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默篇
“赫默小姐,请把今天的行程安排说明一下。”
“赫默,帮我泡一杯茶好吗,淡一些。”
“奥利维亚,转告凯尔茜,源石缓冲剂的浓度适当降低1~3‰,如果变化不明显就加上丙级聚酸脂和糖聚块……”
“好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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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常对话。
奥利维亚·赫默,我的助理,也是从我醒来后,跟随我时间最长的干员之一。
但我了解她吗?不,我不了解她,或是说,醒来后的我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我忘记了太多的东西。
休息时间总和她黏在一起的伊芙利特曾“吩咐”过我,对赫默绝对要温柔。曾互为同事,如今却形同陌路的塞雷娅,很长一段时间里则只字不提有关于她的事。
她小小的身体承受了太多太多。她还很年轻,才华横溢,有一腔热血报复,理想远大。
【一想到能和罗德岛制药的权威,博士您一起共事,就感到无比的兴奋】
【相信源石病从这世上消失的那天终会到来,我会与您共同战斗。】
是啊,源石病,这也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追求。
铲除源石病,让人们重新回到正常生活,慷慨激昂。
大概就如同曾经的我。我不确定,或许我年轻时也这样吧。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中年?或是更老?我记不清了,是啊,我把自己的年龄也忘记了。
就如伊芙利特所说,我会对她好的。我对她的感情,大概与她对伊芙利特那样相似。如同父女(母女),亦是兄妹(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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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博士”
她进来了,抱着一摞文件。
“准确来说,应该是晚上好,奥利维亚”正好结束了手头的最后一份工作,她非常准时地为我送来了新的文件。
“呵呵,但是对我们黎博利族来说,现在不就是早上吗?”这算是我们之间的惯用调侃。
轻笑着往前走,把不大不小一摞文档放到我的桌上。
“今天的工作也是堆积如山呢,我们一起努力吧”
堆积如山不准确,看得出来,她已经帮我筛选过了一部分,不然以我的正常工作量,不可能只有这么些。
可看着桌上的文件依旧有些出神,我已经两天没有合过眼了。但这不应该让我的助理知道,干员们都很担心我的身体状况,特别是同为医生出身的赫默,她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自己揽过所有工作然后催促我去休息。
我捋着眉毛——男性鸮型黎博利族特有的长眉,盯着文件发呆,确切的说,盯着眼前的某一片区域,或许是文件,是赫默的衣服,是她羽翼化的左手。
“没有休息好吗?博士?”
“还好,不碍得”太阳穴在跳动。
按住了躁动的经络,抬头看了看赫默,大大眼镜下的精致五官总能让我集中精神。
“开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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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生产分配,贸易外交订单,发电站维护材料,人员调动……晚上的工作大多都是安静的工作。不需要找人反复确认,没有人频繁进出办公室,整间屋子里只有两只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
偶尔有交谈,有放松用的小笑话,但最终还是被沉寂吞没。
毕竟夜晚还是应该有夜晚的样子。
我会时不时抬头看看她,她也同样。目光相交时则相互微笑点头示意。就像我说过的,她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
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对她是什么印象呢?
知性,沉稳,母性,轻柔的声线,娇小可爱?不过现在的她在我眼里,最突出的印象应该是——爱打瞌睡的小猫头鹰。
种族特性加上源石感染,让她在任何时候都可能睡去,我也同样深受其影响。
但现在看起来,她是真的困了。
在我的偷偷观察下,从困意袭来,到挣扎,到闭上眼,到突然醒来,到再次睡去,到现在坐在座位上完全进入梦乡,经过了三分二十八秒。文件的处理结束了,天也快亮了,她犯困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博士也不知道干员们平时休息得如何,说不定她也同样两天没睡了呢?
总之,她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低着头,耳羽轻摇。
我站起身,简单活动了一下身子,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按住桌上传信用的电台按钮,红点闪了三下后变为了绿色。
“白面鸮,请来我办公室一趟,不用敲门。”
“收到,开始执行指令。”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
三十秒,同样值夜班的白色黎博利到达了目的地。
“帮我守着一下这里,有人找我就让他稍等片刻。”
我来到赫默桌前,将她抱起。
“我把她送回去,马上回来。”
白面鸮正要说话——
“降低音量。”我说。
“收到指令,系统运行正常。”白面鸮小声说。
怀里的赫默咕哝了一下,没有醒来。
点头,抱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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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的房间离办公室不算近,但以我的体力还是足够把睡美人轻松带回床上。这会儿伊芙利特应该还在睡觉,因为源石病的原因她睡得很浅,我必须尽量放轻动作,以免吵醒小人儿。
非常成功的“潜入”,我进到了奥利维亚的卧室。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依然是老样子,堆满了书和实验仪器,杂而不乱。墙上还贴着伊芙利特画的画。画里有赫默,有我,有塞雷娅,有罗德岛的大家。
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首先,摘掉了她的眼镜。解开她宽袖外套的纽扣,帮她脱掉。
奥利维亚睡得非常沉。她里面一如既往地穿着高领毛衣,小吊带短裤。
纤细,手上传来两个字。
从抱着她走回宿舍,到现在为她脱下外衣,每次接触到她的身体都能感受到,是如此的纤细。
脱衣服的过程,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没有必要也没有资格再继续进行下去。
接下来,取下了她腿上的药水绑带。感受到裸露的皮肤被触碰,奥利维亚翻了个身,两腿蹬了蹬。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受。
穿着鞋上床果然还是不舒服啊。
来到床尾,解开了她两只脚的鞋带。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作为借力点,把鞋子往下褪。脚踝同样是那么纤细。
我摸到了她挡在袜子下的源石结晶。
脚跟脱出之后,接下来的过程就不需要费多大力气了。将两只鞋摘下,捂在里面的两只小脚也就重见天日了。
她右脚穿着过膝的脚踩袜,左脚则没穿袜子。五颗脚趾圆润而整齐地排列在脚掌上方。脚掌整体程粉色,因为侧躺的关系稍微有些蜷缩,给本应光滑的脚底布上了褶皱。前脚掌隐约能看见淡淡的一抹黄色,那是年岁给她的礼物,大地予她的茧伤。
漂亮,我默默感叹。
奥利维亚又伸了伸腿,脚趾张开有合拢,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我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脚底,她的反应意料之外的大——嘴里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因为没穿袜子的原因,她的左脚和右脚脚趾稍微有些汗湿。恐怕这也是脱下鞋后,她会放松下来的原因之一吧。
我要屏住呼吸,我不想因为我的气息使她的脚趾蜷缩起来。
戳了一下后,我决定换一种方式——把食指勾起,用第二指节贴着她的脚掌慢慢抚摸。
赫默的脚掌有些凉,非常的柔软。
她不再有翻身之类的大动作,相反的,我注意到了一些小动作。
每当我的指节接触到她的脚掌,那只脚的脚趾就会相应地颤抖一下,之后随着我的移动,抚摸,五根脚趾则会慢慢张开,之后又回到原来状态。
一下,两下,三下……
第四下时,我改用食指间慢慢划过了她的脚掌,脚趾猛地张开再收紧。
“唔嗯……呼……”她把左脚往回收了收,在右脚的脚背上蹭了蹭,翻了个身。
我站起身,觉得差不多也该玩够了,转身打算离开。
“呼……嘶……”她再次发出声音。
我看见奥利维亚的身子慢慢蜷缩起来,眉头微微皱起。
冬天的罗德岛,确实格外地寒冷。
脱下了外套给赫默盖上。
今天我并没有穿平时的兜帽大衣,而是一件普通的夹克。
一件夹克的大小,不足以包裹住赫默的全身。
那对精巧的小脚依然露在外面。
左脚的脚掌贴在右脚的脚背上,似乎想借助脚背的袜子为自己取暖。
我再次蹲下,伸出了手。
这次,我将手掌握在了她的脚背。
刚接触时,紧握的脚趾摆动了一下,接着因为感受到脚背传来的温都而慢慢张开,移开了右脚脚背。
奥利维亚只有一米五四的身高,脚码也不过35、6,一只手足以握住。
我把手移到侧面,从足弓处握住她的脚。
脚趾伸展了一下,又倒了下来,贴住了我的手指。
我感受到她脚趾缝间传来的寒意。
她的脚掌握上去感觉格外地柔软。
感受到热源后,右脚也慢慢向着这边靠过来,仿佛也在追寻温暖。
挨上了我的手背后,明显的,她放松了。
我也用另一只手贴住了她的另一只脚。
她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当我沉迷于感受手中传来的质感时——
“伊芙利特……”
她开始嘟囔着说了些什么。
“不要……烧博士的东西”
老生常谈的话题。
“那是博士给我的……”
意外的小孩子气。
“塞雷娅……别抽烟……”
真是操碎了心啊。
“源石病……”
我会治好它。
“博士……”
嗯?
她没有说下去。
但我看见,她的嘴角向上扬起了那么一丝。
我也该回去继续处理文件了。
做个好梦吧,奥利维亚。
赫默篇完
蓝毒篇
“我准备了解毒剂,它能使普通的毒物完全无效。希望您在每次作战前都服用一杯,可以吗?”
“实际上,我的身体和大家没什么不同,即使我是“毒物”,只是触碰的话并不会发生什么坏事。”
“因为我身体中的毒素也是一种优质的药品原料,所以凯尔希医生经常把我叫去她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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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毒……
这是她的行动代号。
罗德岛的每一位干员都有自己独特的代号,大多取自其自身特征或是职业。
当然也不排除用本名作为代号的干员。
蓝毒,属于第一类——蓝色的,带毒的。
显而易见,人如其名。
话虽如此,私下交流时,若是能称呼本名也会更加亲近,顺口些。可惜我并不知道她的本名。从她来报道的那天开始,即使凯尔希,都统一称呼她为蓝毒。
【不要过多干涉干员们的隐私。】我这样想,也一直在这样做。
“蓝毒啊。”小声唤出这个名字,手上档案资料我已经反复看过不下百遍。我了解她吗?
我确实已经认识她很久了,虽然不及奥利维亚她们,但也很久了。语气轻柔,举止得体,喜欢烹饪甜食,对服装潮流较有研究……等等,以及一些零碎的小事,我确实可以举出不少。
再问自己一遍这个问题,我了解她吗?如果不深入探究,那也还是姑且算吧。
物理层面上的。
在我盯着桌前各式仪器设备出神的时候,“六号医务室”,也就是我现在身处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叩,叩,叩】。
干净而均匀的三下敲击声。
“请进。”
门并没有被立刻打开,敲门的人迟疑了一下。也不过片刻的停顿,门还是应声开启。
代号为蓝毒的少女进入了房间。
她穿着蓝色印花的长浴袍,脚下是一双白色软布鞋。披肩的粉色秀发被盘在脑后。
她没有忘记关门。
“姑娘,气色不错。”
“贵安,博士。”
简单的问候。
“哎呀,没想到今天采集毒液,居然会由博士您亲自操作。”
“凯尔希忙于处理聚合剂的深度提纯,实在是一步也走不开。”从仪器台后走出,拿出一把无靠背的软座椅放在跟前。“只好暂时由我代劳。”一个请的手势。
“哎呀,是这样吗,那就麻烦博士了。”
“我也有些日子没有做过这项工作,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莫要见怪。”
掏出一双手套——能有效隔绝毒液接触皮肤的特殊手套,戴上。
“不,怎么会。博士您的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礼貌的孩子,一如既往。
说话间,她脱下了那件浴袍。
贴身的运动胸衣和短裤,在露出检查部位的基础上做到了最大的保守。
身高一米五七,与奥利维亚相差无几。同样,比想象中更加纤细。
我已经习惯于和“小个子”干员打交道了。
来到我跟前的椅子坐下,坐垫的一丝凉意刺激她稍稍缩起了肩膀,但马上又舒展开。
贴身的运动衣可以清楚地看见她后背肩胛骨的运动变化。
“那便有劳博士了。”
“好说。”我也坐下,为了能够更好地操作。
“得罪了。”
两根大拇指抵住了她的后背。确切地说,是颈椎与后背的连接处。也就是她蓝色六边形皮肤的下方。
蓝毒的毒液,主要就是通过其身体后部这些特殊的腺体分泌产生。
她后背雪白而光滑,但在后颈向上以及后腰的位置大面积分布着带毒腺体。腰部的腺体甚至衍生到了侧腹的位置。
采集毒液前,照例,我会先对其背部进行一次检查——为了检测是否会有新腺体生成的检查。
针对那些现在依旧光滑的皮肤。
“嗯……”感受到我手指的接触,她耸起了肩膀,嘴里发出了低低的声响。
按压,轻柔,然后向下移动。
耸起的肩慢慢放下,或许这一系列检查动作能起到放松的效果。
以每个位置十秒钟,每相隔两厘米确定一个检查点的效率渐渐向下。
“嗯!唔哈~”
大概在我检查到大概“至阳穴”,也是就是背部中心的位置上时,蓝毒再次出声。
“抱歉。”但我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因为检查而发声,只是正常现象而已,并非我的操作失误。
疼痛?不,或许这种感觉更接近于瘙痒。
“不……咕,没事的……呼……请不用担心……嗯……”
断断续续地回答。
也确实没有担心的必要。
十秒。
“唔……呼啊~~”
二十秒。
“嘶……哈……”
三十秒。
“唔叽……噗呼~”
我已经在这个位置停留了三十秒。
蓝毒上身开始止不住地扭动起来,幅度并不大,她在极力克制。但源源不断的刺激使他的肩膀持续耸起,双手伸直撑在膝盖上,头时而低下时而抬起。
她开始出汗了,手上的触感开始逐渐变得光滑。庆幸毒液的分泌与汗液并不同步。
终于,五十三秒后我把手从她的背部移开。
蓝毒喘着粗气,她迫切地想要休息。
看着她的背,那块被我长时间检查的部位有些微微泛红,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明显。
我拿起记录板。
【至阳穴附近有类似腺体增生现象,保留观察,下次检查时应加以重视。】
叹气。
对于安努拉族来说,这是成长的必然。但对于“蓝毒”这个女孩来说,或许这是不幸。
看着正在调整呼吸的少女的背影。
手套,还是脱了吧。
一来更方便检查,二来……
“现在我会脱下手套进行检查 触感上或许会有些变化。”
“诶,可是……直接触碰我的话……”
“不用担心,”我再次伸出手“我相信你。”接触。
“呀!”
她立刻叫出了声。
毒液是她的武器,也是她的心病。裸露的皮肤之间相互接触,或许她很少感受过。即使凯尔希恐怕也不敢。
但我选择脱下手套。
“博……博士,别……这样,唔嗯~直接这样碰的话……唔……”
“没事的,”向下,“不会有危险的。”向下。
“但是……嗯~万一……”
“我说了,我相信你。”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控制好它,战胜它。”
“博……士……”她咬住了嘴唇。
越接近腰部,意味着离毒液分泌区越来越近。也就是说,我接触到毒液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我的命,而胜利的报酬……
“谢谢你,博士。”
检查结束了。
她回头看着我,那对荧蓝的瞳孔闪着光芒。温柔,透亮,感激,还有……一丝羞涩。
难免。
“你要谢的不是我,是控制住它的你自己。”
“你像我证明了自己。”我重新戴上手套,拿起一对仪器。“将来,你也能向其他干员证明同样的事。”
“现在,我们进入下一个也是最后的环节吧。”
采集毒液。
“好的,”她微微坐直身子“我准备好了。”头向下低了低。
毒液的采集将从颈部开始。
每个六边形的皮肤代表一处分泌点。我要做的,就是对所有分泌点进行取样。颈部二十四块,腰腹部六十五块,一共八十九个采集区域,需要我填满八十九支小试管。
我需要用到专门的仪器进行操作。
科技/装备/研发部的干员们经过长久的开发,制作出了这款更加便利且高效的采集设备。
美中不足的是,被采集的对象,在接触仪器的时候……
“呀!嗯啊!”
会感受到一种特殊的痒感。
虽然已经尽最大努力减轻被采集者的“痛苦”,但仍旧没法十全。
据蓝毒的报告所说,这种痒感不同于瘙痒,而是深入骨髓的恒痒。
痛易忍,痒亦难忍。
难为她了。
检查时,她还可以通过扭动身体和摆动头部来减轻痒感,但现在,我们的要求是让她尽量保持不动。
她做得很好。
可即使极力忍耐,她的身体任然不住地颤抖。这也是在所难免。
“唔……嘻嘻~哈啊~”
嘴里也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这也是为了减轻痒感的生理反应。
“前几天你送给我的蛋糕,味道不错。”
我尝试通过聊天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哎呀……是……嗯~这样吗,您喜欢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如果换成淡奶油就更好了。”
“哎呀,博士原来……喜欢淡……唔嘻~淡奶油吗,下次做的时候……我会注意的……呀!”
脖颈处的采集完毕,我转移到了腰腹部。
这里要感受的痒感远不是脖颈位置能比较的。
“呜哈……博……博士,好……好痒……,轻一点,请稍微轻一点好嘛?嘻嘻~”
“好。”我做不到。
“最近过得怎么样?”继续闲聊。
“托您……的福,我向角峰先生……呼呼……学…学习了不少谢拉格点心……哈啊~的做法……”
“有机会的话真想尝尝啊。”
“哎呀,那真是我……嗯啊~我的荣幸~”
七十二号区域用的时间有些长了。
“下次放假的时候帮我挑几件衣服吧,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
“诶?不是说……制服不能随便更换吗?唔嗯~”
八十号区域,毒液产量略低。
“阿米娅小姐那边……怎么样了?”她主动挑起了话题。
“有银灰和红护送她,不会有问题的。话说最近企鹅物流在搞活动你知道吗?”
从东边聊到西边,闲谈一直没有中断。
后腰的部分已经采集完,剩下最后,也是最难受的部位——侧腹。
“博士……”她在调整呼吸。“请继续吧。”
“嗯。”下手。“失礼了。”
“呀啊!哈哈!”
整个身体猛烈地抖了一下,双手迅速抬起地捂住了嘴。蓝毒的身材非常苗条,身上没有一点多余堆脂肪的堆积,可即使是这样,我也能看见她侧腹部的肌肉在止不住地颤抖。
她眼里泛出泪花。
“不用忍着,笑出来也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后,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把手从嘴前拿开。
“哈哈……嘻,博…博士,对不起……呵呵,实在是……唔哈哈,太…太痒了,呵呵呵,忍不住……呼哈~”
“再一下就好,就快了。”
“嗯!哈哈~”
“嗯~哈哈哈……嘻嘻,咕呼呼……”
“哈哈……好难受……嘻哈,好辛苦……哈啊~”
“博……博士~~”
结束了。
蓝毒也彻底体力不支,甚至有些坐不稳。
在她倒下前,我接住了她。
她靠在我的身前,我重新帮她披上了那件蓝色的印花浴袍。
“博士?”
“辛苦你了。”
脱下手套的手抚摸着她的头。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
她抬头看着我。
荧蓝的眼眸更加明亮。
“嗯!”
头埋进了我的怀中。
蓝毒篇完
伊芙利特篇
“凯尔希医生教导过我,工作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全神贯注……嗯,全神贯注。”
“——天空似乎暗下来了,要下雪了——”
“气味,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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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娅前往乌萨斯南部郊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担心她的安全吗?
不,我相信银灰和红能保她周全。
我完全放心她们的行动吗?
不,我又不敢。
我的眉梢在颤抖,希望这不是什么不好的征兆。
当被黑暗吞噬,我习惯于等待。
我思考着,思考这个我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思考着罗德岛前方或坎坷或光明的路,思考着如何治疗矿石病,思考着未来。
等待的尽头是一束光。
我知道,我该醒了。
在黑暗中等待光明,是黎博利,也是我这个博士,更是罗德岛的每个人。
“博士?”塞雷娅在叫我。
“我今天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现在时间下午五点三十分二十二秒,如果没有其他任务需要处理,我就先一步返回自己的房间了。”
她一直都这样。精准。
扫视了一圈桌上所剩无几的文件,直了直身子。
“辛苦,回去吧。我的工作还剩一点,就不同你一起走了。”把因为突然间的睡着,而被笔尖一直触碰而浸染了大片墨渍的草纸丢弃,我重新填满了一管墨。
“……”塞雷娅难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博士,”
“嗯?”
“劳逸结合也是工作的关键。”
“嚯嚯,这话从你这里听见,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
她干净迅速地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临走时鞠了个躬,顺手把门给关上。
扭了扭脖子,捋一捋眉毛,活动一下肩膀。
我该考虑删除这些多余且浪费时间的动作。思考时,我还在梳理自己的眉毛,这样不好,不好。
终于重新回到工作中。
塞雷娅,是的,塞雷娅。
我至今记得塞雷娅首次出现在罗德岛时,赫默看她的眼神。曾经同属于莱茵生命的她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无权知晓,起码在白面鸮那里显示我的权限不够。干员间的感情生活本来也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庆幸的是,她们几乎已经和好如初。
与其他干员不同,奥利维亚·赫默是我极少数会主动关心其过往和私生活情况的干员之一。
打着慰问的名义,冠冕堂皇,假公济私。
也还好,她也乐于同我分享自己的生活,当然,除了那段往事。
不愿意说也就算了,我本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
但我唯一能确定的一点,便是两人曾经矛盾的集中点,也是现在我较为关心的干员其中之二——
门外传来奔跑的声音。
非紧急时刻会在罗德岛内狂奔的干员,我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门被猛地打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反手又把门摔上。
说曹操曹操到。
伊芙利特站在门前左顾右盼,目光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超过半秒。之后像是发现什么宝藏一样,一头扎进了我书柜的底层。
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把柜门一关,假装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
她肯定又闯祸了。
而且我大概也能猜到她在躲谁。
“长官长官你看见伊芙利特了吗她刚刚在甲板上放了一把火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幸好被及时发现扑灭不然恐怕会造成极大损失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
阿消,果然。
“又放火了吗?真是个淘气鬼。”
柜子里有点动静。
哈,有趣。
“刚刚听见有人往那边跑去的声音,你要么过去看看。”
“好的长官谢谢你长官。”
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房间安静了下来,我看着柜子,关得严丝合缝。
稍微空出了一段时间。
“她走了,可以出来了。”我才说。
“噗哈!”小脑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你这个柜子怎么都不透气的!想闷死我吗!?”
半个身子探了出来。
“托伊芙利特大人的福,现在我知道这个柜子不能藏人了。”
“是……是吗!?你以前不知道吗!?哼哼,不用谢不用谢!”
超好搞定。
“嗯?等等,话说你刚刚是不是骂我来着!?信不信本大爷把你的办公室给烧……”
“吃不吃糖?”
“要吃!”
嗯,超好搞定。
在给了他11颗辣椒干后,她以【赫默说,晚饭前不要吃太多零食】为由,拒绝收下第12颗。
不过11颗糖也够她吃一阵子了。
然后小姑娘就开始含着糖满屋子转悠,也算是常态。我也要继续我的工作。
只是工作不会像她来以前那样顺利就是了 。
“喂喂,这可恶的屋子怎么这么冷啊,我能点把火吗?”
“阿消可刚走没多久哦。”
“这本书是什么?诶……初级足疗教学……啥玩意?”
“姑且算是本医学书。”
“给人按脚?”
“简单来说的确是这样。”
“你是变态吗?”
她总能找到话题打扰我。
虽然和她聊天也确实很有趣。有助于放松身心,嗯。
“喂~”她趴在我的桌子前,双手撑在桌上托着脸。“你一天到晚就在处理这些什么‘文件’,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一点都不好玩,做它只是因为这是工作而已。”我签上了今天最后一个签名,把厚本放到一旁。“你知道什么叫工作吗?”
“当……当然知道!”明显问住她了。“所谓工作,那个,这个,就是……”用白面鸮的话来说,伊芙利特的主板已经过热了。
我甚至能看见她头顶冒起的蒸汽。
“像赫默做的那些事!”总算憋出来了。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正确,就是这样。”别让孩子失望。
她松了一口气,然后叉着腰,挺起小小的胸脯。
“哼哼,这么简单的问题,本大爷怎么可能会答错!”确实也不算错。
“诶!你已经‘工作’完了吧!陪本大爷玩玩呗?”
“这话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恐怕就算是性骚扰了。”终于离开了这把陪伴了我十余小时的办公椅,走向办公室侧房的待客用沙发。“等我先喝口茶吧。”
“茶?那种苦苦的东西?居然喜欢喝那玩意,你真是个怪人。”吐舌头。“真不知道赫默喜欢你哪一点。”
“哈哈。”不是挺好吗。
……
“喂,好了没有?”
“我还在烧水,伊芙利特。”
“现在呢?”
“洗茶具。”
“现在呢?”
“倒水泡茶。”
“喝个茶怎么这么麻烦!”
“耐心一点,伊芙利特,耐心。”
看着坐立不安的小家伙,我感觉偏头痛好了那么一点。
喝茶是我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有个可爱的小姐陪我一起,自然是更好。
“话说,你等会想玩点……”人不见了。
我刚刚太过于沉迷于茶叶在热水中的舒展,视线稍不注意,伊芙利特就消失了。
果然还是觉得太无聊所以离开了……吗?
“抓到你了!”
她从沙发背后跳起,一下坐在了我身后不大的空隙里,同时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双腿缠上了腰。
“嘿嘿嘿嘿,怎么样,有没有吓一大跳!”
“坦白地说,有。”还好我没有心脏病。“你要是把我吓死了,赫默可是会伤心的。”
“啊!”恍然大悟。
“下,下次就不会这样了!只有这一次,嗯!”
好孩子,好孩子。
嗯……
“伊芙利特,”
“干嘛?”
“可以的话,能请你不要穿着鞋到沙发上来吗。”
她今天穿的依旧是那双露指的……嗯……短靴?或许是吧 ,我一直不清楚这种鞋子的名称。
“哼嗯~~”我猜她现在一定在我身后露出了坏笑。
“这个沙发,很精贵吗?哼哼,叫我一声伊芙利特大人我就把鞋脱掉呦!”
“好好,伊芙利特大人,请您脱了它吧。”非常迅速的说出了这个名称。
估计是没料到我会答应得那么快。
“啊,”她有点楞,“嘛,嘛~~既然你都这样了,那……那我就,不对!”
“怎么,小赖皮鬼想反悔吗?”
“才不是!我是想说,既然你都叫我大人了,那不是应该你帮我脱才对吗?”
小妮子想法设法地刁难我。
先喝口茶,眉毛跳的更厉害了。
【难住他了,难住他了!这次是伊芙利特大人的胜利!】
我甚至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身后的伊芙利特,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
行吧。
猛地站起身,把伊芙利特吓了一跳。
“诶!你……”
“来,”迅速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坐下,顺势伸出手。“把腿伸过来吧,我帮你脱。”
伊芙利特少见的沉默了。
她现在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占大多数的,应该还是没能捉弄到我的失望,和被我反将一军的恼火。
“来,来就来!谁怕谁啊!”
啪嗒,把腿一抬,搭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紧张。
我也不多犹豫,轻松而连贯地扶住了她伸过来的脚。
拉下侧面的拉链,扶着小腿,把鞋子往外抽。不过十几秒的功夫,两只精美的巧足就被从鞋子的牢笼里解放出来了。
36码上下,脚型偏瘦长。二脚趾最长,但因为没有落地的原因稍有弯曲,和大脚趾齐高,剩下三指则均匀递减向下排列,指甲油是一如既往的橙红色。
也就是她的瞳色。
嗯,很漂亮。
“喂,喂!”伊芙利特是声音把我从欣赏艺术品的心态拖回了现实。“你盯着本大爷的脚看个什么劲嘛。”灵光一闪“难不成……”右腿叠上了左腿。“你想给本大爷,做一套‘足疗’什么的?”
手撑着脑袋,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嗯……
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两只尤物。
“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我说。
“哈!?”
她又被我震惊到了。或许是没想到,我居然能这么不要脸.
“毕竟‘足疗’这种东西,即使不为了治病,单纯对放松身心也是有帮助的。怎么样,要试试吗?”
“唔……”她在犹豫。“这个‘足疗’,不会要把我绑回试验台上吧!”
“完全不需要,在这里就可以。你甚至连姿势都不用变。”
“嗯……”她快要答应了。“真的只是放松?”
“只是放松。”
她看着我,我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她。
“唔……好吧好吧!就试一次吧!”
“嚯,那真是谢谢伊芙利特大人赏脸。”
他把一只脚伸给我,我也不再客气,直接将其捧住。
“只有放松?”
“对,放松。”
“不会疼吧?”
“这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动手。
“什么!等……咿!”
她触电一般地把腿收了回去。
“刚刚,那是什么?”护住自己的脚好一阵后,小姑娘终于放松下来。“不是疼痛,从脚底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是的,我在她脚底划了一下。
比想象中敏感不少。
“喂!我问你呢,你做了什么!?”
“这个我也不好跟你解释,”伸手,“要不在试一试?详细告诉我你的感觉,我也才好告诉你那是什么。”
她看着我的手纠结了一会儿。
“好吧好吧好吧!我伊芙利特大人什么时候怕过!”
重新把脚交到了我的手上。
“这次……轻一点……”小声嘟囔。
“哈哈,遵命。”
我把食指贴住她的脚背,主要依靠大拇指来进行操作。
非常的柔软,是少女的脚底该有的触感。
从脚跟,到足弓,脚心,前脚掌,脚趾。完全没有老茧,到处都是那么柔软。
每天这样到处乱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
或许还是得归功于奥利维亚吧。
“唔嘻!”我的指头到达了她的前脚掌。
明明脚型是那么的瘦长,脚底却有着如此软绵弹厚的肉垫。
手感很好。
“唔,嘿,嘿嘿,哈哈,这……这是什么,嘻嘻嘻。有点难受……呼呼,又好想笑,嘁嘁~”
五颗脚趾时而收紧,时而张开,仿佛是为了缓解足底传来的痒感。
“这种感觉大概是‘痒’吧。”
“痒……吗?呵呵。我……我知道!唔咿!赫默有时候……嗯~会挠我的腰,那时候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呀哈~没想到……除了腰之外,脚底也会痒的吗,哈啊~~”
“你们关系真好啊。”
“那……那当然!咿嘻!有时候……唔~我也会……挠赫默,她可比我怕痒多了,呀嗯~~”
哼嗯?是吗。
“觉得痒说明你的身体很好,不然的话应该会感觉疼才对。”
“是……这样吗?嘻嘻~”
当然是假的。
我是故意在刺激她脚底的痒痒肉。
“别……哎呀,那里……不行!”
拇指的长征到达了伊芙利特的脚趾。
虽然是露指的靴子,但因为之前奔跑过的原因,她的脚趾缝之间稍微有些汗湿。
滑嫩。
淡淡的,能闻见一股奶香味。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呀!哈哈,你……呜呀!”
要是之前还是或重或轻的痒感让她没法笑得尽兴的话,现在她可以彻底笑出来了。
“哈哈哈,别,别捏脚趾哎呀哈哈哈哈哈。”
“揉,揉也不行啊!呀哈哈哈”
“唔唔,噗呼。太,这也太痒了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没有东西束缚她,伊芙利特不断地从沙发上弹起又落下。放在地上的左脚也跺着地板。无从摆放的两只胳膊紧抓着沙发边缘。
但即使这样,她也没将右脚抽回。
大概,她也乐在其中?
大概。
“呵呵,呼,呼,呼。”
我停止手上的动作后,惯性一般地笑了两声,之后便开始喘起粗气。
事实证明被挠痒痒也是件体力活。
“辛苦了,伊芙利特大人。”
我站起身,回办公桌前收拾东西。
“我猜你大概也已经玩够了吧,陪我进行这令人难受的足疗,真是辛苦你了。”
“你……丫的。”伊芙利特支撑起身子,在重新坐直。
“说什么傻话呢,本大爷可没有认输哦!”
嗯?什么意思?
啪!左脚重新放到了茶几上。
“这不还剩一只脚吗,你别想临阵脱逃哦,穿白大褂的!”
……
“呵呵,哈哈哈哈。”败给他了。
“喂!有什么好笑的!”
“不,没什么。”我稍微活动了一下颈椎,重新坐回椅子上。
“那咱们就开始喽?”
“放马过来吧!”
————————————
在给她披上一条毯子之后,我离开了房间。
在真正用来放松的按摩之下,她没能坚持多久就睡着了。
悄悄从办公室出来,把门轻轻掩上。
“久等了,奥利维亚。”我对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的赫默说道。
“不,不!没事的!那个,伊芙利特又给您添麻烦了吧。”
“哈哈哈,不,并没有。”我回身看看虚掩的门缝中熟睡的伊芙利特。“倒不如说,她给我带来了很好的放松项目。”
“是吗。”赫默也凑了上来,看着歪靠在沙发上,咂着嘴的小姑娘。“谢谢你,博士。”她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伊芙睡得这么香了。”
“举手之劳。”我笑笑。
“你应该都看见了吧,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是的,‘足疗’吗……听说是很古老的医学技术啊。”
“有空的话”我说“我也帮你做一套怎么样?”
……
赫默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那,那个,我……”举起手里的文件挡住通红的脸,嘴里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让博士……”
“上古的医学,给我使用什么的……”
“……就拜托博士了……”
她居然把自己说服了,有趣。
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奥利维亚头上的耳羽抖动了两下。
“好了,闲话先说到这儿。”
“清道夫,回来了是吗?”
伊芙利特篇 完
开端篇
“适应不了恶劣环境的家伙,就单纯只是累赘。”
“就像硬币也有正反面一样,表面再怎么光鲜的东西,背面一定是无比肮脏的。”
“哼,垃圾扫除的时间到了。”
————————————
“是的,博士。”奥利维亚推了推眼镜,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
她向来都是如此。“清道夫干员在今天五点二十八分,也就是一小时前已经成功返回罗德岛夹板。”
“身体情况。”
“没有发现明显外伤,对细胞源石融合率的检测正在进行,应该也快要结束了。”
“好,”我说。“咱们这样,”
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笔旁是一只羽毛。
茶褐色的羽毛。
用舌头舔一舔笔尖。
淡淡的,苯酚的特有臭味搞得我一个激灵。
这也是个待改正的坏习惯。
“纸。”接过赫默递给我的文件板和白纸。
我需要安排一些事情。
书写,盖上笔盖,把笔插回口袋,将纸取下,叠好。
“奥利维亚,”
“我在,博士。”
“帮我转交给凯尔希医生。”递给赫默。
“如果她说了什么,记得回来告诉我。”
她接过叠好的纸条,小心地受到了衣服的内侧口袋中。
“好的,博士,我马上就去。”
“有劳。”
“不过在此之前,”她说,“博士您之后是打算去找清道夫小姐吗?”
“对,”揉太阳穴。“有什么问题吗?”
偏头痛又开始了。
“不……我只是想说,博士,您应该休息一下了。”
啊,休息。
说起来,我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来着。
忘了。
“不碍得,奥利维亚。”头疼稍有缓和。“我还撑得住。”
“但是……”
“况且,现在也不是该休息的时候。”
“……”
“您总是这么说。”
哈哈。
“就麻烦你了,奥利维亚。”手再次落到她的头顶,我先一步离开了。
————————————
下三层楼梯,向前四个路口右转,乘电梯一路向下,途经员工宿舍和农业培养研究室。
眉毛一直跳个不停。
罗德岛最底层,医疗部的大门前被白色灯光照的通亮。
医生不应该在黑暗的环境下工作。
“身份确认,正在开启大门。”
医疗部是罗德岛的核心,自然也是安保工作最严密的场所。
也是岛内那群超凡脱俗之人聚集的场所。
一路往里走。
嘉维尔正和艾斯黛尔聊天,后者不知道又把哪里的门戳了个窟窿。安塞尔想把芙蓉做的便当收缴,他对处理有害物质很有经验。华法琳偷偷喝着输血用的应急血袋,看见我之后立刻将血袋藏到了身后。
对于她是否能分清患者和食物,这点不必担心。但我也不希望罗德岛的血库半个月就见底。
再往前,到达三号休息室。
抬手正要敲门。
“你来晚了。”她在我身后。
我转头看着她。“可还顺利?”我说。
“要是没看见你这转了180°的脑袋,那一定会更顺利。”
看来没出问题。
保持头部不动,把身子转向面对她。
她穿着那身露肩的衣服。
虽然晋升后根据不同干员的经验与处理环境不同,对服装在保留原风格的基础上进行了调整,但果然,原搭配还是要更舒适一些。
因为大部分活动都在“阴影”下进行的缘故,清道夫的皮肤非常白皙。
白皙光滑的……肩头……和……
腋下。
“喂!”
“盯着我看个什么劲啊,你丫。”
“……不,抱歉。”
我有些不大对劲。
“谈谈正事吧。”
“啧,要是罗德岛每个人都是这种效率,咱们早就该流落街头了。”
一如既往的冷嘲热讽。
因为源石病的影响,有一部分干员的性格产生了的巨大的改变。清道夫表现为孤僻,毒舌。
不知道她和斑点对骂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一定会很精彩。
“他们怎么样?”
“一切正常,妥妥地被当成了‘猎物’。”
“谁的猎物?”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弑君者。”
嚯嚯。
大鱼,咬钩了。
————————————
一段庸长的对话后,我清楚了清道夫这次行动的全部细节。
一切暂时都还在我的计划之内。
只是没想到,居然能引到弑君者。
猎狼人的“货物”,竟然被“狼”盯上了……吗?
哈哈。
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考一下……
“喂,博士?喂!”
“居然站着就睡着了吗……”
“……为什么这家伙敢在这种完全不设防的地方睡着。”
“进医疗部又不准带武器……徒手吗?也行吧。”
“嘁,垃圾……”
“护卫的费用,之后再找你算清。”
————————————
阿米娅……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我在这里。
我该……怎么办?
无法演习,没有演习的机会了。
……
七成把握。
醒来之后,稍微有些眼花。医疗部里的灯光相当明亮,明亮到刺眼。
恍恍惚惚的,我跟前站着一个人。
是清道夫。
她居然没有直接离开。
她就这么叉着腰站在我前面一臂远的位置,背对着我。
漂亮的后背。
光滑,白净。
还有……因为叉着腰,而露出的腋下……
不可控制的,我伸出了手。
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醒啦?既然醒了,那我就走……噫!!!!”
我的两只手,同时伸进了她左右两边的腋下。
她马上把两只胳膊夹紧,整个身子猛地一激灵。
因为她的叫声,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怎么会……
不过……
从没听过她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
“你!你你你你干什,噫!!”
“这个……不好意思啊。”
“说些~些什么呢你!快!快快快把手给我拿开呀!!!”
“我也想啊,但是……”现在的状况的确有些特殊。“你看,你夹得这么紧,我也很难抽出来啊。”
我动了动手指,确实地想把手往外抽。
“呀!!别动!你别乱动啊!”
“可是我……”
“说了别动就别动!呀啊~~”
两手被夹在腋下,清道夫背对着我微微弯着腰。我俩保持着这个姿势,就这样僵持着。每次我稍有动作,她立刻就把身子挺起,伴随着一声惊叫和骂声。
……还是蛮好玩的。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你倒是赶紧想想办法啊!呀!!别动!别动!!!!”
“要么,你把胳膊张开?”
“说,说什么蠢话!!我现在像像像,像是能张开胳膊的样子吗!?”
“那……你忍住,我慢慢往外抽?”
“说那么多废话,快快快快点!!”
行吧,反正归根结底是我的不对。
“噫!!唔呀啊啊!!!!!”
我稍有动作,她立刻夹得更紧。
“说了别动啊!蠢货!!”
“不动怎么抽得出来呢?”
“这种事情你来想啊!!!不然要你这个博士干什么……呀!!!!”
这次我是故意的。
不过就这样在走廊上僵持着的确有伤大雅。
“没办法了。”
“哈?”
“呀啊!!”
“你你你你你怎么,呜呀!!”
“别~~停下呀~~呼呀哈哈哈哈!”
“杀了你!之后绝对要杀了你!呀啊啊!!!”
————————————
总算是抽出来了。
清道夫跌坐在地上,两手撑地喘着粗气。
“抱歉……”很真诚。
“你!”猛地一回头,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我的下巴。
“你!你!你这!!!”
“变态博士!!!”
……就这样?我还以为她会骂得再狠一些来着。
他就这么站在我跟前,怒气冲冲地抬头看着我,她金黄色的瞳孔里满是羞愤。
金色的瞳孔……
啊……
“喂!这是怎么了!?”
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她马上扶住了我。
“不……没事。”
眩晕只是短暂的。我马上又站直了起来。
“抱歉了清道夫,我向你道歉。”
“哼,看你这鸟样,怕不是精神病犯了。”
“我没事了。”脱开她扶我的手。“不用担心。”
“嘁,谁会关心你的死活。”
“走了,等这单办完,我再来和你算账!”
“啊,辛苦你了。”
她转身要走。
“你要是再敢偷袭我,我就当场把你打死!”
走了。
哈哈哈……
……
我到底是为什么,那时会伸出手?
清道夫的……腋下……
闻起来,尝起来会……
!!!
“啪!”
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呼,呼……
果然,理智……
从内侧口袋掏出一粒至纯源石,捏碎,破碎的粉末顺着我的指尖渗入。
清凉,粗糙,以及……剧痛。
呼……哈……
再坚持一会儿就好,快了……快了……\t
我靠着墙,整理着所有的一切。
直到对讲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凯尔希。
开端篇 完
擒贼篇 上
“纸条我看了。”
“哦?那特意联系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若是我不找你,你迟早要找上我。”
“哈!不愧是你。”
————————————
1.备兵三十。
2.调整航向 泰拉角西北十七海里,目的地——无风区。
3.召集手头空闲的星级干员,七点半进行作戦会议。
“你刚和清道夫聊完吧,说吧,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是啊,我想想……”
“召集所有精英一阶及以上干员开会,不得缺席。”
“精英一阶……吗……”
“特战术师组长?”
“不是。”
“粉碎攻坚组长?”
“不是。”
“那……”
“弑君者。”
凯尔希,少见地沉默了。
“三十兵力,你有把握?”
“足够了。”
“好,我这就准备。”
“凯尔希,”
“嗯?”
“谢谢。”
“……哼哼。”
“你变了,博士。”
“哈,或许吧,我也不记得以前自己是什么样了。”
“但是我记得,我深深地记得那曾经的你。”她的语气久违地出现了波澜。“我,阿米娅……ace先生,罗德岛的大家,我们都记得。”
“你变了,博士。”
“欢迎回来,博士。”
————————————
“诸位干员们,同胞们,朋友们,今天我临时召集大家进行会议,是因为我们罗德岛正在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数十人围坐在桌旁,几乎所有人都神情凝重。
“罗德岛的首领,阿米娅,在前往乌萨斯南部郊区的途中遭遇了整合运动的袭击,由于我的疏忽,没能给她配备足够的兵力以及护卫,导致其处境十分危险。”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误而造成的。”
“我深知这次错误所导致的后果,考虑最坏情况下的结果,恐怕是无法挽回的。”
“在天灾之下,罗德岛本就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熄。我们没有退路,也从未有过退路。”
“我们不能轻易失去一个人,食堂的温斯顿,扫地的乔尼女士,马尔米护士……所有的一切,我们赔不起,也舍不得。”
“更何况,是我们的领袖,罗德岛的核心,大家心中永恒的精神支柱阿米娅。”
“我恳求各位,请各位祝我一臂之力。”
“此刻,我不是博士,不是那看似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把敌军玩弄于股掌中的那个‘博士’”
“我不是,也可能不再是。”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黎博利人……”
“一个罪人……”
“我恳求各位,我这个罪人,恳求各位。”
“由我,亲自修正这个错误。我要让一切回到正轨。”
“帮我一把吧,去拯救阿米娅,去拯救罗德岛。”
“去让我赎罪……”
“各位,能帮帮我吗?”
————————————
“哎呀,既然是博士的拜托,那当然没问题了。”
“接下来。会发生一场有趣的战斗吗~”
“这些条条框框我不懂,反正你需要我的帮助,有这一句话就够了!”
“我的荣幸。”
“明白,我会做好支援工作。”
————————————
不出意料地,所有人都一口答应。我真心地感谢他们,我也真心地愧疚。
“博士,”站在我身旁的凯尔希终于说话了。“阿米娅,就拜托你了。”
“……啊,我会的。”点头答应,转头目光扫过座下罗德岛的那群精英。“我一定,也必须救出她。”
只是,暂时委屈她……罢了。
……
“我会将在座的各位分为三个小队,一二队分别由白金和蓝毒作为队长执行之前计划的救援任务。”
“第三队则由我亲自负责指挥。”
“推进之王,清道夫,蛇屠箱,角锋,星熊,陈,深海色,德克萨斯,古米,赫默,白面鸮,以上十一人为第三队。”
“散会,请各位迅速准备,明天上午五点准时出发。”
“以及……推进之王,古米,德克萨斯,深海色四人请留步,我有其他事情要交代。”
————————————
“老陈,你怎么想?”从会议室出来,陈和星熊大多时候都形影不离。
“从那博士的口气来看,怕会是场硬仗。”迈着步子向前,星熊在后面小步跟着。
“能有多硬?”
“恐怕,相比当时夺回近卫局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嚯!那可真够硬的。”
她们的聊天内容总是很……有趣,某些意义上的有趣。
龙门是个奇妙的地方,奇妙的地方里出来的人也同样奇妙。或者说形形色色,要更准确一些。
罗德岛头号神秘人士白雪,语速奇快的阿消,武痴食铁兽……尤其是龙门近卫局。
陈警司,我找不到比“恪尽职守”更适合形容她的词汇。
【我的生活又不只有工作。】虽然是由她亲口所说,不过我猜大概没人会相信。
至于星熊……挺完美的,完美到我甚至找不到可以拿出来作笑话讲的事。
以及……
“开完会了?”诗怀雅。
一如既往地,诗怀雅站在路口等着两人。这次的会议她暂时不具备资格参加。
“大小姐。”星熊向其施了一礼,作为下级,还是有必要搞好礼数。
“你又来了,做什么?”平级的陈倒是不那样客气,两人本也就是欢喜冤家。
“也没怎么,就是想来问问你们之后要干什么,这种临时会议,一般都没啥好事吧。”陈与星熊两人没有刻意停下脚步,诗怀雅也只是普通地半抱着手,从原地起步,与陈并肩前行。“何况,还只召集了‘精英’。”
说这话时她手抚着下脸颊,朝着陈所在的反方向偏过了头。
在担心她们。她总是这么不坦率。
“这是机密,没让你参加会议,可就是说明你的权限还不够,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施小姐~”可惜陈警司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姓陈的!你再喊一声试试!”
……
“这个……两位……”
*龙门粗口*,*龙门粗口*,*龙门粗口*
“我说,老陈~”
*龙门粗口*,*龙门粗口*
“大小姐~?”
*龙门粗口*,*龙门粗口*
“唉……”
每次两人吵架时,星熊都有一种无力感。她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两位上司到底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绊嘴的。
“肠粉龙!”
“叉烧猫!”
但总得想个办法让她们停下来。
单单吵架还好说,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这里不是近卫局,并没有命令规定干员间不许斗殴。虽说老陈不会用上赤霄,但大小姐那柄“血滴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陈争吵的背影,星熊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斗争。
试试吧?试试呗。
趁着老陈不注意,从后面……慢慢伸出手……向着她的腰……
“施小姐,我和你说,你这个……咿!!!!”
成功上垒。
诗怀雅也被吓了一跳。
“星……星熊!你这是干什……呀!!”
“老陈,消消气,消消气啦~”
“呀啊~~!!”
揉捏。
18厘米的身高差,大手完美地揉握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细腰。
手感真好。
在不久前的某次作战中,星熊偶然间发现了陈警司的……弱点?大概可以算作是弱点吧。起码用来打断争吵,看起来是非常奏效的。
“你……你干嘛~~唔咿,别闹啊~~~嘻呀。”
陈小幅度地扭动着身子,因为诗怀雅还在自己跟前的缘故不方便又太大的动作。
但只靠这种程度的抵抗,还摆脱不了星熊的魔爪。
【哇哦~】诗怀雅在心中感叹。
先不说那自欺欺人的扭动,单是从陈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已经足够让诗怀雅意识到在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俩这是在闹什么?”明知故问,她一脸坏笑。
“不要你……管……星熊,快放~啊~~”英气的柳眉虽仍旧是皱着,但嘴角难以压抑的上扬与扭捏的身形都在对身后的星熊发出抗议。
只是相比起抗议,好像在旁人眼里却更像是撒娇。
“放开之后你别生阿星气好不好啊?”
“无……无赖!咿嘻嘻~~”
【原来姓陈的怕这个吗?
嘻嘻~~】
“陈~警~司~”
“干……什么,臭猫……”
“一直以来受您照顾了呦~~”举着两只手慢慢往前,作势要挠。
“你!你别想!呀哈~~~星~~星熊!!”真是腹背受敌。
“看招!!”
扑上前。
“*龙门粗口*,做梦吧你!”
也不愧是久经沙场,陈猛地钳制住了诗怀雅的两只手。
“不管是谁,只有你不行!”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陈抬眼瞪着诗怀雅。
“你……你这臭龙!”稍稍有点失落感,但与之相对的还是愤怒感占据上风。
两人就这么咬牙切齿地干瞪眼。
“老陈,你大意了呦。”打破僵局的还是星熊。
“哈?”
“你这样抓着大小姐的手的话……我不就可以~~”手慢慢向上。
陈警司今天外套里一如既往地穿着那件无袖的衬衫。她想要控制住诗怀雅,也就意味着……
“喂!喂!星熊,我……警告你啊!!”她慌了,陈警司慌了。
“老陈~明天可是就要打‘硬仗’了,今天就好好放松放松吧~”
“说什么放松……咿!!!!!”
腋下。
不出意料的敏感。
“呀!呀哈哈哈,星熊,你!呀啊啊!!”
慌忙夹紧了自己的两腋,但也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这一反应同时导致的,也就是诗怀雅双手的解放。
“臭龙!本小姐来啦!!!”
“哇啊啊啊!!”
————————————
“呀哈哈哈,不行了,别别别,哇啊!!”
“腋下不要,哇哈哈哈,唔呼啊啊啊!”
“哈啊啊,咿!嘻哈哈哈哈,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呀哈哈哈哈!”
嗯……
刚开完会就能见到这么“壮观”的景色,还是蛮有趣的。
陈正在被星熊和诗怀雅按在地上挠。
“这里感觉怎么样啊,老陈~?”
“看招!看招!让你骂我是叉烧!”
“你们两个……呀哈哈哈哈哈哈!!咿咿!呀啊啊!!”
……哇哦。
“呼呼……唔!博!博士!!”
还是被挠的人首先看到了我。
星熊和诗怀雅马上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立正敬礼。
行吧,我都替她们觉得尴尬。
不过……
确实,这群人,也需要放松一下了。
“博,博士!我,他们,这个……”
陈还没调整好呼吸就慌忙从地上站起来。衣着不整,发丝因为汗水而粘在脸上,耳朵羞得通红。
“哈哈。”我也不过轻笑了一下。
对着三人微微一欠身,离开了。
让她们自己慢慢聊吧。
……
“那个,老陈,对不住啊。”
“……混蛋。”
“喂,姓陈的……抱歉啊,还有……”
“明天,小心一点。”
“……哼!用不着你个叉烧来说。”
“你!”
“好啦~好啦~”
擒贼篇上 完
擒贼篇 下
“我不会辜负大家的。”
“战场之上,善良是无法拯救他人的。”
“猎狼人,红,闻到了狼的气息。”
————————————
这无疑是一场恶战。
四散的硝烟,头顶盘旋的天灾,尸骨遍野,哀声四起。
已经很久没有指挥如此残酷的战役了。
龙门,雷姆必拓,维多利亚……甚至乌萨斯,都不过如此。
要是ace先生还在的话……
我的脑细胞在疾速地泯灭。嘴唇发干,两眼血红,双手颤抖不已。七成的把握,太低了,实在是太低了。
“阿米娅……”
“我在,博士。”
“对不起……我来晚了……
“委屈你了。”
计划已经过半。我们的领导人,罗德岛不可或缺的梁柱,阿米娅,暂时安全。
牺牲十七人,重伤八人。随她一起出发的干员们,几乎全灭。
勉强地……赶上了。
“红……右边的手,断了。但是,红,还能战斗。”
“已经不需要你来战斗了。先养好伤。”
“棕红色的‘狼’,很危险!博士,要小心。”
“嗯,谢谢你。”
红,重伤。
“过于疲劳了。抱歉,让我稍微休息一下吧。”
“幸好是‘雪域生存法则’,你救了我一命,盟友。”
“阿米娅受你照顾了,银灰。”
“也辛苦你了,银灰,”
“客随主便,按照你的想法安排就好。”
“阿米娅这小姑娘……了不起。”
银灰,无法战斗。
“博士……”
“我,很可怕吗。”
“为了我……大家……”
“不,阿米娅,不是的。”
“大家保护了你,而你也守护着大家。”
阿米娅,健康。
————————————
作战的后半部分,才是重中之重。
阿米娅和我,在整合运动的心中,到底谁的分量更重?
拉一拉兜帽,狭窄的帽檐压迫着我的眉毛,令我感到不适。我并不爱穿这件衣服,但面对整合运动时,有必要遮住自己的脸。
究竟是谁呢?我有信心赌一把。
这次,轮到我作诱饵。
不止是我,我需要一套系统,一整套系统。一共十一个人的配合。
我需要……人为地……制造一些漏洞——
一些不那么明显的漏洞。
让那匹黑红色的“狼”,那匹胆小,狡猾,难缠的鬣狗,主动钻进我的陷阱。
一些……常人难以发现,但可能会造成巨大失误的……漏洞。
她上钩了。
狡黠的身法,绕过了那些行动不便的重装干员。
“博士!!”伴随着场外干员们的惊叫,进来了,她成功突入了那传说中的“守护目标”,“蓝色传送点”——
我所在的军帐。
她看见我坐在桌边,不顾一切地提刀杀了上来。
但她砍中的,只是撑起衣服的一滩墨水。
惊讶之余,顿感手足无措,她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不过为时已晚。
重装干员们已经把帐篷围死,即使是弑君者,此刻恐怕也插翅难逃。而在帐篷中的某些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首先跳出的是古米,平底锅无疑是一样好兵器。
两人缠斗在一起。
弑君者也不愧是整合运动的干部,身手敏捷,攻势凶猛。重装古米虽有招架之功,却乏还手之力。
但这并不重要。
黑暗的角落里,棕黄的双眸发出寒光,以及清脆的拔刀声。
“碎颅击。”
“剑雨。”
————————————
直到我提着弑君者的首级走出军帐前,双方交战都极其激烈。
我把它举高,让所有人都能看见。我扯开嗓子,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你们的首领,弑君者已经死了!”
兵败如山倒。
乘胜追击?不,没必要,也不能够。现在,计划进入尾声,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暴雨冲刷下,手上的人头滴下墨汁。深海色的画,一如既往地不防水。
我们活捉了……弑君者。
擒贼篇下 完
弑君者篇
心率,正常。血压,正常。神经触感,正常。脑电,正常。
“博士,感度指数测量完成了,全身感度都在85单位以上。”
“85!?这么高?”
“是的,甚至一些个别部位能达到90单位。”
“……嚯,这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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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岛特别刑讯室,由我一手建立。
与整合运动多年来的交火,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仁慈,并不能带来胜利。
抓获,拷问,然后获胜。这是战争中的必要手段。也是……
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理智已经危险了。
要抓紧。
刷卡进入房间,我们多年来最大的收获——弑君者,已经被“处理”好,锁在中央的铁床之上。
横放的x型铁床,量身定做,甚至配有尾巴孔。
从没见过她摘下面罩后的脸。
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小巧的鼻子,晶莹的嘴唇,毛绒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两旁。
美丽,可爱……
可恶的……矿石病。
但我不应该怀有仁慈。
和我一起进入房间的还有两人,我培养的拷问人员中的其中两人。
她们需要帮我完成第一步。
我们进入房间,因为脑波显示她已经快要苏醒。我们站在这里,营造出一种我们一直守着她的错觉。
脑波再次变化。
她已经醒来,但却没有睁开眼睛,甚至依然一动不动。
狡猾的东西。
向两位助手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开始用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勉强听清的声音“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她都昏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过来。”
脑波变化。她惊讶了。
她真的睡了三天吗?
不,从捕获,到将其运回罗德岛,再到现在,不过一小时二十七分十秒。
现在罗德岛正处在无风区中,与世隔绝。
但没法保证整合运动多久会识破弑君者的假尸体,多久会找到罗德岛,又多久会来营救她。
我们赌不起,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三天……已经三天了塔露拉她们还没来救我吗?】
她现在,大概这么想吧。
单纯的肉体折磨,或许可以拷问出情报,但对时间要求极高。我们要做的是破坏她的心理防线,由内而外地击溃她。
她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让两位助手先出去,我要开始我的工作了。
首先靠近她的脚。
她的脚趾和足弓的感度都在90单位以上,此处必定是接下来的重点照顾区域之一。
不过直接挠未免太有失水准。
暂且,先复习一下“足疗”的内容吧。
“唔!”
当我接触到她脚的那一刻,不可抑制地——
“唔!!”
虽然很轻微,但她确实“唔”了一声。
不愧是90单位。
揉捏,按压,搓揉……
她在极力忍耐。
35码的小脚,前脚掌和后脚跟稍微有些淡黄的茧痕,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手感很好。
90的单位,还是在她静息状态下测量的结果。通过一些列的按摩,加速她的血液循环,两脚逐渐变得红润柔软。
我有信心再次提高这个指数。
可能是害羞的关系,这对尤物还在微微发烫。是因为我摸她脚的原因呢,还是因为感受到身上的清凉呢?或许两者都有。
“唔……唔,唔嗯!”
真好。
这令人满意的敏感程度……真棒。
足疗的效果非常好。
紧接着是下一步。
一个特殊的装置悬在她双脚的上方。
从小脚趾开始,一个一个地拎起。相比伊芙利特,她的脚趾更加修长。
装置垂下十条细丝,没有飘荡,而是纹丝不动。
梅尔确实是个发明奇才。
把十个小豆豆微微提起分开,挂在细丝之上。
只需要一点点向后扳起的角度,就能再进一步提升主观感度。不能扳得太过分,若是让脚底的皮肤过于紧绷,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谢谢那些曾经的整合运动女性俘虏们,让我学习到了不少经验。
该“叫醒”她了。
“弑君者,你醒着吧。”我唤她。
她也自知没有继续装睡的必要,索性也就开口回答。
“哼……你们这群……罗德岛的畜生!把我抓来是想做什么?”倒是一开口就说了不少。“拷问不成?呵!就你们那点小手段,对本小姐来说,不过就是挠痒痒而已!你们什么都别想知……”
“你说的没错。”我打断她的自夸。
“……哈?”
“你说的没错,就是挠痒痒。”
一块屏幕从房顶降下放在她的面前。
屏幕里是一对被固定住的小脚。
35码,足弓深陷,脚趾修长。
“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出乎意料的画面摆在眼前,虽然她自己也没见过,但她确定屏幕上的的一双尤物肯定是属于自己身体的。
“不是做了什么,而是要做什么。”
右手伸进左手的袖子,稍稍一用力。
摘下一根四十厘米,白中带黑的羽毛。新鲜且毛质坚硬。我对自己的羽毛还是有些自信的。
慢慢靠近她的脚。
“喂!你想干什么!?!?”
嗯……声音有些颤抖。
不错的征兆。
现在,我对她的脚做的一切操作,她都可以亲眼看见。
从最靠外的脚趾缝开始,把羽毛从根部插入,慢慢往外拉。
“唔咿!嗯~~啊~~”
拉动的速度很关键。
恰到好处地刺激她的痒痒肉的同时,还要保证痒感强烈程度不让她笑出来。
我要让她的身体记住这种酥痒,痕痒的感觉。
让她身体的每一处都记住。
从内往外,拉,推。每个脚趾缝都只拉锯一次。
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
“你……你丫……凭这种这种逗……逗小孩的把戏,就想让我招供,做梦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咿咿咿咿!!!!”
“现在还不需要你说话,闭上嘴会比较好。”
突然快速地反复抽插。
刚好进行到二脚趾与三脚趾中的脚趾缝,也是四个刺激点中最敏感的一个。
“你!你这呀啊啊啊啊!!!”
“我他妈唔啊啊啊!!”
“停下,你他啊啊啊啊!!”
“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咿呀啊啊啊!!”
只要她想讲话,我就会马上加快频率。
伴随而来的就是打断她想讲的话的尖叫。
我很享受这一过程。
不过是八个脚趾缝,已经让她变得呼吸错乱。
收起羽毛。接下来是脚掌。
把双手作爪状,八个手指一并贴上她的脚后跟。
同样,保持一定速度慢慢地向上刮挠。
“唔!嗯~~嘻嘻,嗤嗤~~”
从脚跟爬至脚趾跟,再原路返回。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从左向右,从右向左。
酥痒,痕痒,刺激力度起到好处,令人难受的痒感,我相信她脚的每一部分都已经记住了。
因为连绵不断的刺激,她的身体肌肉一直在紧绷着。
现在刺激结束,她立刻就放松了下来。
但我不会给她调整的机会的。
向前走,走到她身旁。收起屏幕,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她喘着粗气,脸颊绯红,眼里噙着泪水。
“你……你他妈,还想做什咿!!”
我的双手开始在她的上臂的嫩肉上爬搔。
慢慢地,慢慢地……
“你……住手……咕……”
慢慢地……接近她的腋下。
“别……别碰……呜呀!”
腋下。
同样,也仅限于爬搔。
在腋窝停留片刻,慢慢向下,到肋骨,到侧腰,爬上小腹,大腿根,大腿内侧,向下到膝盖窝。
不断地爬搔,不断地呻吟。
除了在肋骨处和侧腰处,我伸手捏了两下,引出几声惊叫之外,嗯嗯啊啊的呻吟声一直伴随全程。
现在,她的全身都已经记住这种感觉了。
看看那张精致的小脸,虽然牙关紧咬,但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你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呜咽声。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
甚至没有帮她抹去眼泪,我便掏出眼罩封闭了她的视线。
“弑君者小姐。”
“拷问,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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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的房间,特制的刑罚,特制的器具,特制的眼罩,一切都是特制的。
我保证她现在视野里已经一片漆黑,接收不到一丝光亮。
“你……你遮我眼睛想干什么!”
“挠你痒痒。”实话实说。
“咕……”
“从一开始,我就只想做两件事。”
“挠你痒,还有……请你招供。”轻声的,带有一丝笑意地说道。
“你!你!你这个!!”
变态,混蛋,鸟人之类的骂了一堆。
有精神是好事。
她不断提高音量地咒骂我,想表现出自己无所畏惧,自己很有气势。
但她的内心在颤抖。
“你……你这……”
我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到她快要想不出词的时候,我才再次开口,
“那我们开始吧。”
“……!”
沉默。
整个房间突然静了下来。
我甚至放慢了呼吸。
而弑君者,她的呼吸声却越来越强烈。
她在紧张。
【他会挠我的哪里!?什么时候会下手!?】
她在紧张。
先是呼吸变得急促,接着身子开始抑制不住地扭动。
是腋下?是肋骨?是肚子?是大腿?是脚?……
我说过,她已经记住那些痒感了。
不是源石技艺,也不是什么高级科技,只是单纯地利用了她自己的身体——她的想象力和记忆力。
那股痕痒,逐渐浮现在自己的身体表面,即使没有任何东西在触碰她。
不断扭动,甚至时不时发出呻吟,仿佛真的有东西在呵她的痒。
封锁视线,生物感知外界最重要的感官被封锁,取而代之的,代替视觉走上统治台阶的,便是听觉。
特制的鞋底,特制的地板,特制面料的衣服,故意放轻的呼吸,让这一感官也濒临丧失。
那么还剩下的大头,便是触觉。
她的所有注意都集中在了这人体最大的器官——皮肤之上。
也就使得她变得异常敏感。
“咿……呜呀……哈~~”
她没有继续骂我,而是极力克制。恐怕她也不确定,我究竟有没有在对他动手。
毕竟她能感觉到,却什么也看不见。
真棒,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棒了。
我悄悄弯下腰,对着她右边光滑粉嫩的腋下,又急又短地吹了一口气。
“咿!!”她马上叫出声。
马上转移位置,左边的腋下同样,只吹了一口气。
“呀!!”
腋下,感度92单位。自然将是我重点照顾的部位之一。
这次,我掏出了两根羽毛。
先来点……开胃小菜。
还是先从上臂开始。
“呜……呜……呜嘻嘻。”下滑。
“呀!你!呜哈啊~~”到达腋下。
比之前稍快的摩擦。我将羽毛一侧完全贴合着她两侧的肌肤。
不止是腋下,侧胸我也要一并刺激。
但即使是这样的前菜,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唔哇,呀哈哈哈,你这是……噗呼哈,什么……什么东西唔咿~~”
羽毛之于腋下,相性也是极好的。
就这么轻柔地剐蹭,时不时离开腋下,到达下乳,引得她发出惊叫。
“嗯~~嗯啊……哈啊~~”
“你这……叫……挠痒痒啊啊啊啊!!”
她好像不太满意。
于是我把羽尖插进了她的腋窝,快速地抖动了一阵。
“呀!!停!!停下啊啊啊!!!”
悦耳的尖叫。
好,前菜先到此为止。
“下一个部位。”我说。
“我……我诅咒……”
“猜猜下一个地方会是哪里?弑君者小姐。”
她停下了她的诅咒。
她思考,她恐惧,她颤抖。
下一个部位,会是哪里?
肋骨,腰还是脚……
依然是腋下。
不过这次,剧烈程度就不予同日而语了。
我直接将两只手插进了她的腋窝。
尖叫,狂笑。
“呀啊啊啊!!!呀哈哈哈!为……为什么唔哈哈哈哈,呀,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还是这啊啊啊啊阿!!咿咿!咿嘻嘻嘻~~~”
按压,揉搓,甚至轻轻捏起那一小块嫩肉。
非常棒,手感非常棒。
“呜嗷~停下,快停下啊!!!呀啊啊!!哈哈哈,哇啊!!!”
不断从床上弹起又落下,她想摆脱我的手。
可惜不可能。
刺激点逐渐下移,我攀上了她的肋骨。
两手张开呈爪状地按抓。
肋骨的感度虽不及腋下,但可刺激面积却更大。
“啊啊啊!!!别!别!呜哈哈哈哈哈哈!!”
抓挠过后,两手攥成拳,贴着肋骨的边缘滚移。
这又是不一样的新感觉。
“呜呜~呼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住手啊!快住手!!!!呀哈哈哈哈!!!”
该停下了。
长久地刺激同一个部位,只会降低此处带来的痒感,所以要适度。
但我们可以换一个部位进行刺激。
“下一处。”
可怜的弑君者连气都还没喘匀。
这次我掏出了两把刷子。
特制的刷子。
用来对付……
“唔咿!!”
侧腰。
适度的柔然,适度的坚硬,适度的接触点。
把毛刷的尖端恰好地贴在她的腰上,开始画着圈地摩擦。
“呀!别!唔咿~~~嘻嘻,呀哈啊~~这是……什么啊~~”
比起手上的爬搔,毛刷的刺激更加强烈。
她的小腹不断地颤抖,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断断续续。
非常漂亮的腰部,因为平日战斗的关系,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富有弹性且光滑的肌肉密布,还有显眼的人鱼线。
捏起来一定会很舒服。
但我并没有用手,而是选择了毛刷。
刷刷刷。
我想给予她,除了痒感之外的其他刺激。
“唔!唔!!你丫!停下!快停下呀啊啊!!!”
她的挣扎幅度突然变大。
要来了,她快忍不住了。
“住手!!快住手!!!!啊啊啊啊!!”
我会住手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除了痒感,还有快感,以及极度的羞耻感。
她都感受到了。
只是之后,要稍微辛苦一下清理地板的人了。
“呜呜……你……你……禽兽……你居然敢……”
我又一次把一个妙龄的女孩惹哭了。
只是我的心中没有怜悯,也不怀有愧疚。
“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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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处。”
大腿根部。
“下一处。”
大腿内侧。
“下一处。”
膝盖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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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呀哈啊!!”
“等一下,等……哇哈哈哈!!”
“呼呼,哈……咿!!!!”
刚刚捕获她的时候,我的心里完全没有底。但是现在,我有十足的把握让她招供。
从开始到此时此刻,弑君者的一系列反应都让我确定,整合运动的成员,即使是干部,都是没有接受过“拷问训练”的。
不过,这样“特殊”形式的拷问,一般人也做不出来。
总而言之,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离击溃她,只还需一步。
雪上加霜,火上浇油。我要放上,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
“呜呜,呜啊~~~呵呵~嗯嗯……呀哈哈~~”
把软毛刷从她的膝盖窝里拿走。
“呜呜呜……咳咳……呼唔……”
甚至没能骂我,她就躺在那里,泣不成声。
“五秒钟。”我说。
“五秒之后,下一处。”
这次,我给了她五秒钟。
是因为我看着她的惨样而良心发现?
不,当然不是。
这五秒钟,才是她真正的噩梦,也是让她招供的关键。
“5,4,3……”我会帮她数出来。
下一处,会是哪里呢?
脚。
她的全身所有敏感点,从脖颈到膝盖,我已经全部刺激过。
腋下甚至照顾了两次。
那么最后剩下一个部位,那就是她的脚底。
要不要像第二次刺激腋下那样,再杀个回马枪,对其他部位下手呢?
不,已经不需要了。
她也已经猜到,我将要对她的脚下手了。
这五秒钟,就是留给她的“准备时间”。
让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两只35码的小脚上,从而,让此处的感度达到顶峰。
“1。”我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她的外侧脚底。
“咿!!!”
即使是最不敏感的部位,都已经足够让她尖叫出声了。
“那我们就……继续吧。”
————————————
“哇啊!!!!哈哈哈哈,呀啊!!这是什……什么啊!!停……呀哈哈哈哈哈哈!!停啊!!!!”
十根极细的水柱从悬在她脚前的装置里射出,冲击在她圆润而饱满的脚指头上。
但十条水柱并不是固定不动的。
它们正在随机地上下摇摆。幅度不大,但刚好足够从脚趾肚到脚趾跟走一个来回。
每次喷射到指缝附近时,她的惊叫声就会更上一个台阶。
十五秒,关闭水柱。
就像我说的,同一处刺激时间太长,效果会逐渐变差,所以我们要更换目标。
没有给她做一次深呼吸的机会,我拿起了两把硬毛刷。
脚是一个整体,没有理由在刺激完一个地方后就让她休息一次。
贴上她的足弓,刷弄。
“呀!!那里不行!!那里不行!!!!呀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这么痒啊啊啊啊啊!!”
单纯用硬刷对脚底的嫩肉进行刺激,只会起到反作用。
因为受刑者不止不会觉得痒,甚至会感到疼痛。最坏的情况便是磨损皮肤。
所以在用刷子之前,我先喷了些东西。
当时刺激她脚趾的液体并不是水,而是我们为了拷问而专门研发的一种皮肤润滑剂。
最大的作用便是……有效增强受痒感。
足弓,前脚掌,脚心,我都要完美地照顾到。
十五秒,拿走硬刷,重新拿起两把木梳。
从脚跟开始,横向刮挠向下。
一路经过前脚掌,足弓与脚跟,再急转直上,重点停留在脚趾跟。
“哈哈哈哈哈!!呜呜……呜啊!!不行了!不行了!呀哈啊啊!!咿嘻嘻嘻嘻!!”
十五秒,放下梳子,拿起电动牙刷。
微微靠近脚心,让刷子的震动旋转的感觉为她带来酥痒难耐的体验。
十五秒,摘下牙刷头,用旋转的内芯刺激脚趾缝与脚心。
十五秒,放下牙刷,用双手抓挠。
————————————
一共五分钟,二十种不同的方式折磨了她双脚的每一个角落。
“呜呜……呜咳咳咳,咕……咳哈……”
她在呜咽,她在哭泣,她在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她可爱的脸上已经满是眼泪口水和鼻涕的混合物。
恶心,但依然掩不掉她姣好的面容。
因为刚刚过于激烈的刺激,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此时多了四个人。都是趁着她狂笑的时候被我唤进来的的助手。
向身后站着的四位助手使了个眼色。
助手们会意,分开站位。
悄无声息。
这次,稍微让她休息了一会儿。
虽然还在呜咽,但她差不多把已经把气喘匀了。
“下一处。”我说,不带任何感情的三个字。
【还有下一处!?】她心理肯定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我猜她正在这样想。【还有哪里……不要了……好可怕……脚不要了,腋下也不行……哪里都好讨厌,要死了……不……】
“5,4,3……”
“啊……啊……”
“2,”
“等……等……”
“1。”
“啊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
没有让她把话说完,在“1”说出口的那一刻,四十根手指便同时攀上了她的酮体。
不止是手指,足部伸出了数十只细小的机械手,把脚底的每一寸缝隙都填满;膝盖窝里伸出两把旋转的软刷,沿着大腿洗刷;甚至连尾巴根处都有特殊的装置在进行着刺激。
“呀啊啊啊啊!!哇啊,哈哈,啊啊啊啊阿!!!!”
她一直在尖叫,甚至没能笑出声。
更何况说话了。
我悄悄捂上了嘴,假装在思考问题。
我不想让助手们看见我这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嗓音逐渐沙哑,从沙哑逐渐变得细小,连挣扎的幅度都变得微乎其微。
一个手势,四位助手和机器同时停了下来。
我们要她招供,而不是要她失去意识。
如同在沙漠中穿行了数天的旅人见到绿洲一样,她贪婪地吮吸着这间房间中的空气——特意调高了氧浓度的空气。
只需要最后一步了。
想那些因为整合运动而家破人亡的干员,那些被屠杀而倒下的干员尸体浮现在我眼前。
我没有感情,我不需要同情。
她呼吸着。
她只呼吸了一口。
仅仅一口。
我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下一处。”宛如恶魔的低语。
“咕呃!咳咳咳!!”
她呛了一口。
“5,”
“咳咳,不……”
“4,”
“我,咳咳,不要……”
“3,”
“不……不要了……求求你……”
“2,”
“我……我说……”
“我说了……求求你不要再挠我了……呜呜”
她说了。
但是……
“1。”
我还是数出了那个数字。
“什!为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别碰我!!求求你!!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塔露拉霜星w谁都好!!救救我啊啊啊!!!!”
她崩溃了。
不过,无论是我的助手还是机器都没有再碰她。
我们就看着她在那里独自哭嚎着。
“呜呜,呜呃,不要,不要,不要再来了,我,我,我什么,什么都说……不要了……求求你……”
哼。
挥手让助手们退后,我走到她身边。
从兜里掏出一瓶液体,就是当时喷在她脚上的润滑液。
“弑君者小姐,”扭开瓶盖,慢慢倒在她的身体上。
“你能告诉我们些什么呢?”
清凉的液体接触裸露的身体,弑君者一个激灵。
“咿!我……我,我什么都说,只要你别再……再……”
“挠你痒痒?”
疯狂点头。
“好吧,那么,”涂抹,“你们整合运动,”油流进肚脐,沿着肌肉的纹理流淌。“大本营在哪里,你知道吗?”
呜咽中的她,突然顿了一下。
“我……我……这个……我不能……”
“求求你,只有这个……我……”
唉。
慢慢摘下了她的眼罩。
虽然房间里光线不算亮,甚至有些昏暗,但她依然有些无法适应。
她眯着眼睛,本来明亮的瞳孔失去了活力,眉毛呈八字撇着,美丽的脸蛋挂满了泪痕。
换谁看见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不会心动呢?
我不会。
“弑君者小姐,”我捧起她的脸,帮她把眼泪,鼻涕,口水都擦干净。
“错误的答案。”
转身离开了。
————————————
“别……别,别走,求求你别走。”
“不要丢下我在这里啊!!”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别碰我啊啊啊啊!!!”
————————————
泰拉历1093年八月五号,下午七点五十三分,弑君者招供。
————————————
走出房间,一位少女正站在门外,隔着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酷刑。
“阿米娅,”我说。“别看了,这不适合你。”
“博士……我没事的……”挤出笑容,她眼里带着悲伤。
这也是她强过我的一点。
……摸了摸她的头。
但她将要承受和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
突然间的天旋地转……
完了……时间……理智……
“博士!博士!您怎么了!?”她上前扶住了我。
“阿米娅……”我半跪在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叫凯尔希,准备禁闭室…………”
弑君者篇 完
禁闭室篇
“角峰先生,您就通融一下!请让我进去吧!”
“恕难从命,赫默医生。”
“你……你这!!”
————————————
罗德岛最深处,那最阴暗,最没有人气的角落中,设置有一间极其不起眼的房间。
禁闭室。
整个罗德岛,也仅有这一间被称为“禁闭室”的地方。
而唯一会光临此处的人——或说是疯子、变态、神经病——
便是博士。
几乎没人知道为什么博士居然会安排这么一间房间,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博士时不时就会前往那间房子,把自己关上个一天一夜。
凌晨四点。
每一次,都在凌晨四点时从房间里走出,而后继续回到工作,一如往常。
有好奇的干员偷偷进去过那里——说偷偷或许不准确,因为这间屋子平时并没有被不允许进入。
里面的布局和正常员工宿舍别无二致。
究竟为什么博士会进入这里呢?
或许,只有凯尔希知道,但她也只对此事守口如瓶。
“你们还是不要了解为好,只需要记住,除了个别人员外,博士把自己关在里面的时候,一律不允许入内,否则后果自负。”这些个别人员甚至不包括她自己。
平时博士都是自己提前准备进入其中,最长时间也不过留在里面23小时。
然而他会何时进入完全无规律可循。
所以每当博士进去,所有干员都只是默认博士安全,继续自己正常的工作,等待凌晨四点的到来罢了。
或许他只是进去睡了一觉呢?
但这次不一样,博士在阿米娅的面前晕了过去——
————————————
“博士有交代,除了男性干员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房间,赫默医生,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还是请回吧。”角峰伟岸的身躯足够挡住一扇窄小的房门。他也常常作为博士进入该房间后的护卫守在此处。
倒是一直以来都还算是个清闲的差事,不过今天,明显跟前的这位黎博利女性是铁了心想要进去。
“只有男性干员……好,平时不论他怎么规定也就算了,他现在可是昏倒了啊!对一个不知道病因是什么的患者,你们连基础诊断都不给他做,就直接把他带进了这个小黑屋子里!?”赫默垫着脚,抬着头,头发越发的蓬起,身形好像都因为羽毛的竖起而变大。“退一万步说,为什么安塞尔没有来给博士诊断治疗!还有阿呢!?他们不是男的吗!他们不是医生吗!?”
“抱歉……因为博士说他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治疗!?博士说博士说,他确实位高权重,人人都尊敬他,人人都听他的,但你这牛脑袋动动脑子想想啊!虽然博士没有被查出源石病,但万一这次昏迷就是前兆怎么办!就算不是源石病,昏迷还有可能是癫痫,中风之类的无数种情况,你们罗德岛居然胆子大到让他一个人待在里面!?!?”
“赫默医生,请您冷静一下。”
“万一,我说万一……博士,要是出事了怎么办!?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接近三十厘米的身高差,但矮小的猫头鹰依然揪起了面前这头蛮牛的衣领。
没人听过她像这般歇斯底里地大吼,伊芙利特没有,塞雷娅没有,白面鸮没有,甚至博士也没有。
但她今天已经难以冷静。
紧皱着眉头,耳羽竖起,呲着牙,眼睛里能瞪出刀子。喘息,大口的喘息,整个走廊都静了下来,只剩下她的换气声。
这个姿势并没有保持很久,许是赫默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所做无异于无理取闹。
瞳孔摇晃,嘴唇颤抖。
从愤怒到恐惧,从恐惧到醒悟,从醒悟到愧疚,从愧疚到伤感。
眉头渐渐舒缓,抓着领子的手也慢慢松开。
“对不起……我……”
“我实在是……我不知道了……”
“我……他……如果博士……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慢慢跌坐在地上。
双手捂住了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滚。
————————————
【要是她……也离我而去的话,我也会这样……吗?】
耳畔响起那熟悉的金属敲击声,炉火把她手中的铁锤照得发红。
“赫默医生。”默默移步到一旁,让出门的位置。
“今天,角峰没有见过您。”
耳羽重新竖起。
“请您,好好准备一下。”
————————————
我需要抑制住自己,离四点已经不远了。
像蓝毒控制她的毒液一样,我也要控制住自己。
不能……让它出来。
我把灯光调到最暗,我不想看见任何能让我觉得可以成为“工具”的物品;我用毯子把自己裹住,我甚至不想看见我自己——
不想看见我那……长度适中,软硬合适,非常适合……的羽毛。
可以用它……刺激……刮挠……皮肤……
嘿嘿,哈哈哈!
真令人兴奋。
……妈的。
稍不留神,这些想法就会冒出来。
但我知道,这才是最原始最真实的我。
所以我并不恨它,但同样,我也不喜欢它。
即使我控制不住自己,门外也有角峰在看守,四点前,他不会让任何人进来,也不会让任何人出去。
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博士。”门被打开了,
“博士,我给您带了些吃的。”是谁……这声音……
“博士?您在哪啊,我是奥利维亚啊。”是她。“博士?”
“奥利……维亚?”
糟了。
她顺手把灯打开了。
“唔!”适应了黑暗的我被狠狠地晃了一下。
赶快拿毯子蒙住自己的头。
我不敢看她。
趁我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我要赶紧……让她离……
不,把她留……!
让她……
把她……
让……
把……
……
让她!!我,必须!让她离开!!
“博士!”她发现我了。
赫默把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急急忙忙地朝缩在角落里的我跑了过来。
“奥利维亚……”
“是的,博士,我是奥利维亚,您哪里不舒服吗……”
“走……走……”我不能看她,不敢看她的脸,甚至是她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别碰我,从这里出去……”
“博士……您……”
“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生理上无碍……”
“博士……”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我。
“别……别……”
我从毯子里也伸出一只手,想阻止她。
她确实停住了。
“我求你……奥利维亚,出去吧……”
把头往毯子里埋,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博士。”
她还是抓住了我的手。
“不要害怕,没什么可怕的呦。”
“我在这里,奥利维亚在这里,一直在您的身边。”
她握着我的手。
熟悉的温暖从手上传遍全身。
我的颤抖停止了。
“博士……”
她微微弯着腰,把侧脸贴上了我那只苍白而骨瘦如柴的手。
她的手抚摸着我的手背,我的手却轻抚着她的脸。
手上传来的质感柔嫩而细腻。
“博士……”
她半眯着眼睛,带着微笑,仿佛同样在享受。
她抬起了头,眼睛挣开。
那对大大眼镜之下的双眸,温柔至极,仿佛春风拂面,吹散了叶上寒霜,吹落了枝间冰雪。
她微笑着,微笑着。
啊……美极了……
“已经没事了呦。”
一把,她把我拥入了怀抱。
跪在地上的身体微微支撑起,她就这么抱着我。
“奥利……维亚……”毯子落下。
“在的,我一直在的。”
“不用忍耐也没关系的。”
“有困难一起解决,有痛苦一起分担,这才是罗德岛,”
“这才是……家人呐。”
不……不。
“奥利维亚什么都可以做……”她说出了这句话。“为了博士。”
她说……她可以……
但是……我不能……
我想……但我不能……
我想……我非常想……
……
去他的吧!
“我明白了。”
把她搂住我的双臂慢慢放下,悄悄扯过毯子。
引导她把手放到身后。
“博……士?”
“那我就……”
用极快的速度用毯子把她的双手捆在了身后,稍一用力就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奥利维亚~~”
————————————
赫默确实地被吓了一大跳。
虽说……是的,就像角峰对她说的那样——
来之前,她好好地准备了一下。
物质层面上的,以及……精神层面上的。
“博……博士?您……这是要……”不过虽说如此,她的恐惧情绪还是溢于言表。
“没事,放松就好~”
博士贴近了她的脸,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那个……”
感受到博士眼神的炙热——他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般严肃而疲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那双能迸发出火星的眼神,微微挑起的嘴角,不似月见夜那般魅惑,也不如银灰那样的俊美。
但充满男性黎博利特有的成熟韵味在赫默的眼中炸开了花。
或许在心里也炸了。
小猫头鹰害羞地移开了视线。
“请您……温柔一点……”小脸通红。
“啊哈哈,我的奥利维亚。”一只手向下。“能听见你这么说,我真是太开心了~~”摸上了她左边裸露的大腿。
“唔~~”
“不过呢~”
解下她绑在腿上的药水带。
“奥利维亚,把头转过来。”
“转过来吧,奥利维亚~”
一手摸着她的脸,赫默也没有抗拒,顺着手势把脸转回。
只是视线依旧看向别处。
“做……做什……唔!?!?”
一只坚硬的试管被横向堵在了她的嘴里,两头用皮带拴住,正好能绑在她的小脑袋上。
临时自制的口枷,博士对罗德岛的试管质量很有自信。
起码,面前这只可爱的猫头鹰,是绝对咬不坏它的。
“唔唔!呼啊啊,嗷嗷嗷!”
她开始有些挣扎。
她没想到博士居然……居然……
有这种爱好?
晃动身体,嘴里模模糊糊地喊着什么。
“嘘~~~”
竖起一根指头到嘴前,再一次靠近了奥利维亚的脸。
“呼……呼……呼……”喘着粗气,因为咬着试管的原因,一丝口水从嘴角流下。
博士轻笑,用大拇指轻柔地帮她擦去云津,拭净后却又把拇指送回自己口中。
“哈,珍馐!”豪爽一笑。
“嗯嗯……唔嗯……”赫默脸已经红得不像样了。
“你真美”两手捧住赫默的小脸,慢慢把手上移,帮她摘下眼镜。“我亲爱的小奥利维亚。”
俯身,嘴唇贴上她的额头。
【啊……啊……】
【博士居然……这……这……】
【我……好吧!不管了!】
眼睛猛地一闭,眉头一皱,仿佛如临大敌,慷慨赴死的英雄!
不过可惜,不是英雄,而是美人。
“你紧张的样子,别有一番美感。”
朝着她通红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唔嗯!”
“嗯……嗯……呼嗯嗯……”
委屈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哎呀,抱歉,抱歉,是我欺负过头了。”
“吸,唔唔,呼嗯嗯~~”发出闹别扭的声音。
等不及了吗?
“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听见这句话后赫默已经做好了一万种不同情况的心理准备。
来吧!两眼一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唔嗯!?”
被翻了个身。
没错,“被”翻了个身。
正面朝下地趴在气垫床上。
赫默感觉自己的鞋子被脱掉了。
“真是~~好可爱的一双小脚啊。”
“唔嗯!?”
“不管怎么看,怎么摸都觉得不过瘾啊。”
“嗯!!!!”
“哼哼,嗯嗯~~~哼哈哈哈哈哈~~~”
博士这次,直接开始了正戏。
两腿并拢,博士就跪坐着压住了两条估计会因为受痒而不断乱动的玉竹。
还是那双小脚,还是那只露趾袜,还是那两个人。
只是,这次,一个没有睡着,一个释放本性。
就是普通的双手抓挠。
普通,而又不普通。
两只手一上一下,一横一竖。
或爬搔,或轻挂,或猛挠,毫无规律,毫无节奏。
这可苦了奥利维亚了。
双脚传来飘忽不定的痒感,时而剧烈,时而轻柔,有时强烈无比令人崩溃,有时却又那么温和舒适。
像是一片心情不好的乌云飘在头顶。放晴,小雨,骤雨,冰雹,飞雪,全在那乌云一念之间。
就是这种时轻时重的抓挠,在留给她暴风之后的喘息机会的同时,又能送给她源源不断的痒感。
“哇啊!!唔唔唔!唔呼呼呼呼呼”
博士及其享受这一过程。
他就看着眼前的这对尤物,时不时因为受痒而使劲蜷缩,脚底布上一层层的褶皱。
接着他便会把双手横过来,顺着这些褶皱的方向抓挠。
发现抓紧双脚只减轻了那么一会儿的痒感,但马上不同方向的袭击有接踵而至。双脚猛地因为受痒而张开,十根圆豆看起来是那么地可爱。
用力地张开脚趾,自然的,指缝也就在这头“猛禽”面前暴露无遗。
双手同时抓住了脚趾腹。
按、压、揉、捏……
【脚趾不要!脚趾不行啊!好痒好痒!要疯掉了!脑子里好奇怪……感觉好奇怪……】
无数的语言化作嗯啊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闷笑声。
不知道是通过拷问得到的技巧还是说他天生就知道,博士的手法简直熟练到令人发指。
轻轻抓搔着两只浑圆光滑的脚跟。
这里带来的痒感比较微妙,不如足弓脚掌那般激痒,却也不似普通爬搔那般痕痒。但它就是正好能把痒感维持在能笑出来——笑不出来的这个临界点之上。
这种感觉首先会带来痒感,痒感又带来难受,难受之后或许谜一般地会转化为快感。
“嗯~~嗯~~嗯哈~~唔啊嗯~~~”
不一会儿,不同于之前的声音就从敏感的小猫头鹰嘴里哼了出来。
博士注意到,之前在她脚上看见的那些茧痕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粉嫩,柔软,敏感的完美小脚。
【是因为我答应给她做足疗之后特意保养的吗?】这样想。
既然这样,单只用手的话,未免太有失礼数。
“准备好了吗?‘大家伙’要来了!”
两只羽毛。
当然,是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的。
黎博利人在这方面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
“嗯嗯??唔嗯!!!!”
特意没有脱掉她右脚的脚踩袜,为的就是——
把羽毛插进去,抽插。
其实博士也并不确定像这样对脚底进行刺激效果会怎么样,起码就他个人来说从来没有尝试过。赫默医生有幸成为了第一任实验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而且事实证明,效果非常好。
不过按理来说,软硬适中的羽毛,不紧不松的空隙,恰到好处力度,加上这只敏感诱人的小脚,效果怎么能不好呢。
“哇啊!!唔唔!!呃咿啊啊!!!”
上半身猛地挺起又落下,这个刺激确实大了些。
下一次她出现这种动作,是博士把另一只羽毛插进了她左边的脚趾缝。
“唔!!唔!!!嗯哼哼哼!!唔唔唔!!咳咳,咳咳咳!!”
她呛了一口。
伴随着咳嗽声,博士停下了持续了十数分钟的“娱乐”。
“呼,呼,咳咳,唔呜……嘶哈……”
可怜的奥利维亚。
“乖,乖~”轻抚赫默的脊背,帮她调整呼吸。
找了块毛巾,爬到前方,帮她清理一下流出的口水。
“辛苦你了,小奥利维亚。”
“渴了吧?”
【还好,只是有些累。】
【还有,博士真的好讨厌。】
憋了一肚子抱怨,撒娇的话,碍于嘴上的试管没能说出口。
听见博士这一问,本以为这场恶作剧终于结束了。
“我渴了。”博士说。
转身,又坐了回去。
“嗯嗯!?!?”
“谢谢你给我送吃的来啊,奥利维亚。”
“这瓶牛奶,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啊。”
“不过,换个容器应该会更好~”
“唔嗯!?!?”
双脚传来一丝凉意。
即使不用看她也能猜到,博士绝对是把牛奶倒在了她的脚上。
舔着嘴唇,看着眼前被牛奶浸得湿漉漉的一对玉足。
“我开动了。”
“唔嗷!!”
这绝对是赫默从出生以来,从没体验过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象过的触感。
脚被别人舔什么的,这么羞耻的事哪里能想得出来。
更何况还不单纯只是舔。
对于厚实的脚跟,博士几乎是用啃的方式进行享受。
从脚跟往前,到足弓,脚心,前脚掌,拇指球,没有落下任何一个部位。
每当到达足弓或是脚心之类的敏感部位时,那可恶的博士还会故意只用舌尖快速挑逗,引得赫默惊叫连连。
至于脚趾,主菜当然得留到最后。
这些小玩意,一口可以含住四个。
吮吸,舌头挑拨,牙齿摩擦。
在痒感之上伴随着羞耻感和谜一样的快感。
尖叫声,闷笑声,呻吟声掺杂混合。奥利维亚的大脑一片空白。
【好痒,好羞耻,可是又有点舒服,怎么办,怎么办,太羞耻了。但……但是……博士……博士……】
享受完了一对“佳瑶”,博士稍微把身子往后挪了挪,移动到了大腿部位。
赫默终于可以活动活动膝盖以下的部位了。
不过——
“唔咿!?”
博士的一只手却攀上了她的膝盖窝。
条件反射一般地把腿翘起,把膝盖窝收拢,却没想到这一翘腿,脚底正好对着博士。
再一伸手,在脚底抓挠一把。
“嗯嗯!!”
腿又放下,膝盖窝有裸露出来。
膝盖窝,脚心,膝盖窝,脚心,膝盖窝……
博士完完全全地陶醉在了这一循环之中。
直到——
凌晨四点的钟声不紧不慢地奏响。
宣判着“娱乐”的结束,理智的回归。
闹剧收尾了……
吗?
——————————
我究竟……在干什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仍旧骑在赫默的双腿之上。
看着眼前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因为抓挠而变得粉红,因为我的舔舐而变得湿润的双脚……
我……禽兽不如……
逃也似的从她身上翻下,跪在一旁。
不再有东西压着她,奥利维亚弯曲了一下身子和腿。
慢慢地,慢慢地,如同半速播放一般,她变成了侧躺的姿势。两腿错开收在一起,脚掌脚背相互摩擦着。
她眼里噙着泪水。
她看着我……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眼神。
因为我不敢看她。
是怨恨?是愤怒?是……
那是什么……
愧疚,但我还是需要,面对。
我看着她的眼睛。
那是……水面。
如同暴风骤雨过后被那浪潮清洗地一尘不染的汪洋海面。
平静,慈祥,温暖……
为什么……
“嘶……哈……嘶……哈……”
咬着试管,她喘着粗气,发出阵阵声响。
胸口因为不断呼吸而起伏着……
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得赶快给她松绑才是。
“奥利维亚……不,赫默小姐……”
奥利维亚……我还有资格这样叫她吗?
但是……我这是……逃避吗?
“奥利维亚,”
我还是这样唤她。
“我……会对你负责。”
“我不奢求你原谅,但是请给我补偿你的机会吧,我会……尽我的一切……我……”
“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跪着,低着头,实在没有颜面正视她。
我闭上了眼,等待着。咒骂也好,殴打也好,都是我理应承受的。
但我没有。
我感到……温暖。
柔软的手掌……攀上了我密布着胡渣的脸。
是那样的……轻柔,是那样的……让人安心。
她转了过来,双腿还是那样交叠着,只有左手支撑着她的上半身。
我能看见……
看见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和眼睛下的泪痕。
我想避开视线,因为我心中有愧。
我却又想永远看着她,因为……我爱她。
但我却伤害了她。
“奥利维亚……我……”
我没能说完。
柔软的唇瓣阻止了这些无用话语的涌出。
她支起身子,我弯下腰。
她抚着我那沧桑的脸,而我……却没敢抱住她。
“不行,奥利维亚,我不……”
“可以呦,”
她再一次地……抱住了我。
“博士的话,可以呦……”
“因为是博士……奥利维亚不怕。”
“因为是……博士……”
“是汉威尔。”
他把我的手,搭在了她的背上
还是那么的纤细,那么的娇小……
轻轻地抚摸……试探性地贴近……不顾一切地环绕。
二人紧紧相拥。
“汉威尔……”
“奥利维亚……”
这一吻,绵长,潮湿,安静而又热烈。
直到我再次将她压在身下,也没有停止。
或许本就不会停止,嘴里蔓延着永远的味道。
理智不是欲望的枷锁,欲望也不应该成为理智的奴隶。
我将手攀上了她的腰肢,轻轻地揉捏着。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唔唔……嘻嘻……博……博士?……嗯啾~”
“别……别……嗯嗯……呼哈哈……嗯唔~”
“唔嘻嘻……嗯……别闹……呀啊……”
她的两条腿摆动踢蹬着,想把我从她面前推离,但奈何我与她贴的太近,没有让她找到分离的缝隙。
因为受痒而收起,再次因为受痒而踢出,
时不时,趁她收起腿的时候,腾出一只手在她内测脚底迅速一刮,引得她一声惊叫,把腿伸直。
但我又立刻回到她的腰,她则条件反射一样猛地收紧双腿,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而她的唇,始终被面前这只“猛禽”的“喙”衔在口中。
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连同笑声,我也要一并吞入腹中。
她闭着眼。似是在享受。
她两手抓住我的衣袖,仿佛在邀请我。
她是那样的惹人怜爱,那样的楚楚动人。
放开了两片桃瓣,向下吻上她的脖颈。
两手却伸进了她的衣服,接触着她的肌肤。
比想象中要更有肉感。
“啊……啊……嘻嘻,好……好痒……嗯啊……轻一点……博士,轻一点……”
“啊~哈啊~嗯哈~”
爬搔着她的小腹。
捏起侧腰的两块嫩肉。
“呀~!”
身体猛地一缩,叫声止不住地从喉咙里涌出。
向上,还是该向下?
“汉威尔……”
她的双臂环上了我的脖子。
“可以呦……”
我的右手摸着她的脸。
她转过头,轻咬我的手指。
左手,向下。
从侧腹到大腿根部。
“啊~”很轻,像是从脏腑中飘摇向上,终于找到出口的炊烟。
继续,向内深入。
“奥利维亚……”
“汉威尔……”
耳畔响起了敲门声。
“博士,我是凯尔希。”
禁闭室篇 完
往事篇
“凯尔希,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我,凯尔希。”
“我为什么会这样?”
————————————
被凯尔希打断,究竟是遗憾,还是庆幸。
遗憾,因为一切事物的堆积和变化,让我们不再会有心思进行这类事物,恐怕错过了,就再也没机会。庆幸,在这源石病横行的世界,在这摇摇欲坠的罗德岛,不允许也没有余力去照顾那些“爱情”的结晶。
成也源石,败也源石。
凯尔希看见眼前的画面时并没有产生很大的情绪波动。不,也可能产生了,但无法从她的面部表情看出来。
赫默没戴眼镜,看不清楚,但她知道有人来了。
我俩站起身,奥利维亚扭捏地整理衣着,羞也似的低着头,躲在我身后。
我并不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过仅限四点之后。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们。
象征性地咳嗽了一声,为遮掩尴尬,也为提醒有些呆滞的她说些什么。
“唉……”沉默过后她叹了一口气。“关于……弑君者。”
“说的是啊……”我也需要马上调整进入工作状态。“我想想。”
关于弑君者的处理,因为当时理智消耗殆尽导致的昏厥,没能及时下达。
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吧。
掏出纸币,再次写成一张字条。
“交给……梓兰,葛罗莉亚,莱娜之类对心理学或致幻类源石技艺有所研究的干员,让她们尽快处理。”
“至于……奥利维亚,你……先休息一下吧,好吗?”
“不用……博士……我没事,我也可以帮到您。”这样回答。
“是吗,那就辛苦你了。”我也没再推诿,也尊重她的想法。“凯尔希。”
“说。”
“那几位的联络就麻烦你了。”伸手。
“…………”
“唉。”又是一声叹气。
她眉毛下撇,她踌躇不决,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上前想要接过纸条。
“等等,凯尔希。”我却突然收回了手。“奥利维亚,还是请你帮我去交给她们吧。”
“顺便,让角峰去休息吧。”
“……我明白了。”
赫默拿着纸条出去了,凯尔希侧身避让。
听见门外的声音。
“角峰先生……您可以下班了。”
“啊……哦……”他看起来也不敢多问。
听着二人的脚步声远去,直至消失。
“凯尔希。”拉过一把凳子。“请坐。”
“你有事就快说,我没空和你玩过家家……”
“你知道的吧。”
我打断了她。
“我……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看着她的眼睛。“或者说,只有你知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眼神飘忽,把头撇到了一边。
“关于……我的欲望。”
我先坐了下来。
“源石病的感染,会催生感染者内心最原始,最本质的品行和欲望,并将它们扩大,发散。”
“无法抑制。”
“这可是无法抑制的啊,凯尔希。”
“更何况,我不是‘没患病’吗?没记错的话,我的诊断,只由你一个人负责,不是吗?你难道会误诊吗?凯尔希医生?”
“为什么,我会有源石病的症状?又为什么,我能控制住它,通过……至纯源石。又为什么……”
“我会失忆?”
现在,我要问清楚。要问清楚,也只能趁现在。
我端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我不着急。
“……我说过,现在你还不能知道……”她嘴巴开合,却又把原本想说的话都憋了回去,依旧说出了这些应付性的词藻。
“究竟是我不能知道,还是你不愿意说?”我咄咄逼人。
“博士……你……现在的状况……”
“凯尔希,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您的情况很特殊……”
“回答我,凯尔希。”
“我……我……”
她抱着手臂,浑身颤抖。她缓缓蹲下,神情紧张。
我离开了椅子,两步站在她的跟前。没有蹲下,而是伸手直接摸住了她的头。
头发硬而顺,指缝间穿插着怀念的触感。
“凯尔希,告诉我吧。无论是任何理由,我都可以接受。也保证不会责怪你。”停顿,她的耳朵抖动。“说吧。”
……
她把房门关紧,坐在了我给她备的那把椅子上。
我们面对面。
她开始讲述……那段往事。
————————————
多年前,在一片……刚遭受过天灾洗礼的原野上。闪电劈散了雪,狂风吹断了松,火石砸毁了一切。
一位黎博利的先生……在被烧得炭黑的树洞中,找到了……
一只“小猫”。
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
一只……连种族都没有的……“小猫”。
没有进化出“那副形态”的生物,都不配拥有种族。
【哈哈,真是可爱,不是吗!】
黎博利抱起了那只“小猫”,
收养了它。
黎博利的先生……是一座新生移动城市的管理人……之一。
那座移动城市……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更像是……
一座工厂,一个佣兵营,一个制药公司……
是家。对“小猫”来说,那里是真正温暖的家。
这种地方,本不应该收留“小猫”。
但却没有一个人反对,大家都把“小猫”当成了家人。
特别是先生。
先生经常会在办公桌前睡着,“小猫”就是他的毯子。
“小猫”害怕孤独,先生永远都会在它身边。
先生喜欢挠“小猫”的肚子和爪子,它也喜欢这种感觉。
“小猫”梦见那次天灾,醒来时总能看见先生。
“小猫”知道先生的愿望。
【那孩子的小提琴又进步了。】
【她的病难以根除,但我们可以抑制。】
【别再把她作为试验品了,我们不该对未来的领导人这样。】
【我会让她成为她该成为的样子,也是她希望自己成为的样子。】
【到那时,我也就……】
……
时光流逝,先生的眉毛越来越长,少女不再拉小提琴,“小猫”也变成了“大猫”。
它学到了很多。
它拥有不输给任何种族的智力和学习能力,这么多年,医疗技术,设备使用,药理学,源石技艺,心理学……它都学到了。
但它却无法使用。
即使学得再多,她都帮不上先生的忙。
它也有愿望,那就是守护好那位黎博利先生与会拉小提琴的少女的愿望。
它怨恨,恨自己的“种族”,恨没有“那副身体”。
但它……不甘心于此。
————————————
“它,与源石做了一个交易……”
凯尔希讲着故事。一个不知真假的遥远故事。
她默默讲述,我静静聆听。
那只“猫”与“源石”的交易。
荒诞不经,却又是那么令人信服。就像童话故事中与女巫索要双腿的小美人鱼,但代价,却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源石”想要的,是它最珍视的东西。
最珍视的……人。
“源石”很狡猾,而“猫”,上当了。
“源石”是守信的,它给了“猫”身体。
“源石”是神通广大的,它甚至让所有人都忘记了“猫”曾经的样子。
“源石”是无耻的,它夺走了……
他。
四肢的肌肉,数十根骨头,几乎所有内脏,以及……
记忆。
“猫”咒骂,恸哭。
但她得救他。
依然……得用源石。
源石可以给我带来身体,那也就能给他同样的东西。
这次,她选择自己来。
“虽然,她成功了。但她也永远失去了曾经的先生。”
“曾经的先生,如今的……”凯尔希,低着头,欲言又止。
“‘猫’是一只猞猁,家名叫罗德岛,黎博利的名字是汉威尔。”是的,那是我。凯尔希说出了曾经的故事。
“先生,博士。”她低头呼唤这两个对她而言意义完全不同的称号。“我……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低着头,直到掩面痛哭。
“很多时候……我其实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敢告诉你,因为我怕……”
“对不起……”
……
“家……是罗德岛,黎博利叫汉威尔。”没有选择上前安慰或是别的,我用着聊天似的轻松语气复述出了这段话。
“有一位家人……名叫凯尔希。”可在此之上,加了一句。
她低着的头,抬了起来。
我仍旧翘着腿,手掌交叠着放在身前。
就这么说着。
安慰她?不,我只是说出了我想说的。
“你说过,我变了。”撑着下巴,我摇晃着椅子。
“奥利维亚说,我变得温柔了;你说,你记得我的曾经。”
直起身子,望向她,半睁着眼,眼里只剩温柔。
“你对我说,‘欢迎回来’。我不再是我,但我仍旧是我。”
“我不怪你,凯尔希。”
“‘我’一直都‘爱’着你,凯尔希。”
“还有,永别了,凯尔希。”
……
她看着我。
愧疚,诧异,平静,汹涌,感慨,释怀。
她没能忍住眼泪。
“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先生……先生……”
她从椅子上跪倒,痛哭流涕。
她用膝盖往前,爬到了我的跟前。是主人与仆从,似教父与信徒。
她靠上我的腿,拉过我的手。
磨蹭,舔吻。
“请让我忘记您吧,先生。”
“请帮我忘记他吧,博士。”
她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你……您……”
“博士……先生……”
“我将要记住你,博士。”
“先生,请最后……最后……”
“最后,挠挠凯尔希吧。”
————————————
贴着她腹部的手传来柔软的质感。即使隔着连衣裙,依旧是那么明显。
隔着衣服轻轻轻轻爬搔。
并不是直接地搔痒,这是通过衣服对皮肤的摩擦对皮肤造成刺激。
“嗯……”她感觉到了。
我从椅子上离开。一只手贴着她的腹部,一只手扶着她的脸。
她仿佛陶醉其中,用尽全力地摸蹭着这只轻触着她脸颊的手,贪婪地汲取由我掌心所传递给她的温度和感触。
慢慢地,我将她放平躺在地上。
我则是单膝骑跪在她身上。
在她腹部的爬搔一直没有停止。
她的两手弯曲着叠在了胸前,好像真的是一只猫科动物。
因为腹部收到的痒感,她全身抑制不住地扭动着,人形的双腿也变得无处安放。
另一只手也从单纯的抚摸变成轻轻地抓挠,从耳廓,到耳背到耳根,顺着颚部向下,一直到下巴。
“唔呼,嘻嘻,呼噜噜噜~~”有趣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
“乖……乖……”
腹部的爬搔,颈首的抓挠,她的样子非常享受。
“先生……呜呜……先生……”
【先生喜欢挠‘小猫’的肚子和爪子,它也喜欢这种感觉。】她说过。
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眼睛眯虚着。
凯尔希在回忆,她想起了曾经的日子。虽然她的样貌有了变化,虽然我的记忆早已不在。
小猫与凯尔希,先生与博士。
汉威尔,依旧是汉威尔。
“先生……呜呜……”
两手离开了原有的位置。
我撑起了她蜷缩的双手,在她微微张开的手掌上轻挠。
“啊……啊……”
肚子,和爪子。
就和曾经的“先生”对“小猫”一样,轻柔的,安静的,享受的。
我的手在向上提高,她的手便追上来。
她不想结束这种感觉。
直至手臂伸直。
我已经让她回忆起了那段日子。但是,她真正想要的是忘记。
【请让我忘记您吧,先生。请帮我忘记他吧,博士。】
小猫,也不再是小猫了。先生,也终究变成了博士。
我翻下了她的手心,顺着小臂一路往下。
她的两条手臂逐渐举过头顶,落在地上。
从手腕到小臂,从小臂到大臂,继续深入。
来到了那光洁无毛的腋下。
“哈哈,先生,那里……好痒…………不要……”
“好奇怪……从来没有……嘻嘻……这样过……”
她一定没有体验过。
在或得了这幅身体之后,一定没有。
我无法保证让她忘掉我。
但我可以让她记住我——
就像这样。
力度逐渐加大,频率慢慢加快。她也不再抑制笑声,又或许她从没抑制过。
她笑了出来,带着眼泪,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痒……别……轻一点……呵呵……”
“嘻嘻嘻……不要……好奇怪……呵呵……呀哈哈……”
“先生……不要……哈哈……不……哈哈啊啊~~”
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着她的双手,但她从未藏起这对腋下。
即使疯狂摇头,撑起身体,双手胡乱抓住身后的某些东西,也一直敞开着她这光滑,细嫩,敏感的腋下。
用双手大面积地搔弄。
“呀啊~~哈哈哈,呜呜……嘻呀啊啊啊”
两根指头挑逗着腋窝。
“咿咿!呼呼……呀哈哈哈……不……哈哈……不要了……嘻嘻”
用尽全力地按压抓挠。
“呀啊啊啊!!!呀啊哈哈哈!!”
再从腋下到肋骨,从肋骨到腰间,我尽我所能地对她进行刺激。
“先生!呀啊啊!先生!哈哈哈哈别……唔啊!!休息……让凯尔希休息一下……呀哈哈哈哈哈!”
她因为持久的受痒而身体蜷缩,我也为了更加方便操作而从她身上下来。
跪在她的身边,凯尔希用双手捂着脸,侧躺在地。
“呜呜……呜呜”她在哭泣。
她的双腿撇着内八,半半地支起。
跪着走两步,来到她的脚边。
同样只在侧面。
捧起她的一只脚,她非常顺从。
她的鞋跟是透明的,但因为之前的原因,这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但我可以看见并确定的是,她没有穿袜子。
拉下侧面的拉链,把鞋往外拔。
借着微微汗湿的润滑效果,这一过程并不费力。
并没有一次脱下。
她暂时只有脚跟露在外面。
圆润,厚实,绵软,没有一丝茧痕,仿佛真实的猫科动物的肉垫一般,那样令人怜爱的质感。
一手捧着她的脚,一手开始在上面轻挠。
她的哭泣立刻就被痒感打断。
捂着脸的手也移了上去,露出了不知是哭是笑,却咧着的嘴。
她不想看见我。
她怕看见的不是“先生”,而是“博士”。
我的手指往上,她的脚逐渐勾了起来。
不知道是为了留住这唯一能帮她自保的鞋,还是在接受我的手。
但无论如何,当我进行到脚心的时候,鞋子掉了下去,这只精巧的玉莲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
比想象中要丰满很多。
与其他我见过的都不同,是一只非常圆润而充满肉感的脚。脚趾也是那样,敦敦地排列在脚掌上方,似五颗珍珠那样饱满白净。非常值得一提的是,菲林族的人,在足底都生得一片丰实弹软的肉垫,极富缓冲效果,也就导致其足部难生茧痕。
我的手指贴住她前脚掌肉垫突出的下沿,抚摸滑动了一下。同时按压,充满弹性。
“呜呜……嘻嘻……唔~~”猛地收缩颤抖,菲林一族的足底确实敏感异常。
只是,我并非在拷问,也全然不应该被称作享受。所以理应是该早些结束。
所以不该有过多的前戏,从抚摸变成了挠搔,画圈,范围逐渐变大。
从单指变成五指。从轻划变成抓挠。就击中在她前脚掌的软垫上。我并没有想要对其它部位出手,这里便已经足够。
我的力度与频率越来越快,她的笑声也越来越大。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好痒……呀哈啊~~”
“不要了……哈哈哈……先生……”
“我在。”我放慢了速度。
“凯尔希有……嘻嘻……好好努力了……”
“我知道,谢谢你。”
“凯尔希……唔~好想您……”
“我也是,我也想你,凯尔希。”
“先生……对不起……”
“没事的,凯尔希,我不怪你。”我接着说了下去。“要连同我的份一起加油啊,小凯尔希。我的愿望,阿米娅的愿望,就拜托你了。”
“先生……呜呜……嘻哈哈……呜呜……”又哭,又笑。
“先生……?”再一次呼唤。
“他走了。”再一次回答。
“他去哪里了……?”
“就在这里,凯尔希,就在这里。”
“‘我’想念着你,凯尔希。”
“‘我’爱你,凯尔希。”
“永别了,凯尔希。”
往事篇 完
后记
警报声是那样的刺耳。
回到工作中已经接近一周了,在这种时候响起警报……
“博士……”赫默坐在助手位向我投来目光。
“博士!”阿米娅冲了进来。
“有人潜入了罗德岛,弑君者……”
“被救走了。”
……
“哈哈,”
“大鱼,咬钩了。”
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