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小说,百年来依旧是鲁迅的《呐喊》引领着诸多的作家们前行。
大家跟着一窝蜂进城了,也真的有几分文明化了。
好象人也不吃人了,一时间天下太平。
那一夜,我恍然看到了阿Q:有些不男不女的打扮,已经上了年岁,似乎也学看了几本书,认得了几个字,越来越象孔乙己的堂兄弟。
阿Q抹着眼泪说:“我想和吴妈困觉招谁惹谁了,我也晓得吴妈生得俊,比小尼姑要好。你们到我临死也没让我尝过女人的滋味,不怕报应!”
旁边有人打了个喷嚏,卷起一堆子书出门了。
“小人也懂得女人,呸!”旁边人吐了口水过来。
“女人算什么,我的兄弟还有作大官的哩,治理天下并不比假洋鬼子一辈的差!”老Q忽然仰脖子不屑地说。
“你也有兄弟,你也配有兄弟!”旁边人冷蔑地嘲笑。
“许是他真有兄弟,那天我在城里看见几个,穿的阔,辫子剪了一百年了。就是和老Q连像。”
“真的假的?”有人问,老Q底气越发足了。
“小人就是小人,别理这破烂货。我们还得做正经事情呢!”大家散了。
老Q却不安分了,忽然就带了一帮各色男女,跟着涌向了城里。
还没进城,就看见男男女女的,搂抱在一起,整个地面都跟着摇晃。
好象什么未央生、西门大官人、一并自得地乐着。
好象许多“小人”与女人滚滚而来,身体滚在长长的白纸上,滚过后,有留下字的,有留下印记的,还有只剩下口水的。
那纸到了天边也没有尽头,纸边暗纹分明写着“历史”。
我猛然醒了,一切还好,没有什么变化的。
可还是有些不对,时间过去太多了,墙上孔夫子的画像发霉了,我竟一觉睡了半生。
桌子上的计算机昭示着我是活着的现代人。
于是抓紧时间起来,也许还有的事情做。
总有些不甘心,心里边好象有疙瘩堵住了胸口。
于是起笔写起来,也算是书了。
却觉有些误人子弟,要是看不出我的意思岂不要命。
可不如此怎么能进入心里。
所谓清者自清,淫者自淫,一个所谓的“淫”字,背后是多少男女的辛酸挣扎。
我想探讨时代大潮的人们,更将聚焦卑微的“小人”。
管窥灵与肉的洗礼,看看人心的脆弱与成长,甚至消亡。
也透过旷古以来的肉欲强权,探寻一回精神世界。
让我将这样一部小说,奉献给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他们承接并继续着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