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虎没见过她这个表情。
他第一次被祁得水带回家的时候,祁明月还是个粉嫩的团子、肉嘟嘟的从里屋滚出来追着牵她妈妈的手。他空着手去逗她,让她叫叔叔,她都半点不拿他当外人,软软糯糯喊他的一声陆叔叔,让他记了好多年。祁家夫妇对他有恩,他也乐意和他们一家三口亲近。他打小儿看着祁明月长大,看着她从一个8、9岁的小肉团子出落成23岁的大姑娘,一直都是他们几个战友的孩子里最争气、最乖最听话的一个。
她不仅是祁哥的掌上明珠,也得算他半个吧。
事实上他俩年龄差距并不大,关系也亲近,祁明月有些不愿和爸妈讲的话甚至会告诉他,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在他眼里一向都是开朗的、阳光的、乐观向上的,带着种总买桂花同载酒的朝气。
祁明月从没在他面前露出过那么脆弱的样子。
她漂亮的双眼里失去灵气儿,好似只留了个壳端坐在原地,魂灭掉了。陆飞虎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难过的洪流从她空洞的眼中倾泻而出,即使她没有流泪,可眼眶确是红的。
他慌了神,心想祁哥和嫂子委实太着急了些,没有男朋友就没男朋友,学习上逼她就算了,找男朋友还要逼她干嘛,怕是伤了她的自尊心吧。
“小乖当然又漂亮又优秀啊,小乖是叔叔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孩子了。”
她双唇翕动,微乎其微的光亮从她眼底生了出来:“真的吗?”
陆飞虎忙说:“真的。”
她肉眼可见的回过神来,唇畔化开一抹淡淡的弧度,但眼神柔软似水波潋滟,含了些他看不懂的哀伤在里面,让他觉得分外陌生。
以后还要如此吗?
祁明月笑里掺进了妩媚,她站起来双手撑着书桌,弯腰贴近他刚毅的俊脸——她从未贴他这么近过、几乎要亲到他——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用仅在两人间流转的音量低声问:“陆叔叔说的客套话,还是……真的觉得我好看呢?”
陆飞虎本能地察觉出不对劲,收敛起表情打量着她。而祁明月纹丝不动,大大方方地给他看,眼尾的红妆要魅出花来了。
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呼吸,他半晌才开口:“真的……好看……”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云,忽而遮住太阳,令屋里的光线阴了几分。祁明月直起上半身,这让他暗自松了口气。可她接下来绕过桌子径直走向他,边走边说:“我没有不想来……”
陆飞虎本就斜坐着,现下只觉得她差半步就要走到他怀里来了,不禁手背汗毛倒立,脑子里一片空白、慢半拍地听她继续拖着软软的声调说让他不可思议的话:“……我想来啊,只不过我想见的人是你,我的陆~叔~叔~”
这下他再怎么迟钝也知道祁明月接着要做什么不正确的事情,脸直接暗了下去,面色冷峻,用锐利的眼神警告她停止。
“嘻嘻,陆叔叔怎么这幅表情啊~”祁明月娇笑着,抬起长腿直接面对面地跨坐在他大腿上,陆飞虎骇得差点蹦起来,惊怒道:“祁明月!”
“干嘛,我来看看陆叔叔是不是说真话啊,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吗?”她赶忙搂住陆飞虎的脖子,不至于直接被他给扔出去了。
“你自己下去,别逼我动手!”
“不是说我好看吗?”祁明月不理他的警告,深吸一口气,凑上去吻那对她日思夜想的薄唇。她小嘴压在他的唇瓣上温润的嗫嚅:“陆叔叔要不要试试我啊?”
陆飞虎一把钳住她脖子将她推出怀,人也唰的站了起来。和壮硕的他相比,祁明月只不过是老虎爪子底下的兔子、连一丁点扑腾的余地都没有,她大腿根猛地撞到桌角上,顿时疼得泪水夺眶而出。
“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贱了!祁明月!”他双目通红,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质问,大脑快被怒火烧穿了。
他的小侄女,不该是这样的。
祁明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掉,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因为腿疼还是因为他的羞辱。陆飞虎从未骂过她、也从未动过手,向来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和她说。可她不想在海底无休无止地沉下去了。陆飞虎掐得她喘不过气,就像一直以来压抑着她的海水呛进她的气管里去阻止她,但她这次铁了心地挣扎着想做些什么,她想浮到水面上去,想说出那句——
——“我爱你。”
“呵,别搞笑了,我是你叔叔,你他妈睁眼看看,我是你叔叔!!!”陆飞虎心底因这话生出一丝慌乱,不过一秒就被滔天的怒意盖过去了。
她反倒笑起来,泪珠没停,面上显现一种凄艳的决绝来:“谁说你是我叔叔啊?陆飞虎,你姓祁还是姓李吗?你和我有半点血缘关系吗?”
啪!
“祁明月,你他妈不认老子这个叔叔就给老子滚出去!从今以后老子没你这个混蛋侄女!”
祁明月被他一耳光打得耳鸣,全世界只剩下嗡嗡声和他的怒吼。
他真的生气了。
怎么会,她不想他这么生气的……
她态度软了下来,抽抽搭搭地喊他陆叔叔,求他不要生气了,说她对不起。
陆飞虎回过神来也后悔,他怎么能真下手打她呢,只是一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他气得险些要背过气去。
“陆叔叔,对不起。陆叔叔,求你不生气了,对不起。”
他们两个这么多年的情谊,她属实不该那样说的。
祁明月的嗓音又轻又软,好歹抚平了一些他的愤恨。陆飞虎低声“嗯”了一下,想对她说抱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铺天盖地的绝望朝祁明月压过来,一息之间就将她淹没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像这样表白、还是该像原来那样隐忍。她甚至感觉不出自己的情绪、感觉不出后没后悔。只是她很明白,那些陆飞虎捧着她像宠自己孩子一样宠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为什么啊…陆叔叔……为什么不能是你…为什么不能是我……”
“小乖……”陆飞虎喘着粗气,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相信祁明月对他怀着这种心思,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她这个答案昭然若揭的问题:“……我是你叔叔…你太小了,你不懂什么是爱,别胡闹了……”
他希望祁明月能听懂他话中藏的那点儿祈求、别再闹下去。他不想失去这个侄女,也不想失去祁哥和嫂子……他不敢继续想,他们是他视作家人一样的存在啊。
可惜祁明月听不懂。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讨厌极了被当做小孩子看待,他自以为她不懂,可她这么多年痛苦的挣扎都是假的吗?
如果是假的,心怎么会痛呢?
如果是假的,吻到他时为什么会幸福呢?
如果是假的,她会像现在这样,甘心死在他手底下吗?
祁明月停止啜泣,清了清嗓子,颈间的软骨滑动像烫了他的手:“陆叔叔,我小吗?我23了,我爸妈都等不及把我嫁出去了,你说我不懂爱。”泪花蒙住半眯的双眼,她却笑逐颜开,在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掀开自己上衣的下摆,露出白色的胸衣来,又扯下胸衣,漂亮的双乳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他眼前,随着她的身子一同止不住地颤抖:“小吗?陆叔叔?”
陆飞虎觉得自己的理智彻底崩断了。
他的目光骤然冷厉,漆黑的瞳孔深处不受控制地腾起欲火,他一把攥住她的乳峰、没有丝毫怜惜地大力揉捏,痛得她拧紧了眉头。
他俯身欺近她,讥笑:“就这几两肉,也学婊子勾引人?”
祁明月反倒笑得更开心了:“那没办法,就只有这么大,不过……这不是也勾到陆叔叔了吗?够用了~”
“你他妈在哪学的这么骚?嗯?”他面上不显,心里真的快气疯了。
这就是他从小宠到大的侄女?他宠得她就这么作践自己?
“我用不着学啊……”她被他捏得生疼,却还是笑吟吟的冲他撒娇:“我生下来就是……”她一字一顿地说:“给——陆——叔——叔——操——的——”
陆飞虎气不过,甩手又给她一个耳光:“贱货!”
这一下也使足了力气,祁明月眼前泛起白光,下巴右侧脱臼了一样。还没来得及缓和,她被陆飞虎直接按倒在桌面上扯下底裤,肉棒也毫不留情地捅了进来。
她被蹂躏得只是痛,下身干涩发紧;而他又粗又硬,根本进不去。陆飞虎不爽地撤出来,吐了口水在她穴口,不顾她呜咽将一根手指用力挤了进去。
“闭嘴,别他妈出声。”他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你不是骚吗?嗯?骚逼?你他妈快点流水啊,不湿老子怎么操你?”
他手指在小穴里一屈一伸地抠挖,完全谈不上舒服。但因为是他,只这一点就足以让祁明月动情了。
陆飞虎很快摸到她穴里的湿意,又追了一根手指进去。不出一分钟,她的淫液就顺着他手指的抽插被带出穴口,顺着股间蜿蜒而下了。
“脏死了,给老子舔干净。”
他将手指抽出来直接伸进她嘴中,死死地按住她的舌头,迫使她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身下,他如愿以偿地操进她小穴里,直接贯穿阴道顶到子宫口,舒服得他粗喘:“嗯——好紧的骚逼…”
他一进入就迫不及待地耸动着腰部抽送,借以宽慰已经烧起来的欲望。她的小穴里湿润而温暖,层层叠叠的软肉被肉棒推开时全部箍上来,主动得就像她本人一样,勾的他只想不断冲刺去享受每一次的包裹。
陆飞虎低头看自己的肉棒在她身下进进出出,粉嫩的花心泛滥成灾,亮晶晶的淫液粘得到处都是——她的阴唇上、她的阴蒂上,甚至他的下身上、他的毛发上,更别提他的肉棒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巨大快感,催得他肉棒又涨了两分,更别提他操的是他的——他抬眼看她鲜艳欲滴的小脸——是他的侄女。
禁忌的刺激和满腔的愤恨直冲天灵盖,他一下又一下发狠地砸进她的最深处、疯狂地泄欲。
祁明月被他捏住舌头和下巴,蹙着眉竭力去承受他的怒火。她身体上绝称不上舒适,但心却是欢欣得要蹦出来。
在此时此刻,祁明月被陆飞虎占有了。
她听话地憋住喘息和呻吟,不给他找麻烦——毕竟是在他办公室里——漂亮的双目盛满了这些年来被她死死压抑在心底的爱意和深情,看得陆飞虎眼瞳一缩。
但他不愿去细想,欲望冲击他的大脑也不允许他去想,他弯下腰逼近祁明月的小脸:“满意了吗?骚货?”
她在他钳制下点点头,抬头去寻他的唇,却被他嫌恶地挡开。陆飞虎呼吸粗重,看看她又去看他们交合的下体,只抿紧了嘴死命地操她。祁明月在这场完全粗暴的性爱里竟也捕捉到一丝快感,那快感一出现就极速地扩大、很快将她吞噬了进去。她忍不住轻哼,扭着身体去迎合他下身的动作,穴肉也没有规律地收缩起来。
陆飞虎看她这副样子,眼底的黑色更深了。
“没用的骚逼,老子还没爽够你就要高潮是吗?”他也不管她高不高潮,只是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欲求用她身体发泄,嘴上不停地羞辱她:“这点本事你也敢勾引我?祁明月,你他妈犯贱勾引我是不是啊?操的你骚逼舒服吗?啊?你个贱货。”
“舒服……嗯——这不是……勾引到了吗…”
“送上门来的骚逼老子从来都不拒绝,”他使劲掐住她下颌,“你也一样。”
他手触到她下巴的脱臼处,祁明月痛得快要昏过去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眼泪不断涌出。但陆飞虎没察觉,以为她做到一半又来拒绝他,当下气不打一出来。
“又不要了?你他妈当老子是什么?”
“没…”
“勾引了只能被操,知不知道啊贱货?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嗯嗯……没有不让……”
陆飞虎双手固定住她的细腰,更用力地顶了进去,表情愈发狠戾了:“我操死你,祁明月,我让你犯贱。”
祁明月被放开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酸痛,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在他桌上不住地打颤,像被玩坏就丢掉了的破布娃娃。
窗外云又把太阳让了出来,陆飞虎站在窗户前抽烟,心里乱作一团。
他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但也不想理。等烟燃尽了回头去看,祁明月已经穿戴好,用纸巾去清他桌子上遗留下来的痕迹。恍惚间,他觉得刚刚那场性爱好似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几个白色纸团扎眼得厉害,她还是那个乖巧的小侄女。
没发生过…就好了……
祁明月收拾完了就回到她原来坐的椅子上,垂眸不敢看他。她右颊痛得厉害,只得用手护住,然后小心翼翼地错动下巴去感受疼痛的根源,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
回家路上可能得去趟医院了,她想。
她忽的被影子罩住,接着下巴被一只大手托了起来。陆飞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大拇指摸索着去按她耳下的关节,一阵阵酸痛让她眼里含的泪水汹涌而出。他不知怎的手突然发力,她刚痛得想叫出来,却发现所有的疼痛感瞬间奇异地消失了。
呃…好像是接回去了。
陆飞虎看她表情恢复正常,立马抽手走人,只有指尖的烟草味留下来萦绕在她鼻尖,令她忍不住弯了嘴角。
“回去……别和你爸妈说……”
“好,”祁明月答应得干脆,“陆叔叔放心,我不会让他俩知道的。”
他暼她一眼,瞧不出喜怒,又掏出一根烟、踱到窗前。
祁明月下巴被他接好,胆子大了些,走到他背后去搂他的腰。陆飞虎当然不干,伸手想扯开她,却在触到她细细的小臂时不敢用力、怕又伤到她。可祁明月不依不饶,最终是得偿所愿地抱住他了。
她整个人轻轻地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很小只,小脸也贴上来,除此之外倒没做别的,陆飞虎便由着她去了。
好幸福啊……
祁明月抱着他,甚而能觉出他T恤下潜伏着爆发型力量的肌肉纹理,安全感爆棚。他指间夹的香烟燃出丝丝绕绕的烟雾、连同他身上的味道一点一点填满了她心脏上残缺的空洞。
“陆叔叔……我爱你。”
陆飞虎皱了皱眉,根本不信她。他思索了很久她怎么突然这个样子,想来不是为了和爸妈赌气、就是为了……“……你缺零花钱吗?”
她噗嗤一下笑出来:“不缺。陆叔叔,我不缺钱花,我缺你做我男朋友。”
“胡闹。”他扯开她的手:“走了。”
陆飞虎把祁明月送到基地门口,一路无言。他看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暗自记下车号后转身就走。
“陆叔叔!”
他回头,明媚的笑靥直接闯进他的视野里。
风吹过道路两旁的大树,树叶相撞发出簌簌的响声,午后的日光透过树冠碎成白斑映在她身上,他甚至能看到祁明月脸上细细的绒毛给她镀了一圈暖融融的光。
这个画面他很多年以后依然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