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贯穿了这位高岭之花短暂的十八年人生的苦战终于告一段落,这朵高洁明艳的雪莲终将折颈于冰冷的机械手臂和黏糊的机油中。
观月雅人——她半生都与之作对的宿敌,也是折断这朵雪莲花洁白脖颈的凶手,正看着倒在雪地中奄奄一息的她笑得眉眼弯弯:“你果然,自始至终就是个小丑呢。”
身下的雪地很冷,很冰。
雪水不断融化,转眼又重新冻上。
即使是体内汩汩流出的鲜血也无法再温暖她半分。
眼前,早已看厌了的白茫茫雪景,开始从边缘起一点点晕染成淡淡的粉。
他们身旁都没有队友,没有助手,没有伙伴。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最终了结,不论结果如何,总得有人要为这场横跨数十年的争斗画上一个血腥的句号。
也就是说,除了得意洋洋的战斗狂观月雅人,再也无人看到女骑士这副濒死的惨状。
现在的白艾,就连遗言都只能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宿敌来代为传达了。
不甘心啊……
太不甘心了……
为什么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被这家伙……算计一把?
不能接受。
无法接受。
……
正在这时,她突然灵光一现。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决定忘却自己服役的空挺部队,抛弃自己的骑士荣誉,甩开自己终生为之效力也被它所禁锢的帝国荣光,真真正正地依靠自己的本能和冲动,只为自己做一件事。
看白艾迟迟不肯开口,雅人干脆收回了背后气势汹汹地舞动着的机械触手,俯下身坐在这位让自己吃尽苦头的女骑士身边。
观月家族执掌着跨国医疗财团K。家族幺子观月雅人既不用为生计操心,也无需参与权力斗争继承家业。
老家主知晓他偏激凶悍的个性,也对他私下里如同自残一样改造自己的身体只为在角斗场中多割开几根喉管好近距离观赏血流成河的疯狂行径了如指掌,便早早地下了指示,严禁这位恐怖分子插手公司事务。他只要给自家当当清洁工消灭些小害虫,源源不断地给实验室弄新鲜的实验体过来就行了。
这既满足了他凶残的战斗欲望,同时也算是给家里做了点贡献,让他这个幺子显得不那么游手好闲,可谓是一举两得。
为了更好地享受战斗的乐趣与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消磨掉无聊的漫长时光,观月雅人将自己的全身都进行了义体化改造,是另一个角度上的“不死之身”。他的手下败将太多了,倒在他的机械触手前的死尸更是不计其数。无人能够招架他那血腥疯狂的战斗方式——除了白艾。
雅人自然清楚,K就快要腐蚀掉整个帝国。
这个昔日的巨人变为K手中随意玩弄的又一个傀儡只是时间问题。现在的抵抗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但就是这个行将腐朽的巨人病躯上,却能开出这么一朵高洁美丽的雪莲花。
以天才般的高超技艺和顶尖的战斗能力为帝国夺回了好几座战略要塞般的城池,把整个战局搅得天翻地覆,被视作帝国救星的白艾。
终于干掉了最大的威胁,打碎了帝国的最后一张王牌,家族那群人会怎么看他呢?估计只会和以前那样,象征性地庆祝一番,不痛不痒地夸赞他几句,然后再次把他扔到一边吧。
毕竟对于胃口越填越大的财团K来说,帝国也不过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罢了。而一旦落败,它就会和K的其他战利品一样,失去任何价值。
到那时,他又该如何度日?和以往一样继续改造身体,迎战更多的对手吗?
可除了白艾,还会有别的人或者什么东西,能够与现在的他匹敌,值得他这么耗费心力吗?
雅人突然不愿想象杀死她之后的日子了。
但是不论怎样,胜利果实都是属于他的。这具奄奄一息的女体想要耗到什么时候,他都乐意奉陪。
只见她用尽剩余的全力,朝着自己晃悠悠地伸出双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衣领便被牢牢揪住。
随即是一阵短暂的失重感,紧接着是冰冷、柔软、夹杂着淡淡血腥气的两片唇瓣,贴上了他的双唇。
白艾,他终其一生想要征服或被她征服的对手,
他咬牙切齿痛恨着却又忍不住朝着印有她娇媚容颜的宣传页上自慰并射出精液的女人,
帝国的高岭之花、空挺部队的王牌骑士,
挫败他一次又一次计划的眼中钉肉中刺,
午夜梦中一次又一次在他胯下婉转承欢发出勾人的浪叫的——
临死之际,亲吻了他。
也不能说是亲吻,毕竟这位事实上还是处子之身的少女,并不晓得如何献上甜蜜的亲吻。
这只是嘴唇间的浅浅一贴,但已经耗尽了她的生命。
雅人被这突然的吻所震惊一瞬间忘了作出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身下合上眼眸的少女。
最后一缕微弱的气息,也被这茫茫风雪所吞没了。
白艾没想到自己还能醒来。
她最先感受到的,是包裹着全身的滑腻液体。
温暖,浑浊,又柔软。
全身的每一处伤口都像是在被无数的小嘴轻轻吻着,原本刻骨的疼痛也一点点消散了。
像是重返了婴儿时期的培养皿中,从未体会过温暖怀抱的白艾竟然有一丝想要流泪的感觉。
帝国早已淘汰了效率低下的自然生育,取而代之的是高效而冰冷的基因工程和培养仓。选中合适的生殖细胞一通搅和,扔进专门培育胚胎的恒温仓里,慢慢等待这个胚胎长出四肢手脚,拥有心跳呼吸——这些培育出的婴儿就是帝国源源不断的薪火。
白艾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包裹全身的培养液实在是太过舒适、太过温暖,以至于当液体开始从舔吻变成不怀好意地爱抚她时,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体力。
在只能容纳一人的狭小舱室内,培养液像是具备了生命一样在她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游走。
“呜……不行……”
头脑昏昏沉沉的少女发出含糊不清的拒绝。但液体自然是把这当成了梦呓,不管不顾地继续探索她的身体。
它轻轻揉搓着她饱满光滑的外阴,又顺着纤细紧致的腰身一路朝上,轻抚她的胸前。两颗内陷的小乳头终于受不了这种酥酥麻麻的刺激,颤巍巍地探出头来,在荡漾的水波中无意识地微微前挺。
“说到底不过是个普通女人罢了。”
虽然还隔着液体和一层钢化玻璃的阻挠,但白艾的所有秘密,早已被站在舱外的雅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在培养液里附着了一小部分传感神经,这下不用被鲜血弄脏双手的同时也能把自己这个死对头的身体摸索个遍。以财团K先进的医疗技术,做到这种程度并不是什么困难事。
放任液体继续淫猥舔舐着,他却忍不住又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吻。
不管怎么想都太过不可思议了。
内心深处前所未有的混乱确是真真切切的。
“……不过还真是,比记忆中还要美丽的身体啊。就是消瘦了些。”
雅人依旧清晰记得他们初遇的战斗。那天裹着紧身战衣和粗笨机甲外壳的白艾从帝国空挺部队的飞艇上一跃而下,一枪一刀虽然稍显生涩稚嫩却凌厉无比,招招攻击直取要害,阵阵突袭完美闪避。
那时她还是个军校生,这次战斗就是她们的期末考试。
看到这位女骑士竟能完美招架住他的疯狂攻势还能顺道输出给他造成重创,这让长久以来未尝败北滋味的雅人小小地吃了一惊。
意识到局势逆转的他且战且退,最终在他弹尽粮绝、败退撤离前,这位强敌终于露出了一瞬间的破绽。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剩下几根还没被砍断的机械触手朝着她的头颅径直袭去,却只传来空洞无力的钝响。
喷有空挺部队缩写和队徽的头盔被触手捏成碎片。头盔下的人却一个侧翻优雅而灵敏地躲过了偷袭,那矫健灵活的身姿让他想起山林水泽中跳跃的白鹿。
她起身站稳,回头居高临下地望向地上捂紧伤口的雅人。
战场上的猎猎腥风卷起少女的白金色发丝,半长的秀发时不时拂过脸庞遮住她清丽秀美的容颜,却挡不住那双蓝瞳中平静冰冷的目光。
早已破败不堪的机甲在攻击的余波中四分五裂,紧身衣勾勒出她窈窕曼妙的身姿映照在如血夕阳中,俨然一幅绝美的剪影。
肾上腺素将时间扯成漫长的胶片,将这一幕牢牢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而现在,被他彻底憎恨和迷恋的这位对手,只能一丝不挂地被禁锢在狭小的舱室中,任由修复凝胶填满自己的全身上下。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那样……”
雅人喃喃道,继续操纵、观赏半透明状的胶质在少女身上来回舔舐的模样。
内陷乳头被彻底吸了出来,发育未完全的乳尖嫩肉大约只有针尖大小,却有着数倍于普通人体的敏感度和娇嫩。温暖而柔软的胶质顺着微挺胸脯和流畅曲线一路向下,来到了腿心中最隐秘的所在。
滑溜的黏液一转眼就顶开细小的裂缝,迫不及待地冲入那黑暗湿润、尚未有人踏足的,最为隐秘的所在。
“唔……”
黏液不冷也不热,刚刚好保持在比体温高一点点的地步,让白艾下意识地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正一点点在自己体内尽情地肆虐舔舐。尚未被开发过的阴道内壁只是平滑一片,用来感知淫度的小肉粒正等待着将它们唤醒。自由变换着形体的黏液极尽轻柔地、不慌不忙地流淌过窄窄的内壁,将小肉粒吸得抬起了头来。白艾只觉得体内痒酥酥的,时不时身体就会突然被震颤一下,这么做却只能将更多的黏液吸入体内,换来更多酥麻的震颤和贪婪的舔舐。
过度的欢愉比起痛楚来更令人难以忍受。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在淫欲的潮水拍打下,也早晚会有土崩瓦解的时刻。
现在的白艾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因为黏液除了将她下身进行初步的开发之外,还分出来一部分,在雅人的授意下钻进了她的耳道。
“为什么……”
挥之不去的疑惑萦绕在雅人脑中,搅得他愈发烦躁与混乱。他抬起手,指挥着一小束比小指还要细的黏液,缓缓地探进白艾的耳道,小心翼翼地渗过鼓膜,向着更深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