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秋与毓灵几番抵死缠绵,从地上做到床上,一直闹到日上三竿,才解了她身上的媚药,身心俱受到蹂躏的毓灵很快就昏睡过去。
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毓灵发现自己回到了摘星楼的卧房,但她的右脚脚踝处竟被系上了一根细长的金属脚镣,链条的长度正好只够毓灵在自己房间活动。那脚镣的金属非金非银,但却坚固异常,普通刀剑根本砍不开。
毓灵偷逃不成功,反而真的被囚禁了起来,为此,她寻死觅活的跟殷洛秋哭闹过,也装可怜扮委屈的哀求过,但殷洛秋一概无视,只是夜夜来跟她共赴巫山,把她折磨得有气无力,然后抱著她去冰焰池共浴。
这样又过了一些时日,毓灵渐渐陷入绝望,她茶饭不思,双目呆滞的望著窗外,一动不动的枯坐著,一坐就是一天,不哭不笑不说不闹,浑似木头人一般。原本一心想逃离洛阳,自由自在的浪迹江湖,刚开始时游山玩水确实很开心,但此刻她身陷囹圄失去自由,却开始疯狂的怀念故土,思念远在洛阳亲友和情人,尤其是疼爱她的皇太后,还有那让她又爱又恨的太子。
就这样毓灵很快的消瘦下去,美丽的大眼睛也失去了神采。其实殷洛秋除了把她锁起来不让她乱跑,其他方面对她反而是加倍的好,但无论怎样的锦衣玉食或者奇珍异宝,都换不来她的一个微笑。
殷洛秋眼瞅著玉人一天天憔悴,心中懊恼焦急却无计可施,握住她的柔荑轻叹道:“灵儿,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毓灵不理不睬的背对著他,呆呆的注视著窗外,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放我离开。”
殷洛秋挫败的闭上眼,想了想,终于不得不妥协,说道:“好,明日我就带你出谷散心游玩,可好?”
毓灵终于神色动了一动,缓缓回眸盯著他,冷冷的道:“可是我只想一个人离开,不想跟你一起。”
殷洛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已经如此委曲求全百般讨好了,可这个女人却一点都不领情,心心念念的只想离开他!他怒极反笑,伸出铁一般的大手扣住她纤细的脖子,慢慢加力收紧。
毓灵丝毫不挣扎的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眼中没有惧怕,只有一种解脱的快意。在她脸憋得发紫快要窒息的那一刻,殷洛秋突然松开了手,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著喉咙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在二人僵持之际,突然一袭白衣的蛛儿直闯了进来,殷洛秋正在气头上,见蛛儿这么不禀报就直接闯进来,俊脸一沉正要发作。
不料蛛儿却啪的一声跪在殷洛秋面前,惊慌的说道:“启禀谷主,不好了!谷外来了许多官兵,把逍遥谷团团围住了。”
殷洛秋闻言也怔了一下,逍遥谷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打上门来呢?
毓灵的脸上却迅速的闪过一丝喜色,殷洛秋将她的表情收在眼里,心中明白了几分,问道:“哪里的官兵?穿的什么样的服色?何人领兵?”
“这…蛛儿愚钝,不知哪里的官兵,但来人都身著红甲银盔,帅旗上绣著…”蛛儿迟疑了一下,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正竖著耳朵倾听的毓灵。
“绣著什么?快说!”殷洛秋厉声道。
“好像是…‘元’字。”蛛儿咬牙说道。
“啊!”毓灵忍不住惊叫出声,普天之下唯有元魏的皇族以“元”为姓,而且元魏官兵的统一服色正是红甲银盔,来人显然是来救她的了。她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眼睛里满是兴奋的神色。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我逍遥谷可不是他们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想从我手里救人,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尽量。”殷洛秋脸色阴沉的说著,转头吩咐蛛儿,“你在这里好好守著她,爷现在就去谷外看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来我逍遥谷撒野?”
“爷,来的人很多,还是让蛛儿随您一起去吧!”蛛儿关切的提醒他。
“哼,不必了,爷刚突破无极神功第八层,正好拿他们来练练手!”殷洛秋神色倨傲的回道。
“真…真的?蛛儿恭喜谷主神功更进一层!”蛛儿一脸惊喜和崇拜的躬身恭贺殷洛秋,要知道逍遥谷自建派以来,能把无极神功练到第七层的已属少见,练到第八层的更是几乎凤毛麟角,而殷洛秋年未三旬,竟然已突破第八层大关,实在是当世罕见的武学奇才。
毓灵见殷洛秋自信满满的出去,原本狂喜的心渐渐被担忧所代替,她不安的用手绞著裙角,忐忑不安。
且说殷洛秋来到谷口,迎面而来竟是一片火红的军阵,赫然是元魏正规军军容。猎猎作响的绣著“元”字的帅旗下,两位年轻将领并辔而立,他们都穿著雪银色盔甲,左边这位雄健挺拔,面容刚毅,身披玄色大氅,骑著一匹纯黑色骏马,右边那位年纪更轻,清俊秀雅,身披赤色大氅,骑著一匹枣红骏马。二人虽是气质不同,却都是仪表堂堂,气度雍容,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的皇室子弟。
“来者何人?为何包围我逍遥谷?”殷洛秋冷冷的问道。
“孤乃是高阳王元泓,孤右边的是琅琊王元隽,听说殷谷主掳走了我元魏的兰陵郡主,孤王兄弟特来讨人!”元泓剑眉一挑,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