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了片刻纱织微醺的俏美脸庞,松本立起身做了一个端正的跪坐姿势,讨好的谄笑:“神乐君,有件事还要拜托您。”纱织挑了挑英气的娥眉,不耐烦地举起酒杯一口饮尽,“真是麻烦,有什么事非要我出马嘛?”松本见纱织没有拒绝,顿时松了一口气,俯身向前给女卫军斟酒,“神乐君,听说过,暴政奉还吗?”听到松本的这个问题,身材高大健美的龍女立刻蹙紧了眉头,形成好看的川字。
暴政奉还,是这段时间她们工作压力陡增的主要原因。一帮中底层不愿意被幕府压榨资源和食物的肌肉女,集合起来掀起了这个以暴力讨还资源的起义行动,席卷了瀛夕国大半个领土。虽然有强健有力的幕府大军四处镇压,但仍然此起彼伏让人十分头疼。
女卫军作为幕府饲养的用于维护统治的肌肉女势力,也是既得利益集团里的一员,自然是暴政奉还运动的死对头。因此作为女卫军一员的纱织十分厌恶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平民。“这些该死的暴民,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来找死!还给我增加了这么多工作量,暴政奉还,都应该一刀杀了才好!”纱织又喝了一盏,重重地将酒杯掼在桌台上,愤恨的态度让松本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缩了下脖颈。
但是已经说到了这里,松本也无法退步,只能硬着头皮对上纱织含着疑惑的杏目,看着她睫毛细长的双瞳,结巴的说着,“这个,我的...我的母亲,因为误...误会,也被当成暴政奉....暴政奉还的一员了,希望纱织你能帮帮忙呀,家母真的是无辜的!”松本说完,不敢对上纱织英气的眉眼,向后挪了半身,以士下座的方式一拜到底,“拜托您了!”
然而纱织却并不说话,健美的身躯在灯影下勾出坚实的轮廓,在摇曳的烛火中自斟自酌。沉默中松本只能保持着跪拜的姿势,祈求着童年友人的应答。沉默了约一分钟后,纱织才出声打破:“这种事,我只能试试看了,如果不成功也没有办法的呢,毕竟这可是反叛幕府的大罪。”此时的松本伊夏后背已经完全湿透,冷汗让衣服整块浸湿,黏腻的贴在背上。但心中的狂喜已经压过了身体上的不适。他如同一条被施舍的流浪狗般不断叩头拜谢,却没有看到龍女幼友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表情。
......
第二天,暴政奉还的监牢里来了一位客人,正是披着太阳羽织的女卫军神乐纱织来到了这里。典狱长老头天狗离生已经年近七十,佝偻着身子颇为低矮瘦小,却杵着拐杖如同秃鹫般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这位高大坚挺、英气勃发的美貌女守卫军,正迎上神乐纱织高高在上的轻蔑眼神。老头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如同张开的褶皱菊花,双眸中满是炽烈渴望的情欲。
这个六十多岁的阴鸷男人颇受西田将军的器重,因为无论多么坚韧顽强的人物,在他的手里都会把知道的一切老实交代出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有一点,他只会亲手刑求那些健美挺拔的肌肉女。这些被残酷刑罚折磨的不成人形、精神崩溃的肌肉女里,既有起义被捕的女抵抗军,也有被政治倾轧、得罪更高层权贵的女将和女军警。她们都成为了这个变态老头令人胆寒的收藏作品中的一个。
神乐纱织作为女卫军中的一员,也有不少的同僚被这位变态典狱长折磨过,甚至有的遭虐致死。多番上诉奏折,都无法奈何这个深受将军倚重的老头。直到暴政奉还的起义运动席卷了大半个瀛夕国,军派的力量才压过了这个擅长刑求和内部斗争的老头,将这条失势的恶犬从幕府总监狱放逐到了这里的土番监狱。所以神乐纱织才敢以如此不屑的眼神俯视着天狗离生。
天狗离生观察了片刻这个高大挺拔的健美女军人,多年对人体解剖残虐的经验让他判断出了这是一个青年期的龍女。观察了片刻纱织隐藏在军麾下的裆部,直到女卫军露出不快的表情,老头才猥琐的舔了舔嘴唇,用干哑阴沉的声音笑道:“原来是女卫军的大人呐,难怪敢无视狱守直接到这里,以前也有一位叫明月昭雪的女卫军大人这样做过喔,她的滋味可真是,桀桀桀!!!!!”天狗离生的表情逐渐亢奋起来,两颗干枯的眼球布满血丝,向上翻去,竟然是要达到高潮了。
龍女蹙了蹙眉头,看到老头兜裆布下逐渐挺起的一块,表情不由得变得愤怒,刺啦一声将腰间的武士刀拔出一半,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该死的臭老头,竟然敢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我来这里是来执行公职的,赶快把我要的犯人提出来!否则要你好看!”刀身刺眼的反光,让天狗离生的注意力逐渐回到了眼前气势逼人的健美女军人身上。
但他却丝毫不在意神乐纱织口中的威胁,即使是失了势,他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女卫军可以斩杀的。这么多年的追随让他清楚的知道,西天将军的权谋之术中最在意的就是平衡,自己对将军毫无保留的忠诚,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短暂的失势很快就会因为军派的强大而恢复到原点。而眼前这个昂藏健挺的龍女小姑娘,显然还是太嫩了点,桀桀桀。
驼背的枯瘦老人杵着拐杖上前,阴鸷的双眼紧紧盯着神乐纱织俯视的轻蔑眼神,将头颅靠近龍女持刀而立的挺拔肉体。神乐纱织对这个变态典狱长的靠近颇为不适,秀眉微蹙后仍然挺立在原地,高高在上的回盯着老人充满险恶和情欲的枯黄双眸,丝毫不肯退步。
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压得周围的狱守无法说出哪怕一个词字。天狗离生的头颅离神乐纱织腰间半合的锋利武士刀已经只有半寸距离,冰冷的寒光映照在他枯瘦的脖颈上,但这个阴鸷的老头仍然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挺拔健壮的高大龍女。
“呦呦呦,女卫军大人是要来提人吗?现在我这里关押的可都是暴政奉还的犯人喔,将军的手令上说的是,要将所有暴乱犯在十日后处斩哦,女卫军大人如果将这种死囚提走,可是很不恰当的事情呢。“桀桀阴笑着,天狗离生将丑陋的头颅更加靠近神乐纱织的腰部,仿佛一只凝视猎物的老秃鹫。”但是大人你这么健壮挺拔,英武强大,这么锋利的刀,闯到这里,我可阻拦不住喔。但是提走之后怎么办呢,幕府也是有规矩的喔,还是说之后大人您想要到我们土番监狱里,和老头我好好热络一下呢。”天狗离生不愧是幕府老吏,一番话说的神乐纱织的气势迟滞下来,英气俊俏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紧张局促的表情,紧握刀柄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