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塔•约翰森打开了收音机,躺在靠椅上听着澳大利亚联邦广播公司每周三的音乐串烧电台。18岁的他从布里斯班尚德拉高中毕业后就出去找工作了,在这个社会福利制度还未完善的时代,年轻人因为各种各样总之就是钱的问题而不去读大学出去找工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大多数的父母更愿意自己的孩子能赶快工作为家里负担一部分的开支。
约翰森的父母给他在小镇上找了一份酒吧酒保的工作,这个小镇在19世纪原本是一个淘金热潮带来的淘金者们建立的据点,随着时间过去,金矿挖掘的差不多了,这个据点也变成了个4000人的小镇。镇上就只有一所小学,如果当地的孩子要读中学的话,得去9英里外的布里斯班市。平日里,酒吧也没有太多顾客,大部分是出海打鱼归来的水手和当地的一个驻扎着20个士兵的驻军所的士兵。但是这个小镇的风景环境十分优美,在附近也有一些富人因为这里的环境而建造的私家别墅。
最近好像又有一群穿着海军服饰的军人来到小镇上,据说是来度假的。“当官真好”,约翰森一边擦着啤酒杯一边心里羡慕到。“哎,等这个月工资发了我们也要去海边玩玩,伯特,是吧。”约翰森随意的和他的一个染着红色莫西干发型的少年交谈着,他也是这个酒吧的酒保,两人平日里没事就聊聊天。“拜托,Joe,你能不能想想其他的东西,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在沙滩上晒太阳有趣的事。比如说——那边的那个女孩!Joe,你在这看好吧台,我去会会她”伯特带着一身闷骚味,笑嘻嘻的冲约翰森扯了一下脸皮,手里拿着杯拜仁威士忌故作正经的朝角落里坐着的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走去。
“这色胚子,呸。”约翰森对女孩没有兴趣,他很清楚,他有个不可告人的癖好,他曾也因为自己的癖好而常常在小镇的教堂里用忏悔寻找不存在的原谅———他喜欢男孩,或者说,未成年的小男孩。从初中开始,他就注意到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癖好。他常常会在男厕所里待上很久,就为了看那些比他矮的低年级男生如厕,以及在小便时偷看他们的生殖器官。从高中后,他就越发觉得自己对那些小男孩的欲望在心中不断的增长,奈何此时的社会连同性恋都不接纳。君不见图灵为英国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却因为同性恋的身份被处以“鸡奸罪”化学阉割了。
所以,约翰森从来没有也不敢和身边的人提过自己这一特殊的癖好。
“狩猎”是约翰森自创的名词,其实就是去街上用目光强奸那些上放学的小男孩们,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些小孩子往往是一种充满青春活力的可爱的生物,当然对于一些受不得孩童吵闹声的老大爷老太太们,小孩子更像烦人的恶魔。但是对于约翰森来说,这些街上跑着的,在4月还算炎热的南半球穿着各式各样清凉的短裤和长袜,时不时露出儿童特有娇嫩肌肤的男孩们,更像一剂剂活春药,刺激着他的下半身。有时候,约翰森会在回家后躲进房间里,脑里幻想着白天看到的那些可爱的男孩,一边用手解决生理需求,一边偷偷瞧着门口,以防突然进入的家人造成一些尴尬的场面。
其实,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太尴尬了”想到上一次手部活动被父亲撞见,父亲若无所事般离开的样子,约翰森不由得码了把汗。
酒吧门口的铃铛响起,一个穿着英国海军常服的男人走进门,跟伯特点了杯苏格兰威士忌,找了个角落坐着。“好像是那些英国来的海军”伯特趁去吧台拿酒的时候和约翰森瞟了几句,“看起来蛮有钱的,你看他的手腕,那可是块宝玑!宝玑!在英国这至少得要五位数的英镑吧!这可是个有钱人”,说完,伯特就拿着军官点的苏格兰威士忌走过去,虔诚的态度简直比之前跟那个女孩搭讪时一样。
“呼,见钱眼开的家伙”,约翰森暗骂了一句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英国来的家伙都这么有钱吗?该死,我十年的工资不吃不喝都买不起这半块表。”还是嫉妒了一下,毕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起这种表的。宽慰了一下心情,约翰森继续在吧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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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威瑟堡心不在焉的看了眼上酒的服务员,撑着脑袋发呆。但不一会儿他发现服务员没有走,这个像是染了个红色头发的年轻人把盘子抱在自己手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里还做着像是张开手掌的动作。“你的小费”,威瑟堡丢了张印着乔治五世头像的十英镑纸币过去,服务员的手从盘子里伸出,拿走了十英镑说了声谢谢便走了。
“哎,”威瑟堡灌了一口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习惯于用酒精来消磨意志。大概是离婚的原因,他总是觉得自己的生活十分空虚。从海军退伍后,没有了世界大战的烦劳,但是也是失去了唯一可以填满空虚生活的军中生活,每日只得与酒精陪伴,儿子也不大愿意理睬自己。五年里他对孩子关照的缺失,造成了现在父子关系严重的鸿沟。 “我该怎么办呢?我也不想这样阿。”威瑟堡只能自己对自己吐苦胆了。
“再上一瓶酒!”约翰森端上又一杯威士忌,“您如果还有什么需求的话,叫我就行了。”约翰森对着这个穿着富有的军官说道,“我该弄些钱了。”他暗自盘算着该怎么和这个军官找点活干,因为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不介意掏钱的人。当然约翰森能不能赚点外快都取决于这个军官的态度了。
“没什么,你能陪我聊聊天就好了”此时的威瑟堡只想找个倾诉的对象,他已经被酒精麻木的七七八八了,即使对方只是一个半大小子而已,他也不介意。“那好吧”约翰森内心窃喜,他坐下座位,觉得自己有赚到外快的可能。“您想谈些什么?”约翰森双手摆在桌上,合拢了手掌。威瑟堡点了根烟“什么都可以,孩子,你们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事吗?例如,镇上的脱衣女郎哈哈”但威瑟堡突然觉得自己和一个还没多大的孩子讲这种话不太好,“哦。不,抱歉,我失言了”,威瑟堡弹了弹烟灰,“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先生,你有什么不高兴的都可以告诉我。”约翰森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点,“好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条在果酱里打滑的狗鱼,干什么都感觉到无力。”,“您是觉得自己太累了吗?在战场上的日子给你带来了疲劳感?”约翰森摆摆肩膀,“不,是关于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子,我的妻子五年前和我离婚了,留下我和我的孩子,哦,他现在和你当时差不多大。原本官方对于战时军人家属的保护是很足的,那些通奸的人甚至会被枪毙。可是…”说到这里,威瑟堡顿了顿,一口把烟吸完,碾进了烟灰盒里。“可是怎么了?先生?发生了什么”约翰森好奇的问道,“那个狗娘养的美国佬用他的钱打点好了关系,该死!陆军部的人都是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在外面和德国佬拼死拼活,结果回来发现自己的女人都被抢走了!还他妈干些什么!”情绪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那个女人看不起我什么?我不缺钱,我作为男人也算合格,我知道我一直在外面很少有机会去看望她和埃尔顿,但是那不代表我不爱她。好吗?”,威瑟堡尝试冷静下来。
“好吧,那您的儿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听到军官有一个儿子,约翰森内心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了,他甚至有点想见见军官的孩子,毕竟,依照军官这副模样,儿子肯定也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