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进入了在以前几乎可以被称为末日的时代,但在每年的秋季的中期都要举行丰收的祭典。
只是主要作物从小麦变成了古怪的蘑菇。
我刚刚洗完衣服晾在门外,阳光稍微有些刺眼。自从夜晚开始出现恶灵,这边的房屋基本都被废弃,所以格伦再离开姐姐生活之后以很便宜的价钱买下了这栋小屋。
屋子角落里的蒸馏器忠实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我接了一杯淡水,坐在窗边试着聆听祭典的吵闹声。
记得小时候还在孤儿院的时候,这一天每个孩子都会收到教会的饼干,最关键的是饼干里有加一点糖。我们就小心把饼干藏在怀里,然后在这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小口小口地吃下去。
从窗口向外看可以看见每天格伦回来的时候走的小路,还有一个水泵。每天离开之前格伦都会把几个水桶接满,我看着他穿戴好一身装备之后目送他离开。
他今天也照常去做任务,据他所说大概都是杀光一栋房子里的恶灵,净化人类的叛徒,寻找失踪的市长之类的。
我不是很能想象,在他讲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只是不断附和着。
他今天是不是也在祭典上玩呢,说不定身边还有许多美女环绕,或许今天晚上还会在外面住下。心里有些烦躁,我把脸颊贴在窗台上,只能听见风声。
自从住进这里我就只去过医生那里,除了晾衣服甚至没有走出过屋门。虽然像是失去了自由的笼中鸟一样,但总比死在路边的野狗好,用自己的自由和肉体换来生命我感觉还是挺划算的。
忽然,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走近一点之后果然是格伦。
他走的有点急,感觉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回到家里。我费力地把椅子搬回桌子旁边,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尝试挤出来微笑迎接他回来。
当时因为不会笑,我挨了不少打。客人们都对一个身材贫瘠脸上一副冷淡表情的女孩不感兴趣,这让我一直没有被卖出去。
“你这样的人连站街都拉不到客人”,奴隶商人说着把我踢进那个黑洞洞的拥挤小屋子里。
最后他因为嫖资问题死在了站街女的家里,这是后话了。
回到现在,今天格伦这么早回来很奇怪,而且步伐很急,就好像别逼人生气一样。我怀疑可能是在外面遇到让他生气的事,只好回来找我发泄。
坐在椅子上我的脚很难完全够到地面,不过腿还是开始颤抖。
几十秒之后,格伦推开了房门。
“欢迎回来。”我跳下椅子,接过他的外套。
“抱歉,我忘记今天是祭典了,因为想给你个惊喜来着。”
他挠了挠头,看了看我忽然捏住我的脸颊:“茜你的表情有点吓人,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我摇头否认。
他没有继续追问,开始从衣柜里掏出好几件衣服。他最后把一件棕色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记得是他某天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
原来是买给我的吗?我立刻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这只可能是我的自以为是。人只有认清自己的地位才能在世上生存,可是我却也有着真的成为他妻子的妄想。
在我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攻防战的时候,他又把一条围巾环在我的脖子上,之后是手套、帽子、厚厚的靴子。
我们这是要出门吗?
“这样就可以了,”他牵住我的手,“我们去逛祭典吧。”
然而我却站在原地,甩开他的手抓进了围巾。他愣在那里,好像深受打击。
“抱歉,我以为你想去的——”
“没有,”我把围巾向下拉露出嘴,“只是衣服有点热。”
脸颊热乎乎的。
这是一座海边的城市,海产自然是祭典上的主要产品。
我和格林吃着碳烤的新鲜海鱼,一前一后走在祭典上。我跟在后面,格伦也配合着我的速度没有走太快。
在出来之前我换上了艾尔给我买的长裙,把腰饰留在了家里。
毕竟我担心会弄丢,而且再怎么说也用不上这东西吧。
我们驻足看了一会小丑的杂技表演,他甚至可以出我的耳朵后面变出一束鲜花。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看了一会表演之后,观众们多多少少有些人掏出硬币扔进他面前的锡罐里。我也跟着鼓起掌,格伦看起来也很高兴扔进去几枚硬币。
然后他似乎想起什么,掏出一些钱塞进我手里。
我慌乱起来,拼命想把钱塞回他的腰包里,可他的力气比我大的多,他又踮脚左右巡视,然后甩开我的手跑到别的地方。
我把钱紧紧攥在手里,感觉头晕目眩。
我又要被抛弃了吗?
“茜,妈妈有点别的事去办,你在这里乖乖吃果干。”
“好~妈妈你早点回来。”
三天之后,我被送进了孤儿院。
格伦小跑着回来,挤开人群把一个挎包塞进我怀里。
“我才发现你没有装东西用的包,”他挠了挠头,“希望你喜欢。”
他说着走向旁边,和卖东西的小贩讨价还价。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挎上包跟了上去。
我小心地牵住了他的手。
“人有点多,这样不会走丢。”我别过脸,左手拽紧包带。
这个占卜师似乎是真货。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然后盯着盆里的水看就能够看见自己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但也只是一种可能性,并不保证准确。但许多人都来占卜,看起来是商人的人离开的时候满脸愤怒,一对情侣一起进去之后又打闹着离开。
格伦出来之后就把我轻推进去。
“闭上眼睛,抚摸着水晶球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等到你的灵感告诉你可以睁眼的时候听从它的指令。”
我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脸,似乎就是长大之后的我。扎着高马尾但也没有很年长,差不多还是少女。之后她走进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然后用火柴点亮了油灯。
她看着床上的男人,似乎对他有点生气,把被子掀开轻拍着男人的肩。男人翻过身,不管怎么看都是年长一点的格伦。
尝试叫醒男人失败之后,她踢了踢床脚,结果自己被硌痛。刚刚想要蹲下,却突然停下把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好像是不想挤压到隆起的腹部。她坐在床边,因为身材娇小,肚子显得尤为巨大,一脸宠溺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似乎是在感受着里面孕育的生命,之后一只手环住肚子弯下腰在男人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等下?
我从那种灵魂离体的状态恢复过来,那个占卜师表现得十分兴奋。
“两个眷顾者的后代……少见的对象……应该保持时刻观察……”
她在桌子底下翻找着,然后拿出了一串项链。
“这个送你了,是可以让女性怀孕的项链,但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你的住址,孩子出生之后一定要让我为他占卜一下。”
我把项链塞进挎包里,心中发誓要把这东西藏到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然的话我有可能鬼迷心窍戴上它。
如果同时戴上项链和腰饰的话,哪个的效果会更强呢?
我走在街上满脑子都是这个奇怪的问题。
格伦发现了我不对劲,不过在我用沉默回答他之后也没有继续过问。
“茜你要不要猜猜看我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
“好。”
我思考了一会,决定按照他的喜好回答这个问题。
“是许多女性环绕你的生活吗?”我按照对他的了解尝试猜测,毕竟他出来的时候也挺高兴的。
“我不是那种人啊,”他笑了笑,“不过我估计今天晚点的时候我的预言就会成真。”
在接近晚上的时候,格伦带我离开了人渐稀少的集市,走向街区的位置。
我以前流浪生活的时候曾经来过这里,在这边的街道两旁乞讨。然而这个时代很少有人会施舍别人,我在十几天的艰难生活之后就离开了那个被我用破烂木板和树枝树叶搭起来的小窝,去别的地方觅食。
走到了一栋三层的砖石房屋前,和坐在门前晒太阳的老奶奶打完招呼之后他打开门带着我走到了二楼,然后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他把我拉进去,“其实家具也很全不过明天我们还是要去原先的地方把东西搬一下。”
“我在预言里看见和你住在这里,”他摸摸我的头,“但其实我在一个月之前就准备买下这里了,这栋小楼里的其它房间被我租了出去,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可以靠租金生存下去……”
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把头探进卧室,里面的布置除了略显空旷,和我看见的预言一模一样。
这栋房子里甚至还有卫生间和独立的厨房,还有一个小房间空荡荡的。
“来稍微喝点酒吧。”他摇了摇手里的酒瓶。
赏金猎人是这么赚钱的职业吗?要不要我也试一试。
但我只能想象到自己被恶灵碎尸当场的未来。
茜怀里抱着酒瓶,我怀里坐着茜。
衣服已经早就脱光了,茜坐在我怀里左右摇摆唱着儿歌。
“格伦也喝~”她举起酒瓶插进我嘴里灌进去。
我本来想让她睡觉的,可是○○被夹在她已经有点肉的大腿之间,我几乎失去理智。
“嘻嘻,格伦想要做了吗?”她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像是挑逗一样在尖端用指尖点着,“可是没有戴腰饰不行哦~”
我把酒瓶夺过来,把酒喝光,然后双手捏住她还贫瘠的胸部顶端,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没过多久她就身体后仰,微微颤抖。
“嘿嘿,稍微去了一下~”她小声笑起来,床单被她弄湿。
“现在该格伦去了~准备好~”她大腿用力夹住,上下互相交替,一只手支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握住我的顶端,指甲轻轻扣着缝隙。
“加油哦~”她开始加快大腿的速度,两只手撑起身体前后微微摩擦,我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手指向下捏住阴○。
“……”我能感觉到她憋着没有出声,过了接近半分钟,她突然咬住我的手指。
“明明是该我进攻了,”她显得有点怨念,“你不许动了。”
她开始报复我。
白浊即将射出的一瞬间,她用大腿内侧夹紧,食指按在○眼上堵住出口,○液从指缝间溢出来,在她的股间变成了一滩。
她从我的怀里钻出去,脸朝下倒在床上:“我要睡觉了。”
我们搬进了新家。
一楼的辛格太太是房子原本的主人,她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就把房子卖给了格伦把大部分所得捐给了孤儿院,剩下的部分足够她颐养天年。我在家里经常去拜访她,她也教给我不少做饭的技巧。
这一天,我准备在没有格伦陪同的情况下出门。
戴好帽子和围巾,穿上大衣,我和辛格太太告别之后就走出了门。
这边的路我还是熟悉的,之前的流浪生活让我对这里每一个卖食材的商店都了如指掌。
压低帽子,我有些犹豫地走进商店。
“鱼肉要一点,”我一只手压低帽子,一只手指着展台上的鱼,“还有那边的蔬菜。”
老板熟练的装袋然后报上价钱,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抽出钞票付了钱。
在我一只脚已经踏出去的时候,老板突然叫住了我。
“小姐,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可能吧。”
他从柜台后面绕出来,抓住我的手腕,我想象中最糟的事终于发生了,我在这边的商店里基本都偷过东西吃,被发现也是理所当然,可我抱着侥幸心理还是来到了商店。想着只要第一次买东西不被发现以后也是安全的吧,就这样来了这里。
而且我不想让格伦知道这件事。
“我有钱,之前的东西我可以赔给您。”我把包里全部的钱都掏出来,希望他可以放我走。
“手上有点肉了啊,”他捏捏我的手腕然后松开了手,双手抱怀大笑,“你也找到好归宿了。”
他挥挥手又回到柜台后面,点起一根烟,示意我离开。
“如果很难进别的店里买东西,来我这吧,记得你以前来偷东西的时候瘦的不成样子。”
我没有再耽搁,抱着食材快步离开。
店老板是个好人啊——
一伙人突然从小巷子里冲出来把我抬起来,我刚想挣扎却被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料捂住了嘴。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我过了一会才发现是眼睛被蒙住。双手都已经被绑在一起拴在了一根铁管上,而且因为高度超出我的身高不少,我只能踮脚站着。部分体重靠着双手分担,手腕被绳子勒的酸痛。
可怕,好可怕,我只是出门买东西啊。我本能地哭起来。
“你们说老大的眷顾到底是什么,小丑还是什么东西,他倒是天天戴着那个红鼻子。”
“不知道,反正他很能打,你跟着就完事了。”
然后短暂的沉寂。
“喂,那女的在哭有点吵,谁去管一下。”
“那我去让她闭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挣扎起来,可是完全没有作用,被缚的双手牢牢的把我控制在原地。
“把嘴闭上!”被抓住头发磕向墙壁,耳朵里开始出现蜂鸣。之后我感觉脖子被一只手掐住向上举起来,呼吸逐渐困难。
我用腿踢向前面,然而踢了个空,但掐住我的手也松开。我大口呼吸着空气,肺里好像火烧一样。
“这不是很听话嘛,婊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打牌的声音停了下来。
“好闲啊,我们要一直等着吗?”
“老大是这么说的,反正也没别的事做。”
“也不是,”声音一顿,“那边不是有个可以玩的。”
我听见几个男人的笑,然后是脚步声。
外套被解开,我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虽然没什么料,但也很耐看,谁先?”
“我记得不是有人之前说想要干年纪小的。”
腿被突然掰开,被抚摸着大腿内侧的地方,我想要闭上腿却被掌掴。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平常不是也在做这种事,早就习惯了吧,妓女?”
好像失禁了。
吊带裙被向上掀起来,身体几乎完全展露出来,我几乎能感觉到在我身上游走的视线。
只有被侵犯不行,死也要好上一点,我叫喊起来即使是被殴打也没停下,脸上火辣辣的疼,肚子上被打了一拳,胃液吐出来一点。
身体被轻易地控制住。
头发被扯来扯去,不只一个人抚摸着我的身体,混乱之中我想通了。
这是神明在向我收债了,作为我几个月幸福生活的利息。
突然我听见枪声,然后是门被暴力打开的声音,什么东西被扔到地上滚过来。
“你们老大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滚开。”
在我身上的手停了下来,然后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脖颈上。
“格伦先生您最好不要乱动,”他啐了口痰,“不想让这位小姐死的话就把刀和枪扔到地上。”
几秒后我听见两声落地声。
这时候放弃我比较好吧,就算是他投降被杀之后我还是那样的下场,格伦脑子不是很好用啊。
鼻涕和眼泪一起留下来,我感觉莫名高兴。
然后身体摆向右侧,好像是咬住了一个人的耳朵,在我把它扯下来的同时,脖颈疼得要死。
吼叫声,怒喊声,刀刺进肉体的声音,枪声,短暂失去了视觉之后听力变得敏感起来。
可是我还是快死了。
被格伦抱起来,眼罩也摘了下来,我第一次认真端详起他的脸。
蛮英俊的,就是表情慌张的要死。
他抱着我向外跑,我在颠簸中气若游丝地小声阻止了他:“把我放下来吧,我想安静待一会。”
他愣住一瞬间,然后温柔地把我放在地上。
“我死了之后,你要把我埋到原先的家那里。”
我握住他的手。
“你答应我,快点。”
“我答应你,要把你埋到那里。”
“要替我给艾尔医生道谢,说我十分感谢她。”
“我记住了。”
“然后你要结婚,妻子不要是我这种底层的人。”
“嗯。”
我吸着气,可越来越难以呼吸。
“和我说点什么……和我说点什么……”
“我们以后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和邻里和睦相处,之后和你结婚,几年之后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你教他怎么写字。我们有的时候也会吵架……”
我突然发现我还没有对他说过哪怕“喜欢”两个字。
意识远去仿佛沉进水里,女性的优美歌声从水面上传来,还有嬉戏时的笑声,然后我被一个女子抱在怀里。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口井中,像婴儿一样吸吮着手指。
我坐起来向上面看去,刚刚诞生想从这口井里出去的想法,井里的水位就开始上涨,不会游泳的我竟然轻而易举浮了起来。
我好像获得了宁芙的眷顾。
宁芙,水泽仙女,掌握水元素的精灵,出没于各种水体。
常常被萨梯追逐嬉戏并与其结合。
翻出井口,我穿着大概是下葬时候的衣服,脚上没有穿鞋走路有点疼。
我环视四周,发现这就是我们之前住的地方那口井。我试着推开家的门,门没有锁,桌子上和地上已经积灰,结合天气应该和我死去那天过了两个月左右。在屋子里我找到了之前没有洗留在这里的床单,撕开之后裹在脚上充当鞋子用。
之后我在房子周围寻找,几分钟的时间我就在屋后找到了一座矮矮的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在墓碑前面有一小束干巴巴的花。
格伦守信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见到格伦,就像被虫子蛀空在里面筑巢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于是我出发去寻找他。
即使在脚上裹了布料,在走路的时候还是很疼。周围的人不时传来下流的视线,在他们看来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少的衣服的人大概一定是妓女之流。但我奔跑了起来,按照记忆里的路线飞奔着。
因为体力不好,时不时我就要休息一下,感觉胃里的东西都要被吐出来,但最后我还是看见了那栋小楼。
心里复杂地推开门,我看见了正要出门的辛格太太,她像是不知道我本来已经死去的消息,一如既往和我打招呼。
我匆忙回应之后跑到楼上,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没有人会相信死而复生的奇迹,作为经常处理这类事件的赏金猎人,他也许会对我拔出那柄匕首。
步伐慢了下来,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已经不敢去敲那扇门了。我坐在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而门还是被推开。
“我刚刚在窗口看见了很像茜的人……”
他把手伸向腰间,最后还是放弃让手自然垂下,刚刚抬起手伸向我,又自暴自弃一样扇了自己一巴掌。
“如果真的是恶灵的话,那就把我带走吧。他在我面前闭上了眼睛。
我站起来抱住了他的腰,他像是确认着我的存在一样在短暂的迟疑之后紧紧抱住了我的腰。
阔别几个月的体温让我沉迷其中,我把脸埋在他身上,脸颊蹭来蹭去。
然后我感觉什么东西顶在我的小腹上。
手向下摸过去,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也等不及了啊,毕竟我也兴奋起来了。不知道是重聚的喜悦还是单纯萨梯对于宁芙的吸引,或者二者兼有,我也渴望着和他的结合。
我踮起脚勉强够到他的耳边,在他耳边吹气然后小声低语:“那么~要来做吗?”
我被格伦托着屁股抱起来,腿环住他的腰,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手指不老实的做着小动作,隔着内裤摩擦着,然后挑开一点缝隙伸了进去。
“○液好多,是发情了吗。”
我不想花费时间在解释自己的身体状况上,抱住他的脸深吻,舌尖缠绕着着交换唾液,几乎窒息后拉出银丝。
“门,关门,”我喘息着催促他,“还有避孕……”
他一只手带上了门,然后把我放到了床上,我翻过身爬到床头柜旁边,在里面翻出腰饰。
“等我一下,马上就好——”然而他像是发情的动物一样完全等不下去,突然被插入,我在床上弓起了腰。
“对不起,我实在是憋了太久了。”
“那就只有第一发——”
○○冠摩擦着里面的褶皱,温柔的摩擦起来,褶皱都好像被舒展开。
出乎意料,他只是插入了一半而已,虽然已经接近我的最里面。被温柔地爱着,我已经难以坚持,把脸埋进枕头,希望可以把声音堵在里面。
总感觉如果叫出声音的话很羞耻。
“茜不用这样了,”他嘿嘿笑道,“声音听的很清楚呢。”
我就好像被识破了谎言的小孩子一样恼羞成怒起来,脸颊彻底红透。
我决定小小报复他一下。
大腿夹紧,我向前弯腰让里面更紧,同时腔内收缩,褶皱爱抚一样刺激着他的○○。腔内外的双重压力之下,我感觉里面的东西更加膨胀起来。
“茜想要比赛吗?”
他的舌头舔了舔我的肩胛之间,头发被口水黏在后背上。随后一只手捏住了我已经因为兴奋充血的○头,在拉起来的同时用力顶在腔壁上稍微粗暴地让褶皱展开。
他把抚摸过我下体的手指塞进了我的嘴里,我不得不品味着自己体液的味道,作为回礼我用力吸着他的手指,舌头同时裹住,牙轻轻咬在手指上。
我不自主地发出“唔唔”的低吟声。
在他的进攻下我逐渐接近了顶点,可是总感觉差点什么,只差最后的一点我就可以完全舒服起来。
于是在他冲刺的同时,我把身体向后退,○棒完全插进了最深处,○道因此被拉长,就像被抻开的弹簧褶皱变得平滑起来。
子○下降着,“想要怀孕”的想法充斥了我的心里。
“——唔嗯~”
与此同时下降的子○和他完成了汇合,我被前所未有的感觉冲击,体液喷洒在床上。
“对不起 茜!”
我感觉他肿胀起来,意识到即将的到来的○液,子○口好像打开一样欢迎着他的到来。
○液不断冲刷着我的里面,积攒了两个月的量被射进了我的身体,小腹像怀孕一样彻底隆起。
撅着屁股的我像是一个○液容器。
他躺到了床上,把我搂在怀里,拔出去的同时我的下体涌出了我的体液和○液的混合物,释放的压力让我小小地去了一次。
“接下来是第二回合,我来让格伦舒服起来。”
第二回合。
我趴在他身上还在喘着气恢复体力,用手引导他着插了进来。之前的努力让这一次可以直接到达最深处。
说起来最开始的时候明明也是插到最里面可是感觉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原因大概是我的心态不同。
最开始的时候我认为自己实在被强奸,或者是出卖身体,而现在的交合里我竟然希望靠这野蛮的方式传达出自己的爱。
“这是我想了很久的方法,”我挤出大概很难看的笑,“要好好感受哦。”
拇指贴在胸膛上,慢慢向下划直到肚脐上面,手摸到了顶起来的轮廓,抚摸着隆起我狠心把大概是他○头的位置按下去。
这是隔着一具肉体对他的按摩。
腔内的褶皱这时候变成了最好的刺激,随着手上下游走里面也不断运动起来。
龟头被按摩着,跳动的更加剧烈,几乎可以隔着肚子摸到凸起的冠状沟。
“停下吧,茜你很难受吧?
“没事的。”
他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继续下去。
“我希望茜是为了自己去做,而不是为了像是取悦我一样献身,痛苦的话就说出来吧,难受的事情都可以和我商量,我想让茜你感到幸福。”
无言,我把身体抬起来,冠状沟在拔出去的时候几乎被我吸住,似乎内部都被翻了出来。
怎么会高潮得这么轻易?
他的肉棒因为沾满了我们两个人的液体在阳光下显得亮晶晶的。
“我爱你,格伦。”我说出了死前最想要告诉他的心声。
“我也是。”他的胡茬扎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我们躺在被我弄湿的床上睡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