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画室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墙上的窗户全都是画出来的,连带着窗外不知是何地的景色也都是画出来的。靠着墙走,没几步就能透过窗户欣赏到春夏秋冬,走过严寒酷暑,跨过高山河流,看遍白天黑夜。在夕的画室里呆久了,容易迷失对时间的感知。
“每扇窗都是一幅画,对哪儿感兴趣直接跳进去就是了,别来问我。”
当然,来回转过一圈之后,发现还是坐在夕身边看她作画要来得更好一些。
当然,在夕给自己新添了一件卧室之后,我至少能看到有昼夜交替的窗户了,夕还很贴心地让那扇窗的昼夜交替周期正好是24个小时,很明显不是为她自己准备的。
我醒来时,窗外阳光明媚,透过竹林洒进卧室,那种悠闲的意境感不言而喻,仿佛真的置身仙人居所,睁眼便是自然风光,连呼吸都感觉轻松了起来。
夕还在沉睡着,看来她对于再一次重回凡人作息适应得还可以,平静的呼吸声在我耳边,粗长的尾巴压在我的腰上,倒也不觉得沉重。我转过头,看向她祥和的睡颜,想要起身,却又不忍心惊醒她,便只得作罢。
让她多休息休息吧,她想要睡个好觉真的很不容易。
我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脸庞,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停了下来。不,我不应该这样,她可能会醒的。
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将跃跃欲试的手收了回来。虽然夕的脸真的很嫩很软,但我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满足我的一己私欲。
手顺势搭到她的尾巴上,指尖的神经清晰地感受着光滑龙尾上不明显的龙鳞凹凸,若是平常用指甲触碰一下表面的细缝,必然会被她用尾尖拍打手臂,即使如此,那样的触感也是绝对值得一试的。
当然,同样的,也不是在现在。
我看向夕,看着她安宁的睡颜,有些担心她夜里有没有再做噩梦,还是说我的陪伴能够让那大炎神明远离她的梦境,虽然我不太像是能够与神明对抗的人,但是若能在梦中守卫她的安宁,便也不失为尽了我应尽的责任。
守护爱人是每个男人的职责,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这么想着,我还是不由地搂住了夕的身体,倾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心中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是几世修来的福报,让我能够与这样一位仙女相遇?又是几世的行善积德,让我能与她同床共枕?
或许,珍惜自身的所有便是神的指引。
“唔。。。”
神醒了,在我身侧发出了窈窕淑女从睡梦中苏醒时对睡梦依旧恋恋不舍的撒娇般的呻吟。
与之一道的,便是她的尾尖拍了拍我的腰,随机从我手心游离开去。
“醒了?”
“没有。”
或许是我的问题显得过于愚蠢,夕侧过脸去,将脸埋到我与枕头的方向,让视线与窗外的亮光隔绝开来,好似这样就能再多睡一会儿。
夕的手抓着我的手臂,软绵绵的,满是刚起床时的疲惫与无力,显得是那般楚楚动人。若是此刻抓过她的手腕对她图谋不轨,收获的享受恐怕只会更加胜过昨夜的狂风骤雨。
不不不,这太缺德了。。。对神不能,至少不应该。。。
“你不是不喜欢睡觉的吗?”我打趣道。
“这不用你管。”夕闷闷的声音透过枕头穿出。
“那,昨晚还舒服吗?”
“很累!”
“啊不是,我是说,睡觉,睡得还舒服吗?”我犹豫了下,“你说什么累?”
夕沉默不语,像是生了气似的,翻了个身,下床去了。
“夕?夕小姐?等等我啊夕老婆!”
[newpage]
“食物。。。压缩饼干。。。锅。。。带点燃料。。。水壶。。。帐篷。。。这个需要吗?一直住在夕的画里的画应该就不用了吧。。。”
在我把此次远行所需的物品全部提交到采购系统后,我算是舒了一口气。
所有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装车了,载具也经由可露希尔之手从头到尾检查过了,去莱塔镇的路线也规划好了,因为罗德岛即将出发前往别处,最后碰头的地方也已经算好了。
我未曾有过几次为了出行有过这般充足的准备,上一次恐怕就是和麦哲伦一起去极北的时候了。
只是,除了这些物质准备,还差最后一样最关键的物品,还在他人手中,等我去取。一旦到手,我就将与罗德岛一道出发,走向不同的方向。
那样物品,便是先前委托夕画的那副画,用来给我提供休息场所的地方。
“老婆?”
我悄悄走到夕身后,在地上坐了下来,朝她的桌上瞅了瞅。整洁的桌面角落放着一卷画,除此以外别无他物。夕居然很罕见的在发着呆。
“你来了啊。”夕拿过桌角的那副画卷,放到我手里,“用完记得还我。”
“啊?还要还啊。。。”
“不然呢?不接受的话就别要。”说罢,夕就作势要去夺我手中的画卷。我自然是不依,随机将它藏到了身后,让夕抓了个空,她的身体也险些没稳住倒进我怀里,及时用尾巴撑了下地板,才稳住了重心,可伸过来的手却被我径直抓住,被我顺势拉进了怀里,“喂!你做什么!”
“要好久好久看不到老婆了。。。”我从背后搂着夕的身体,故作悲伤地说着,“我好想老婆啊。。。”
夕似乎逐渐没那么抵触我对她的这个称呼,或许是知道不允许我这样称呼也不会起什么作用,也有可能是在潜移默化中,心里逐渐接受了这个亲密的称呼。不论怎么样,都是不错的征兆。
“要多久。”夕抱着腿,声音也嫣了下去。尾巴悄悄绕了上来,一如往常勾住了我的腰。
“不知道,反正不会很快。”
“嗯。”夕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但也没有离开,反而缓缓接过了我的手,柔软的手指与我相扣,更是不语。
“夕会想我吗?”
“。。。不会。”
“想我的话可以说出来的哦。”
“我说了不会。”
“真的可以说出来的,没人会知道的。”
“说了不会了。”
“呜。。。”
我低下头,最后仔细闻了闻夕的头发,试图将这股扑面而来的墨香牢牢锁在心里,让自己随时能够想起与夕相伴的感觉。
夕的尾尖拍了拍我的手臂,也钻进了我怀里。
“那我走了哦。”我松开怀里的夕,站起身,却感觉到被夕抓着的手抽不回来,便又看向她。
“那。。。走之前最后再亲一个吧?”我歪着头看向站在我身边的夕,看着她同样不那么高兴的表情,却想让她开心一点。
夕没有回答我,我便自己走上前去,低下头,凑近了她的脸。她没有闪躲,直到呼吸都交错时,才接受了我送上的亲吻。
“啾。”
这个吻特别短暂,感觉只有一秒,但也足够了。夕终于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她的嘴唇蠕动着,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却又一下子抿起,一副纠结的模样。
“那。。。我走了哦?”
“夫君,一路顺风。”
夕动听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而此时我已经回到了办公室。恍惚间,甚至分不清那句话是否真实,但即便是那小概率在做梦,却也依旧感到意犹未尽,想去确认又不好意思再去打扰那画中人,只得转身离开。
握在手里的画卷微微发烫,这个我接下来数十天的居所甚至还没有被我打开确认过,更没有进去看过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副场景,但是我对于夕还是有充足的信任,所以这份惊喜,还是等我今晚再去一探究竟吧。
我已将所有物品都打包上了我的越野车,万事俱备,只欠手里这幅画。于是乎,现在便是前往莱塔镇的时刻了。
但是有人并不这么想。在我哼着小曲路过医疗部时,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忽地从一旁将我拽进了一间诊室。
“哎哟,什么事哟。”我摇了摇脑袋,却见面前的亚叶医生满脸担忧。
当然,作为凯尔希最信任的弟子,管理我平日身体健康的唯一一位医生,亚叶的操心倒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你真的不要我跟你去吗?”
“你真的那么想跟在我身边吗?”我顺口回答道,意识到这可能对亚叶来说有些不礼貌,便继续补充道,“只是出去转几天啦,我会注意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一直吃垃圾食品!”
“知道知道。”
“三餐要规律!”
“清楚清楚。”
“要准时睡觉!”
“晓得晓得。”
“久坐要多动一动!”
“哎哟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啊管这么多,我又不是小孩子。”再度意识到这可能让亚叶变得愤怒起来,我连忙打趣道,“管这么多就跟你是我老婆一样。”
“你!”
亚叶顿时涨红了脸,咬着牙,戴着手套的手指着我,颤抖着,也不知是我的玩笑话刺激到她了,还是前半句抱怨让这位妙龄少女生气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担心的,我答应你,会照顾好自己的,好嘛?”我向前走了两步,身躯压在她身前,将她逼到了诊室的门上,“我理解你很担心我——亲一个吧,信任我,好吗?”
“呵——油嘴滑舌!”
“那就是答应咯?”我低下头,轻轻的亲吻在少女柔软的嘴唇上。少女侧过头,稍有闪躲,但是内心的服从促使着她并没有真正躲远开,反而在贴近后甚是主动地迎了上来。亚叶的嘴唇很柔软,平日里与药物的接触并没有让她的皮肤受到损害,仅仅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比较浓郁的药味,与她身上的香味一道,让她身上的味道总是显得那么混杂那么特殊。
“那我走咯?”我一甩手,关上了诊室的门,继续朝着停车场走去。
“可恶!”亚叶背靠在门上,用手背抹了下嘴唇,狠狠一跺脚,灵动的耳朵也因为这般动作晃了两下,“可恶可恶可恶!”
她是在觉得什么事情可恶呢?当然,我是不晓得的。少女的心思,尤其是那些觉得能在某些方面掌控男人的少女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的。莫要去思考这些,很累的。
[newpage]
勤俭节约是一种美德,我便是这种美德的坚实拥护者。
我在越野车的车仓里别的座位上放满了水和食物,多是些面包和饼干之类的。虽说已经规划好了路线,会途径的几个大城市,但还是应该防备着些意外才对,泰拉大陆的荒野上总是不缺乏各种惊喜与意外。
从龙门出发,第一段就应该是绕开卡兹戴尔前往叙拉古,路线自然便是夹杂在乌萨斯和卡兹戴尔之间的荒野之上。不是因为走野路有多近,只是因为乌萨斯、卡兹戴尔、叙拉古,那都不是什么民风淳朴善良的地方。
一路向西,途径数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在一整天的颠簸中,太阳落到了我前进的方向上。
在地图上看了看位置,确认这片小平原周围没有过锈锤出没的记录后,我将车停到了一片小树林间的空地上,将车辙用半人高的杂草遮掩起来,这里就是我今夜的过夜地点了。
在便携加热器里烧了点水,加上从食堂带出来的火腿热狗,这便是今天我的晚饭了。
我倚在车旁,吹着惬意的晚风。我已经很久没有吹过这样纯正的自然的晚风了,上一次还得追溯到在夕的画中世界的时候,拉着她走出房间去散步的那一次。风带来纯净的清香,带着不远处小溪的脆鸣和湿润的空气,释放着在钢铁丛林中压抑太久的本能,享受着这份宁静。
若不是担心这穷山恶水之地生出什么事端,我真想就地搭个帐篷躺下,望着头顶的星空,感受这份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舒适。
所以,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我坐在车里,将夕给我的画卷打开,用手触碰,转瞬之间,眼前的景色便变换成了夕画给我的房间里。
只是。。。这房间有些太过于眼熟了。
绕过门口的屏风,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画家的画室。大量高不见顶的画架矗立在房间中央,布局、位置,甚至不同画架上放着的画卷,都与我之前整理时的一模一样,墙壁上窗户透出的景色也与我记忆中的完全一致,就连那张画桌都没有一丝变化,画笔搁在一旁,画卷卷在桌边,只是在桌前缺少了一位美丽的大画家。
再往里走,拉开房门,就连卧室,都没有一丝变化。床依旧是那张双人床,只是床上暂时只有一个人睡。雕花的窗外依旧是那片竹林,澄澈的月光之下,发出悉嗦的声响。
啧,夕这家伙,怎么懒成这样。。。
算了,至少是免费的,不应抱怨过多。
我没多想,便如往常一般,换了身衣服躺到了床上,拉上了被子。只可惜没有心上人的陪伴,带来的孤独在这令人分不清真假的“夕的房间”里,显得更加明显。
不知是该说夕体贴我怕我不适应好呢,还是该说她偷懒呢。
[newpage]
今天是出发的第四天,进度还不错,已经快要出叙拉古了。
吃没问题,喝没问题,就是。。。睡有点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夕给我在床的舒适性上使了绊子,这几天每天起床都感觉睡不太够,有些累,腰还有些酸。
除此之外。。。众所周知,男人都有个能力。。。在睡觉的时候,有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要射精的感觉,在起床的时候至少能有个准备换下衣服。这不算奇怪,奇怪的是。。。这几天夜里我都有这种感觉,而且还有不止一次,起床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不记得我有梦到些刺激的场景啊。。。真是奇怪。。。
或许是太累了吧,不太适应的休息环境和疲惫的出行拖累了我的神经,产生些误判倒也正常。
不过这才离开几天,已经开始有些想念夕老婆了呢。。。
我摇了摇头,将嘴里还没吃完的水煮蛋咽了下去,发动了车子,踩下了油门。
今天的计划是在叙拉古西边接近边境的一个小镇落个脚,去买点消耗品之类的。
我将车停在路边,见街道上行人行色匆匆,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给人的那种压抑的感觉,街边没有装扮诡异的疑似帮派家族成员的人,也没有无所事事的混混,看起来接近莱塔尼亚的这座叙拉古小镇并不算与叙拉古的本土特色有太多联系。
当然,这是好事,我不用多花一份心思去防备身边经过的人了。
我保持着这个想法,直到我在街边商贩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生了变化。
我在一个隐秘的小巷里,看到了如同悬赏厅一样的一排“店面”。在我小心地来回打听后才得知,这里的架子上挂着的都是一张张悬赏,干脏活,拿脏钱,危险,但来钱快。
“有、有这么多要被悬赏的吗?”我平静的语气之下是谨慎的害怕,生怕说错一句话,自己马上就也会出现在那些“大头贴”中。
“外乡人?那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路人压低了声音,“几大家族间的矛盾,不方便在大城市里贴悬赏,就会将自己的需求发布到叙拉古边缘的小镇上,这里干脏活的人最多。具体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上。”
“好的好的,谢谢提醒。”
我对面前的鲁珀连声感谢,随即压低了帽子,匆匆向着巷子里面走去。
纵使那个好心路人在提到悬赏的事的时候明显是希望我不要去了解,但是当我看到那些人的人头都那么值钱,甚至还有的报酬是些具有当地特色的珠宝首饰时,我就有些安耐不住用随身携带的法杖赚些外快的想法,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也很适合带去岛上的首饰商人那里做些女孩子们很喜欢的收藏品。
巷子里人不是很多,偶有形迹可疑的人出现,也是穿着一身黑衣,随身带这些武器,手里拎个袋子,在某个门口停留,和门里的人稍微沟通几句后,便迅速推门而入,不留痕迹。
啧,一个个都神秘兮兮,反而显得我格格不入。
我沿着小巷走着,物色着合适的受害者人选,视线从一个个或凶恶或淳朴的人脸上扫过,却迟迟拿不定主意,知道我看到了一个特殊的身影。
一个穿着深色外套把自己上身遮得严严实实的人,和这片阴暗的小巷显得很突兀的是,那双裸露在外的纤细白皙的双腿,踩在肮脏的泥泞地面上,却不着半点污痕。
我起初没有在意这位女士,直到我瞅见她深色外套之后的,黑色的萨科塔翅膀,以及帽子外面那漆黑的光环。
堕天使不应如此常见才是,还敢如此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我心中产生了些猜想,但却碍于这里是民风淳朴的叙拉古,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走上前去搭讪。
我走到那位堕天使身边,假装环顾四周,实则在试图去看这位堕天使的脸,可却因为她那拉低的帽檐而迟迟看不清。
做了几次尝试,我感觉再这么下去恐怕要被面前的人察觉到异样,正在我准备走时,却忽然被她拍了下肩膀给拉住了,吓得神经紧张的我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
“嗯?这么不礼貌地打量了我这么久,又决定拍拍屁股就走了?”
略带俏皮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熟悉的语调一下子让我放松下来,至少确认了这位看起来有些不详的堕天使就是我猜测的对象——神秘的企鹅物流员工,莫斯提马。
“呼,吓死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在哪儿出现不是都很合理吗?倒是麦尔德你啊,怎么人生地不熟的,就在偷看女孩子呢?”
莫斯提马依旧没有摘下她的帽子,只是在帽檐的阴影之下给了我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让我一时间分不清她是因为见到我在高兴,还是因为我的“无礼”举动在不高兴。
“啊。。。因为我在想,缘分,是否真的那般妙不可言呢?”我尴尬地笑着,选了个轻松的姿势倚在一旁的墙边。
“那何不直接上来确认一下呢?”
“打扰一位美少女该是多不明智的选择啊。。。话说,你在这里看什么?”
“我?恰好路过,就随便看看。你呢?该不会也是正好路过吧?”
“我。。。”我又想起来叙拉古的珠宝质量一绝,却又不好意思告诉莫斯提马我是想要从这里摸点珠宝走,便一时卡了壳,“本来只是打算在这个镇上歇歇脚,瞎逛逛,就逛进来了。世界真小啊。。。”
“嗯~听起来不是一个很有可信度的回答呢~”
“那怎样的回答才算有可信度呢?”
“比如——我们真的心有灵犀之类的?”莫斯提马侧过脸,冲我眯着眼睛微笑着,那般神秘的微笑仿佛蕴藏着更多深意,如同她本人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这难道不就是事实吗——你打算在这里待几天?”见天色已经不早,考虑到我的住处恐怕只能容我一人,我便主动向莫斯提马问道。
“嗯。。。很快就走啦,明天。你呢?”
“那我也明天走吧——”
“嗯哼,好啊。那你今晚过夜的地方准备了吗?”莫斯提马拉了拉帽檐,语气似乎产生了些变化,“你好像也刚来的样子——就正好一起去旅店里开个房间吧?麦尔德不会介意的吧?”
“怎么会呢,我们是什么关系啊。”我拍了拍莫斯提马的肩膀,她也便顺势依到我肩头,一如往常那样亲密又信任我都模样,让我总是在心里因为能够与这样一位信使建立友好关系而高兴。
“莫斯提马?”我搂着莫斯提马纤细的腰,和她一起——实际上应该是被她主动带着——走出了巷子,来到了街道上。
“嗯?”
“接下来去哪儿?”
“嗯。。。去旅店来点叙拉古特色餐点如何?以及——问问题不是麦尔德的手乱放的理由哦?”
莫斯提马微笑着,按住了我方才准备悄悄探进她宽松衣摆里的手,我试图抽出,却被她更加用力地按进了衣摆里,按在她柔软的腰肢曲线上,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虽然我知道麦尔德喜欢这样搂着啦——但暂时还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做哦?”
“啊、抱歉,平时习惯了这样搂着莫斯提马了——”
“也不是在指责麦尔德啦——至少我也挺喜欢这种感觉的。这次就原谅麦尔德吧?”
莫斯提马朝我眯了眯眼,右手五指扣住我的手掌,任由我触碰着她纤细的腰肢,放纵着我有些自私的需求。这般体贴的感觉,让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一个熟人的我一下子有了家一般的温馨感,实在是不想松开怀里的美人。
脚踩在雨后湿润的街道上,微风带来潮湿的清凉,我搂着身旁的莫斯提马,却是在被她带着前往下榻的旅店的方向。虽说心里有些不甘,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叙拉古,有一位经验丰富的信使领路还是可遇不可求的。
“嗯,就是这里了。”
莫斯提马止步在一家外部装修看起来还行的旅店门口。这样的一家旅馆放在龙门那样的大城市绝对是下流,但是在这种偏远地区,却已然是最好的落脚点之一。
还没有等我说话,莫斯提马就先行一步推开了玻璃门,还在外面观察着这家旅店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进去。
“两张床的双人间。。。是吗?请您确认一下。。。好的,214间,这是您的钥匙——”就在前台将钥匙递给莫斯提马后,又很快注意到了我,随即转过来对我说道,“您好,欢迎光临!请问需要几人间,住几晚呢?”
“他和我一起的。”莫斯提马摆摆手,打断了前台的服务。
“一起的是吗?好的,如果有需要额外的床上消耗品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让我们送上门哦~”前台微笑着,那双看过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睛无不透露着他在看人这方面的独到之处。
或许这就是服务行业前台工作人员的必备技能呢?
“不、不用了,有别的需要的话,我会打电话的。”莫斯提马摆了摆手,牵过我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
“二位请慢走~祝二位能有满意的体验~”
“前台是认真的?”在电梯门换换关上后,我向莫斯提马问道,“这是什么地方特色嘛?”
“或许是呢?又或许是因为,麦尔德把我们的关系显现得太过明显了呢?”莫斯提马依旧保持着她那一如既往的神秘莫测的微笑,带着手套的手轻轻牵着我的手,稍稍攥紧了些,像是想要特别表示我与她之间信任程度一样,“到了,走吧,去看看房间怎么样~”
堕天使的笑容过于神秘莫测,只是看她的表情,就能感觉到她平和的外表之下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事情。虽然这都是没有证据的猜测,但是莫斯提马就是会给人这样的感觉,那般的深邃,不可捉摸。
“嗯~挺宽敞的呢~”莫斯提马放下法杖和背包,径直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映入眼帘的便是小镇的街道,一开窗好似就能闻到市井的气息,“嗯,风景不错。”
“其实我更喜欢五星酒店的超高层,最好是单人间。”不知为何,我莫名其妙地道出了自己的习惯,“那种一览众山小的孤寂感,在黑暗中有时候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感觉很寂静。”
“在这种地方就不要想这些啦。”莫斯提马坐到椅子上,“现在应该想想,晚上吃什么?麦尔德有什么想法吗?”
“我跟着你吧,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摇摇头,一跃而起扑到床上,“自从进了叙拉古,我就没下过馆子。”
“那就带麦尔德去尝尝叙拉古的特色美食吧,走吧~”
[newpage]
不得不说,叙拉古引以为傲的美食确实有让叙拉古人自豪的资本,虽然却少了点别地对其的“本土化特色”,但也算是相当美味。
天黑的很快,当我和莫斯提马先后从浴室里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
我正靠在床上看着电视。天逐渐有些燥热,不是很想开空调的我便穿着清凉的睡衣瘫在大床上,看着面前的电视,来回扫着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
听见莫斯提马拉开了浴室的门,脚踩着热气从浴室里走出来,沾满水的鞋底啪嗒啪嗒踩在门口的地毯上发出声响,像是在告诉我她已经出来了。
我扫兴地关掉电视,看向还在用毛巾擦试着长发的莫斯提马,见她侧着头用毛巾来回搓着头发,很是不方便的样子。
“要我帮你吗?这里有个吹风机。”
“嗯?嗯——虽然一会儿就干了,但还是帮我吹一下吧~”莫斯提马将毛巾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随即坐到了我床边椅子上,背对着我靠在我怀里。
我左手捋过莫斯提马的头发,右手拿过吹风机,开始熟练地为面前这位女士吹起头发来。平常积累下来的经验在派上用场时总会让人感到内心愉悦总是让人心里止不住的欣喜,至少这告诉我,平时那看似没用的经验积累,算是派上了用场。
处在莫斯提马后上方,视线总是忍不住会往莫斯提马宽松的白色睡衣里探去。柔软的素白衣领在吹风机热风的搅动下飞动着,全然忘记了自己遮蔽肉体的职责,将莫斯提马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展现在我的视线里。
虽说我和莫斯提马的关系在那么多次的交往中早已到达了不算陌生的程度,甚至在某次还与她亲吻过几次,但是我想我和她更像是可以互相信赖的朋友的关系,是她在外游历,但是随时都可以在我这里落脚休息、随时有个念想的关系,而我在之前,短期内都没有跨过这个关系的想法。
可现在却看见,莫斯提马的身材是偏纤细的,身体洁白纯净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日夜都在泰拉大陆四处游荡的信使,胸口的盈盈一握展露出大半来,虽说称不上丰满,但是却也能成些乳沟。莫斯提马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依然走光,亦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走光,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或许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是堕天使的陷阱。
“麦尔德。。。”
“嗯?”
“嗯。。。有的话,或许还是不应该憋在心里的才是啊——我逐渐开始意识到,当我自己想起有你在我身后一直守候着我的时候,心中油然而生的那股安心与喜悦变得越发难以否定。。。”
“可你最早的时候还排斥我诶,说什么你都不需要来着,还说我可以随意尝试,你不会介意的来着。”我发自内心地笑道,但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呵,是啊。。。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我不得不承认——或许,我并不是不需要这样一份温暖。”莫斯提马长叹一声,身体向后仰,靠到了我怀里。
“相当掏心窝子的话呢,我以为这种话是只会藏在心里的——好了,头发干了。”
“那么,你呢?”莫斯提马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床上,看向我,深邃的蓝色眼眸洞悉着我的心灵,嘴角微微挑起的弧度迷惑着我的心智。
“我?我其实很喜欢莫斯提马的啊——神秘的笑容,捉摸不透的性格,忽远忽近的距离感,无不让我想要一步步深入莫斯提马的内心,却在这过程中越发被吸引,越发想要成为能够被你亲近的人——”
“那现在,算不算已经成为被我亲近的人了呢。。。”莫斯提马说话的声音轻了下来。她侧过头,将头搁在我肩膀上,身上散发出的洗浴过后的清香缓缓流入我的鼻腔,让我感觉有些慵懒起来。
“这个问题,只有莫斯提马才最知道啊。。。”
空气突然安静了些。莫斯提马就这么靠在我身侧,我也搂着她的腰,抚摸着她柔滑的腰部曲线,两人达成了一种沉默的默契。
“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企鹅物流的各位都会那么信任你了。”
“诶?”
“尤其是德克萨斯,她在提起你的时候脸上居然会有表情,她心中想必也是有你的一块地方呢。”
“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害羞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并不清楚莫斯提马是否了解我和德克萨斯的关系,便不是很敢乱说话。
“哦?真的害羞了?让我看看?”莫斯提马侧过头来,脸上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凑近了我的脸。
“嗯?小莫?!”
见她的手妖娆地攀上我的肩,身体也径直压过来。坐在床边缘的我身体一个不稳,便被她从身侧轻松压上来,随即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一如既往地,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看着她的手攀上我的身体,眼神深邃迷离,嘴角的微笑越发明显,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夏天真是太热了。
二人的呼吸在不多的间隔里打着转,像是完全带不走两人愈发升高的温度。莫斯提马的呼吸声变得明显起来,像是变得越发激动,她攀上我身体的手按在我的肩头,身体逐渐俯下来,理我越来越近。
“自从上一次和你亲过之后,我就一直在等待着第二次——抱歉,我已经。。。忍不住了。。。”
在我不留神间,莫斯提马便闭上眼,夺走了我的呼吸,带着少女的清香,侵犯着我。那灵活的舌头轻松突入我的口中,熟练搅动挑逗着,完全看不出来上一次亲吻时还十分笨拙的痕迹。
堕天使挑逗着我的舌尖,在我试图去寻觅她时,她却又灵巧地躲开。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我便将手顺着她的脊椎缓缓摸下去,在触碰到她的恶魔尾根的瞬间,便感受到她身体一阵颤抖。指尖在尾根周围打着转,不时用指甲刮蹭两下尾根与皮肤的连接处,便能感觉到莫斯提马的尾巴一改平时悠闲地来回晃动,一下子紧张地绷直起来,而莫斯提马终于也是不堪挑逗,抬起头来,沉重地喘着气。
我与莫斯提马对视着,她似乎很满足的样子,但是又不止于此,看起来想要更多。
气氛到了,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莫斯提马缓缓解开睡衣胸口的一排扣子,将自己的胴体缓缓展现在我眼前。当流畅的身体曲线和那诱人的酥胸逐渐展露在我眼前时,我承认我还是难以将目光从她完美的胴体上挪开。细腻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粗糙的痕迹,好似数年的奔波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我的手忍不住抚摸上她的腰肢,而此刻蹲坐在我身上的莫斯提马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前后扭动着柔韧的腰肢,赤裸的下身在我的下半身上来回摩擦着,力度是如此适中,既不会让我感到压迫感,又能用少女的驼指刮蹭到我逐渐充血的老二。
莫斯提马看着我裤子上逐渐撑起的帐篷,很是挑逗地笑出了声:“呵呵,麦尔德的这里,已经立得这么高了呢。。。”
“你比我想象的要更加让我喜欢呢。”
“呵,这才只是个开始哦?后面,还有更加让你难以想象的事情呢~”莫斯提马冲我眯了眯眼,食指在嘴唇面前竖着,舌头舔舐了下嘴唇,显然一副打算将我吃干抹净的模样,让人稍稍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兴奋。
“那么,你请?”
“呵,你只要躺好就可以啦~”
莫斯提马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勾起我的裤腰,将我下半身的裤子尽数脱下。压抑着的肉棒在裤腰滑过顶端时一下子回弹着立了起来,粗大狰狞的柱体完全展现在莫斯提马眼前时,我看见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慌张与惊讶,但却转瞬即逝。
“哈。。。真是不容小觑的大小呢。。。这么大的话,应该能够更好地~”
莫斯提马微笑着,双腿撑起身体,身体挪至肉棒上方。她前后摇晃着腰肢,用流淌出滴滴爱液的耻峰扫过我敏感的龟头,在数次令我逐渐难以忍耐的挑逗后,给了我一个眼神,便开始缓缓坐下身。
“啊、慢慢、挤进去了呢、嗯!
“啊!已经,进去了好多了呢。。。哈。。。那种感觉。。。已经。。。开始出现了。。。”
“哦?什么感觉?”我笑着,看着原本表现得一切尽在掌握的莫斯提马在坐下的过程中逐渐有些慌张的模样,心中的喜悦逐渐膨胀。
“不行、这么大的话、不行。。。!会、会。。。”
莫斯提马摇着头,用手紧紧遮住自己的小腹,像是想要遮挡住自己小腹上被粗大肉杆撑出的痕迹一样,极力掩饰着。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莫斯提马手掌下的小腹,可在恍惚间,却似乎在她手指指缝间,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那白皙的肌肤上似乎有一条条不自然的纹路,像是手绘上去的线条,展现出与周围肉体有着些许不同的颜色,似乎是要更加粉一点。
“哦?小莫的手,在遮着什么?这里没遮住露出来了哦?”我用食指戳了戳她指缝间那片肌肤,却见她一下子又夹紧了手指,看起来是非常不想让我看见背后的样子。
那怎么行?我这人老叛逆了。
“唔,你看见了。。。啊、那也没有办法了。。。”与我预想中的莫斯提马强硬抵抗、我使用特殊办法最终达成目的流程有所不同,莫斯提马只是犹豫了一下,大约是因为知道瞒不过我,便主动将遮遮掩掩的手挪了开来,很是坦然地露出了小腹。
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一个本应只在小情侣间调情时用到的花纹赫然先现在我眼前,整体形状风格与我认识的淫纹并无二致,只是要更加逼真更加贴合肌肤,真正像是从肌肤里长出来的。中间一个花里胡哨的爱心,两侧时象征萨科塔的翅膀,与莫斯提马的款式颇为相似,两侧上方则是与莫斯提马类似的双角,而正上方,却是一个稍有偏斜、破损的光环。
而我却又注意到,中央爱心的下方,稍长的通道状花纹上,似乎要比其他位置更亮一些,甚至随着莫斯提马喘息的动作,那亮暗的交界线似乎都在上下浮动。隐隐约约有了些头绪的我忽然感觉这淫纹的颜色亮度恐怕不是那么简单,随即便扶过莫斯提马的腰,向下用力按下的同时也将腰顺势向上一顶,坚挺的肉棒轻松突破了莫斯提马小穴里层峦叠嶂般的阻碍,猛地创在甬道末端的终点上。只听得耳边一声少见的酥软入骨的叫声,便看见那通道状的花纹一下子从下到上亮了起来,泛着梦幻的亮粉色,就连同那大约是象征着子宫的大爱心也一下子亮了一下,像是被激活了一般,随之而来的便是龟头被子宫口牢牢吸住的快感,那是真正的被吸住的感觉,如同魅魔一般好似榨取的吮吸让我瞬间感觉如同升天,欲罢不能。
“啊!啊、嗯啊。。。突然这样、也太激烈了!。。。”莫斯提马大喘着气,没一会儿便抬起头来,嘴角再次露出她标志性的笑容,象征着她试图再次主导局面,“身体真是好热。。。哈。。。真的是、这里面简直舒服到不行。。。!”
“所以你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斯提马听闻我的疑问,微笑着俯下身,凑到我面前,近到炽热的呼吸都打在我脸上,幽幽的蓝色眸子看得我发慌:“因为、堕天使都诅咒、便是文明的反面,代表的就是无休止的欲望、而这其中最明显的、便是身体的肉欲啊。。。这个,就是肉欲的体现哦。。。”一边说着,莫斯提马一边来回扭动起了腰部,动作幅度恰到好处,让我很难相信她在几秒钟前才刚刚被我夺走处女之身。
“呵,那你这堕天使,还挺有情趣和天赋啊~”我向上挺了下腰,狠狠刺激了一下莫斯提马的子宫,顺便看见她的淫纹中心的大爱心又亮了一下,心里不免产生了要好好观察观察这个淫纹的想法。
“嗯。。。我也、不清楚。。。好像、身体、特别渴望你的、啊——心跳越来越快了、好想要——”自言自语着,莫斯提马抓着我的双手作为支撑,双腿撑着床面,主动上下挺动了起来。从刚开始的缓慢速度,到进入状态的加速,感觉只在一瞬之间,莫斯提马就熟练掌握了女上位挑逗和满足男性的技巧。适当力度与速度的抽送,时快时慢的插入,在数次挺动后再缓缓坐下身,弯着腰骚气地扭动着,感觉着肉棒在莫斯提马体内前后左右摇晃着,如同被她控制在手中的摇杆,转着圈用各种角度刺激和感受着蜜穴里的每一寸肉壁。而那柔软的宫口嫩肉更是如同活的一般,在这期间紧紧吸住我的龟头,在甬道肉壁的配合下有规律地收缩着,让我感觉灵魂都要被身上的恶魔给抽走了一般,若不是我身经百战,恐怕在莫斯提马身下都没法坚持过一轮就得缴械投降。
淫纹两侧的翅膀开始一对一对亮起,泛着粉色的光芒,与之相伴的便是莫斯提马的喘息越来越沉重,叫床声也越来越动听。我抚摸着莫斯提马的酥胸,任由她在我身上肆意耕耘着。
“呵、看你的表情、舒服、吗?”莫斯提马按着我的手臂,剧烈运动促使她不停地喘着气,却依旧没有放慢速度。
“实在是太舒服了啊,想不到莫斯提马的身体竟是此等尤物,实在是知道的有些晚了啊。”我轻拍着莫斯提马的腰,微笑着说道。
“呵、看你、真是高兴、太早了呢——”莫斯提马邪魅一笑,松开了按着我的手,向两侧张开些许。
忽然间,我发觉房间里变得黯淡了下来,一切仿佛都被套上了一层深蓝色的滤镜,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而莫斯提马,手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她那两把来历不明的法杖,而她本人此刻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幽蓝色的眼眸晶莹剔透,夺人魂魄。她微笑着,看着我。
“呵、这样的话、过一会儿、你一定会一下子就射出来的吧——”
莫斯提马沉下腰,来回扭动两下,随即开始猛烈地上下挺动起了腰,动作是那般自私,好似全然不在乎我的感受一般。
而此刻我才意识到,我已然身处莫斯提马最拿手的法术之中。我无法移动分毫,原先搭在莫斯提马腰边的手连手指都无法抽动一下,呼吸也已然停止,就连眼睛都没法眨动一下,但是却不觉得窒息,也不觉得眼睛干涩。
这,就是莫斯提马的强大法术。
“哈。。。这期间、积攒下来的、那么多快感——哈。。。你、还能像现在这样、那么自如的表情吗——”莫斯提马邪魅地笑着,发起了最后的冲刺。苗条的身躯不断坠落冲撞着我的身体,也冲撞着她体内的子宫。而我却也在这般诡异的法术中,感受着那略有迟钝、但是却依旧存在的轻微快感,心中不免感到些许不安。
“哈、那么、就现在吧——”莫斯提马笑着,一挥手,那时停的法术一下子消失远去。
只在一瞬之间,洪水般的快感猛地从下身传来,如同坐过山车时从最高点全速下坠那般惊险刺激,全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快感瞬间攻陷,我也终是没能忍住莫斯提马这般法术带来的强大效果,在莫斯提马坐下时,精关最终还是失守,精液在我身体的颤抖中被一股股射出,通过那不断吮吸着我的龟头的子宫口不断灌入那罪恶的源泉之中。莫斯提马也不堪刺激,呜咽一声后颤抖着匍匐下身来,汩汩爱液从紧夹着肉棒的小穴中涌出,达到了她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性高潮。
“唔呃——”我抓紧着莫斯提马的大腿,从未感受过的爆发式的快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射精射到头脑都有些发昏的刺激感,就连呼吸好像都有些停滞了。等到我缓过劲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感觉到了少见的疲惫感,实在是爽的有些过头了。
“啊。。。啊。。。真的是。。。没看错你呢。。。居然。。。会这么爽。。。”许久,莫斯提马抬起头来,略显疲惫的脸上带着些虚脱的表情,身体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夹紧着我的下身,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是啊。。。莫斯提马的第一次,居然就能这么刺激——”
“呵,刚刚突然就射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在做爱的时候使用这样的法术,犯规啊!”
“呵,犯不犯规,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了。况且,我们好像还多了一位旁观者——”莫斯提马扭头向门口看去,微笑着,“晚上好啊,幽冥注视者,不打招呼就推门进来,可是很不礼貌的哦?”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在干什么啊!!”
一位火红的黎博利双手紧紧捂着眼睛从门口冒了出来,一边大喊着一边慢慢往屋里挪。或许是方才太过沉浸了,我连有别人进到房间里来都没有注意到。
等等,她是怎么进来的?她和莫斯提马是什么关系?
自己做爱被人看见了的事情忽地吓了我一跳,让我一下子无比紧张尴尬起来,不过莫斯提马似乎和这位黎博利相当熟悉。
“嗯?和我的爱人正常地处理生理需求啊?倒是你,虽然你有权监视我,但是进门前至少也得先确认一下方不方便吧?”
“你明知我有权监视你!你还!呃!!!恶心!恶心!!!”黎博利大声谩骂着,转过身一头扎进了一旁的浴室里,隔着玻璃门依旧在大喊着,“不知廉耻!!!”
“她是?”我满脸问号地看向莫斯提马,手指指向浴室的方向,心里问号无数。
“啊,她啊,算是我的同事,你这么理解就行了。”莫斯提马笑着坐直身子,来回扭了扭腰,来回挤压着我再次坚挺起来的肉杆,邪魅地俯下身冲我笑着,“不用管她,我们继续吧~”
碍于面子问题,我本想拒绝莫斯提马的要求,可大概是被她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在我看向她的眼睛时,她那晶蓝色的双眸仿佛有着魔力一般,让我一下子又把刚刚的顾虑抛之脑后,被她深吞在体内的肉棒在她的挑逗下已经涨得难受,刚才的快感让我已经再次无法忍受,旋即抓住了她的手臂,一个娴熟地翻身反而将她按到身下,激动地喘息着。
她见我再次进入了状态,便顺应着我的动作躺在床上,双腿不松不紧地盘住了我的腰,力度是那样的恰到好处,既不会妨碍到我接下来的动作,也没有给我逃走的选择权,而是用身体牢牢俘获住了我。
笑死,我又怎么可能会逃呢!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是一个特别有情趣的人?”我牵过莫斯提马的双手,与她十指相扣。
“怎么会呢,刚刚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哦?”莫斯提马的笑容看上去很是自信,看起来是将我的评价看做了对她的称赞,这让我反而更加高兴起来,“看起来,麦尔德对刚才的经历很是满意咯?”
“你看起来相当自信呢——我看主要是因为小莫刚刚的法术的缘故吧,具体有几斤几两——还是我亲自来鉴定一下吧?”我按住莫斯提马的腰,身体猛地向前一推,将因为刚才翻身而退出大半的肉棒再次狠狠顶回莫斯提马的体内。在熟悉的姿势下,得以深深没入莫斯提马体内的肉棒促使龟头近乎陷没在甬道末端的柔软宫口里,感觉在努努力都能突入子宫内部一般——当然,那显然不可能的。
“好啊,我也十分——呜啊!呃——有点、深。。。”前一秒还在自信回复我的莫斯提马忽然就被我强行插入打断了发言,发出一声呜咽,与我十指相扣的手也紧张地蜷缩了一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这个花纹——实在是很好看呢。。。”我用食指在莫斯提马的小腹上来回转着圈,轻触着这片微微发烫的柔软肌肤,“中间这个爱心的轮廓,好像还只亮了下面一小部分呢。。。小莫有什么头绪吗?”
“或许。。。继续做下去就知道了呢?”莫斯提马盘着我腰的双腿用了用力,“继续吧?”
此刻的我已然顾不上相隔没几米的浴室里还有一位黎博利女性的存在,似乎发泄欲望就是我现在应该做的全部了。我拍了拍莫斯提马紧致的大腿,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莫斯提马不适地扭了扭腰,紧张的身体在还没有开始正戏时就已经很是舒服了。
说真的,就现在还没有开始有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莫斯提马的蜜穴里宛若天堂般的感受,说的就是紧致肉壁随着莫斯提马呼吸而一道产生的蠕动,像是吞纳着我的触手,通过四壁蠕动的方式将我往淫欲的深渊拖拽着。
我牢牢抓住莫斯提马的腰,与她那夺人魂魄的诱人目光对视了一会儿,随即将腰向后缩去,却在肉棒快要抽出莫斯提马的身体时,被她盘住我腰的双腿给拦住了。她用小腿拽了拽我的后腰,示意我现在该是进来的时候了,像是在教导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一样。
“小莫只要好好享受就行啦。”我因为动作被打断而不高兴地甩了甩头。
“这样才有点参与感嘛。”
“要什么参与感,接下来,小莫只要躺好就好啦。”我俯下身,抚摸着她的角,随即将腰缓缓沉下,“不然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哦?”
肉壁缓缓没入莫斯提马身体之中,发出的黏腻的咕叽声被一旁浴室里的淋浴声给掩盖住了,却让人更显兴奋——仿佛自己有观众一般,更加刺激。
“嗯——这么慢的话,是很难满足我的哦?”莫斯提马微笑着,很明显是故意地想要激将我。
“呵,一会儿可就没有你嘴硬的机会了。”我冷笑一声,摆正姿势,双手抬起她的双腿,开始推送起来。
肉棒在层峦叠嶂中进出穿梭,带出娟娟蜜液滴落,纵使有着这般润滑,想要在这紧致的洞穴中抽动,也是一件相当耗费精力的事情。
不过在莫斯提马身上,与别人不同的乐趣便是,可以看着她小腹上那与众不同的淫纹的亮度变化,更加亲近地感受到性爱的快乐。
“嗯、啊、啊。。。”莫斯提马急促地呼吸着,似乎再被压倒身下攻守逆转后,那份自如与从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一个少女在被心上人压在身下时的紧张与局促。
“看起来,小莫还能够从容应对呢?”
“哈、啊、感觉、好新奇——”
看着淫纹上的亮光不断冲击着中心的爱心,随着频率不断加快,我听到莫斯提马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起来,这无疑对我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嗯!啊、啊、嗯啊!”
莫斯提马的胸口起伏着,在我两浅一深的突入之下,不知所措的双手紧抓着身旁的床单,应对着身体被我冲撞得上下滑动的趋势。
随着叫床声逐渐响亮起来,我却注意到莫斯提马小腹的花纹上,那三对翅膀中的最下面一对,忽地就那么亮了起来。
“莫斯提马。。。”我冲撞着莫斯提马的身体,在数次深入后忽然猛地顶向了她柔软的子宫口,在上面来回扭动了下腰,随即再次抽出。莫斯提马忽地浑身颤抖,口中发出毫无遮掩的叫床声,回应着我忽然粗鲁的动作。声音是那般甜美,感觉自己的神智都在这声催情的叫床声中有些迷失。
“呜啊——!”莫斯提马紧紧抓着身侧的床垫,力气之大感觉像是要把床垫给拽得破碎一般,让人愉悦。
感觉到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我逐渐放慢了些速度,转而一下一下用力地冲撞着莫斯提马纤细的身体,在少女的身体内努力耕耘着。
手指在莫斯提马的腰后抚摸着,在她尾根上用指甲刺了刺,便刺激得莫斯提马来回扭动着腰,发出声声哀怨的呻吟,纤细的尾巴却忽地缠绕上来,紧绕在我的食指上稍稍用着力,也不知是在阻挠我的动作还是在渴求更加过分的举动。
“别这样——呜!”
听闻莫斯提马还有心思说出别的无关的话,我狠狠向前一推腰,重重撞在莫斯提马稍显贫瘠的臀部,发出一声响亮黏腻的肉体碰撞声。
“小莫。。。!”
“呜!”
“小莫的身体,真是人间尤物啊——”
“呜啊!”莫斯提马用力抓住我的小臂,我每深入顶撞一下,便能感觉到小臂一阵轻微的疼痛,那便是莫斯提马舒服到了的直观表现。
爱液淋漓横飞间,却瞅见那淫纹上的第二对翅膀也悄然亮起,我心中也对这代表的含义有了些许猜测。
有了猜测,下一步自然是要去实践验证它。
“呜!突然、变快了!”
突如其来的加速似乎刺激到了身下的堕天使,莫斯提马忽然惊呼着,纤细的双腿也忽地夹紧了我的腰,我的抽插动作一下子遭受到了莫大的阻力,变得无比费劲起来。
“小莫、放轻松——”
我轻轻拍打着莫斯提马的腿根,一手顺着她的小腹抚摸上了她起伏的胸口,手掌稍稍拱起,盖住了莫斯提马胸口那不算多丰满的盈盈一握,轻柔地搓揉起来。
“小莫这里摸起来非常软呢。”
“哈、就是大小、可能不太、满足你的、喜好吧、啊。。。”
莫斯提马一手遮着嘴侧过头去,看起来因为自己身材上的一些缺陷而显得有些自卑,另一只手却转而搭在了我放在她胸口的手背上,柔软的手心触碰起来感觉很是火热,手指触碰在我手指上的触感又与下午在街道上与莫斯提马牵手时的安稳感有着不同,此刻要显得更加温馨一些。
看着她素白的纤细手指,一种想给她戴上一枚戒指的奇怪想法忽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甚至让我在一时间突然沉浸在了她戴上一枚镶嵌着湛蓝色宝石的戒指的模样。
嘶,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那倒没有,小莫的身材明明也是很匀称的,我又何来不满意一说呢?”
见她在交谈中逐渐适应了我现在的抽插速度,我也便不必再担心,开始更加专注于耕耘莫斯提马这潜力无限的躯体。
“唔、唔啊!好深、麦尔德、唔!”莫斯提马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身体紧张地向前弓起,更显露出她小腹上那灼热的淫纹的显眼。
肉体啪啪碰撞声中,不知何时,那第三对翅膀也已经亮起。莫斯提马在我身下来回扭动着身体,像是在抵抗最后冲刺阶段的强烈快感,口中发出的叫床声也越发响亮,感觉要不是我提前关了窗,都得把左邻右舍给吵到上门投诉的程度。
“不行、要、要去、呜!”
“那,小莫,我也要,我们一起吧。。。”
我双手撑着床面,逐渐俯下身,腰部如同打桩机一般猛烈地上下冲撞着莫斯提马在我身下的身躯,剧烈的动作弄得小床叫苦不迭,发出不绝于耳的吱呀吱呀声。
“等、等一下、肚子、好热!”
莫斯提马紧紧抱住我的后背,绵软的双腿已无力缠住我的腰,只是半挂在我腰后,随着我抽插的动作晃动着。
在我看不见的位置,淫纹的爱心上方的光环也已在闪烁的边缘,即将要亮起的模样。
感觉身体的忍耐力已经被莫斯提马小穴的紧致挤压消耗殆尽,我最后将腰猛地沉下,在莫斯提马身体的一阵抽搐刺激下,精液再度止不住地从跳动的肉棒中喷涌而出,在莫斯提马小穴的紧绞与子宫口的用力吮吸下,再次涌进她依旧饥渴的子宫之中。
“呜!!”莫斯提马忽地呻吟出了声,抱紧我身体的手臂猛地用力抱紧我,涓涓爱液从交合处涌出,温热的触感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许久后才从高潮的快感中缓过来。
耳边浴室里传来的洗浴声依旧在响着,似乎像是与我们来自不同的世界,全然不顾我们在做的事情一般。
我低下头,看向莫斯提马的小腹。三对翅膀再次黯淡下去,反而中间的爱心亮起的部分似乎有比之前更加多了一点。
有趣的变化。
“说不定是代表着小莫身体的满足程度呢?看起来,还有不小的空间呢——”
“等等、先、休息一下!”
“趁热打铁嘛。。。”
[newpage]
真的,那位黎博利的洗澡时间是真的长,一连洗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水停掉。耳边喧闹的水声消失后,莫斯提马高亢的叫床声便显得更加清晰。已经不知道中出过莫斯提马多少次了,可看着她那亮起部分越来越多的淫纹,一种刷成就般的欲望促使着我总是想要去将这最后的缺口补齐,让她变得完整。
最后一次沉下腰,莫斯提马已经快要没有力气再附和我的动作,只是无力地瘫软在我身下被动接受着我的一次次中出。
“不行。。。不行了。。。已经、要、满出来了。。。”莫斯提马的喘息沉重粗糙,起伏的胸口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粉红色亲吻痕迹,记录着先前经历的风风雨雨。
“呵。。。看,彻底亮起来了呢。。。看来这个代表的真的是小莫的满足程度哦?”
我坏笑着,戳着莫斯提马鼓起的小腹,正巧按在淫纹中心的大爱心上,手指触碰着爱心亮起的轮廓,皮肤之下的便是满满当当的精液,撑得莫斯提马的小腹结结实实地鼓起着。
“啊。。。这样的话。。。以后,我就只能属于你、一个人了。。。”莫斯提马轻柔地将这句宛若誓约般的话说出了口,眼神里透露着对命运的屈服,是那般平静,但在平静之下的,似乎又有着些更加复杂的情感,或许是对于命运将她与我捆绑的不甘,亦或者是一种心头终于能有个挂念的释怀。
“你们。。。!”
一个颤抖的声音从浴室方向传来。我转头看去,橙红的黎博利正站在浴室门口,双手依旧牢牢遮着眼睛,不是很让人看得清脸色,但是肯定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你们怎么还在、还在做啊!!”
“啊啊,已经做完了,你可以不用遮着眼睛了,我的朋友。”我用被子遮住了我和莫斯提马的身体,蜷缩在了被窝里,对黎博利说道。
“谁是你朋友啊!!”
黎博利转过身去,用手扫了下长长的尾羽,也躺上了床,语气里依旧充斥着对我和莫斯提马的不满。
“她一直这样吗?”我问莫斯提马道。
“我们的幽冥注视者小姐大概是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才这样大惊小怪的吧~”
莫斯提马戏谑道,显然是在挑逗着已经不算高兴的黎博利的神经。
“没事,老公不用和她一般见识。来,抱一个。”
“呃——!恶心!恶心!!!”黎博利背着身,闷闷的喊叫声从她的被子里穿出。
“如果幽冥注视者小姐也想要的话,我或许也可以允许分享一下哦?”莫斯提马探过头,冲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黎博利喊道。
“’拉特兰俚语’,谁会想要啊!呃——!”
“算了算了,休息吧。小莫也一定很累了吧?”我将莫斯提马拽回被窝里来,看着她潮红的脸,亲昵地将她搂在怀里。
“嗯~老公,早点休息吧~”莫斯提马可以用着明显是给那位黎博利听的亲昵语气说着,“唔,老公不要再摸啦~里面已经满满的都是老公的了。。。”
我看着在我怀里发骚的莫斯提马,顿时满脸黑线。
我压根没动她啊。。。
“嗯、老公、这里的话、嗯!”莫斯提马在我怀里扭动着身体,摩擦着被子和床单发出躁动的沙沙声。
“莫!斯!提!马!!”
另外一张床上传来了黎博利愤怒的吼叫。
感觉自己即将被卷进一场莫名其妙的风暴中的我忽然感觉有些危险,连忙小声拦住了莫斯提马的调戏举动,拉着她好好躺下休息了。
“小莫。。。”我用最轻的声音呼唤着身旁的莫斯提马。
“嗯?”莫斯提马睁开眼,冲我笑了笑。
“手给我。。。”
莫斯提马很听话地将手伸了过来。我抓过莫斯提马的手,忍不住再度与她十指相扣,放在她的小腹上。莫斯提马微笑着,大概是明白了我心里的意思,便说道。
“从今往后,我就只是麦尔德你一个人的啦。。。”
莫斯提马引导着我的手戳了戳她的小腹,给了我一个非常神秘的表情。
“你可要好好为我这具淫荡的身体负责哦?”
“只要小莫回一次岛,我就保证把我的小莫灌满一次。”我同样压低声音,用手指来回撩拨着莫斯提马的小腹。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再撩骚了啊!!”
看得出来,黎博利已经快疯了。
让我一时间幻视了些奇怪的东西——愤怒的小鸟。
“好啦好啦,睡了睡了。”
再不收敛点的话。。。我看到黎博利挂在门口的两杆大铳了,我还不想死太早。
[newpage]
“你们往哪儿走?”
分别的时候总是来的如此之快。这一夜我过得是如此安稳,前几天在夕的画里睡觉导致的腰酸与疲惫都没有再度出现,让我不得不怀疑夕是不是专门给我画了张特别难受的床。
“东边——麦尔德是要继续往西吗?看来不能同行了呀。”莫斯提马看了看地图,给我比划了一条前往莱塔镇的路,告诉我这样走或许会更快些。
这时,那位橙红色的黎博利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将一个小布袋扔到了莫斯提马手里,里面发出了些清脆到叮当声,但不像是钱币。
“哦?什么时候,你也干这种活了?”莫斯提马看向黎博利,略带嘲讽地笑道。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怎么敢搞事搞到我头上?我也是做掉他之后才知道他的人头在这儿这么值钱。”黎博利不耐烦地拍了拍手,“呸,脏了我的手。”
“那你可以不收这个啊——哇,好多珠宝!这么值钱的嘛?”
“什么什么,让我也看看。”
我凑上前去,看见那土黄色的布袋里面,装满了数十颗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珍奇珠宝,我也一时间看得花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哦操,这也太——”
“嘘,可不要被别人知道了这件事。”莫斯提马神秘兮兮地将布袋扎了起来放进了包里,对我笑道,“我们也该走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吧。。。要不再亲一个?”我凑到莫斯提马身边,看着她微笑的表情,难免有些不想过快离开她的心情。
黎博利忽地背过了身去,双手叉着腰,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大庭广众之下多不好啊——就一下哦?”
莫斯提马抬起头来,眯起眼,飞快地在我嘴唇上留下了一抹余温,大概是用了她的法术吧,甚至我都没有感觉到这一吻发生过。
“嗯,那么,就此别过吧?”
“记得回罗德岛来看我哦?”
我们招手挥别,在这异地他乡就此别过,相见到分别不过一天,关系的进步却十足深远。
我坐上车,打开电台,听着歌再度出发。
行驶在草原上,想要停车休息下时,却忽然发现后座上多了些什么。
是一个土黄色的小布袋,和莫斯提马手里那个一模一样。
不必多想,自然是她趁机用法术送到我车上的。
我忽然有些感动,却只是忽然自顾自笑出了声。
忽地想起当时在小巷里,我紧盯着悬赏奖励的模样必是被莫斯提马看见了。
这堕天使,却比谁都更像一个天使。
[newpage]
当我抵达莱塔镇时,我不由得感叹,逸帆这家伙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退休居所。
听当地人说,此地取名莱塔镇的原因,便是镇中心那座被称作“莱”的塔,相传是维多利亚国王曾经在国土之上掷下的数十枚棋子,每枚棋子都化作了一座塔镇守维多利亚边境,后人便在这座名为“莱”的塔周围建立起了这座小城镇,每年还要在以这座塔为中心的广场上举办庆典,按他们说的,大概就是此地的“新年”一类的概念了。
逸帆并没有在信里留下自己的住址,但是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只要我在镇上逛上几圈,他很快就会自己找上我。凭借对信息的掌握能力以及他神出鬼没的行事方式,我很相信他会在我瞎溜达的时候忽然出现,然后给我一个惊喜。
当然,毫不意外,正在我在小商品杂货店看看能带走点什么能当纪念品的东西时,背后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悉嗦声,在那只手搭上我肩膀前的瞬间,被我用力拍打出声。
“咻,就不知道轻点?”
“绕后静步,你看来是许久不干老本行了,咋就记得前面俩字儿了?”
“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这个地方就很不错。”
“今晚去哪儿吃?”
“就这儿附近一家饭店,我请客。”
有的时候,老朋友的相聚就是这样平淡,平淡得让人感觉就像曾经的岁月。
[newpage]
“你大老远让我跑过来,就为了送我一把剪刀?”我看着他神秘兮兮地从保险箱里摸出来的一把颜色花里胡哨的剪刀,像是对待一件宝物一样捧在手里,难以理解,“如果你真的就打算把这个给我的话,我现在就用它把你脑袋剪下来。”
“害,瞧你这什么话!有眼无珠!这把剪刀可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
“厉害在哪儿?”
“你看!”他握住剪刀的手柄,稍稍用力,便将闪烁着星光般璀璨光芒的剪刀掰了开来,变成两瓣刀片,“它能拆开!”
“。。。”我满脸黑线,看着他一副无法理解的自娱自乐的模样,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我要给你来两拳——”
“不止这个!你看!”他手握着两瓣剪刀握把,继续神秘兮兮地走到我身后,将剪刀一扔,两瓣刀片忽地变得比我一人还高,随即悬浮在我身后,又组回了一把剪刀的模样,刀口合并向上。在这时,我才清晰地看到这把色彩缤纷的剪刀上,闪烁着宇宙中的满天星光与多彩星云,仿佛刀身就是一面透镜,从不同角度能看到不同的星河美景。
“哦草!好帅!”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要抚摸这美丽到令我词穷的刀身,却又害怕被划伤而缩回了手,转头问道,“可它有什么用?”
“那可就有的好说道了!”他看起来比我还要兴奋,感觉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它真的很锋利,什么塑料袋啊封条啊蔬菜水果啊都能一下子剪开!”
“你有病吧!搞这么帅个东西用来剪菜?”
“怎么可能!这玩意儿是我费了好大劲才在丛林里找到的!”接着便是一段他去丛林里执行委托时的经历,多刺激多充实之类的,最后从一个神秘的神庙里摸到这把剪刀的事,从他的眼神中都能看得出他对那段经历的怀念,“这可不只是一把剪刀!有时候它还会变成别的千万种不同的武器,形态皆随心而变,特别神奇!”
“武器?”
“对啊,不然你以为为啥我会把它给你,因为我不干这个了啊。”逸帆摇晃着头,往一旁的椅子里一躺,长叹一口气,“总之,它就归你啦。我怀疑它还有更多的特殊功能,但是我没心思去搞这些了,我要养老啦——”
“你养个屁老,小半辈子都没到就搁这儿说什么养老。”我扭头看向身后依旧漂浮着的剪刀,伸出手去,却见它缓缓缩小,靠近我的手心,最终再度变回一副小剪刀的模样,躺在我手心里,像是小孩子为了好看而在一把心爱的剪刀上贴上了银河的贴纸,仿佛手握着星云一般,“真送我了?”
“不然呢?不要就还我。。。嗝——继续喝!”他拿起酒瓶,摇晃着走到我身边,“还喝的动不?”
“你TM——看老子今天不灌死你!”
这是一次最不寻常的老友重逢——之一。好吧,有令姐在先,哪次更加不同寻常,还真是说不清楚。一个是千百年前的共同谋士,一个是曾一起出没荒野与城镇的战友;一个是云巅山顶出乎意料的相遇,一个是好礼相赠的彻夜叙旧。
人生总是分分合合,总有些时候,曾以为只是暂时分别,后来发现却是永别;又有些时候,以为或许再也不见,可在想起对方时,却又如砍不断的思绪牵扯在心,还是想要见上一面。就如我几天前与莫斯提马的分别,谁有知道下次相遇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呢?
或许,人就应该将一切精力放在当下,着眼于眼前的人与事,不要为将来的自己留下一个“我当时怎么怎么样或许会更好”的遗憾,才是最正确的处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