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就是那个林晓蝶,公司里在传的关于她的流言。”
“晓蝶?说起来,她快有一个星期没来公司上班了。发生什么事了?”
“嘿嘿,据说她好像是傍上了什么大老板,给人当了小三,有钱当然不会再上班了。同事群里都快传疯了,你不知道?”
“不可能的吧……晓蝶姐人挺好的呀……”
“呃,这倒也是,那家伙好歹是个高材生,人美声甜气质好,真要有这心思,在大学找个帅气多金的公子哥多好。那人表面看上去还挺和气,里子里心气不晓得有多高,怎么可能会弃暗……咳,自甘堕落?”
“啊这……”
“说起来,她和你关系挺不错的吧,这段时间有联系过你吗?”
“我也不知道,从她没上班那天起我就没收到过她的消息了。”
“哎呀,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要不,咱看看她的身份档案?”
“这不好吧,公司不是有规定不得滥用职权……”
“好了好了,那些东西写在纸上,看看就完了,你难道不好奇林晓蝶是个什么情况?”
“……”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的档案被归入奴籍了?”
“什么!”
“这怕不是傍上大款,是得罪了哪位大佬吧。公奴,这是给卖到哪家公司了,让我看看……”
“你们在干什么!”
“噫,主管!我们不是,是晓蝶……”
“好了!无关的事情少打听,免得自己遭罪。”
“明白,主管。”
“……”
“安生的日子可不好过。唉,我们这种小人物,还不是任由上面人摆弄?林晓蝶的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别乱传,也别想着多管闲事。你们也不想落得和她一个下场吧?”
“……”
“……”
……
时间回到一周前。
林晓蝶自昏迷中醒来。
深沉的迷梦缠绕她的意识,印象中的不是什么甜美的梦境,梦的内容模糊在清醒过来的过程中,她只记得像是平淡的生活骤然被打破般,只留下惊慌、无助、恐惧、痛苦的情绪缠绕于身。林晓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t仿佛在长久窒息后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的空气,又像是自水底上浮终于抵达水面,顶着昏沉的大脑,林晓蝶再次感受到五感传递而来的信息。可惜的是,那并非如同沙漠甘霖般足以抚慰噩梦折磨的感觉,而是又一重的地狱。
更真实、更绝望,无从逃脱,无从挣扎,只能一点点,一点点为之捕获,然后沉沦堕落的,冰冷编织的机械流程。
仿佛飘于空中,够不着实处,仅仅只有冰冷触感支撑身体,这种虚无的不真实感让她怀疑自己是否仍旧处于睡梦中,急剧复苏的知觉则对此加以否认。理性尚未接管身体,而直觉已意识到不妥。即便自称高级生物,人类依旧摆脱不了动物的本能,有时这能帮助我们逃过一劫,有时则仅仅只是徒劳无功。恐惧推动那蒙昧的灵智,促使身体自发挣扎着试图摆脱眼下的困境。肾上腺素快速分泌,手脚挣扎着试图恢复自由,压抑的呻吟声自喉咙深处吐出,透出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无意义宣泄着原始的情绪。而这一切,一切的努力,也只能让货架发出轻微的摇晃,甚至连金属固定不良晃动后发出的些微吱呀声也听不见,可见其牢固可靠。
终于,意识浮出水面,接管了这具年轻的、鲜嫩可口的、疲惫无助的气体。或许,意识的本人会更希望继续沉浸于先前的迷梦中也说不定?
‘我……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虽是噩梦,却也留不下太多痕迹,如今已如云烟般飘散而去,意识模糊时本能的行动与感受尚且停留,模糊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林晓蝶停下了动作,尝试回忆起记忆中的最后一幕。
‘下班……好累,但可以休息了,开心……回家,面包车,蒙面人,难闻的气味,毛巾,好晕,然后就睡过去了……绑,绑架?’
这段记忆并非是线性叙事条理分明,而是如同泡泡般由一个个词语分散着象征表示。林晓蝶努力串接记忆,梳理逻辑,将气泡也汇聚在一起。泡泡变得愈加庞大大,最后轰然炸裂,将绑架这一恐怖的概念印入林晓蝶的思维中。
‘不行,要冷静,冷静下来,林晓蝶,不能慌张,先,先观察下外面的情况。’
在心中努力安慰着自己,林晓蝶忽略自己身体传递而来的异样,小心翼翼微微睁开眼睛,眯着眼观察自身的处境。
……
单从林晓蝶的视角来看,难以窥见全貌,因此我们可以从第三者的角度看看她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工厂,一间有合规证书、正当原料来源的工厂,先锐的设备、整洁的环境、合理的运营,如果不是工厂生产的产品过于……奇妙至难以描述,即便开放参观,也只会得到赞叹吧?
工厂的占地面积并不算大,生产,或者说检测需要的空间不算太多,原料过于稀有导致生产本身时断时续,也因此只有区区一条流水线。毕竟这只是庞大利益链条当中的一环而已,唯有不断追踪,才能找到掩埋于其中的更深层真相。
而就在今日,随着新一批原料的到来,沉寂的机器再一次启动。勤劳的员工们将一具具女体认真拘束在货架上,然后挂在传送带上有序运输,通过一条长廊,抵达下一个环节。
货架的最顶端是一个挂钩,倒T型的主体金属框架结构延伸出多道稍细的金属环。林晓蝶引以为傲的长直黑发束成一道,自主杆中间的空洞穿出,双眼没有受到任何限制,微微张开闪动细碎光彩,仅在中间有一个空洞的实心口球将她的小嘴撑大至近乎极限,而林晓蝶无暇顾及这一事实,下颌酸痛的感觉此刻也只能勉强忍受,积累的香津自嘴角滴落,两侧延伸而出固定在主杆的金属支架足以让任何取下口球的念头烟消云散。项圈桎梏脖颈让林晓蝶难以左右移动脑袋,只能平视前方与她有相同处境的另一个倒霉蛋。
林晓蝶的双手伸直绕到背后,呈现出一个完美的V字型,主杆后侧的金属环牢牢在大臂根部、肘部上下、手腕处固定锁死,她除了握紧伸张拳头外什么也干不了。躯干自然也逃不了束缚,两条黑色皮带在她的酥胸上下牢牢扎紧,将一对白兔勒的愈加挺拔。除此以外,稍细些的皮带绕过下体暴露的两穴,托住雪白细腻的翘臀,在腰部交汇固定,为这副不着寸缕的躯体加以点缀。
至于双腿则被以180°掰开,由数道金属环固定于倒T的下端,好在林晓蝶自幼习练芭蕾,身体锻炼出良好的柔韧性,否则,怕是在刚开始固定的时候便得硬生生疼醒。小腿自然垂下没有其它的束缚,倒不如说,即便不加束缚,置于货架上的女体也不会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严格来说,整体的拘束并不算过于严密,甚至留给了林晓蝶很大的活动空间,然而林晓蝶在挣扎了几下后,不得不承认,没有其它帮助,想靠自己逃脱只是痴心妄想。这种制式的货架简易而不失实用性的设计,以及对物料的节省让她联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可能性,而在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她便强行将其压下。
‘不行,不能放弃,一定,一定会有逃出去的机会的,我绝对不能放弃。’
林晓蝶在心中如此为自己打气。
每具货架之间间隔约莫有10米,长廊弯曲盘叠也不知其长度,偶尔传送带还会停顿上片刻,时间一点点走过,林晓蝶的内心从未如此煎熬,暗淡的光线毫无变化,间或有女性啜泣呻吟的声音传来,这让她心情愈加滴落。
不知过了多久,再度转折后光线骤然亮起,激得林晓蝶眯起眼睛,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以及面对未知的迷茫无助的恐惧交织于心中升起。
‘终于到我了吗?那就让我看看,究竟会是什么情况吧。’
怀揣异样的情绪,林晓蝶步入地狱。
……
“王哥,这妞正点啊~”
无论是话语的内容还是声音,都显得年轻而轻佻,一个年轻人坐在电脑前,不知在忙碌些什么。忽然,他抬起头,打量玻璃对侧的情况,有些兴奋的说。
“啥情况?这地方美女多了去了,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被称为王哥的稍年长些的个体忙完手头的事情,抽出闲暇懒散回应。
“这妞儿证件照都美的冒泡,真人还不得甩那些一般货色几条街去?王哥你看!”
“啧……确实不错,可要我看这种水平要是没有其它特色怕还够不着S级的水准。”
王哥回过头,眼睛一亮,根据职业习惯点评着。
“诶,要求这么高的吗?我从入职以来还没见过符合玩具要求的奴隶呢。”
“正常,如果本身没有什么特色,又或者符合某位大客户的预定条件,想作为玩具培养要求的标准就太苛刻了。你是没见过,当初那个S级的,那身段,那骚气,实在是太~”
隔着玻璃,林晓蝶无法听清二人的对话,唯有视线直直落在她的胴体上。身体体温骤然上升,即便明白毫无意义,她还是努力扭动着四肢试图遮挡隐秘部位。头发束至身后,让遮挡面部自欺欺人的想法都无法实现,从未暴露在异性面前的处子之身被看了个精光,灼热毫无掩饰的贪婪扫视探索每一寸肌肤,另一人仿佛审视物品的眼神更让林晓蝶无所适从。并未在最开始落入最坏的境地,这勉强给了林晓蝶一丝慰藉,然而仅仅只是目视便如此难以忍受,林晓蝶不敢想象未来落入更糟糕境地后自己的模样。
传送带缓缓停下,林晓蝶被运至一个玻璃隔间当中。玻璃门无声划过关闭,数支如同针管放大数倍后的物体自预留的孔洞中探出,调整角度后喷射出高压水流冲洗林晓蝶的躯体。水柱激射而出,打在林晓蝶身体各处,溅射成朵朵水花,隔间中霎时间水雾弥漫。水流清洗的位置十分刁钻,两股水流牢牢锁死林晓蝶垂落的玉足,无论如何摇摆移动都不曾脱离靶心,另有一支水管位于林晓蝶身体下侧,正对着蜜穴与菊穴的身体中线处,水流激烈冲击着敏感的穴肉,硬生生撬开小阴唇之后的幽深穴道,自下而上奋勇争先,之后在重力的作用下裹挟一些其它液体和后来者碰撞、交汇、溅射、散落。这道水柱并不固定,有时还会以后庭作为目标。相较而言肛门要紧密许多,在冲击下屹立不倒,随着主人不规则的呼吸凌乱蠕动着,透出些许诱人的气息。
除此以外,另有两股水流针对林晓蝶胸前的一对白兔,它们就像是流连花丛的老手般,娴熟挑拨林晓蝶的神经,击打乳头、按摩乳晕,又或是直接拨动乳房掀起一阵惊涛海浪。除此以外,林晓蝶的大腿、肚脐、腰际、腋下、玉手也逃不了清洗,偶尔甚至会有水流冲击面部,顺着口球上的孔洞灌进嘴中,呛的她连声咳嗽。
未经人事的林晓蝶那受得了这个?高压水流打在身上可没那么温柔,刺激的感觉虽不至于受伤,却也有些疼痛,而那些调戏敏感部位的水柱就更加厉害,甚至还会调整力度,从粗暴的直击到温柔的抚弄,冰冷的水流带不走林晓蝶逐渐升高的温度,在这精心设计的清洗方案下,她的面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口中也断断续续呻吟着。
“唔,呜呜呜(不可以),呜呜呜呜(下面不行),呜啊(乳头),嗯啊啊啊啊(变得好奇怪),嗯啊啊啊啊(身体好舒服),咿呀啊啊啊啊!”
高压水流突然截断,留下一具轻易沦陷沉浸于情欲中的躯体,气喘吁吁着,不自然扭动着试图索取更多。
传送带没有惯着林晓蝶的意思,再度启动,带着她向下一个环节行去。
……
温暖的感觉浸润全身,林晓蝶努力忽略全身上下那种奇妙的感觉,有气无力抬起头,这同样是一个玻璃隔间,而有所不同的是并没有可以探出水管的孔洞,两侧摆放着不明用途的奇怪机器,对称发出数道淡蓝色光幕。
不明所以的机器无法勾起林晓蝶的好奇心,毕竟,挂在货架上的她既没有探寻的力气,也没有抵抗的能力,即便是对她抱有恶意又能如何?此刻林晓蝶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找到机会逃出这个地狱。
“王哥,你说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就几片光居然能获得这么多东西?”年轻人压抑不住作者解说的欲望,不得不如此问道。
“你管这么多干嘛?高科技嘛,就算真说什么原理,你又听不懂。”王哥翻了个白眼,回答。
“就是这玩意儿怎么在外面怎么看不见呢?”
“高科技当然是有钱人才能用的上啊。一台机器上亿的价格,哪家医院用的起?再说,要是这么简单就给你把问题找出来,医院怎么赚你钱?”
二人说到这里,林晓蝶已从隔间当中移动出来,来到王哥面前的房间当中。
“唔……我看看哈,检疫合格,综合素质A+,没有符合要求的预定,看来我没猜错,这女孩没成为大人物玩具的命,也就是个高级用具的下场。”
“那些老爷眼光得有多高啊!”
“别想许多了,乖乖干好手头的事情吧,说不定,之后还有机会玩玩这美女呢。”
“好吧。”
老王调出激光刻印的模型,选定好位置,从电脑屏幕上显示出的画面来看,正是林晓蝶小腹上方,肚脐下的位置。
“A-357562,检疫合格,A级性奴。”
而对于林晓蝶来说,处境就没那么安逸了。身上的水迹在未知科技的影响下蒸发殆尽,而兴奋也从身体上离去,理智重新占据高地,先前的清洗记忆犹新,这次的停留也不知会遭到怎样对待,对未知的恐惧,以及无能为力的感觉再度盘桓于心,林晓蝶的身体不由得微微颤动,等待命运的审判。
骤然间,灼烧的疼痛于小腹降临,虽然仅仅只有一瞬,无与伦比的痛苦便摧毁了所有的思绪,她发出一声惨叫,两行清泪夺眶而出。象征奴隶的印记从此打在林晓蝶身上,并将伴随她一生,即便成功逃跑,也不会有洗去的那一天。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林晓蝶的心中莫名生出浓厚的哀伤情绪。事实上,从此刻起,她便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搞快点,还有几个?搞完下班!”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