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可以透过眼皮感受到那像是要将自己包裹于其中的晨晖,柔和而温暖,却又一点都不刺眼,这是晚春一天中气温最舒适的时段,不需要空调也可以在被褥中安然入睡。
今天是没有任何预定的春假,没有闹钟,没有课程,没有作业,没有家务,冰箱里还有小唯做的存粮,放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能吃。什么事都不需要做,我可以在被褥之中度过一整天。
“绫,差不多该起床了,再不起来的话就赶不上新干线了。”
如果身边没有这个变态的话……
和赤身裸睡我相比,一旁的唯已经整装待发。但我还是把头闷进枕头里,用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窝在床上逃避现实。
“不是说好了就今天的吗?”
微凉的手伸进被褥与身体的间隙之间,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脑袋,在安慰着我,亦或者说,在催促着我。
“因为……因为……”
因为我害怕……
“已经都预约好了,车票也都买好了,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
我知道,唯为了这一天做了很多准备,找关系约师傅,事前踩点,还有车票,服务费等等等等的各种开销……
“可是……可是……”
可是我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说好了要是能考上你的大学就允许我这么做的吗?我的学姐~~。”
学姐吗……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被她这么呼喊的一天,但是……
“明明是你耍赖!哪有你这样落榜之后还又考了两次的!好狡猾!太奸诈了!”
“你不也默认了吗?”
“呜呜呜呜……”
我和唯原本是同届,但是初三那年出了一点事故,我休学了一年,高中时代,小唯当了我两年的学姐。然后,小唯高三那年,她大胆无畏地在第一志愿填了我的目标大学。
也不是不能理解唯,因为当年我也是仅仅只想和她在一起这一个原因报考了小唯的高中。
可是……
这么说可能对小唯有点失礼,我初三时志愿敢填小唯高中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我不至于连一所公办高中都考不上。而唯,从客观角度来看……也并不是很聪明。
所以,唯落榜了,理所当然地。
偏差值公开的那天,小唯哭了。
和三年前医务室里的那次一样,像是将高中三年来的委屈全部吐出一样,仿佛从此与我再无羁绊一样,哭声在我的怀中,在我的心中回荡着,至今我依然能清晰地回忆起那伤心欲绝的悲泣。那时的小唯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受伤了的女孩子。
不过,唯并没有就这么放弃。
次年,唯复读了一年高三,为了弥补高一与我分开的一年,同时也为了在大学也能继续和我在一起,依旧是和我同一个目标。
为了回应唯的决心,也为了让她能更加有动力。我与唯立下了一个小小的约定。如果小唯真的可以考入我的大学的话,就允许她在我的身体上留下永远的印迹,无论是穿环还是纹身,就算是在能被其他人看得见的地方刻上“翠川唯”的名字也没有关系。
但是,那一年,唯还是落榜了,这一次只有毫离之差。
离别之日将至,我们要分别前往不同的大学。
我离开了这座城市,但是并不需要为此感到遗憾,即使相隔两地我们也有着连接彼此的确实的纽带。实际上即使到了大学中,高中三年与我形影不离的贞操带也与我一同来到了新的校园,我也依然无法逃离唯的魔掌。
就像是配对的锁与钥匙一样,我们对于彼此都是唯一的。不管到了哪里我一直都是小唯的笼中之鸟。
可唯……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我得知她没有去大学而是又复读了一年,已经是大一暑假里的事了。
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这孩子的耐心与毅力却高人一等。如果这次没考上她可能还会再复读一年吧。
我非常高兴的同时也有点失落,她居然愿意为了我去冲击对自己遥不可及的目标,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从来没有和我商量。学习方面我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可在这理应最需要我的时候,她却选择了一个人担下这份重压。
然后,到了第三年,奇迹终于……订正,这是唯用三年的努力堆叠出的结果,不应该用奇迹这种偶然主义的词藻去形容。
总之,小唯奋斗了三年成功考入了我所在的大学,这个春假结束后就会作为新生进入和我相同的校园。高中时代的学姐如今要作为我的学妹和我一同享受校园生活,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然后,如今,理所当然的,唯开始行使她应有的权利,要求我去履行约定的内容……
你这也太有耐心了吧!居然就为了在我身上刻下痕迹,花了三年的时间!你就那么想在这具身体上纹身穿环吗?!
“呜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我当初也绝不只是说着玩玩的,但是,但是……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要被别人看光光!”
纹身也好,穿环也罢,本来以为会是小唯自己买工具然后亲手在我的身体上刻下那永不褪色的印迹,但实际上唯好像是打算把我带去那方面的专门的店铺。
“自己做的话太危险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而且如果在操作时一不小心弄伤你的话,我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你忍心吗?”
“那我马上要被不认识的人看到裸体了,你舍得吗?”
“你当年被送进医院时不也是被不认识的人看到了裸体吗?和那个性质一样的。”
唯你个薄情的家伙!
“这次约的师傅是前外科医生,就当是做一次手术,很快的,我为了你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女师傅,好不容易才预约上的,定金也已经交了。”
而且在通知我这件事时,事前工作全部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自己就好像是被突然宣告行刑日被提前的死刑犯一样。
“因为这不是交涉,这只是通知,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在大声怒斥小唯为什么不先找我商量商量之后再决定,得到了如上令我无法反驳的回复。
“就……这么不愿意吗?”
像是在迟疑和犹豫,小唯抚摸着我的头的手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我没有脸去回答。明明小唯为了我付出了三年的青春,而自己却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承诺都无法兑现……
“既然绫你不情愿的话,那这次就算了吧。”
“……”
别……不要这样,请骂我,请斥责我,请鞭打我,请用尖锐的语气来责备这个不守信的坏女孩。
“我没有扭曲你的意志也要占有你的打算。”
“……”
温柔的声音反而更加刺激着我心中的罪恶感。就算是达成了约定的现在,唯也没有用暴力强迫我。
“没关系,这个事项就保留到哪天你真的愿意接受我的时候好了。”
“……”
太狡猾了!这种说法!好像在说现在你不起床就是不愿意接受我一样。
叹了口气,我苦笑着将头从被褥中钻出,双手撑住床面,慢慢地从床上爬起。
最终,让我动身的不是罪恶感,而是感动。我想要回应眼前这个即使占理也没有去责备我,强迫我的温柔恋人的期待,想要去实现我所喜爱的她的愿望。
在床上坐稳后,小唯随即便将叠放在左手边的我的便服递给了我,似乎都是在我还没睡醒时就准备好了。
床边还有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放着若干捆麻绳和眼罩口塞。
“太好了!你愿意乖乖起床。最坏的打算,是就算把你绑起来塞进行李箱里也要在今天之内把你带到店里去的。”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
……
……
好冷清……街道上的人影寥寥无几,不过也是当然的,这里是红灯区,而现在又是工作日的下午,可以说是这条街道最没有活力的时段。
我不知道这到底该算幸运还是不幸,人迹稀疏虽然没有树林来隐蔽自己但目击者也会相应地减少,人潮涌动虽然可以隐身于人群但相对地被某个第三者记住特征可能性也会增加。
为了防止被其他人误认为我们是那方面的工作者,唯拽着我的手笔直地走在道路的正中央,和两边的风俗店都保持着距离,我也将脑袋稍微向左偏移,尽量只注视道路的正前方,对两边的桃色视而不见。
在动车到站前,唯就嘱咐我把口罩墨镜针织帽都戴好,所以我的素颜目前还没有出现在这座城市中出现过。我们两人上半身都穿着卫衣,下半身唯穿着运动裤,而我则是百褶裙加长筒袜,虽然我也想像小唯那样把全身都裏在可以稍微遮掩体形的宽大衣物内,但毕竟下面等会肯定要出血,所以还是选择了不会直接与伤口接触的裙子。
即使霓虹灯完全没有点亮,周围也依然是一片桃色。除了经典的艺姬装扮以外还有一些身着女仆装,兔女郎,学校泳衣的女性,虽然都不是什么暴露的服饰,但那些在站街或是店内的看板娘真的让我有些难以直视,因为……
这些我几乎全都穿过,看到了她们的样子我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曾经是以这么羞耻的装扮被小唯玩弄着。
好想回家……
这里远离我们居住生活的城市,我们对于这里完全是陌生人,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只要逃回我们自己的生活圈,那和这里的人事再发生交集的可能性完全是天文数字。
小唯大概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才没有就近,而是选择了这样的偏远地区。
但是……可能是因为小说影视之类的架空作品给我的刻板印象,这种陌生的风俗街,红灯区,花街之类的地方总是让我感到很不安全。
总有种会有穿着一身黑的壮汉突然从楼栋间小巷冒出,把我拽进建筑物的阴影里的错觉。
“别怕,跟着我走就行了。”
对方的体温从手心传来,有些强硬,却又无比温柔地引领着我。
“嗯……”
仅仅只是被她牵住手,不安恐惧便从心中散去。如果小唯的话,就没关系哟,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迫害我……
唯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沉浸在妄想中的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撞到了她的后背上。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已经偏离了道路中央,走到了一旁的小巷里。
“我们到了。”
《神结人体艺术》
抬起头可以看到有点夸大其词的店名招牌,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没有窗户,门和墙壁也不像刚刚看到的那些透明玻璃门的风俗店,普通的下压式把手的防盗门,门把上还挂着有翻到了open字样那面的挂牌。
啊……走着走着都忘记了,说起来今天她是想让别人迫害我来着……
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绫,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金?”
在我试图在脑海中规划着逃跑路线时小唯突然冷不丁地这么问我。
“六千日元出头吧……”
要是把钱包里的硬币什么的都算上的话,普通的餐饮店还好说,但在这种街道这只能算是零钱。
因为小唯说她会承担这一系列的开销所以我就没有带太多少现金出门。倒不如说,就是因为唯出门前跟我说今天我不带钱包都没有问题所以我才选择只带了之前购物找回来的零钱,连包都没有背,行李只有随身物品。
怎么了?不会到了这个时候才告诉我忘记带钱包了吧?
“那银行卡和存折呢?”
“又不是去银行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啊……”
给出了这样的答复之后,唯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有些瘆人的笑容。
“那么,猜猜我们坐到这的车票钱单程一人要花多少。”
“……”
“要是你现在逃跑的话,你孤身一人打算怎么回到东京呢?绫~香~?”
“……”
被算计了!!!
“那我先进去了,绫你想先去其他地方转转来逃避现实也没关系哦,但是注意别走得太远,毕竟是不认识的地方。记得下午六点前一定要到店里来,考虑到回程的车次,再晚就来不及了。”
丢下驻在原地的我,唯上前把手放在了门把上,准备压下。
“不要……”
我立刻追了上去,抓住她的衣角轻轻拉扯。
“小唯,陪我进去……”
“真乖。”
一小段楼梯在防盗门背面通往地下,尽头处还有另一道门,似乎那扇才是真正的大门,危机感和兴奋感不由自主地从内心深处涌出。这种双重门加地下室的设计让这个地方更加有像是调教室,地牢之类的建筑的感觉。
两扇门都像隔音门那样厚重,在这没有窗户的地下室中,声音,光线,一切都与外界隔绝。就在这里,我的身体将被刻下属于唯的印迹。
“欢迎。有什么需要的吗?”
一推开第二扇门后,一旁坐在柜台的女服务员便立刻露出营业笑容朝我们打招呼。
这里就好像是牙医诊所的等候室一样,柜台对面墙边有像医院走廊一样的一排椅子,只是现在没有人坐在那里,尽头还有两扇门,似乎还有其他房间,与其说是地下室,不如说是b1楼,空气中也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躲在唯的身后,双手轻扶着她的双肩,深深地低着脑袋,用唯的身体掩耳盗铃,小唯则是一身轻松毫无怯懦地笔直走向柜台搭话:“我们是之前有过预约的。”
也是当然的,毕竟实际上等会要受苦的又不是她。
“请问,您的名字是?”
“翠川。”
“翠川唯小姐和翠川绫香小姐对吧?”
“诶?”
“嗯?”
我和唯同时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怎么了?”
“不,那个……我的名字是叫御華月绫香来着。”
“啊,对不起!失礼了,因为预约时,绫香小姐的名字只留了下面的名字,所有我就以为两位的姓氏是相同的。”
“小唯……”
哪有预约时给自己留了全名,同行者却只留名不留姓的人啊。
“啊哈哈……”
被唯尬笑着糊弄过去了,还是一如继往地天然啊。
算了……
而且,感觉也不算难听。
翠川绫香,翠川绫香,翠川绫香……
我在心中不断地重复着刚刚店员随口说出的名字。
虽然这么说感觉对全天下的已婚人仕有点失礼,但我一直觉得改姓的制度就好像是在给自己的所有物贴上写着自己名字的标签一样,向他人强调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在日本,也有很多妻子也习惯于称自己的另一半为“主人”(训读)。真是个好传统!
注:日语中“主人”有丈夫的意思,就是把“御主人様”中敬称的“御”,“様”去掉的训读。
“那个姓氏就是我在你身上铭刻的痕迹”真希望能迎来小唯亲口对我说出这句话的那天。然后,我也可以对朋友,对家人,对身边的任何人将我的小唯称呼为“我家主人(うちの主人)”。
但是很可惜,日本不允许同性结婚,在这个国家,我没有办法合法地成为“翠川绫香”。所以,就算只是误会,被其他人用“翠川绫香”称呼感觉也非常不错。
当然,如果小唯想要变成“御華月唯”的话,我也完全不介意,虽然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奴隶跟主人姓比较合适。
不过,如果是小唯的话,就算被贴上了我的姓氏,她也一定还是会一如继往地把我踩在脚下吧,无关称呼,无关立场,温柔而又残忍地欺凌我,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
“请问有携带能作为身份证明的东西吗?”
“诶?”
店员小姐的声音突然把我从幻想拉回现实,纹身穿环还需要身份证明的吗?可是我也还没有驾照……
“学生证,带了对吧?”
身前的小唯,转过头来在我的耳边嘀咕道。
“呜嗯……”
虽然把这种包含个人信息的物品给他人看有点抵触,但我还是从口袋里掏出黑色的学生手帐,隔着小唯给店员小姐递去。
所以出门前才嘱咐我要带上学生证啊,我原本以为是为了让火车票可以打折之类的原因来着,感觉自己完全被小唯拿捏了。
“那个,方便把口罩和墨镜摘掉一下吗?”
拿下墨镜,把口罩拉到下巴的位置,店员小姐的视线不断在证件照与我的脸之间游走,然后又在学生证上稍微停留了一会。
“今年是……刚好二十,没有问题。”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也是,如果未成年瞒着监护人来到这种地方在身上留下不可逆的痕迹的话,之后可能引发各种纠纷,所以才必须要确认对方的年龄。
之后身前的她将我的学生证给我递了回来,个人信息回到手中后稍微安心了一些。
注:日本二十岁才成年。
“翠川小姐,您的身份证明……”
“不用了,这次接受服务的只有绫一个人,我只是过来陪她的。”
我下意识地把身体往唯身后缩了缩。
“这样啊,真是害羞的孩子呢。”
这次比起营业笑容更像是医生见到了害怕打针的小孩时露出的温柔又宠溺的笑容,这让我感到有些羞耻。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刚刚不是才确认过吗?虽然在脑海里这么抱怨,但我依然是继续默默地将脸缩在唯身后。
“需要排队吗?”
“不用,今天没有你们以外的预约过的客人。请进,医生就在后面那个房间。”
“走吧,绫……绫?”
唯抓住我的手向前拉扯,这一次,我没有立刻跟上她,而是愣在原地。
好吧……虽然已经不是小孩了,但我还是害怕,不管是打针还是纹身穿刺……
有什么办法嘛!怕疼是人类的本能,如果真的能完全克服对疼痛的恐惧,那小唯至今为止的那些疼痛系的调教不都完全没有意义了吗。
怕疼不是我的错!
“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我的学姐。”
转过身来,唯再一次抱住了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嗯。”
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父母带我去打针一样,医生,护士,爸爸妈妈,所有人都在想办法哄我,温柔地围在我身边。现在以温暖怀抱安慰我的小唯就好像妈妈一样。
说起来,那时最后事件到底是怎么收束来着?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
“小,小…小唯!?”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与悬浮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唯揽住我的腰和膝盖把我抱起,然后朝向深处的房间走去。悬浮感让我在她的怀中不敢挣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地朝刑场靠近。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一直在反抗,但我再怎么哭闹最后还是被妈妈抱到医生面前,就像现在这样。
……
……
……
“那么,请把衣物脱下来,躺在这里。”
主刀的师傅拍了拍房间中央的妇科椅,示意我躺到上面去。真的有点像手术室,不管是一旁的推车置物架,还是妇科椅上的无影灯。
万幸的是这场“手术”允许亲属陪同,订正,不是亲属而是爱人。
但是,在外人面前全裸实在是有点……
“那个……必须全部要脱掉吗?”
“鞋袜不脱也没关系。”
“不是,我是指上衣,敞开或者捞起来不可以吗?”
虽然唯一直没有告诉我她到底想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总得来说也就那几个地方。穿环的话,应该是性感带的三点,纹身的话,小腹处的淫纹或者翠川唯的名字。
那么总之只要把需要动刀的部分露出来就可以了吧。
为此我今天早上才没穿小唯给我准备的头套式卫衣,而是又在衣柜里找了件拉链卫衣。下身选择裙子也多少包含了这个理由,腰围提到下胸再掀起来的话也能把小腹整个露出来,当然,裤袜也没穿,穿的是长筒袜,为的就是可以不用脱就方便师傅动手。
“啧。”
嗯?是错觉吗?怎么好像听到身旁的唯砸了一下嘴?
“小唯,你刚刚砸舌……”
“那个,神结医生(先生),只要是不影响作业,那不管怎么样的妆扮也没有问题吧?”
还没等我问出口,唯的声音就把我打断了。
“嗯,因为客人是上帝嘛。”
“那么,就算是这种‘妆扮’也没有关系吧?”
唯把手伸进背包里捣鼓了一下。
“锵锵!”
然后像是从口袋中拿出秘密道具的哆啦〇梦一样,将手中的物品高举过头顶,让身后的我和身前名为神结的师傅都能看到。
那个,绝对不是可以用“妆扮”这个词去形容的东西,但是我和师傅都在一瞬间get到了小唯想表达的想法。
“当然可以。”
“有关系!”
我和师傅几乎同时出声。
那是今天早上起床时,躺在行李箱中的绳子。
“额,只要当事人同意的话。”
声音打架之后师傅又这么补充说明道。
“那就没问题了。”
“当事人指的是我才对!”
无视了我的吐槽,唯将手中的绳子散开渐渐向我走来。
“等等,等等,小,小,小唯……,还,还有其他人看着呢……”
“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回避。”
意味深长的浅笑落在我们的身上,面容成熟的女医师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然后转过身去背对我们,对我的危机视而不见,语气甚至好像还有些乐在其中。
只是背对着我们算什么回避?!
这两个家伙!绝对是事前串通好的!
拼臂力,我根本不可能赢过眼前这个体能怪人。在双手都被唯抓住的瞬间就已经分出胜负了,我的全力挣扎,对她来说连打闹都算不上。
身体压在了墙上,双手被轻易地掰到身后,然后是熟悉的绳子的质感,从手腕到手臂,双手被笔直地束缚在身后。
“这个也给你戴上好了。”
“呜呜呜呜呜!”
“作为你不乖乖配合的小小惩罚。”
球状的异物卡进了唇齿之间,剥夺了我的言语。
在陌生人的身边,我被小唯绑上了绳子扣上了口球。
“已经可以了,神结医生。对不起,耽误了您的时间,绫也向医生道歉。”
轻轻推搡着我的后背,绫暗示我往已经转过身来的师傅的方向走去。屈服于唯的威压,我缓缓向前走到师傅的面前,微微低下了头。
“呜呜呜。”
对不起。
“下一次可不能像这样给自家主人添麻烦噢。”
微微弯下腰让身高和我持平,医生摸了摸我的头,用像是对犯错小孩说教的温柔语气这么说道。
自家主人……
明明我今天从未没有用“主人”称呼唯,唯也没有大大咧咧地将我们间的关系道出。但眼前这个刚认识了还不到十分钟的人,轻易地察觉,然后若无其事地接受了我和小唯之间的从属关系。就算知道这只是调侃,还是让我脸颊发烫。
“那么,接下来就开始正事吧。”
我按照她们的指示坐到了那手术台一样的妇科椅上,大腿搭在两边的支架上,明明是医疗用品,可腿架和靠背上都带着绑带,虽然都只是用魔术固定的,但不能用双手的话拘束效果和铁链也没有区别。
扩大解释的话,纹身穿环也能算是身体改造,而对思考进行指向性的引导的调教则是洗脑的一环。
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好像那些是被抓去做改造手术的特摄英雄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没有良心发现的敌对科学家或是英雄的同伴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从这里救出。
改造,洗脑,身体与思考都会被眼前的人随心所欲地蹂躏。
身前的拉链被拉开,衬衫被捞到锁骨的位置,前扣式的胸向两边打开,裙子和内裤都被褪下,下体和乳房一起裸露了出来。无影灯就像聚光灯一样打在了敏感带上,向唯,向师傅,向我自己强调着即将动刀的部位。
我无力地看着自己的乳头,在灯光与下不断膨胀,变得突起挺立。
“体毛挺干净的嘛,这样应该不需要先做脱毛处理了。”
“嗯,因为这孩子一直都有穿着贞操带,所以我都是定期帮她处理的。”
“乳头的形状也很漂亮,乳晕小小的,颜色淡淡的,但乳头却本身又大又坚挺。”
“而且还很敏感哦,不论是周围的红晕,还是正中的突起。”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在对我的身体评头论足,就像是平时唠叨家常一样,毫无芥蒂地交流着。
“这个大小的话就算用再粗一点的针和环也没有关系,怎么样?之后再扩孔什么的也比较方便。”
“呜呜呜!”
师傅危险的发言让我直接倒吸了口凉气,这句话不是对我,而是对身旁的唯说的。她们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的意思。而无法介入她们对话的我却不能阻止这一切。仅仅只是失去了言语,反驳,辩解,争论,一切交涉手段就都被封印,甚至连提出抗议与不满都不被允许。
“不用了,我们暂时还没考虑到那一步,还是只给她穿最细的那个好了。”
万幸的是,唯依然是尊重着我的感受,看到我面露难色后,一边回绝了师傅的提案,一边摸了摸我的头将我安抚下来。
“知道了,那就还是按原计划的1mm来好了。”
用笔在两边点上标记定位,然后在包括乳晕乳头的大片皮肤上都涂抹碘酒,凉意麻痹了皮肤表面的触觉,同时也加深了对疼痛的恐惧。带孔的钳子像乳夹一样夹住了突出的乳头。仅仅只是被钳子夹住,敏感的乳头就已经发出些许疼痛,就像是在因即将到来的悲惨命运而发出悲鸣。
捏着针头的橡胶手套出现在视野中的瞬间,泪水开始从眼角溢出。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呜嗯嗯!”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粗的针头,这个真的是最细的针头吗?!一想到那个马上就要贯穿自己的敏感带喉咙就止不住地发出声音。
随着尖针不断靠近自己的乳头,视野也逐渐模糊。感觉就算自己能撑过今天,可能也要患上尖端恐惧症。
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不疼!……
这到底是在祈祷,还是在自我催促,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能言语,我只能不停地在脑海中呐喊。
“呜呜呜嗯嗯嗯嗯嗯嗯嗯!”
果然还是好疼!不管怎么麻痹自己,该疼的还是会疼。针头扎入皮肤的瞬间,惨叫声随着前所未有的疼痛从口球的孔洞中溢出,就像是乳头在向大脑呐喊着让我快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和打针不同,除了疼痛还有明显的异物感,强调着这不属于身体的一部分。
乳头离眼球只有数十厘米,这个距离,即使视野被泪水糊掉依然可以清晰地目视。
异物扎入身体,皮肤表面在斜切的针头尖端的压力下微微凹陷,过了数秒后另一端相同的位置则像是长了个小鼓包一样微微凸起,告诉我身体即将被其贯穿。钻出前的那一瞬间我甚至可以隔着皮肤看到金属泛出的寒光。
就好像是故意为了让我能看清整个过程一样,缓慢而又确实地完成整个作业。尖针从一端刺入再从另一端钻出的景象完整地烙印在我的眼中,我的脑海里。
伤口火辣辣地发疼,殷红的血液从伤口两端渗出,两道暖流从山顶流下,如熔岩般炽热。在黄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尖针的另一头,打开的哑铃钉塞入了中空的针管,顺着穿针的推入进入了我的身体,异物感与疼痛感真的就有如蠕虫在体内爬行。随着针管离开了身体,乳钉取而代之留在了体内,哑铃两边的小球被拧紧,定位的穿孔钳被拿下,被压扁的乳头膨胀回原来的大小,粉色乳肉的两边闪烁着不同于皮肤的金属光泽,异物彻底与身体的融为一体。术后的乳尖依然在向大脑发送着阵痛。
已经无法回头了,即使伤口愈合,贯穿身体的伤痕也无法消失。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无法恢复的改变。
印入脑海的这个景象,深入骨髓的这份疼痛,一定也如同身体上的伤口一样,会永远停留在记忆中。
惨叫逐渐变为呜咽,唾液从嘴角溢出,眼泪从眼眶滑落。
接着,左边的乳头也被抹上了碘酒,点上了标记。
对了,这还只是一边……
朦胧的视野中,钳子又夹紧了另一边的乳头。
不要,至少,让我先休息一会……
“呜呜,呜嗯,呜嗯嗯嗯……”
即使想向师傅,向小唯求情,能发出的,也只有哭声一样的呜咽。不,实际上就是哭声,脸颊上不断有新的泪滴滑下,将原来的泪痕覆盖,只是自己不想承认哭泣的事实。
“需要我帮你捂住眼睛吗?”
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微微转动脖颈,眼中的面颊和数分钟前相比带上了些许苦闷。唯有些难受地在一旁注视着我,就好像现在躺在妇科椅上的是她自己一样。
小唯,你是在心疼我吗?
我刚刚那几十秒的反应这么夸张吗,羞耻和些许自责一同从心底涌出。
没关系,我没事的,绫香会努力忍耐下去的。
“呜嗯嗯嗯……”
“我知道了,神结医生,继续吧。”
“好的。”
简短的眼神交流,唯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怕,不怕,绫香是个坚强的孩子,不怕,不怕,有我陪着你,不怕,不怕……”
温暖的手指把眼角的泪水抹去,然后轻轻地从两边覆盖住了双眼,遮蔽住视野,同时用细小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呢喃。
不是“不疼”,而是“不怕”,唯也很清楚我所面临的难关,虽然无法分担,但她依然还是想办法为我减轻痛苦。
尖针再一次从一侧抵住了乳头,又要来了,和刚刚一样的疼痛。
“呜呜嗯嗯嗯!”
扎破皮肤,缓慢而又粗暴地在身体组织中挖出一条通道,留下金属的异物,再从另一侧潇洒地扎出。
但是,不知是因为视野的丧失,还是因为耳边的呢喃,亦或是说已经习惯了疼痛,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疼了。
强光让双目有些不适应,再次睁开眼睛时,两边的乳首都被贯穿。师傅,不停地用酒精棉轻轻擦拭着从洞口渗出的血液。
从双峰的尖端不断传至大脑的阵痛告诉我这并不是幻视。
好漂亮,又好淫乱……
虽然很疼,虽然很难受,却又不由自主地从中感到凄美,即使这是自己的身体。
能骗得了任何人,但唯独骗不了自己,已经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个淫乱的女孩。
意识到这点后,下面变得湿滑了起来,在大大打开的双股之间,晶莹剔透的洞口反射着无影灯的光芒。
虽然以我的视角无法看清,但液滴滑落的触感,拉丝又绷断的震动,水滴落地的声音,让大脑完整地模拟出了溢出的粘液垂下了道道银丝滴落在地板上的画面。
和那些夹子、胶带不同,穿环绝对不会脱落。以后不止是四肢和躯干,连性感带也可以被拘束。不是铐环包裹住我的身体,而是我的身体包裹住了异物,身体本身成为了拘束具的一部分。
就像是牛的鼻环一样,只要被抓住这个,不论被怎么拉扯,都只能乖乖地跟从。
项圈的牵绳说不定还能利用自己的体重去反抗,可要是被从内侧控制住性感带的话,就算手脚完全自由,大概连挣扎都不敢实施,比起项圈的牵绳更具有强制力,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轻松地控制住我的移动。
以后,我会被小唯……不,甚至不用以后,现在,小唯也都能够像对待家畜一样对待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旁的小唯已经戴上了和师傅一样的橡胶手套,开始将手伸向刚刚被打上乳钉,出血都还没有止住的乳头。
她是想要揉捏?还是说拉扯?或是做更加过分的事?
不知道,也阻止不了,但不管怎么样,伤口被玩弄都一定会很痛吧。
疼痛,异物感,不适感,还有……那从针头扎入身体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在身体深处隐隐作祟,似飘渺无形,但又确实存在的微微快感。
这一次,不是由师傅,而是由唯亲自将其刻入我的心中。
食指轻轻抵住乳尖,拇指和中指压在了乳钉下面,三个受力点牢牢地控制住了被身体组织包裹的哑铃钉。食指轻轻地剐蹭着表面,痒痒的,但又觉得十分舒服。
“呜嗯嗯嗯!”
然后,乳肉突然扭曲了起来,伴随着揪心般的疼痛。唯将乳钉作为施力点像螺丝一样拧动着乳头,原本水平的杠杆被扭曲到了垂直的角度。
好过分,明明那里还在出血。
在手指的压力下,更多的鲜血从伤口涌出,顺着被拉高而变得更加陡峭的峰坡滑落。
不要,不要!会扯坏掉的。
一边旋转一边向上拉扯,整个乳房都被拉长了些许。唯的手迟迟不肯放下,一直将尖端的乳肉固定在那个高度。
还未愈合的伤口一直承受着来自肉体内侧的压力,比拟尖针刺破皮肤瞬间的疼痛袭向大脑。
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刚刚被师傅穿刺时疼地叫了出来。而现在,我居然会觉得这撕扯肉体般的疼痛,有点舒服……
“先到此为止吧,太乱来的话,伤口会发炎的。”
“emmmm,好吧。”
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中的我的性器,柔软的脂肪夸张地在胸口回弹了两下。橡胶手套的指腹上也多出了几抹嫣红,唯挑衅似的将其放到嘴边舔了舔,然后露出了几分肆虐的笑容。
在唯松手之后,师傅立刻再用酒精棉把新溢出的血液擦干净,整个棉花块都被我的血液染红,在伤口边缘再涂抹上碘酒后,用医用胶布把乳头整个贴上。
帮手脚不自由的我重新将胸前的胸罩扣好卫衣的拉链拉上,又从我嘴中的取出口球。隔着衣物与胶布轻轻地用手指抵在乳首的位置,沿着乳晕的轮廓划着圈,唯在我的耳边低语着:
“之后的,就等回家以后再做好了。”
“嗯。”
脸颊在发烫,明明应该是痛苦的事情,可我却止不住地感到兴奋。
虽然现在已经被衣物所遮挡,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但是我知道,就算看不见,它也一直存在,在这之下,这是只属于我和小唯的秘密。
不过,这下两边就都穿好了。小唯也帮我把着装整顿好了,口塞也被摘掉了,已经都结束了……
带着跨过了一道坎的安心与成就感,我稍微眯了会眼睛。
“不肯出来呢,真是个害羞的孩子,稍微施加点外力好了。”
“嗡嗡嗡”
“嗯嗯嗯……”
好舒服,和刚刚的疼痛不同,这一次只有纯粹的快感,与令人舒心的快乐相拥后,感觉连胸前的阵痛都能稍微忘记。
富有节奏的震幅与频率轻轻地抵在下面的突起,还有的萦绕在耳边的嗡嗡声,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令人感到安心。
好想就这么在快感的怀抱中睡过去……
“不是!还有外人在看着!小唯你在干什么?!?”
猛地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唯正当着师傅的面,拿着跳蛋坐在我的双腿间的小凳子上刺激着我的阴蒂。
“事前准备。”
“嗯嗯嗯……”
下面的刺激加大了一档,让我下意识地钩紧了脚趾。身体变热,敏感的肉芽在不断膨胀中从包皮中顶出,小小的兜帽被捞下,整个阴核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
“呜呀!”
“终于愿意出来了,那就麻烦你了,医生。”
完全勃起之后,唯轻轻捏了一下阴蒂的根部,又将刺激道具的跳蛋塞入洪水泛滥的小穴中,一旁的电池盒夹在长筒袜与大腿之间,然后起身让开了我的胯下,师傅紧接着坐在了同样的位置,又在阴核周围涂上碘酒。
“那里也要吗?!”
“不然呢?”
一直以来,我和小唯都对我的小豆豆爱护有佳。鞭打我之前,会让我穿上贞操带,再不济也会贴上胶布保护好,从来都没有对那柔嫩的一点施以肉刑,连夹子都没有用过。无论是用手,还是用道具,唯在疼爱我那作为女性象征的器官时总是无比地温柔。
小小的种子,在小唯和我的悉心呵护下,开裂,发芽,膨胀,在这几年间成长了数毫米,变成肥大而敏感的小肉芽。
如今,唯所调教的果实,可以称之为我和唯的爱的结晶之一的性器官,被外人无情地贯穿。即使知道这是小唯的安排还是感觉难以接受。
我开始在妇科椅上挣扎,妄图挣脱束缚,逃离即将降临于身的痛苦。
怎么可以这样?
“不行,不要,不可以……那是,那可是……我的,我的,我的……”
“你的?早就已经不是你的了吧。”
无语又冷漠的声音像一盆冰水浇在身上,将寒意渗入骨髓的同时也将我的反抗意识浇灭。
“绫,你还记得上一次抚摸自己的阴蒂是什么时候吗?”
!!!
一年前?两年前?还是更早之前?
在唯考入我的的大学之前,我和唯做出约定之前,甚至远在那之前,更早更早之前……
感觉已经变成遥远的过去,自己似乎连该怎么手淫都忘记了,明明以前奖励自己时是那么地熟练。阴蒂,乳头,阴道,甚至是更深处的子宫,都早已不是我自己的东西了。只是唯那无微不至的温柔,让我一时忘记了这个事实。
“是不是因为我一直都太溺爱你了?我的学姐,你好像有点缺少作为奴隶的自觉呢。”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不,我有……
骗得了任何人,唯独骗不了自己。但是对失宠的恐惧还是让我下意识地开始为自己辩解。
就算不用这种拐弯抹角的约定,从我属于唯的第一天开始,唯就可以无视我的意志将我带到这里,但是唯还是选择了我自已最能接受的形式,并付为此诸了多年的努力。而我现在却不愿意履行当时的承诺。
对不起,小唯,绫香是连这么个小小的约定都不愿意遵守的坏孩子。
“嘛,算了,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也是能够让自己变得残忍的。来,咬住这个,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刺激。”
递到我嘴边的是一条被卷成筒状的毛巾,没有用皮带或绳子勒进我的嘴中,而是让我自发地去将它咬住。这个不是用来剥夺我语言的口塞,而是为了让我忍耐疼痛而准备的奶嘴,留给我的最后一丝怜悯。
绝对不只是“一点”……但是,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含着眼泪,我微微伸出头,咬住了眼前的毛巾。同时,刚刚乳头上的穿孔钳夹上了那柔嫩无力的肉芽。
现在,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好了。
“医生,动手。”
唯就像是不多言语的秘密结社的boss一样,用简短而明确的语句,向拿着尖针在我的下体旁待机的师傅下达指示。
“是。”
而师傅也像是被这样的唯所感染了一样,也用简短而认真的语言回应了她。
针头扎入了体内,同一瞬间,阴道中的跳蛋被打到了最高档,就如同经过了事前排练过一样,完美的时机。
震动在身体内肆虐,疼痛在神经中疾驰。
即使有毛巾夹在上下腭之间,咬合的反馈力还是让牙龈生疼。身体猛地弓起却又被绑带牢牢勒在座椅上,仅剩的几个自由的关节在不停地扭动着。脚踝脚趾重复着蜷缩伸展的动作,颈项来回扭着脑袋,左右脸颊依次击打着靠背的椅面,重力朝向的不断改变甚至让大脑有些眩晕。
这是奖励,身体越是欢愉就越是被吸引。
这是警告,身体越是痛苦就越是被排斥。
人体数千万年间进化出来的警报机制与奖励机制在这具身体中不停地冲突。明明同样是源于神经末梢所感受到的刺激,可双方都妄图将对方覆盖,却又无法完全抹消其存在,在覆写与被覆写的重复之中不停地彰显着自己。
就像是争夺同一个资源的两个进程一样彼此排斥,然后不停地在脑海中弹出一个又一个的警告窗口,向我强调它们的存在。
越是对比就越是清晰,不论是疼痛还是快感都变得无比地鲜明。
已经无法忍住了……
明明很痛苦,明明是不可以的事情,但我的身体却止不住地愈发兴奋,从这禁断的行为中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与背德感。
只是跳蛋的话,明明再强烈的刺激,我也能够忍耐个五分十分钟。但是今天,从尖针的刺入到绝顶仅仅只有数秒。
疼痛的巨锤敲碎了我的心理防线,快感的洪流则将居身其后毫无防备的意识给吞没。就在这主观中如罗预,客观上仅弹指的时间中,我沦陷了,身心都被疼痛与快乐征服。
热浪涌上小腹,然后将疼痛与快感扩散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久久无法消散,波浪所到之处的肌肉都在止不住地抽搐。
高潮的瞬间自己像是失禁了一样,淫水夸张地从下体涌出,潮吹液如水枪般喷溅出来,溅到了师傅身上,白色外衣上大块大块的湿痕尤为显眼。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自己淫靡的气味,下身甚至还冒着些许热气。
师傅无言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然后把整个白大褂脱下扔在一旁。然后一改刚刚慢条斯理地折磨我的风格,娴熟而利索地将金属的异物取代尖针塞入我的体内,像是逃跑一样让出了我股间的位置。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这个世界上不会嫌弃我的人也就只有小唯了。
必须道歉才行……
但是嘴巴一直在僵硬地咬着毛巾,别说开口说话,似乎连该怎么松口都忘记了。
慢慢地帮将毛巾从我的嘴中抽出,咀嚼肌却仍在不停地颤抖,想要说话嘴巴却完全吐不出言语,只有时不不地从喉咙深处飘出的咽音与鼻腔的呼吸声。
“对不起,医生。”
“没关系,这也是工作的一环。”
“之后我会好好惩罚她的。”
眼泪和爱液在不停地流淌,上面与下面都充斥着潮湿与温热。就连道歉也得假借主人之口,我真是个没用的孩子。
“很漂亮,对吧?”
嗯,又漂亮,又色情……
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喜欢的戴耳环了。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的饰品所发散的魅力就好像是源于自身的一样。
“今后,绫一直都会是这么漂亮,一直,一直,一直……”
只要唯有那个意思,以后这份美丽,这份淫靡会永远与我同在。
“很舒服,对吧?”
嗯,又舒服,又痛苦……
和乳头上的两道杠杆不同,留在阴蒂上的是圆形的闭环,没有看到接口,没有说明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取下来。唯用食指钩住阴环轻轻地拉拽了一下,似曾相识的感觉涌入大脑。
“以后,你随时都可以体验到这种感觉了。当然,前题是我同意。”
只要唯有那个意思,以后这种感觉会不断地在我的大脑中回放,一次又一次。
已经连哀叹的力量也没有了,我只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下身的金属光辉,一边倾听唯对我悲惨的未来的宣告。
“那个,接下来,就是最后的步骤了。那个,医生……”
最后的……步骤?
“来了,马上……”
换了件白大褂,将胸前的扣子全部扣好,师傅再一次坐到了我的身前,这一次手上拿着的不是针头,而是笔。还有一块喷漏板一样的小小金属板,贴在了我的小腹往下一点的位置,凉凉的,在刚刚受过皮肉之苦的部分附近,有点舒服。
虽然从我的视角看是上下颠倒的,但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镂空部分的形状。
那是只有三个英文字母的单词,但表达的意义不是英文,而是日语的罗马音。
“yui”——唯。
“呐,绫,你知道吗,这可是我亲笔写的哟,签名,扫图,放大,然后订制的漏板。所以,现在印在你身上的,是货真价实的,我的签名,我的笔迹。”
唯的笔迹,唯的痕迹……
虽然是由师傅动手,但每一刀,每一笔,都好像是由唯亲手刻在我身上的。
疼,但又不怎么疼,和刚刚性器被穿刺时刻骨铭心的疼痛相比,只是破破皮甚至不出血的小伤显得后劲不足,甚至感觉有点小痒,好像对方只是在用原珠笔轻轻划过我的皮肤,就如同我和唯平时常有的嬉戏一样。
好困……是因为高潮消耗了体力吗?全身都感到莫名的疲劳。
眼皮开始打架,在无影灯的强光下,在愈发模糊的视野之中,我看到了……
手拿墨笔,一笔一划地在我的身前上写下名字的,唯的身影。
给自己的所有物,写上自己的名字,向他人强调这个人是属于自己的。本来只会出现在动物,家畜身上的烙印,现在留在了我的身体中,带来了无尽的被虐感和……归属感。
在这个囯家,我无法得到小唯的姓氏,但是,小唯却给了我更加有意义的东西。
“唯”的名字。
伴随着些许的疼痛与满溢的安心,我渐渐闭上了眼睛。
……
……
……
“你有一个很棒的搭档呢。”
“哪里啊?这里只有这个又天然又爱欺负人的变态。”
似乎是在梦中隐约察觉到我在说她坏话,怀中的小唯轻轻蠕动了一下。
还是那张妇科椅,但是我的双腿已经被从架腿台上放下,身上的拘束也全都解开了,衣冠也全都被整理好。只要不把腿架上去,这就只是张有靠背的躺椅,睡起来还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一直是我在受罪,躺在同一张椅子上的唯却睡得比我还香。
无影灯刺目的闪光消失后,房间的光照显得有些黯淡,外加上妇科椅和一旁的各种工具,感觉氛围上更加像是调教室了。
在种氛围的空间中,两人只有自己一个人醒着有点缺少安全感,所以就把睡着的小唯像抱枕一样搂在怀里,小声地和坐在一旁的师傅交谈着。
“她联系到我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可不可以戴面具或者口罩来服务……为了保护你的隐私。明明第一次聊天就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实名说出来了,却对你的事情只字不提呢。”
“是吗……”
“拒绝了之后又问可不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信息,死缠烂打地让我以为是哪个调教了未成年人的变态萝莉控呢。”
啊……唯独这个好像还真没办法否认,虽然那时还没玩这么大,但我们确实是在未成年时就开始这么玩了,而且就算是成了大学生的现在我的身高也挺“萝莉”的。
“啊哈哈……”
我附合着师傅小声地尬笑。
“之后也是问了许多,能不能使用麻醉,伤口怎么处理,多久才能愈合,发炎化脓了又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不那么疼啊,等等等等的事。”
“真是的,既然这么担心那就干脆不要对我做这种事嘛。”
虽然嘴里在小声抱怨着,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地微微上扬,就算是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小唯也是在关心着我。
“上面没有用环而是用钉也是为了可以让你更好受一点。比起带弧度的圆环,用和穿针一样比直的杠杆,疼痛和异物感可能会小一点。”
“那为什么下面不也用钉,还是用环呢?”
“因为阴蒂不像乳头那样又粗又厚,只有小小的一点,如果横穿用那种两头重中间轻的哑铃钉的话反而会因为重心不稳向一边倾斜起来,就像倾倒的天平秤或者说跷跷板一样,还会像滑槽一样不断在洞里活动,反而会不怎么舒服。”
“诶,这样啊。”
本来以为就是耳钉的性器版而已,了解了之后比我想象中的要讲究得多。
不过,哑铃钉吗……如果小豆豆真的被放上那样的东西,也许会很刺激,每迈出一步都会让异物从内侧摩擦性感带,就像那种会随着重力自动上发条的机械手表一样,永无止境地折磨那女性最敏感的一点,如果再被小唯套上贞操带的话我甚至无法擅自把它取下。
而且“哑铃”这种有力量感的名字听上去就像刑具一样,虽然我知道这只是健身器材,但是如果是放在身体上的话感就好像是连在脚镣上的铁球一样,之前小唯好像也说过想把哑铃当重物用铁链锁在镣铐上来着。
哑铃钉,有点想要。
“当然,你可爱的小主人也有买下面用的哑铃钉哦。还是两边的加重的那种。”
“呜嗯!……小唯!……”
喉咙因为思想被看穿的惊愕发出了呜咽,面颊开始染上绯色,想要像来时那样将发烫的脸颊挡在小唯身后,却意识到她还在身旁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
“嘛,总之,至今为止的客人,给自己穿环的暂且不提,给m穿环的s大部分都是提出部位之后,全权交给我负责的,问题和要求这么多的还是第一次。”
刚见面时,仅仅只是有那种感觉,但刚刚这一番话,让我确信了,果然眼前的这个人,跟我和小唯是同类。这样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在她的面前展现出我和唯不为人知的一面。
“对不起,我家主人(うちの主人)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抬起了脸,面朝着师傅,用之前调侃我的话语回敬了她。
羞耻之余,还有几分自豪。
没错,就如师傅所言。虽然可能又天然又爱欺负人,但是,我的小唯,是最棒的主人。
“谢谢你,我的小唯。”
一定是累了吧,所以现在才睡得这么沉。
从我的视角看,唯仅仅只是把我带到这里来让医生给我服务而已。
但是在我的看不到的地方她做了我想像不到的努力,就像复读时那样。
刚刚我的身体被贯穿时,也许她比我还要紧张,直到现在,绷紧的弦才松了下来。
“也谢谢你,神结医生,告诉我这些事。”
“刚刚的对话可要对你的小主人保密噢,不然我就算是泄露用户信息了。”
就算保密,你这不也是泄露个人信息……
嘛,算了。
“我尽量。”
带着感谢,我对这个刚认识了不到两小时的朋友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额……”
神结医生却一脸复杂地回看向我。
嗯?不是哦,我没有话里藏话,我说“我尽量”不是说我想威胁你或者其他什么意思。
只是万一哪天唯打算用拷问之类的手段强行撬开我的嘴的话,我没有自己可以一直保持沉默的自信而已。没有其他意思哦。
算了,还是让她一继续误会下去好了,感觉这样也更有意思。
隔着衣物轻抚胸部,胯下,还有小腹,疼痛久久无法散去,但此时的我却这么觉得。
这份疼痛很舒服。
……
……
……
“还疼吗?”
“嗯。”
“疼得没法走路?”
“我不想自己走。”
“真是拿你没办法。”
回程的路上,唯用公主抱抱着我向红灯区的出口方向走去。
用背的话,刚刚穿好环还没有愈合的小豆豆会直接压在唯的背上,很不舒服,所以虽然有点显眼,我们还是选择了公主抱这个姿势。
而且……唯抱得美人归的行为加上红灯区这个背景,引发了我无数的幻想。感觉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是在青楼里被小唯赎身的妓女一样,像商品一样被小唯买回家,嘛,实际上也差不多。
“说起来,小唯,为什么不是全名的‘翠川唯’,而是只刻了‘唯’呢?”
虽然医生的“yui”刻得很漂亮,但作为英文单词有些过于简短了,还进行了放大,不是很好看,为了回避这点在两边加了一些横向的装饰做成了类似“-yui-”的形状,但如果是“midorikawa yui”的话就算不用缩放应该是也可以刻得很漂亮,刚刚医生也告诉我纹身是按面积收费的,那么放大的“yui”和“midorikawa yui”费用应该是差不多的,为什么小唯不用全名呢?
“yui”在日本也算常见的名字了,罗马音的话查重率更高,总有种中道而止的不完全感。
“那是因为……‘翠川’的那部分,以后我会用别的方法刻在你身上的。”
血丝充入面朝道路前方的唯的脸颊,虽然是红着脸说的,但是直视前方毫不犹豫地说出这样的话的小唯感觉有点帅气。
嗯?诶?唉唉唉!!!
那也就是说……
“但是,到底该怎么样才能?”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结婚了。”
面对我的疑问,唯理所当然地回答了我。
我当然知道是要结婚,但是到底该怎么……
“……”
等等,该不会……
“那个,小唯……”
“怎么了?”
“姑且问一下,你应该是知道日本法律上不允许同性结婚的吧?”
“诶!不可以的吗?!”
十分可爱的反应,但我却被其震撼到,下意识地双手扶额。
你到底是有多天然!
“自己的国家的常识你好歹给记清楚了!”
“怎,怎,怎么办!”
知道了骇人的事实后……知道了普通的常识后,唯突然变得惊慌失措了起来。
“还能怎么办,要么你去当政治家,想办法改变这个国家的法律,要么你多赚点钱,想办法移民到允许同性结婚的国家。”
“emmmm,要么……我们回去让神结医生再补几笔?”
“绝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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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