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魔法少女雪宫（一）

　　魔法少女雪宫

　　 阳光，鲜花，喧嚷的人群。

　　 与以往一般的日子，但对这名少女来说却是改变她一生的日子。

　　 “从今天开始就要上大学了……”

　　 瓦露塔大学门口。

　　 今天是大一新生的开学第一天。洋溢着青春活力，脸上稚气未脱的学生们或是和父母或是与同学一起，三五成群地交谈着进入对他们来说完全崭新的校园。

　　 而在人群中，一名被周围同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娇小少女拖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的行李箱，从人群的缝隙里望着校门和里面的一切，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好吵……”她嘟哝着，然后尝试融入人群之中。

　　 正午的日芒洒在少女一头洁白的长发上，反射出美丽的银光。

　　 洁白的衬衫与黑色的短裙相互映衬，显出少女纯洁的气质和窈窕的身段，衬衫下胸口的微微起伏引人遐思，过膝的黑丝长袜则让少女短裙下若隐若现的神秘领域格外引人瞩目。

　　 标致的五官和凸现出特别的气质的穿搭是如此惹人注目，但少女小巧的樱唇却如同不乐般微抿，湛蓝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无波的古井。

　　 头上戴着的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像是遮住了少女的气息，竟丝毫没有引起周围新生的瞩目。

　　 现在的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察觉到她。

　　 这正是她需要的。

　　 一边在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拖着行李箱，她不疾不徐地跟着人流一起向报到处踱去；顺带还欣赏着校园内的景致。

　　 和过去的每一次开学一样的开始。

　　 就算是所谓的自由的大学，也不过是过去那些平静日子的重复。

　　 今日会如此，今年会如此，以后的每个日子里都会如此——

　　 ——她对此深信不疑。

　　 “……”

　　 少女提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的行李箱在宿舍楼道间奋力攀爬，向着顶楼进发。虽然面色依然平静，但她胸口的起伏却变得越来越快。

　　 正当少女准备用力将行李箱提上更高一层台阶时，她的手上忽然一轻。

　　 另一只较大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稍微用力便将行李箱提了上去。

　　 少女抬头，顺着这只手看向它的主人，发现一名裹着长长的白色围巾的女生正带着和煦的微笑看向她。

　　 “嘿，咱来帮你吧~”

　　 那声音里充满活力和生命盛放的气息，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拒绝的热情。

　　 少女眨眼让快要滴进眼睛里的汗水从长长的睫毛顺脸颊流下，看看眼前的陌生人又看看望不到边的楼梯室，迟疑了一会，最终抿嘴轻轻点头。

　　 ……

　　 “……呼。”

　　 宿舍里，收拾好行李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平复着呼吸。

　　 而坐在她对面一滴汗都没出，还有余裕的正是那名伸出援手的女生。

　　 女生一头淡黄的长发在发梢处渐渐渐渐变为粉红。她的头顶上别着一个小小的黑色蝴蝶结，两旁的头发微微翘起，像极了两只犬耳。两只红宝石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充满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女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齐臀的白色超短裤也将光滑而又柔嫩的大腿一览无遗地展示在外。她懒惰得趴在椅子的靠背上，透过靠背的缝隙，能隐约那看见纽扣间点缀着洁白文胸的粉色蕾丝边。

　　 见到那只萝莉体型的少女已经休整完毕，女生便自顾自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希莉，是隔壁班住在隔壁宿舍的同学~最喜欢的颜色是红色！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都喜欢吃！”说着说着，希莉似乎看穿了少女内心的想法，连忙夸张地压住自己脑侧那两簇翘起的头发：“头发是自己翘起来的！才不是什么狗狗！”

　　 “……”

　　 看着一惊一乍，又突然间变得满面通红的希莉，少女忽然觉出某种从未有过的趣味来。

　　 不过希莉似乎并没有察觉这一点——还是说，正是因为察觉了这一点——她有神的双眼可爱地瞪圆，透着健康的粉红色的双颊微微鼓起。

　　 “rua！”她思考了一会，似乎是在脑内寻摸着什么表达愤怒的语句，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却只有意义不明的怪叫。

　　 ……这样看上去更像狗狗了。

　　 少女微微讶于自己会产生出这样的想法，然后将这些确实有失于礼仪的念头压下去，面上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

　　 “并没有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谢谢你的帮忙，希莉同学 。叫我雪宫就好。”

　　 雪宫有点欲盖弥彰的回答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希莉歪头盯着雪宫，陷入了沉思。但她并不能从雪宫万年不变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所以不一会儿便放弃了思考，转而从上面将手伸进围巾里掏了起来。

　　 正当雪宫疑惑时，希莉变魔术般地从那里掏出来了一部并不算小的手机。

　　 “……”这手机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雪宫用有点暧昧的目光扫过希莉衬衫下令她羡慕的膨胀，又在对方察觉之前识趣地移开视线。

　　 不过希莉很明显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她泛着水光的大眼睛正投向手机没解锁的屏幕，似乎是在确认现在的时间。

　　 手机上面挂着可爱的狗狗挂饰，屏幕从一角处被摔裂，却也没有修复。手机锁屏的图象是……

　　 “……？”

　　 雪宫的视线被挡住，她才发现那双宝石般的红瞳突然出现在了与自己仅有毫厘之差的地方。

　　 下意识地将身体往后靠去时，希莉的双手却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脑袋。

　　 “嗅嗅”

　　 像是小狗一样，几乎要将脸和雪宫贴到一起的希莉闭上双眼，用力地抽动了几下小巧的鼻翼。

　　 希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严肃……

　　 ……是这样吗？雪宫觉得自己看错了。她眨眨眼睛再定神看过去，只能从那里面感觉到孩童一样的好奇。

　　 双方就这样对视着。逐渐移向日中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二人的脸颊上。

　　 希莉率先打破了平静，她双手环抱着雪宫的脑袋，将雪宫紧紧得按在胸口。成熟而又柔软的两座山峰压得雪宫有点喘不过气来。

　　 “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哦，小雪宫。今后请多多指教~咱先去吃午餐啦！”希莉说着，松开环在雪宫后脑勺上的双手，用力将雪宫的头发揉乱后便蹦蹦跳跳走出了宿舍。

　　 “朋友……？”

　　 雪宫静滞了一刹，回过头来却发现希莉已经离座而去。

　　 说起来，也过了午餐的时间了。雪宫整理着自己被揉乱的柔顺长发，

　　 “哎呀！”

　　 邦的一声响起，她看着那个因为地面打滑而不小心撞到门板，捂着头跑开的冒失背影，轻轻挠头。

　　 “……奇怪的人呢……”

　　 ……不过，不是坏人。雪宫默默地在心中这样补充道。

　　 我也该去吃饭了。雪宫背上背包离开宿舍，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天空突然开始变暗。

　　 “要下雨了吗？”

　　 雪宫淡定但快速地从背包里面掏出雨伞，却发现天空的变暗并非自然现象。

　　 不，比起说是变暗……

　　 ……染红。

　　 湛蓝的瞳孔中，倒映着褪去湛蓝色的天空。

　　 天空从少女的头顶开始被染红。

　　 被锥子扎破的天空开始渗出血液——此时此刻呈现出的，便是这一副瘆人的天相。

　　 然后，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她这样问道，却没有人回答。

　　 雪宫的目光从天空移向自己的周遭，这才发现原本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的校园里已经空无一人。

　　 心跳漏了半拍，少女波澜不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这里……是哪里？真的还是在学校里吗？

　　 她无从知晓。

　　 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

　　 她并非那种听天由命的人。就算对现在的状况没有丝毫头绪，雪宫还是动了起来。

　　 总而言之，如果先找到其他人的话……

　　 ……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刚见过一面的那个活泼女孩。

　　 希莉。

　　 也许，多一个人在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想？

　　 不。雪宫将脑中对自己的想法产生的诧异排除出去，用力甩了甩头。

　　 听说地震之前多多少少会出现一些异常的天气现象，现在很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

　　 方才踏出一步，雪宫就惊讶地发现大地开始震动。

　　 真的是地震吗？

　　 随着天穹完全被染红，血红色的风云开始涌动，绕着那个深不可测的裂口旋转起来，如同天象预报中所见的台风眼。

　　 无论是地震还是其他的什么，她都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雪宫环视四周，发现只有校门口还有一丝光亮，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走动的人群。

　　 那里一定是出口。莫名的直觉从她的心中像火苗一样与她的希望同时涌起，驱使着雪宫迈开步伐朝校门口飞奔过去。

　　 滴答。

　　 一声清脆的雨点声在雪宫身后响起。雪宫抬头，发现暗红色的雨点开始自天空中的裂缝处滴落。

　　 听到了路面被腐蚀的声音。她迅速地低了一下头，发现接触到雨点的地面被溶解开来，渐渐化作血色的沼泽。

　　 如果雨滴滴落到身上会怎么样？雪宫不敢想，只是持续向前跑去。

　　 雨声越来越大。诡异的是，雨声就在她的背后追赶着，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没有一滴落在她的身上。

　　 再快些，再快些。如果被追上的话……

　　 “……？”

　　 雨声停了下来。

　　 雪宫放慢脚步回头，却发现身后早已变成了一片暗红色的池塘。而随着雨声的停止，池塘里的液体仿佛获得了生命，开始蠕动起来。

　　 那些瘆人的暗红色液体在池塘的中心渐渐汇聚在一起，一个半人高的无定形液泡漂浮在池塘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中诞生。

　　 “！”

　　 如同察觉到眼前少女的视线一般，血色的沼泽竟然开始向雪宫的方向蠕动。

　　 豆大的汗水顺着她的额发划过脸颊，从下巴上滴落。

　　 后退两步，雪宫咬牙催动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转身向“校门”的方向继续奔跑。

　　 只要跑出校门就一定能逃出去！这个念头如同洪水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使她始终没有放弃希望。

　　 雪宫不断奔跑着，周围的景物也随之不断变幻。眼前泛着亮光的校门仿佛近在咫尺，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而血色的沼泽和慢慢凝实的液泡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如同戏弄猎物的猫科动物。

　　 渐渐地，随着液体的不断汇聚，池塘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原先池塘中心液泡的位置，矗立着暗红色的巨卵。

　　 “嘭”

　　 已经狼狈不堪的雪宫在巨响之下打了一个趔趄。她迅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面色越发地惨白起来。

　　 暗红色的巨卵已经破碎，蠕动的梦魇般的黏液怪物从中诞生。这怪物有着长长的身躯，浑身长满了暗红色的肿瘤，向着雪宫的方向不断扭动着，在移动过的地面上留下一滩暗红色的黏液。

　　 长时间的奔跑让雪宫感到疲惫不堪，但身后怪物移动时产生的巨大声音却让她不敢停下脚步。

　　 只要逃到校门，就能摆脱这头怪物。雪宫坚信着这一点。

　　 而一直以来如同海市蜃楼的校门也像是在回应她的努力，终于开始向她靠近。

　　 再快些，再快些。

　　 很快，就能出去了。

　　 奔跑，不断的奔跑。即使娇小的身体已没有多少力气，双眼也早已变得迷惘，但是校门近在眼前，雪宫不能停下来。

　　 很快……

　　 “——！”

　　 ——一根弦绷断了。

　　 就在校门外的阳光即将照射在雪宫身上的时候，她的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雪宫知道，自己的体力早就已经到达极限，只是靠着那丝希望在勉力维持。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

　　 巨大的绝望和悲哀攫住了她的心脏。

　　 马上……就能逃出去了……雪宫双手使劲想要向前爬去，可早已精疲力尽的她怎么也无法让自己前进半分。

　　 “……咕唔……”

　　 明明只差一步……她倔强的头颅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少女柔软的脸颊贴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已经丧失焦距的大眼睛无助地望向眼前向她投下的，怜悯般的光芒。

　　 “咕呼咕呼”

　　 粘稠恶心的声音忽然自四面八方传来，似是不屑，似是讥嘲。

　　 什么……意思？

　　 光芒突然消失了。

　　 嘀嗒。

　　 一滴暗红色的液体从雪宫的帽檐滴落，滑过她的脸颊，掉在地上。粘稠而冰冷的触感传来。

　　 面前的校门也随之破灭，暗红色的怪物出现在了雪宫的前方。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原来出口……只是幻觉吗。看着怪物伸出的触手，雪宫闭上了双眼。

　　 冰冷而粘稠的感觉从她的指尖和脚踝攀附上来，只是一个缠绕，怪物沾满粘液的触手就彻底控制住了她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四肢。

　　 感觉到冰凉粘稠的液体透过衣物的缝隙渗入，

　　 但是怪物自然不会在意雪宫的感受，甚至是以此为乐。

　　 自后脑从缠绕着的长发间穿过的细长触手恶趣味地刮去少女恐惧的泪水，然后在雪宫因恶心而紧闭双眼之时，已经缠上少女的大腿根部的触手猛地发力——

　　 像是对待不爱惜的布偶一般，它瞬间将少女的双腿扯成一字。

　　 “咕诶”

　　 撕裂般的感觉突如其来，雪宫模糊的意识被痛苦激活。双眼圆睁而不自觉地上翻的同时，豆大的汗珠瞬间从少女的额头上冒出，混杂着眼角溢出的泪水一同滑过脸颊。

　　 失重感随即传来，雪宫像布娃娃一样被怪物没有丝毫怜悯地粗暴拽起，倒吊在空中，帽子如同落叶一般飞舞而下。

　　 ……会发生什么？

　　 突然传来的冰冷触感让雪宫浑身一颤。又一根触手从怪物的口中伸出，划过雪宫紧闭的双眼和颤抖的睫毛，抚摸着雪宫稚嫩的苍白脸颊。

　　 少女此刻的样子相当凄惨。一头银瀑般的长发向下垂落，又被恶趣味地缠绕在扭动的触手上；紧闭的双眼上溢出泪水和粘液混在一起，顺着止不住地颤抖着的

　　 洁白的衬衫已经完全被粘液浸透，泛着滑溜溜的水光贴着微微颤抖的身躯，露出里面样式朴素的内衣；裙子因为重力而完全翻起，将少女的隐私暴露在外；丝袜被扯破，鞋子掉了一只。

　　 而触手正在她娇嫩的肉体上来来回回，揉搓着她的腋下，胸脯，腹部，大腿，一直到脚趾。

　　 在怪物的摆弄下，雪宫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得不对劲——就像触手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往她的皮肤里种下了真菌的孢子，无法被触及的瘙痒从她的身体各处逐渐发芽。

　　 “不要……动！”

　　 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让雪宫感到害怕。她疯狂地摇头，嘴里吐出带着哭腔的话语。

　　 但是怪物只是将无定形的肢体从她的衣服缝隙里面穿过，滑过光滑的脖颈探上小巧的下巴，然后像是对待玩物一样揉搓着少女因为倒吊而微微充血的颜面。

　　 “呜哇？！”

　　 猛地一下，怪物的触手从两边用力压住了少女的脸颊，终止了少女无谓的抗议，也使得她的嘴巴微微张开。

　　 被像玩具一样摆弄的感觉是如此羞恼，然而雪宫的身子已经如同断线的木偶，完全被掌握在怪物手中。绝望，羞耻和无力混杂在一起，将她的坚强逐渐瓦解。

　　 正当她逐渐承认了自己所处的困境，目光又开始逐渐涣散时，窒息感突如其来。

　　 “唔唔？！”

　　 剧烈的刺激让雪宫的双眼猛地睁大，水光从充斥着苦闷的眼睛中泛起，随即化作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

　　 原本抚摸着雪宫脸颊的触手突然变硬膨胀，从雪宫被撬开的小嘴的缝隙中一下子探进去，向里面灌进大量带着浓郁气味的粘液。

　　 求生欲使得少女纤细的四肢无力地挣扎着。然而这种程度的动静毫无能够让她摆脱眼前怪物拘束的可能性，反而进一步激发了怪物的施虐欲。

　　 “咕嗯”

　　 伸进食管深处的异物开始搅动，而攀附在少女娇躯上的触手也蠕动着在她的肌肤上反复摩擦揉搓起来。

　　 明明怪物的动作完全称不上温柔，甚至粗暴到使她感觉到痛苦，但是在某种未知的作用下，雪宫的身体产生的异样感觉被进一步激发。

　　 四肢被捆绑的感觉，嘴巴被玩弄的感觉，一切都变得别样清晰起来；想要被抚摸，想要扭动身子，想要被玩弄，奇怪的想法从雪宫混乱的大脑深处发芽。

　　 雪宫无济于事地挣扎着，但这只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吐出的每一口气都炽热而潮湿，仿佛身体里面有一台逐渐加快的蒸汽机。

　　 就在这时，面对着倒吊着的少女的面部的大口张开，露出里面恶心而猎奇的构造。雪宫微眯的双眼一下子睁圆，惊惧和水光填满了漂亮的眼眸。

　　 “唔唔？！”

　　 无视少女的惊讶和恐怖，怪物呼出一股暗红色的气体，笼罩了雪宫的面部。

　　 刺激性的气味让她连忙想要屏住呼吸，但喉咙中压迫着气管的触手使得她很快就因缺氧而满面潮红。

　　 “咯——呜诶？！”

　　 终究无法封闭住气脉的琼鼻，在失去管束的瞬间欢呼着将周围的空气一股脑地填充进少女的肺部。

　　 冲上大脑的气味如同一根长针直刺脑髓，甚至让她的记忆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当雪宫回过神来时，她发觉自己的脸上已经沾满了从嘴角溢出来的粘液和自己分泌异常的眼泪、汗水和唾液。

　　 “————”

　　 刺激在恢复意识以后依旧在继续。雪宫的身子像虾子一般突然猛颤几下，某种限制被打破的感觉传来，一股不属于触手分泌物的液体缓缓地从少女的私密处流下。

　　 失禁了……？自懂事以来从未体验过的解放感使雪宫的身子又挣扎了几下，但屈辱感刚刚产生就被掩埋在各种感觉的浪潮中。她扭动着身子，脸颊越发潮红。

　　 怪物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便张开满是蠕动着的触手的大口，将被倒吊了许久的雪宫缓缓送入其中。

　　 潮湿的热气缓缓升腾着，意识模糊的雪宫迷茫地望向自己头顶方向蠕动着千条触手的，七鳃鳗般的恐怖巨口，属于猎物的危机感由生物本能产生，在雪宫混沌的脑袋中挣扎着向她发出呼声。

　　 但是雪宫已经没有丝毫的气力去反抗了。

　　 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呢？自己也许很快就会醒来，一头大汗地从宿舍的床上坐起……

　　 “……真是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POI！”

　　 突然响起的轰鸣声，打破了噩梦一样的迷惘。

　　 四道光芒擦亮昏暗的空间，精准命中了束缚着雪宫的四根触手。

　　 受到攻击的触手无力地松开，正在试图向少女的食道中深入的异物也无力退却。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到的雪宫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软趴趴地从空中跌落。

　　 踏实的触感在轻微的失重感之后传来，正在坠落中的雪宫被可靠的手臂轻轻接住。

　　 “咳咳咳”

　　 脱离了触手的摆弄的雪宫此刻终于从窒息中解放出来，接触到充足空气的肺部开始尝试将气管和食道中的异物排出，引发了剧烈的反应。

　　 托住雪宫的那双手并没有因为她身体的强烈颤动而动摇。这双手的主人，一名红瞳的少女，她沉默地看着怀中几乎呕吐地咳着，被弄得破破烂烂，衣衫不整，浑身沾满汗水和粘液的雪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突然传来的安心感，在咳嗽逐渐终止后，雪宫开始如释重负地低声抽泣起来。

　　 “POI……”

　　 不明意义的叹息声却反常地令人安心。一只温暖的手穿过被粘液缠成一团的银发，将颤抖着的小脑袋按在柔软的胸脯上，然后温柔地抚摸着。

　　 怪物嘶叫着，重新伸出的触手从空中挥来，却在要靠近少女的地方猛地停滞，无法前进半分。

　　 少女缓缓蹲下，将雪宫轻轻放在地上，手掌温柔地按在雪宫的额头上。

　　 那只手真的很暖和。

　　 雪宫感觉到令人安心的暖流从少女的手心出发，很快就流遍了她的全身。

　　 “……睡一会吧POI。”

　　 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叫人信服的魔力，雪宫安心地闭上双眼，失去了意识。

　　 “哗啦啦”一股涓涓细流自雪宫的两股之间流下，少女纯白的胖次被染成暗红色。

　　 随着怪物的体液被排出体外，雪宫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只有脸颊还带着一丝绯红。

　　 红瞳少女见雪宫已无大碍，便起身看向那头丑陋的怪物。

　　 “吼呜呜——呜？”

　　 原本因为“进食”被打断而愤怒地向着来人挥动粘液四溅的触手的怪物，在屡次攻击无果后，面对这红瞳少女的目光胆怯地收回了触手，开始一边发出威吓的声音一边退缩。

　　 “欺软怕硬的低级家伙……哼。”

　　 少女不屑地说道。她的双手张开，一缕红光在那里凝聚，而她身上的炮塔和鱼雷发射器也化作白色的光粒散去。

　　 随着轰鸣声响起，一把红色的电锯出现在了少女的面前。

　　 怪物见势不妙，竟然开始重新变回液体，想要从本来是为了它的猎物而编制的陷阱中逃脱。

　　 “现在才想要逃跑吗……？但是，会让你逃掉吗？！”

　　 “就让你见识一下，所罗门的噩梦吧！”

　　 少女娇喝一声，双手紧握与娇小的身姿比起来极其违和的电锯，以产生残影的速度冲向想要逃离的怪物，猛地纵身一跃：“rider kick！”

　　 本来就已经不小的电锯随着这句咒文一般的话语飞快变大到离谱的尺寸，从还在液化中怪物的头顶劈下。

　　 轰轰轰！

　　 “——结束了POI！”

　　 随着电锯轰鸣声戛然而止，怪物的身体也分为两半。

　　 这回，它彻底化作了一滩无害无生命的液体。随着少女小手一挥，这个曾经潜伏在阴影中兴风作浪的怪物留下的最后痕迹就从世界上永远地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