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晨间曲

　　“该起床了，主人~”

　　 温润的春风吹拂着我的脸颊，带来阵阵触感与暖意。已经拉开的窗帘外，清晨还未升高的阳光正透过钟楼的塔尖，落在这方窗台之上。而在我视线所不及的床侧，是一阵忙碌的淅索声——那是正在收拾被褥的瑄儿。

　　 “能被你叫醒真是一件幸事。”于是我稍稍定神，欣慰地摸了摸婵儿的脑袋，从床上坐起身来。

　　 “嘿嘿，主人真有精神。”婵儿眨了眨她漂亮的蓝色眼睛，开心地笑了，“这里也是呢。”

　　 我这才发现睡裤的裆部正高高隆起——想必是晨勃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从前的时间中关于这种现象的记忆——或许是在半梦半醒的阶段，就已经被无意识地抚平了。

　　 “让瑄儿为您处理吧。”

　　 还没等那种念头从脑海中升起，床上收拾被褥的小猫便“刺溜”一下钻到了我的裆下，驾轻就熟地解开我松弛的裤带，掏出那根胀起的阳物：

　　 “真烦人……！”婵儿羞赧地抱怨着，一边却眼疾手快地争抢起了位置。两个可爱的小家伙跪坐在床沿的地上，争夺着侍奉自己的权力——光是这样的场景就已经令人血脉贲张了。

　　 当然，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去卫生间再搞，你们两个。”我摸了摸她们的脸蛋，拨开两双纤手，但也不提起裤带，径直走向睡房的洗手间。

　　 “帮我换好衣服，然后你们也收拾一下。注意来电，我可不想迟到。”既然身处在这繁华之中，那自然是要稍微享受一下待遇——让可爱的女孩们服侍我更衣洗漱。

　　 ……

　　 “别洛科大人是左边还是右边呢？”

　　 瑄儿帮我穿好了长裤，又利索地系好皮带。皮带上金红色的标志倒映在镜面中，熠熠生辉——那是设计与财富的象征。自然，与这条皮带相配对的裤子，也是讲究备至：高级丝绸与长绒棉布经过精心计算与裁剪，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舒适体验——而这只是别洛科庄园庞大衣库的沧海一粟。

　　 是的，它唯一的不足，正如瑄儿所说，与我的裆部不太适配。

　　 “我习惯放右边，但这条裤子明显是左边……看来住这里的小少爷与我合不来啊？”我戏谑地调侃着，“当然我也没那么在意。”

　　 “交给我吧，主人。”

　　 婵儿温暖的手抚过我的脖颈，将衬衣收拾成漂亮的小翻领，又为我系上领带：

　　 “如果不放心这里的人，我可以帮您联系定制。主人您可不能连一条舒心的裤子都没有。”

　　 “谢谢你，婵儿。”

　　 我欣慰地看着忙前忙后的少女们，也偷偷瞧着镜中的那个自己：镜中的少年已经完全见不到小公务员的卑微与庸碌了，他的目光如狮子般敏锐，仿佛要看穿朝霞与大海，落向彼岸遥远的过度；衣装与打扮让他更加锋芒显露，却无法抹去人生所带给他的谨慎和谦逊。是的，这才是一个“贵族嫡子”应该的样子。

　　 “叮铃铃——！”放在置物架上的手机响了。

　　 “你好？”我接过婵儿递来的电话，“我是别洛科，请讲。”

　　 “早安，别洛科大人。”

　　 出乎意料的是，电话中传来的是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

　　 “在下奉主人的吩咐，前来接应别洛科大人。”还未等话音落地，玄关处便远远地传来门铃的声音。

　　 “好，容我稍等片刻，我先暂时挂断了。”

　　 “开始收拾吧，我去开门。”我急忙走出洗手间，顺便带上了门——女孩们的收拾并不会比我方便。

　　 “很荣幸见到您，别洛科大人。”

　　 我打量着面前还未坐定的少年，不由得暗自赞叹。少年的打扮并不夸张，乍看与一般侍者并无区别——干净的短发、整齐的白衬衣与黑色长裤，以及灰色的背心外套。然而细细端详，那股眉宇间的英气便显露出来：魁梧健硕的身材隐藏在表面之下，无形间将这普通的衣装撑起，简直比衣架更板正；淡眉与圆眼初看略失英武，然则面庞微动，却展露出林间雪鸮一般冷静的雄姿。

　　 “太棒了……真是好小伙子。”就连本对男色毫无兴致的我也暗自惊叹。

　　 “不愧是艾尔温卿的部下，真是一表人才啊。”我拍着手，满意地赞美着，“你叫什么名字呢，小伙子？”

　　 “承蒙大人夸奖，”少年优雅地鞠了一躬，“大人可以叫我鸮儿。我在艾尔温大人的门下排行第三，上面是大哥龙儿与二哥翼儿。”

　　 “今天奉主人吩咐前来接应大人，还请大人不要客气，随意使唤。”

　　 “婵儿和瑄儿还在更衣，我们不妨先坐一会，鸮儿。”我挥挥手示意他坐下，“你是开车来的吧？等下还要靠你呢。”

　　 “我们准备完了，主人！”

　　 更衣完的婵儿和瑄儿一前一后，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不得不说，换上正装的二人真是更上一层楼：婵儿穿着一件蓝色的抹胸礼裙，适中的裙长、胸前的镂空，与恰到好处的开叉，将欲望巧妙地包裹在静谧之下，再点缀上乳白色的手套、礼花与发带，仿佛湖水中走出的仙子，在妩媚中略带一丝神秘。而瑄儿则更为活泼大胆：粉白色的迷你裙只刚好盖过臀部，大片别出心裁的镂空几乎将腰部和背部完全展现出来，甚至想让人一窥脊骨下的风光；黑色的腿环更是恰到好处地撩拨着观者的心弦，仿佛要跟随这指引一探裙底，却只能止步于隐形裙撑的铁壁。

　　 我这才想起艾尔温所说的“剑与盾”。设身处地，要是将我置换于推杯换盏间，抵抗这两个可爱的人儿几无可能。在这等双重攻击下，再坚硬的嘴似乎都是可以敲开的。

　　 “真不错，婵儿、瑄儿。看来别洛科大人把你们调教得很好啊？”少年笑着站起身来，迎向了方下楼梯的二女，给了她们一人一个拥抱。

　　 “鸮儿哥哥，好久不见了！”婵儿轻轻蹭着少年的下巴，将头依偎在他的怀中，却又红着脸抽了出来，“哎呀，主人还在呢……”

　　 “真是抱歉，大人，我失礼了。”少年急忙道歉，却被我不以为意地阻止了。

　　 “不必如此。你们都是艾尔温卿培养出来的，我很开心。”

　　 是啊，什么时候我也能像莱恩一样，拥有自己的部属呢？

　　 “差不多时间到了，大人。”少年打断了我片刻的遐思，“车程大概半个小时，主人在酒店已经安排了早餐，请您务必安心。”

　　 “那我们出发吧。”

　　 ……

　　 轿车驶出了别洛科庄园，逐渐告别了荒凉的景色，进入了鳞次栉比的首都市区。

　　 “我们到了，别洛科大人。”

　　 轿车平稳地停在了酒店花园的一处角落，隐藏在枣椰树与灌木丛的屏障之下。根据鸮儿的说法，作为特别来宾的我，将要先与他会和，进完早餐后再讨论一些事情。腹中恰到好处的饥饿感提醒了我——想必身边的婵儿和瑄儿也是如此吧。

　　 “欢迎您，别洛科大人。”

　　 身着黑色包臀裙的女侍者帮我打开了车门，伸出戴着白色花边手套的双手，轻扶了一下我的身体。一股淡雅的芳香沁润进我的鼻腔，瞬间如春风拂面。我这才端详起搀扶我的女侍者：她的容貌并不出众，端正的鹅蛋脸与平均的五官，似乎与一般的侍者无异；隐藏在衣装中的上身也看不出明显的线条。然而她包裹在裙中的臀部却十分惊艳：圆润的曲线凸显出包臀裙的魅力，丰盈的臀瓣不仅撑起了轮廓，更是在裙间营造出若隐若现的夹缝，再配上黑裤袜与高跟鞋，成熟的诱惑便令人难以抵挡了。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的打这个漂亮的屁股……”我咽了一口唾沫，已然想象出色情小说中的场景：娴熟而完美的侍者不慎打破了器具，被早有预谋的主人借机责罚，跪在沙发上撅起红臀任由主人摆布……然而我必须掩藏住这种想象——这毕竟不是私人空间，而是社交场合。

　　 “向别洛科大人介绍一下自己吧。”美少年仿佛看穿了我的兴致，适时地接上了话题。

　　 “是，大人。小女名叫薇安，是这里的领班组长之一。大人有什么吩咐，请尽管使唤小女，还望大人今日能尽兴而归。”她微启朱唇，颔首低眉，一举一动尽显稳重得体，令我不由暗自赞叹——就连那被抑制的欲望也更胜了一分。

　　 “别洛科大人，鸮儿先生，还有两位小姐，请随我来。艾尔温大人已经备好早餐，等候各位多时了。”

　　 “嗯。”

　　 我长舒了一口气，随着薇安的指引，走进了旋转门内的侧厅——那迷人的臀部摇曳在我的视线中，令我赏心悦目之际，也多了一点主意：

　　 “好啊，莱恩……藏了这么多牌……这个小妞我一定拿下给你看……”

　　 “所以你们就这么搞定了？”

　　 餐桌旁的莱恩看着我和鸮儿，不由得朗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想不到呢。我还以为别洛科家的老爷们会稍微阻拦一下，没想到我的面子还是管用的嘛。”

　　 “原来在意的是这个吗……”我一时间有些错愕，但反而释然了。

　　 “怎么样，喜欢小朋友吗？”莱恩听完了鸮儿的陈述，像是放下了心，将话题转到了瑄儿身上。

　　 “讨厌啦，主人……”瑄儿害羞地扑进了婵儿的怀里，“让我和别洛科大人睡觉什么的……”

　　 “嗯，很好。和婵儿一起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这个尺寸，总让我有种负罪感。”我也不避讳这个话题，开门见山地打起了趣。

　　 “那就对了。你知道吗？瑄儿才十～四～岁～哦？”

　　 “咳——！”我险些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不……不是吧？这是否……？”

　　 “那你要问问小朋友，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了。”莱恩故作神秘地岔开话题，“先吃早饭吧，想必大家都饿了。”

　　 “等等，莱恩。”

　　 即将落座之际，我突然看见了橱柜前的身影——她是如此地自然，仿佛融入进了场景之中——就连婵儿、瑄儿和鸮儿都不以为意。那是一名跪在地毯上的少女：她的双手抱在脑后，下身被脱得精光，上身的衣装却整整齐齐；浅茶色的短发扎成小辫，垂落在肩上，而她的臀部，则密布着殷红的印记——看得出来刚挨过打，而且打得不轻。

　　 “她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短短几天内，对于光屁股受罚的女孩已经习以为常，但在这般场合，出现这么一个身影，还是不由得让我内心一动。

　　 “哦，她啊。”莱恩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都差点忘了这个小兔崽子了。说说吧，榭黎，告诉别洛科啊大人你干了什么蠢事。”

　　 “是……艾尔温大人……”少女的话音明显带着悔恨的哭腔——这不禁令我有些同情了。若不是不可饶恕的大错，又何至于此呢？

　　 “利索点，不然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莱恩却毫不留情地催促着。

　　 “上周的交谊会，我和同组的姐妹们一起陪同一位客人……散场后，他叫住我，陪他过夜……他没有和我睡觉，还给了我好些礼物和钱，托我转交给同组的姐妹们和艾尔温大人……然而我昏了头脑，把这些都据为己有，全部用光了……”

　　 听着听着，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幼稚而轻浮的姑娘，却偏偏在莱恩在意的公平和帐目上作假，甚至瞒骗消息，谎称自己和客人睡过了觉，以此掩盖自己的贪欲。最可怜又可笑的是，对于横财毫无概念的她，甚至没有给自己留下后手。

　　 我曾见过这种姑娘：她们的钱包并不富裕，却对于挥霍和巧取颇有心得。平日里她们有无数的钱包，但却只在乎那些权势最盛的选择。无数男子心甘情愿地贡献着她们的衣食住行，她们却将心思用在对付竞争者的宫廷戏码上，而置那些单相思和幻想于不顾。除却少部分胜者，她们大多在青春耗尽后人财两空，一无所有。

　　 所幸的是，她的心思还不算坏，而她的那点学生气也没有本事将戏码一直玩弄下去。然而莱恩却容不得这种做派：作为他精挑细选、大力培养的，社交场上的武器，任何不当的私心都是对他的挑衅。

　　 “事情就是这样。我替她擦了屁股，补偿了剩下的姑娘们。她没本事赔偿这些损失，那就用屁股偿还吧。”莱恩轻轻地哼了一声。

　　 “告诉别洛科大人，你的惩罚。”

　　 “是……连续四天，每天150下藤条，150下板子，裸臀示罚……惩罚完毕后……永不录用……”

　　 “嘶……”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从她畏惧而瑟缩的语气中，我仿佛听到了深深的绝望：不仅是疼痛的皮肉之苦，更是永远告别这份有着不菲收入与光鲜外表的工作。虽然她的惩罚是咎由自取，但对于经历过中下层生活的我而言，这种不堪似乎历历在目。

　　 “能把她交给我吗，莱恩？”

　　 我思索在三，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怎么，你对她感兴趣？”

　　 莱恩看了一眼墙角的少女，又看了看我：

　　 “这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不会要她了。给你添个玩具，倒也不错。”

　　 “但是，惩罚不能宽限。这是我的原则。拿走客人给我的礼物，没有把她交给警局，已经是我的宽容了。”

　　 “明白，我的朋友。”

　　 我偷偷看了一眼婵儿、瑄儿和鸮儿：他们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只是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种低级错误已经可笑到不值一提，甚至无法在他们的内心激起一丝波澜了。

　　 “榭黎，告诉别洛科大人，你今天还剩多少惩罚。”莱恩走到墙角，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还剩70下藤条，80下板子……”少女的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到了。

　　 “别洛科大人心肠软，愿意给你一个去处。以后你就是他的人了。”

　　 “但是，”莱恩忽然提高了嗓音，“惩罚不能减免，等下由别洛科大人亲自执行！”

　　 “吃饱了就可以开始了。”莱恩重新回到了桌前，指了指茶几上的藤条和板子，“已经是你的人了，正好拿来‘晨练’，不是吗？”

　　 “嗨，你可真是幽默啊。”我被莱恩的比喻逗乐了，举起手中的瓷杯，“等下还要活动呢，可不能折腾大了。”

　　 一片轻松之中，我和莱恩用完了早餐。当然，我也没忘记墙角跪着待罚的少女：臀上绯红的烙印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致。

　　 “真是个好机会呢。”

　　 一想到她那幼稚而愚蠢的行为，惩戒的欲望就自然而然地冒了出来。

　　 “今天先打个三十几下试试吧。反正人跑不掉，以后有的是机会算账。”

　　 想罢，我舒展了一下肩膀，拿起了几上的板子：

　　 “趴到上面来吧。”我用板子点了点她的臀部，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