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尔德情人
入冬后每到清晨九点,不知有多少一向睡到下午的囚犯早早地等在门边,只为了看一个美丽的女狱警巡逻时从那些狭窄的牢笼前走过。她走得很快,目光也从未与某个房间门后的热切眼瞳相遇。他们大多在这里已经关了数年,身边的女性只有上了年纪却依旧结实的女狱警和食堂习惯性抖动双手的女工作人员。这样的日子过个一两年,即使只是遇上些稍有姿色或年轻些的女人,他们的目光也会变得极其狂热,令原本试图接近的女人退避三舍。她没有被典狱长调去看守女犯,也没有被男人们热切的目光吓退,更何况即使在那些不受拘束的地方,她也足以称得上是个会引发轰动的美人。同那些身材粗壮的女狱警相同的制服恰到好处地贴合着她的身体,粗硬布料制成的长裤衬得她的双腿修长,若有若无地勾勒出臀部挺翘的曲线,即使是隔着笨拙的护甲,她丰满的胸乳依旧叫嚣着存在感,那些束具的绑带向下在腰间收紧,向周围那些热切的男人展示她近乎完美的腰线。果不其然,在她初次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时,她立刻被那些狂热的喊叫和淫语淹没了。“要是能和她做一个小时爱,我现在执行死刑都愿意。”空气中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冷淡香气混合着牢房里多年无法散去的恶臭,身胚庞大的囚犯们纷纷隔着铁栅向她伸出手去,渴望触碰到她白皙的皮肤或是扯下她警帽下那一头瀑布似的及膝银发。他们将自己梦里的性幻想尽数对着她的背影发泄出来,渴望将她锁入囚室监禁,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被反复玩弄,宝石色的龙瞳变得浑浊,闪亮的银发被沾染,让她永远与这些已经坠入地狱的男人一起留在不见天日的曼斯菲尔德。
那女人对这些铺天盖地的欲望近乎充耳不闻,起初她同僚的几位狱警还会抡起警棍威胁那些已经将囚服裤子褪下露出皱黑阴茎的男人穿好衣服,尽管其中不乏为了向她献殷勤的男性狱警,但很快他们也不愿意踏足这里,只留下她一人每天清晨独自穿过B区,走向囚禁重犯的监狱内部。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男人们便失望地叹气,提上肮脏的囚服裤子,在例行地打牌和斗殴之中,男人们发现了新的谈资。在他们粗俗的言语中,她堕落成为被随意使用的性爱玩具,诱人的肉体被肆意使用,等到几年过去男人们厌倦了她,便将她的肉体封存在福尔马林里,这样她就再也不会失去那令人倾心的美貌了。在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用粗短的手指摩擦着自己的性器,叫喊着那个女狱警的警号解决生理欲望,直到被忍无可忍的同伴殴打,由此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如果男人们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事态可能会完全失去控制。在发情期来临时,她不得不服用比平常剂量大上数倍的药物,将腺体用医用胶布死命封住,才能令她虚浮的脚步勉力支持自己走完巡逻的路线,那些浓重的Alpha信息素混杂着雄性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护甲的缝隙,逐渐侵蚀着她原本坚硬的保护壳。Omega的本能叫嚣着被满足的欲望,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女性Omega,甚至可能会被这些信息素刺激得当场崩溃,在脑内失控的信息素构筑的幻象中,她被Alpha用力侵犯的欲望逐渐高涨,这让她现下仅有的办法只剩下加大抑制剂的剂量,导致了下一次的恶性循环。如果她能摆脱监狱,她大可以对自己采取强制措施,带上几个方便迅速的小玩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不与任何人见面。随着情况逐渐恶化,在监狱里的第三次发情期到来时,她再次踏上这条已经相当熟悉的路线,却发现自己的皮肤在信息素的作用下逐渐开始刺痛,眼眶也涨满了生理性的眼泪,她竭力咬紧嘴唇也无法以疼痛唤起自己的理智。她踉跄地穿过关押犯人的区域,不得不向一位路过的女性狱警求助,对方热心地答应接替她今天的工作,将她扶回宿舍,她将自己封闭在淋浴间直到第二天上班,才能勉强完成接下来三天的任务。当又一个月过去,营救安东尼的计划几乎没有进展,一直坚固的岩壁却已经轰然倒塌。当她再一次将那些只供给普通犯人的劣质抑制剂的针头刺进小臂的皮肤时,预想中的平静却没有如期到来,愈加汹涌的浪潮不依不饶地缠绕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拖进深不可测的深渊之中。她跌坐在狭窄的铁床边,卸下护甲后的黑色衬衣被冷汗浸透,却不敢冒险脱掉衣服透气。她突然明白那位貌似热心的女性狱警同伴早就已经与囚犯勾结在一起,只等着将自己端上他们的餐桌。而那些平时相当殷勤的男性狱警早已按耐不住觊觎她的肉体多时,此时并不介意暂时与囚犯们同流合污。她在任何一个方面都相当警觉,却从未想到这一个层面。在抑制剂的配置方面,她虽然涉猎并不广泛,但她目前所掌握的知识已经足以支持她配置出更为强力的抑制剂,但以她目前的状况,即使是下床也相当困难,而在她挣扎着起身时,那些循着信息素找来的囚犯们已经挤开了狱警房间狭小的房门。
狩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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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为理性的囚犯,也无法克制这位女性的诱惑。上周的囚犯争斗中她被波及,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板上,及膝的银色长发散落一地,修长的双腿舒展着摆成一个优雅的角度。男人们骤然看见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美丽女人毫无防备地匍匐在自己脚边,几乎是在安东尼的威慑下才没有当即捕获那诱人的猎物。如今机会再一次来临时,几乎没有人愿意让它再次白白溜掉。在男人们的包围下,她已经几乎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上身薄薄的黑色衬衣被轻松撕裂,包裹在黑色的薄纱胸衣里的乳房落入男人们宽厚的手掌中。一个原本呆在C区的庞大的菲林重犯近乎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尖锐的指爪轻轻一挑便划破了她并不坚固的裤装布料,露出女人的部分大腿皮肤,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布料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几个男人饥渴地伸出舌头吸吮她上身暴露在外的覆盖着一层薄汗的皮肤,她竭力远离男人们的侵犯,却让自己离身后搂抱着她的男人离得更近。身后的菲林男人满意地搂抱着怀里的尤物,一只手抓住她不安分的龙尾绕在手臂上,囚服裤子下的坚硬阴茎隔着布料顶在她潮湿的股间。不透气的制服裤子浸透了她的汗液,她甚至有些急切地想要摆脱这身防护性一般却异常厚重的衣服。数十个男人的信息素包裹着她,得不到满足的穴口空虚地翕合着,男人丑陋的阴茎凑在她面前,提醒她她即将被侵犯的事实,她用最后的气力挣扎,企图用皮靴包铜的鞋跟碾压其间一个男人的阴茎,双腿却被轻松抓住。包裹住小腿的长靴被缓慢地剥离,已经被泛滥的爱液浸湿的长裤和内里带有轻薄花边装饰的黑色内裤被男人们自制的枪械撕开,粗大的阴茎瞬间挤进了内腔,快感的冲击令她的理智停止了运作,许久得不到满足的内腔违背了主人的意愿,贪婪地吸吮着外来物,内壁的褶皱殷勤地贴着阴茎上的每一条凸起,大量分泌的爱液随着男人的抽插发出淫靡的水声。男人爽得几乎立刻射出来,大声以下流的语言向周围的人炫耀自己侵犯一个尤物的感受。她已经不是处女,甚至不是第一次同时被两个男人进入,在她来到罗德岛之前那段短暂的婚姻中发生过许多意外,这显然是其中一个。
粗糙带刺的舌头舔舐着她的喉咙,在那些男性狱警赶到并将她的双手用一副看上去并不足够牢靠的手铐拷住后,男人们开始更加肆意地享用她的肉体。事实上他们并不需要多么严密的防范措施,处于信息素包裹中的发情Omega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甚至能被一条领带轻松束缚。他们轮流在她体内发泄着欲望,通过薄纱胸衣的缝隙玩弄着她依旧挺翘的乳肉和颜色浅淡的乳尖,在她白皙而光滑的皮肤上磨擦着阴茎,惊叹于那紧致的泛起粉色的穴口逐渐容纳粗大阴茎的过程,那些有特殊癖好的男人则赞赏地抚摸着褪下鞋袜后她形状优美的足弓。她似乎并不再是个年轻姑娘,但她圆钝的下颏线条和间距略大的宝石色眼睛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更不用说那即使比起年轻姑娘也毫不逊色的紧致腰线与手感极佳的丰满乳肉,即使是再喜欢挑剔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肉体仿佛精雕细琢后的宝物,整个泰拉大陆都难得一见。那些平时被同龄的美丽女人嫌弃的瓦伊凡男人愈加报复性地用力贯穿她,在她身上发泄着积攒已久的欲望。在十几个男人已经射在她体内后,她的体内已经无法容纳如此大量的精液,在下一次的剧烈潮吹中浸湿了她身上男人的小腹。那些等不及的男人们转而开发她的后穴,那个体型庞大的菲林男人甚至直接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从后面拉开她的双腿,和他体型矮胖的仇家狱警共同前后进入她的身体。巴顿队长在门外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切,摇摇头走开了。他更希望在深夜与她单独相处,而不是在一片忙乱中与狱警和囚犯混在一起。她在模糊不清中低声喘息着,却在被又一次被进入唤醒时重新咬紧了嘴唇。而那些隐晦地向她求爱却被拒绝的男人则在玩弄中略带报复地捏弄她敏感的乳尖和腿间的软珠,直到她在酸胀与疼痛中无可避免地达到高潮。
安东尼·西蒙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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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忌惮安东尼的地位,同时侵犯她的四五个男人停下了手,将胀得难受的阴茎强行塞进了内裤。他庞大的身体几乎塞满了狭小的房间,她疲倦地抬起头与他对视,目光平静而坚毅,仿佛她只是在安排任务,而不是几近赤裸地被轮奸后倒在床上。安东尼缓慢地向她俯身,被毛发覆盖的英俊面容毫无波澜,扯开她的手铐,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女狱警因为他的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倾身向前,摆脱了桎梏的手指攀上他囚服的前襟,安东尼庞大的身躯遮盖住了她手指的动作,男人们以为他也要开始加入侵犯那女人的队伍,不由得爆发出欢呼声。在男人们的口哨声与淫荡的低语中,她低声向安东尼描述着抑制剂的配方,颤抖的手指在他衣服的前襟上描摹监狱的路线图。尽管她距离安东尼很近,他却没有丝毫欲念,囚服下装没有产生任何凸起,只是在离开前向上扯了扯已经湿透了的被单包裹住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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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顿心神不宁地躺在床上,楼下的喧闹并非从未引起他的注意。他默许了囚犯们的暴动,这往往预示着某个漂亮的女狱警或是女囚犯遭了殃。他并非对那些女人毫无感觉,而是因为他有一个无法言说的秘密。从十八岁他第一次尝试与女同学欢爱时,他便发现自己无法正常勃起。作为一个Alpha,他的阴茎即使是在同龄男性中间都属于短小的类型,因此受到了许多人的嘲笑,即使他可以控制铁元素并可以用其对自己的性能力加以加强,他射精的速度也非常快。在外形方面,他也算得上身形高挑,体积与体重也非常可观,但他萎靡不振的阴茎显然与强壮的身体相当不搭配。他小心翼翼地隐藏这一事实,多年从不在没有隔间的公共卫生间方便,更别说与女性上床。这样一来,他几乎成了性冷淡,几乎从未与女性有多么密切的接触。
直到他不满足于继续做雇佣军的微薄薪水,孤注一掷地决心将简历投往莱茵生命后,他的心态发生了转变。两周后他挤在几位壮硕的菲林与瓦伊凡中间,忐忑不安地等着有人来亲自叫他参加面试。他原本以为会在主任办公室遇见一个塞不进扶手椅的彪形大汉,却从未想过会遇到一个美人。在进门的一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抑制剂影响下Omega气息的甜香。她问了他几个问题,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梦游一样地离开了房间。从那以后,那个女人闯进了他的梦境,他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她及腰银发的闪光。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梦见她下班后回到公寓洗澡,水珠划过她光洁的白皙皮肤;她与看不清面容的Alpha恋人做爱,一向抿紧的双唇间逸出放浪的喘息;她无可遏制地在发情期用道具解决问题,宽松防护服下的穴口里插着粗大的假阳具……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用心回答问题,如果他通过了面试,便有更多机会留在她身边,也许有一天她会让他成为她的副手,他会在交文件的间隙将她压在办公桌上纵情欢爱。但等他清醒过来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腿间的雄性器官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床单上满是泄了数次后留下的稀薄精液。这样的日子昏昏沉沉地过了数天,他再次收到了来自莱茵生命的邀请。很快他又一次穿着皱巴巴的西装走在通往莱茵总部大楼门前的长台阶上,远远看见她站在台阶顶端的平台上,攥着一个身材瘦小的萨卡兹女孩的手腕,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纹看着她皱着眉头一口气将药水喝光。接着她转过头来,看见他气喘吁吁地穿过广场,他抬起头迎接她的目光,阳光照得她的盘状头角和长发闪闪发亮,橙金色的瞳孔仿佛熔融的宝石。他贪婪地盯着她,直到那女孩依依不舍地放开攀住她衣裙的小手,被几个身材娇小的黎博利医生带回屋内。接着她迈步走下长长的台阶,高跟鞋的鞋跟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让他头晕目眩。她平静地告诉他没有通过面试,他意识到自己从此以后没有机会再见到她时甚至来不及感到遗憾,只是热切地盯着她的面庞,竭力要将她的面容刻印在自己的记忆里。
大约一年后他收到了莱茵生命的又一封邮件,再次邀请他去商谈。“我一年前已被您告知不合格。”他不耐烦地回复。接着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对方告诉他自己原先是前任主任的副手,暂时代任防卫科主任。那粗哑的男性嗓音令他厌恶。“主任已于前天正式离职。”那声音听上去是在压抑着愤怒,“防卫科急需人手,我希望你愿意来与我们……”
他没有回复男人的话就挂掉了通讯。此后的几天内,原本已经平息的激情重新荡漾开来,她已经模糊的面容也重新变得清晰。“我听说她结婚了。”他的同伴满不在乎地说。他几乎下意识地给他的同僚一拳,夜里反复梦见她从烤箱里端出烤鸡淋上汤汁,辅导她陌生的儿子做功课,夜里躺在男人身下与他做爱。他也许会有其他的癖好,例如找些别的朋友一起共享他美丽的妻子,她垂下头赤裸地跪在床单上低声哀求男人放弃对她的性虐待。很快他对她狂热的爱意也褪去了,他的勃起功能障碍也日益严重,他不得不从另一个角度看待她。当他参加训练,将体内的铁元素提炼成锋利的刀刃时,他的幻想中不再是那女人运动内衣勾勒出的美妙胸乳与汗水流下她光洁皮肤的景象,而是她无力地躺在地上承认他的能力在自己之上的样子。他并不指望她会愿意与他做爱,他也丝毫未曾想过自己战胜她后将她强暴的场景。即使她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自己似乎也不会对她有任何反应。
现在她就站在她面前。事实上,与他印象中穿着西装套裙、白色工作服与高跟鞋的样子相比,她的衣着并不整洁,样子甚至算得上狼狈。银发散乱地披在脸旁,上衣内衬几乎成了布条,露出内里胸衣的黑色软纱。下身的长裤被撕开了十数道裂缝,深色的长裤上有好几处大片的凝结了的白斑,为了避免腿间过大的裂口将自己的私处再次暴露出来,她不得不竭力并拢双腿。在场的除了那些不明就里的女孩子和偏过头闭上眼睛的的安东尼,她经历过什么对于任何一个勃起功能正常的男人来说都一目了然。但此时此刻,她诱人的样子已经无法再引起他的任何反应,他冷笑一声,黑色的颗粒开始在他手上聚集成锋利的刀刃。她为了迎战不得不放弃并拢双腿的姿势转而压低身子,而他毫不在意。
“我只想知道。”他加重了语气,“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塞雷娅,能力是否在我之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