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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韶是在夜晚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搬上车的。她只忽然觉得有人湿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惊惧之下还没来得及多作反抗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醒来便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似乎被缚在了椅子上,眼前也蒙着黑布不能视物。嘴里被绑了口枷被迫张开,牙龈渗出的酸水淅淅沥沥地滴到今天才刚换洗的白衬衫上。她才刚恢复力气尚未挣扎,右脸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她说不出话,只能忍痛呜咽着,可接下来右脸又挨了一下。
好疼……
阿韶觉得自己的右脸像被滚油泼过一般烧灼。她抽泣着回想自己短短三十二年的人生里有没有结下过仇家,可想起来的也只有读书生涯和兢兢业业的从教经历——她的回想很快被腹上的一记猛击打断了。她感觉胃里的东西迅速反了上来灼伤喉咙,接着痛苦地吐出了一大滩呕吐物,眼泪也止不住地把布料浸湿了。这时她察觉到有人拿东西替她擦去了秽物。
“韶-汝-忾,您是叫这个吧?”一个听着分明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的声音响起。
阿韶不敢不应,点了点头。
“■城大学的副教授?”
韶副教授又点了点头,引起一阵干咳。
“……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女孩玩味地说,“看来我不仅仅是第一次接到处理女人的单子,还是个文化人,感觉有点下不去手啊……真是个小可怜。”
阿韶不知道这女生在讲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这个年纪了还被这样称呼有点汗毛直立。
“看来我得先解释一下了……”女孩说道,“是这样,韶老师,有人找我委托一件商单,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阿韶感觉有人在解开她脑后蒙眼黑布的绳结。那确实是一双女人的手。
“就是让我把您变成……”
黑布滑落,眼眶红肿的阿韶震惊地发现施暴者竟然真的只是一个甜美中带着媚态的年轻女孩。那女孩对上阿韶惊惧的泪眼,用一种俏皮的语调补充说:
“……变成不会反抗、不会报警,除了性事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哦。”
阿韶感觉自己的耳鸣犯了,脑子里全是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虽然让那位小姐钻了文字漏洞接了处理女人的单……不过顾客毕竟是上帝嘛。■城驯宠可保证不会让每一个顾客失望的!”
谈话的对象似乎完全无法回应——她的右眼已经开始充血了。
“嘛,虽然您肯定会忘,但自我介绍还是得有的。”女孩退后一步,向被绑在椅子上的阿韶鞠了一躬道,“我叫应东,欢迎来到我的驯宠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