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丝…罗丝!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欧斯卡…我这是…”
沉睡的冰玫瑰听到了少女的呼唤,睁开她低沉的双眼,罗丝·德博蒙特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沉的,仿佛经历了炮弹造成的震荡。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似乎身处一间华丽的卧房之中,宽大的矮脚床覆盖着柔软的鹅绒被子,床脚立柱裹着卷起的酒红色纱帐,短发的骑士少女正侧坐在自己身旁,她的淡蓝双眸在烛光之下晶莹闪烁,充满欣喜与关切,可她的身上却未着片缕,一切的隐秘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外,双手还被绳索捆在胸前。
“您在浴室里昏过去后,那个异教徒就把我们送到了这里,”欧斯卡说到,“我不知道他在使什么鬼把戏,将军,但我想您现在必须得好好休息,您当时昏过去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您已经抛弃我而去,我甚至快要…”
“我没事,欧斯卡,我没事…呜…”罗丝试着坐起身,然而被捆死的双臂卡在自己胸间的沟壑里,使不上一点力气,大腿内侧的秘所也传来一阵阵酥麻与痛楚,火辣辣地像是被蚂蚁咬过,整个人的身子如同散了架一样,然而这却不能影响她继续安慰身旁的少女,“…也许是一路劳顿加上远征以来的乡愁病,我现在的体力确实大不如以前了,但刚刚那样的折磨对于一个的法兰西炮兵来说,不过是连伤疤也无法留下的打击。我不会这样轻易的死去,也更不会向邪恶与堕落随便低头,我以我家族过去的荣耀和我的军衔起誓,欧斯卡。”
“罗丝将军,您真的是…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为坚强的女人,您的意志就如传说中的奥尔良圣女一样强大,与您共同患难是我的荣幸,”少女的眼神饱含激动,她继续说到:“我为您能脱离险境感到无比喜悦,也为我的脆弱而惭愧,我…我没有能保护好您,还把尊严葬送在异教塞壬们的肮脏玩弄下。我不幸蒙冤的父亲如果知道了,也只会为他女儿的软弱感到羞愧难当。当您刚刚沉睡不醒时,我多少次几乎无法克制自己从阳台一跃而下的欲望,只是因为不愿让您独眠,也不愿让我的尸体继续被那个恶魔玷污才没有遂愿…我已经无福回到主的怀抱,也无颜回乡再为国陷阵,我是法兰西的耻辱,也是您的耻辱与累赘…”
欧斯卡的声音愈发微弱,终于被啜泣彻底掩盖,眼泪止不住地从她光洁的面颊上滑落,在床单上翻起朵朵浪花。
“欧斯卡,听我说,欧斯卡…”罗丝贴近梨花带雨的少女,用手背揩掉眼前人的泪花,“你的坚强有目共睹,从波河到尼罗河的每一次战斗,你从没有一次因为胆怯而逃离战场,我知道那是因为你有一颗骑士的心。我们所遭遇的凌辱,只怕是任何下流小说的作者也想象不出来的恐怖折磨,但你挺过来了,就像你在与排山倒海的马穆鲁克骑兵交锋时一样。你没有自杀不是因为怯懦,而是因为你心怀那些忍饥挨饿的兄弟们还有你的使命,我醒来时因为看到你而安心,我由衷地为你感到自豪,欧斯卡。不要自责,也不可以妄自菲薄,你的坚韧让我永远钦佩,你的勇气是我坚持下去的源泉,法兰西与令尊必然都因有你这样的女儿而倍感光荣,欧斯卡…”
“将军…谢谢您,可是我…”
“叫我罗丝就好了,欧斯卡,我们现在是患难与共的姐妹,不必再拘束于军阶。”一丝微笑浮现在罗丝的嘴角,在欧斯卡眼里,从未笑过的冰美人笑起来居然是如此美丽迷人,宛若晴雪过后山崖上绽放的孤独玫瑰,令任何一睹她芳容的人都会沉醉其中。
“好的…罗丝…请让我一直守护在您身边…”
“我就在你身边,欧斯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罗丝,我…请让我…”
“什么,唔…”
晚风轻歌,卷起阳台上白色的窗帘,遮盖了漫天星斗之下两位佳人的缠绵身影。两条纠缠相依的唇舌湿热红润,亦如两颗羞红的脸蛋紧贴着彼此,向对方全数奉献自己的体温。她们不时分离,一起娇羞地微笑之后又吻得更深。柳眉交错,躲闪却又不断碰撞的目光如同在云中捉迷藏的晨星,被束缚的双手紧紧相扣,白润如膏的胴体相互贴合,像是在恳求肌肤的爱抚又像是在为对方擦拭凌辱后残留的淤青,勾连一处的双脚也随热吻的律动而翩翩起舞,欧斯卡甚至用自己一贯敏感的脚心去摩擦罗丝的足趾,偷偷在柔情蜜意的深吻之下体味那份酥痒的刺激。寂静的卧房中唯有水声呢喃,与窗外入梦大海的呼吸一同合奏,在整个世界悄然响彻,好似繁星在风中温柔低语。
“…罗丝,我,对不起…我…咕…”
“没有关系,欧斯卡,嗯…没有关系…主会原谅这一切…”
她就像热月的清风,又像葡月的桑葚,罗丝奇怪地感觉自己毫无抵抗地向面前的少女缴械投降了,明明是背德之事,明明她还是我的下属,我还是她的长官,可为什么,我一刻也无法放下她的气味,一刻也不能停止抚摸她胸脯上的可爱汗珠…多少年的军旅生涯让她早已遗忘爱恋的滋味,任何优秀的求婚者也从未让她分毫动心,因为她早已暗自立誓要把自己嫁给法兰西的炮火与边塞,可是现在…奇思异想在唇齿相依间如烟升起,之后又无声消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她长有泪痣的眼角感到一丝湿热,是谁的泪水,她也说不清了,就像一贯能准确记住炮击时长的大脑,现在却连过了几秒钟还是几小时也都无从判断一样,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做女人的滋味,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世间本不存在却因为人与上帝而降临的温柔奇迹,这份奇迹胜过她看过的一切金银珠宝,胜过她在任何冰冷黑夜下苦苦招架的严寒与恶疾,现在却就这样无遮无掩地呈现给她,就在那一次次随吻搏动的心跳声中静静歌唱。
“请原谅我的无礼打扰,两位美丽的女士,但我想在我的卧室里,你们寂寞的灵魂与身体需要得到更好的爱抚。”一个阴冷的嗓音忽然响起,带着令人熟悉的恐怖又恶心的语调,杰扎尔帕夏不知何时出现在卧室门口,正玩味地看着床上两个相互抚慰的女人。
“这里没有你的位置!邪恶的胡狼!你的猥琐把戏不可能让我们折服分毫!”欧斯卡怒吼到,以烈火般的目光直面帕夏的笑眼。
“很好,我非常喜欢你勇敢的宣言,就像我们刚刚见面时一样,你看起来愈挫愈勇了,慈悲的小姐,”杰扎尔走到床头,低头说到,“我的妃嫔们可也是对你刚才那‘英勇的战吼’赞不绝口呢,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吧,恩?”
“哼…有什么变态的欲望随便你发泄吧,你这下火狱的匪徒,你的灵魂早已腐朽的无可救药,只能依靠那些虚浮的装饰与被神明所唾弃的暴行才能苟延残喘!”
“是啊,是啊…我枯萎的灵魂多么需要甘泉的滋润,就像丑陋的蚊蝇总爱趴在新鲜的糕点上一样…但你的确是提醒了我要来做什么,勇敢的小姐。”帕夏说着拍了拍手,两个女奴推开了屋门,进而走进来更多的女奴隶,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装满各色鲜花的花篮,卧室瞬间被花香所充斥,焕发出春日的生机。
“我记得你们的同胞,也是我的参谋菲力波先生曾说过,土耳其人对花卉的狂热让他瞠目结舌,他的确所言不虚。”杰扎尔转向那一簇簇花篮,他抽出一朵玫瑰,模仿油画上的穆罕默德二世的姿态放在鼻尖轻嗅,而后叹息一声,“可怜的菲力波,战斗不久后他就因为愧疚而早早走入死亡的长夜,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眼来年的繁花,也没能再看一眼他故乡的女人…”
“你究竟想用这些花做什么…?”罗丝问到。
“嗯,当然是观赏,没有花朵的冬季是多么让人悲伤,失去玫瑰的夜莺也不再歌唱。这些鲜花可花了我不小一笔价钱,都是帝国内外最名贵的品种,我敢说其中的一些就连在托普卡帕与陶凯特里面也找不到。”帕夏自豪地说到,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圆桌,“所以,我想这些美丽的花朵,当然需要一个更完美的、来自法兰西的花瓶…你们觉得呢?”
“你这恶魔!肮脏淫荡的畜生!”欧斯卡再次发出怒吼,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冲向面前的男人,然而从帕夏身后钻出来的两个强壮卫兵却把她牢牢按倒在地,但她依旧倔强的抬头怒视着对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别这么心急,小姑娘,暂时还轮不到你,”杰扎尔笑着走到床脚坐下,用手抚摸罗丝的脚踝说到:“我想你应该休息好了吧,将军,我们刚才在浴室里还没有玩得尽兴呢,对么?”
“你马上放开她,我警告你,快点!”
“没问题,女士,但我也要申明我的条件,你们法国人不是自诩很擅长谈判吗?…去那个桌子上,撅起屁股给我趴好了,别让我请你去,也别让我送这位小姐去。”
“罗丝不…不要…”
“…成交。”
她起身走到桌边,如瀑而下的长发遮住她的后背,在腰窝处画下淡金的曲线。木质的圆桌只有半人高,但因为双手被束缚的缘故罗丝也只能依靠着手肘与大腿略微费劲地爬上去,将自己的雪臀冲向床榻的方向耸立,两处幽深秘境就这样完全暴露给了帕夏猥琐的目光,也被压制在地的少女看在眼中,直到热汪汪的泪水涌上来淹没她的视线。女奴走到罗丝的身后,把绳子分别系在她的两只脚踝上,又在桌腿处打上一个死结,由此罗丝便被彻底固定在了桌子上,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很好,我现在有了一个完美的花瓶,把这个姑娘带到我面前来,我们可以开始今晚的赏花会了…”帕夏打了个响指,跪在桌子两侧的奴隶们便开始从篮中挑选最美丽的花朵,而一个阿尔巴尼亚女奴则拿着木碗,用手指沾上碗中的精油为圣女的小穴予以润滑。不知是出于对工作的细致抑或是对美人娇躯的嫉妒,女奴的动作毫无怜香惜玉,她几乎把自己的整个手都送到罗丝的体内,原本连颗樱桃都容不下的泉眼被撑开成小拳头大的口子,让桌上的美人不住地呜呜哀嚎。
欧斯卡被抓着送到床上,杰扎尔早已脱掉了衣袍盘坐好,擦亮自己黝黑的战刀严阵以待,他看着卫兵将欧斯卡双手上的绳子与高高的床柱捆在一起,才拉开少女的双腿淫笑着接近她。“不要抗拒,小姐,我虽然是个恶人,但内心也还残留了零星慈悲,我们不如也来做个交易如何?”
“你这作呕的撒旦,我一松开手就会杀了你!你听好了我发誓会杀了你!”
“吼吼,这可不像是一个好奴隶该有的态度,倒不如说,也不像是一个想拯救自己长官的卫兵该有的态度,”他捏住欧斯卡的脸颊,逼迫她转头看向桌上的罗丝说到:“你要不要猜一猜,她那丰满的身体可以承受多少枝鲜花的栽培,她那充满奉献的精神愿意为你的无礼而承担多少折磨,这些花篮里不多不少有一百枝花,其中的大多数还是未经修剪去刺的玫瑰,你能否想象她的骚穴会变成何等绚烂的花园呢,让我想想,上一个经受这项考验的女孩似乎撑到了76朵就咽气了…也许你的将军可以创造奇迹,你觉得呢…?”
“恶魔…你这恶魔!你想要我的什么尽管拿走!快把她从该死的桌上放下了!”
“好,但这不取决于我的想法,而取决于你的能力…坐在我的腿上,好好用你嫩逼服务我,多说些令人心情愉悦的话,小姐,等到我彻底满意的时候,自然就会放了她…”
“好…好…我答应你!来吧你这臭虫!我一定会榨干你!”
气昏头了的少女就这样被帕夏抱在腿上,直面施暴者背对着圆桌开始扭动自己的柳腰。硬如尖刀的黑毒蛇挤开她未经人事的粉色肉壁,在紧致的小穴中缓缓推进,仇恨与羞辱的并感胜过了一切的情绪,乃至代表处子丧失的血迹顺着肉棒滴落时也没让骑士少女喊出来一声。而在另一边,女奴们开始将花朵一株接一株送进罗丝的肉唇与菊穴中,最先进入的是一些枝桠经过裁剪且尚未绽放的幼小花苞,而后是黄白的雏菊与未开的金边玫瑰。女奴们的动作一改往常的粗暴,变得及其细致耐心,仿佛是担心任何一朵花会从那两个小小的“花瓶口”中掉出来一样,然而这样的细腻却让罗丝更加的痛苦,她不得不长时间忍受花枝进入身体时带来的刺痛感,大滴大滴的汗珠如雨而下,沿着耳畔的秀发滑落在桌案上,不一会儿就积起了处处水洼。在不远处,则有一个白人女奴正细致观察同僚们的动作,并在每插入一朵花之后以法语大声地报告数目。
“14…15…16…”
“见鬼,快给我…呜…射出来啊…你这…呜呜恶心的杂种…”
“要不要试试语言的力量,力不从心的小姐,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看怀中佳人一脸嫌弃地逼我射精的男人…”帕夏笑着说到,与先前在浴室中完全相反,他现在盘坐在床上几乎一动不动,完完全全依靠被捆在床柱上的欧斯卡摇晃的腰部带动他,“试着说些淫词艳语吧,介绍介绍你自己,我现在很想了解你的一切。”
“好…好啊…哈…哈…我的名字是…欧斯卡…呜德罗森博…是个法兰西婊子…也是全法国军队里最骚的婊子…呜呃…”
“还不错,请继续下去,看在你长官的份上…”
“25…26…27…”
“我我…咿…我加入军队…就是为了满足欲望…就是为了被男人们操…我…唔!…我最喜欢被人操我的屁眼…最喜欢…像条母狗一样被人牵着狠操…”
“你的兄弟朋友们呢,他们怎么评价你的身体。”
“37…38…39…”
“他们…不…哈…他们都说我的身子…身子淫荡的不行…就像天生的淫种…他们每周都会…都会轮流来我房间…操我到天亮…”
“那么,你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肉棒,有没有什么值得您这位交际花所称道之处呢…?”
“49…50…51…”
“有…有噫!…您的肉棒…又粗又硬…我…我就算是被您操一百遍也不会…呜呜啊也不会觉得腻…请全力地操死我…操死我吧…”
“…欧斯卡…不要说了…唔咕…快不要…”罗丝以哽咽的声音对少女下令,可是这却不能阻止她自己的痛苦不断的蔓延加深。她的下身已然开成了一座繁茂野蛮的花坛,大大小小的各色花朵从那两处被撑大到泛起血红的蜜穴里勃发绽放,或长或短的枝桠无一例外深深堆埋进圣女柔嫩的体内,用像恶魔的触手一般尖利的倒刺勾挂在肉壁上。身后的女奴们依然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意思,较小的花苞早已经培植完毕,花篮里仅剩更为粗大未经裁剪的玫瑰与郁金香株,每一株被填埋的时间更加漫长,任何一厘米的推进都会激起冷艳美人的哀长悲鸣,被异物填充的苦痛甚至导致了这位冷美人在众人面前开始失禁,尿液与蜜汁从仅存的缝隙中流淌到桌面上渐渐汇聚为汪洋,然而这又导致女奴们将一些被淫水外送的花枝重新插入,进一步加剧了她的痛苦。
“62..63…”
“加油啊,小羚羊,哼…花丛下的公主正在等她的骑士拯救呢…”
“唔唔我...我愿意每天侍奉您的肉棒…每天…每天都哈都舔您的大鸡巴,把我的脚和奶子给您品尝…呜咕我愿意做您的性奴,最低贱的性奴,只求您每天给我精液喝…我求求您求求您射给我吧我求求主人…!”
滚烫的泪珠如雨飘落,欧斯卡紧闭着双眼大声喊出一条条淫荡的话语,几乎每一句都羞愧到让自负的少女想要咬舌自尽,可是身旁还在响起的计数声令她不得不继续把更加污秽不堪的词语用在自己身上。杰扎尔的肉鞭在她体内不断震颤着,像淬火的刀剑一样炽热,把她光滑白皙的小腹微微顶出一道山脊,而床脚的立柱随着她白嫩腰肢的高速摇摆而晃动,她将全身的力量都向腰部汇聚,双腿如蛇一样死死盘住男人的身体,搭成十字扣的莲足紧绷到濒临抽筋脚尖疯狂地扭动蹬踢在床单上划出两条深沟。她感觉一阵潮湿的触碰从胸部传来,接着是那份熟悉而令人反胃的吮吸感,帕夏再一次把他的脑袋埋在少女的雏胸之上,用他腥臭的舌头舔舐香喷喷的少女乳肉,试图从粉嫩的樱果中吸出不存在的母乳。沾染烟灰的黑手上下摸索欧斯卡光滑的脊梁,又用力掐住女孩的臀肉仿佛要把他的魔爪深深藏入这片雪白田野之中,却只留下一道道绯色的疤痕。
“来了…快来了…做好准备骚婊子,给我一滴都不许洒出来…”
“是…是主人快射给欧斯卡吧快填满贱母狗的骚穴吧呜呜呜快啊快啊…”
“欧斯…卡…不…停下…”
“76…77…78…大人,她昏过去了…”
“好…不许停给我继续插,拿水把她浇醒,只要没死就继续插,直到我满意…”
“你这畜生!你这畜生!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一切便在一瞬间全部发生,如雷霆过境,欧斯卡在杰扎尔喷射的瞬间奋力地咬住帕夏的脖子,让身下的男人发出一声痛苦与快感完美融合的咆哮。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被突然的变故所震惊,负责泼水的女奴更是把水罐摔碎在地上,黑人卫兵们在片刻迟疑后才一拥而上把欧斯卡从自家主人身上扯开,然而带血的牙印早已深深刺进了老帕夏的肩头。插花的女奴们全部吓得停止了手下的工作,胆小者还捂住眼睛缩在墙角,唯有桌上浑身湿透的美人奄奄一息睁开眼眸,随后又再次深深睡去。
“呵…呵…很不错,小姑娘,你令我非常难忘…”帕夏捂住脖子喘着粗气说到,血滴从他的手指缝隙间流下了,“你不明白你愚蠢行为的可能后果,你这下贱的法国婊子!我可以用你一生都无法想象的酷刑把你们两个折磨至死,就像蝎子用螯与毒刺撕碎它的猎物…”他起身走近欧斯卡,抡起巴掌抽打少女的面颊,响亮的劈啪声仿佛连港外的海员都能听见。
“…随你喜欢,恶魔,”欧斯卡红辣的脸上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冷眼仰视面前的男人仿佛自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而后她转向一旁,对沉睡的罗丝投去深情的注视,“你的内心只有毁灭与残害,你从未体会过爱…可悲的家伙。”
“爱吗,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帕夏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看向四周,所有的奴仆妃嫔都躲避着他的目光,除了欧斯卡,“…说的很好慈悲的小姐,你说得不错,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一个残忍荒淫的人面兽,我的罪行就算是最堕落的穆夫提也无法给出辩解的余地。”
“但你唯独错了一点,小姐,关于爱,我也曾略知一二,你可要明白,这具明日枯骨也曾与你们一样焕发过春天,也曾品尝过爱的甘醇与刺痛…但在那短暂如淋的春风消散后,尘世所剩之物,只有漫长苦涩的隆冬,呕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击中了杰扎尔,他奋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从奴隶手中取来烟枪深吸一口气,突然朝地面猛地弯腰,一粒黑色的血痰便粘在名贵的地毯上。所有人都不做声,甚至潮汐都在沉默,等待老迈帕夏的新命令。
“给她们两个解开绳索送去卧房休息,准备好食物,找个好大夫来看看那个女孩有没有受伤,通知士兵们准备好礼拜五的巡城仪式。”他用手一指桌上的罗丝,女仆们纷纷起身为她拔除乱七八糟的花束,“就像我所说的,小姐,我们有很多的时间了解彼此,我也有很多手段让你们屈服,至于爱…我的忠告是,珍重它但也不要信任它,富贵如云烟,爱恨轮转。我们所有人,都不过是被命运随意作弄的渺小造物。”
“…哼。”
“那么请去休息吧,小姐,礼拜五的时候我们再见…”帕夏笑着拉起欧斯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然而少女毫不理睬他直接奔向躺在桌上半昏半醒的罗丝。
“罗丝,你还听得到吗罗丝…你快醒醒啊…”
“…欧斯卡,我没事欧斯卡。”
“对不起罗丝,我又一次,又一次没能保护住你,是我太软弱无力了,对不起…”少女扭过头去,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可一双手却将她的脸拨了回来,在她的眼角种上一个浅浅的吻。
“你做到了,欧斯卡…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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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普卡帕:奥斯曼帝国苏丹的主要宫殿,位于今伊斯坦布尔
陶凯特:奥斯曼帝国首都附近的一处猎场花园,苏莱曼一世非常喜爱光临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