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我打趣!”倪若推开邢露的手,嘴上嗔怪,脸上却难掩喜色,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她和夏侯空大婚仅半个月后,边疆局势又生变故,他从搜集到的暗报推断,怀疑此次变故乃四王爷余党所为,特向当今新帝请缨前往边疆平叛,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月,前几日终于派人传信回来,说叛乱已平,会在中秋节前回到京城。
她看完信自是欢喜,正好她为中秋节的筹备也接近尾声,临时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改进之处,所以这几天都是一早就起来忙碌了。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操持王府内务辛苦,加上夏侯空要回来,她当然更高兴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坐下,倪若到底是挺着孕肚站了半个上午的人,现在坐下来就觉出腰间酸疼,“哎哟”了一声才安稳的坐下。
如果说她如今有什么辛苦之处,大概就是怀娠之不易吧!
“姐姐还是要多休息,有什么要吩咐的让妹妹我去办就是,办好了再请姐姐去验收。”邢露见状体贴地说道。
“我知道,你的眼光我信得过。”倪若点点头。
她们还在回春阁时倪若知道邢露擅长作画和女工,只不过那时没机会做这些。
这半年来她才见识到了邢露在女工方面的天赋,特请了京中有名的师傅来继续教导邢露,她自己也跟着学一学。
邢露也是个勤劳的姑娘,中秋节的筹备事宜她从头开始就每日都协助倪若,这些倪若都看在眼里。
“今日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晚宴的细节,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点子,如果没有就算了,我让大总管来安排流程就好。”
倪若听丫鬟回禀说邢露在她们去南香院请人时才刚起身,就知道她昨夜又睡不安稳,也不想让她劳心太多事。
毕竟邢露从回春阁出来后情绪一直比较低落,又不愿向人倾诉,夜里睡不安稳,白天精神欠佳是常有的事,而偏偏还要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其中滋味定不好受,这些倪若都明白,却又无从相助。
邢露是真心在为倪若和璟安王府出一份力,这几日也一直在帮忙筹划,所以一听倪若这么说,立刻来了精神,“我正好有个想法,你觉得晚宴时这样如何……”
……
忙了一天,晚上倪若和邢露各自回自己的院中用膳。
夏侯空的信上说大约后天下午就能回到王府,所以倪若连饭也没专心吃,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想后天要准备什么他爱吃的菜,咬着筷子想到一个就让银秋记下一个。
两人正讨论着,就见另一名丫鬟快步走进来通报,“王妃,王爷回来了。”ρo①❽аρρ.νìρ()
“王爷回来了?”倪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而夏侯空已走了进来,视线从一进门就落在她身上,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
“王爷!”一见果真是夏侯空,倪若惊喜得一骨碌站起身迎到他面前,“不是说后天才到吗?怎么那么快就回到了?”
“你慢点……”夏侯空扶着她“扑”上来的身子,视线往别处飘了飘,才道,“是我低估了御赐的火焰驹,这宝马跑得快,耐力好,才能把行程缩短了两天。”
“……”跟在夏侯空身后进来的一名副将听了,心中暗自腹诽:什么御赐宝马的功劳,明明是王爷自己见妻心切,刚平完乱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把火焰驹跑得只剩半条命,这才把行程缩短了两天。
而他身为跟班被迫一同赶路,真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