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总有种预感,人们倾向于称之为第六感,就是能够毫无理由地感觉到会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今天上午开始,我就感觉一直心痒痒的,有种描述不出的不安分感,让我坐立难安。
我去了趟医务室,推开门,却只看见一位白色的萨卡兹“少女”坐在桌前,血红的眼睛望向我时带着点惊讶,又显露着难以掩盖的惊喜。她双手用力一拍桌子,“蹭”地一下站起了身,让我浑身都抖了两抖。
“麦尔德!?今天有什么不舒服的嘛?哪里不舒服吗?严重吗?需不需要我——”
“没有没有,看到你这么兴奋,我一下子就哪儿都没有不舒服了。”
我的开门的手都还没有脱离冰冷的门把手,一阵寒意顺着手掌传遍全身,令人不寒而栗。
我缩回身子,正准备从医务室溜出去,一双惨白的手瞬间就扒住了金属门板,华法琳的坏笑从门板后探了出来,背后的血翼张开着,表明她赶来的方式不可谓不粗暴急迫。
“别走嘛——我看你很明显哪里不舒服的样子,我好歹也是医生,有职业素养的,给点信任嘛——”
“你等等、别——”
显然,想要在萨卡兹已经抓住自己的情况下逃脱,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我的呼喊声还没有传出多远,医疗室的门就已经重重关上了。
在这个血魔的名号能被用来止小儿夜啼的医疗部门,一声两声的呼喊依然不是什么很令人惊奇的事情,即便有人听到,也不会多么当一回事。
好在这次华法琳相当令人意外地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奇怪想法,而是真的认认真真地询问了我不舒服的地方,然后给出了点。。。“有建设性”的意见。
“不会是喜欢上哪个小姑娘了吧——”华法琳咧着嘴坏笑着,搞得好像不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存在一样。
“怎么可能!我过来可不是为了被开这种玩笑的!”
我瞪着面前这位脸色苍白的医生,试图给予她一些威胁,让她给点有用的意见。
“嘛,在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要么是累了,要么是烦了,睡一觉或者出去走走,会对这种心理作用的影响有比较好的效果哦?”
华法琳食指和中指来回敲着木头桌面,将记录我就诊信息的身份卡还给了我。
“没什么好担心的,每个人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可能会有那么一小会儿心神不安,我的建议就是好好休息,无论是生理反应还是心理反应。或者吃点东西喝点东西也行,我就经常这样。”
“怎么有种被打发了的感觉。。。”
“喂!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可是当了不知道多久医生的!我很有职业素养的!”华法琳生气地拍着桌子,瓷碟上的咖啡杯都在晃动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声音也一下子拔高了些许,带着些不满的指责,在我面前却颇有种无能狂怒的可爱意味。
“职业素养,指的是把人敲晕捆到手术台上?”我低着头,斜视着面无血色的“医生”,狠狠呛了她一口,接过桌上的身份卡,朝屋外走去。
“你!。。。对我的职业素养那么质疑的话,要不就进到里面来一起探讨探讨啊?~”华法琳指关节轻敲几下木质桌面,露出一副专属于医生的核善笑容,拉开了一旁的帘子,里面露出一张临时就诊用的病床,干净整洁,白得让人感觉不正常,像是一直都有在更换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更换。
“不了不了,我要去吃东西了。。。”
华法琳没有拦我,只是椅子后仰,将脱了鞋的双脚搁到了桌面上,手里端着一杯饮料,带着一番意味深长的笑容,望着我离去的方向。
被血魔从身后凝视着的感觉总是让人后背发凉,离开华法琳值班的医务室则是次次都会有这种感觉,让人有种自己已经重病缠身但是医生又不愿意说的恐惧感。
当然,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是一种错觉,具有职业素养的医生不会让重病的病人走出医务室的,至少不是靠“走”的。
虽说华法琳这人几乎没有靠谱过,但是好歹是进了医疗部门的人,在治病这方面的兢兢业业还是有目共睹的。我便也一如既往地信任着医疗部门的人,“迫不得已”地走进了因为繁忙而许久未拜访过的——
胖子烧烤。
要我说,吃烧烤,肉得吃,骨头也得吃,这样才算得上健全。
于是一如既往地,我又端着一盘骨肉相连从烧烤摊里走了出来,在甲板上找了个空座位坐下,开始享受这顿医生建议我去吃的美味佳肴。
当然,虽说是有华法琳医生背书的美食享受时间,但是在这个时间点,还是得防备着可能会出现的正在健身跑的亚叶,若是落到她手里,一顿数落绝对是少不了的,指不定还得被她借着“唯二有权对我的身体状况进行检测记录的医生”的身份强压着去和她一起锻炼。
那我自然是不依。我不仅不依,既然她精力充沛到有力气来管我,我自然还要用别的方式强行拉着她“消耗体力”,让她在一段时间里都没法再对我说三道四,然后继续做我想做的事情去。
做领导人,要强硬一点,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
“嘶呼——辣辣辣——老板,再来瓶啤酒!”
是太久没来吃过了,竟然忘了这家烧烤摊默认的辣度是我暂时没法接受的程度,又烫又辣的烤串进口,要是让亚叶知道了,高低不得给我关个禁闭。
“要老款的还是新款的?”
“这个还分的?那就来个新款的尝尝吧。”
呵,果真是太久没出来吃过了,有种被时代抛弃了的感觉,恍若隔世。
可当老板笑呵呵地把一瓶外包装极其简朴、而且还分外眼熟的酒瓶拎给我的时候,我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
那酒瓶外包装的正面,赫然写着四个简朴的大字:“兰登啤酒”。
不对,我就是被坑了!这东西免费的我想喝多少就能喝到多少!而且还有个兰登修士陪喝陪睡!
一气之下,我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吓得刚走出去没几步的老板一个激灵,回头疑惑又害怕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装出一副惊喜的表情,对他说道:“这酒,好喝啊!”
当然,看他的眼神,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其实看见了我的酒瓶子连塞子都还没有拔开,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慢用,就又回店里去了。
虽然喝起来还是这个味道,只是相比平常喝这个酒时少了点味道――少了一位美丽的黎博利修士,就感觉有些孤独,有些清汤寡水的感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被辣麻了。
啧,一个人还是有点无聊。
我继续埋头吃着烤串,鲜肉和脆骨交替滑入口中,啤酒与烧烤带来的刺激在味蕾上碰撞,美食总是让人忘却糟心事的最好途径。
“唔?麦尔德博士?”
起初我没有留意桌边那双黑丝细腿,以为只是个路过的少女在此驻足留步看向烧烤摊的价目表,便没有特意抬头去看她,直到少女弯下腰,棕色的飘扬长发进入我的余光范围,少女的芬芳漫过了美食的香味,甚至显得那重油烧烤的香味都有些低劣,让我感觉自己刚刚只管吃肉没有去注意她的行为是多么的没有眼光。
“哎呀,这不是我可爱的阿米娅嘛!怎么到这里来了呀?”我赶忙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和嘴,刚想伸出手去搂她,却还是感觉不够干净,又去一旁的水池边好好洗了洗手,回来的时候顺势将阿米娅拉到怀里,自己坐到藤椅上的同时让她侧着身坐在了我的大腿上。
“呀!麦尔德博士,还在外面,不要这样啦――”阿米娅忽然娇嗔道,被我搂住娇小的身体做着些许挣扎的动作,但是我也看得出来,这只是少女表面上的一点点抵抗,并不是那般用力,更像是在调整自己坐在我腿上的姿势,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后,便不再有动静了。
坐在我腿上的阿米娅才勉强能够与我平视,而此刻阿米娅宝石蓝的眼眸中闪耀着温柔可爱的光,直立的耳朵抖了两下,很是信任我地将身体靠在我的臂膀上。
“老板!烤两份素的!”
“好嘞!马上就到!”
我知道阿米娅不像我这般喜爱肉食,便远远向老板吆喝道。
“阿米娅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啊?”我搂住阿米娅身体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开玩笑道,“是专门来找我的吗?”
“一个人啊——不是的啦!就是——突然想出来走走,不知道为什么。”阿米娅摇了摇头,柔软的粉拳轻轻锤了下我的胸口,“麦尔德呢?也是一个人吗?”
“是啊,也是一个人。”我凑上前去,偷偷亲了下阿米娅的耳朵,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我现在有阿米娅了,就不是一个人了哦——”
“呜,虽然麦尔德说的东西好像没有哪里有错,但还是感觉有点害羞——”阿米娅收紧了腿,方才还在前后晃动的脚藏到了藤椅下方,双腿因为用力而有些紧绷,顺滑的黑丝摩擦过我的腿部发出几声嘻嘻唆唆的声响,紧致的腿部肌肉压在我的腿上,让我不由得将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习惯性地抚摸着安抚着她。
“不过,我感觉到麦尔德似乎也有烦心事哦?要和阿米娅说说吗?”阿米娅忽然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又担心的光。
有人问我为什么管阿米娅叫贴心小棉袄,那自然是有理由的。
“嗯哼?阿米娅又在偷偷读我的心了?”我微笑着,伸出食指刮了下阿米娅的鼻子,“上次阿米娅答应过我不能随便读我的心的哦?”
“不是的啦!是麦尔德心里的想法太强烈了,我想不感受到也没办法啊。”阿米娅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心,经过某些事情之后的她变得更加成熟且体贴他人了,“麦尔德是在想着谁吗?”
“嗯?我满脑子都在想着阿米娅哦。”一边说着,我一边抚摸着阿米娅纤细顺滑的大腿,但是也很明显没有引起她的反感,便变本加厉地抬了抬她的身体,让她的臀部更靠近我的大腿中间,让她能更舒服地依偎在我身上。
“认真的啦!麦尔德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的!”
“我是认真的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可爱的阿米娅呢。”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少女,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显然是吓了阿米娅一跳,被她用柔软的小手推搡了两下,但是很快又没了力气。
不过说实在的,我是在想着谁呢?
我吃着手里的肉串,抱着怀里的阿米娅,思考着这个问题。理论上阿米娅的能力从不会出现错误,所以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着谁这件事,实在是令我费解。
我觉得华法琳在骗我,我明明已经吃了那么多烤串了,为什么感觉自己心头的烦心事儿又变多了,改天我一定要去找那个庸医算账。
“麦尔德博士要是感觉不安心的话,晚上也可以来和我聊聊天哦。”
吃完烤串走的时候,阿米娅依旧甚是担心地拉着我的手说道。
“嗯,那就谢谢阿米娅了。”
阿米娅似乎因为能够帮助到我而开心地笑着,拉着我的手走上前来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随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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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烧烤摊所在的甲板回去要走好长一段路,现在正值中午,不算宜人的温度烤得我被迫加快了脚步。从甲板上的电梯往下,便是干员们最爱的美食街,空调将甲板之下的空间都保持在一个令人舒爽的温度范围内。不得不说,虽然并不是商场故意为之,但是这样恰到好处的温度转换能够更大概率让行路匆匆的旅客放慢脚步,为店家们创造营收。
而成功抓到我的注意的,是一家蛋糕店的展示窗里的,一个蓝色的蛋糕,那看一眼就感觉是卖不出去的类型的蛋糕,让我突然起了兴趣。
“老板,这个怎么卖啊?”
“169,要么?要的话就给你装盒。”
“现货?”
“对。”
“行,我要了。”
买这个蛋糕不单纯是因为它让我想起了一位经常送我蛋糕的干员,也是因为这样一个蛋糕,或许就可以作为我给她的回礼。
毕竟蓝毒确实经常给我送各种甜点,虽说“色香味”里经常会缺一个“色”,但是“味”很出众,便已经足以让我赞不绝口了。
此时,终端在我口袋里震动了几下。
“快递送至 会客厅 ,快递员 德克萨斯 ,自取。备注:‘德克萨斯在等你’。”
为什么一份快递会强制要求我亲自去签收。。。难道说把我喊过去并不是因为快递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德克萨斯想见我?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和我说便是了,并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吧。。。
算了,放弃思考了,就当是去见德克萨斯也不错,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企鹅物流的朋友们了。
会客厅和美食街相隔千里之遥,刚刚吃烤串吃到撑的我本来是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散散心的,这下还得花上好长时间拎着一个蛋糕盒跑到会客厅去。。。总感觉有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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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
“啊,你来了。”
我推开会客厅的门,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大件物品却,只在沙发上看到了百无聊赖的德克萨斯。
德克萨斯正翻看着手机,脱去鞋子的双腿翘着二郎腿,丝足搁在沙发前的茶几边缘,漂亮的足底被丝袜紧紧覆盖,在足跟处透出些许淡粉的肉色。在看见我走进来后,德克萨斯的耳朵抖了抖,将手机收了起来。
“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需要送给我吗?”
我把蛋糕盒顺手放在了会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坐到了德克萨斯身边。
“需要我亲自来拿,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吧,是谁送的?”
“你自己看便是了。”德克萨斯嘴里叼着一根pocky,搁在茶几上的丝足滑下边缘,随即从口袋里递给我一个信封。信封包装很是简朴,没有看出是哪个国家的特色,拿到手里也很轻,却残留着些许德克萨斯的体温,或许是她刚刚才一路快马加鞭跑过来,这份被她认为很贵重的信封一直贴身放着,散发出的余温却有了点别样的韵味。
“信啊。。。这个为什么需要我亲自来领啊?”我草草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上面简短地写着几行字,感觉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因为寄信人用的是到付,还是从很远的地方寄过来的。”德克萨斯瞥了我一眼,弯下腰,手指轻勾鞋跟,将丝足缓缓从鞋口滑进鞋子里,动作缓慢,仿佛是在故意做给我看一般,“你知道的,到付的话,中途途径多家快递公司,每一个下家都要替你把上家的快递费先结了,送到你手里的时候,你得付给最后一家——也就是我——前面欠下的所有快递服务费。”
国际长途——听到这里,我心头一颤,手里的信纸差点从手指间滑落,这种国际长途的快递费大多都不会便宜。
哈,等我找到写信的人,我一定要把她打一顿。
“多少钱,我付给你。”我叹了口气,打开了我的钱包,吮了一口手指,开始准备数钱,“不过只是这一封信的话,应该不用我亲自来吧,直接送到分配站就行了的。”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德克萨斯站起身,紧贴我身边坐了下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听说你又要离开龙门了,想来看看你。”
“是这样吗?”我一时间有些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德克萨斯会这样,突然,感觉有点感动了。”
“亲我一下吧,既当是给你送别,也当是抵充快递费了。”
德克萨斯的耳朵抖了抖,语气依旧是那般平静,不含任何情绪的样子。
也确实,除了交尾的时候,德克萨斯的话语总是这般平静,扔一块大石头进去也能不起一丝涟漪的感觉。
我还是有些愣住的状态,不仅是因为德克萨斯很少像这般主动提出亲密行为的要求,也因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有些木木地看着她。
“不行吗?”
“啊、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搂过德克萨斯的腰,勾在她纤细腰肢上的手感受到了一股毛绒绒的触感,从我的手背袭上来,很显然,是她的尾巴。鲁珀很少做出这般行为,这样的行为反而让人觉得更像是佩洛。
但是德克萨斯的行事方式很明显是属于鲁珀的。我感觉她并没有在等待我的同意,一只手自顾自伸到我头后,将我向她的方向拽去,用唇径直夺走了我用嘴呼吸的权力。这样的行为,总是那么像平时想要与我行淫靡之事时的她,只是义务性地告知我她要,随后便用她那标志性的强硬——并不通过言语,也不通过多么压迫性的行为,只是来自她身上的那股叙拉古风气场,便足以让我无力抵抗,乖乖臣服在她柔韧有力的腰肢之下。
这样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种她马上就要压到我身上的错觉,以为她会如同往常一般,沉默地索取,在数次内射后抽身离开,随手擦上两下后穿上衣物,如同无事发生。
可就在我浮想联翩之时,她的唇忽地离开了我。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段令我沉醉的亲吻只花了那么两三秒的样子,不能说不够沉浸,只能算是一闪而过。
“我以为你会多花一点时间的。”我苦笑道,拍了拍她的腰肢,想让她离我更近一些。
“情感并不需要通过时长来反映。”德克萨斯晃了晃二郎腿,随即便站起身,朝会客厅门口走去,“如果还需要深入交流的话,或许下次见面会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今天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也祝你。。。一路顺风。”
“等一等!”我猛地站起身,拽住了她温暖的手,对她喊道。
“怎么了?”德克萨斯回过头,被我牵住的手攒了攒我的手指,似有些不舍,但又不像。
看着她的眼睛,我却发现,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拉住她。
会客厅的气氛在一时间凝固了下来,她在等我说些什么,我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看见她的尾巴来回晃着,那或许是她不耐烦的表现。
“呃。。。那个。。。帮我向能天使和空问个好。。。”我挠着头,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便尴尬地笑着。
“嗯,我会的。”德克萨斯看起来有些失落,但依旧不是从语气里体现出来的。她似乎在期待我会说些什么,但是思绪混乱的我似乎让她失望了。
她松开了我的手,径直离去,却在走到门口时回过头,对我说了句。
“你的快递费实际上是被大帝报销了,他说这样之前欠你的人情就还清了。”
说完,她便关上了门,把我一个人留在了会客厅里。
“等等!那你刚才问我要的‘快递费’!。。。”
门关着,无人应答。
我只感觉自己的嘴唇上还留有她的余温,散发着巧克力的香甜。我舔了一圈嘴唇,确实有巧克力特有的甜味,但是依旧让人感到有些失落。
我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全部力气,人直愣愣地掉进沙发里,手里的信纸在不经意间已经被我捏得褶皱,我却才刚刚注意到。
在桌面上摊平信纸,上面只是写着寥寥几句话:
“好久不见啊!长话短说,我有个东西想要送给你,你来维多利亚西南边一个叫莱塔镇的地方找我吧!”
落款是逸帆。
见字如面,上次与这位老友相见已是不知多久之前的事,即便是没有东西要送给我,我也非去不可。
可莱塔镇在哪儿?怎么去?要多久?
跨越荒野对于这片交通总是不便的大地一直是一个问题。交通工具,食品与水源,休息环境,天灾,以及最重要的,那些遍行于大地之上的危险组织,无不是令人头疼的问题。
我将信纸折好放进口袋里,方才起身,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勾住了衣角。回过头去,却看见一墨色半人高四脚小兽咬在我的衣服上,随即便是眼前一花,脚底一空,身体径直向下落去。
“我X!”
眼前的一切都在如染水的画卷般溶解,很快又再度凝聚成形,迎面便是一扇典雅美丽的窗户,而我正倚在木质书架一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夕小姐。”
远远地,我就听见了夕搁下画笔的声音,但是并没有听见她回应我的言语,这让我感觉不太像夕的作风,她平常多少会“嗯”一声来着。
途径几个画架,我绕到慵懒地坐在桌边的夕身边,看着她稍稍有些板着的脸,心里大约也能猜到些东西。
“夕老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
“嗯。”夕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但是没有看向我。
在这简短的一声回应里,我听出了点夕的不高兴和不耐烦。我的手搭上了夕的肩膀,帮她打理了两下她那件新年时换上的旗袍,却又注意到她平日一向顺滑的长发此时竟有些不那么漂亮,便从她柜子上取出一副红木梳子,用轻柔的动作帮她顺着她的长发。
夕的尾巴晃了晃,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来回晃了两下后,便搭到了我的腿上。平日一向清凉的龙尾此刻竟反常地有些发热的温度,这般异常让我心头忽然一紧,有些担心起来。
“夕是感冒了吗?身上好像有点热啊。”
我伸出手去试图触碰她的额头,却被她的手一下子推开。
“啧,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生病啊!你在想什么。。。”夕嗔怪道,话语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担心你嘛。。。发生什么了,和我讲讲呗?”
我放下梳子,从她身后凑上前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身体,同时抚摸着她微微发热的龙尾,用娴熟的手法安抚着她看起来有些急躁的内心。
“哼,我那个姐姐——”
“哪个?”
“还能是哪个?!。。。年,总是有事没事来我这里烦我,已经被她吵得好几次画画前功尽弃了!”
“啊,那你在门上上道锁呗。”
“就是因为这个!她今天、居然敢当着我的面、用二踢脚炸进来!那么大一个!”
说道激动处,夕狠狠一砸桌面,一时间我感觉整个房间都晃动了一下,吓得我连忙安抚她道:“啊这,这好像确实是年做的不太对。。。那我去跟她商量一下?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或许就不会再——”
“不要————”
夕拖长了声音,有力的尾巴忽然缠上我的腰,把我用力拽到她身边。
“我不想让你去她那儿。。。”
夕撑着头,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什么?”
“没什么。。。啊!你压到我的脚了!”
夕忽然惊叫一声,尾巴忽然用力将我推开,差点让我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而她则紧锁着眉头按摩着自己的右脚脚踝,原本白皙的肌肤似有些发红。
“怎么了?夕没事吧?”
“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嘛!嘶——”夕咬着牙,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我连忙迎上前去,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要我帮你按按吗?”
“不用,快好了。要不是你压了一下,我都已经不疼了。”
“你怎么脚受伤了啊,在哪儿崴了?”
“刚刚去找你的时候崴的。你居然不在办公室,害我白走一圈。”
夕皱着眉头,语气里有些责备我的意思。
“唔,还是我来帮老婆按一按吧,在这方面我可是经验丰富哦。”
夕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那你来吧。。。记得轻点。”
“好嘞!保证老婆舒舒服服!话说夕刚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要搬家。”
“啊?搬家?搬去哪儿?为什么?”
“哎,就是画到你办公室去!这样年就没办法三番五次来找我了。”
我忽然间忍俊不禁,这确实算得上是不错的办法,从原本罗德岛上一个偏远无人的角落搬来我办公室,就可以让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夕在哪儿,就算来我办公室,也不一定就能意识到我一直挂在墙上的画有问题;就算知道夕就在这里,她想进门大抵也要看看我的脸色,这样确实能让夕清净不少。
虽然我感觉这样是方便了我在工作和摸鱼之间光速切换,足不出户了属于是。
“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要按就快点帮我按!”夕瞪了我一眼,继续侧着身撑着头靠在桌边,将右脚伸到我面前。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老婆真是聪明,我就想不到还能用这种办法。”
夕素白的肌肤在脚踝处突兀地转变成一片异常的红色,让人有些不敢下手,只得放缓动作,一手扶住她的小腿,轻轻将墨黑色的高跟鞋摘下,从中露出夕小巧美丽的裸足来。洁白如玉的美足被我温柔地捧在手中,白皙细嫩的肌肤因为长期不运动以及受到鞋子良好的保护而显得似乎吹弹可破,让人全然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手掌捧起柔软的足底,将夕的玉足放入视线中细细端详,任由足底曲线与我手掌贴合,感觉那般细腻的肌肤都快要将我的手掌溶解其中,只是一点轻微的动作都挑逗着夕的足底神经,惹得夕如玉般的足趾忍不住弯了弯,按压到了我的手腕,却更让人沉醉。
“喂!虽然伤已经好了,但你也不能只是这么看着啊。你还看得入迷了。。。”
我没有注意到夕的脸已经泛起了缕缕红晕,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般行为确实是有些冒犯到了面前的神仙,便稍显尴尬地干咳了两声。
我:“也就是说不疼了是吗?”
夕:“是啊,我比较怕你再弄疼了。”
我:“呃,那还是算了吧。那。。。我帮你按摩按摩脚底?这个我也特别擅长。”
夕:“行吧。。。记得轻点。”
我:“明白明白,保证不会太用力的,不过老婆哪里疼的话记得要告诉我哦?”
夕:“。。。嘶、疼!”
我:“这里吗?不要久坐。”
夕:“换个地方。”
我:“那这里疼吗?”
夕:“疼。”
我:“睡眠不好,以后多跟我一起好好睡觉。”
夕:“。。。你再换个地方。”
我:“那这里呢?”
夕:“不疼。”
我:“嗯。”
夕:“这里疼代表什么?”
我:“让我想想啊。。。太久没用了想不太起来了。。。”
我:“哦我想起来了,这里疼是代表缺少性生活。”
我:“你刚刚说疼还是不疼来着?”
夕:“。。。”
夕:“你用力就疼,不用力就不疼。”
夕:“。。。有什么问题吗?”
我:“啊、哈哈、没有,当然没有。”
我:“那继续?”
夕:“不用了。”
说罢,夕逃也似地将脚从我手中抽了回去,甚至没有给我留一丝细品的时间,便将那只玉足再次送回了高跟鞋的约束之中,让我颇感可惜。
“那。。。搬家到我办公室去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坐在地上,把身子挪到夕身边,看着她微红的脸,向她询问道。
“暂时就这么定了吧。”夕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在看见我嬉皮笑脸的模样后,干咳了两声后,又把脸转了回去,好似要掩盖自己脸红模样的样子,“咳咳,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你把我喊过来的吗?”一边说着,我一边贴到了夕的身侧,一只手绕过她的后腰,轻轻勾住了她另一侧柔软的腰肢,稍稍用力,将她往我怀里拽了拽,细嗅着夕身上散发出的典雅自然的墨香,心中实在是没有什么离开的想法,“看老婆挺无聊的样子,要不我多陪陪老婆?”
“啧,你别一口一个老婆的,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没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不无聊。”
“啊等等,我还有一事相求。”
“说。”
“那个。。。我接下来要离开罗德岛一段时间,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画一个临时的住处之类的啊?”
“离开一段时间?。。。去哪儿?”夕的语气忽然一改平日的冷漠,仿佛带有了意思少见的关切。
“很远的地方。。。”我顿了顿,观察着夕的反应,“横跨半个泰拉大陆。。。至少。”
“要多久?”夕的语气里有股难以发觉的紧张,但是被异常熟悉她的声线的我轻易觉察到了。
“一路顺风不出一点岔子至少也要大半个月。。。怎么,想跟我一起去吗?”
“你想多了,我不想出门。”
夕的大长尾巴瘫在地板上,长长的一条在身后横出一米多,尾尖嫣嫣地拍打着地面,发出声声轻柔的声响。
“那。。。帮我画个房间的事?”
“。。。我现在没心情,你过段时间再来拿吧。”夕的声音也像她现在的尾巴一样,嫣嫣的,没什么精神气,人也趴在桌面上,有气无力的模样。
“好嘞!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那我先走啦——”
“啧。。。”
夕皱着眉头,选择了不继续搭理我,依旧趴在桌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夕总是这般神秘莫测,对谁都给人一种爱答不理的感觉,只是她心中是否真的全然不关心,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手搭上那扇古典的门,眼前的景色模糊了一下,我便回到了罗德岛上最无人问津的那处角落。这里距离我的办公室宛若有千里之遥,每次从办公室往返夕的房间都要花上大把时间在走路上。不过在夕搬家到我的办公室后,这种状况相比会得到很好的改善。
等等,我是不是还有个蛋糕放在会客厅里还没给蓝毒?
可恶,这已经是我短短半天里第三次在罗德岛里面长跑了!
就在我花了大力气终于再次回到会客厅时,我看着半掩的房门,陷入沉思。
我记得德克萨斯走的时候关门了啊?这门咋又开了?
缓步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会客厅的房门,将头探入其中窥视着里面的场景,却在桌边看到了两个蓝色的身影,有些超出了我的想象。
“麦尔德下午好啊。”长着漆黑双角的蓝色天使正坐在桌边,用手里的刀叉切下一块蓝色的蛋糕,正一脸满足地品尝着,“麦尔德是怎么直到我要回来了的,甚至还给我准备了蛋糕——味道很好,只是颜色稍微有些鲜艳了一点。”
因为那其实不是给你的——我在心里苦笑着,深知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坦诚地告诉莫斯提马,也只得装作自己确实猜到了她要来的样子,尽管我与她上次相见已是不知多少个月之前的事情。
不过,这倒是让我知道了我从今早开始就一直感觉心里怪怪的感觉,原来阿米娅口中那个我在想着的人,确实另有其人。
有传言道,堕天使最善把握人心,只是在我和莫斯提马相处没那么几次的时间里,我并没有从这位一直带着微笑的女性身上感受到太多被把握住内心的感觉——或许莫斯提马是从别的角度“把握”住了我的内心?也说不定呢。
“说来也巧,我今天确实有预感你会来。”我走到莫斯提马身边,接过她给我切的一块蛋糕,“怎么样?尝起来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味道很好,只可惜颜色不太喜人,不过在拉特兰我倒也不是没见过更过分的颜色。”莫斯提马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颜色和我俩很搭哦,是你专门挑选的吗?”
“其实适合你很搭,专门买给你的。”我笑道,“你昨晚是不是托梦告诉我你今天要回来了?不然我都没法解释我是怎么预感到你今天会突然出现的。”
“难道这不说明我们之间的心有灵犀吗?”莫斯提马眯着眼睛微笑着,她这样神秘的人在微笑时仿佛都有带着更加深不可测的秘密,让她的每一个微笑都颇有一种迷人的气质,令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沉醉其中。
“我们甚至都没见过多少次面。”我摇摇头,苦笑道。
“或许真正心灵相通的人,即便不需要多少次言语交谈,也能很快熟悉彼此。”莫斯提马放下手中的叉子,身体倚到了我的肩膀上,“长途奔波,我有些累了。。。借我靠会儿吧。”
话都还没有说完,莫斯提马就自顾自地贴到了我身边,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先是感觉到坚硬的角戳了下我的肩头,随后莫斯提马挪了挪头的位置,将不会膈到我的部分靠到了我的肩膀上。莫斯提马的脸,很是柔软温暖,与她的性格一般,在不了解她时可能会感觉到有些诡异与不适应,就像被那双异样的角挨到一样,但是在相处一段时间后便能感受到她内心的那份对熟悉之人的友善。
我从手中的蛋糕上切下一小块,用叉子将其叉起,送入身旁莫斯提马的口中。我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时隔许久的重逢。我想说些什么,感觉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但是在她面前,却又不知从何谈起,便侧过头去,亲吻着她搁在我肩膀上的坚硬的角,同时手伸向她脑袋另一侧,抚摸着她另一侧的角,手指轻柔地扫过表面凹陷突起的一片片环装纹路,轻触那坚硬锋利的角尖,轻微的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时刻提醒着我她堕天使的身份。
“上次我们像这样坐在一起,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安静许久,莫斯提马主动开口道。
“小半年了吧。。。至少五个月了,当时你还带我去下了次馆子。很好吃,我至今还记得。”
“有那么久吗?我感觉好像才没几个星期之前的事。。。”
“对你来说自然是没那么久啦——”我笑道,拍了拍她的肩膀,侧过头,却看到她不那么高兴的表情,“你不知道啊。。。那些在等你的人,等的时间远要比你想象的长啊。”
“唔,所以我也有些想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的。”莫斯提马的语气低落了下去,感觉像是在描述一件很是可惜的事情。
“话说你这次要在罗德岛待几天啊,我帮你去安排房间。”
罗德岛对于长期在外的莫斯提马来说,不过是漫长旅途中一处歇息的树荫,能让她在风尘仆仆的过程中稍事歇息一小段时间,尽管不长,但也是少有的能与熟人重逢的经历之一。我本打算为莫斯提马安排一处属于她的房间供他休息,可她却始终以停留时间不长为由,每次停留只需要一间临时房间,像是一只迁徙的候鸟,在繁忙的旅途中不会有一处长期住处,总让人有些心酸。
“不了不了,这次。。。有些忙,还有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得出发了。”
“一个小时?这么紧张。。。”
“嗯,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你的。”莫斯提马仰起头,感叹道,“接下来要去莱塔尼亚。。。还是有点远的。”
“那等你有空了,我再去请你吃一顿饭吧,到时候再叫上企鹅物流的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不。”莫斯提马侧过头,看向我,深蓝的眸子里折射出些魅惑的意味,仿佛深邃的大海,那种深不见底的幽蓝,如同一杯鸡尾酒,魅惑又令人欲罢不能,“就我们两个。”
“好,就我们两个。”
我与她一同微笑着,可时间并没有允许我们这样共处太久,在吃完了蛋糕之后,莫斯提马很快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等一等!”
“嗯哼?麦尔德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莫斯提马回过头,牵过我的手,冲我笑道。
“马上又要好久不见了,来。。。抱一抱吗?”
“抱一抱?好啊。”
莫斯提马迎上前来,微笑着,将脸埋在我的胸口,手臂很是大气地环抱住了我的身体,双角戳在我的锁骨上,漆黑的光环紧贴我的下巴,冰凉坚硬的触感显得有些膈人,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反感,便同样搂过她的腰,轻拍着她的腰侧,隔着她纤薄的衣服抚摸过她的腰部曲线。尽管我们还未曾有过同枕共眠的经历,但是不知源自何处的那种发自内心的默契,让我能够很是轻松地与她亲近,也特别想与她亲近。
“小莫。。。”
“嗯?手塞进我衣服里面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哦?”莫斯提马抬起头,冲我眯了眯眼,笑了笑。
“啊、抱歉,情不自禁就。。。”
心里的小自私被怀中的恶魔发现了,我有些尴尬地笑着,试图将抚摸她腰肢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面抽出来,却又被她的恶魔尾巴缠住了手腕,几乎没有任何力气,但是冰凉的触感带来的警惕还是吓得心虚的我一颤。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就是麦尔德的待客之道?”莫斯提马眯起眼睛,嘴角翘起一丝瘆人的弧度,“虽然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也需要先和我说一下吧?”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从她的话语中读到一丝允许的意味,我便也形式性地向她道了一声歉,便在她尾巴的牵引下,继续将手搂在她的腰间。
当然,欢乐时光也总是短暂的。莫斯提马离开的方式总是那么别开生面,像是变魔法一样忽然从视线里消失,再试图去寻找她时,她已经搭上离开的车辆,或许正透过窗户远远看着正在搜寻她的我,笑着,继续那对她来说短暂、对别人宛若世纪之隔的旅途。没人知道她究竟是要做些什么,也没人知道下一次她回来时会带来些什么。她的存在更像是一首老歌,在繁忙的生活中会逐渐忘却她的存在,可某一天忽然再次听到时,又会忍不住留念驻足。
她消失在我视线里时,我的手心里还留存着她身体的温度,胸口仿佛还滞留着她温暖的呼吸,她的双角戳在我身上留下的刺痛感似乎还在身体上扩散着,从心口,扩散向指尖,疼得我想握紧拳头。
浑浑噩噩之间,我不知怎么地就自己回到了办公室。在已经清空了所有工作的办公桌上,一份凭空出现的文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起文件,那是一份保安部送给我的特殊报告,上面大体说了一位女性黎博利在获取罗德岛的临时出入权限后屡次要求保安部放行她前往干员部却无法拿出有效文件,均被保安部拦截在了门外。
我随手将这份有些莫名其妙的文件扔进了已处理的文件堆,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便起身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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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很快。我花了很久才规划完前往莱塔镇的路线,中途尽量绕开了有锈锤出没记录的地方,最终终于定下一条弯弯绕绕一大圈的路线,可供我驾车抵达目的地。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在准备关灯离开时,忽然间注意到我墙上的画似乎有些蹊跷。
那幅画原本画的是当初在夕的画卷中迷失了的“我”,走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之中。可现在,我却在小径旁的竹林中,隐隐约约看到一间小亭,只此一眼,就感觉有一股仙气从中渗出,那仿佛是一远离尘世喧嚣的仙风道骨之人的住处,凡人无法察觉,便日夜存于这片竹林之中,看日升日落,听风来风去,赏湖光山色,尝遍自然之美。
这是夕给我的画,我自然可以站在画边,伸出手去触碰它。当手掌渗透过那本应平坦的画卷,一转眼间,我便出现在了那片竹林之中。
穿过竹林,推门而入,便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室内场景,空气中飘散着我再熟悉不过的沁人墨香。
“夕,还没睡啊。”
我缓步走到夕身边,看见她再次将手中的一副画卷飞速收起,便对她在画什么心知肚明。
“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
夕搁下画笔,青色的墨水滴落,泛起层层涟漪。
“早点休息吧,你需要多休息。”
“。。。”
夕不语,也没有反应。
“我陪你。”
“呵。。。走吧。”
夕叹了口气,有些不太高兴地起身,向着床的方向走去。
习惯是一件很难改的事情,习惯了不睡觉的夕,对于闭眼的不适应也是可以理解的。
尽管神仙的事理应不需要我去操心,但。。。我感觉我还是做不到。
“你很喜欢这件旗袍呢。”
“还行。”夕走到床边,停了下来,侧过头来看着我,“你呢?”
“我?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那不就相当于什么都不喜欢。”
青色的手指抹过腰侧,那身旗袍便如同墨汁落入水中,在空气里缓缓消散开来。
当然,我没有夕那般仙术,便坐在床边老老实实地将睡衣换上,才躺进被窝里。
“脚还疼吗?”我凑近夕,关心道。
“你问哪儿?”
“呃,我按的应该没有那么疼吧。。。”意识到她可能是在抱怨我按摩她脚底带来的疼痛,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主动岔开话题,引导向比较微妙的方向,“那,我最后按的那个位置,到底疼不疼啊?”
“。。。用力就疼,不用力就不疼。”夕侧过身去,背对着我,好似有些生气,但是语气里似乎又没有谴责的意味。
“老婆。。。”我从夕背后靠上去,手臂搂过她的身体,贴上了她赤裸的后背。
“啧,作甚!”夕拍了下我的手,语气急促又慌张了起来。
“那老婆是喜欢我用力啊,还是喜欢我不用力啊?”我凑到她尖尖的耳边,轻声调戏道。
“还是别太用力的好吧。。。不对!你问的是什么啊!”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上钩的迹象,夕有些气急败坏地蹬了我一脚,柔软的脚掌在一瞬间紧贴了一下我的脚背,让我更加想要将她掌握在手中。。。身下。
“我听有人说——”我拽过夕的身体,反手按住她的手臂将其压到身下,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他们说,夕全身上下只有嘴硬。我对此表示十分不认同。
“因为我亲过,夕的嘴唇明明也是软的。”
“呜!”
我俯下身去,最终还是服从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堵住了夕那坚挺的嘴,让她失去了与我辩驳的能力。夕挣扎了几下,双脚踹了几下我的腿,可很快也便没了力气,瘫软在我怀里,只是双手还在因为我侵入她口腔中的舌头而不时用力抵抗一下我按住她的手,口中发出些不满的声音。
“唔、呜!。。。”
夕挣扎了几次后,便也没了抵抗的欲望,手臂软下去后,只是在与我的亲吻中呻吟着,香舌逐渐开始不再抵触我的触碰,而是有了主动接触的动作,在我试图探索其他空间时将我拉回中间,要求我与她进行着最直白的亲吻,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热火朝天。
见夕再没了挣扎的迹象,开始主动配合我的动作后,我便放开了她已经被我抓的有些泛红的柔弱手臂,一手揽过她细腻光滑的后背,手指轻挠两下,瘙痒感便让身体敏感的夕一下子向前弓起了身体,有力的龙尾紧张地撑着床面,随后又扭过方向来拍了下我的身体。见夕“主动”将山峰珍宝献上,我也便不再客气,伸出另一只手很是轻松地攫取了那绵软山峰顶尖珍珠,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峰顶突起,前后来回搓揉着,试图培育着这无上珍宝,让它在我的指间逐渐充血,变得愈发“鲜嫩”起来。
夕那被我死死堵住的口中,不断发出沉闷的呻吟声和求饶意味的呜咽,但更多的是无法压抑的身体被取悦时发出的声音。青色的纤纤玉手无力地抓着我的手臂摇晃着,只可惜这样弱小的阻挠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微乎其微,反而更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起到的唯一作用便是让我越发性奋,那种将心爱之人按在身下调戏到想要求饶的性奋。
“夕小姐。。。”我松开了夕火热柔软的唇,两人混杂在一起的津液在喘息中拉扯出一条连接二人嘴唇的银丝。
“快、停下。。。!”夕喘息着,细嫩的脸涨得通红,眼神逐渐迷离无神。
“老婆!。。。”我神情地注视着夕,看着她逐渐失去自我的模样,一手搂住她颤抖的后背,一手径直盖住她胸口盈盈一握的柔软,用逐渐减缓下来的速度揉捏着那如细雪般绵软细腻的白兔,发自内心地用我最想要用的名词称呼着身下的美人,“夕,老婆!。。。”
“不要、呜、不要用、这个称呼——”夕来回摇晃着头,用手臂牢牢遮住自己通红的脸,侧过头去将眼睛和脸完全埋在手臂里,火热的小嘴微启,沉重的喘息声里都带着不只是哭泣还是紧张还是激动的颤抖,那带着呜咽的呼吸声在此刻如同雀鸣,清脆又悦耳,让人欲罢不能。
夕总是这样,抵抗着,矜持着,维护着那已经毫无作用的“威严”,不愿意直面自己身体已经离不开我的事实,与自己的欲望坚持作对。
“老婆。。。刚刚在画我的肖像吧。。。”我俯下身,嘴唇贴在夕尖尖的耳朵边,一边说着,一边用嘴唇轻抿着夕的耳尖,不时向里面吹上一小口热气,“明明需要我可以随时喊我的说。。。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没有!。。。”夕猛地转过头去,不让我从那一侧在她耳边说话,喘息声也越发急促,像是被揭穿了内心的小想法,害羞着,却又无能为力,“你、弗要、乱——”
“乱说?”我又转到另一侧去,继续在她耳边呢喃道,“看来别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呢。。。夕老婆的嘴,真的是比年打的金属还要硬呢。。。”
就在我提到年的一瞬间,我感觉我身下的躯体忽然紧张了一下,长长的龙尾也一下子卷上了我的腰。只此一字,就让房间里传播开了一股淡淡的醋味。
我松开了揽着她的腰的手,转而探向了她潮湿的腿间。指尖方才触碰到淋漓的唇缝,夕的双腿便一下子夹住了我的手掌,不断流淌出淫液的唇缝也在一瞬间紧闭了一下,含住了我的指尖。
“为什么、一提到老婆的姐姐,老婆就这么紧张呢。。。”
“我、没有!。。。”
“明明夕的姐姐们都很——”
“不准!!”
“好好好,不说不说。。。”
空气中弥漫的醋酸味越发浓郁,甚至到了让我感到有些危险的程度。我连忙住口,转而趁这个时间将中指径直捅入了夕潮湿的洞穴,精准地在半道上停了下来。
“呜!”一声闷响从夕的喉咙里发出,夕显然依旧在压抑着身体的渴求,手臂紧紧遮住的脸上烫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着火一般,贝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老婆。。。我最爱的夕老婆。。。”
“停!。。。不要。。。”
我逐渐感觉到,只要用这个词称呼夕,她的身体就会紧张一下,不仅是呼吸会变得急促,龙穴里的压力也会陡然增大一下,紧紧吸住我的中指,将其淹没在黏软的嫩肉里。
只可惜,我手指停留的位置,就是夕最敏感的点。只需将手指稍稍弯曲——
“啊!!”伴随着一阵抽动,夕终于松开了她坚硬的唇关,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叫声,身体猛地向上弓起,随即便左右扭动挣扎着,却在我的限制下只得小幅度地晃动,全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坚硬的指尖对于夕甬道内的蜜肉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刺激了,那块被我开发过数次却依旧敏感的地带总是我打开夕欲望大门的万能钥匙,能够以极低的成本在前戏中产生莫大的效果。
朱唇微启,沉重火热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夕的双腿逐渐在紧张中失去了力气,缓缓松开了我原先被她紧紧夹住的手,给予了我更加宽广的空间来施展我的手法,但并不是现在。深入夕小穴中的中指再次放松伸直,另一只手从夕的小穴口向上抚摸过去,手指轻拂过她小腹处如雪般细腻的肌肤,指尖滑过柔软的表面,在微弱的起伏中感受着深处燃烧的火热,缓缓向上,在夕色气的肚脐周围调皮地转着圈,轻轻勾上一下。
“夕。。。老婆?”
夕不语,只是侧着脸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不肯说话。
虽不说话,沉重的喘息声却不绝于耳,不知从何而来的墨香已经让我的嗅觉有些麻木。
她伸着无力的手胡乱地抓着,但是无法够着离她有些远的我,便跌落在床面上,徒劳地抓着床单。
她的脸如火烧云,通红炽热,好似用手指轻戳一下就能渗出血来,鲜艳得像是出自她画笔之下的画作。
她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不知是因为被我调戏得迟迟无法发泄欲望,还是并不想在现在与我共享鱼水之欢,此刻的她已经无法从空洞的眼神中表现出多少想法,在一小段时间的空闲后却又卯足了劲抬起腿试图来蹬我,只可惜那般缓慢无力的动作自然是被我一眼看穿,便借势向后一靠,将她的美足接到手里,在足底轻轻一挠,便让她彻底没了力气,被迫让那只漂亮的小脚落入我的手中。
夕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了,足部紧绷着,足趾也弯曲着,似乎是在尽着最后一丝努力阻止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可惜这实在是难不倒我。
双手扶住玉足两侧,手指在光滑的足底娴熟地滑过,用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在合适的位置按着,这是我牢记在心的让足部放松下来的手法,一般用在给人按摩足底之前的预热时期,只是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用在这样的场合,倒也不亏。
“啊。。。”夕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蜷缩的足趾逐渐放松开来。颗颗雪嫩的足趾,如天上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白中透粉,不着一丝污痕,精致得像是出自天仙之手的艺术品——哦不,这就是天仙身上的艺术品,纵容我捧在手中欣赏就已经是一种降格,而我将其捧在手中,更是一种亵渎。
精致的足趾颤动着,在我按摸动作的挑逗下勾引着我的欲望,我终是没有忍住,将那最是诱人的足趾含入口中。
“你!。。。”夕的嘴唇蠕动着,好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却也只是颤抖着说出了一声不高兴的称呼。
“嗯。”我如无赖般回应道,并不打算理会夕的不满,反而开始细致地品尝起了夕那含在口中时宛若鸽子蛋的足趾。
双手抓着夕足部两侧,先是含住足趾的前段,吮吸着足尖的软肉,随后便缓缓将整根足趾含入口中,如同吮吸棒棒糖一般来回转着头,嘴唇抿在足趾关节上,用力吮吸着,像是想要将夕吃干抹净一般。舌头舔过夕的足趾嫩肉,粗糙的舌面轻压在足趾底部,像是舔舐棒棒糖一样向上扫过,夕便开始颤抖,挣扎着弯曲着被我含在口中的足趾,可是这般动作对我的阻碍实在是微乎其微。感觉到被含在口中的足趾开始有了挣扎的动作,我自知强硬不是上策,便用手指轻挠夕的足底,绵软无力的动作施加在她敏感的足底肌肤上,阵阵瘙痒惹得夕身体直颤,喉咙里漏出丝丝压不住的呻吟,那般声线是如此动听,以至于我一时间有些失了神,沉醉在了现在这更显哀婉的夕的模样里。
感觉夕的足趾都被我舔得有些发软了,我才从那变态的沉醉中缓过神来,却见她眼角泪光闪烁,紧紧抿着嘴,一脸委屈脆弱的模样,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上,让我一时间动弹不得,平日里那般高傲模样的夕,此刻却尽显婉转柔媚楚楚动人,看得我直了眼,下身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缓缓吐出夕那已经沾满湿润液体的足趾,离开时还不忘用舌头恋恋不舍地吮上珍贵的最后一下,在舌尖回味着夕的味道。
夕委屈又生气的目光对上我得意又满足的眼神,赌气地扭过头去,故意不看向我的方向。而我的视线顺势向下看去,扫过她细腻诱人的胴体,最后被两腿间的泉眼吸引住了目光。
“夕的脚。。。很有感觉吗?”
“无稽之谈!”夕咬着牙,愤愤地撇了我一眼,大概是注意到我目光停留的位置,便忽地夹紧了腿,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小腹,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无礼之举!!”
啧,夕的嘴是真的硬,比她的骨头还硬。
就连原先缠在我腰上地尾巴都已经无力地瘫软在了地板上,夕依旧试图维持那份不近人的正经。
“夕老婆。。。我跟你讲啊。。。”
“什么。。。!”
“脚上其实有个穴位,按了能提升性欲哦?”
我坏笑着,看见夕正透过指缝瞄着我,手再次抓住了她已经被我玩弄得失去力气的脚,弯曲起食指,将关节抵在足底的一个位置。
“你!停下!”
夕挣扎着想要将脚抽回去,但是已经被消耗殆尽了力气的她现在却无能为力,收腿的力气在我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想知道在哪里么?”
“不想。。。!”
手指关节稍稍用力按下些许,便听见夕发出一声勾人的呻吟,不是因为疼痛,只是因为我按的位置不是一个会让她感到疼痛的位置,外加夕有些敏感罢了。
“嗯呜!”
夕的脚趾蜷缩了起来,紧张地试图将足底绷紧,可她那柔若无骨的足部尽管在用力也并没有让我的动作受到阻碍,甚至有点动作反而能更加调动我与她之间的气氛,免得让人感觉我在单方面欺负她。
一边有节奏地按压着夕足底的一个点,一边偷瞄着夕的反应。夕弯曲着的腿被我限制着没法乱动,另一条腿紧张地绷直,足趾颤抖地勾着床单,足跟不适地来回扭动着,将原本整洁如新的床单拽出一条条放射形的褶皱,又被她身体的扭动扭曲着。白皙的素腿来回晃动,不断勾引着我的视线,只可惜正在忙着安抚夕嫩足的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爱她的美腿。
低下头去,鼻尖蹭在夕的足趾上,来回摩擦着夕柔若无骨的足趾,细嗅着夕身上那股她特有的清香。闭上眼,深吸上一口气,听见急促的气流窜过狭窄的指缝发出的声响,仿佛能将夕足部的美妙墨香卷走,带着些湿润的空气,尽数扑入我的胸腔,让我感觉飘飘然,感觉自己近乎融入夕的身体,心中的满足感如同升天,便更加过分地将鼻子贴紧夕的足趾指缝,被夕柔软的足趾紧贴着面部,仿佛滴答人生巅峰。
“啊。。。嗯呜。。。”
夕的呻吟声越发妩媚,显然几乎没用力的我并不应该为这样的结果负责,可当发觉夕的呻吟越发绵软起来,甚至开始带上诱人的喘息时,我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一丝不对劲。不舍地抬起头,却见夕侧着脸,一手微遮住嘴,动人的眼眸眯着,露出一条小缝,细嫩的脸此刻泛着潮红。而此刻,原先她遮着自己腿间的右手,墨青的手指已然深入那粉嫩的美鲍,食指与中指来回搅动着,在潮湿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动作显得很是急躁没有章法,更是难以满足她肉眼可见的欲望。肉色的密户在她手指的动作中若隐若现,淋漓的液体已经完全浸湿了她纤细的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在整洁的床单上。
“哈。。。啊。。。”
沉浸在满足自己身体欲望之中的夕显然没有注意到我正在一遍按摩她的足底一边欣赏着面前那副满园春色,依旧自顾自地抽动着手指,只可惜文静画师那份与生俱来的矜持让她始终无法如她的姐姐们那般开放娴熟,即便是自慰,动作也很是拘束,让人感觉很是不尽兴。
大概是发觉自己越发无法满足,夕挣扎着,侧过头去把脸埋进枕头里,喉咙里不断发出闷闷的娇喘与欲求不满的呻吟,那般动听却被压抑着的声线让我再也无法按耐肉体与内心双重欲望的催促,松开了已经被我玩弄得酥软的玉足,转而向前扑去,双手撑在夕身体两侧的床面上。
夕的动作忽而停滞,迷迷糊糊睁开惺忪的眼睛,透过那沾满泪光的细缝,却见她橙色的眼眸之中已然被侵染得满是情欲的颜色,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让我的思维都产生了些许的迟缓。
“夕老婆。。。怎么自顾自地就开始了啊?”
我低下头,抚摸着她颤抖的脸庞,用很是关切的声音说道。
夕抿着嘴唇侧过头去,别扭着不看向我,像是生气了,却更显娇柔可人。
我向下看去,却见夕的手已经离开了那温暖的巢穴,正背在身后藏在臀下,身侧的床单上还有爱液涂抹的潮湿痕迹。
“想要的话就直说啊。。。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夕老婆的。。。”
夕依旧紧抿着那嫩的好似能出水的红唇,喉咙里却隐隐钻出几声挣扎的呜咽,像是思想在与肉欲做着最后的斗争,又有逐渐落下风的势头。
“夕老婆。。。”
“。。。不要。。。”
夕的声音轻若蚊吟,颤抖得厉害。我的心在狂跳,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发热发烫,让她欲生欲死的想法终是占据了我的大脑。
握住下身的胀痛,安耐不住地贴上夕火热的双唇,还只是稍稍挤进去一小部分,便感觉紧得厉害,按在床上的手臂也忽地被夕给抓了住。我看向身下的夕,看见她有些痛苦的模样,见她来回摇了摇头,又把脸侧了过去,大口喘着粗气,却不说话。
今天的夕是怎么了。。。我是碰到什么奇怪的开关了吗。。。
我又是怎么了。。。为什么越来越兴奋了。。。
“老婆。。。难受的话就跟我说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缓缓沉下腰去。巨物在泥泞的小道中缓慢前行,艰难地挤开蜜肉紧紧包裹的细缝。感觉到夕今天有些不对劲的我不敢有太大动作,只是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缓慢深入着。
“嗯呜。。。呜啊!”
或许是最后还是有些心急了,在下体即将全部没入龙穴中时,最后一下有些急躁的插入猛地撞在了夕那绵软的子宫口上。夕娇喘了一声,盘住我腰的纤细双腿一下子用了下力,下身猛地绞住了体内的巨物,在紧张的小腹表面撑出了一道不那么显眼的隆起。
忽然感觉夕体内的吸力一下子变得强烈起来,那狭小柔软的子宫口好似通往虚空的袋口,用力吸住了我下体的前段,伴随着夕身体的颤抖而蠕动着,绵软的触感时刻刺激着我的下身,如同要被整个吸入夕的龙巢之中。又是一阵抽搐,涓涓热流彻底浸湿了我与夕的交合处。夕哀婉地呻吟着,伸出双手搂住了我的身体,没怎么用力,便将我拽倒到了床上。
我弓着身,身下便是被粗长的龙尾撑得弓起的夕的腰,在这样有些别扭的姿势之下,高潮中的夕让我感受到的快感仿佛被指数级放大一般,那种被肉壁反复紧绞和子宫口用力吮吸的酥麻快感如同逐渐放大的电流通遍全身,使我在狼狈之中败下阵来,与夕一同享受起了性高潮的快感。
夕紧紧拥抱着我,我甚至都要能隔着她起伏的胸口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性高潮的快感在两人无言的拥抱中缓缓褪去,我停下了身体的颤抖,抚摸着夕沾着些香汗的后背,喘息也逐渐缓慢了下来。
“夕老婆。。。这么快就高潮了吗?。。。”
我把脸埋在夕脸边上的枕头上,在她尖尖的耳边轻声道。
“你、还不是因为你。。。之前按的我脚上的。。。那个什么位置。。。我才。。。”
“嗯?你还真信啊?按一按就能增加性欲什么的,那种穴位怎么可能存在嘛!”我顿了顿,大声笑着,拍着夕的肩膀,“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嘛,直接跟我说就可以的事情,还要自己骗自己才行——夕老婆真是可爱啊——”
“你!”意识到上套了的夕忽然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推搡起了我的胸口,只可惜被我压在身下的她实在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便显得像是在撒娇一般,甚是可爱。
还没有从夕体内抽出的肉棒依旧保持着坚挺。我随即狠狠向下一推,肉茎猛地挤压了一下夕敏感的子宫口,便引得她一声哀鸣,颤抖着瘫软在我怀里,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我支棱起身子,扶住夕的腰,坏笑着看向生气地瞪着我的夕。
“那么想要的话,我就继续咯?”
“你!呜!”
夕紧咬着牙,很是生气地看着我。看她那副表情,若是放在平日,就是下一秒就要将我轰出她的房间的前兆。只可惜现在主次易位,夕这幅别揭穿内心而恼羞成怒的模样,反而算是对我的一种鼓励与嘉奖,让我心里倍感舒爽。
我前后推动着腰,不急不缓地在夕的身体里进出着,仔细观察着她每时每刻的表情,心里甚是得意。
“停下、啊!我跟你、没完!呜!”
夕的双手死死抓着床单,青筋暴起好一副吓人模样,抓得床单凌乱不堪,我身体每向前推到底一次,她的手便用一次力,在抽出时又逐渐放松下来,如此往复。
“还有功夫说话呢。。。夕老婆那么想要的话,就好好躺着享受吧?”
我笑着,拍了拍夕乱晃的尾巴,身体狠狠向前一推,随即开始加速。
“你、啊!呜!!”
最敏感的花心被反复冲撞着,夕的身体止不住地后仰弓起,将光洁的小腹曲线完美地展现在我眼前,每次撞入深处都要用力挤压过龙穴上部,便在夕平摊的小腹上顶出一个鲜艳的小丘,然后再用力撞向夕的子宫,刺激得夕浑身一颤,发出哀婉的叫床声。
双手死死控制住夕挣扎着来回晃动的腰肢,这般强硬粗鲁的性行为仿佛是我在单方面强奸她一般,看着她那副抵抗着我的动作以及她最原始的肉欲的样子,实在是一种病态的享受。
“呜!不行、这个姿势、太、呜!
“停下、啊!”
“呵。。。夕老婆,还有心思说话呢。。。”
我调整了下夕的身体位置,换了个更适合我发力的姿势,笑着拍了拍夕的肚子。
肉体猛烈地碰撞着,夕画出来的床在数次交合带来的大动作后感觉有些不稳,晃动的感觉也不知是床垫没铺好还是床架子不够稳,也是辛苦了这张被迫承担更加严酷工作的床了。
肉杆在火热的龙穴中进进出出着,卷出淋漓爱液,顺着尾巴留下,浸湿了一小片床单。夕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习惯这跟巨物进出的感觉了,每次深入最深处时我都要用力按压一下夕的子宫口,而此时便有种龟头缓缓沉入柔软的宫口嫩肉的包裹感,伴随着与之俱来的吮吸感,已经吞纳过一次精液的子宫似乎始终无法得到满足一般继续渴求着,继续想要更多延续生命的净化融入那孕育后代的房间中,为试图榨取出每一滴浊液而努力吮吸着。
这种不可多得的紧致吸力只在令年夕三姐妹身上感受过,那种能将七魂六魄都拽进花房中的榨取感更是一种罕见的绝妙体验,若是短时间内体会太多次的话,恐怕会沦为对方的身下玩物的吧——
当然,至少夕还没有这么好的体力,相比于令与年那般熟练又精力充沛的女上位能手,我可爱的夕老婆还是显得要青涩不少。
“不行、要、要、呜!”
夕的身体被我推动得前后晃动,尾巴脱力地瘫软在床上,只有尾尖在我肉棒撞上子宫口时不自觉地翘动一下,又很快瘫软下去。
“夕老婆现在的表情,很有趣哦。。。”
我俯下身去,感觉即将到达极限的我开始了最后的加速。
“不要、不要用这个、称呼、呜!会、感觉、呜啊!”
夕挣扎着,始终拒绝着接受这样的称呼,但是在我说起这个词时,很明显感觉到她的双腿更加用力地缠紧了我的腰,龙穴里也是猛地一缩,更加提现她内心的喜悦。
“夕。。。我的老婆。。。”
我低下头,轻抿她滚烫的耳尖,在她耳边呢喃道。
“不要。。。呜!。。。不要。。。”
后背传来夕双手地触感,越发用力。
我的冲刺受到了越发强烈的阻碍,忽地变得紧致狭窄的龙穴越发费力地绞着我的下身,让我在持续的冲刺中喘息越发沉重。
我望向夕,看着她朦胧的橙红色眼眸,像是一杯诱人的鸡尾酒,澄澈又迷人,让我的思绪都在恍惚间沉没其中。
“可是。。。夕老婆。。。我最爱的,就是你啊。。。”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说出我心里最真诚的话语,“我真的好想,每时每刻都和夕老婆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像这样。。。”
“呜!——”夕呻吟了一声,小穴里又是一阵紧缩,如瀑的长发流淌在床面上,已然有些凌乱,“不行、要、要、呜!”
夕搂在我背后的手猛地用力将我拽下,在我的声音发出来前便用柔软的唇堵住了我的嘴。身下的美人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爱液瞬间涌出,在我最后一次深入后紧紧绞住了我的肉棒,让我当场精关失守,灼热的精液在子宫口的榨取下涌进夕的子宫。
我从未感受过,夕的唇是如此的柔软,软若细雪,一触即陷,却能堵得我说不出话,让我难舍难分,一如她体内的那张小口,蠕动着,吮吸着,榨取着,从我这儿掠走我的液体,不动声色,亦不出一言。
我与夕紧紧相拥,呼吸声逐渐安静了下来。我感觉到搂在我后背的手失了力气,便主动松开了夕的唇。当我睁开眼时,却见夕已然闭上了眼。
“夕?”
没有回应。
夕总是这般,我方才尽兴,她已然无法承受这般快感。
虽说总是可惜,但又何尝不是她诱人的一面呢?
花了些时间整理了下凌乱的床,又帮二人穿上睡觉时的衣服。好在夕又把画出来的我的衣服存放起来的习惯,若是如她那般手指上滑便消失,下滑便出现的话,这一晚恐怕睡得不会太舒适。
将夕安顿好,让她舒服地侧躺在床上。说实话,安顿夕的睡姿从来不是一件方便的事,大尾巴,龙角,超级长发,继续要让她侧身不压尾巴,又要让她的角不戳到床板,即便是用着有角种族特制的枕头,也需要好好调整一下,才能舒舒服服地躺下。
或许这也是夕不愿睡觉的原因之一?
我坐在床头,看着睡梦中的夕,不免感到一股心酸,想象她千万个不眠之夜,到动情处竟难忍泪意。
月光撒下,侧映着她的面庞,更显她如玉似雪的美貌动人,让我迷了意识,不自觉地看着她的脸,入了迷。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睡意阑珊时,却听见身旁爱人挪动的声响。再看去时,黑暗中,只见她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抓住枕头,满脸恐惧紧张的神色,喉咙里不断发出很轻的呻吟,仿佛传达出她现在的内心,让我也感到不安。
“夕。。。夕?”我趴下身,拍了拍夕的肩膀,却见她蜷缩得更紧,甚至有往后退的意图,慌张害怕的呼吸越发急促让我也害怕了起来。
“呜——”夕呻吟着,双手抱紧胸口,神情越发紧张害怕。
“夕、老婆,我在、我在呢。。。”我赶忙抱住缩成一团的夕,将她拽进怀里,轻拍着、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别怕,我在呢,别怕。。。”
“呜。。。”夕呜咽着,把脸埋进了我胸口,尾巴也从背后绕了过来,紧紧勾住了我的腰,把我往她那里拽着。
“没事的,我在的,啊。。。”我忍耐着被夕坚硬的龙角戳在下巴上的疼痛,感觉锋利的角尖快要戳穿我的皮肤,但是坚持痛苦地忍着,抓住夕的手,被她紧紧攥在手中,随即被拽到胸口,贴在她的胸脯上,隔着她的酥胸,都能感觉到她狂跳不止的心脏,好在正在逐渐减缓下来,“老婆,听话。。。老婆我在呢。。。乖,老婆乖。。。”
一手被她攥在手中,另一只手便搂着她的身体,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听见她的喘息逐渐缓慢下来,心跳也不再那样急促,我悬在心口上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以前都是我做噩梦被别人安抚,这次罕见地转换了主次关系。。。我才深刻体会到,安抚做噩梦的他人是一件怎样的事情。那种自己的心跳得比她还快,比她还紧张还害怕的感觉,却要挺身而出,保护她的梦。。。
我看着怀中安稳下来的夕,长叹了一口气。
“我愿化作坚盾,于风暴前保证你的安危。”
“我愿化作利刃,于强敌前开辟你的道路。”
“我愿化作灯塔,于暗夜中照亮你的前程。”
这几句话,兀自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却不知何时听过。
夕。。。好好休息吧。。。有我在呢。。。
我亲吻了下夕的额头,缓缓闭上了眼。平静下来的呼吸里,飘荡着夕淡淡的墨香,耳边夕的呼吸声是我的安眠药,让我心安,让我能放心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