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地下大厅内,一排排灯光依次亮起,照亮了大厅中间的擂台,炫目的烟花从四周喷出,整个地下世界突然亮如白昼,四周的扩音器响起主持人震耳欲聋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比赛即将开始!让我们欢迎挑战者,樱井真里亚小姐!”
自己的名字被念到的瞬间,我感觉像被铁锤击中,脑内一片空白。
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是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我偶尔会买一些可爱的玩偶,稍微受点伤就会痛的大哭,唯一会的格斗技术就是和姐姐学的那三两招,为什么这样的我会站在地下竞技场里,这怎么想都不是真的。
神啊,如果这是梦就赶快让我醒来吧。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臭味,观众们贪婪且炽热的目光让我浑身发抖,那种令人作呕的视线,不自然的欢呼,救命……我无法忍受这一切,他们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吗?
不行,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真里亚。
你必须赢,只有赢了才能走出这里。
我忍住不哭出来,努力给自己打气,但可怕的记忆还是在脑中挥之不去。
一切都是从三天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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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困在一片黑暗的空间内。
片刻之前,我还走在放学的路上,然后……记忆就中断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我试着呼救,但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我这才发现自己感知不到自己的嘴巴,自己的舌头,甚至尝试去触碰嘴巴的手也没有一点知觉。
恐怖的预感袭上心来。
“这是哪里,有没有人!救命!!!”
我歇斯底里的呼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传达了出去,我能感觉到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几乎已经完全绝望的时候,一片黑暗中亮起了光,我的视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的面前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的面前横着一张看上去就很昂贵的实木办公桌,而他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点燃手中的香烟,一边用一种近乎于蔑视的冰冷目光看着我。
“真里亚小姐是吧,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你已经是本社的‘所有物’了。”
“所有物?”
我感到一阵恶寒。
难道是人贩子?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我并不喜欢自吹自擂,但我也知道自己是看起来比较可爱的那种类型……
“你理解错了。”
“哎?”
我还没说出口,男人就似乎就猜到了我的想法,然而他却对此嗤之以鼻。他深吸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一缕烟,然后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
“这样吧,直接给你看一下比较方便理解。”
随着男人按动遥控器,我的眼前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中浮现出我的相貌……本该如此才对。
但是……这……这是什么……
“这……这是什么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理解了,我一瞬间就理解了。
但我本不该理解的,现实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才对,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我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
“冷静点,唉,还是太刺激了吗。”
脊髓、大脑、培养罐、摄像头,镜子里的东西……不会是那样的。那绝对是玩笑对吧,怎么可能就因为自己放学路上失去了一点点记忆就变成这副模样,可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男人看着我,居然略微有了一些愉悦的表情。
我恨不得立刻掐死他,可……
“没错,我们取出了你的大脑和脊髓神经。”
啊啊啊啊啊!!!不要说给我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然而男人没有停下。
“真里亚小姐,你很聪明,我调查过你的成绩,如果你正常的毕业,应该能上一所好大学吧,然后就是恋爱,结婚……”男人露出了施虐的表情“不过那一切现在都不可能了。”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咦咦咦咦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电流一下通过了我的神经。
不是比喻也不是幻觉,是实打实的电流。
我会死,我一瞬间就产生了这样的预感,没有了身体,只留下脆弱神经的我,毫无疑问的会死。
不要,就这么死去也太悲惨了吧!
被剥去身体,只剩下神经和大脑,被电糊成一团死在培养罐里,这种死法也太过分了!
“真里亚小姐,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下场是什么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咿啊啊啊啊啊不要杀我————!!!”
我拼命的求饶,然而他似乎却把这当成一种娱乐,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就这样电死我。还好,没过多久他似乎就满足了。
“好吧,看来你理解了。”
电流消失了。
我的愤怒、悲伤、绝望也似乎一起被抽离了身体,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我理解了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男人玩物的事实。
不幸的是,我现在甚至连表达自己情绪的器官都失去了,即便如此痛苦,却甚至不能流出一滴眼泪。
这个男人把我的身体夺走了,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别灰心,虽然你的大脑已经被剥离出来,但你的身体我其实还保留。”
另一个培养罐从地下升起来,那里面漂浮着的,居然是“我”。我的身体一丝不挂,双目无神,好像死了一样,静静地飘在培养液里。
在如此恰到好处的时机展现给我,这让我更确定了这个男人在通过玩弄我的痛苦取乐。
“还给我!”
“那可不行,你得自己赢回来。”
“赢回来?”
“我经营者一家地下竞技场……以你的涉猎面很难理解,你只要知道我的势力很大就行。你要在那里打赢一场比赛,义体格斗比赛,义体我来提供。如果你赢了,我就把身体还给你。”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可我赢不了。”
既然这个男人是这样的性格,他又怎能放我跑掉,想必只会让我更绝望罢了。
“想必你也不会准备机能足以对抗的义体给我,我根本就不会什么格斗,我就是个普通女生,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啊,我明白,你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样子对不对,而且我没得选。”
“真里亚小姐你真的很聪明。”
“这句话你今天说三遍了。”
“确实,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抗拒和我合作,那我就只能把你的身体销毁掉了,不过,我想一个装有活人湿件的仿生性爱娃娃,应该有不少人想要,你觉得呢?”
这个男人的笑容让我发自肺腑的觉得恶心。
那种黏腻的笑容,像青蛙,像蛇,像兀鹫,那里面满是通过残害别人得到的快感。
“变态!恶心!魔鬼!”
我知道,这个男人绝对做得出来,我无法想象那会变成什么样。被做成性爱娃娃什么的……我在电视上看过,被警察发现的时候……那个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了。
“你没有选择。”
……
好不甘心,我不想答应他,他把我的身体弄成这样,还要强迫我合作,但我没得选。
至少,如果我现在能哭的话……
“好吧,我同意。”
男人笑了。
“那么,欢迎加入黑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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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义体斗技者打赢比赛,这样我就能要回我原来的身体,这就是我和那个男人达成的协议。
我知道这很蠢,就像抓住纤细的蛛丝想逃离地狱一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绝望了,还是仍然怀抱希望。
冷静,冷静下来啊真里亚。
我真想给这颤抖不已的该死义体一拳,但我内心明白,是我自身在害怕,不是这具义体的错。
我要好好活下去,家里还有姐姐在等着我。
姐姐……
想到这里,身体的战栗终于停下来了。
我看向金属墙壁上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个完全按照我的身体定制的义体……或者说性爱娃娃,这个男人果然如我所料,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为了格斗所制作的。从胸部到下体,甚至私密处的痕迹都被复刻了出来,义体上的仿真皮肤甚至让我有裸露在空气中的感觉,如果不是那些属于机器的金属纹路,甚至让我产生了这就是自己身体的错觉。
这样的义体,想必是为了羞辱我才专门定制的吧,那个可恶的家伙。
我获胜的机会几近于零。
但是如果是姐姐的话,一定不会像我这样只能瑟瑟发抖。姐姐无论遇到多绝望的状况,都能想尽办法取得胜利。
即使是这样的身体,但没到不能动弹之前,也能战斗,不是吗。
所以我也……
观众们灼热的视线扫过我这具赤裸的义体,可我还是顶着他们饥渴的视线,昂首挺胸走到了竞技场上。
我的出场并没有伴随着欢呼,有的只有下流的口哨声。
绝对要让他们大吃一惊啊。
“下一位挑战者,是我们的无冕之王‘钢铁’——乔纳森!”
在人们的欢呼中,我的对手也从幕后走了出来。
那个身影让我一瞬间有些呆滞。
什么啊,那真的不是坦克吗?接近两米的壮汉,恐怕也和我一样全身都是义体,而且那漆黑粗壮的手臂肯定是专门为了格斗制作出来的,材料恐怕是碳纤维一类,我这样的义体根本没法比。用这种义体进行格斗,真的不算犯规吗?
不对,就算对方的义体很过分,不过怎么说也还是人形,说明这个擂台还是有基本规则的,只要对方不会一瞬间掏出枪之类的东西,我就还有机会才对。
要相信自己啊。
“准备!”
我摆出了姐姐教导的姿势。
“3、2、1,开始!”
我一瞬间冲向了对手,不管怎么说,义体起码还是比我本人的身体素质高,冲刺的速度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对方也似乎对我主动攻击感到了一丝吃惊,不过马上他就像我挥拳,那样巨大的拳头如果打中我,恐怕这具性爱娃娃义体顷刻就会碎裂一地。
但是对方的身高,此时却成了弱点。
向对手冲刺的时候,前两步我都是高频率小步伐,后三步则拉大步幅,频率不变,这就给了对方我速度不变的错觉。而实际上,因为步幅拉大,我的速度突然加快,并且拉大的步伐让我的站姿下降了,对方的拳头从我头顶略过,完全没用击中。
这就是被称为“缩地”的技巧。
虽然一开始心惊胆战,但还是用出来了。
可是,当我冲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腹部,我的拳头却只是在上面砸出一声闷响,乔纳森的身躯连晃动都没有。
这家伙真的就和坦克一样。
我只能慌慌张张的从对方肋下闪身躲开,不然要是被他用胳膊夹住,直接就可以宣告我的败北。
果然,义体还是差太多了。
不要慌,不要慌。
我的心脏这个时候本来应该怦怦直跳才对,但义体却没有这个功能。
乔纳森又试着给了我几拳,但那巨大的义体让他攻击之前身体有了些许晃动,被我躲了过去。这样看来,为了支撑那双沉重的手臂,也许为他的义体带来了很大的负担,这样看来的话,我也许还有机会。
虽然不知道这义体是什么结构,但女性肉体上半身的力量平均只有男性的百分之六十,下身却是百分之九十,按照那个恶趣味的男人喜欢的设计,这个义体恐怕很多地方都用了我本人的参数。
那就用踢的。
“嘭!”
在乔纳森冲过来的瞬间,我一个高踢腿命中了他的下巴,这让他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该死的义体,还有痛觉反馈,踢中对方的下巴让我脚趾生疼,但还好貌似有用。
我不太懂泰拳,姐姐教的姿势我也是有样学样,有用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看到一些胜利的曙光。
我又开始主动进攻,紧接着就是侧踢,然后直拳。
乔纳森也被我逼的不得不用双臂开始防御,这样一来形式就逆转了。
对,不断攻击,就算对方的义体再坚固,只要照着关节处攻击的话……
“哎?”
乔纳森的义体,突然一改之前迟钝的动作,飞快的运动了起来,粗壮的胳膊霎时间击打在我的腹部,抠挖出一大片皮肤。
“你好像有些会错意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乔纳森突然开口了,他的金属下巴张开,从里面发出渗人的金属合成音。
“你不会以为能赢吧。”
好痛!
发生什么事了?!!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肚子好像要烧起来了,忍不住,不是的,为什么还会露出液体!这不是义体吗!
粉色的肉,白色的筋膜还有血管,是肠子,为什么义体里会有肠子。
难道是我的……肠子?
我看向观众席上的那个男人,果然,他正对着一副惨状的我露出嗜虐的笑容。
原来如此。
这个性爱玩偶义体装满了我的内脏,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让对方把我打得稀烂,欣赏我的惨状,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格斗,从一开始,这就是单方面的——屠宰。
我早就已经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了。
打不赢的,赢不了,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了。
乔纳森把我腹部的人工皮肤丢在地上,那上面还能看到肚脐的形状,但接着,他用力踩上一脚,不断碾压,很快地板上就只残留下粉色的胶质碎片。
他的嘴里吐出让我绝望的话语。
“比赛还很漫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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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