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黑娃顾不得采儿,潜出宅子来后不知怎么回去答复白老爷子,正心急火燎地等着秋生来接应,远远地看见秋生从墙角转出来,脚步飘飘的有些虚浮,到了跟前才闻到身上有一股子酒气。
“你去了大半日,喝了酒来?”黑娃奇怪地问道,平日里难得见秋生喝一次酒的。
“呃……这个……”秋生脸一红,不敢正眼儿看他,“半道上遇见大虎两兄弟,非要拉到家里去,就喝了两杯,便耽搁了时辰——哦,对了,那些刀客都在做些什么呢?”
他怕黑娃看出苗头来,忙转了话锋问道。
黑娃窘了一下,随即眼珠儿一转,说道:“都在后院练功呢,好家伙,十八般兵器都使上了,『呼呼呼』的吓人……”
“这样啊!那还不错,”秋生听了,心头的石头便落了地,“可是,和他们一起的不是还有那个叫采儿的姑娘吗?看到了没有?她又在干些啥?”
他问道。
“看看你,心里还惦着人家姑娘,”黑娃打趣道,“信不信我告诉翠翠,看你还敢不敢说这个?!”
“俺……俺只是想起来,就问问,又没打别人的主意,你要告我什么啊?”秋生苦着脸说,和黑娃一道原路返回来找爷爷回话。
“告诉你吧,即便是你想打别人的主意,怕也是没有法子的了,”黑娃故意拿话来挑他,“人家是做皮肉生意的,认钱不认人的主,晚间怕是被那头领弄得死去活来的,哪能轮得到你插上一脚呢?”
“俺何时又说过要插一脚来?就随便问了问,你说那么多?”
秋生的脸紫涨起来,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我只是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咋就沦落到如此田地,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是啊!是啊!这话说到俺的心里去了……”黑娃想到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默默地闭了口。
不一时到了朱屠户家,翠翠早收拾了一桌子饭菜等着他俩归来,白老爷问起刀客的事情,黑娃便将对秋生说的话说了一遍,喜得白老爷子是眉开眼笑的直夸那些刀客靠得住。
黑娃心里有鬼,匆匆地吃了几碗饭,便推说家里有事告辞出来,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
秀兰见丈夫一进家门低着个头话也不说,往床上一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心里气不过,便道:“俺说你呀!一出门就笑嘻嘻的开心的得紧,一回家就哭丧个脸,像谁劝你几百两银子没还上一般!”
“娘子!你们妇道人家,白日有饭吃着,晚上有人干着,便觉得天下就如床铺一般太平,哪里知得俺们男人心里的苦处呢?”
黑娃叹了口气,把在白家大宅子里看到的境况对秀兰说了,说道采儿的地方却一带而过。
“哎呀!这帮天杀的,花了大力气请来,却是这般,咳,”秀兰听了,也着急起来。
“这可……可如何是好啊,主意可是俺出的,这不害了俺一村人的性命了?”
“这可怪不得娘子,说到底,拿主意的还不是男人,怎么能怪你呢?”
黑娃见女人怪罪起自家来,忙把责任摊在自己身上,“还有件事情我没告诉白老爷子,就是经过打谷场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后生来村里买西瓜,看着眼生,怕是山贼派来的探子哩!”
“天哩!俺的老天爷!”秀兰失声惊叫起来,眼睛里惊恐万状,“这事要是被探子探了去,葫芦村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啊?”
“你急啥嘛急,俺不是在想法子了嘛!”黑娃见女人失魂落魄的,忙抓住她的手一把带过来压在自家身上搂住。
“天杀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正经,惦记着干这事!”秀兰扭了一下他的脸,一边骂一边挣扎着就要挣脱出来。
“就是想事情,也得把俺娘子给喂饱了来呀!”
黑娃涎着脸把手伸到了那肥嘟嘟的屁股上,撩起裙子来就要摸到大腿根部去,“骚娘们,里面又不着一根衫!要是白日里我不在家,来了贼岂不捡了便宜去?!”
秀兰心里一惊,连忙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娇嗲嗲地嗔道:“瞎说的啥玩意哩!这大白天的,除了你这个色鬼,还有谁敢来老娘的家里撒野?”
刚才险些儿让丈夫的手摸到了肉穴上——离秋生离开还不到两个时辰,里面的淫水还潮潮的没干透呢。
“咋的啦?摸摸还不行吗?”黑娃奇怪地说,从床上爬起来又要伸手去抱女人,“来!来!俺摸摸!”他笑嘻嘻地说。
“呀!不要啦!”
秀兰打了一下男人的往边上跳开了,脸儿红扑扑的显得愈加娇艳起来,“一大早都干过了,现在还要,你是头牛,可苦了俺哩!”
“你不就喜欢俺是头牛?往日里却不怕,今儿却惧了?”
黑娃问道,在宅子里的时候见刀客头领携采儿白日宣淫,早就憋了一腔欲火,却在娘子跟前吃了闭门羹,心里便不大乐意起来,虎着脸嚷道:“快些过来罢!俺今儿硬得很!”
秀兰见躲不过,便走进前来摸了摸男人的裆部,笑吟吟地说:“真的很硬……很大?要不娘子给你含含如何?俺这宝贝儿嘛,留到晚上再给你弄。”
黑娃满以为只要他想要,秀兰便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一时间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过听她要帮自己含,他还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忙问道:“你说的要给含?用嘴巴?你说的?”
“嗯!”
秀兰连连点头,“放心吧!不用插到屄里,俺也保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哩!”
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指头在男人的额头上一点,伸手在他肩头上一推,黑娃摇晃着往后便倒了下去,软软的身子便紧跟着压了上去,温暖而潮湿的嘴唇及时地贴在了男人那焦干的嘴唇上,香软糯滑的舌头像条蛇一样颤颤地伸到口中,在里面惶急地搅弄起来。
黑娃便含着女人的舌头贪婪地舔咂,品尝着上面甜津津的汁液,这唾液的味道,这嫩滑的舌头,还有女人急促的呼吸声……
都让他喘了粗气,“啊啊噢噢”呻吟起来。
秀兰一边回应着男人的激吻,一边把纤纤的手掌在男人的裆部忙乱地摸索着,摸他那硬梆梆的小山包,迫不及待插进裤腰,摸着了那滚烫如火的肉棒子,“哇哦……真的好大!好硬了哩!”
她柔柔地呢喃着,像只发情了的母猫那样哼叫着。
黑娃知道女人已经情动,便将裤腰解开,将裤子褪到大腿上,把那话儿直戳戳地放出来对着她,“你看,都成这般模样了了!”
黑娃得意地说,用手指了指红艳艳的龟头,马眼上已然爱液成丝。
“咯咯!俺就中意你这根大鸡巴啦!”
秀兰笑着直起上半身来,伸着修长雪白的脖颈甩了甩脑后的长发,麻利地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俯下身来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轻轻地握在手心里缓缓地套弄起来,一边乜斜着醉眼痴痴瞅着油光滑亮的龟头,红通通的腊肠一般的肉茎上筋道盘凸,在她的手心里“突突”地跳个不住。
“娘子!你是不是昨晚舔过一回,尝到甜头,上了瘾了?”黑娃哑声问道。
“胡说,不要脸,俺是见你可怜巴巴的……啊……你的好烫了哩!”
秀兰红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将温热的掌心挪到卵蛋上轻轻地挤压起来,把玩的够了,又顺着肉棒部一路摩挲上来,整根儿摸了遍,才低下头来,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贴在马眼上。
黑娃看着女人胸脯上的衣衫里的奶子晃荡着,手也不听话了,沿着领头揣到了女人暖呼呼的怀里握着那两个肉团揉捏起来。
女人那湿漉漉的舌尖甫一触及龟头的时候,一阵酥麻麻的奇痒便在嗖的一下漾开来,“噢……你……这个狐狸精!俺难受得很呀!”
黑娃哑着嗓子嚷了一句,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着想往中间收拢。
“唔……你不快活吗?”秀兰闻言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男人,男人的脸紧紧地绷着,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快活。
“哦……不……不……”黑娃闭着眼叫道,双手张牙舞爪地伸过来揪女人的头发,“俺快活……快活……快舔呀!”
秀兰眼尖,一缩头躲过了男人的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俺还以为……俺这笨手笨脚的,弄痛你的宝贝了哩!”
手又急急地套了几下,男人便“嗯嗯呀呀”地哼叫起来,手利索地拉开前襟让结实的胸膛露出来,复又俯下身去含着小小的乳头啮咬不已。
热乎乎的鼻息吹打在胸脯上,暖洋洋的使人心旷神怡,“哎哟……哎哟……臭婆娘!倒是一套一套的!”
黑娃开始呼呼地喘起来,女人的舌尖顽皮地舐弄着乳头,一阵细细碎碎的麻痒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马眼里的淫水流得更多了,小小的漩涡终于盛不下,流溢到了女人的手心里,“咦!黑娃,水儿不少,还会动哩!”
秀兰把指头弓起来“嗒嗒”地在龟头上轻轻地弹了两下。
黑娃便大呼小叫地战栗起来,紧张地缩了屁股喊起来:“开啥玩笑哩!俺还没死,它当然是活的了!”
秀兰岂能让他就此躲过,像条发情了母狗一样往前一扑,抓着粗大肉棒囫囵囵地含在口中,一闭眼吞了下去,细小的的牙齿刮擦着肉棒上嫩滑的皮肉,偌大的肉棒霎时之间就没了一大截。
命根子在女人的口中,黑娃也不敢胡乱扭动,只得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没多大的功夫,肉树桩那么大小的肉棒竟全被纳入女人那张不大的嘴巴中,一直抵到了喉咙眼上,“啊哟!娘子,看不出来你这胃口还挺大的啊!”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才隔了一夜,就和采儿学的有九分像,能吞下整根儿的肉棒了。
秀兰鼓着双眼,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吹出来好多热气,吹到了男人那茂盛的毛从中,卷曲的黑毛被喷的四散开来,含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吐出来,大大地呼吸了空气之后,浅浅地衔着龟头旋磨起来,一边“啾啾”地将咸咸腥腥的淫液吸入口中,抿一抿咕咕地吞下肚子里去了。
黑娃好不容易才喘得一口气,“嗯呀”“嗯呀”地叫了两声,肉棒复又落入了女人的口中,在女人的口腔里无助地跳动着、慌张地膨胀着,堂堂七尺男儿之躯,竟成了女人樱桃小口中的玩物。
秀兰就这样趴伏在男人胯间,螓首上上下下耸动地耸动不已,将那柔软的嘴唇、坚硬的牙齿和灵巧的舌头亲密无间地配合起来,卖力地吞吐着肉棒,“叽咕叽咕”吮咂马眼里流出来的淫液,一股脑儿全吞下肚里,简直达到了忘情忘我的境界。
半响功夫已过,黑娃的小腹里渐渐地憋出一股气流来,旋得他没头没脑地呻唤着,最后竟肆无忌惮地大声地叫唤起来,几近于失声嘶吼着了,双手无助地抓紧了身下床褥,扯得铺盖一团团地皱缩起来。
秀兰见状,便知道男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愈加卖力地吮砸起来,弄出来的一片“劈啪劈啪”的响声,直如肉棒抽在肉穴里一般淫靡无二。
“呜哇!呜哇……”黑娃咬着嘴皮闷哼着,浑身如筛糠一般痉挛不已,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臀部,合着女人的节奏一下下地往女人的嘴里送去,脑袋里迷迷糊糊地分不清这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一阵有如困兽的哀嚎过后,他直直地抬起上半身来,“扑簌簌”射满女人的嘴巴之后,如柴块一般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
这番酣战,秀兰是最后的赢家,她“咕咕”地将精液咽下喉咙口,想吞个精光,只是这回精液出人意料的多,吞不下的从嘴角流溢出来,扯着长长的透明丝线滴落在黑娃大腿上,聚集着成了白白的一团,然后歪裂着变了形状,化成稀薄透明的水流蜿蜒着流到了下面的褥子上。
她抓过毛巾擦干了狼狈的嘴巴,再把床褥揩干净了,回头看着男人稀软得如一滩烂泥一般只有喘气的份儿,肉棒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胯间,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倒在男人身上合上双眼甜甜的睡着了。
两口儿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吃了晚饭,秀兰遵守了她的诺言,痛痛快快给黑娃干了个够本。
半夜起来解溲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白家大宅子那个方向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她从茅厕里提了裤子就往屋里跑,黑娃像个死猪一样正睡得沉沉的醒不过来。
“黑娃!黑娃!”
秀兰在黑暗里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地摇了几下,黑娃翻过身去继续打起呼噜来,她心里又急又怕,张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黑娃“哎哟哟”一声大叫,反手给她一肘子,“你是狗呀!咬得俺痛死了去!”他恼怒地嚷道。
“俺……俺……听到了鬼叫的声音!秋生家祖宅那边传来的!”秀兰颤声说,忍着痛挨过来搂着男人。
黑娃尖起耳朵来听,除了村口传来几声狗叫之外,什么也没听见,便狠声骂道:“臭婆娘!大半夜的吵人瞌睡儿,还神仙鬼怪起来,我看你是被日昏了头哩!”
“真的,俺真听见了的!恐怕村里要死了人哩!”
秀兰常听人说,玉米黄的季节如果听见鬼叫的声音,村里就会有人离世,心里愈发的害怕起来,死死地搂着男人道:“抱我!抱我!俺害怕……”
“唉!别闹啦,睡吧!”黑娃只得把手臂穿到女人的脑袋下给她靠着,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像哄小孩一样,女人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被女人这么一搅扰,黑娃反而睡不着了,不知怎么地就想到白日里那两个卖西瓜的后生,募地忆起自己从白家大宅里出来的时候只是把门带上,不知道那两个巡逻的刀客有没有从里面闩上……
如果那不是鬼叫的话,那恐怕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秀兰那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挣扎了好大半天,刚刚眯了眼,院门上响起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黑娃!黑娃!”
,这大半夜的还有谁来敲他家的们呢?
莫不是鬼真的找上门来了?
黑娃吃了一惊,翻身下床来抄起镰刀踅出门来,那急促的敲门声兀自不停,他提着胆子透过门缝朝门外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哑着嗓子问道:“谁?!”
“黑娃!是俺……俺……采儿!”外面的女人颤声回答道,声音里掺杂着莫名的恐惧。
黑娃认得她的声音,打开门放她进来,“你可吓死俺了,这半夜三更的,咋跑到这里来了!”他心里终于松了空气,还好这不是什么鬼魂。
采儿还来不及回答,秀兰已经起来了,在兀自点了蜡烛在门口往院子里晃,“黑娃,是谁呀?谁呀?”她尖声尖气地叫道。
“走吧!进屋里再说,外面又黑又凉!”
黑娃说到,同采儿一道进得门来,看见秀兰蹬着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采儿,一脸的不高兴,便说:“这是采儿,同刀客一道来的那位姑娘。”
秀兰哼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采儿,一身轻罗薄衫,内里掩映着那苗条的肉身,鞋只穿了一只,露出个白花花的小脚掌,看上去怪怪的,“俺还不知道她是同刀客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做妓女的嘛!俺想问,怎么大半夜的跑咱家里来了?”
她站在一旁冷冷地说,将烛泪滴了几滴在木桌上把蜡烛胶着好,也不招呼采儿坐下来。
黑娃扶着颤巍巍的姑娘坐到木椅上,问道:“快坐下罢,慢慢说来,你……这是咋回事呢?”
采儿怯怯地瞅了秀兰一眼,斜签着身子把屁股歪在板凳上,用手抚着胸口,嘴皮子一直微微颤抖着,好大半天才张口倒出原委来:“俺……本来是和头领睡一间房的,半夜肚子忽然不舒服,就摸黑到外面去上茅厕,恍恍惚惚地看到几个黑影闪进宅子来,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看不真切,没着意,在厕所里面听见屋里有打斗的声音,还以为是谁在发酒疯,完事了出来要回屋子里去,才走到走廊边上,一群黑衣人拖着光赤赤的刀客出来,把明晃晃的刀夹在刀客的脖子上吆喝着,俺心里害怕,爬在台阶石下面不敢抬起头来看,直到人都走出了宅子,马蹄声响着远了,大半天,俺才回的屋子里,一看桌椅被刀劈成了几大块,地上还一汪汪的血水,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一路上鞋都跑掉了一只……”
“瞎!还挺会编故事的嘛!然后你就到我家来了?”秀兰嗤了一声,前日里听人说这小妓女是黑娃请来的,黑娃还不承认,看他这回怎么说。
“俺一个外地人,就知道黑娃哥住这里,又不敢回去收拾东西,只能往这里来!”采儿解释说。
“你是说……刀客被带走了?”黑娃等了女人一眼,着急地问道,“都看见是些什么人了?”
“没看清……”采儿抬头看着女人一脸将信将疑的神情,便说道:“姐姐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俺可以带你们去看,那血块怕是还在地上,俺可没撒谎!”
“别理你秀兰姐,她是天塌下来也不信的,”黑娃冲到房间里就穿衣服,一边朝外面嚷:“怕是那些刀客着了刀客的道了,俺这就去看看去!”
“看你着急的,这大半夜的,去找鬼打你?”
秀兰骂道,“等明儿天亮了,人多一起去看不就得了,非要这个时候?”
她担心黑娃运气不好,遇上山贼的话可就倒大霉了。
黑娃的衣服才穿得一半,想想也对,复又脱下来,走出来说:“采儿妹妹,这一下可把你吓得不轻哩!要是饿的话,俺生火煮碗面条给你吃?”
秀兰眼睛一楞,挖苦道:“哟!你呀!平日里懒得像头猪一样,你采儿妹妹一来,就变的勤快,要抢俺妇道人家的活计了?”
扭头对采儿满脸堆下笑来,柔声问道:“妹妹怕真的是饿了,想吃什么?面条?米饭?跟姐姐说,姐姐给你做去,男人那手脚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得下么?”
“那就有劳姐姐了,采儿吃点面条就好!”采儿莞尔一笑,看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便撩过裙子来遮住,脸儿微微地烫了一下。
“这说的啥客套话里!来到秀兰姐这里,就当是自家一样!”
秀兰把从灶膛子里抽出一小把干草来,就着蜡烛点燃放了进去,灶膛里“哔哔咂咂”地响了一会儿便“忽忽”地蹿出火苗来,“刚好俺也饿了,煮两碗,你一碗我一碗,两姊妹吃着香!”
她笑吟吟地朝采儿挤了挤眼睛说道。
这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一忽儿横眉怒眼的,一忽儿又风和日丽的了,黑娃在摇曳的烛影里苦笑着,见女人说只煮两碗,便知女人有意排挤他,一赌气转身回屋里上床睡觉去——反正也不怎么饿。
“黑娃!你出来!出来!你睡了等会儿俺姐妹两个睡哪里?”秀兰支好了锅,回头来舀水的时候见黑娃没了踪影,便扒在房间门口叫起来。
“俺出来?俺出来了睡哪里?咱们就这间屋,就这张床!”黑娃嘟囔着扯过被子来蒙在头上,懒得听女人在那里数落。
秀兰见他不出声气儿,也拿他没法,气咻咻地对采儿说:“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一点也不懂得待人接物的规矩!”
“秀兰姐!没事的,俺这么叨扰你们,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俺在这桌子上打个盹儿天就亮了!”采儿抱歉地说道。
“说得到轻松,这鸡才叫头遍,离天亮还早着呢!再说夜里风寒露重的,女人的身子可比不得男人,要落下病根子的哩!”
秀兰关切地说道,见她很是为难,便知她心里担心别人说闲话,“就将就睡吧!我睡中间。别人又不知道,再说你是别处来的人,俺是在葫芦村扎根的,都不怕,你怕啥呢?”
黑娃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夜,好大一会儿才听到另一头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音很低,仿佛不愿意让他听到似的,一时才想起采儿和秀兰睡在他身边,很惊讶两人这么快就成了知心的的朋友,在被窝里家长里短的大半夜还不睡。
“黑娃哥的呼噜声好大呀!像打闷雷一样,平日里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这是采儿的声音,细小而清晰——黑娃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打呼噜闹得她们睡不踏实的,怕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复又把鼾声放出来。
“这个嘛……习惯了就好了!特别是很累的时候,就没有关系的了……”这是秀兰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听得不大真切,“你知道,有那种时候,特别……特别……累的时候,睡起觉来不会翻身!”
她压低声音“咯咯”地笑着说道。
“怎么算特别累……干完活的时候?”
“啊哈!不是啦!就是那种时候,你知道的!”秀兰低声笑着说。
“唉!有夫君真好!”
“好什么哦!像头牛一样,一有空就要弄你,一点都不好哩!”秀兰嗔道。
“那才好哩!只有……一根……哦!一个人弄,哪像我们这种女人,男人像走马灯似的,俺连别人的面孔都记不住!”
采儿失落地说,听得黑娃心里酸酸的难过起来。
“也不是姐姐瞧不起起你,说实话,姐姐挺羡慕你的,能和那么多男人干,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全见识过了,那才了不得哩!”
秀兰羡慕地说道。
“姐姐这是不知道俺的苦楚,要不是这日子难过,谁爱做那事儿?”
采儿说道,一点也不在意秀兰说话冒犯了她,“姐姐这是发骚了哩!黑娃哥就在后面的,你想的话,我不碍你的好事吧?”
“俺才没有呢,只是说说而已,你这小妮子!还敢拿姐姐寻开心哩?”
秀兰低声骂道,被窝里一片“窸窸窣窣”地响,两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片,“啊……”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声音刚一出口就被生生地截断了,似乎是用手捂着了嘴巴。
“嘻嘻,还说俺哩!原来你才发骚了,那话儿上全是水,湿了我一手心!”秀兰得意地笑道,大约是刚才伸手摸了姑娘的下面一把。
“姐姐好坏!好坏!简直坏死啦!趁奴家不注意就……”采儿懊恼地说道,“你还不是一样的,水都流到外面来了!”
“好啦!好啦!扯平了,等下他醒过来听见就不好了,你这浪蹄子!”秀兰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慌忙央求道。
“好吧!好吧!俺就饶了你罢!赶快睡会儿,明早要和黑娃一起到宅子里看看的!”采儿低声笑着说道。
一时间都没了声响,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先后交错着响了起来。
黑娃听了她们一番言语,心里早火热起来,那话儿在褥子里得了热气,竟直戳戳地翘起来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痛,伸过手去摸着了一双小脚,心想必是秀兰的,便在脚板上轻轻地挠了挠,那脚跳了一下缩到褥子深处够不着了,呼吸声只剩下一个的了,另一个半响不见动静。
虎子正在纳闷,床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秀兰却在黑暗里爬到会黑娃这头来挨着虎子身边躺了下来。
“大半夜的,你挠俺的脚板干啥?还要不要俺睡觉了……”秀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手一下就搭在了男人的裤裆上。
“你说俺要干嘛哩!都怪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拉家常,吵得俺都醒了。”黑娃知她故意这般说,便怪在她们头上。
“呀!俺们女人自己说私房话,你都听见了?”秀兰轻叫了一声问道,手便钻到裤裆里摸着热乎乎的大肉棒。
“俺又不是聋子,听得明明白白的哩!”黑娃见她想干,便将手伸到女人的怀里想摸她的奶子,谁知女人“嘤咛”一声躲开了去。
“你就不怕'隔墙有耳',被你的采儿妹妹听了去?”秀兰话虽是这般说,却把身子坐直起来,在底下“窸窸窣窣”地把衬裤脱了。
“你听!她不是睡得正熟的嘛?再说,俺自己和娘子亲热,干外人何事?”
黑娃听她在脱衣物,便把裤子往下褪到大腿上,掀开被子在凉幽幽的空气中等待着。
秀兰摸摸索索地翻身骑上来,“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些唾沫涂在龟头上,双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把屁股抬起来,在黑暗中用那阴户去凑那龟头。
“娘子!你那屄里还没干哩!”
当龟头抵在潮乎乎的肉缝上的时候,黑娃低声说道,看来女人那鼾声原是作不了数的,成心要瞒过采儿来和他弄一番。
秀兰也不答话,只是缓缓地将臀部往下沉落,龟头浅浅地没入进去一点儿又提起来,再陷深一点又提起来,如是三番五次过来,感觉已无大碍,便一咬牙坐了下去。
“哦……亲亲!”
女人把屁股在胯间坐实了时候,黑娃发出了一声长叹,肉棒整根儿埋入了女人的肉穴中,原来女人的入口本就窄小,进到内里却别开天地,火热滑腻的肉壁上有肉贴下来簌簌地蠕动不止,一时间暖洋洋的痒得快活,犹如吞了仙丹妙药一般,全身通泰无匹。
秀兰见男人入了港,便趴下来搂着男人的头没头没脑地亲起来,亲男人那宽阔的额头,亲他夜里长出来的硬硬的胡茬,还有分明的脸部轮廓,最后把双唇盖在他那张火热的嘴巴上,贪婪地舔,贪婪地吮,一边还迷迷糊糊地低声欢叫:“俺要……要……”
唉!
这女人,入睡之前才来过一次,现在依然激情如故,看来俗话说的“三十如狼”真是不虚呀!
黑娃听不清女人说的是“痒”还是“要”,不过都不打紧,他只知道女人的在身上扭得跟水蛇一般,肉棒在肉穴里歪来倒去的开始了愉快的跋涉。
兴许是因为旁边睡着个姑娘的缘故,秀兰显得急迫而隐秘,动作上虽是热情奔放,声音却不敢大放出来,就连胯间的声音亦如绵绵细雨般淅淅沥沥地响,身下的床板被弄得微微地晃荡起来发出一片“嘎吱”“嘎吱”的响声。
黑娃一想到采儿在客栈里的模样,一时间性发如狂,努力地挺动着肉棒往穴里挨磨,胸中闷闷地憋了一团火,呼吸越来越浊重,渐渐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他觉得自己好象是从掉落在了万丈深渊的路途中,沉沉地往下醉落,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
女人浑身的皮肉渐渐的火热起来,犹如搂着一团炭火一般,肉穴里竟如火窟似的,要把黑娃的肉棒烫得化开了去,淫水发着“咕唧”“咕唧”的声音沿柱而下,流得他的胯间淋漓一片,凉飕飕地冰着了他的肌肤。
良久,秀兰的嘴里开始发出咬牙切齿的“咯咯”声,鼻孔里“呼哧哧”地冒着热气,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一阵接着一阵。
“哇喔!俺快不行了!不行了!……”女人伏在他耳边喃喃地喘息着,声音就如这夜色一般温柔,一般粘稠不堪。
“就不行了?”黑娃惊讶地问道,现在他还射不出来,这不合规矩,“能再忍忍……再忍忍么?一会儿就好!”
“嗯呐!俺……俺……忍……忍不了啦!”
秀兰嗫嚅着说道,小腹里潜伏着的热流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股间那肉穴口子已经开始紧张地翕张不已。
“唉!好罢!俺给了你罢!”黑娃叹了口气,伸手抓紧了女人滚圆的肉臀,一时间快马加鞭,“劈劈啪啪”地在女人的肉穴里奔突不休。
“呜哇……嗯啊……啊……就这般……这般……”秀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叫唤起来,也顾不得有什么采儿妹妹在身边,她呜咽着、呻唤着,“黑娃啊……俺……这样要……要快活死了……死了……”
黑娃听这声音销魂,一时兴起,把臀猛地往上一送,肉棒便深深地抵着了肉穴深处软软的肉垫,那里炙热如火,似乎有火热的浆液在内里翻腾,刚要拔出来的时候,女人“啊呀”地长嘶一声,双股紧紧地夹拢来不让它出来。
一阵筛糠似的战栗过后,女人紧绷的身子如断了的弦一般锵锵然松弛下来,内里的热流倾泻而出,迎着龟头“汩汩”地浇灌而下。
秀兰瘫软得如同面条一般趴在男人的身上动弹不得,嘴里犹在呢呢喃喃地叫:“黑娃!黑娃……”粗大的肉棒依旧坚硬如初,在肉穴里一抖一抖地动。
淫水不断从结合之处的缝隙间流溢而下,濡湿了黑娃的卵蛋,流到了屁股旮旯下边的床褥上,那肉穴还在不服软,一张一合地咱弄着肉棒,只是节奏越来越加舒缓。
他在夜色中伸手摸着了女人的额头,汗涔涔的竟如水洗一般,“娘子!快活了吗?”
他爱怜地低声问道。
“嗯!黑娃,你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干得俺真快活!真快活!”
秀兰把脸庞贴在男人汗津津的胸脯上满意地呢喃着,伸手揪着他小小的乳头玩耍。
“唉!你倒是快活了,却把俺忘了!”
黑娃在黑暗中叹了一口去,摇了摇屁股让她知道肉棒还硬梆梆的,“你看,它还没吃饱哩!”
他坏坏地笑着说道。
“不来了!不来了!”
秀兰慌忙一提臀,肉棒“劈叽”一声滑脱出来,她翻身倒在男人身边说道:“这一宿干过了,明日里要肿半天的哩!你就饶了俺,让俺歇歇儿罢!”
黑娃虽然心头不快活,但也没有法子,只好闷着不吱声了,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竟开始有了微光,听鸡笼那边的公鸡又开始在引吭打鸣,大约是鸡叫三番,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真不知如何渡过!
半响,女人朝他身边拱了拱,伸上头来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你憋着怪可怜的,旁边不就有个现成的练家子?看你敢不敢上了?”
黑娃暗地里吃了一惊,没曾想女人竟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不知她真在可怜他还是故意试探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