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丁敏君将自己计划娓娓道来,虽然其中隐去了一些细节,但是其心之狠,其计之毒,借刀杀人,再想渔翁得利,却是说不出的狠辣,以杨夜昔心性,当时却也是听的心头一颤。
“你……你这……这计划未免太过冒险了吧。你说的那可是峨眉周掌门,她又岂会是轻易中计?如果你只是真想要对付……对付我老道,又何必牵扯……牵扯进周掌门?”
杨夜昔不解问道,丁敏君这一番算计,计谋确实巧妙,但是其中却是仍然有着细节疏漏,真行动起来,其中必有阻滞。
峨眉掌门周芷若,容颜冠绝江湖,同时一身武学也是当时一流高手,其所练九阴真经武功另辟蹊径,江湖之上已是少有敌手。
而那淫道不过就是有着一些机敏心机,年纪已大,再无潜力于武道上有所突破,如何会是能够得手?这借刀杀人虽然但是以老道谨慎却是不会答应。
“此计还需从长定义,你也知道那那老道为人心性,你想让他去得罪周掌门,他是万万不敢!”
杨夜昔不动声色答道,丁敏君此来商议,似是精心准备,可是她却不知,杨夜昔并非是被西华子以毒药所制。
她走不过的,是她心中,自己所立下的枷锁,她心中的坚持,她的诺!
丁敏君身体轻转,侧身走到杨不悔身侧,目视后者凶狠眼神,定计道:“要是一般,那老道或许是不敢,但是我们都清楚,那老道,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好色!”
“只要我们以一个美女为引,不怕他不动心,而且那什么峨眉掌门,只是一个名不副实的臭丫头而已,我知道她一个大秘密,到时候就是可以派上用场!”
“本来我还犹豫,要去哪里找一个美女为引,现在正好,这就是正有一位人选,这千娇百媚的佳人,连我看的都是心动,更何况是那色老道!”
话语轻浮如浪子,丁敏君细长手指顺着杨不悔精致白皙的脸颊摸下,如缎嫩滑,似在调戏自己,杨不悔心中更怒。
听着两人谈话,杨不悔心思敏锐,从话语中联系一二,却是已经想明这里面前因后果。
其实,从武当山一路而来,杨不悔就是心中有所猜忌,杨夜昔与老道西华子有时举止还是过于亲昵,时常有独处行为,暗中私处。
只是虽然疑心,杨不悔却还是不敢相信,毕竟杨夜昔与西华子之间,不管是相貌年纪身份都是相差太远,如何会是侠侣一对,所以她也不敢深思下去。
可听着此时话语,杨不悔才是恍然大悟,原来她之猜测全属事实,而且其中关系,却是比之所想,要更为不堪,更为龌蹉。
“无耻,杨夜昔,你不要脸,你……”
为这消息所惊,杨不悔甚至一时都忘记了丁敏君之恨,越是希望,也就越为失望。
在杨不悔心中,丁敏君本就为恶女,纵使是做出再不耻之事,她也只是一嗤听之,一笑过之,但是杨夜昔却不同。
促膝谈心,杨不悔从没有与年纪相仿女子交好过,当年对于婢女小昭,也是以惩罚为主,真正交心之友,杨夜昔却还是多年来第一人。
此时陡然听闻她竟做出如此丑事,此刻还要计划对峨眉周掌门进行设计,杨不悔却是不禁又气又怒,忍不住开口喝骂。
可不等杨不悔将话说完,杨夜昔眼疾手快,手臂一挥,将她哑穴点住,让她未出口的话语,就此停留腹中。
点中杨不悔穴道,杨夜昔身形不动声色的往前两步,隔在了丁敏君与杨不悔间,美目轻扫杨不悔一眼,蹙眉说道:“你说的这些,我还要考虑,但是你要以此人为引,我却是觉得不妥!”
眼神微转,杨夜昔解围说道:“此女身份可不简单,她是武当六侠殷梨亭之妻,如果真将她牵扯进此事,我想你也不想让峨眉惹上武当派这一大敌吧!”
心里终是有些不忍就此将杨不悔拉下水,杨夜昔点出身份,想要让丁敏君改变主意,但是细看丁敏君面容,却是平静不变!
似乎对于杨不悔身份,她心中早有预料?
莫非?
突然,一个想法,闪电般划过杨夜昔脑中,杨不悔身份不同寻常,身系武当,明教两方,如果出事,定然会引出连番波折。
那么谁又会首当其冲,老淫道自然不可避免,然后峨眉派亦要承担责任,这对于丁敏君有甚好处?
在峨眉内忧外患,掌门失德之际失身之时,丁敏君在以中正之态出场,确实可以收的峨眉派上下人心,但是后续之事,她能够如何料理?
杨夜昔心念快转,心思百绕,丁敏君要胜过周掌门,除非是另有后招,能够坐稳掌门之位,同时妥善处理后事。
除非在她的身后,另外有人指使,引导设计这一切!
丁敏君朗声道:“杨主管,这个你不需担心,这位杨大小姐,有此身份,却是正合适不过如此一来就更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淫老道,得罪如此势力,更是无人可救!”
果真好心机,环环相扣,杨夜昔却是找不出辩驳之理来,丁敏君在江湖之上行事做派,杨夜昔也有所耳闻,只是中上之姿而已。
如何会想出这一番计划来,既坏周芷若周掌门名节,又除府中隐患,更是抽身事外,片尘不染,看似全无关系,实则为最大得利之人。
杨夜昔越想心中越惊,能够想出如此之计者,在她此时想来,府中,只有一人,算无遗漏,再回想之前叮嘱,这最后灭口之事,却是要由她前来,斩断虐缘。
一石多鸟,杨夜昔心头猛跳,心中不得不佩服,只是她思索再深,却也只是管中窥豹,只知一二,不仅是周芷若,就连张教主另外一位红颜,也是已被安排。
这连环之计,归根究底,症结还是出于张大教主身上,此番连续计划之下,周芷若纵使名节名声俱失,但以武当,明教两派,甚至峨眉派内,发生此事,又会如何对待?
而以周芷若与张大教主关系,张无忌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罹难不顾,定会全力保护,不惜与明教,武当交恶。
如此一来张大教主却是自此只能安心隐居,再难涉足江湖,而那些围绕身旁之红颜,已是不洁之身哪还会继续留下。
既然张教主行事优柔寡断,红颜众多,纠缠不清,那么只能是由她来做个决定,挥刀定计断情丝,一绝众人心思。
心头猛颤,明白其中布局,可能出自于敏敏郡主之手,杨夜昔却是再不敢阻拦,而就算有心,也是无用。
以郡主之智,布局之下,各种变故都已经了然于心,就算杨夜昔有心反对,恐怕也是都在计划之中,她有何心力,能够反对敏敏郡主?
见杨夜昔不再表态,丁敏君以为她已经同意,手臂再次抬起一点,在杨不悔颈上轻拍一下,将其点晕。
可怜杨不悔,却是连着反抗之机也无,就此被点倒,陷入昏迷,娇躯往后倒去,丁敏君手臂张开,将其扶住,难以把握自身安全,更不知,自己醒来之时,会是面对何等处境。
温暖和煦日光下,三名风情面容各异女子,终于还是各自分开,丁敏君扶住杨不悔昏倒身躯,趁着清晨人员不多,快速离去。
杨夜昔原地静站一会,终究,还是轻叹口气,淡声自语道:“郡主,如果,这真是您之计划,那我,定然会执行,我欠您的,最后一件事,我一定会办到!”
轻语一声,杨夜昔转身往右侧而去,与丁敏君所行方向背道而驰,当做无事发生,转回山庄之内,继续处理山庄之内食物。
行事沉稳干练,杨夜昔性格却是属于可信干将,有坚持,肯行事,却少变通,重信义是其优点,缺点,却又是太重信义,为了诺言,明知是错,却是扔会行进到底。
故此对杨夜昔而言,敏敏郡主也好,老道西华子也罢,她不管着对错,既然是答应了为他们办事,她就会信守诺言,善恶正邪,她一个小女子,顾不上,也顾不了。
只要能守住自己心中信义,无愧于心,无愧于己,对杨夜昔已经足够,其他的人,太大,太远,有心无力。
三女分别离去,院内假山之处,重归平静,只是在杨夜昔身形离去之后,一个身形修长伟彦的中年男子却是从假山后侧缓步而出,相貌威肃,双目精光暗敛。
双臂长垂身侧,双掌粗大,掌心处结有厚茧,一看可知,却是内外功兼修的好手,细看其面容,却是就可认出,此人正是之前所前来山庄内进行拜会的丐帮传功长老,白芨!
“这山庄之内,果然不简单,看来陈大帅预见不差,此次前来,果然是大有可为,或许暗行挑拨,却是正可离间张无忌与明教关系!”
身为丐帮长老之一,白芨却是并非表现平庸,不然也是不会以此年纪,在丐帮之中爬上如此位置,而且之前身为陈友谅朋党之一,在史红石上位之后,仍能在帮中得到重用,显见其本事不差。
史红石当初虽在黄衫女扶持之下上位,但是毕竟年纪尚小,根基不稳,帮内人心浮动,尚不能服众,许多事务,仍然还是要通过几位长老执行,而白芨,则就是成为陈友谅此时埋在丐帮之中的一枚眼线。
虽然近年来帮派示威,几不入江湖六大帮派之列,但是那却是丐帮上层争斗所导致,丐帮之中却是高手众多,丐帮弟子遍布天下,论及消息收集,天下无哪方势力可出其右。
纵使陈友谅此时起兵,其消息来源,却也是大半出于丐帮弟子之中,其中白芨更是出力不少,此次,张无忌大婚,其现身份还是明教之主,声望威名江湖无两。
纵使张无忌言名归隐,但是明教之中,绝大多数教众却仍是对其心服不已,倘若振臂一呼,从者如云,这不仅是朱元璋所忧心之处,陈友谅亦是担心。
故此此次婚礼,陈友谅却就是给白芨下令,暗中寻机而动,无论如何,也要在婚礼之事上,促使张无忌与明教和江湖几大门派之人交恶,必要之时,甚至可调用丐帮之力。
面对此令,白芨也是正在想要从何处开始下手,却是没想到,天降之喜,婚宴为定,内部已生,白芨却是想趁此机会推动一把。
“峨眉,武当,明教杨不悔,所图确实不小,不过她们口中所说之老道,又是何人?道家?昆仑?看来此事,还是需要仔细查探,才可定断!”白芨轻声道。
表面平静的五虎山庄,看似,正在为赵敏郡主之大婚而忙碌,却是少有人知,暗中疾风骤雨,正要降临。
距离赵敏郡主与张无忌教主婚礼举行,尚有一番时日,却是不知道,还有何等变数,这场已经引起了武林中各方势力,明里暗里所瞩目的之人,不知凡几。
而在此时距离着五虎山庄所在,尚有两日路程的湛南驿道一处客馆处,正有一行车队正迎着晨光,整顿行囊。
作为通往燕京城区的主要官道,平时间有车队进行,并无意外,但是这一处车队,却是颇有不同,行车整理人员却全是英姿飒爽,身形曼妙之女子,身带长剑,气势不凡。
只从打扮之上看来就可看出这些是江湖侠女,人数大约二十余人,劲衣青衫长靴,干练飒爽,马匹神骏,如此队伍,稍有江湖略历之人,也知来历不凡,不能招惹。
再看车队前所展帮旗,峨眉两字赫然可见,这正是武林六大派之一,峨眉派之车队,也是难怪会如此之多江湖侠女同行一列。
自昔年峨眉掌门灭绝师太身亡后,峨眉派也是低沉过一段时日,后在周芷若继认掌门之位后,武功威名俱是大进,现在江湖之上,名声更盛,只在少林武当之下。
掌门周芷若,更是据传武功已达独步江湖,在少林屠狮大会一战力败在明教众高手,连天下无敌之张无忌教主都败在其手,面貌极美,气质脱尘,近来已有好事之人,将其称为江湖第一侠女。
峨眉派众多门人,会于此时出现在此,目的不用多说,正是要前去五虎山庄,只是到底是否诚意参加婚礼,却并不好说!
“贝师姐,你说,我们这次匆匆下山,前来参加这婚礼,掌门到底是如何打算,让我们准备这些贺礼,莫非真是要让我们前进祝贺!”
正在打点行装的一名峨眉女弟子,趁着忙碌之际,开口对着一名温婉清秀,一袭灰蓝劲衫打扮的女子发问,举止恭敬。
此女正是贝锦仪,是现峨眉派弟子之中,辈分最高之人,掌门周芷若都是要称呼其一声师姐,性格温婉,对人和善,处事谨慎小心,从容有度,不欺同门。在门内颇得弟子信赖。
“掌门之事,我们不要私下非议,张公子,昔年与我派有旧,与掌门也是有一番情谊,此次,张公子大婚,我派出于礼数,也是该前去恭贺!”贝锦仪温婉从容道。
身为灭绝师太的几位大弟子之一,贝锦仪江湖历练更多,处事从容,关于周芷若与张无忌的一番情愫,在江湖之上,并非密事,贝锦仪也是知其一二。
但是对于这些事情,贝锦仪却是从不在门下弟子间提及,掌门行事也是代表着门派威仪,门下弟子私下议论,却是有损掌门威仪,于理不合,也是不符门规。
这名女弟子也是门派新进弟子,年纪尚小,正是天真浪漫时候,也是口无遮拦,凑近说道:“呵呵,贝师姐,真的是祝贺吗?会不会,是掌门师姐,要去抢婚啊!”
“我听过一些传闻,当年张教主,可就是要跟我们掌门师姐就要成亲了,可是在拜堂时候,就是被那位敏敏郡主给抢婚,这次我们掌门师姐,会不会也是要去……”
“住口,这些话,是你能够乱说的吗?”不等这名峨眉弟子话语说完,贝锦仪开口训斥一声,打断了她这明显越矩的话语。
“再说一次,掌门之事,不允许我们非议,时辰不早了,我上去迎接掌门,你们快点整理,记住,掌门虽然宽待门下弟子,但是这也不是你们恃宠而骄,胡言乱语的依仗!”
训斥一句,贝锦仪转身走回客店,顺着扶梯走向二楼内侧厢房,在门口伸手轻敲,恭敬问道:“掌门,我可以进来吗?”
曾经师妹,不过此时周芷若却已经是峨眉掌门,贝锦仪却是恪守门人职责规矩,不敢逾越,轻敲房门两下,听得房门内,一声轻柔悦耳之音传来道。
“贝师姐,进来吧,门人们都准备好了吗?”
声如黄鹂,又如山泉滴落,虽是日常随伺在周芷若身旁,但是每听到周芷若的声音,贝锦仪却是扔会禁不住心里触动,犹如丝足悦耳,又似隐藏有一种说不出之媚态。
“是,掌门!”贝锦仪轻应一声,推开门扉,只见房间内,一名身穿黑蓝相间长衫的女子静坐门内,身材修长,体态婀娜,衣衫垂地,腰肢纤细,柔弱无骨。
再看其相貌,五官精致绝美,面容小巧,出尘如仙,清丽绝俗,集,淡,雅,灵,秀,仙之气质,犹如洛神在世,月神下凡,却是人间极少见的绝丽佳人。
美目盈盈,光彩明亮,眼眸轻转,望向贝锦仪,秀眉轻蹙,楚楚动人,乍看似楚楚动人,但是眼神之中,却是隐含一丝锐意,贝锦仪一望之下,心里暗自惊讶,隐觉威严,不敢直视。
正是峨眉掌门,美貌武功名动江湖的周芷若,这位有着江南水乡特有温婉的女子,此时却是一反平日温柔宁静,眉宇间带着一丝解不开愁绪。
清晨阳光在透过窗扉照进房间,落在周芷若身上,金光笼罩,美艳不可方物,虽不着平日素雅白衣,换了一件灰蓝衣衫,却是仍美如仙子,夺目炫神。
“掌门,下面门人已经将车马准备完毕,您现在是否可以动身?”贝锦仪恭敬问道。
“是该动身了,不过这次我要跟你们分开动身!”轻启樱唇,周芷若语气轻柔且坚定说道:“贝师姐,接下来,我有事要拜托你办一趟!”
贝锦仪忙表态道:“掌门您请吩咐,但有命令,贝锦仪一定为掌门办到!”
“好,贝师姐,接下来还有两天路程,我要你们照常上路,不过我却是不会与你们通行,另有一些私事要办,我要暂时离开数日,你们到了山庄之后,与赵灵珠师姐恢复,按照先前所定,开始准备!”
细听周芷若言语,贝锦仪心惊说道:“掌门,您这是?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办,不如交给门下弟子去执行,您这独身行动,恐有危险,弟子担心会有不测!”
“无妨,只是去见一个人而已,两日之后,我们在山庄汇合,这个人只能由我来见,只能由我来,清门户!”
轻柔话语,从嘴里说出,周芷若这温柔一声,听得贝锦仪后心沁出细汗,眼下,峨眉众弟子均在门内,只有一人,还是在外。
大师姐,丁敏君!
虽知掌门之令难为,但贝锦仪毕竟顾念同门多年情谊,犹自开口求情道:“掌门人,大师姐虽然行事偏悖,有所过错,但还请掌门念在昔日同门学艺情分上,饶过大师姐一次!”
周芷若轻声道:“贝师姐,下去准备出发吧,若不是看在以往情分上,她焉能活到现在机会,我已经给过她多次,若她能迷途知返,又何至于此!”
见周芷若心意已定,贝锦仪心知再劝无用,当即黯然退出房门,为难再全同门之谊而心中悲凉。
在贝锦仪起手关门刹那目光扫过周芷若精美绝伦的侧颜,只觉,今天掌门似与平时不同,似乎更像是当初少林寺上争夺天下第一时风采。
房门轻关,房内只余下周芷若一人,却见她秀眉轻蹙,嘴角轻微一笑,笑靥如花,却是眼神锐利,不怒自威,嘴里轻喃道。
“周芷若,你还是这么心软,丁敏君居心叵测,终究还是要除,既然你狠不下心,那就由我来吧,这些你所不愿面对之事,就由我来处理!”
“你,只需要当好你的掌门,守着,你心中的那个少年郎,就够了!”
短短话语,却是杀意果决,平素温柔钟秀的周芷若,此刻却宛如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虽然仍是那绝美脱尘的相貌,此刻却是锋芒毕露,却有睥睨江湖之感。
“张无忌,我,还能够,再相信你吗?这次我们相见,你……你的决定,还会改变吗?若你真想与她结婚,我……我定祝你,完成心愿!”
绝美脱尘周芷若在房中静坐稍许,衣袖一翻,客店窗扉震开,衣衫飘动,曼妙身姿一晃间,却是已经不见芳踪,似是就前去赴丁敏君之约。
各自算计,全有打算,丁敏君想要设计周芷若,周芷若却也是有所防备,艺高胆大,毅然无惧,为清理门户,坦然赴约。
一番棋局,各自都以为自身会是执棋者,但是棋子,真的会是如此简单吗?
人生如棋,棋局却未必如人生,想要执棋,却要小心棋子反噬。
诸女各动,而作为这计划之中一环的西华子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多年来,自己头一次会被人如此重视,而且还是那么多位的侠女侧目。
不过此时西华子却是已经乐不思蜀,正自在大快朵颐之中。
山脚处一处山洞内,晨光洒下,却是正可听到着其中正是传来一阵的旖旎之音,一阵嘴唇的吸允亲吻之声不停的传来,夹带着水声,啪叽啪叽,仿佛正在进行最理解亲吻?
而在这淡淡水声阭吸中,还可清晰听到着一声轻轻压抑的女子声音之声,声柔且魅,戴着一种呻吟的甜美之声。
如此之音,稍有经验者,就是知道,这山洞内,正是在发生何事,黄衫女亦知。
一袭黄衫,长身而立洞穴前,目视山林,清风袭身,衣衫飒动,姿容绝美,却是如人间仙子一般,只是此时她倾城如仙的面容却是隐带红晕,心绪,似乎并不平静。
能够让黄衫如此心忧的原因,就是在山洞之内,即使在心里,已经数次给予自己解答,此时之举,是不得已而为,是为了助人!
但是将一清纯女子,教予那好色之徒玩弄,却是终有不妥,到底是为何,会做如此之决定?
隐觉不妥,黄衫女却是又想不出这其中有着何处问题,她并非行事优柔寡断之人,既已决定,也是不会再去更改。
山洞之内,淫音正急,黄衫女不忍目睹那不堪一幕,从山洞内退出,此时已经是过了半刻钟,也是不知道洞内到底如何。
只是听着那一点点水声,不知道那老道到底是在干什么,听声音,好像是在亲吻!
可是亲吻,也是不该亲吻这么长时间,已经一刻多钟,他们不可能一直不换气深吻,而且要是亲吻,怎么还会有那声声的呻吟声?
纵使黄衫女武功高绝,对于这男女之事,终究还是知知甚少,也是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有何深意。
黄衫虽是给西华子下了死令,不能让他破殷离之身,至于接下来,西华子要如何做,她却是全然不知。
想着刚才西华子就是一直玩弄殷离双峰,虽然那也是少女私密之处,不是绝对倾心之人,也是难以会让其触碰。
但是这始终还是不够,抚摸胸部,亲嘴,这一些,就是能够让殷离出精吗?如果行动不利,还是要更想其他办法?
只是要在殷离药效发挥时,找到能解比药之人,却是委实太难,以黄衫女对于江湖名人之所知,能解比毒者,武林不出三指之数。
昔年,蝶谷医仙为一人,得其真传者,并将医经毒经融会贯通者,张无忌又是一人。
只是此刻张无忌离庄未归,赵敏这时间把握却是分外之巧,她算准此毒一下,绝无法可解,就是要在张无忌归来时,败坏殷离处子之身。
心内百转千回,黄衫女正自犹豫,突然只听见山洞内,一声女声高声叫喊道。
“啊……喔……阿牛……阿牛哥……蛛儿……蛛儿要……要丢……要丢了……停……停下……”
长呼一声,清亮柔媚,黄衫女心中一动,心中疑惑,忍不住迈步往山洞内走去,只见洞中一幕,却是让她看在眼中,以她之心性,也是不禁心头一颤。
洞中两人,一对男女,却是均衣衫尽去,袒身相拥在一处,殷离雪白的皮肤,纤细修长的身姿被着西华子矮胖丑陋的身体抱住。
一黑一白,相互扭动摩擦,却是形成鲜明对比,强势的砸入了黄衫眼中,挥之不去。
只见殷离躺在干草堆上,下身还铺着一件被褥,修长身体平躺,洁白的双峰傲然直停,乳峰上红痕处处,此时还正有一只黑手抓握住白嫩乳峰。
手掌用力深按抓挤,软嫩的乳肉在手掌中晃动,青春的活力,让殷离双乳弹性十足,不管西华子手掌如何的捏拉,都是快速弹回。
尤其是乳峰上一点嫣红,娇艳粉嫩,更是被西华子手掌不停把玩,手指不断紧捏,不时还是提着乳尖转圈拉动,用力往上提起。
特殊的触感疼痛,引得殷离嘴里娇喘不停,仍是少女之躯,殷离哪里能够忍住如此刺激,嘴里声声呻吟更重,如泣如诉!
在殷离自己构建的美梦之中,此时伏在她的身上,玩弄着她细心呵护的身躯之人,正是她所心仪爱慕的张无忌。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是西华子这无耻猥琐淫道再玩弄其身躯,恐怕殷离心神非要就此崩溃不可。
双乳上两点嫣红不停的被西华子揉动,成了他心爱之玩具,爱不释手,这一幕,虽然过火淫欲,之前在木屋之中也是发生过,却还并不让黄衫惊讶。
视线往下扫去,殷离细如水蛇的纤细玉腰直扭,顺着腰部,挺翘浑圆的美臀不时隐抬,而西华子另外一只黝黑的手掌,正是垫在了殷离的臀部上。
形状优美,弹力十足的臀部被轻托起,滑腻柔软的臀肉,西华子手掌一直轻按,一边亵玩,一边也是拖住着殷离臀部,挡着不让其挣脱。
原因,就是殷离身下,藕般白皙的双腿分开,露出了少女那最隐秘私处,洁白大腿间,粉嫩花唇轻张,整齐芳草点缀,小巧粉嫩,美不胜收。
而就在殷离两腿之间,却是正趴着一个肥胖的大脑袋,西华子却是头部埋在了殷离的下身处,厚长舌头不停伸出,对着她的下身就是不停的吸舔。
这一幕,在黄衫看来分外难以相信,惊讶,而又羞涩,那里,可是女性小解之处,他怎么是可以对着那里轻吻,却也是不嫌污秽吗?
看西华子那模样,黄衫看来他不仅是不嫌弃,反而更是乐在其中,舌头不停舔动,在殷离小巧花穴上来回转舔,厚厚的舌苔扫过着阴唇。
灰黄的牙齿还是一直的在阴唇上那一点阴蒂上摩擦,对着那一处敏感位置进行轻咬,不时,厚舌还会再探入到那幽闭紧致的花穴之中,在前段处,开始着搅动。
进入不深,但在西华子如犬般的长舌却是舔的很仔细,从外阴处开始,再到花穴内,或咬或舔或吸,一直不停。
长舌包裹私处,一阵阵兴奋刺激感不停从身下涌来,殷离身体动情兴奋不已,少女本能的身体扭动,避开这直击心灵的强烈刺激。
只是西华子手掌拖住她的圆润翘臀,掌心五指压在了殷离臀肉中,少女青春身躯,充满活力,却是终难以逃脱西华子之魔掌。
昏睡中,身体本能的几次移动,却是都被西华子手掌拖住,下身花穴就是紧贴在西华子的肥脸上。
西华子按住殷离下身,却还是秃自不满足,将她白玉般双腿抗在自己肥肩上,脸颊凑上,脸上那稀疏的胡渣不断磨蹭着,在殷离大腿根部的嫩肉上摩擦。
身躯多处刺激,殷离上半身不停轻摆晃动,精致的锁骨上,细白的脖颈处连续仰起,发丝凌乱,细嫩的双手不知该拒还是该迎。
呻吟,一声重似一声,身躯多处位置面对西华子把玩,少女之身,前所未有之快感席卷全身,使得殷离全身,只有轻颤之力。
下身花穴随着西华子不断把玩,嫩肉蠕动,不时夹住着西华子探入其中的厚肥舌头,想要挤出着不速之客,花穴,也是渐变湿润。
少女初液,西华子却是绝不嫌弃,大嘴张开间却是连吸带阭,对着花穴处一吸再吸,下体被吸动之感,让殷离只觉灵魂似随之被吸出抽离一般。
飘飘欲仙,几不知凡间岁月,忘却凡事,不禁沉浸在此升天般快感之中,不顾少女矜持,柔声浪叫,加上西华子不停吸允爱液,这也就是先前黄衫女在洞外所听之声。
而殷离毕竟少女之身,哪禁受的住西华子这色中高手之玩弄,被其上下齐手把玩了一刻钟,却是终于把持不住,阴精大出,人生初次快感,终于爆发。
这,也就是黄衫女此时所见一幕!没想到,殷离却是竟然出精,只是这方法,却实在,太过淫秽不堪。
出精刹那身躯高度兴奋,即使昏迷中,殷离也是忍不住身躯狂颤,双腿绷紧,玉足虚踏,十根洁白小巧的脚趾也是随之用力并紧。
美色当前,随着殷离这一瞬出精,身躯气力似乎也是随之被完全抽离,曼妙洁白的身躯一仰,无力瘫软在地,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雪白的双乳也是随着这呼吸轻晃,雪白乳波诱人。
高潮余韵下,殷离修长的双腿还架在西华子肩膀上,此时如果西华子有心,却是就可沉殷离身体松懈时,或可再进一步。
但再殷离出精之后,西华子却是身体做起,缓缓退到一侧,让开了殷离身侧的位置,似乎一场春色,至此结束。
而西华子胯下坚硬如铁的巨龙抬头挺立,面对黄衫女,却是随着身体起身动作,用力晃动两下,似在耀武扬威一般。
黄衫女美目扫去一眼,对这丑态,一时却是不好言语,西华子已被移魂大法所控,行为举止,除了自己命令,却就是本能所行,这些丑陋习惯,只能一一纠正。
虽然西华子之前为恶,但是此次,帮助殷离出精,却也是有所功劳,纵使,功不抵过,现在却也无对其责罚理由和必要。
神情略有羞涩,黄衫女快速从西华子丑陋异物上移开目光,走到殷离身旁,搭手为其把脉!
细细一号脉,黄衫秀眉轻皱,殷离此时确实是泄精,但是体内药性却是仍然存留,只是稍缓,并无根治。
如此却是一个大麻烦!
黄衫女转头望向西华子,美目凝视,心中暗有怀疑,之前出精之提议,是他所提出,整个过程,也是他享受最多。
可以,现在在殷离出精之后,药效却是并未完全解除,这与黄衫预计有了很大出入,一时无法解毒,却成了一个大难题!
“怎么回事?这烈女咤,还要多久能解?”心思轻转,黄衫女恢复平静,开口轻问道。
此次出古墓,黄衫女之目的,只是为了执行与武清婴之约定,前来抓回西华子,其余闲琐之事,并不上心!
路遇殷离这不平之事,如果只是顺手而为,黄衫女不介意帮行一把,但是如果烈女咤之药性实在难解,她却是只能再行他途。
眼神呆滞,西华子的面容不变,以一个平缓语气答道:“烈女咤药性强烈,融入脏腑,需要不断出精,慢慢消化药效,断则七八日,长则半月,必须不断泄出阴精,释化药效,否则,药效反噬,欲火释身!”
平静回答,却是带来一个惊人回复!
药效,不是一日可解,纵使连续出精,也是需要多日才能解除其药效,可黄衫女无意再此地多耽搁这么长时间,夜长梦多,徒惹闲事罢了。
只是既已出手相助,黄衫女却是断无此时抽身之理,那却就等于推着殷离步上绝路。
以黄衫女之心性,更难见死不救!
“罢,罢,你,先去找点衣物,食物,顺便看着,能否雇来一辆马车代步,速去办理!”心中权衡下,黄衫女终于还是做出此决定。
既然殷离身上之毒,需要时间解毒,而黄衫女又是心急回返古墓,却是只能带其一起同行,只等其毒彻底消解之后,再行让其离开。
摄魂之下,西华子依言听令,快行而去,丑陋的身体几个提身,没入林中,前去准备。
对比,黄衫女却是不疑有他,移魂大法已成,西华子之意念皆在其掌握之中,绝难背叛,纵有反复,黄衫女一个暗示指令,却也是能使其屈服。
比起此刻西华子之事,无疑,黄衫此时更为忧心殷离之事,如何善后,带她回返古墓,等其毒消,之后再行返回,却也是在张赵二人大婚之后,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不欲涉红尘,红尘却染人!
黄衫女为之后之行忧心,却没想到,在她做出决定之时,是否也是进入了这红尘纠葛之中,难再抽身!
第二十二章
西华子一番行动,却是颇为利索,前后不过是两刻钟时间,却是就已经满载而回,从路程时间上算,应该就是返回了一趟山庄,从庄内拿回了一些物件。
身着一身宽松老旧道袍,遮挡住了一身丑陋的肥肉,不过以西华子之身形,穿着这一声,却扔觉沐猴而冠,给人一种滑稽可笑之感。
除了衣衫之外,西华子手上还抓着一只野兔山鸡,不知道是在哪里打到的,这些野外猎食之事,却是分外擅长。
不过西华子似乎回来颇急,呼吸急喘,脸上也是有着几道细微伤口,似是与人动过手,想象的出,西华子潜回山庄,又是在这清晨时分,终是容易被人发现。
山庄内此时虽然高手不多,但是一众护卫,却终是有点手上功夫,西华子想要脱身,却是终究产生了一些纠缠,费了一点气力才是脱身。
回返之后,西华子上前去帮殷离穿上衣衫,以他这男子身份,要为女子着衣,却是有些不妥,但是想起西华子之前与殷离的亲密之举,黄衫也是不再拒绝。
为殷离着衣之后,西华子自顾的开始准备食物,升起火堆,放血除毛,干练的开始料理野味,进行烧烤,间或洒上集中刚才带回之佐料,不多时,香气在洞内弥漫。
黄衫女久居古墓之中,生活淡雅,饮食也是颇为简单,对于这些烧烤之味,却是所知不多,也是不好此味,西华子熟练烧烤之后,拿起肥嫩烤鸡,伸手抓下了一只鸡腿,递到黄衫女面前。
肉香四溢,香味醇正,虽然黄衫女不喜肉食,当时也是不禁心动,内功修为已进半步辟谷,对于口食之欲已经减弱许多,挥手拒绝。
但是西华子却是一直的往前递来,一副尽忠职守,一定要伺候品尝模样,黄衫女不欲再浪费时间,耐不住着西华子请求,终于还是勉为其难的品尝了几口。
这烤肉味道爽滑可口,肥而不腻,口感确实不错,黄衫女当时也是不禁多品尝了几口,西华子就在一旁低眉顺手站着,模样恭敬,小心等候。
看着西华子那恭顺而又滑稽的模样,黄衫女心中隐隐觉得有着一丝好笑,如果他不是之前作恶太多,或许还真可以只是废去他武功,饶他一命。
但事无如果,这老淫道犯下种种恶行,却是终要为其付出代价,到底要如何处置于他,还是要由武青缨来决定,黄衫所要做的,只是将他抓回,其他,与她无关。
简单食用几口,黄衫女以清水漱口,跟着看到一旁昏睡殷离,却是思索处置之法,既然是要带上她同行,那殷离如果一直昏迷,也是不便。
从此处前往古墓,又是需要数日路程,饮食喂给也是一麻烦,黄衫女少经世事,避世洁身,超尘如仙,对于这些平时生活之中琐事,所知却是不多,如要一直顾料殷离起居,却是又有难度。
心中思索,黄衫眼看此刻被移魂大法所摄的西华子恭敬听话,如果暂时也以移魂之法摄住殷离,等到殷离身上烈女咤毒性解除之时,再消除其控魂之术,也是不迟。
如此一来还有一便利之处,摄魂之中,要是西华子再有对其出精猥亵之举,殷离也是不会记得,如此屈辱之事,还是忘却为佳。
一番权衡,虽是略有不妥,但是以黄衫女此时处境而言,却是最佳之法,虽想置身事外,但是既然已经参与,她也是只能在尽力周旋,尽量做到完全。
轻移莲步,行至殷离身前,黄衫女手臂轻抬,衣衫垂下,露出白玉般一截手臂,暗运九阴内功,伸手快速的在殷离身上数处穴位点下。
殷离此时身体已从先前高潮中渐渐平复,瘫倒昏迷,被黄衫女点中穴位,双眼美眸突睁,直视前方,黄衫女当时面容轻探,以目对视,美目流转之间,如星如岳,吸引住殷离目光。
如之前西华子一般,黄衫女施展移魂摄心之法,让殷离暂时忘却旧事,听从命令而行,此法出自九阴真经,当事间,唯有习练此真经之人,才会修炼。
或以言语,或目光,或以内劲压制,将对方心神置于自身所设之场景中,改变其本身意识或常识理解,也即是接受施术者本身之指令。
故此身中此招者,神识恍惚,难以自持,如无施术者本身命令,无法自主判断,以命令为准,即使再荒诞之事,也会认为是真,并认为这本身就是如此。
如此移魂之法,夺人心智,端是霸道无比,但是黄衫女平时却也是少用此法!
一来如此霸道之术终究有悖江湖侠义之道,为许多江湖中人所不耻,黄衫不愿卷入这江湖纷争,更不想平白招惹纷杂是非,深居简出,少与人为恶,自也用不上此法。
二来移魂大法效果惊人,施术者可自由控制中术之人,甚至可完全抹去记忆,但却均需建立自身内力以及心神修为之下。
而中术者,乍看似乎是神智尽失,但是各人各异,中术之人所受到的影响也是会相应不同,神志坚定之人,也是会保持相应理智,所以也并非全如木偶,还需有所区别。
术为辅,人为本,术为定式,而人为难测,一旦施术者遭遇重大变故,亦或者是施术者心境不稳,内力反弱于中术者本身之时,此移魂大法神志会有可能反噬自身。
招式虽好,但是如何运用,却是仍要看人使用,不然这终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同时也是更要小心会伤已!
双目如电,黄衫内力心境比之殷离墙上许多,指令缓缓下达,将殷离意识进行摄魂改变。
单比内力,心性,殷离比起西华子而言,却是更显弱势,但是黄衫进行移魂,却是比西华子当时所用时间更长,连续移魂两人,以黄衫之内力,却也是稍觉有阻滞。
消耗几成内力,黄衫女终于对殷离移魂完毕,最后下达一个自行行动之命令后,随即静坐在山洞角落,自行调息,恢复内力。
要回古墓,路上还有几日路程,带着两个失神傀儡,也是一个不小麻烦,黄衫心性淡雅稳重,却是思绪周全,不会随意妄为。
功行数周天,黄衫内力调息完毕,睁开眼,看着山洞内,西华子和殷离两人仍在,没有自己的指令,两人却是不敢离开,只是呆在洞内。
围坐火堆旁,两人分别进食,一老一少,一美貌一丑陋,从年龄上看来就好像是爷爷与孙女,巨大的年龄差距,怪异之中却是又透着一种特殊的和谐。
只是这个前提,却是要建立在,忽视了西华子那油腻肥手的动作之上。
西华子跟着殷离两人紧靠坐在一处,而那时间,西华子的手臂却是搭在殷离细致形状优美的肩膀上,身上那件灰色男子衣衫散乱,衣领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以及精致的锁骨。
造成这原因的罪魁祸首,却是西华子的那好色油腻的右手,从衣领处伸入,探入殷离怀里,伸手把玩着那青春活力,弹性十足的丰满美乳。
虽然隔着一层衣衫,黄衫也是看不真切,但是只看衣衫下的动作,却是就可知这动作的粗鲁,正在殷离的右乳上不断把玩。
偏偏,这猥亵的举动,西华子右手玩弄,左手却是继续抓着烤肉,往嘴里不停送去,慢慢咀嚼,仿佛,这样的把玩着少女的私密乳房,就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一般。
而作为另一名当事者,殷离却也是默默接受了这一举动,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静静的吃着烤肉。
用餐中,西华子偶尔还是会将一块烤肉拿起,送到殷离嘴前,她也是嘴唇轻张,直接的咬了下去,如常咀嚼,全不抗拒。
诡异一幕,黄衫心里一凛,却是意识到这其中异样之处,之前为了是能够方便为殷离解除烈女咤之毒,黄衫女在摄魂之时,有意模糊男女之事概念,消除其心中男女之防。
这本是不错,是为了有利解毒,并且不会给殷离心中留下太大创伤阴影,只当梦一场,梦醒之后,一切皆忘。
黄衫女所思所虑是结果后事,却是没想到,再这之前,却是会先出现了西华子这一变故,好淫成性,将玩弄女性当成了本能,纵使摄魂之下,也无法其阻止本性。
而殷离此时摄魂下,心思单纯如白纸,天真浪漫,全然不知男女之事,两人如此相互凑在一起,却是正如天雷地火,一发难收。
虽然黄衫女曾对西华子下达了死命令,绝不能破殷离少女之身,但是如此接触之下,两人身形相触,身躯交摩,难免不会出现过火之事。
真是如此此非之前种种苦心,全部白费!
“住手,停下!”眼看两人春情越炽,身躯贴近,双唇却是就要在此靠近,黄衫女心中一动,开口喝止一声,阻止西华子与殷离再进一步的逾越之举。
西华子身形应声停下,可是那禄山之爪却是仍紧抓在殷离美乳之上,黄衫女心中无奈,此时责骂惩处,却似都无用,只能是命令西华子将手掌抽回。
面对西殷两人此举,黄衫女心知两人移魂大法虽然成功,却是暗藏隐患,可惜此刻黄衫女却是不能短短时间内,对两人再次施展移魂之术。
移魂大法精绝霸道,效果强绝,但是却也是对中术者记忆神智造成影响,每次施术都是必须有所间隔。
如若强行再次进行移魂,不仅会让她功力大损,更是会对二人造成深度伤害,恐再难痊愈,并且,成功几率会大大降低。
黄衫女此次出古墓,就是为了带回西华子,让武清婴能够亲手复仇,故此处置权是在武清婴手中,而非自身,至于殷离,后续还是要再为其解除移魂,更不能过度。
听到黄衫命令,当即西华子起身退出了山洞,自去准备,移魂大法依然有效,除了那龌蹉之事上,指令总是能够顺利执行。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简单的马车,慢慢在道上行进,西华子面容木纳的在外驾车,黄衫女与殷离,则是坐于车内,三人同行上路。
黄衫女虽是摄魂西华子与殷离两人,对于两人所下之指令却是不同,对于西华子则是绝对的服从衷心,完美打理黄衫女生活事物,属于随从护卫意思居多。
毕竟西华子江湖之事更为老道,经验颇多,许多日常琐事,有西华子应对,却是会便利不少,也是因为如此才是让他保留下了大半本性,却也是无法抹除其好色之性。
不预与赵敏有所纠缠,稍作准备之后,黄衫女却是就带着西殷两人上路,五虎山庄位处于塞外边地,在此时中原几大势力相争天下之际,却是难得能享短暂太平!
此地,毕竟是山庄范围之内,对比,西华子却是颇为有用,以庄内身份行事,却也是省却了一些枝节麻烦,一路顺行无碍。
这一日,却是就在这赶路之中路过,一日行进了八十于里,也是终于出了山庄城镇范围,眼见天色渐晚,黄衫女却是就让西华子在附近准备夜宿扎营。
夜宿地点,却是西华子所寻找,是在一处的小河上游,视野开阔,就算真有变故,也可最快应对,另外山林景致颇佳,黄衫女却也是满意。
一路无事,黄衫女内息也是早在调戏之中恢复,此时迎着晚霞,目视山林之景,清风徐林,心境坦然无波,却是若有所感。
黄衫女年纪虽小,其武学修为却是已达化境,更重心境突破,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风雨星辰,却似都能助其领悟,却也是都可能成为其武学境界之阻碍。
视野轻扫,美景入目,正在黄衫似有所悟,将以景入心间,突然,一个丑陋身影映入眼帘,却是西华子正在进行着晚间的夜宿准备。
静逸美景中,突然闯入这一个矮肥老丑的身影,美与丑,静与动,截然不同的场景同时落入了黄衫女的眼中,却是映入她的脑海中。
本是若有所悟之心境,顿时消散,脑中却是只记得了那一个丑陋身影,难得的感悟之念,也是就此消散。
黄衫女调整心境,目光转移,看到殷离俏丽修长的身姿站在距离西华子十数步远处,天真浪漫的视线紧盯着西华子之举。
懵懂无知,全然不知,殷离现在却就是单纯如孩童,犹如一张白纸,可偏偏,她的身体,却似乎是记住了西华子的感觉,对其反而颇有好感。
如此黄衫女却反而不知是该喜该忧,以殷离此时心智状态,西华子如果再为其解毒,她也是不会再行拒绝。
但麻烦之处却也是在此,要是西华子其余时间再对其猥亵玩弄,殷离却也是不会抵抗,两人要是关系继续亲密下去,却是会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天真浪漫,全无防备想法的绝美少女,不设防的出现在着这样一位好色如命的老淫道面前,简直如羊送虎口,可想而知。
“或许真要再施展一次,对她加上一些暗示,让她厌恶着西华子,不过这样一来她如身体抗拒,却是又会影响,影响那事!”
黄衫女嘴里轻声细语,回想之前西华子对殷离所行羞事,心头不禁轻跳数下,脸颊轻羞,让将脑中那不堪羞人一幕排除脑外。
正自想着要如何解决两人之事,突然间,一阵马蹄声远行而至,骏马嘶鸣之声轻微传入黄衫女耳中。
即将入夜,却是还有骏马奔行,只听马蹄,整齐如一,却是难得神骏,此时会出现在此处或有变故。
听着这马蹄行进之声,不久就是会经过这处山道浅滩,不知来人敌友,黄衫女心中却是不由多个准备!
如只是黄衫独自一人,任何情况,却也不会在意,如非陷入千军万马之军阵之中,她却是均可应对,不过此时身旁跟着两人,却是有所不便。
敌友难定,黄衫女决定却还是以不颤以应万变,马蹄声渐进,却是一行五骑奔行而来,四男一女,功聚目力,黄衫女看到这群人中,却是又以一俊郎英气青年为主。
身骑奔马,骏马快行,青年身形挺拔不动,气息悠长,快奔而来,以黄衫女之武功,却是仍听不出其呼吸间隔,内功修为之精深,混元守一,已达内先天之大成。
在那为首青年身侧的马匹上却是又有几人,五人中唯一女子却是面容绝美,天资绝色,虽然五官中看似还未完全长成,却已看出倾倒众生之容颜。
双目有神,五官绝美,肤色晶莹,洁白如玉,鼻梁比之寻常女子略高,但却丝毫无损其面容之美,反而更多一丝有别中原女子之之美,桃笑李妍,高鼻雪肤,惹人怜爱。
在右侧,却是一个白衫俊秀,气质文雅,面如书生,却是气息悠长,内息微弱也几不可测,面容俊秀却又带着一丝邪气的中年男子,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偶尔扫向右侧,隐含怒气。
在白衫男子身旁,却是一位身穿武当道袍之青年,相貌也属不凡,只是比那中青年两人,气势精神却是稍显不足,眼神闪烁,似是心中有愧,不敢与白衫男子对视。
而在队列最右侧,却是一身披青衫之老人,面容尖锐,眼神阴沉,身形轻巧,虽在奔行骏马上,却是身躯仍分外轻巧,借力稳稳停于马背上,一看可知,却是绝顶之轻功高手。
此五人,却均非江湖上新面孔,其中还有黄衫昔日江湖上旧识,依次正是明教教主,打遍天下近无敌手的张无忌张大教主。
面容绝美,带着微微异域风情的少女,却是其昔日婢女,但是实际身份却是前总教圣女黛绮丝与韩千叶之女,后被迎往波斯总教,成为继认教主,韩小昭。
另外三人,却也是各自不凡,白衫中年却是前明教光明左使,现已被提拔上教主之位的杨逍,却也是江湖之上,顶尖高手。
青衫怪异老者,却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中,唯一存教之蝠王韦一笑,天下轻功,难有人能出其右,也属江湖一流高手。
最后一人,却正是武当殷梨亭,作为武当张真人嫡传弟子之一,得传其武当绝学太极拳与太极剑,其武功之强,江湖上能与其为敌者,却也是不出十指之数。
如此五人同行,天下之大,却是何处不可去的,谁人敢阻?
张无忌双目精芒闪动,眼眸如炬,三十丈外,却是已经看到路径旁黄衫女一袭黄衫而立,佳人遗世独立,灵动如仙。
双方视线对望,眼神相会,却是都认出了彼此身份,没有想到,会在此遇到张无忌,黄衫心中一时筹措,不知该为如何?
如在昨夜,张无忌回返,却是正逢其会,正是可解殷离之毒,但此刻时机却并不合适!
张无忌发现黄衫女身影,顿时心中却也是一阵欣喜,当初与黄衫女虽然只是匆匆相见,但是这无论武功气质,见识相貌均属顶尖之女子,却也是给张无忌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此绝世佳人,张无忌不敢说动情,却也是在他心湖之中泛起涟漪,只是之后佳人远去,再无联系,也是就将那一些悸动放下。
对于感情之事,在张无忌心中,他真正心属于谁,或者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张无忌虽然武功冠绝江湖,无敌于事,但在感情之事上,却是难有分寸,红颜知己众多,但是真正入心者,却是寥寥。
当年在武当山上,亲眼目睹父母自刎,殷素素那一句,漂亮女人,都会骗人,若有所指,却是在张无忌的心中,生根发芽。
之后,困苦时期,张无忌先后遇到了朱九真与蛛儿,对于两女情感却又是不同,沉迷于朱九真相貌,而对于蛛儿,却只是无奈下的选择。
退而求其次,
虽不不确切,但是当初张无忌,答应着要娶蛛儿为妻之时,虽是真心,其中却是又是有多少讲究之感,却是只有他最为清楚。
后蛛儿为帮张无忌出头,暗杀朱九真,引出连番故事,到蛛儿被青翼蝠王韦一笑所擒,张无忌拼死相救,却是重情重义。
之后辗转入明教,遇到小昭,杨不悔,周芷若,赵敏诸多绝色佳人,红颜缠绕,群美环肆,却是就再没有提起过要娶蛛儿的承诺。
有大义,而无权衡,张无忌带领明教,抗击元庭,救助武林各大派,却是并不迟疑,但是在感情上,却是开始在诸女中纠结。
初时,杨不悔与张无忌有青梅竹马之情意,感情颇深,少女之心,何尝不是悬在这位少时拼死相互的无忌哥哥身上。
只是之后张无忌侠义护花,为着小昭屡次反对杨不悔,举动虽小,终是让杨不悔心寒。
或许张大教主秉承心中道义,相扶弱小,但是这当倾心于他之人面前,屡次相护于其他女子,意义却是又有不同。
杨不悔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如果张无忌能够与其讲明原委,她也不会蛮横纠缠,只是在两女之事上,张无忌选择应对不当,周到顾全,反而不佳。
也是看出张无忌心性不坚,于感情之事上优柔寡断,再加上知晓了当年父母之事,杨不悔其情感才是慢慢的转向了殷梨亭。
只是却没想到,杨不悔看出了张无忌心思优柔,却是没预见殷梨亭的心思犹豫,他之钟情,给的是母亲纪晓芙,却非是她这纪晓芙之女。
这场忘年之恋,对于殷梨亭成为了一个枷锁,也成了一根心中无法拔出之刺,也成为了某人趁虚而入的可趁之机。
而在杨不悔新婚之后,张无忌却是仍自红颜运旺,周旋于小昭,周芷若,赵敏,几位绝色之间,却也是不免心猿意马,表面于周芷若互许终生,却是又与赵敏纠缠不清,暗中,又对小昭关怀备至。
看似温柔关怀,却是诸女全不想要放弃,流连花丛,却是一想齐人之福,只是犹豫性格,却让张无忌无法将此念宣之于口,只能不时表达对于诸女之好感。
后于冰火岛上,四女环绕,却是让张无忌几有乐不思蜀之感,之后小昭被强行带回波斯总教,于他而言,心中虽然不舍,但是却也只能被动接受。
张无忌其实心中也知,当时如若他肯放手一搏,做出承诺,就可让小昭留下,也可救下黛绮丝,但是出于各种考虑,还是选择默然接受。
这并非是说小昭于张无忌心中地位不重,只是却不足以让其放弃赵周几女,做出如此抉择,单取其一人。
于名所累,于义所缚,于情所迷。
导致张无忌虽是有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之心,却难以行动,需要有人对其推动,成为他做出选择的助力。
故此冰火岛一行后,周芷若假意伪装周旋,逼得张无忌与其成婚,迫他做出决定。
赵敏大闹婚宴,以谢逊生死安危为由,阻止张无忌成婚,逼得周芷若反目,而张无忌假意为难,谁知其心中是否留有周旋之法,想同收此绝世双美。
只是赵敏更为聪慧,一招以退为进,逼得张无忌定下承诺,以其心智,又岂会看不出当初朱元璋之计,不过却是将计就计,各取所需,而性情纠结的张无忌,也正需要她在身后,推动一把。
前尘种种,已表张无忌心性难定,易动心却难长情,殷离小昭如是,周芷若赵敏亦如是,甚至黄衫女也会是。
“杨姑娘,你……你怎么会在此?”
路遇佳人,怎能不喜,张无忌喝停骏马,快马奔行至黄衫女身前,稳稳停住,纵使张无忌身旁美人众多,但是此时再见到黄衫女,却仍自心头一颤,有种特别惊艳之感。
细看黄衫女绝美容颜白净容颜,张无忌只觉惊艳,若论起相貌,赵敏,周芷若,小昭众女都已是人间角色,倾城之姿,与之相比,也是伯仲之间,各有特色之美。
只是与周芷若之钟灵仙秀,赵敏聪慧无双不同,黄衫女身上却是带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超尘遗世之感,让人一见难忘。
“张教主,久别不见,却是更添风采,看来武学境界,又有精进,真是可喜可贺!在这里,小女子还要恭贺张教主大婚之喜。”
黄衫女从容应答,眼见张无忌几人勒马停步,心中已有决定,此次山庄之事,本不是她所干预,只是情非得已,现在既然张无忌回返,也是不如就此抽身,将事情坦白告知。
与赵敏之婚事,虽已成定局,但是于张无忌等人心中,却仍是难以权衡,张无忌面色稍滞,一时无语凝噎。
以赵敏天姿国色,张无忌自然动心,也是配的上自己,只是婚礼在即,心中,却是又不免纠结,是否,真要进行取舍?
“杨姑娘,严重了,这小小婚事,还劳姑娘挂念,却是张某荣幸,不过婚事,却还未定,还是后话再叙!”张无忌答道。
当初答应赵敏归隐,张无忌心中却是真心,只是时不同,事不同。
这次离开山庄,张无忌前往一次武当,中间辗转各处,韦一笑与杨逍汇合,知道近段时间明教内众多变化,心思却是不由有变。
张无忌当初言放弃教主之位,是对赵敏情深,但却是对明教教众无情,现金明教教众百万,势力遍布天下,而教中派系却是又错节。
而其中又以杨逍为首的元老一派和朱元璋为首新锐一派,互相暗斗,这些在张无忌在位之时,以其威望武功还可压制。但张无忌突然宣布退位,并传位于杨逍,虽然杨逍以左使之尊,继承教主之位也是理所当然,也得到了韦一笑、五散人、五行旗主等高手支持。但是这一批人,却也都是当年光明顶之战时,杨逍身旁派系者,遵从其指令,只是近年来,张无忌接掌教主之后,派中青年俊彦辈出,杨逍却是难以号令。
现在常遇春徐达等教中青年将领,都是投身朱元璋麾下,各地分舵之舵主大半为其派系,大半教众掌握其手,并且掌握教中讨伐元庭之兵峰,才是其朱元璋等人真正底气所在。
再者现在教中除杨逍之外,另外一位位高权重之人――明教光明右使范遥,身份武功均不再杨逍之下。
范遥其人,不说其心性阴沉,行事反复,但是武功修为却是一绝,此时看着两派相争,不行表态,却是也让一些人心中忐忑,不敢随意站位。
现在教中两派,却是相互不服,而随着朱元璋现在军锋更炽,却是更多之人归心,杨逍这教主之位,却是隐有被架空之感,如此怎能不急?
故此为了预防这教中可能得分裂之祸事,杨逍就是携韦一笑前来寻找张无忌,毕竟此时能够解明教内祸之局者,唯有张无忌可办到。
偏巧,路上张无忌与从波斯远来的小昭碰面,久别重逢,小昭却是难忍心中情谊,含蓄对张无忌表达相思。
佳人侬语,又动郎心,张无忌本打定要跟赵敏成婚,相守一生之念,却是又有迟疑,不是说他后悔,只是需要时间考虑内心。
张无忌性格却是被动犹豫形,少有主动争取,尤其感情之事,需要女方一近再近,他才会被动回应。
小昭此次不远万里而来,表达心际,一片真心,又让张无忌动心,感情又有摇摆,此刻却是就需要着赵敏再更近两步,将他摇摆之心拉回才可。
心中难以决定,而在之后杨左使与韦蝠王前来,诉说原委,关系到明教大业,张无忌却觉更为重要,所以此行,他却是想要回来与赵敏商量,暂时婚事稍延。
对于张无忌心中这所思弯绕,黄衫女心中却是不知,不过她观张无忌神色,也可知其有心事难言,当即也不多虚言,直入正题道。
“既然今日得遇张教主,正逢其时,我却是有一份礼要送与张教主,却是不知,您收还是不收?”
黄衫女打趣道:“张教主,不然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在左进!”
面对黄衫女相邀,张无忌自然不会拒绝,答应一声,轻功施展,随着黄衫女身形,往路口处掠去。
张无忌这一动,杨逍殷梨亭等人,自然也是随行跟随,身侧紫衫轻裙,曼妙打扮的小昭,脸色稍微一黯,也是施展步伐跟上。
野地处,西华子按照指令,正是生起一堆篝火,数十丈距离,对于黄衫女张无忌等人而言,不过就是瞬息之事,几个身形之间,就是掠回。
好在时间不长,西华子此时没有跟着殷离做出什么过火之事,或许也是还来不及。
毕竟在黄衫女移魂指令之中,要以其命令为最先考虑,完成命令之后,再行其他,所以西华子在没布置好宿营之地前,也是不会有所妄动。
张无忌纵身而至,目光扫来,一下看到了殷离身形修长站立,面容平静,容颜依旧清冷美丽,但是眼神黯然,望着自己,全无平日所见之仰慕欣喜之色。
“这……杨姑娘,这是为何?我表妹为何会在此处?而她之神智为何会变成如此?还望杨姑娘告知!”
对于移魂大法,张无忌虽并不深知,但此时他却早已绝非当时初入江湖那懵懂少年,却也是知道邪派之中有一些摄人心智之法,与殷离此时模样分外相似。
缘于之前蒙黄衫出手解围,张无忌实不愿跟这天仙一般佳人反目动手,或许在张无忌心中,却也是留了一丝期盼,或许自己之后仍会有所机会,与黄衫发展一段缘分。
“张教主莫急,这位姑娘此时暂被我移魂大法所摄,不过精神无碍,还请放心。而在送这份礼之前,小女子自会与你说明缘由,之后再由你来决断!”
既以定下心思,黄衫女却再不犹豫,缓缓开口诉说,她只为陈诉者,说出其中原委,至于其中种种,如何决断,却是要因人而定。
黄衫女从昨夜之事说起,说起殷离身上所发觉异样,然后再是淫道西华子所出现,再是这其中所中之药性,一一讲述,包括她是如何摄魂西华子,再是随后辉月使和黛绮丝两女之出现。
如此种种,娓娓道来,但是黄衫女却毕竟是少女之身,言谈举止之中,还是稍有顾忌,对于那猥亵之事,终究无法轻易出口,也是不便说出。
这并非是黄衫女隐瞒事实,要来保全西华子,事实并非如此于黄衫而言,西华子作恶多端,淫邪无道,真有惩处,也是天经地义。
再者,她本就是要带西华子前去偿还之前恶果,只是前后之别而已,纵使张无忌要出手,黄衫女也是会行劝阻,让他将西华子交由自己处置。
而之所以隐瞒了这烈女咤药性发作间所行之事,黄衫女仍是对殷离于心不忍,之前殷离昏迷中口中喃喃之语,黄衫耳目聪慧,虽无心,却也听的清楚。
张大教主相貌才华武功,均属世间一等,会让女子清心,也并不奇怪,对于殷离这一番真心,黄衫虽然不能为其表达,却也不愿让张无忌知道她这最羞耻一幕。
身中烈女咤,并非殷离所愿,她本为受害者,黄衫女更不愿自身决定对其造成二次伤害,如细说这其中种种,张无忌或许此时不会在意,但是以后如真跟殷离有续缘之机,心里难保不会留有芥蒂。
再者话不传六耳,此时张无忌身旁却是随跟数人,这其中细事,张无忌能听,他们却也是不能听,少女名节更重于命,如果传扬,殷离又是再有何面目能够留在张无忌身旁。
心中有此一念,故黄衫还是引去了这其中一些细节,但饶是如此却也是听的张无忌心神俱惊,身体轻颤,不敢置信。
虽然黄衫并未完全言明,但是这其中布局,能够办到如此能在山庄之内做到这点只有赵敏一人,不然何人能够在她眼皮下如此行事。
能将整个江湖玩弄于手掌之中的奇女子,智比管仲,会料理不好这小小山庄之内琐事?
“这,杨姑娘,你……你莫非与张某开玩笑不成?这,里面,或许是一场误会?”张无忌颤声说道。
真假?张无忌并非愚笨之人,虽然生性纠结,但是其智慧悟性却是丝毫不差,此时他心中却是有了结论!
平复心境,张无忌面对黄衫女说道:“在此,无忌多谢杨姑娘出手相助,救下表妹,张某又欠下姑娘一个人情,日后,若有差谴,定效犬马之劳!此事,回去之后,张某定会严查,找出真凶,绝不姑息!”
以张无忌之能,要找出其中真伪,并非难事,但是彻查,严惩,其中却是多有变数了。
听着黄衫女讲述原委,其中原委,也是让杨逍几人心惊,而其中,韦一笑却是老顽童心性,心直口快,话语也无遮拦,开口说道。
“呵呵,果然,真是女人善妒,当初只说周掌门妒忌,看来这位敏敏郡主,却是更有过之啊,哈哈哈,教主,你要是娶了这一位,估计,以后都要小心了,可是不能再跟其他女子,再有接触了!”
尖声笑语一句,青翼蝠王平时也是心直口快,但是这一句话,传入张无忌耳中,却如惊雷,直震入心。
第二十三章
韦一笑一句话语,不仅是说到了张无忌心中,也是让小昭心里暗动,如果,这所言是真,敏敏郡主,要是如此善妒,那她就算再想要留在公子身边,恐怕也是艰难。
小昭担心下,正想开口,张无忌却似心有所感,目光回望,正看到小昭美目朝自己望来,双眸如水,盈盈渴求,那娇柔之态,让张无忌禁不住心生怜意。
是啊,这样一个绝世佳人,倾心于自己,为了自己,不惜舍弃在波斯明教尊贵身份,不远万里来到自己身旁,只为了随伺左右,如此情谊,怎能辜负。
再看着容颜秀美清丽,但是此时却是面容呆滞无神的表妹殷离,张无忌扪心自问,如果有一天,要让她们都离开自己,彻底的从自己生命之中消失,彼此成为陌路过客,是否愿意。
体内九阳运转,衣衫无风自动,飒飒响动,张无忌正在做内心之中最重要的一个权衡,于他心中,确实是深爱赵敏,但是他对于小昭等几女,心中却也是有感情。
见教主暂时沉思,杨逍轻拉韦一笑衣袖,带他走到一旁,责备道:“老蝙蝠,你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你那话,怎么能当着教主的面说。”
韦一笑冷笑道:“杨左使,你这风采俊逸桀骜不服人的光明使者,怎么现在也说这种话来了,老蝙蝠我虽然老了,但是我并不傻,更不老糊涂,我这话,就是要说与教主听的!”
杨逍心思聪慧,当时只是一开始没往那一处思索,此时听韦一笑点出其意,登时领会,压低声音道:“好你个老蝙蝠,你这是要挑拨教主与赵姑娘!”
归根究底,当初张无忌之所以会开口决绝退出明教,还是因为这位敏敏郡主身份特殊,是元朝廷之中重要人物,而且还曾经在江湖之上,搅动风雨。
张无忌真要与其携手百年,在今后明教众多事情上,身份恐难自处,所以为了佳人,放弃霸业,但是现在明教霸业,却是少不了张无忌主持。
如果张无忌与赵敏真是鹣鲽情深,那么杨逍与韦一笑此来,也是难有收获,但此时教主心中,既然已有缝隙,如能趁此,再推动一把,却是一可趁之机。
“老蝙蝠,你这心思却是够深,我看,你除了是要为了本教之外,恐怕也是存了一点自己的心思吧,你一向不喜赵郡主,却是更想要借这个机会,报复一把吧!”杨逍缓缓点出韦一笑心思道。
“呵呵呵,果然没什么能瞒过杨左使之心,老蝙蝠我之前对她确实有一些意见,现在也是,而且她现在动的可是殷老头的孙女,虽然他人不在了,但是昔年结义之情,我可还没忘!”
虽然行事不羁,但是护教四法王之中,韦一笑却是最为重情义之人,黛绮丝因为其夫君判教,谢逊为报仇,而鹰王殷天正为权势,只有韦一笑,顾念最少,行事也是最为直接。
教中大义,兄弟之情,这就是蝠王心中所坚守之道,所以当年他忍受寒毒钻心之苦,依靠吸食人血缓解,但是也绝对不会对教中兄弟下手,而殷离,是殷野王孙女,在韦一笑心中,也就是教中之人。
更何况四法王有结义之情在,殷天正在少林力闯金刚伏魔圈,气尽而亡,于明教有大功,如此种种,韦一笑更是要护住殷离周全,更何况如果黄衫女所言是真,那赵敏此次,就是想要换殷离贞洁。
如此行径,连行事乖张的韦一笑都是看不下去,如此原因,他自然是不会乐见的赵敏郡主会能够跟教主走在一处。
反正教主身边,红颜众多,没有了赵敏,却反而更好,于明教大业,于私人情感,都是好事。
定神思索,张无忌面色变化,终是做出了决定,从小昭身上移回目光,望着那出尘绝世的黄衫女,郑重道:“杨姑娘,你这一番大礼,张某收下了,现在是否可以让在下将表妹带回!”
张无忌此言,在黄衫女意料之中,以殷离与张无忌之关系,她自然是无理由拒绝,可随后,张无忌却是开口又发一言。
“杨姑娘,兹事体大,无忌一时也难以决断,毕竟其中缘由,不能仅凭姑娘一家之言论定,在此,有一不情之请,请您移驾,跟我一起回返山庄,当面将事情原委说清,如何?”
对于赵敏,张无忌心中还是有情谊,虽然心中深知,以赵敏之性格,却是会做出此事,但是这其中,是否会有误会,他心里还是抱有这期待。
毕竟如非得以,张无忌也是不想与赵敏闹出矛盾,不过如能借助此事,对赵敏进行一番敲打,减少其嫉妒之念,却也是不错。
并且,在张无忌心中,还是藏有一些私人之念,如能与黄衫女一起同行,纵使只是一日,但是有这神仙般佳人在侧,那也是乐事一件。
同行返回山庄?听到此言,黄衫女面容虽然平静如常,但是眉宇之间却是隐有一丝不悦。
并非担心,更非惧怕,只是黄衫生性不喜卷入这其中俗事之中,是非善恶,本就不是靠所谓争执可定,其中曲折,心中自知。
该说之事,黄衫女之前已经说的清楚,此时张无忌仍要自己同行,看似解释,其实也不过是他心中,仍未有决断,需要有人推动一把而已。
“张教主,你之要求,请恕小女子无法办到,此次出师门所行之事,已经办妥,却是不想再生枝节,却是还请见谅!”黄衫女坦然相拒道。
面对张无忌的邀请,黄衫轻巧拒绝,云淡风轻,而此时静站于张无忌身侧的小昭,看着张无忌表情略显黯然,再次开口道。
“杨姑娘,小昭知道您有要事待行,但是此事中,毕竟还是有不少疑点未明,您是从那下流老道人口中所知此事,可是他之身份目的,其中却是还有许多未解之谜!”
小昭冷静分析道:“如他所言,他之前只是庄内下人,如何却是会有胆量犯下如此之事,指使之人,是否为真,其中还是值得商榷,万一,他是另外有人指使,故意的陷害于郡主,或者只是为其自身脱罪?”
这一番言语,小昭以另外角度进行质疑,黄衫女所言,虽然颇有依据,但是却并非其亲眼所见,中间亦是相隔了一层,而是从西华子口中所得出之结论。
以他所行之恶事,这里面有多少可信,必须要多做考虑,如他明知自身难逃惩处,而故意攀咬,也不无可能。
而且小昭此时提出此提议,心中却是又有一个心思,黄衫女留下与否,于她而言,并不重要,但是对于一旁这猥琐老丑之淫道,小昭却是想要将其留下。
或许刚才从黄衫女之诉说之中,张无忌几人注意力只放在了其中殷离之事上,小昭却是注意到黄衫随后所提及前来之两女。
从言行打扮上,小昭却是觉得神似母亲与三使之中辉月使,如果真是母亲两人,那么她们与这淫道之间,却是会发生什么?
虽然心中也是不敢相信,但是万一其中真有那淫事发生,那母亲现会如何,其中到底又是有甚变故关联,小昭却是必须有所得知。
再者,眼前这位黄衫女子,状若天人,超尘绝世,武功修为深不可测,她说是要带那老淫道回去审问,这其中却是又可以知道多少秘密。
以防万一,如是这老道真与母亲发生什么,此事绝不能外泄于其他人所知,不过小昭却不是想要救下这个无耻老道,只有一种人,可以永远保守住秘密。
虽然绝美的面容依然带着一些稚嫩,但是小昭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心智却已磨炼的分外坚韧,在她心中,真正所舍弃不下,只有两人。
就是公子张无忌,这是她心中最为牵挂,也是小昭在心尖上爱慕之人,另外一人,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母亲黛绮丝。
原本,这老道之事,与小昭并不相关,但是既然可能与母亲相关,宁杀错,不放过!
小昭的这个理由,相比而言,合情合理,比起直接要求黄衫女解答,将问题引到西华子身上,将两人从此问题上分开,让黄衫女无法代替那老淫道回答。
毕竟黄衫女虽是为惩戒而来,但是老淫道暗中所做恶事不少,在这之前,却是要将其他恶事清算,不可因为一事,而让其余恶性隐藏。
黄衫女思索一阵,对此,却也是无法反驳,同意道:“好,小女会带他前往,不过在此,小女有一要求,必须要将其带回,无论问出何事,此人都需交由小女处置!”
对于西华子如何处置之决定,就是如此被定下,这当世几位顶尖人物,随意的数句话语,却就是将他的命运给定下。
此次,回返山庄,对于西华子而言,以他所犯下种种恶行,所要面对,绝对是最严厉之酷刑责罚,移魂大法所控之下,西华子却是仍然面容平静,全不知,杀身之劫临近。
不过世事难料,福祸相依,未到最后谁能预料,到底会是如何?
虽然答应前往,不过黄衫女随后却还是婉拒了张无忌同行提议,以自己随后会带西华子前往山庄作为回应。
黄衫生性恬静,不喜热闹,与其是要与张无忌几人同行,她却是更习惯自己独自一人,而西华子是她所摄魂之傀儡,就算是同行,也不会有什么不便!
在张无忌几人与黄衫女碰面之后不久,五虎山庄内,一份特殊的加急信息,也是传到了赵敏手中。
“张公子已回转,路遇一黄衫女子,天仙人物,同行明教数人,两位妙龄女子随行,其中一人或为公子所照顾殷姑娘!”
“一袭黄衫,莫非是她,又是这位神雕大侠后人,看来是要多几分变数了!”
小小的纸札,在赵敏白嫩如葱的手指上轻转,短短数语,已经道尽原委,以张无忌之身份,他之望来行踪,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侧目,赵敏面对这一位如此优秀的未婚夫,自然也是需要关注一二。
遑论,此处山庄,本就是赵敏当年为了元庭大业所最初经营山庄之一,虽然不同往昔,但是情报往来信息收集,却仍是分外敏锐灵通,庄内所生大小琐事,全都逃不过赵敏之耳目。
西华子此前所行种种,能够暂时瞒住赵敏,已是难得,但如想要一直蒙蔽这种智冠江湖,智计无双的敏敏郡主,未免,也是太将其小瞧了。
婚礼在即,赵敏毕竟有一些女儿心态,将更多注意,放到了这大婚筹备之上,但是对于西华子这暗中之谋划,只是稍加注意,却就可洞悉全局。
推断毒经可能是落于西华子之手,赵敏本是想要培养一番,看他能够成长到如何程度,或者,可为手中一柄利剑。
只可惜,这老道却是贪心不足,色欲熏心,暗中却是行了那些龌龊之事,还是将手染指到了自己身边,那赵敏却是不能再留他。
昨晚,赵敏本是想要借刀杀人一番,计划之中确实并无疏漏,如不是因为黄衫女的意外出现,殷离已经是发生了那事。这意外变故,赵敏纵使再智计百出,也是难以预料。
不过凡事未预成,先料败,以赵敏之智,决定此事前,已经备好退路。
白玉般手臂一扬,纸札放在烛光上烧毁,赵敏绝美的面容轻动,开口命令道:“来人,去找杨主管过来!”
事既已发生,赵敏心中也有了定计,经过了那么多江湖风雨,此事她又有何惧?
本就是江湖群豪心中的小魔女,对于名声道义,赵敏本就不看重。于赵敏而言,只要在意那个人的看法就够了!
三个时辰后,时近午夜子时,山庄大堂处,灯火通明,气质脱尘如仙的黄衫女翩然站立厅中,绝美的面容平静淡然。
在黄衫女身侧,暂时减弱了摄魂大法控制的西华子身体跪趴在地,目光低垂,矮胖老丑的身体近乎要紧贴于地面,身体直颤发抖。
死亡!西华子此刻只感觉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之近,无形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扫在自己背上,犹如利芒,直欲将自己分尸一般。
江湖中人,随性而为,凡事随心,所以正邪之道虽不同,却也是各行其道,其中争斗杀伐自不必说,但是这淫邪之事,却是最令人所不耻。
好色成性,坏人名节,淫辱妇女,欺师叛道,原昆仑派传人西华子这所行种种,件件却都是死罪,事事当诛。
西华子意识才刚醒觉,还没有反应过来,此时自己身在何处,面对何事,却是就先看到了身旁所站立众人,心头猛颤,却是恨不得自己一直昏厥恍惚,不会着醒来才好。
在西华子身旁,除了那气质如仙、武功高深、鬼神莫测的绝美黄衫女子之外,另外那英气俊朗的男子,却正是那武学独步天下的张无忌张教主。
左右身侧,那几人,西华子却也是全不陌生,明教左护法,杨逍,青翼蝠王韦一笑,武当七侠之六,殷梨亭,还有一个容貌绝美,气质出众,皮肤白皙,略带有异族模样的年龄少女。
虽然西华子一时不识身份,但是只看身形相貌,却也是猜测其不凡,然后再听着几人言语,确定了这女子身份,心中却是越是惊惧。
这位绝美少女,却就是那位明教波斯总教教主韩小昭,想起之前,自己那强行占有的美妇,不就是来自波斯明教。
此刻这场上众人,却是几乎与他有怨,前后种种,西华子心中一想,就是如坠冰窟,通体冰寒,不敢细想。
对杨逍,殷梨亭,西华子当年逼辱纪晓芙,在武当山上又是离间殷梨亭与杨不悔夫妻,更是对其大行猥亵之事,虽还没得手,但是这恶行却无法推脱。
更不用说西华子当年那暗中凌辱殷素素之事,再加上对黛绮丝之逼迫,桩桩件件,只要是被他们几人知道,都是必死之局。
而在大堂上首位置,赵敏郡主身穿一件翠绿长衫,镶边绣花长裙,气质出尘,搭配她那绝美倾城的面容,美貌几让人不敢直视。
只是此时她的美目之中却是一片冰冷,只不过这冰冷视线,所望之对象,却是在右侧所站的张无忌。
即使此刻西华子低头授首,被揭露种种追星,赵敏之目光,仍然是不会更多的注视到他之身上,西华子之生死,于她而言,只是蝼蚁,无足轻重。
能让赵敏上心,并且还费心进行解释,只是因为一个人,只是为了张无忌。
身处多位绝世高手之中,面临恶行揭发,西华子当时已经是心如死灰,此时于他而言,却就是一场十死无生之境。
似乎就是如此?
在西华子身旁,还单膝跪地着一人,身形曼妙修长,气质干练冷静,即使面对众人环视,也是仍面不改色,缓缓说出了自己所经历之事,即使此时厅堂上,还有她所最不愿意让其看到自己这落魄不堪一面之人。
此人正是杨夜昔,也是撑了此刻宣扬西华子罪行之人,或者,也可说,是跟西华子共同承担罪行之人。
但是在西华子的紧张忐忑之中,随着罪行慢慢被说出,反而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
恐惧到了极致,心绪反而会重新恢复平静,当再大的恐惧也是无法改变下,求生本能,反而是让西华子再次平静。
至少,现在他最为所担心,当年对纪晓芙,殷素素所行之事,并没有在摄魂之时说出,想到此,西华子心里却是暗暗猜测,自己似乎在摄魂之时,仍保留有一定神智。
或者,这就是生机!就算是被摄魂,但总是能够先躲过这一劫,先保住一命!
厅上,杨夜昔一一诉说之前她与西华子同行时所遇之事,对于西华子对其和武青缨之羞辱,也是并不隐晦的提及,甚至在武当山上之事,也是隐晦提及一二。
气氛沉默,除了杨夜昔娓娓道来之声外,针落可闻,静听着她讲述其中私隐之事,揭穿西华子之恶行,杨逍俊秀面容,却是越显冰冷。
场上众人,却均是人中龙凤,聪敏灵惠,又岂是听不出杨夜昔话语中所含意义,听到西华子竟然敢于是羞辱杨不悔,这位近年来心性修养颇佳,少动肝火的明教左使却是心中杀机已动。
“殷梨亭,好,好,你就是如此待我女儿,这笔账杨某改日定会与你好好清算,现在让我先料理了这个禽兽!”
听闻女儿受辱之事,虽然杨不悔还并未真正失身,但是女子贞洁之身,被这无耻老道玩弄,却也是事实,身为人父,桀骜之杨逍,如何能够忍下如此屈辱。
一语完毕,杨逍身形一动,如灵如魅,大堂之内,众人之间,相距不过两丈之间,杨逍轻功之法,虽不如韦一笑,却也是江湖前列之高手。
两步轻踏,已转至西华子身后,右手抬起,拍向其后心,掌未至,掌风已近,以杨逍之武功修为,盛怒出手之下,西华子直受一招,焉能有命在。
生死瞬间,西华子却是身躯静躺,不敢丝毫妄动,他不是不怕死,而是,心中权衡之下,此时比起反抗,不如应承到底活命之机,反而更大。
场上高手众多,西华子自知自事,如想要动手反抗,他绝难胜过这其中任何一人,只有死路一条,不如,选择闭口,豪赌一把。
西华子心中判断,自己此时不会死,因为,有人还不让自己死,他是恶贯满盈,但是他还有用,只要还有用,他就有可能活着。
“住手,杨左使,你却是要在此杀人不成!却不等将话说清楚吗?”
一声娇叱,一股掌风,几乎是同时间,那一声娇喝之声,正是出自赵敏郡主,而那股柔和掌风,却是黄衫女所出。
杨逍身法虽快,却逃不过黄衫女之警觉,一见杨左使起了杀心,黄衫女却是不得不有所应对,衣衫飘动,白皙手掌轻轻一抬,一股掌风紧跟拍出。
以西华子所行恶事,杨逍会下此狠手,情理之中,但黄衫却不能看其丧命,她答应过武青缨要将西华子带回,是否重伤,健全,这并不重要,关键却是人一定要活着。
黄衫一掌扫来,看似轻柔,仿佛水袖飘动,但是劲力却是绵而不散,掌力拖住杨逍右掌,并不直托实,却是反手一招,一招卸字诀,托开杨逍掌劲。
看似轻巧,但是出招之间,收发由心,尤其是面对杨逍此等高手,劲力变转,几乎已是本能,收发由心,想要逼开招式,需在其劲力将吐未吐那瞬间进行引导,改变去势。
在内劲吐出间,被黄衫女出手引导,招式卸转,杨逍心中一惊,当即身形连忙跟上一步,脚步踏出,稳住身势,到底是明教顶尖高手,杨逍随即就是看出了黄衫女身手不凡。
就以其这招出手之间,气劲转换之巧妙,杨逍虽自诩自身内劲不再她之下,但是变化之巧,却是远远不如。
而既然黄衫女此时要出手保下这淫道,杨逍再要出手强攻,也是难以得手,以杨逍心性,既知事有难为,却是不会强力而行,当即双袖轻摆,对张无忌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却是径直走出大堂。
眼见杨逍携怒而去,张无忌心中也是杨逍担心气怒之下,行事无常,对韦一笑轻声吩咐道:“蝠王,左使匆匆离去,恐是去寻找不悔妹妹,烦你同行一趟,如有事,也好照应一二!”
事关杨不悔,此事本是该有殷梨亭出面最为合适,只是听闻刚才了刚才之事,殷梨亭惊讶过剧,心绪难平,一时却是并无准备。
“教主放心,老蝙蝠我一定看好了左使,这事情老蝙蝠有分寸!”青翼蝠王轻功独步江湖,才刚领命,身形一个飘闪之间,已从厅内退去。
其中功力稍弱者,如小昭,杨夜昔甚至没有看清韦一笑这轻功身影,其行踪已经淡去不见。
韦杨两人先后离去,大堂中,这一场风波似乎暂时结束,更大变故,蓄势以待,赵敏轻频精致小巧的下巴,示意杨夜昔继续讲述,讲完那未完故事。
而此刻杨夜昔所言话语,却是开始与西华子所知,并不相同!
杨夜昔随后,却是缓缓开口承认,那对殷离所下烈女咤之毒,是她所为,原因,却是不想继续承受西华子之胁迫,而欲找人进行代替。
这是,要担责?
赵敏郡主,不想承认!她在乎张无忌,不想因此时导致感情破裂,让杨夜昔来承担?
听着杨夜昔缓缓说出此言,西华子心中思绪快转,思索自己该要如何自处?
稍倾,西华子快速权衡下,心中已有定计,既然不能明哲保身,那么必须要给自己预留后路,才不至于会陷入绝境。
“西华子,我现在问你,杨主管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在今天准备对蛛儿,不利!”
冷声一言,话语冰冷,张无忌此刻也是真动了怒意,心中杀机已现,不仅是想要为江湖武林除恶,更是有一种,属于自己之物,差点被夺走之懊恼,愤怒之意。
如此一问,西华子却是只能有一个回答,不想死,必须如此。
因为心情一直紧张惊惧,西华子当时开口间,声音却是变得沙哑,开口一声,缓缓说道:“是……是老……是老头我……我色欲熏心,胆大包天,竟然……竟然让杨主管,如此……如此行事……”
西华子开口承认,身体几乎紧紧贴在地上,心中已经有了权衡,反正他事已经至此,再也无法择清,不如是将一切都担承下来。
卖这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情,说不定,会成为自己,一个保命之关键!
西华子话语刚落,不等张无忌继续追问,赵敏却是声音空灵,夹带着一丝幽怨道:“无忌哥哥,现在你可以还我一个清白了,本以为,我们一起经历许多,你会真正信任我,到头来,你却终疑我是会做出此事之人。”
“于你心中,我到底还是一个妖女,不会改变,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就承认,这事情确实就是与我有关,全是我所安排,你身边女子,我全是嫉妒,想要她们离开!”
以退为进,赵敏此招却是分外高明,先以杨夜诉说,而后再行承认,但是此举却仿佛是与张无忌赌气承认。
直接说出心中之念,反而更不会让张无忌怀疑!
原来这样,西华子心里快想,此时终于是可以松上口气,看来自己这条命,暂时是保住了,现在自己活着,比一个死人要有用。
“敏敏,你……你听我解释,我并无此意!这只是误会,也,也怪我思虑不周,一时疏忽!”
张无忌当即也是不敢再对赵敏逼问,虽然武功绝世,但是男女之事上,却是他之死穴,极容易相信。
当年殷素素自刎前,对于张无忌所叮嘱之事,越是美丽之女子,越容易骗人,多年来,张无忌在这些佳人身上,数次吃亏,但是却不长记性。
张无忌此时心中已经相信赵敏是单纯无辜,是自己对其错怪冤枉,懊悔之下,目光转向了那西华子,继而对黄衫女说道。
“杨姑娘,此次之事,其中原由,已然清楚,全是这恶贼欺瞒,才导致我们上当受骗,产生误会,比贼叛出师门,淫辱妇女,恶行累累,绝不可恕!”
“虽说杨姑娘您要带其回去惩罚,但是比贼之恶,绝难姑息,他对于张某身边之人所做恶行,也是该要付出一点代价,在此,无忌请求,先行废除他武功,以防有诈!”
这番话,西华子越听越惊,虽然他预料到,会被责罚,却没想到,张无忌竟然如此狠,直接要废去自己武功。
西华子苦练了昆仑派内功数十年,才只是勉强在江湖上混出点名气,只能算是江湖三四流人物,但是越难出头,越是幻想。
这么多年来,浑浑噩噩的过来,如果武功提升,今生再无望,西华子却也是死心了,但是近日来,连番奇遇,却是让他武功,再有了增长。
隐约看到了自己那一生追求,却难突破的武道大门,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要被一下的摧毁,对于西华子而言,痛苦,却是比直接的折磨,甚至杀了他更甚。
没了武功,成为一个废人,以后他如何还能去侮辱女子,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美女发泄欲望,什么都再办不到,那西华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不要……张……张教主……杨姑娘……求……求你……不要……”
西华子此时的求饶,却是没有任何说服力,以他之罪行,任何惩处,都绝不为过!
黄衫女对比,泽不犹豫,轻柔一声,一个好字,传入西华子耳中,如同惊雷,彻底打碎了他之渺小希望。
素手轻抬,黄衫女手掌轻轻一按,拍向西华子额头,掌心并未触实,掌力却以吐出,从头灌入,直摧西华子体内经脉。
巨力入体,瞬间全身犹如炸裂一般的痛苦,让西华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嘴巴轻张,发出着几声痛苦的喊声,肥胖的身形扭动不停。
无声呐喊数声,西华子身体倒地抽搐,双眼血红,丹田真气,随这一掌,全被震散,体内经脉被掌力震断十之七八,一身功力,近乎散尽。
黄衫女运尽巧妙,这一掌废去了西华子武功,断其多数脉络,但是却又不伤其性命,并不违反先前之约定,只是功力尽废之下,西华子却是已成废人。
全身剧痛,西华子只觉体内经脉骨骼,都仿佛被这一掌粉碎,而强烈痛楚,却也是激发了西华子之恨意。
惧到极致则为怒,而怒到尽头,变为恨。
对于自己无能之恨,对于张无忌的羡慕嫉妒之恨,也是对于黄衫女,以及场上其他这几位容颜绝美,气质风情各不相同的绝世美女,不能占有强占的不甘之恨。
但是不管西华子此时再怎么不甘怨恨,武功被废,却也是成了事实,数十年苦练之内力,百不余一,连勉强行动却是都难。
面对这一众高手,他却是又能何为,巨大的差距,他心中就算再仇恨,也是无力回天。
“喔,啊……啊……”
愤恨之怒,心中怨恨不甘,在此时终于开口发出了一声高声的怒吼,其声满含怨念,犹如鬼吼,静静回荡。
而在大厅之中,西华子武功被废之时,一道身影,却正趁此机会,悄然行动,潜入了殷离房间之内。
为了保护殷离,顾全少女名节,张无忌却是并没有让殷离在堂,而是嘱咐了山庄之人先行照顾,让其于当中休息。
毕竟于此间,殷离所中之摄魂刚刚解除,正是身体虚弱之时,再者,张无忌也不想殷离如此听闻自己这被羞辱之事,所以就是先行让其回房。
张无忌这自是一片好心,以为危机已经解除,却没想到,在暗处,却是仍有有心人,将目标打到了殷离身上。
身形轻巧潜入殷离房中,殷离正是闭目休憩,察觉身旁有异,忙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人站在床头,却不等她开口,伸手快速点住了她身上穴道。
殷离娇躯一颤,有口难言,当即就是被那神秘来人给抓住,提至背上,再次退出房间,仿佛,一切全无变化。
大厅中,西华子的怒喊,渐渐却是变成了低哼的惨叫,功力被废,已经是极大痛苦,但是于西华子而言,却还不是结束。
不等西华子痛苦减弱,小昭却是又上前,在西华子身上数处穴位上,打入银针,催发痛觉,并以特殊手法,锁住其穴道,增大痛楚。
钻心蚀骨之痛,西华子禁不住的以头戗地,口吐白沫,身如筛抖,比较起来,先前,安然死在杨逍之手,反而是幸事。
已至绝境,西华子心态数变,反而是转变得平静,森冷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心中暗自发誓。
今日如能大难不死,所受之辱,永世难忘,不死不休……
如浪潮涌来般的痛楚,阵阵不绝,终于还是将西华子从昏迷中惊醒,缓缓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处的幽暗地牢之中。
视线稍微适应周围黑暗,西华子认出,自己现在所身处之地,似乎就是在山庄内的特殊地牢,似就是之前关押红娘子几人之所。
前后不过月余时间,西华子却没想到自己就有了这样大的一个转变,但是这期间种种,场场艳福,让她也是丝毫不毁自己所行。
人生一世,不过就是几十载光阴,西华子也是年岁许多,这最后时光,他不好好的享受,任性而为一把,岂是妄在人世一趟。
对于今日下场,西华子并不后悔,他只是可惜,只是不甘!
可惜了,他没机会狠狠的报复张无忌一场,那么多的绝代佳人,倾城绝世,可惜他确实只有看着的份。
如果,真能够,将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一堆佳人,给征服,强迫,羞辱,让她们低伏下高贵头颅,任自己予取予求,那该是何等极乐!
想起每次见到赵敏郡主时,她那绝美高傲的面容,眼神却是从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过,那不屑眼神,西华子生生记着。
真是羡慕,谁有一天,能够看到赵敏郡主那含情脉脉的温柔眼神,然后再听着她小嘴中的声声侬语,只可惜,这,只有那张无忌可以见到了!
还真是让西华子忍不住羡慕嫉妒恨,那张小子,凭的什么,为什么所有好事,都是让他一个人给占全了!
家事,身份,相貌,绝顶的武功,绝代的佳人,什么都让他占全了,这是凭什么?
凭什么,他西华子也是从小苦练武功,凭什么,他就是资质有效,进展平平,就是一直没有为人看起过。
蹉跎几十年,在西华子以为此生无望再行突破时,武学之道,却是又有了一个突破,晦涩之路,有了方向,但是这个机会,又是随着张无忌这天之骄子的一句话,彻底封死。
这是为什么?
不甘,怨恨,让西华子一时忍住了身体内的那五脏搅动般的痛楚,此时他身上多处受伤,而这里面除了小昭的银针刺穴之刑,还有着敏敏郡主所为。
就在西华子之前因为疼痛,将要承受不住之时,赵敏郡主却是又给了他以最后一根稻草,对其喂下了一粒药丸。
西华子对于毒经,进来却是有不少研究,却是认出,赵敏郡主给自己喂下的,却是一种嗜心丸,是毒经中所记载较为霸道之毒。
丸中藏蛊,随时日而化,蛊虫长成之日,却就是宿主丧命之刻,凶狠恶毒,而且要解毒之法,更是艰难。
虽然西华子知道解法,此时却是难以办到,必须于中毒之后,每一日,服用不同汤药,遏制蛊虫长成,一日不可停,不然蛊虫长成,之后再是无解。
而现在西华子中毒之后,就被关押,如何还能解毒,这其中的数位药材,还都比较少见,寻找还颇为麻烦。
如此一药丸,几乎断绝了西华子之生机,而至于他此刻为何会还是在山庄之中,并未被黄衫女带回古墓,却是另有一番原因。
牢门口传来一声开门声,门锁打开,一声轻盈的脚步声从外缓步而来,一股香风吹至,西华子抬眼看着来人,嘴角一笑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还活着,就是因为,我暂时,还有利用价值吧!”
第二十四章
脚步声轻盈走进,一股甜美芳香沁入西华子鼻尖,一个身形略显娇小,容颜绝美,面容稍显稚气的女子,移步走至面前。
西华子认出,此人正是之前跟随在张无忌神旁的绝美少女,韩小昭!
没有想到,此刻这第一个来地牢探望之人,竟然会是她,西华子可是跟其并无关系。
不过再一细想,却是可知这其中原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昭是与西华子并无关系,但是与她母亲,那位当年艳冠武林的紫衫龙王,却是有了那一场鱼水之欢。
对于此事,虽然先前坦白罪行之时,西华子并无详细说明,但是这其中情节,细思可知,定是有所关联。
“不,我让你活,只是因为不想让公子为难,因为公子答应过暂时不杀你,但是我却没有想过,就这么放过你!”
绝美的面容下,小昭却是面若寒霜,缓缓的说出这一句话语,仙子动怒,欲降西华子这无道淫鬼。
心知小昭此次前来,来意不善,已是走到了绝境,西华子却也是全然无惧,现在他就是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可怕的!
心中知显小昭来意,既然已无活路,西华子不再隐藏,丑陋面容上,惧意全无,狰狞凶恶,狠声说道。
“小贱人,你是想要来给你母亲报仇的吧,哈哈哈,可惜晚了,你那荡妇母亲,已经被老道我给玩了!”
西华子狂笑说道:“老道我玩遍了她全身,将她拉在水里,用我这神枪,好好的满足了她那不满足的放荡身体,甚至还给她屁眼也给开了苞呢!”
“哈哈哈,这样说来,老道我,也应该算是你的一个便宜父亲了,哈哈,小美人,叫声爹来听听……啊……”
猖狂话语,终是没有说完,在西华子开口狂笑中,小昭美手轻抬,手中一根银针落下,直刺西华子谭中穴位上。
以银针刺激穴位,增加痛苦,再以内力注入,如此酷刑,小昭虽然之前跟黛绮丝有过学习,但是心性善良,她却从未进行过尝试。
今日她是初次使用,面对如此无耻恶毒之淫贼,就算是杀了他也是不解其恨,这还是多年来,小昭心里第一次如此的仇恨一人。
一想起他对于母亲所行之恶事,那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真正在乎的两人之一,西华子对她既做出如此伤害之事,小昭却是绝不会放过。
谭中穴一根银针,并非结束,极怒之下,小昭并未就此停手,而是继续出手,对胸口处几处穴位,不停刺入。
先前银针刺穴还未解开,此时却是再被刺入,痛苦加剧,西华子嘴里痛吼数声,声音低沉,犹如恶兽。
只是穷途末路之兽,逼出其凶性,那却是更为阴沉可怕。西华子双眼充血通红,死盯着小昭,如地狱之音,萦绕不绝。
“啊!哈哈,怎么啊小美人?你……你不想叫爹啊?还是你也想跟爹爹做……做点什么?哈哈!”
西华子强忍住痛苦,猖狂喝笑道:“要是你真想,呵呵,咳……爹也不会拒绝。来,你还没做过那……那事吧。来,把衣服……衣服脱了,让爹好好看看!”
见西华子死到临头,仍然不知悔改,还敢口出淫秽之言,小昭心中更怒,秀手抬起,狠狠的对着西华子脸颊狠抽了数个巴掌。
恼恨西华子开口就是这污言秽语,小昭却是下手不清,掌上用上内力,白嫩的手掌打下,发出清脆抽打,将他本就肥胖丑陋的脸庞抽的肿胀青紫。
嘴角鲜血顺流,牙齿都是随之有所松动,可是西华子却是神色不改,依然凶相十足,甚至疼痛下,越激起西华子之无耻凶性。
“哈哈哈,打的好,打的好,小美人,你记得,你今天打的我这几下,我只要能够活着出去,那我一定就是会百倍,千倍的在你那骚货母亲身上找回来!”
西华子忍住痛苦,凶狠说道:“你最好现在……咳咳……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哈哈,你就等着扒光衣服,撅起你那骚臀,跪在我面前,求着我肏你吧!”
事已到临头,已经豁出一切,西华子哪里会是再有顾虑,可以说,他也是什么都不顾,只是想到什么话语羞辱,就是说什么。
而如此回应,却是就更激起小昭之怒,西华子嘴里每不干净说出一句,小昭就是美手抬起,对着脸上抽打。
一句话可能还未说完,脸上就是挨上数下,犹如困兽,西华子脸颊被不断抽打,脸上肥肉鼓胀,但却是依然不停,污言秽语直出。
于西华子而言,小昭此时这抽打,反而比起银针袭穴的痛楚要好上不少,西华子就当是以这一时之痛,缓解针入穴位之极痛。
如此这一秽语与抽打之间,一直持续了小半刻钟,西华子脸颊却是被的肿大了近一倍,满嘴满脸的鲜血,肥肉几乎将他的双眼挡住,已认不出原本模样,牙齿松动,讲话也是有些漏风。
最后狠抽西华子一巴掌,小昭却也是终于打够,一出心中怒气,看着犹如猪头一般的西华子,开口轻声道。
“你运气好,还可以多活几天,不过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等着吧,今天只是开胃小菜而已,在你还活着的这些天里,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小昭冷声说道。
面对此言,西华子却是冷坑一声,秃自硬气猥琐道:“呵呵,咳咳,来啊,你就来吧,终于一天,你会跪着求我,咳咳,记住,在我到时候干你的,咳,干你的时候,我一定会拿这事情对你羞辱……”
重伤,中毒,功力被废,再加上殴打,连续种种,西华子身体已是分外虚弱,一句话语都是难以说全。
自知自家事,西华子也知道此刻自己已是穷途末路,再难有生机,只不过是不甘的嘴里再多说数句话语,最后再想要占便宜而已。
他之结局,几已注定,当时,在那大堂之上,如不是有着意外之事发生,他现在恐是已被处理。
那会,在出手废去西华子武功后,黄衫女与张无忌等人,本是想要再对他进行盘问,左使杨逍却是匆匆而回。
却是他去寻找,却并无找到女儿杨不悔之行踪,观念女儿安危心切,杨逍担心出事,再次返回,却就是要让赵敏交人。
人是在山庄内失踪,于赵敏而言,怎么都有关系,无法推脱,纵使当时有张无忌阻拦,急怒之下,杨逍也是差点对赵敏出手。
虽然最后终是被张无忌所阻,杨逍心中也是难以服气,之后在赵敏下令全庄寻找之下,才是暂时作罢。
听到杨不悔失踪,心中犹豫的殷梨亭,之后才是仿如大梦方醒,跟着一起行动起来。
毕竟夫妻一场,虽然两人此刻关系有隙,殷梨亭却也是不能对于她的安危不担心,何况此刻杨不悔也是有孕在身。
就算不算这夫妻之情谊,就算是出于武林道义,相互守望,殷梨亭也不能对此事置之不理,当即就是紧跟着一起进行寻找。
而因为此事,对于西华子之审讯,却也是中止,先找人要紧,黄衫虽然不想参与其中,但是因为西华子之事,仍未有定论,她却也是无法就此离去。
之后,在赵敏安排下,黄衫女被暂时安置在客房休息,而西华子则是被关押在了这地牢之中,以待之后安排。
如此安排,严格而言,并无错漏,在这山庄地牢之中,难进更难出,明里暗里都有护卫看守,似乎不会出事。
但是凡事均有例外,此刻之山庄,已远非昔日敏敏郡主那昔日鼎盛之时,此刻山庄内人员,维持正常守卫有余,可要多番调动,却是有捉襟见肘之虑。
在赵敏郡主示意下,庄内大半人手却是都被安排寻找杨不悔下落,这地牢所在,只留下了最低护卫,于真正高手而言,进出之间,如入无人之境。
被小昭虐打一番,西华子身体虚弱,意识恍惚间,又自沉沉睡去,气虚体弱,此刻他已是至自身最弱状态。
昏昏沉沉中,西华子随后感觉到一股苦味,在嘴里弥漫,却是有药汤灌入了自己口中,勉强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了一个身材曼妙玲珑的身影站在面前,面容姣好,正是杨夜昔。
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是来救助自己,一丝疑惑在西华子心中闪过,随即又变成了一丝阴狠,此时前来,假惺惺而已,西华子却是才不会上当。
药汤灌入口中,味道辛辣,酸哭,其味馊且涩,西华子却全不畏惧,大口喝下,落魄到极致,反而已无所畏惧,因为此时西华子已经没有什么再可失去。
不管杨夜昔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是福是祸,西华子也不在乎,顶多,就是早点交出这条命而已。
一口气将汤药灌下,西华子长呼口气,带起一股药臭味,凝望杨夜昔,狠声说道:“贱人,呵呵,你是要来看看,我怎么还没死的吗?”
“哈哈,让你失望了,咳,咳咳,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背信弃义的贱奴,咳,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
开口一句,西华子气息急促,牵引到了身上伤势,身上各处又是一阵的绞痛,嘴里不禁的咳嗽数声,以他此刻伤势,鲜许动作,却就是耗尽气力,气穴之间,难以兼顾。
尤其是小昭当时在他身下所下之银针,全是在要穴之处,气息一动,就是感觉到全身各处,同时针刺,痛苦难忍。
杨夜昔看出西华子此时痛苦,听着他口中喝骂,也不反驳,眼神之中,却是隐有一丝内疚之感。
“你,先别动气,你体内被下了一十七根银针,我试一试帮你解出来,不然银针蚀入,进入血脉,更难解除!”杨夜昔轻语道。
“咳,咳咳,这,是在假惺惺吗?还是又是你那位的赵敏主子,来看我死没死,放心,我不傻,我知道该说什么!不然恐怕我现在已经是埋骨在了这青山之中了!”
西华子话语之中,仍然隐带怒气,其实这前后经过,其中细节,他在大厅之上,已经是思索明朗。
杨夜昔当时不管是否指认出西华子所行恶事,他都难以幸免,其中绝无转圜之机,只不过是恶行一二之差而已。
真让西华子心中气怒的却是杨夜昔之选择,武当一行,西华子本以为自己以让杨夜昔臣服,她所定下之约定,本以为其会守约。
当初西华子就是因为杨夜昔之约定,放着武青缨离去,如不是如此也不会引出黄衫女这一大杀神,自己也是不会落到如此程度。
可说,西华子已是为此事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是对于他之回报,却是这个发誓会尽心效忠之女的背叛,这更让其无法接受!
西华子自以为已经掌握杨夜昔,却是没想到她转眼就在背后,捅了自己一刀,让西华子只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傻子,傻傻的去相信那所谓的信义。
在这炎凉江湖上摸爬越久,泽就是越渴望会有一丝之真诚,虽然西华子其心阴暗,但是却这并不妨碍他想要渴望一份信任温情。
他本以为,杨夜昔是他可信任之人,却是没有想到,到头仍然是一厢情愿,这也是让西华子彻底醒悟。
本就是无耻淫邪之人,何必非要去讲所谓信义,我行我素,就算是再无耻,那又如何,泽不过是一句无耻而已,本是恶人,何必非要求的那一丝的真心。
杨夜昔白嫩素手在西华子身上各处缓缓转动,轻拨动要穴,将穴位中银针逼出,却全然不知,此刻西华子心中念头之转变,再非昨日!
手掌轻动,掌影飘动,杨夜昔将其体内银针缓缓拔出了十五根,但是剩下两根谭中穴和后心处各自一根,却是无法取出。
不过取出这众多银针,也是让西华子身心一舒,却是已可以缓缓运行内力,只是受损经脉,空荡丹田,却是清楚告知着西华子,此时处境。
功力被废,内力百中存一,已是到了难以运行地步,几十年努力苦练,于此时终是一场空。
西华子从这打击之中,暂时回神,忍住心中怨恨怒火,强自镇定道:“好了,不用假惺惺了,你来,到底是要说什么?是要跟我传什么话,快说吧!”
杨夜昔美眸转动,看着西华子那怨恨眼神,终是心中有愧,不敢直视,低头避开目光道:“我知道,你此时心中一定是怨我不守承诺,但是我有我的选择!”
“郡主余我有恩,我还欠她一事,她本是命我于婚宴前,杀了你,但是今日她又是召我见面,让我开口对你指认,所以我不得不从!”
开口轻言,杨夜昔跟着却是又拿出了暂时,解开西华子手上锁链,让其恢复行动,可是比举,却是又引得他一声反笑讥讽道。
“哈哈哈,所以你是想说,这次你来,是想要放我走,你现在还清了那位郡主大人人情,现在想要来还我的人情吗?咳咳,哈哈,简直可笑!”
西华子狞笑道:“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废人,对你而言,也是再无威胁,之前你我之事,本就是我胁迫于你,你现在正是报仇之好机会,随时都可以杀了我,来报你失身之仇!”
此刻在西华子心中,对于杨夜昔已无信任,但是他却还是如此反唇相讥,想要试一试,她是否还是将当初约定,放在心上。
正如西华子之前所言,现在他已到绝境,却是已无物再可失去,而如有可能,借此杨夜昔之转机,还有生还可能。
杨夜昔脸色一黯,神情稍显羞涩道:“当时,当时之事,我已忘记,我欠敏敏郡主的,已经还清,而欠你的,我以后我……我也会还!”
轻语一声,杨夜昔似乎情绪颇为激动,稍缓片刻,终于还是将话语说完道:“你现在之事,许多人,小姐,泽都不会放过你,这次我会全力祝你离开,当我还你一次!”
信,义,简单两字,却是杨夜昔立身之本,人之一身,或志向远大,或安于平凡,而对于杨夜昔而言,她只想要守住自己之诺。
江湖正邪,善恶,于她而言,太模糊,善恶本相对,一人之善,于另外一人,则就是为恶,杨夜昔昔年,经历太过人情事故。
后入古墓,被黄衫女开导,她却是终于顿悟,她之一生,不为追求其所谓江湖大道,只是为行心中信义,恩必报,信必守。
报黄衫女开导教化之恩,杨夜昔在古墓数年,并完成交代三事,而后下山,而对敏敏郡主,则是报答搭救之恩情。
现在面对西华子,初时,虽是有夺身之恨,但是面对这男女之事,后在西华子那多日淫玩之下,心思却也是渐觉松动。
杨夜昔虽自诩自身江湖洒脱,但是重情义这一点,却是她之最大软肋,有着当时那一约定为守,她不断给自己以心理理由,却是就渐渐习惯如此相处。
纵使再不在意,但是女子对于夺走自己身子之人,终是会有异样,如果西华子年龄小上一些,相貌行事再有所变化,或许杨夜昔真会对其归心也不无可能。
只是西华子终究心性不正,淫邪无度,并非可信托之人,所以杨夜昔也是就以约定之原由,定义两人之关系。
报西华子当日约定之恩情,此后,却是瓜葛不再,到那时,是恩是仇,自是再有定义。
“哈哈哈,还我,我还怎么信你,再说,我现在就已经是废人一个,我还能逃去哪,哪里还能有我容身之所!”
只是西华子此时却是并不相信杨夜昔此言,也不相信她是真心想要救护自身离开,嗤笑道。
“我今次,可是得罪了这天下最厉害的几位人物,我还能逃到哪去,去到哪?都难逃这一劫吧!就连这山庄,恐怕现在我也是出不去!”
杨夜昔静听着西华子说完,知道他心中怨恨,柔声宽慰道:“事情,还未到绝境,还能转圜,我会帮你离开,庄内有一句密道,我可以带你从那里离开,如果,你,以后不再那样,我……我可以,陪着你……”
话语越说越轻,到最后几字,却是已经细若蚊鸣,不过好在距离较近,西华子却也是听出了这其中之意。
如果杨夜昔此话,是之前所说,西华子恐怕心中却是会纠结感动,但是此时心中充满怨恨恶念,他却是并无此念。
听着杨夜昔此言,西华子首先所想,却是这心中,可能是否会有陷阱,后续会否另有布置。
“密道,你确定安全?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在五虎山庄境内,你那位郡主,会不知道,这庄内有一处密道,恐怕这是在愿者上钩!”
弗惊大变,西华子此刻却是不禁会以最大恶意进行猜测,心中再无信任可言,有人,想要关押自己,而有人,却也是想要自己死。
例如,敏敏郡主,如果,西华子此次,是死于逃命途中,那么一切就是会变得顺理成章,到时候,这其中细节,也是不会再有人深究。
西华子心中略微思索,开口问道:“你说的,以后你都听我的,没错吧!是不是,以后你就只听我一人命令!”
如此话语,却是在宣告对于杨夜昔之主权,杨夜昔俏脸轻红,略显羞涩,此言,却是犹如卖身之约。
以杨夜昔重信守诺之性格,她如是答应此言,却是就等于对西华子发誓效忠,之后再无反复,不然却就是有违心中之信念。
心中稍思片刻,杨夜昔终于还是身体一屈,半跪在西华子面前,轻声答道:“是,我还是,还是那句话,你遵守约定,我也是,今后,我之性命,归你驱使!”
一场灾难,却是换的杨夜昔忠心告表,西华子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过此时西华子却是更在意如何脱身!
西华子突然想到一点,低头凑到杨夜昔耳旁,轻声说道:“回答我,那那杨不悔,现在下落,你是否知道,是否跟你有关?”
“是,有点关系,杨不悔,是丁敏君所掳,不过现在藏身之所,我却是不知,不过应该还是在山庄内!”杨夜昔轻声答道。
山庄内外,眼线众多,丁敏君带着一人,想要快速的离开,这并不容易,何况事发之后,张无忌等人已经展开寻找,这其中,更是难以脱身。
综其种种,西华子心中思索,丁敏君如果此时带着杨不悔的话,定然无法去远,明教青翼蝠王号称轻功天下第一,追踪匿形,无人可及,谁能够逃过其追踪。
除非杨不悔此刻还在庄内,那么地道!
西华子正想开口,突然两声拍掌声响起,声音响彻地牢,登时,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西华子两人连忙的转头望去。
杨夜昔功力尚在,听到声音,心觉不妙,还没回身,却是双掌翻飞,先对身后打去,然后才是回身相望,却是看到一位中年男子,五官普通,面容邪气,一身白衣。
此人杨夜昔却也是熟悉,却是丐帮此次前来恭贺长老之一――白芨!
“好俊的身法,好辣的出手,好狠的丫头!西华道兄,看来你这丫头,却是个辣性子,你还需要好好调教才行!”
身为丐帮长老,白芨武功自是不差,突然面对杨夜昔双掌,白芨却是仍有精神玩笑一声,右手一翻,手掌粗壮,上下一翻倒,却就将杨夜昔双掌倒下。
再细看白芨此时模样,右手抵抗,在他的背上却还是带着一个布袋,左手扶住,只以单掌应对,却是全不落下风,掌风凌厉,逼得杨夜昔难以轻易近身。
单掌连挡数招,西华子看着白芨举重若轻模样,心中已知这胜负如何,杨夜昔武功走轻灵一路,需要配合身法施展。
而此刻地牢之内,环境受限,身形施展间,已弱几分。再者白芨掌力刚猛,已得丐帮掌法精妙之学,纵使单掌应敌,但是掌风呼啸,却是已逼得杨夜昔守多攻少。
胜负已分,如白芨真下重手,不出十招,杨夜昔定然落败,再纠缠下去,也是没有意义。
“住手,别打了,这是白芨兄,我之好友,快点退下!”西华子开口喝喊一声,命令杨夜昔停手。
对于白芨,西华子说是好友,实际接触却是并不多,只是当年在丐帮见过两面,只能说是投契,但是感情却是不深!
此刻白芨突然现身,西华子也不知其到底是敌是友,只能如此开口一句,暂时稳下杨夜昔,如果白芨比来真是为了动手,现在他也避免不了。
听到西华子此言,杨夜昔也不再犹豫,她作为进攻者,从白芨举重若轻的封挡中,已经看出其中差距,心知不是对手,招式一停,身形往后退开。
西华子身体蹲坐在地,盘膝缓缓运气,开口问道:“白芨兄,您贵为丐帮长老,事务繁忙,如何会有闲暇,来看着老道呢?”
以年纪论,西华子要大上白芨不少,但是江湖论交,如无辈分上相差,却均是以兄弟相称之多。西华子之前为昆仑派亲传弟子,面对丐帮长老,却也是辈分相当,如此论交并不奇怪。
白芨轻笑道:“西华道兄客气了,白某此次也是为贺喜而来,听闻道兄有难,所以特意前来观看,是否有何助力一二,关于道兄此时之事,如不嫌弃,白某却是有一言,还请姑妄听之!”
此来非善,必有所徒,西华子心中想定,面上却是推笑道:“有劳白兄费心,老道此刻穷途末路,如有生路,定是感谢白兄大恩!”
看似交谈甚欢,但是两个老江湖,尔虞我诈之间,却是都心知,这口头之言并不可信。
“西华道兄客气,不过就是我们相互成就而已。实不相瞒,白某现在除了丐帮长老身份之外,还有着一层身份,那就是为陈大帅招揽江湖英才!”
白芨笑容更灿,双眼眯起,态度看似和蔼,但是这其中隐藏深意,西华子却如何会是不懂?
陈大帅,现今天下,能够当得起如此称呼者,仅有那陈友谅一人而已。此人本是丐帮叛徒,但是却颇有手段,善笼络人心。在叛帮之后,却是仍然带走了一批心腹,以此为根基,于这乱世之中,打出了一番基业,现已于跟明教军队互有先手,各分天下。
如此本事,却是人才,西华子虽对其接触不多,也不得不心中暗自佩服,身掌天下权,一怒天地惊,如此才是真正男儿本色。
不过虽然敬佩,西华子却并不向往。他志向不大,只好这房中春色,能够睡醒美人膝,就已是他人生最大之志,只是此次白芨开口如此直言,却是并不简单。
陈友谅丐帮叛徒之身份已定,现在帮中弟子,暗中虽仍有从者,却也是顾忌形式,不敢有所表露,白芨一开口,就是表明身份,其意昭彰。
西华子当即拱手道:“原来白兄攀上如此高枝,老道我真要在这里恭喜白兄了。陈大帅兵峰正锐,气吞天下,当是天下之明主,白兄日后腾龙而上时,还望勿忘老道这贫困贱友。”
“却是不知白兄你此来,是有何事,如有需要老道之事,尽管言明,定为驱使,全力效劳!”
白芨既有意,西华子也不会推辞,此刻白芨点明身份,招揽之意明显,而如他不识抬举,恐怕就是要带着这秘密,埋藏于此。
“哈哈,西华道兄客气,小弟却是有一事要拜托道兄,现明教贼首张无忌与逆庭郡主赵敏之婚事,天下皆知,而陈帅之意却是要让这场婚礼拖着。”
“拖延婚礼?”西华子将这四字慢慢咀嚼一阵,眼神一亮,豁然开朗,已是明白这其中深意。
话不需说透,七分意,三分悟,白芨此言,却就是让西华子于暗中,再行挑拨,搅弄这一场婚宴,让其无法顺遂,如此陈友谅才是从中获利最大。
现今明教兵力虽然由朱元璋掌管,但是其中却也是内斗不少,主次不明,朱元璋身份掌军者,却是又无名分实权。
明教之中,心向杨逍者有之,心向张无忌者更有之。如此人心思变,自然是难以聚集兵锋,而此次杨逍前来迎接张无忌,又让教中许多子弟心中生出希望。
不说其他,张无忌之武功声望,又是年轻干练,确实是明教教主之最佳人选。如果他真要坐着教主之位,就算朱元璋再有野心,也不敢不遵从。
毕竟以张无忌之声势威望,无人可以撼动。再者军中年轻将领又多是与张无忌有旧,以下犯上之事更难达成。
但是如此一来朱元璋野心不再,而上下齐心之明教,气势大盛,也非陈友谅所能匹敌,如此一来他可就是徒劳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于陈友谅立场而言,绝不想张无忌重归明教,但是如果张无忌彻底脱离,却也非陈所想见。
如此一来明教帮众没了对于张无忌之盼望,却是可以集中于朱元璋麾下,那也非他所愿。
所以陈友谅此行所下之令,那就是要让张赵两人婚礼拖延。如此命令,想要执行,难度颇大。
但是如能以此法拖延住明教之心,对于陈友谅战局却是助力颇多,却就是奇功一件,白芨本是担心此事难为,可是在知道了西华子之事后,却就觉可为转机。
淫邪之人,自有淫邪之道,为人不耻,却更让人头疼。如果此事不处理,恐怕张赵两人婚事也难顺遂。
如此发现,于白芨而言,可说是意外之喜,如此他反而是不能让西华子轻易丧命,需要帮其一把,让他能够继续于此,吸引张赵等人注意。
于白芨比念,西华子虽不明其中细节,但是也是想到一二。江湖之上,锦上添花之事许多,但是雪中送炭,却是少之又少。
此刻白芨肯现身相助,不管其目的为何,但于西华子而言,均是有利之事,正是需要助力之时,有白芨相助,也是正多一分把握。
话不用说尽,却是彼此心知,西华子眼神一亮,点头说道:“既然白芨兄你有事相托,那么老道,自然是效劳,只是白兄你也看到,我现在这一处境,却是有心无力啊!”
先表示自己愿意相助,然后再趁机的提出一些条件,这并不难,寻求利益,于此时西华子而言,却是最急需之事。
白芨也是有备而来,听闻西华子此言,面容不变,轻笑一声,从容道:“哈哈,西华道兄果然是快人快语,既然是有事相求,那么白某自然也是不会空气而来。”
“早知道兄你独好美人,如此我自是要有所准备,却是已经为道兄备上了这一份薄礼,佳人赠英雄,也好让道兄,一雪前耻!”
脸上猥琐一笑,露出一副男人都心领神会之笑容,白芨伸手将背上布袋往前轻推,布袋轻落在地,其中传来了一声轻微呻吟之声,却是女子轻吟之声。
西华子心中暗动,杨夜昔却是上前快速伸手解开了上面布袋,露出了其中女子面容,却是被点穴昏睡的殷离。
看着那昏睡佳人,西华子得意狞笑道:“呵呵呵,兜兜转转,你到底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了,这次我可是会好好的照顾照顾你,哈哈哈!”
放肆狂笑,西华子伸手抚摸着殷离白嫩的脸颊,如水如丝,入手顺滑,同时感谢说道:“哈哈哈,白芨兄,你这礼物,可是送的真好啊,我很喜欢,老道我多谢你了!”
看到是殷离,杨夜昔面容轻微一变,不过随即又是恢复如常,对于殷离,她也是接触不多,并无多少交情可言。
只是心中略显可惜,又是有一名女子,要在西华子身下被羞辱,但是也仅此而已,既已决定要追随,杨夜昔也是再不会两面三刀,犹豫不定。
伸手在殷离脸上摩挲一阵,美人在前,西华子虽然情动,却也是心知此事非是行此事之时,还是要以离开为上。
“白兄,你这份大礼,我很是欣喜,但是现在却是还要再请你帮我一个忙了!送我出这地牢。”西华子缓缓说道。
白芨武功不弱,此次前来,正是可成为西华子一大助力,西华子此时武功已废,难以动手,过程中,如被庄内护卫发现,却是要靠白芨出手相助一把。
一刻钟后,一路小心隐藏的西华子几人,在杨夜昔带领下,进入了西院后侧的假山处,因为攻击已失,加上身体重创,行动上却是不由僵缓。
虽然是有杨夜昔相带扶,却是仍然缓慢,而山庄之内,虽然近来,人手减少,但是山庄各处,却是仍有护卫巡查。
如果只是杨夜昔一人,要带领西华子前行,想要避开这暗中之护卫,难度颇大,但是此时有白芨同行,却是顺利许多。
身为丐帮长老,白芨武功在江湖之上,也属一流,面对分散巡查之护卫,突然出手,一般护卫却是连出声示警也来不及,迅速被毙于掌下。
虽有波折,却也是无惊无险,到达假山处,而后,杨夜昔伸手在假山处拨动几下,地面下,一处入口浮起,却是露出了其中一处往下的台阶。
白芨于此时将昏迷殷离递给杨夜昔,告辞说道:“西华道兄,我只能先送你到此,毕竟我之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路上那几个护卫,我也是需回去处理,在此,我就是预祝你一路顺风!”
西华子先让杨夜昔进入地道,然后才是拱手道别道:“白兄,大恩不言谢,我想不需多日,我们却是会再见,现在就先告辞!”
告辞完毕,西华子身体于地道处,目送白芨闪身而去,才继续进入。防人之心不可无,经过此事,西华子对于任何人,却是再无信任。
虽说白芨言明前来相祝,但是难道他不会于此时暗杀下手,真如此将西华子埋尸于过道之中,却也是一个选择。
西华子正是预防于此,才是会让杨夜昔先行进入过道,有了差距,白芨想要无声无息击杀他们,却是难以办到,也是西华子一招防身之法。
推入过道,西华子在墙壁上摸索一会,摸到一处往内按动机括,伸手按下,假山处入口再次重新关闭。
确认无误,西华子才是顺着过道处往内走去,路上却是一路顺行,其中却是并无暗藏机关,让他心里庆幸,不会是突然丧命其中。
顺着灰暗过道往前缓行,直行了大概是有两百余步,西华子看到眼前光芒一亮,似是已到出口处,杨夜昔正将殷离放置,身靠墙壁,暂时休憩。
而更让西华子眼神一亮,却是在旁边,却是还身体靠坐着一位绝美女子,正是武当杨不悔,此时明亮美目大睁,不敢置信,惊恐望着杨夜昔与西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