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被当众踹倒在地无比狼狈,看着我与父亲远去的身影,他一时间感到颜面尽失,怒上心头。但这还不是他最愤恨和遗憾的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愤怒不来源于被当众羞辱。而是好不容易抓到我这么一个“精致的猎物”却没能亲手给我的白丝小脚戴上脚镣。
无论是我精致的妆容,飘摇的淡青色裙摆,洁白无瑕的玉腿都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一切的美好曾经都唾手可得,他在心中逐渐酝酿出一个可怕的想法.......第二典狱长更是愤怒把面前的木制栏杆都捏碎了,叫嚣着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那天的风波过后,我切切实实的受到了惊吓,不由自主的对镣铐这种可怕的器物产生了恐惧。哪怕是只看到金属圆环样貌的东西也会感到恐惧,之后每每还会在梦中梦到这些可怕的金属戒具,以及一个娇弱的身影在牢房中呻吟和哭喊,我明白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想救她。
也正好,那是教学月的最后一天,迎来了放假一天。经过这次事件,父亲也明白这件事给我留下来不小的阴影和创伤,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被狱警强行抓住脱去鞋子还差点戴上脚镣,任谁都会感到后怕吧。于是贴心的给我申请了一个月休学,正好加上这个月,我的假期成功与暑假连在了一起。我能够有时间与父亲充分商讨救出何优的计划了。
某微雨的夜晚,父亲在客厅抽着雪茄,满脸愁容的翻看着各种文件,或许也有上次事件的代价包含其中吧。挂钟的声音回荡在客厅,已经是零点了再过一会父亲也该去睡觉了,我躲在墙后的身影终于鼓起勇气走了出来,我穿个一袭蓝白色裙装睡衣,踩着一双拖鞋乖巧的坐在父亲身边。看着我低着头轻咬嘴唇的样子,父亲也看出我有话要说。
“乖女儿,有什么心事要和爸爸说的,你妈已经睡了你就放心说吧”
“父亲大人,非常抱歉我是个不懂事又没用的女儿,求您救救我的室友何优,无论如何我都想救她出来,她是被冤枉的”
看着我眼镜下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父亲一阵心软
“爸爸答应你,你别急,慢慢说”
我一五一十的缓缓道出,我和何优被体罚在到被陷害逮捕的整个流程。不久后父亲通过关系,翻阅到了何优的卷宗的拓印版(原版被秘密管理起来),很多细节都被隐去且疑点重重,发现一个月前她已经迅速完成了司法审判,并已经移交监狱方了,她本该被判处死刑,但由于其是未成年人,最终判处了死刑缓期执行,只要何优三年内不犯错便可转为无期徒刑。
父亲眉头皱的更紧了
“按理来说,从取证到逮捕加之司法审判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短短的两个星期内就完成,这一切还真是诡异,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
再通过一些小道精准的信息源发现,何优已经沦为了大法官平息民怨和老妖婆家族泄愤的牺牲品,无论她是否有罪,她都必须有罪,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不过所幸的是她所关押的地方却并非第二典狱长的第二监狱,而是父亲所管辖的第一监狱,这样的话多多少少就能有些可以操作的空间。但现在月华市全程戒严和司法改革的现状下,对于大法官亲信以外的人都有人在默默监视,父亲的暗箱操作幅度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而且不知在哪还有如狼似虎的第二典狱长的眼线,就等着父亲犯错呢。
想到这里父亲叹了口气,不愿把他所面对压力的实情告诉我
“乖女儿,你先去睡觉吧,爸爸再想想办法”
看着父亲的眼神,我明白了这件事的困难下,没有过多言语转身离开了
两日后,父亲拿着两沓厚厚的文件放到了我的面前
“乖女儿,我与下属商量了,直接把你的室友救出来,眼下是不太可能了,除非那大法官立马归天,但这显然不现实...但有一个减刑的办法,十年内她应该可以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眼神一阵明亮
“是什么办法?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吗,父亲?”
“这是两份发明专利的原始文件,需要有人以犯人的身份把这个东西送进去,协助她一起,把这两个东西“做”出来,加上一些监狱立功和你爸的手段,完全可以做到减刑到十年内”
“可是现在监察小组监视的严密,爸爸手底下的人也不能说的上安全,稍微暴露,便功亏一篑。这样的文件不能通过狱警渠道直接传递过去。所以需要有人捏造一个犯人进的身份进去,且能够完全背下来,理解它并写出来,并传达给你的室友,还要是能绝对信任之人,这样的条件下连爸爸得找一段时间了”
“这个捏造的线人的卷宗我会替他分开放置,并知会手底下的人,完成之后,我会略施小计,将那份伪造的卷宗销毁,任他谁来查都是天衣无缝了”
说着父亲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额头
“可能短则几个月,长则一年,这个人选父亲一定给你找到,可能你的室友要再受苦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她过的怎么样,第一监狱太大势力盘根错节,有些地方我也难以伸手影响力有限,你室友何优所关押的重刑犯死牢就是其中一个,不过尽量保证她今后不受特别过分的刑罚父亲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默默低着头,把嘴唇咬的更紧了
“几个月....一年.....”
何优被抓的那个夜晚历历在目,她惨白凄凉的脸庞,闪着泪光的眼眸,那双光着可怜的白丝小脚被脚镣铐起来的样子我永远忘不了。于是我暗暗下了决心
“父亲,让我去吧,我来当这个捏造的犯人!她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的!”
“不行!绝对不行!你别说傻话!太危险了,不可能让你去的”
父亲的呵斥不无道理,监狱是何等凶险的地方,何况是重刑囚关押处这样凶险的地方。有哪个父亲会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亲手送进去呢,父亲就算贵为典狱长,在强大的公权力监视下和盘根错节的势力面前也有些鞭长莫及,毫不犹豫的反对着我的坚持
“父亲大人,我已早就不是那个小女孩了,这次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愿意为我的决定负责,还望您成全,况且有您这样的父亲我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我稚嫩的脸庞带着坚决,眼神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执拗。父亲一时竟呆住了,随后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脱口还是拒绝,不过这次拒绝的力度小了很多。
这件事过后,每天我都在父亲的办公室跪两个小时,父亲最终还是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答应下来
几番折腾下,最终这件事我的母亲也知道了。她的眼神再也没有像狱警那般盯过我,只是同父亲般抚摸着我的额头,嘴里满是叮嘱,眼里满是不舍。
接下来就是伪造入狱身份的时候了,父亲花心思和手段给我弄来各种以假乱真的公章和材料。现在我只需要和父亲编织其内容就好了,父亲拿着笔和文件与我相对而坐
“乖女儿,你想以什么什么罪名进去呢?注意这可是重刑囚区,得是无期徒刑级别的重罪哦”
“emmmmmm我想一想,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也能犯下的重罪?好像只有毒品类了吧,就写鞋底藏毒20g但未成年吧”
“也好,刚好可以判个无期”父亲的笔哗哗哗的飞动着,几个公章盖了上去,把剩下的文件和表格递给了我
“只有这个老爸需要帮你把把关,剩下的你就自己填吧”
我接过表格,果不其然是些年龄、身高、体重什么的内容。翻到后面居然有些非常详细的身体数据,比如经期、腰围、胸围、手腕、脚腕、脚长,这不禁让我羞红了脸颊,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但还是默默回房间用卷尺量了起来,而后红着脸出来了。
我得给自己编一个全新的名字,然后照片打扮的不一样一些,思来想去我把我的姓肖去掉头改为“月”,小改为“晓”,最后一字不动,就叫“月晓枝”吧,设定为从别市中考移民过来的独居女孩,但想不到是做跨境毒品交易的,于茶会咖啡馆与线人接头时被捕。
而后我取下眼镜戴上美瞳,一改往日水手服的简单穿搭,换上一身以白色为主蓝色相衬的星间集Lolita,头上系上丝带,举着一个牌子(月晓枝 17岁),在父亲手动画的几条杠背景下拍照。连父亲都惊叹,这完全就是另外一个高贵优雅的美少女了,也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被眼镜封印了颜值
看着我的“监狱定妆照”我也不禁有些凌乱,这真的是我吗?不管了先贴上吧,最后再补充写笔录的细节。父亲个提醒我,为了进入重刑犯囚区后不被戴脚镣,需要在笔录和身体特殊说明处记录“本人自幼腿脚受有暗伤,伴随隐隐作痛,又为年少女犯申请不佩戴脚镣” ,但作为重刑犯手铐肯定是免不了的,这我还是有心理准备的。看着我的材料准备齐全,父亲按下一个个钢印并将文件密封,连同他拖检察官伪造的审判文件和收监文件一起放进去,总算是全部大功告成了,接下里就要好好准备一番,开启我的监狱之旅了!
我花了半个多月时间,不舍昼夜拼命将父亲给的专利发明文件细节完全记了下来,这可把我累的够呛
毕竟不是真正的犯人,一切都是为了躲避追查而已。安排一间相对条件好和靠近何优囚室的牢房父亲还是办得到的,虽然有眼线盯着可父亲也有着不少自己人。在我进去之前父亲已经召见重刑囚区几个可以信任的狱警和我见过面,叮嘱他们对我多加照顾,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拿他们试问。
也通过他们,和重刑囚室相对封闭的关押,我的小裙子和各种漂亮的鞋子得以带进去。父亲还不忘吐槽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进监狱还不忘臭美,唉,还好你爸我是典狱长”
我吐着舌头向着父亲做了个鬼脸,乖巧的一笑。我才不会说有几件我是带给何优的,我可不忍心她穿着脏乱单薄的囚服关押在那种牢房里面
终于,一切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换上拍照那天所穿的Lolita白蓝礼服,套上一双雪白的薄丝袜,踩上蓝色蝴蝶结丝带低跟鞋,提上一个皮质淡棕色小提包,准备出发了。父亲和母亲无法掩饰自己的担心和顾虑,对我再三叮嘱,一时间父亲眼眶竟有些湿润,仿佛真是什么诀别似的。
“丫头,老爸会找各种巡视理由和几乎过去看你的,别怕,放心去救你的室友吧”
带着甜甜的笑容,与他们挥手告别后,我搭上一辆不起眼的低调黑色轿车朝着监狱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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