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秀萍身着一件米色风衣,内衬白色打底衫,下身为一条深蓝色牛仔裤。
裤腿儿被塞进长筒靴里,在干练之余,更衬托出了身姿挺拔。
略微卷曲的长发被披在肩头,丰润的嘴唇,覆盖在淡色唇膏下,显得晶莹动人,透露出一种高雅。
近四十岁的她是个成熟女人,岁月形如流水,涤去了铅华浮沉,留下了成熟风韵。
在海城市高等学府从业的历练,造就了李秀萍优雅的举止,让她不经意间就会散发出熟女的芬芳,那是一种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性感的芬芳,丝毫没有年轻女孩的娇柔造作。
李秀萍下班后照例去市场买了些蔬菜,准备回家做些吃的。
独自生活的她有个习惯,蔬菜一次性不会买很多,这样才能保证菜品新鲜。
迈着轻快的步伐,李秀萍往家走着,一抹红晕正挂在她的脸上。
最近发生的事,让这个心如静水的大学女教师心底再度泛起波澜。
自己所在的院系从外地破格转入一名女生,在校领导安排下,李秀萍亲自与女生家长见了面。
对方相貌儒雅,并且极具口才,在李秀萍心底留下了深刻印象。
生活的阅历告诉自己,这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一定混迹官场。
为了关注女儿的学业,对方和李秀萍相互留了联系电话,从后续交谈中,两人从学校的话题畅聊起人生,进而到了现实生活,渐渐地,两人从相对陌生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
直到有一天,对方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并且毫不掩饰对自己好感时,李秀萍虽然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因为对方是海城市新任市委书记萧建国让她感到吃惊。
互为单身的两人,在交往中好感与日俱增,李秀萍优雅的谈吐和端庄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萧建国,接下来萧建国便向她发起爱情攻势,开始李秀萍像其他女性一样对待追求者抱着矜持态度,可日复一日,李秀萍无法抵挡对方像潮水般猛烈的进攻,她的内心已经彻底被萧建国占据。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那就是萧建国的独生女萧林,在得知父亲与自己交往时并不反对,相反还抱有不少好感。
或许因为缺少母爱的缘故,刁蛮任性的萧林在温文尔雅的李秀萍面前十分乖巧,甚至前几天还带着一个对她穷追不舍的男孩子来过自己家里做客。
这不禁让李秀萍原本悬着的心往下放了几分,并且下意识地,已经开始如何准备扮演好一个合格继母的角色。
口袋中发出消息提示声,李秀萍翻出手机,见到又是萧建国来的短信,她不禁有些羞涩。
当读到短信内容时,她更是心如撞鹿跳个不停。
“秀萍你放心,生活上我会照顾好你们娘俩,只是我比你大七八岁,平时又要忙于工作和疲于应酬,在对待两性生活上,有时可能力不从心……”
“没关系,我也不是个性欲很旺盛的女人,到时两人相互慰藉就好……”
娇羞的回完信息,把手机装回口袋。
刚拿出钥匙插进锁眼,身后响起了一个男声:“秀萍啊,买菜呢?”一个人低着头,从上层下楼梯朝她打招呼。
“嗯,刚买了些菜。”李秀萍以为是楼上住的同事,也没细想,随口答了一句。
“那么沉,我帮你拿吧,别累着!”说话间,那人走到她的身后。
从对方口中传出亲属对自己的昵称让李秀萍觉得十分别扭,她不禁扭头望去,发现是程天海吃了一惊。
“是你?!”往事如噩梦般浮现在眼前,程天海邪恶的样子让女教师惊恐的倒退了几步。
“李老师别紧张,久别胜新婚嘛!让我进去坐会儿,嘿嘿!”程天海不由分说一手抓过盛放蔬菜的塑料袋,另只手顺势搂住李秀萍腰身。
“请你放尊重点,不然我喊人了!”李秀萍低声告诫着。
程天海将李秀萍推进房间随手关上门:“你是老子的姘头,周东晓就是因为这个与你离的婚!你他妈居然还好意思喊人?!”
“这些年来我已经过得够苦的,求你不要再来打搅我。”李秀萍哀求道。
“放屁!老子蹲单间还不忘找人捎钱给你,你却视而不见,吃里扒外的东西!”程天海怒道。
“你要干什么?”想起被侵犯的往事李秀萍不由一阵心悸。
程天海不答话,在房间内踱着步。
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却被收拾的很干净。
推开洗手间的门看了看,厨房也瞧了瞧,后又迈进李秀萍的卧室。
“你到底要做什么?!”
程天海突然放声大笑:“李老师好兴致啊!双人床一个人睡的过来吗?莫非我不在时你又勾搭上了别人?”
听着对方放肆的嘲笑,李秀萍羞愤的低下头,在与丈夫离婚后,长期孤独的她难以压制内心渴望,确实通过网络聊天结识过几个男人,也经不住对方引诱与之发生过关系,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为了不让周遭人说闲话,平时她都是用器具满足自己空虚的心灵。
程天海发现对方表情变化,恶狠狠的指着她鼻子道:从今天起,你只能和老子干!如果发现你勾引别人,就他妈剁死你们!”
恶语相加,让李秀萍感到害怕,她轻轻地抽泣着。
“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看你买了菜,正好弄点吃的,顺便下楼去买两瓶酒,今天晚上老子不走了!”说完程天海伸个懒腰。
李秀萍清楚程天海是个残暴的人,现在他出狱了,害怕他去学校说出自己不光彩的往事,更害怕他对自己动了杀机,于是只得照做。
买来了酒,并很快做好几道菜端到桌上,程天海把她也按在椅子上,边吃边开始动手动脚。
“哟,身材保持的不错嘛!皮肤还是那么白,就是有点小肚腩,嘿嘿!”
“放手,臭流氓!”见到对方像只狗一样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李秀萍吓得连忙起身。
程天海刚要发作,这时传来敲门声。
“谁呀?!”
“李老师在家吗?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胡廷秀,找您了解点情况,麻烦开下门。”
“警察?!”程天海心道不好,拽过李秀萍连忙道:“去开门!警察问什么都不要说,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说罢躲进卧室,从腰后抽出五四手枪。
“等等,来了。”李秀萍打开房门。
“您好李老师,我叫胡廷秀,市局刑警队的,找您了解点情况。”
“进来坐下说吧。”李秀萍把胡廷秀让进客厅。
“程天海这个人你知道吗?”胡廷秀问。
原来上次传唤程天海,他油嘴滑舌的让警员们感觉疑点颇多。
进而梳理了档案,发现他先与别人勾搭成奸,在打斗中导致他人重伤,后又与张猛约战火拼才锒铛入狱。
他的前科让警员们联想起与近期一系列案件有关联,因此胡廷秀前来做一下调查。
“知道。”
“他近期有找过你吗?”
“没有,从他进监狱后我们就没有联系。”
“最近发生的几起案件,让警方感觉与他有联系,现正在走访与他有社会关系的人。”
自己被警方列入程天海的社会关系人,这让李秀萍觉得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回道:“为什么说最近的案件与他有关?”
“电视跟报纸报道的盛唐集团李薇薇被奸杀案中烧毁遗弃的面包车,经交警部门查实,车主身份就是程天海,而且警方从死者身上残留的精液判定一名嫌疑人为于传杰,此人前段时间已经被杀害,我们怀疑为灭口。目前警方正在寻求证据,所以如果您知道线索,请向我们提供。”
李秀萍打了个寒颤,女警的诉说让她意识到程天海居然如此残暴,此时,她真想对胡廷秀说出程天海就藏在卧室,还要最自己欲行不轨。
可她看到胡廷秀身为女警,又没带任何武器,即使加上自己,两个女人对付程天海取胜把握也不大,又犹豫起来。
“李老师,你怎么了?”胡廷秀发现了李秀萍表情的异样。
“没什么,这几天我一直不太舒服。”
“哦,那不打搅了,您多休息,我先告辞,这是我电话,想起什么可以随时联系。”胡廷秀起身前留了号码。
待女警刚走,程天海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算你识相!没错,李薇薇是我让人杀的,于传杰等人也是我让人灭的口!放聪明点伺候我,免得你是下一个!”
“啪!”手枪拍在桌上,吓了李秀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