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哔哔哔哔——”闹铃将封闭的黑暗划破。伸手拍在按键上,空间重归寂静。掀开被子,脑袋里浆糊一般的迷梦似乎还在侵扰着神志。本能地想要端起水杯,却发现床边倒下的药罐里面已经没有药片了。
每天的起床,就是将溶解在噩梦和狂躁里的自己找回来,强行塞进这具残破躯壳的过程。神志已经找回,接下来应该干什么?穿衣服吗?
搭在办公椅上的那件勉强不显得脏污的衣服在台灯的照耀下,勉强能看清是特雷森学园的制服。那么,我是训练员?我的担当马娘,是谁?
记忆开始重新恢复。
“——重炮正在从后方追上!一百米!五十米!难道这次的胜利要——”
再快点,再快点,只要记得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就可以超过她——
“没有追上!成田白仁选手再次展现了她惊人的速度控制力!成田白仁,有马纪念——冲线!”
紧抓着栏杆,试图不让自己跌倒在地。又是这样的失败,只不过,自己和她已经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
不记得怎样凭借自己瘦削的身体挤过人群,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应堵在竞马场出口处属于重炮的粉丝们——也许并没有回应,身上的淤青和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把那孩子的呼唤抛诸身后。把门钥匙口里面的口香糖弄出来,躺在脏乱的小隔间里面,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再关掉被未接来电填满的手机。
特雷森学院的辞退书早就已经在邮箱里躺了很久,自己也不过是死皮赖脸地搭在重炮身边,企图用这场有马纪念换回一切。可惜,失败了呢。那么,也是时候放下自己所谓的身段,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
……可惜?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作为马娘却不听训练员我的话?为什么教授了她那么多东西却不愿意用在比赛里?为什么明知道第二天有训练却肆意妄为地熬夜又告诉我没有精力训练?我把自己的未来托付在她的身上,她又给了我什么?她的人生还很长,她完全可以离开赛场继续自己开开心心的生活,我就凭什么要被丢到垃圾桶里艰难度日?凭什么?!
那些马娘……那些该死的马娘!不认真训练又跑不出来成绩,害得我也要被开除!
愤怒涌进大脑,一如既往,冲垮了不知何时早已所剩无几的理智。几年之前,只要吃上定量的药物就可以平复这些过分的怒意。但现在,两三倍的用药量早已是家常便饭。
手机亮了一下,是她发来的消息。
“训练员,今天上午有空吗?maya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房间的门边,挂着一根棒球棍。木质的主体外面,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铁皮。那是曾经谵妄时为了应对那些隔着门钻进来的幻象而聊以“自保”的武器。
抚摸着它,嘴角流出难以名状的笑意。
我听说,在某个平行世界里,跑不出成绩的马娘会因为各种原因消失掉。
来得正好。
就让她为自己的行为小小地付出代价吧。
“训练员会喜欢什么呢……”重炮在商店里左顾右盼,试图找到那个合适的东西。有马纪念上,实在是太想要获胜,连训练员教的东西都因为紧张而忘掉了。训练员一定很难过吧。
商店温暖的灯光打在一对黄铜戒指上。听前辈们说过,这个东西是用来表达好感的?
重炮心里有些难明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喜欢上了这个脆弱而不稳定的大姐姐呢?是她包容自己任性的时候?还是带着自己去享受难得的周末的时候?
可是,自己却没能用实际行为来回报那份期待。或许找她当面说清楚的话,应该还能够挽回吧。
“售货员姐姐,我要一对这个!”
来了。
我倚在门后,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走上廉价公寓的台阶,停在我的房门口。钥匙插进锁孔,咔哒的清脆声音回荡在房间。
她有我房间的钥匙,因为重炮的作息和我几乎是相反的,如果她要来我这里的话我肯定无法给她开门。
我藏在黑暗里,双手紧紧握住那根球棒。呼吸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加速,虚浮的身体似乎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感觉。
真实的感觉,不被药物束缚、收容的扭曲而黑暗的感觉。
“训练员小姐,我进来咯~”
阳光随着大门的打开而潜入,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向房间里又走了两步,正好站在我的面前。任由疯狂控制身体,我对准她的脖颈,挥下了球棍。
“咚!”一声闷响,金属与血肉之躯撞击的触感从球棒流入身体。慢动作一般,我看着娇小的少女带着难以言明的讶异情感跌倒在地。没有发出什么像样的呼喊或者是动作,看来随意的一击命中了她的要害。
把倒在地上的躯体拖进房门,再锁好门窗。我俯下身,看着眼神迷离的少女。棍击并没有什么皮外伤,马娘的身体素质果然不一般。
不过啊……如果是脆弱的喉咙呢?我抬起球棍,抵住重炮的咽喉。并没有多长时间,身下的少女就因为窒息而本能地开始挣扎。白丝裹住的小腿蹬踢着,双手试图抬起来解开自己喉咙上的扼制。
那么——重炮小姐,就让你用大人的方式来赔偿你对我的伤害吧?
球棍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就像是有马纪念的弯道。紧接着,便是冲线。
我感受到了,隔着皮肤与血肉,喉头的软骨在撞击下破碎、塌陷,把少女脆弱的呼吸道彻底堵死。鲜血从破碎处汩汩流出,涌进气管和嘴巴。
少女突然睁大了眼睛,整个身体随着撞击抽搐着缩在一起,双手捂住喉咙试图堵住正在喷涌而出的鲜血。
“呼咳……哈……”或许有什么想说的,但此时早已失能的喉咙只能发出难听的咳嗽声,在血泊中吐出两个气泡。身体像虾米一样躬起来,随着咳嗽和窒息而抽动。
真难听。
我从杂乱的床铺上抄起一个枕头,捂住重炮的口鼻。鲜血浸透棉花和布料,像是白画布上的红墨水,慢慢晕开。双手撕扯着布料,一道道裂痕出现在枕头上。
一两分钟过去了。失血和窒息作用下,重炮已经做不出什么像样的挣扎。手臂无力地落在地板上,手指蜷缩着,似乎是想要握紧拳头,但只剩下了把手指聚拢的力气。
身体一阵虚脱,我倒在重炮身上,凭着体重压住枕头。
只要再按一会,一切就能结束了。
maya……好冷……好疼……训练员……你在哪里……
闪电一般,一句话击穿了我的意识。
重炮……怎么了?
眼前突然陷入了大片的黑暗。一秒,或者一个小时,我的意识终于挣脱躁郁的束缚。大片的记忆空白伴随着头痛欲裂让我看向自己周围。
我在干什么?
视线转向自己身下,只有重炮橙红色的长发和被红色点缀的枕头。
重炮?!
我将枕头扔到一边,被鲜血沾染的重炮的脸出现在眼前。嘴里仍然在流出鲜血,但早已失去了试图呼吸产生的气泡。
“maya!maya你振作一点!!”
我抱起重炮毫无反应的身体,试图吸出她嘴里堵塞呼吸的血液。太多了,整个气管和肺部几乎都已经被鲜血充满。隔着衣服还残存的体温早已因为大量失血而骤降。眼前,只剩下她皮肤的煞白与血液的赤红。
气流刺激着重炮的神经,明明大脑早已因缺氧而崩溃,却仍然条件反射一般呕出一口混合着组织碎片的鲜血。铁锈与猩红的味道弥漫在我口腔里。“不可能……不可能……”我吐出嘴里的血,试图按压她的胸口,却只能看着血液从嘴里喷出,溅到重炮的衣服上。
鲜血,鲜血,鲜血,到处都是鲜血。那根带着鲜血的球棒滚落在一边。我伸出沾满重炮血的双手,颤抖着。
我……杀了她?
杀了自己的学生。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猩红色的尖刀插入大脑,彻底搅碎了一切的理智与思考。
我昏死在血泊之中。
那对戒指不知何时从重炮衣料的缝隙之间滑落,掉在地板上,被污血掩盖。
苏醒。大脑再次从噩梦中唤醒。我试着睡着,但眼前只留下重炮那双失神的大眼睛。她仍然半躺在我的怀里,身体在时间的作用下有些僵硬。
我伸出手,轻轻合上她的双眼。重炮受了那么重的伤,就让她好好睡会吧。晃悠着站立起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块毛巾沾上冷水,我托起她的脑袋,轻轻擦拭着她嘴边与身上的血污。鲜血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污渍,不过并没有妨碍清理。如果有热水的话当然会更好一些,不过现在的话,有什么就用什么好了。
血污当中有什么似乎在闪光,抓起来细细端详一番,原来是两枚戒指。我用布擦干净,放入衣兜。
把重炮抱到床上,再用毯子把她包裹起来。宽大的被子完全足以包住小小的少女。接下来,就是给maya做一下伤口处理。当然不会是那些大医院,我倒是知道有个不错的去处。
我捧着那团被子,就像捧着属于自己的孩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爱丽速子的废弃实验室。我用肩膀顶开没有上锁的大门,眯着眼睛观望里面的环境。和我的房间一样脏乱差,堆满了室主人消失之前的生活用品和衣服。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躺椅,扶手和椅子侧边的拘束带和血迹暗示着之前它的用处。
将被子扔在躺椅上,我打开了爱丽速子的药剂柜。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这里应该放着一些可以让重炮恢复正常的药剂。果然,最深处还有一些存货。
吸取满满一根注射器的量,我掀开被子,露出倚在肩膀上的重炮的脑袋和脖子。在黑暗之中,我用触觉感受出重炮的伤口,将针头刺了进去。注射完之后,便随意地把工具丢在一边,按下照明灯的开关。随着光线恢复,我看着血色和柔软再一次回到重炮的身上。
“接下来……就是这身碍事的衣服了。”
剥掉被子,重炮身上穿着的特雷森学院校服沾满了肮脏的鲜血。那么首先,就要从脚开始。
我握住重炮的脚踝,稍稍按摩,便把小皮鞋从脚上脱了下来。还是那样健康可爱的、被白色长筒袜包裹的小脚。不知道是因为在寝室里没有穿拖鞋还是怎样,白色的袜底有些灰色的污渍,留在脚跟和前脚掌的轮廓。从膝盖下面一点点把袜子去掉,重炮的裸足又暴露在空气里。并没有多少因为体育锻炼而留下来的老茧,只有圆润滑嫩的脚趾。戳戳脚底的皮肤,仍然能很快地弹回来。不过,似乎是死前没有怎么出汗,并没有多少少女的体香。有些遗憾。
短裙只要把臀部抬起来就能轻松剥离,连带着还有运动内裤;上衣也被扯开之后举起双手脱下来。我伸出手指,划过重炮紧致的小腹和胸部。赛马娘的身体真是神奇啊,放松下来之后身上的肌肉还是这么柔软。
重炮的私处并没有怎么发育,仍然还是光洁一片,也没有预想中一塌糊涂的场面。
顺势解开内衣的扣子。重炮身上的衣服被随意地丢在一边,我依在重炮的身上,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分开上下唇,随即贪婪地吻上去。
一直以来,或许,我都对重炮有一种不正常的喜欢。呵护欲、母性和性欲交织在一起,让我有些难以面对她。而现在,我终于能肆无忌惮地乘虚而入。
用舌头舔舐重炮嘴里残留的鲜血,感受属于她的味道在唇齿之间化开来。舌头自然是毫无反应,但并不妨碍我托起主动进攻。就像是品尝一道美食,或者猫尽情地玩弄陷入绝境的老鼠,我霸占着重炮的唇齿和初吻。
似乎是亲吻的太入迷,膝盖不经意间顶到了重炮的小腹,湿润感从膝盖的皮肤传来。
“啊呀呀,重炮小姐真是不知羞耻呢~”索性更加用力地压下去,让重量排尽残留的液体。不过,重炮又把自己弄脏了呢。
把重炮抱起来带到浴室,无视了浴缸底部残留的变色血迹,我打开热水龙头,水流击打在重炮的头发上,翘起的小辫子已经被我解开来,松散的长发随着水面上升慢慢漂浮,就像是被微风吹起。
脱光衣服,我也跨入水池之中。让重炮靠在怀里,我用手揉搓着她的肌肤,挑逗并不丰满的乳房,或者是用手指滑入花瓣中侵犯少女的小穴。
热水将荷尔蒙扩散开来,随着我的玩弄,自己的身体似乎也逐渐开始发情。抓住重炮的一只手腕,抬起软绵绵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私处,自慰一般开始挑逗。手指和穴道里传来的快感与背德的刺激交错在一起,仅仅是轻微的抚摸便足够舒适。
“哈——呼唔!”身体绷直,我抱着maya迎来了高潮。心脏紧攥一样的剧痛脱力和快感几乎让我再次昏厥,任凭暖水带走自己的意识。
醒来之后,水已经有些发凉。取出毛巾铺开,把重炮平放在毛巾上,攥起一角细细擦拭身上的水滴。然后,抬起大腿,擦干净私处。翻过身来,后背和臀部也要再擦一遍。双腿被地面压成内八,我坐在一边按摩似的在重炮身上揩油。
就这样光着身子把她放回到躺椅上。从柜子里又翻出了一瓶药水,我看着吸满药液的注射器。
只要给自己打了这个,就可以一直和完美状态的重炮在一起了吧?
针头刺入血肉,疼痛之后便是奇妙的恍惚。就像,生命正在从沙漏里面缓缓流走一样。
柜子里还有几条没有开封过的丝袜,拆开一条,我捧起重炮的脚,将丝袜穿在她的脚上。速子的腿比重炮更长,即使是拉到头脚底的丝袜仍然有些褶皱。大腿并没有想象中的勒肉感出现,不过重炮也不是那种胖乎乎的孩子。恶趣味的,捡起之前换下来的长筒袜,塞进了重炮的嘴里,又把她的眼皮打开,露出惊恐一般放大的瞳孔。
大口喝下强效媚药,取出双头龙玩具,对准自己的小穴插入。这样,就像是自己真的拥有了男性的性器官,可以夺走小重炮重要的第一次了。
撕开私处碍事的黑丝,抓着脚踝把重炮的腿向上压,直到脚尖几乎到了重炮的眼前。或许正常状态下只有帝王同学做得到,不过现在可是完美状态的maya做到这个也不在话下。
我舔舔舌头,故意先把双头龙在重炮面前晃了晃,再对准一览无遗的光洁私处,将双头龙的另一端插入。塑胶分开了花瓣,径直插入小穴之中。
未经人事的穴道的紧致变成阻力,反而让我体内的玩具更加深入,亲吻着子宫口。随着兴奋,心脏的绞痛再一次浮现。
“让我舒服可不行呢~小重炮当然也要开心啦?”
腰部用力,我将玩具顶入重炮体内,一点鲜血随着交合处缓缓流下。
我打桩机一样在重炮的体内抽送着,激烈运动让重炮滑落在一边的小手微微颤抖,脸上却仍然只是一副默然而惊讶的表情。
“真是扫兴呢……这样子的表情……不过没关系,很快就能让重炮开心起来哦?”下身被填满,无端的想到身下的重炮可能也是这样的感觉,想象带来的快感几乎将我推向顶峰。
把脸凑在重炮的小脚上,用面部神经摩擦黑丝,感受着少女足底的柔软和美味。下身的闸口似乎就要迎来极限,剧痛突然从心脏开始向全身扩散——
“咿呀——!!!”弓起背,将自己的爱液溅在重炮下身。拔出双头龙,再把maya的身体恢复到瘫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我环抱住重炮的脖子,倒在她身上。心脏的剧痛已经蔓延到大脑,眼前逐渐归于黑暗,动作越发迟缓,似乎,死亡正在降临。
我从一边的桌子上抓起戒指,用最后的力气分别佩戴在重炮和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就这样陪我走过最后一段路吧。
瞳孔很快变大,呼吸也越来越弱,直到再也没了动静。眼中的光芒闪烁一下之后,便陷入黑暗。
就这样,依靠在重炮的身边,迎接了死亡。
晚风吹起窗帘,月光撒下,照在两枚戒指上,闪过一丝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