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正睡着呼吸轻浅而均匀,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丝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如扇贝般洁白的牙齿。
蒋丞的唇紧贴着她的唇几乎要陷入一片甜美的甘泉中,一颗心砰砰直跳,好像被什么扯住,一把拽出了胸腔般,他不敢深入,只是用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红润饱满下唇。
女人似乎感觉到被轻薄般,不满地蹙起眉喃喃着,本来神经绷紧的男人被吓了跳,忙不迭离开。
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手中还拿着针线,摸了摸自己的唇,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家里就她和三弟,两人也有特意避开,便没做多想继续做衣服。
……
次日傍晚的时候,蒋彦总算回来了,却是被同去的胡猎户背回来的。
白秀听到动静,连忙从厨房跑出来,见他好好地出去,回来却成了这样,心里急得不行,眼眶都有些红了。
蒋丞连忙从胡猎户背上将大哥接了过去,将人背进房里抱到床上。
“这是怎么了?”白秀跟在后面,忍着眼泪下落的冲动,忧心忡忡地问。
胡猎户累得很,握拳捶了捶腰说:“我们碰上大虫了,蒋大伸手好降服住了它,只是腿被咬了口,下山到半路时引发了高热了。”
受伤容易引发高热,白秀是知道的,有些村里人没钱治病,高热太久会死人,就算有钱找大夫,退不了烧也会死人,瞅着床上脸色红得不大正常的人,眼泪啪嗒流下,急匆匆地转身道:“我去找大夫,三弟帮我照顾一下蒋大哥。”
蒋丞连忙出声制止她:“大嫂,你不知道去哪儿找大夫,我去找,你在这儿照顾大哥吧!”
白秀这才想起自己来到这儿不久,又一直被蒋彦呵护在家,根本不认识几个人,更别提找大夫了,便点头答应了。
胡猎户见他们家正忙着,也就没多留,到水井自个儿打了碗水喝下便回自己家了。
白秀从水井打了水,自己洗澡烧的水还有剩,掺和着温度适中,才端到屋里,给他擦了擦有些土灰的晒黑的俊脸,仔细擦拭了一番,素来警觉的人也不见醒。
肯定是受伤太重了,她想着眼泪簌簌落下,又将衣服拆开,替他擦洗伤口。
最后到裤子那儿,她看着深色的粗布条捆紧被雪浸润得发黑,一颗心更是跌入谷底。
蒋彦模模糊糊听到低低的啜泣声,腿上的伤口传来一丝痛意,紧接着被湿热的巾帕擦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