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二夫人和小姐今天出门去了,她们好像有什么事情.....”
中年人站在一片阴影下,才过四十的年纪面容已显出一片苍老,“随她们去吧,一个妇人能有什么事情,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再禀报。”
“是。”
“保安大队的人请来了吗,准备的怎么样了?”
“县长只答应让金老三带一队30个人过来,他们两天后就能进山.....。”
“这个柳重喜,我的钱没少拿却一点也不肯出力办事,你这样,让沈明义从矿上再调一队人过去,准备好了就让他们出发吧。”
“老爷,听说那林东升手里也没有几条枪,需要派这么多人吗.....。”
“最近外面不太平,东北军已经南下,十九路军也盘踞在陕,形势说变就变,得想办法提前把这波人铲除掉,不然等他们有了枪,就不好对付了。”
“但我怕矿山的马队调走了,那边会出差错。”
“我正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他们还敢主动送上门!”
“说的也是,那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
既然打定了主意,我也不敢长待了。
一是怕那帮杂碎真的来找我麻烦,二是怕妈妈再次找到此地,反正她在明处我在暗处,即使关了这里,我也不怕她会跑到哪里去。
心里一直想要印证一件事,于是我又来到了后山。
碎片式的记忆中,这里好像是一块道场,秋收时会被人们用来晒粮食,开市时会有很多摊贩在此交易……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了,贫瘠的黄土地上,纵横着几道山沟沟,丛生的杂草长满了沟壑,几块横七竖八的朽木半躺在小水沟里,路边偶尔能看见几根露出土壤的白骨。
这里已经变得荒凉,但地形的轮廓尚在,沿着小河沟走了走,四处偶能看到破烂的衣服。
数十米后走到一颗大柳树下,七九八九的时节,柳树已经吐出嫩芽。
短促的脚步声惊起数只乌鸦飞到树梢,这种黑色的鸟喜欢群居,“哇——哇——”的粗劣嘶哑声后,草丛中又飞起来一群。
丑陋的生物,飞到树梢,又盘旋到树下的坟头,坟头前的空地被人摆了祭品,几只大胆的乌鸦一蹦一跳的上前捉食,那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我,不是那种警惕而是仿佛在嘲笑我的遭遇。
黄土围成的小土包应该被人精心包过,朝南的方向上立了一块木碑。
这里是乱葬岗,死后还能有这般待遇,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吧,我下意识的上前走了几步,木碑上的字迹已经斑驳,但依稀分辨的出写着,“先夫杨锦之墓……妻柳氏星若立。”
木碑极其简陋,擡头正文和落款都不太合乎礼法,应该是匆匆而立。
但就是这简陋的碑文,于我而言无异于一颗炸弹落地。
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开始教我识字,而我能写的第一个字,除了『妈妈』,就是她的名字——柳星若。
我可以忘记苦乐,甚至忘记我自己,却不会忘记妈妈。
杨锦是我的父亲没错,他的确已经不在人世,想着曾经令人煞羡的一家三口,我的眼睛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
乌鸦飞过头顶还在哇哇的叫,背着太阳我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害怕给人发现,又赶紧起身沿着来时的路开始回去。
像是冤家路窄又或是某种默契使然,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居然迎头碰上了母亲。
柳星若虽已贵为人母,但实际年龄不过才四十岁不到,整个身体焕发出一股端庄优雅的风韵,但见妇人秀美的脸庞完美无瑕,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将玉体裹的凹凸有致。
这位妇人真的好美好美,我简直找不到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就好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对,就是母落凡尘,如此的名嫒美姝,不由让人生出旖旎之心。
在我遇到过的美人中,义母张佩蘅已经很美了,但面前的这个妇人和义母比起来,不仅更加出色动人,而且气质也是有着天壤之别。
完美的环肥燕瘦身材,美丽细致的皮肤,兼具成熟美艳的花容月貌和温柔楚楚的内涵。
眼前的这个美妇,长得仿佛月里嫦娥般明艳端庄,艳美绝伦的脸蛋耀如春华,皎如明月,那一身端庄的月白衣服将她的一身娇躯遮掩着,却又透露出一种飘逸的出尘气质。
她长的很高挑,黄金比例般的身段婀娜匀称,纤浓合度,盛颜仙姿却微施粉泽,杏面桃腮,双瞳剪水,成熟玲珑的曲线展露无遗。
美人一头青丝宛如瀑布,头上简单的绾起来盘了个发髻,没有带上簪子,却插了一支盛开的桃花。
这年头插花的女人已经极少见了,可见妇人不仅漂亮还着实会打扮,都说头戴鲜花的女人最美,依我看则不仅美还平添了几分端庄优雅的气息.....这女人确实吸引人,我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妈妈与我迎面而来,身后是她的丫鬟雨芳。
行人踩踏出来的小道并不宽敞,眼见着妈妈走到近前已经无处可躲,我只能礼貌的让了个身位,做出了请的姿势。
国人自古注重礼节,伴随西方思潮的涌入,这既是礼节也是绅士风度。
不过任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会与自己的儿子在这山野里不期而遇吧,我心中这样想着,却发现她的眼神似乎打量了我几眼,她的神情变化的很快,有一抹亮光又露出一丝疑惑。
心中有鬼怕她会看出什么,我没有和她对视。
面对陌生的男人,妇人可能也觉察到不妥,盯着我看了一会,低下头还是走了过去。
和妇人擦肩而过,她身上那股久违的如兰芳香随之飘入鼻息,我不禁浓浓的呼吸了好几口。
我的心里非常矛盾 一方面找到了以前只有在梦里出现的妈妈,一方面闻着妈妈身上散发的幽香,再看着她那美貌的容颜和多姿挺拔的身材,使得我对她竟产生了本能的欲望冲动。
不过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她来此地干什么?
既然已经另改他人之妇,又何必惺惺作态,在来丈夫的坟前。
唉,母亲啊,你该让孩儿如何看你是好……看着妈妈清丽脱俗的身影,我甩了甩脑袋,踉跄着逃离。
鸟无人烟的地方,盘山小道上似乎坐着一个老头,我瞧瞧他,他也瞧瞧我。
“小伙子,小伙子.....。”我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喊我,便停下了脚步,接着又听他喊道,“小伙子,麻烦帮个忙,老朽脚崴了。”
我上前走了过去,发现是个打樵砍柴的老人,可能是走路太急,老人崴住了脚,此时正坐在地上,兀自轻捏着脚踝。
见我走了过去,老头伸出那只腿,他脱去草鞋卷起裤子,脚踝处有些红肿。
不算很严重,但若不重新对上位置,一时半会也没法走路,老头见识多,也知道该怎么做,便朝我道,“小伙子,行个方便,提一下脚……”
不等他说完,我一手扶着他的腿,一手握住脚,不消多时『咔咔』几声,脚踝处的骨头已经重新被我对好了位置。
一套很熟练的动作,不禁让老头露出了略显吃惊的表情,不过他随即憨笑着开口道,“一把年纪了,身体老是容易出毛病,这次多亏碰到了小伙子你,老朽感激不尽啊。”
“举手之劳,大爷不必客气……”看老头也不小了,我试着道,“刚好也想向你打听个事情。”
“小伙子,你就说什么事吧,老朽今年六十八了,甭管问路还是问人,这十里八乡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老头还是个爽快人,于是我先说了一个不太敏感的问题,“那个,这山下就是风雷镇?”
“小伙,看你年纪轻轻,莫非是外地人?”
“我是外地人,第一次过来。”
“怪不得呢,这前面啊就是风雷镇,后面是华山,往北走二十里路是华阴县城……”我和他处在高处,他说着还挥手指点起来。
这些都是我知道的,见他也没什么保留,便开始问道,“刚才那妇人是谁啊?”
他刚才肯定也看到了妈妈和雨芳,所以我才会这么问,当然也没肯定他就知道妈妈。
不过才说完,突然就见老头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想打听那妇人啊……呵呵,漂亮吧。”
果然,男人的那点小心思,老头也懂,他肯定以为我是对妈妈有什么想法,才会这么说,我只好跟着笑了笑,装作默认他的想法。
“不过小伙你可不能多想啊,这个女人虽然长得漂亮,却千万惹不得。”老头的表情很郑重,还在我面前摆开手掌做了一个不行的动作。
“哦,怎么了?”
“本地最有势力的是高家和柳家,高老爷有两位妇人,大夫人叫苏月漓,这个是二夫人叫柳星若……你可别小看这二夫人,她可是县长柳重喜的小女儿,碰不得的。”
妈妈是县长的女儿,这倒是我的记忆中没有的东西。
不过我此时最想了解的并不是她是谁的女儿,所以装作糊涂的问道,“她既然是高家夫人,怎么还?”
不用明说,老头也知道我的意思,他是本地人,当比我知道的要多,只听他回道,“你是外来人有所不知,这说来话长,其实下面这个才是她的原配,高家是她后来才过去的。”
“那她原配是怎么回事啊?”我急切的就问了出来。
“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怎么,小伙子对这个也感兴趣?”
老头略显诧异,我笑了一声,“好奇。”
“说了也无妨,她原来的丈夫啊叫.....叫什么来着,时间太长了,老朽都忘了。反正她那丈夫好像就是做草药生意的,一直都做的很好,听说当年和京里的同仁堂都有往来,可是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他家突然就失了一场大火,结局很惨,她不仅失去了丈夫,还失去了儿子.....。”老头说着陈年往事,看得出他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这奇怪的是,那不久柳星若就进了高家,听说他和高华高老爷从小就认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过门后没多久就给他生了个女儿……”老头停了一下,继续若有所思道,“即使这样,她好像也没有忘记这原配丈夫,每年都会来这儿上坟……唉,反正老朽也搞不懂这女人到底喜欢谁多一点。小伙子,说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砰砰…砰……”我还想问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密集的枪响声。
山上怎么还有打枪的,而且还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尚在疑惑中,老头开口说了起来,“是保安队的人来了,应该是进山剿匪的,小伙子,快离开吧,枪子可不长眼睛啊……”
“剿匪?”我直觉想到了那个女土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山上有土匪,和高家是死对头……小伙子今天谢谢你啊,老朽也得回去了。”害怕惹上麻烦,老头不愿意再多停留,他拾起了一个树枝柱在手里,说完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我楞了片刻,山上的枪声越来越密,再往下看时,妈妈和她的丫鬟已经离开了……看着她们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小,我竟一时呆立当场,突然不知道该去何处,天下之大,仿佛没了我的容身之处。
然后就有一个念头浮上了心头,明知山有虎,我偏要向虎山行。
循着枪声而去,却也没有靠的太近,而是远远的在附近观望。
没有望远镜也能大致发现,这帮山贼们武器落后,估计只有搞伏击和偷袭才能占到便宜,像这样短兵相接,少不了吃亏。
看着看着,飕的就一个流弹击中了旁边的树干,妈的好险,我刚想退后一些突然脚下一滑没站稳,跌落到了下面的一条沟里。
还没等我爬起身,就看到附近围了三个人上来,其中一个手里拿了枪指着我。
没想到还真碰上了,来人手里拿的不是汉阳造而是一把鸟枪或者是土制的什么火枪,武器比较落后,而且看这几人的衣着,我心想这定是那帮贼匪无疑了,便赶紧举起了手,“兄弟,有话好说。”说着还轻轻的动了动手指,想把那枪口挪过去。
“别动。”擡开手指枪口又放了回来,“是不是高志杰派来的。”
我并不清楚这人口中说的是谁,赶紧道,“兄弟误会了,你说的这人我根本不认识啊。”
“少废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捆上带走。”
那两人听到话,不由分说的上前来动起手脚,说实话这几个很不专业,只不过是凭人多势众吓唬老百姓还行,以我的身手完全可以收拾得了,但转而一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能会受点皮肉之苦,所以就没有打算要跑,看着双手被绑上后跟着他们上山了。
一路上枪声还是没有停下来,不过天已经快要黑了,只听其中一个马仔道,“老贺,要不要去接应老大他们?”
“就靠我们三?只有一条破枪,接应个屁,别忘了我们有自己的任务,何况天快黑了那帮保安队必定不敢摸上来,老大他们也应该要回来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果然天黑的时候,外面的枪声也停了下来,他们带我到了一个山头,估计是他们的大本营。
这时候陆陆续续的有人回来了,贼匪们有挂彩的,有流血的,三三两两搀扶着走在路上显得士气很低落。
这中间有一个男的很特殊,他走在中间,旁边有人簇拥着,看样子像是个带头大哥。
“大哥,这帮人这次好像是要玩真的,天黑了也没下山,定是准备明天继续围上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他旁边一个男的口吻很担忧。
“慌什么慌,这山上我们比他们熟,怕他作甚,想吃掉老子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了。”这大哥倒是不慌不忙的,不过看他被搀扶着似乎情况不怎么妙。
“可是他们这次枪多人也多,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大哥强装镇定,可那人继续分析形势,弄得这老大有点不耐烦了。
不过就在这时,我被那个叫老贺的带了上来,“老大,我们在路上抓了个奸细回来。”
“带上来看看。”说话的是个女子,急促的说话声刚好也打破了那两人的僵持。
掀开了蒙着头的罩子,可把我折腾坏了,睁开眼睛扫了一扫周围,发现旁边站了好几个人上来,而站在我最面前的这位,居然就是上次在镇上看见的那个女土匪。
女子将头发绑在了脑后,一身紧身衣服在身显得很干练,没有化妆的素颜一样很漂亮,女子虽然年轻,但胸器却很挺拔有料。
饶是令人生畏的女人,也受不了陌生人色迷迷的视奸,只听姑娘怒喝道,“看什么看,你是什么人?”
“姑娘高擡贵手,我只是个碰巧路过的,这纯属误会。”
女子打量了我一下,见我时不时还盯着她看,便道,“误会?贼眉鼠眼没安好心……老贺,搜身了吗?”
“路上耽搁了,还没有。”
这姑娘地位好像还不低,她示意了个眼神,那男的就动手了。
我自己出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他搜来搜去也没搜到什么,不过却在我裤袋别住的腰间摸到了那把枪,一圈的人很显然都没料到这种情况,那人掏出来时可把这些人都吓了一跳。
那男的没见过世面,拿在手里面面相觑,摸了半天也没搞出个什么名堂,我怕他整出意外来,连连说道,“别乱按,这玩意会走火。”
一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这枪上了,那姑娘拿过去在手里掂了掂,也是略感惊讶道,“好家伙,没想到还是把好枪呢。”
不过她也就是卖关子说一说。
我的担心实属多余,这把枪是共和革命后,政府从意大利军火制造厂商“贝雷塔”那里统一定制的,当年只有极高级将领才有分发,所以国内总共也没有几把,属于典型的限量绝版货。
枪身继承了原有beretta的优点,又加入了中国人使用习惯等元素设计而成, 其最大特点是可容纳多达15+1发子弹和独有的铣有长孔的套筒。
正是因为这独特的套筒结构,使其如果套筒未复进到位,单发杆被套筒压下,凸耳则处于阻铁下方,与阻铁脱开,此时虽压紧握把保险并扣动扳机,还是无法释放击锤。
接着她又从我身上搜出了一块怀表,“这表还不错,我替你保管了。”这女的也不等我同意就装进了自己的身上。
至于那把手枪,她看了又看也认不出个所以然,自己又不会用,于是交给了旁边的人示意收缴起来,然后又对那个大哥似的人物道,“爸,这个人来历不明,要不要先关起来啊?”
这两居然是一对父女,怪不得这姑娘这么嚣张,有这么多人听她的。
“还没问话呢,看他也不像是普通人,先搞清楚来历再说。”这老大语气还是很镇定,虽然别人不知,但以我的观察其像是受到了什么伤,情况看起来并不如表现的那么好。
“说,你和下面那些人是不是一伙的?是个爷们就回答的痛快点,免得得回要受皮肉之苦。”
“别别...你想想啊,我要是和下面那些是一伙的,也不至于会被你们的人抓上来啊。”我心想就这个小毛贼,要不是我故意没反抗,他们早就被我解决了。
“不老实。”
她见我对她的人有些不屑,伸手想给我一下子,为人鱼肉的时候总是会被不分青红皂白,眼见着要破相,我连忙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嘴里道,“别打脸。”
脸上是躲了过去,不过却被她用膝盖顶了我一下,这女的下手还挺重,好在避开了我那命根子。
“多谢姑娘腿下留情.....。”油滑的话才说完,没想到她又朝我的腹部来了一下,我来不及反应,挨了个正着。
这女的有点狠,我有些吃痛,心中暗暗发誓,哪一天非被她摁在身下求饶不可。
咳了一声,我还是说了话,“山下那伙人武器好人数多,天黑也没有回去,明显是想扎营安磊步步紧逼缩小范围,等着明天继续上来搜,我看你们最好还是乘着夜里,赶紧想办法逃吧,不然到了明天,这里就不安全了.....。”目前还是保命要紧,要是陪他们一起完犊子就麻烦了,所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子你他娘的说什么呢,敢危言耸听,小心我先拿你开刀,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人站在那个老大后面,在我刚才打量那个女匪的时候就有点看我不顺眼了,这下他冲了上来就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怒视了他一眼,心想就让你耍酷吧,要不是我手脚不方便,惨的就是你了。
“老三别动怒,在没搞清楚他的身份前,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后面又站了一个人上来,这人说话倒还心平气和,看样子还有几分书生的模样。
我那些话定很煞这帮贼匪的威风,他们不爱听,但说的也是实情,只见那老大擡了擡手,示意他放下我,接着道,“师爷说的对,悦悦,你先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再说……老三你留下,来人再把老二也叫来,我们还是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办吧。”
我一听他们要把我关起来,那蹲小黑屋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于是连忙道,“唉,别啊,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我可以跟你们一起打那些人啊.....。”
“少废话。”姑娘一摆手,我还是被架了起来,眼见着没人理我,我又朝这老大的女儿道,“姑娘行行好,你把我放了,我可以保护你啊.....。”
我被带到一个小山洞前,女匪把门打开示意架我的老贺将我关起来,她自己就离开了。
妈的,这女匪还真的走了,这下我更着急了,乘小哥把我关起来的时候,赶忙急中生智给他道,“兄弟,你们老大受伤了你知不知道,他伤的很重,不赶紧施救的话会出人命的,你告诉他们我懂医术,我是大夫能救人....哎,你别走啊.....。”
草,本是想来行个方便的,这下貌似玩脱了,关在这土牢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