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神仙居宠幸过毓灵之后,殷洛秋就开始频频召见她,朝朝暮暮的云雨缠绵。殷洛秋跟卖弄似的,把床榻间的各种花样都试了个遍,有些新奇花样甚至连毓灵都没有尝试过。撇开感情不提,二人在床上倒是旗鼓相当,默契非常。
除了要陪殷谷主上床下榻之外,毓灵在逍遥谷倒是颇受礼遇,殷洛秋对她慷慨大方,吃穿用度几乎可媲美她当郡主时的奢华排场,还不时的赏一些精巧玩意儿给她,甚至把那只漂亮的凤头白鹦鹉也送给她解闷。
“美女,美女!”凤头白鹦鹉站在窗口大声聒噪著。
“闭嘴!你这个小笨蛋!”毓灵想起自己就是因为追这个小畜生才落入殷洛秋手中,对它就有点没好气。
“我不叫小笨蛋,我的名字叫小白!”白鹦鹉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切,你主人已经把你送给我了,我爱就啥就叫啥!”毓灵冲它扮鬼脸。
正当这一人一鸟忙著拌嘴时,从门外闪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他身著一袭翠色长衫,长相虽比不上殷洛秋那么妖孽,但也称得上英俊,只是一双桃花眼透著轻浮淫邪之色,显得有些心术不正。
“你是何人?”毓灵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冷声问道。
“在下逍遥谷门下大弟子春溪,人称春公子。”春公子一边故作潇洒的朝她拱手行礼,一边却用带色的眼睛肆无忌惮的盯著她。
春公子的眼神让毓灵浑身不舒服,她拂袖而起,不悦道:“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春公子见四下无人,竟色胆包天的上前搂住毓灵,恬然嬉笑道:“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听说谷主对你很是宠幸,本公子也想试试跟你云雨的滋味儿,本公子的功夫虽不及谷主,但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说完竟开始动手解毓灵的衣衫,毓灵又惊又怒,叱道:“你既知道我已是你们谷主的人,还敢对我无礼?”
春公子却毫不见惧色,反而哈哈一笑,说道:“看来姑娘初来乍到,还不知逍遥谷的规矩,在这里人人都可以自由选择双修的对象,即使你上过谷主的床,只要情意相投,一样可以跟旁人交合,这可是一片自由的乐土哟!”他说的确是实情,就算是以前的玉香夫人,除了伺候谷主之外,也会跟别的弟子双修,殷洛秋从来不过问的。
毓灵听了他的歪理忍不住大翻白眼,什么自由的乐土,分明就是滥交的淫窟嘛!她被迫伺候殷洛秋已经很委屈了,难道还要被他的弟子们都淫遍了?她才不乐意呢!于是她拼命挣扎起来,大声骂道:“你放开我!我又不是你们逍遥谷的人,才不管你们什么破规矩呢!”
她的抗拒反而激发了春公子的征服欲,一双铁臂紧紧箍住她的柳腰,手上一用力,“哗”的撕碎了毓灵身上华美的裙衫,露出诱人的冰肌玉骨,上面还留著前日跟殷洛秋青青紫紫的欢好痕迹。春公子顿时觉得喉头一紧,眸色加深,眼中的情欲之色更浓,低下头去亲吻那细滑的肌肤。
“唔…不要…你好恶心,滚开!”不知为何,春公子的碰触让毓灵厌恶反感,而跟殷洛秋做那种事却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正当两人纠缠之际,耳边传来一声冷冷的怒叱:“你们在做什么?”
毓灵从未觉得殷洛秋的声音像此刻这般悦耳过,她趁机逃脱春公子的魔爪,闪到殷洛秋的身后。
“谷主!”春公子不得不收起情欲,恭敬的给殷洛秋下跪行礼。
殷洛秋冷冷盯著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春公子见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脊背上渐渐沁出冷汗。
殷洛秋慢慢的踱到桌边坐下,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一边端到唇边细细吹著,一边轻描淡写的吩咐道:“你自断经脉,自行离谷吧。”
春公子闻言如遭雷殛,俊脸苍白,自断经脉等于废了他修炼多年的武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实在是生不如死的重罚。
连毓灵都觉得有点过了,春公子好歹是四公子之首,颇受器重的逍遥谷大弟子,不过是调戏个女子,殷洛秋竟要毁他武功逐他出谷,这实在有点太绝情了。
“爷,春儿知错了,求爷开恩!”春公子惊慌失措,涕泪横流,上前两步跪在殷洛秋脚边频频叩首求饶。
殷洛秋却眼角都不扫他一下,继续慢条斯理的吹著杯中的茶水,见他哭闹不休,修眉微挑,略带不耐的淡淡说道:“怎么,要爷亲自动手吗?”
春公子顿时面如死灰,以殷洛秋的狠辣,若是他亲自动手,只怕自己性命不保,他咬了咬牙,拔出腰间的匕首狠狠朝脚踝和手腕扎去,他也算是条好汉,这样的剧痛,竟只发出几声闷哼。
殷洛秋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人进来将春公子抬了出去,回头见毓灵衣衫不整一脸惊吓的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泛起几丝怜惜的神色,他脱下身上的外袍给毓灵披上,温柔的拥住她柔声道:“灵儿莫怕,我是不会让别人碰你的。”
从刚才的冷酷无情到此刻的温情脉脉,殷洛秋的巨大反差让毓灵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么强的独占欲,他这分明是把自己视作禁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