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
放眼大炎全境,几无可与之相称,毋言出其右者。带着些这大陆上绘师都多少有些,还掺着大炎人倔强认真的脾气,如今,正遇着了一项千百年来都未曾遭遇的瓶颈,和挥之不去的深重难题。
“喂……“夕撇着嘴,毛笔在长长的宣纸画卷上悬停着,表情满是不耐。
“怎么了,夕?“年的声音。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夕的手有些发抖,作为要完成一幅大炎水墨的绘师,这样的心态属实还没酝酿到那个火候。
“嗨,我这不是没打扰你呢嘛。“年满不在乎,倒也像她的作风。
“年……你这家伙,一直一直一直都是这样,“夕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咬牙切齿到低吼出声,手中的笔也因此摇晃起来,”就不能考虑一下我……“
夕打断了自己的话。
“啊。“年挑了一下眉。
“——又得重新画了。“
黑发青角的女子呆呆地看了几秒自己面前香案上的绘卷,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鲁珀毫毛笔里饱蘸的墨汁在她的掌中上下翻飞,虽是随着她这冷淡的性子,看起来乱无章法的挥斥,若是大炎当今的绘师看了,也会大惊失色,叹为观止的构图和技法。
“又没画好?”年哂笑着,折扇挡住了下半张俏脸。
“你还好意思说。就跟你说话的时候……墨汁滴到纸上,补不齐了。”夕一把把笔丢在了案上,溅得砚台外明黄的刺绣锦缎上,刺目的黑花点点绽开,“为什么我非要和你住一个什么,什么‘宿舍’……还要受你的打扰……喂,年,你有没有在听啊!”
“在的哦,我的好妹妹。”年的语气还是没变。
“那,你还,不赶快……放开博士!”夕悄悄拉了一把自己掉下去肩膀的大衣,低头红着脸,这才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愠气。
“咕……唔……”
“哎呀,你总算舍得说啦?”年笑眯眯地放掉了伸进博士的嘴里拉扯他舌头的手,他们倒在床上,年在博士的身后,下肢控制着博士的双腿不让他合上,覆着红色彩绘般皮肤的手臂,让这两支手臂前端显得有些瘆人的手儿在博士的身上轻佻地抚动着,直到夕的一声娇喝,年才让怀里的少年恢复说话的能力。
“哈啊……”七浦只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在不知所措的凝固下麻痹了,他狼狈地挣扎了几下,但面对的是年这样的角色的时候,只要她不想,是绝对挣脱不开的,自讨苦吃才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他对此深知不忘,也只是做做样子,脸和身子在和年的亲密接触下也已经被热量所感染,变得有些不堪入他人的眼,更别提刚刚还在悬笔苦思的夕。
“博士……”丢了笔,夕迈着趋走近了正在床榻上纠缠的两个人,眨了眨眼睛,“……那个,七浦,你没事吧……”
“啊,嗯……”就在这时,感觉自己的双腿也回到了神经中枢的控制下,七浦抹了一把嘴角刚刚失态的口水,他几乎能感觉到年在自己身后玩味又威严的视线,赶紧低头试着挡着隐私的位置,“夕……没事,我没事……”
“看,他都这么说呢,我可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年还躺在那里,单手支撑着脑袋,一副慵懒自如的神态。值得一提的是她没有穿一贯的抹胸热裤,也非之前一时兴起在龙门一家高级餐厅打工时穿的侍者服装,而是一件旗袍,一件相当合她身材的新短款旗袍,白料黑边,刺着红龙牡丹,对于年这种全身都带着鲜艳红色的女子来说饶是相衬。据说这是她托了二十四个龙门的师傅,定了二十四款衣服的板子,掷骰子选中了这件,并最终制作穿着。而更加令人意外的是,年一直对琐事毫不在乎的性格,今天有些变化,她自己似乎也配合起了这套衣服,细心地整理了一下带着赤丝的头发,在后脑扎了个小小的冲天鬃,耳后还有两缕小辫儿,这幅扮相确实和她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确是可人得紧。
“七浦博士,可不能总是让年对你这样,太没有体统了……”夕蹲下身躯,扶起七浦的肩膀,还是那样淡淡地说。
“嗯……我知道,可是年的话,没办法的……”
夕看着七浦在整理着衣服,似乎也是想帮忙而伸出了手过去,只是布满了青色的手指上墨痕实在是太多,夕迟疑地看着,只还是和他说着话。年在船上看着,嘴角件件扬了起来。
“喂,博士,”年突然说,“我让你来,可不是让你和夕说话的啊。”
“我就和七浦多说了几句而已,比起你找人拼死拼活把我弄出来,那可没什么好说的吧。”夕有些不服气。
“真是少见,你居然会对一个普通人这样关心,”年又拿出了小扇子,“我的妹妹终于开窍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对七浦博士的兴致还没用尽罢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总之,才不是开不开窍的问题!”夕皱着好看的眉头,寸步不让。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年一把抓住了七浦的衣服,把他拉回了榻上,“接下来,可就是夕不能理解的领域了吧?”
“什么?怎么了啊。”
“那当然就是……”
年笑眯眯地把七浦拉到了身边,少年的外衣在她的手下开始发出红色的光,一道燃光出现,紧接着被撕扯开来。
“年,你在做什么……”看到博士的衣服下面的身体裸露出来,夕悄悄咽了下口水。
“年……不要在夕面前……”七浦也开始说话。
“真不好意思呢,博士,我就是这个打算。”年不顾少年的阻止,我行我素,继续着撕剥他衣服的行动,“夕,还没有尝过男人的味道吧?”
“唔……”夕沉默了,欲言又止。
“你不在的时候,七浦博士可是帮我体会过很多次呢~”
“明明是年你自己……啊啊……”
根本不能反抗,和那些好说话的女孩不一样,年的实力和性格实在是让她为所欲为成了习惯,就连对自己的渴求也是一样,这份依赖的情感,七浦有所感受过它的真挚,同样的,它也是那么地不容违抗。
“已经变得很大了嘛,七浦博士。”衣服已经烧得七七八八,年抓着七浦的两只手,长长的尾巴在七浦满是水光的眼睛下就这样轻轻地褪下了他下身的布料,得意洋洋地向着被引诱过来的大画家显示,“夕,你看~”
“唔……这样的尺寸……”夕似乎瑟缩了一下,冷淡的脸上浮起了红云,“七浦博士……好厉害……”
“夕……别看了……”
“博士你就乖乖听我的话吧,接下来一样也会很舒服的……哦,又变大了一些,你果然还是很兴奋的嘛~”只是几个简单的小动作,年就把七浦压制地服服帖帖,“还得感谢你呢,博士,这身衣服我可喜欢了,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才更想让你好好舒服一下哦。”
“既然你喜欢,那就不能……放过我一下吗……”年翻了个身,结结实实地把七浦按在了床上,相较对方绝代的风华,七浦就只剩下一副不知所措,衣衫褴褛的可怜模样,他那是自知已经抵不过这个女孩的表情,说着求饶的话,“还有夕……夕也在……”
“七浦博士……”夕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没关系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
“……听到了吧,七浦?不用担心她的事情啦,我们都这般春秋了,有什么没见过的?”年巧笑着俯下身来,柔软的双峰裹着锦缎贴在少年上身被烧得破破烂烂的衣料上,说是直接就贴在他胸膛的皮肤上也没有什么区别,这样一来,在男性中算是较小身材的七浦,却正就被年两股之上小小地方的布料给捉住了弱点,得势的年此时再对他的唇口补上了一记香吻,唇彩和女性气息一起又一次印在了少年的身上。
“你这……哪里像是炎国的女孩唔……”
年的舌头长而敏锐,七浦的呼吸就在她吸吮卷挟的控制下,好容易等到了喘息的一时,尚未言毕便又在她的红唇玉体之间,堕深了一层。
身上嘶啦嘶啦的轻声,是年手上释放出的高温能力,在轻松地从七浦的身上剥落布料,他从一开始的被从背后控制,再到被年强势地按在床面上,没有管被褥的杂乱模样,只是承接亲吻和纠缠就已经无暇它顾,被反向压制的手掌,以正面向上的体态来说着实有些难受,于是年允许了它的调整,在对方掌心向上的时候和他十指相扣,不是如水入心的温柔,而是铜浇火铸一般的热情,一点点地向七浦的身体各处流淌,要被不带怜惜地熔化,又入丝入扣,凝成不可收拾的形状,七浦另一边的手也不再坚持推拒的动作,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爬上了年身上旗袍的纽扣处,在那里的绣锦捏作一团。
“年……好热……”七浦终于再次发出声音,他的舌头麻木了,在年将舌头抽离他的时候还在张着嘴无所适从,“好喜欢……好喜欢你……”
“呼……”年看着已经不着寸缕的自己身下的少年,眉头微微颦了一刻,舌头在自己的唇口活动了一圈,不无埋怨地呼了口气,“还是不得不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你坦率起来啊,七浦博士?”
“年……这么熟悉他的……吗……”夕有些低落地沉下了眉头。
“可不是自夸,七浦他啊,可就是这么个家伙哦,对喜欢的人,非要到了这一步才不做爱不可,你看之前他的样子~”年直起腰,在少年的身上坐了起来,撩开旗袍的下摆,解开遮羞布上的系带,“我可是知道,他不仅仅是喜欢我,对夕你可也是朝思暮想得不得了哦?”
“这……怎,怎么可能……”夕脸上的红晕就没有退下去过,“七浦博士只是说,喜欢你,怎么会对我也……”
“情爱这种事啊……”年挪动着身子,任由七浦不安的手在自己旗袍下跪坐的大腿和臀部,胸乳和腰肢上游走,从他的下身摸出已经十足充血的昂扬性器,“……那可是你情我愿才好,我喜欢的人,简单,又复杂得紧,他呀,刚好合我的心意。”
“你还真是从来……没说过这些话。”夕听着,脸上有些发烧。
“谁知道呢,”年依旧那样笑着,夕这次,却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几分细不可见的羞赧,“他喜欢我,我呢,嘿嘿……也觉得他不错,夕要是能明白的话,应该能画出些不一样的东西吧?”
年说着,低下了身躯:“七浦……要插进来了吗?”
“嗯……想要插进去……年……喜欢……”七浦点着头。
“别总是说喜欢这种词啊,听多了还是会害羞的……”
年嗤笑了一下,扶着少年健康而兴奋的分身,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自己股间光洁无毛的桃园蜜穴将它接纳进去。
“年……好热……好舒服……!”
“我也是……七浦……顶的很深……”
夕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姐姐,脸上满是痛苦和愉悦交织的表情,汗流遍体,坐在躺在床上和她同样表情深重的少年身上,两人的身体在互相倾注满了充盈的爱声欢语中逐渐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年的旗袍,最终还是解开了侧边的布扣,肚兜里有七浦伸进去的手,而七浦赤裸的身体上,也有年的掌印在那儿,窈窕的纤腰里被顶出一小块不断鼓动的鼓包。
“动起来,七浦……动起来……哈啊啊……好棒……”
“年……年……喜欢!嗯喜欢!……”
他们旁若无人,肆意纠缠,他们不顾一切,纵情欢爱,世间的春宫图无一不过如此,夕再清楚不过,可如今发生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是不由自主。和博士的关系,已经不是初来乍到时只从年那里听来的三言两语了,自认和博士关系更好的夕如今感受到了一些多余的感情。
她看到肉杵在女子的身体里奋力舂打,她看到唇彩在少年的脖颈唇齿散布赤粉,少年会拔下年脑后的玉簪,长发披散下来,他们的表情就被笼罩起来,朦胧如画,年也会随着那挺动的异物扭动腰肢,微笑,喘息地看着被自己惹起火焰来的七浦露出更加有趣的表情。少年有时会抬起腰杆,坐起身用口去寻旗袍半敞的女子胸前,粉嫩发硬的乳尖,被年母亲似的抚摸着脑袋,任凭他直到如同他们交媾的下身一般吸出白稀的乳状液体。年有时也会轻抚揉捏少年的身体,或是后仰一些让下身的鼓包再往身体里多前进一点距离,不安的长尾,会缠绕住少年的眼睛,幽闭的黑暗,让他除了接触到的女子再无它念。
一千四百度,无非是对抗敌者,不得不拿出来的一点本事罢了,和恋人的云雨却只需要一层薄薄的热空气就足够,夕的耳边,吟哦喘息不绝于耳,厮磨软腻尽在眼前,爱恋情话绵绵语,空留心焦夕一人。
“年……要出来了……啊,好喜欢你……”
“我也一样哦……七浦博士……”年被少年抱着,互相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想让我怀孕吗……呵呵,再……再多试试……也可以的……”
身体的纠缠达到了极限,年纠缠紧了七浦的身体,频率逐渐加快,被年的大腿阻挡了视线,夕能够肯定的却只有“年被抓住了弱点”这一件事,而随着这场大战的发展,一直压着七浦在身下的年终于在笑声中被七浦反推到了身后的床铺上,他们相拥,亲吻,用最原始和在夕的眼中可算是不堪入目的模样,接近了一点。
“哈啊,哈哈哈……唔!!”
少年的表情从艰难的锁眉中展开,年却在这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虽然也只有这一瞬。两个人的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只有七浦又多做了几次进入的动作,比交合时更响亮的“噗滋”声中,汩汩的清流,和浑浊的白色浓液,一齐从他们交合的缝处开始流出。
“哈,哈哈……居然,被攻破了呢。”年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成长年纪的人类,还真是一刻都松懈不得……”
“年……年舒服吗?”七浦回复了一下呼吸,比起年来他的话语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你这小鬼……都快被你给灌满了,还问舒服不舒服,真是……”年捏了捏七浦的脸蛋,“嗯……居然还,一点都没有软啊,怎么样,要再休息一下吗?”
“嗯……”七浦埋头在她的乳沟里,“再休息一下……”
“真拿你没办法……”年抹了一把自己额头发底的汗水,轻轻用另一只手放在了少年背后的肩胛上。
“这……七浦他,居然……”夕这才出声问道。
“不然呢。”年似乎一直都是这幅理所当然的语气,她眼珠一转,就变得又轻佻起来,“可是很难得的体验啊。”
“……不会有问题吗?”夕还是心怀疑虑。
“虽然确实射到了……对,子宫吧?里面,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可没那么容易就怀上人类的孩子,我就更不可能了,也不想。”年说,“多做做,体验体验这些能带来愉悦和满足的事情,不就是这世界最棒的事吗。”
“那是什么感觉?”
年笑意更盛了,指着她说:“你不如,自己来体验一下怎么样,那不是能和你自己相比的事情哦?”
夕被这话说的面色一窘,赶紧收回了裙下自己的手正色道:“多嘴。你们要是做完了就给我册起,我要重新构思……”
很显然,她身下的那团濡湿了地毯的清液,不会说谎。
“在不让人省心这件事情上,你还真是和七浦一样,优秀到让我都有些生气,”年翻了翻白眼,“你也看到了吧,想要暴露出七浦的感情就那么不容易,你也别让我这么大费周章,还是说,你宁愿看着我和他做,你自己还是想自己解决问题?那我让他到这里来的机会,不就这么浪费了吗?”
“你,你又在说什么意义不明的话……”夕还在强辩。
“夕……”
“啊,七浦——博士……”
说话间,少年已经恢复了一些状态,不过夕还是能看得出来,他还和平时那样弱气的状态不太一样,更像是……
“我也喜欢……夕……”他诺诺地说,“夕……讨厌我这样吗?”
“什……!”夕被遮起的半边头发几乎要盖住她的双眼,那下面的脸蛋上红霞更甚,好像刚刚发生在她面前的事情,都不及这一句话杀伤力大。
“你看~这不是就很简单了吗?”年轻轻将少年的身体推开,交合的部位也依依不舍地分离,拉扯出粘稠的液丝,少年重新回到了躺倒在床榻上的模样,只是这次没有了年的身体压制,精神百倍的昂扬部位显得更加扎眼。
“你要是不喜欢七浦的话,就让他这样一直这样待下去吧?不过放心,我会负责应付他的,你尽管去构思你的画去。”年换了个身姿,爬到了床边,坐着玩耍自己的尾巴,“我之后,也不会再用这种事烦你,不过相对的,七浦的事,你也不要再插手,是不是很公平?”
“你明明就知道……”夕用力地呼吸了几口,只是一只藏在发丝下的眼睛,就足以看得出她平静语气里的怒意,“不只是把我从画里叫出来,甚至来到这座移动的钢铁堡垒,还有……七浦博士,你都是想好的,是吗?”
“我只是觉得,夕,你要再勇敢一些才好,”年抓起一边的扇子,打开,掩住下半张脸,“再胜形的写意,若仅剩意,也只不过是你做不到而已。”
“……哼,”夕静静地听着,这一次,她没有立刻唇枪舌剑地反击,“做不到……做不到的话,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她皱着眉头,从床边跪坐到年身边的床榻上,赌气地把黑色的外套丢在年的脸上,对方的扇子张开一层虚影,接住了她的外套放在一边。
“别以为我会傻到和之前一样烧掉它,”年依然将半张脸藏在扇子后面,“这是七浦博士在你来罗德岛的时候送给你的,对吧?”
“你要是能再多识相一点……”夕叹了口气,就这样跪着往前,磨蹭到了少年的身前,“……喂,那个,你说的,到底要怎么做啊……”
“从这里开始教起吗?得嘞得嘞~”年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上,脸上的笑意总算是遮掩不住地暴露出来,“你看,这里,要对着这里……”
“夕……喜欢……谢谢你……”七浦喘着气,说道。
“该是我谢谢你……还有年,才对……”夕噘着嘴嚅嗫道,“你给我乖乖躺着,不许乱动!唔……真不方便……”夕皱着眉。
“制服的话,你应该还有换洗的对吧,你选的这裙子日常行动还可以,现在嘛……要不要我帮你……”年伸出一根手指,“开个叉?”
“不许使坏。”夕知道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年是铸造工艺上极好的工匠,做起这种事情来也是当然的得心应手,手指凝聚的高温轻轻在白色的衣布上划出一道开叉用的细黑焦线。
“好烫!”夕埋怨了一声。
“行啦,已经好啦大画家~”年揭起她下身的布料,她这简单的两手,就只用自己加热的能力烧焦了布料,没用剪刀就把夕的连衣裙下摆给裁成了前后两片,这样一来,夕的下身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地紧,和年的旗袍一样容易打开了。
“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着,像你这样没尝过滋味儿的,抠破了也别想舒服~”年看着提起裙摆的夕裸露出的精致腿股和玲珑腰臀,她扶着这不着寸缕的下半身,给自己的妹妹调整好位置。
“唔,七浦的,好大……”夕看着身下战过一场还毫无惫态的男子阳根,事到如今了还是有些犹豫,“真的,真的能插到……里面去吗?”
“夕……我喜欢夕……”身下的少年露出温柔的表情,牵起了夕的双手,“我想要……和夕,结合在一起……”
“你听到了吧?”年悠悠地叹着气,“你可得知道,我来的时候,要不是当天趁着性子,不小心多灌了这小子一些酒,估计这话,现在他都得烂在肚子里头。”
“别,别和夕说这些事啊……”七浦有些难堪地偏过了头,“对不起,我总是这样……”
夕摇了摇头,好看的眼睛朦朦胧胧:“不会,那样子,或许才更真实,和我一样,又害怕,又……啊啊……”
“好啦,慢慢往下坐吧,”年干脆也不管自己半脱的旗袍了,就卧在一旁看着两人。
“嗯……哈啊,进来了……唔!……”夕和七浦交织缠握的双手互相紧扣着,她从喉咙里发出着对她自己来说都是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声音,“啊啊……好棒,七浦……好深啊……”
“夕……好紧……好舒服……”
只是身体的第一次交合,七浦和夕就已经是呼号喘息,夕的头发更乱了,汗水濡湿了雪白的衣服,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胸衣,直到一声耻处相互接触的“啪”,他们才暂时停止。
“哈啊啊,夕,都被……夕……吃下去了……”少年低声说着,伴随着喘息,他露出微笑,“夕……舒服吗?”
“嗯……嗯!”
夕只有点头。这就是年和自己都钟情的男性,也是活过的这一世第一次尝到欢爱的甜点,实在太过迷人,太过糜烂,墨汁浸泡过的画纸一般无可救药,可那便是技法之一,抿紧了嘴唇是因为快感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和灵感的寻求不一样,只要有这份感情,还有各自的身体,就逃不掉一幅传世佳作,它不流于形,也只存在相互的心。
也不知道是体质的原因适应得飞快,还是终于被诚实的欲求战败了内心的羞怯,夕翻来覆去的,还是把七浦的手肘都压到了被褥里,才抽出一点距离来,这时的夕才颇有些如梦方醒的感觉,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大胆的行动对她来说,体验都实实在在的无可比拟。一下,两下,如同成瘾的君子们解脱不开,每一次坐下都要耗尽夕所有的力气似的,落下时花心就被反向挺起的阳具轻而易举地碰到那个会让她全身都一阵酥麻的点上,于是感受过之后,就又有了星点的气力支撑身体,继续下去。
“还记得这家伙,可是完全不能吃红油锅的,结果去年的电影刚刚拍完,就被我拉去了,几乎什么都没吃,就吃了几个酒菜,倒是喝了不少大炎的白酒,回来啊,那步子都要飘到天边去了。”旁边的年重新打开折扇,这一次却没有借此遮掩面颊,而是放在了胸前,“不过呢,大炎说:酒壮怂人胆,半夜里他就跑到这里来了……之后的事,你就自己体会吧?”
“被你缠上了……还真是糟糕……”夕缓了口气,“我们……可是这大陆上的异类。”
少年轻轻松开她的手,把自己的双手放在夕裙摆下腰胯的肌肤上:“异类……夕,我也是……”
“这样啊,这样啊……”夕努力笑了出来,轻轻低下腰,趴在了七浦的身上,“对不起……我,还没有年姐那样的……经验,接下来就请你,随意处置吧……”
“夕……”七浦轻声问,“真的可以吗?”
“嗯,当然……看年那个样子,我还以为很容易……”夕看了看别处,然后又把视线移回到七浦的脸上来,“我记得,还要……这样……”她有样学样,在年“哦哦~”带着戏谑的低呼中献上了嘴唇,和少年的贴在一起,虽然不甚熟练,不过和年一样细长鲜红的小舌要想欺负七浦这样的男生还是太容易了,不断交换着口舌之间的津液,沉湎在其中。
“夕……哈啊,夕……”
“七浦,怎么了……?”
夕正在答应的时候,她觉得身下的人使了一把力,深深嵌在身体里的龟头前端在自己的花心上狠狠地研磨了一把,控制不住的娇声冒出喉咙之后夕才感觉到,现在是自己头枕着床铺,七浦已经翻身到她的身体上了。
“夕……我想在上面,可以吗?”
“你在说什么……”夕遮起了嘴巴,如今脸上的红晕已经不知道是情欲还是羞赧了,“你这不是已经在上面了吗……还有,我刚才说过的,随你就好……”
夕的双手抱上来了,紧紧环住了七浦的脖颈,他们再次吻作一团,夕如何不能知道,自己刚才的这点小动作,和刚刚年的所作所为简直没有什么可比性,再任着自己的性子下去,怕不是自己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这个可怜的人也得不到吧,那就让他自己来吧,夕打定了主意,才说了出来,现在又重复了一遍,用拥抱和亲吻鼓励下去,尾巴缠着的,是一对他们的十指相扣的臂膀。
这回,可完全不是在年和七浦的身边作壁上观,只对自己空虚的身体犯下渎行,也不是刚才逞强之下对情欲甘露的点点啜饮,而是身临其境的切实感受,这时候,夕才迟迟地发觉,自己天真的不仅仅是看到年那么轻松地在上面就能把握的主动和自如,还有看起来一直被压制的少年身为男性的动力,而这一切,只是身上少年的一次抽送就让夕了解到了的事。
“唔!……等一下!太,太深了……”
——夕发出声音的时候,是七浦浅浅地从夕的体内拔出了一些,然后抱紧了对方的身体,随后毫不犹豫地尽情突入!
“……好厉害……被夕,抓住了……停不下来……停不下来啊……”
“呜呜……”
果然还是太难揣测了,夕知道现在和七浦做爱的程度还是不及刚刚和年的时候,仅仅只是把主动权让给他就已经让快感如潮奔涌,在脑海里翻腾,但那也无比地真实,在克制之外放纵的情爱,在体内的每一次抽插,都仿佛要把自己铸成恋人性器的模样。他说停不下来,满口在说着“过分”的夕又怎么会舍得停下呢?高潮比起刚刚交出主动权的时候,频率上升了好几倍,为了让拼命在她身上耕耘,用舔吮和抽送带给她情欲快乐的少年也获得回报,夕试着努力夹紧自己的性器,学着年一样主动献上唇舌和爱抚。
“七浦……七浦……快点射出来……”夕颤抖着,喘息的唇角流淌出不受控制的涎水,“已经……去了好多次,我想要……想要被你填满……”
“夕……等一下……再等一下……”
“咕唔……快点……啊啊,又,又要去了……”夕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她动起尾巴,改缠上了两人剧烈分合,耻处之上的腰,“拜托……射出来……就射在里面……啊啊——!!”
“好紧——!夕,要射出来了……”
比起之前失禁一般的快感顶峰,这一次因为体内肉茎抖动膨胀到了极限而同样升高到了难以言喻的程度,花心在夕高潮的恍然之间,就这样不受控制地降下,在少年性器的顶端,吮吸着那里喷涌的灼热汁液,腹中高潮的空虚感,就这样被一口口灌入的东西一点点填满,满是汗水的脸上,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真的……被填满了啊……”夕抱着七浦,自言自语似的说,“还以为会让人之精华进入子房这样乱来的家伙,就只有年呢……”
“那么请问,你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了吗?”年笑眯眯地问道。夕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刚才出奇地安静。
“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怀孕,不是你说的吗?”夕皱了皱眉。
“只要给精液稍微~加热一下,里面的种子就会失去活性,”年的笑容没变,但她这时说的话一下子就变得不太对起来,“你又不会我的能力,那七浦的小种子,还不是会在你的肚子里发芽结果?”
“你是说……”夕立刻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微微凸起,她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恋人浓稠的精种在游动,一瞬间关于生理的知识从心底涌了上来。
年看着自己的妹妹从自己解释后立刻露出的难以置信,惊讶,再到思索,最后露出微笑,轻轻抚摸着已经闭上眼睛,看起来已经是在梦乡中小憩的七浦的身体,不由得又出声了。
“怎么?”她问。
“我们的生理期,间隔和持续的时间都要比这些人类要长,你又在夸大其词。另外,如果是七浦博士的孩子……”她红着脸,“好像也不坏。”
“那,你的宝贝画儿呢?”年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一回,也没有解释,便又多问了一句。
“……呵。”夕理了理长发,“这应该就是,我最想要的构思了。”
“莫非今世~那一眼~”她看着怀里的少年,轻轻地念出一句。
“只~为~今日~共枕眠~”
还没等夕再念出下一句,就被年接上了,年也没有再念下一句,而是等夕看向她之后,才笑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匆匆美梦~奈何天~情到~深处~了无愿~”
她们凑在了一起,一同唱念起来,直到窗子外面出现龙门的城邦,还有上空斑斓的闪亮。
“年……夕……”她们听到七浦说,“新年……快乐……”
年和夕相视一笑。
“没睡着的话,就再陪我们守一会儿岁吧,七浦博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