧惧,真没心情节外生枝。
而且允琳这个小废柴,又满足不了人,至今还是一柱擎天。
看眼前熟妇海棠春睡俏脸含春的样子,再加上身份上的征服感加成,要说没点口干舌燥那是不可能的。
可又明知道不能做,心中那个憋闷就别提了。
唐谨言磨了磨牙,恶从胆边生,提起案几上之前倒好的解酒茶,把杯沿在自己那话儿上蹭了一圈,把刚刚完事的残渍抹在杯沿上。
恶作剧地自语道:“希望你醒来会先喝一口解酒茶。”
以为李富真是醉死的状况,唐谨言真没想过醉成那样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快醒过来,这不合常理嘛……
李富真把他的自语听了个明白,一时没理解什么意思,就听见唐谨言又走回床边,这回窸窸窣窣地穿上了衣服,又“吧嗒”在李允琳脸上吻了一下:“我先走了。”
李允琳把他的动作看了个仔细,哭笑不得地说:“你还不如撸一管,掺在牛奶里放着骗人家喝。”
“撸不出来。”
“我要吸出来么?”
“……你这坑天坑地坑夫坑姐的功力真是越发精深了。”唐谨言才叫哭笑不得,摆摆手转身离去。
你们这对X夫X妇还要点脸不要的?
一声门响,唐谨言这回是彻底离开了。屋子里陷入安静,只有李允琳还带着余韵的喘息声,以及李富真强行装着平稳的呼吸。
说来奇怪,李富真心中羞恼,可却很神奇的发现自己没有真正生气。
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一个杯子的形象,甚至很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它在哪里。
真是……寂寞得太久了么?
李富真暗叹一声,努力地深呼吸,把自己的心绪调整平静。
终究酒意未消,深呼吸了几分钟,也慢慢地再度入眠。
可李富真这回却再也睡不安稳,睡梦中总是浮现那副充满爆炸力的健壮身躯,以及那勾魂夺魄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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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富真醒得很晚,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却是看向了案几上的茶杯,继而很快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很有问题,又迅速转开脑袋,去寻找李允琳的踪迹。
李允琳正好从屋外进来,端了一盘子早点,看见李富真醒了,弯起了笑眼:“欧尼昨晚喝多了,难得睡这么晚吧?”
见李允琳端来早餐,明知道这妹妹一肚子坑姐念头,李富真心里还是涌起了一阵暖意。
从小到大,被仆人照顾得习以为常,可被亲人照顾的记忆,还停留在孩提。
李富真站起身来,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再度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沉稳冷静的女总裁形象。
李允琳正靠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喝牛奶,李富真的目光落在牛奶上,心中迅速想起这坑货昨晚给奸夫的提议,还没来得及发火,自己的目光却又魔性地落向了案几上的茶杯。
李允琳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宿醉刚醒,不如先喝点醒酒茶,一会再吃早点。”
李富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阵,作势伸手去拿茶杯。李允琳喝牛奶的动作顿时停止,睁着大眼睛非常期待地看着她的动作。
李富真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端详了一阵,瞥眼看见李允琳咽了口唾沫,眼里闪烁着极度恶趣味的光芒。
李富真笑了一下,红唇抿在杯口上,其实也感觉不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停留了半秒,仰头一饮而尽,仿佛完全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李允琳死命眨巴了几下眼睛,莫名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姐姐既然不知道,也没感觉,不就是喝了杯茶么,自己难道还能告诉她这杯子有猫腻,等着看她变脸?
说又不能说,憋得快炸了。
坑人的没兴奋感,反倒憋得慌,这也是悲剧……
李富真微微一笑,这当然是最好的应对方式,难道还能表现出自己对那杯子有警惕?
那等于自曝昨晚看了活春宫。
云淡风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妥当的,可问题是……真的喝了啊,他用那玩意在上面抹过的东西……
算是间接吹了萧吗?李富真面上淡定,心中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四处奔腾,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没能得到坑人快感的李允琳一顿早点吃得也没滋没味,姐妹俩无聊地吃完,李允琳一肚子憋闷地告辞而去。
李富真送她出门,坐回沙发上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不科学……为什么反而是自己这么心虚?
因为自愿喝了那杯茶,算是有了思凡之念?
李富真愤然拿起茶杯狠狠地砸在地毯上,地毯绵软,没能砸碎,杯子咚咚咚地跳了几下,滚到了老远。
李富真重重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又有了点宿醉带来的晕眩。
她疲惫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趴了下去,感觉自己商场争斗这么多年,都没有这区区一晚上累。
没趴几分钟,又闻到床上清晰的残留气味,有唐谨言的,有李允琳的,还有那种事带来的异味。
李富真气得咬着牙,正想打电话喊佣人来收拾被褥,电话拿在手上却又慢慢地丢到了一边。
昨晚看见的景象反反复复在脑海中上演,近距离闻着气息,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起,她的手下意识地伸了下去……在多年来未曾体验过的极度刺激之下,李富真紧紧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而脑海里那完美壮实的身躯却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