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自白
过了很久,门外听到汽车的声音,门开了,几个武警走了进来,从铁架上解下绳子,命令我跪下,把我的两只手扭到背后合在一起用押解绳捆起来,抽掉了我的裤带,扒掉了我的鞋子,脱下我的臭袜子塞在我嘴里,又在我两脚踝间捆了根一尺长的绊脚绳,捆绑完毕,武警们提了绳子让我站起。我明白,是要押解我上路了。 我被武警们押着光着脚碎步跑到停在外面的囚车前,带队的武警中尉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也是干过公安的,懂得规矩的,现在你是犯罪嫌疑人,该怎么样不用我多教育吧?”我被袜子堵着嘴,就冲他笑了笑点点头。“好,路上老实点。上车!”武警们把我架着上了囚车,命令我盘腿坐在地板中央,武警们坐在两边的座位上,我旁边的两个武警一左一右把他们的脚踩在我肩膀上,以防我不经允许站起来。他们穿军胶的脚就在我的嘴边冲鼻的臭味熏的我直皱眉,我明白这是规矩,从今天起我是个犯人了。囚车开到了县看守所院子里停了下来,两旁的武警把踩在我肩上的脚放下来,用枪一顶我的脑袋喝令:“起来!下车!”我两腿一使劲自己站了起来,两名武警把我架下囚车,押着我光着脚碎步跑到狱办室门前,带队的武警中尉把我嘴里的臭袜子揪出来,在我耳边命令:“喊报告!”我懂得规矩,立刻立正站好大声喊到:“报告政府!罪犯林少宇被押解前来!请求入监!” 带队的武警中尉对我点了点头以示表扬。狱办室里回答:“进来!” 武警们便押着我进了门命令我跪下。屋里满是警察,大家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一边议论,“这小子还挺壮的”“听说以前干过武警呢”“看他还满不在乎嘛” ,武警们把我移交给了警察,转身要走,我跪在地上说:“班长们慢走。” “呸!”武警中尉扭头啐了我一口,轻蔑地笑着对我说:“傻逼,放老实点!”一个老警察,问了我的基本情况进行了登记。三个年轻警察走过来,把我拉起来,把我的臭袜子塞在我嘴里笑着对我说“走,出去说点事”我明白这是要打我了。
他们把我押进旁边的屋子,一脚把我踹倒,皮靴、警棍开始往我身上招呼,专打脑袋、肩膀和膝盖,打了大概十五分钟后把我架起来又照裆里踢了几脚。我没有出血,但是头昏脑胀,腿也站不起来了。他们怕我窒息把我嘴里的臭袜子揪了出来对我说“不许叫否则撕了你的狗嘴!”我大口地喘着粗气使劲点头表示服从警察们提着我的绑绳把我拖回狱办室,扔在地上,给我解开捆手的绳子和绊脚绳,踢着我的脑袋命令到“别装熊!起来脱衣服!”我勉强站起来,艰难地抬起胳膊,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身裸体站在地上,双手抱头等待检查。两个警察把我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对肛门,口腔、阴茎和头发检查得尤其仔细。查完后他们把衬衣衬裤扔给我让穿上,然后一边给我戴刑具一边告诉我由于是协查犯不算正式入监不给我发囚衣还穿自己的衣服,而我的内衣内裤、外衣、鞋袜和所有随身物品都没收,将来交给吕门来提我的人。他们给我锁好了15斤的脚镣,铐上背铐后命令我跪在地上等候入号。 对于在哪里关押我的问题,警察们之间发生了争论:有人主张把我关在单人小号,理由是防止我利用同监犯串供;有人主张把我关在普仓,理由是防止我自杀。最后还是那个老警察拍了板“就关小号,给他塞上嘴,戴上棉帽子,想死也难”警察们就找来一顶旧军棉帽戴在我头上把带子系紧,又把我的臭袜子塞在我嘴里,把我拉起来押出了狱办室。啊”我赶紧说:“是班长!我一定老实。”我光着脚趟着15斤的脚镣,在警察们的夹持下蹒跚地走过看守所的院子,来到禁闭号门前,警察开了锁打开号门,又在我屁股上踹了几脚才把我关进了号子,然后打开号门上的观察口对我说“罪犯林少宇!在里边老实待着,别胡思乱想”我赶紧点头表示遵命。这号子有二米五见方,四米五高顶上有一个通气孔和一个全天亮着的400瓦大灯,灯旁有监视器可以监控我的一举一动,墙角有一个塑料粪桶。我背靠着墙艰难地坐下,开始了我的牢狱生活。经过了十几天对我的反复提审和调查,包括押解我指认现场,走访案发地周围群众,这里公安局基本得出了结论,我犯有非法拘禁致死罪,而且由于当时不是我自己给公安局打的电话,不能认定为有自首情节。我也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亲笔写了供词,并在审讯笔录,指认笔录,案件结论书上一一签了字、按了手印。几天后的一天早上,武警们来到关押我的监房里提我,让我别穿黑布鞋就穿着袜子出监,我出监后面冲墙蹲下,武警给我打开土铐,让我脱光了上身后跪下,用逮捕绳捆了我,让我跪在地上由劳动号又给我剃了一遍光头后,押着赤膊捆绑的我光脚蹚着重镣出了监区。把我押上了一辆囚车,在一家电影院门前实行了公开逮捕。还押后解了绑绳让我穿好囚服又用土铐把我铐好后押我回监房关起来。从进号后,我一直被反铐着双手,警察们每天早晨给我送一小盆菜糊糊,打开我的背铐再从前面铐上,把我嘴里的臭袜子被揪出来,给我十分钟吃饭、放茅,然后再给我铐上背铐,把臭袜子塞在我嘴里,锁门走人,粪桶每三天由劳动号负责倒掉却不清洗的。大约过了半个月,一个大清早我被从号子里提出来他们告诉我:“吕门县公安局派人来提你了”。我被押到狱办室门前立正站好,嘴里的臭袜子一揪出来,我立刻大声报告:“报告政府!罪犯林少宇被押解前来!请求进入!” 里面回答:“进来!” 县看守所的警察们押着我蹚着镣进了门,命令我跪下,给我松了绑换成背铐,让我在铁的囚椅上坐下,尽管我已经饿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了,他们还是用囚椅上的铁链和挡板把我锁好,又把我的脚镣和地上的铁环锁住。 吕门县公安局局长在这边副局的陪同下提审了我。局长先点了支烟给我放在嘴里,然后告诉我,我抓的是刘大林,关在吕门看守所的是他弟弟刘二林。他们是双胞胎,长得很相像,而我只见过刘二林一面,难免把人抓错。并说会尽量为我开脱的,让我放心。一会就在这边给我转逮捕,等会儿就派人提我回吕门,回吕门后让我老实交代问题,积极配合政府,争取轻判。但我知道法律的无情,我非法拘禁捆绑无辜公民致死了人命,是死罪,谁也救不了我了。这边的副局问了我的基本情况,让我不要想太多,不管以前是干什么的,既然被逮捕了就是犯人了。而且根据目前掌握的我的基本犯罪情况,按规定应属于重刑犯,要求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心监押,老实交代。并告诉我作为重刑犯有相应的监押规定,要给我带一些必要的刑具,押在这里和押在吕门是一样的,只要我积极配合政府工作,他们不会难为我的。然后和吕门县公安局派来提我的警察们办完交接手续就出去了。吕门县公安局派来提我的都是熟人,落到这步田地面对昔日的战友和同事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我只冲他们点了点头就跪下等待发落。还是老苏走过来打破了僵局,他一边给我摘帽子一边说:“没事,人嘛路自己走,事自己扛,该吃肉吃肉,该吃屎吃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就叫我苏政府。”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为囚犯的位置,赶紧笑着点头叫人:“苏政府好!战政府好!王政府好!金政府好!张班长好!刘班长好!”这次来的两个武警小张和小刘都是我带过的,我刚被押进来时还有点不敢看我,听我一叫也有了信心,他们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推到审讯椅上让我坐下,把我锁住,又打开我的背铐把我的两手分锁在了两边扶手上的铁环里。小刘大概还想找找感觉,锁好我愣了一下后抬手给了我一个嘴巴,喝道:“罪犯林少宇,老实点!” 我赶紧笑着点头说:“是,刘班长!我一定老实。我现在就是个罪犯,一定要用对待罪犯的态度来对待我!” 小张和小刘满意的往我左右一站,各自按住我的肩膀。老苏点了一只烟放在我嘴里,说道“:哎,我说罪犯林少宇,你在号子里都呆得习惯吗?” 我一边贪婪地吸着烟,一边回答:“报告苏政府,还好呢,就是经常跑马,鸡吧痒得很。”老苏笑道:“那倒是,我说你押在里面,你弟可是受了委屈哦。不过,你前面也算是过了瘾了,不知糟塌了多少黄花姑娘”。大伙哈哈一笑,气氛立刻融洽了倒一次。接下来干警小战对我进行突审,主要是问我的基本情况和犯罪基本事实,虽然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他问得清楚我答得明白,我懂得规矩,作为犯人最重要的是积极配合政府工作。问完后小战把审讯笔录拿到我手边让我在名字和日期上一一按了手印最后签上我的名字。又拿出盖了大红章的逮捕证让我签了字按了手印,并对我宣布:“罪犯林少宇!你被逮捕了!” 小张和小刘过来把我从铁椅子上放下来命令我脱光了衣服进行检查,我双手抱头,老苏把我全身主要是肛门、口腔、阴茎和头发仔细检查了一遍。查完后我正要提裤子,老苏拦住我说:“有个事先跟你交代一下,你的案情重大,县领导很重视专门交代押解工作一定要作好,你押回吕门后要先开大会,县领导要亲自出席。所以局长亲自布置了对你的押解工作,主要是三点:一是,由于你被捕的时候是穿着警服警裤,所以不许再穿着警服警裤上公捕大会了,要裸体押解所以你不用穿衣服了,不过还是会给你留一条内裤的,” 我点了点头。“二是背铐、押解绳,全程不松绑不下车。” 我又点了点头。“三是戴重镣。小张、小刘,抬过来。”我一看小张和小刘抬来的那副脚镣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副镣子我见过,六十斤重,铸铁制成,通体黝黑,只有三个胳臂肘粗细的链环,自从发下来就没人戴过,我们当时都开玩笑说它是“镣王”,吕门的“镇狱之宝”想不到我成了第一个戴他的人。我哀求地说:“报告苏政府,能不能等押进号里再给我换这副镣,路上实在不方便。”老苏一皱眉吼道:“这是局长定的!再说不是告诉你啦全程不松绑不下车,迟早都是戴,哪里那么多屁事!小张、小刘给他砸上!” 小张和小刘应声而动,先把我双臂扭到背后用押解绳捆紧,然后再给我铐上背铐,这才给我打开原来得脚镣,去掉我的衬裤,给我戴上“镣王”,再用铆钉砸死。听着阵阵锤声,感到脚踝上次次巨震,我的心沉入无底深渊,我知道这副脚镣将伴我走完生命的里程,我的死囚生活真正开始了。砸完镣,老苏说:“罪犯林少宇,来走两步试试。”我试着往前挪了两步就走不动了,“镣王”果然不同凡响。老苏拿了一截绳子走过来一头栓住中间的链环,一头交在我手里,“提起来,慢慢趟着走,再试试。”我问过死囚犯趟重镣的秘诀:链子尽量提高,脚不离地,一只脚站稳另一只再动。我依法而为,果然灵便了许多,在屋里走了一圈。“不错,”老苏又给我点了只烟“我就说你这体格趟这副镣没问题,戴两副三十斤的还不如这副灵便呢,别急日子还长呢,慢慢就习惯了,将来你还离不开他了呢。”我明白其中道理,趟上一年半载等到出红差的时候下了这副镣我肯定走不了路了。老苏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上路吧。”小刘把臭袜子塞在我嘴里,照我的光屁股上踹了一脚喝道:“走!”他们俩一手按我的肩膀,一手架我的胳膊,推推搡搡把我押出了狱办室。 我就穿着一件内裤,反绑着双臂,光脚趟着重镣,被连架带拖蹒跚地走向前院,来往的人都对我投来诧异的目光。更不争气的是我的鸡巴竟然硬起来了,还戴着这么重的刑具我真是很尴尬,索性把眼一闭任由小张和小刘押着我向前走。迎面遇见一队倒屎尿的劳动号,一看我这身装扮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还有人冲我打口哨,有人喊:“嘿!哥们!球挺粗呀!”“可不,比那链环子还粗呢!哈哈——”老苏吼道:“你们他妈的想蹲小号了!”劳动号们才赶紧溜掉了。我被押到前院停着囚车前这边县看守所送行的警察们早等在那里了,领头的对老苏说:“这押法可真有一套,你们吕门从哪里整的这么大的镣,这家伙受得了吗?”老苏说:“没事,这家伙体格好的很。”那警察锤了我肩膀一拳,又摞了我鸡吧一把说:“还行,蹲了了十几天小号,哥俩都还硬朗,路上你们哥俩都老实点!哈哈——”我闭着眼点点头。老苏大概看出我不好意思,把手一摆“上车!” 小张、小刘、小战三个人象搬口袋一样把我架上了车让我坐在囚仓中间座位上,小张、小刘用地板上的铁链把我的双脚锁住,然后坐在两边押着我。老苏又寒暄了一会也上来了, “开车!”随着老苏的命令我们便上路了。车开了一会老苏回头问我:“罪犯林少宇今儿还没吃吧?”我赶紧点头,老苏拿了一个面包一瓶矿泉水给小张“喂他吃点”。小张把我嘴里的臭袜子被揪出来,一边喂我吃面包一边对我说:“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 我赶紧说:“谢谢苏政府!谢谢张班长!”喝了十几天菜糊糊,面包简直是人间美味我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小刘兴奋地说:“行,这活我在行。”一听有乐子看,除了开车的小金别人都围在囚仓前来看我“打飞机”。小刘一把抓起我的鸡吧使劲摞了起来,我的鸡吧也配合地很快硬了起来,大家狂笑着“哈,硬了!硬了!”“罪犯林少宇,原来看不出你的家伙还真大,哈哈” 小刘一边摞我的鸡吧一边说:“要出的时候打报告啊!脏了老子的手老子阉了你!” 我很快到了高潮扯着脖子喊:“报告!啊!报——告!” 老苏兴奋地说:“报告什么?!”“报告——啊——报——告政府罪犯林少宇——啊——罪犯--林--少--宇---请求——请求射——精”说着一股浓浓的精液就喷射而出了。大家都哈哈大笑,只有小刘怒气冲冲,原来由于我射的量太大还是弄的了他的手上。“你妈逼!你属种驴的,刚喂点料就出这么多!” 小刘一边骂一边用拳头狠锤我的阴囊,疼得我大叫“啊——谢谢刘班长——啊——啊—谢谢刘班长”小张看不下去了说:“刘儿,行了,怎么说他以前也带过我们,手下留情吧。”“呸!我不管他以前是谁到了我手里就是犯人!来!给老子舔干净!” 小刘说着把手伸到我嘴边我赶紧把上面我的精液舔得干干净净。小刘还是不解恨继续对我拳打脚踢,老苏说:“行了,行了,别整得人还没押到就打坏了,不过小刘说得对,林少宇是重犯以后押解呀受刑呀是家常便饭,你们对他可不能手下留情,回所里还要专门开会讲,小刘,把他嘴堵上,就玩到这了”小刘余怒未消又正反抽了我几个嘴巴才把臭袜子塞在我嘴里,坐了回去。提我回吕门看守所后,武警们把我手上的土铐和脚上的重镣打开,让我脱光全身,把囚服和黑布鞋交还看守所。从我被逮捕时没收的衣物中拣出内裤让我穿上,但没有给我穿鞋袜,看来又得光着脚走了,不过这些天提审指认公捕都是光脚的,我也习惯了光脚走路,脚底大概也磨厚了,既然是犯人嘛好多事都由不得自己了,只有好好适应。他们给我铐好背铐,用押解绳捆了我,给我锁上他们带来的相对轻便的押解镣,和这边办完我的交接手续,找来劳动号再给我剃了一遍光头。第二天又把我先押到县礼堂门前开了一次公捕会,会场人山人海的还有好多是熟人,而我光头光脚、绳捆镣铐、一会低头弯腰一会挺胸抬头、一会跑一会跪的,在大庭广众下表演,身上还穿的这么少,开始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更要命的是我只穿了一件内裤,鸡巴竟然还是硬挺挺的,我跪伏在台上听局长宣读我的罪行和逮捕决定,两名押我的武警使劲向后扳我的光头,好让我始终扬着脸面对群众。听着听着我也就想通了,要认清自己身份不同了嘛,人嘛,路自己走,事自己扛,该吃肉吃肉,该吃屎吃屎,还是那句话作为犯人得适应呀。我把心一横,不去多想,这也不是第一次被公捕了,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好不容易挨到公捕会结束,我被押着跑下了台,然后步行押往不远处的吕门县看守所,顺便也算游街示众了。这时我的心态已经很平静了,虽然我没穿多少衣服,光头捆绑,光脚蹚镣,蹒跚而行,但前有法制宣传车开道,身边有威武的警察搀扶,后有大队武警持枪护卫,这待遇也是一般人没机会享受到的,也很威风嘛。在快到看守所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冒出来几个小青年,头发黄的红的像鸡窝一样竖起,有的脖子上还挂着很粗的金项链。他又是打口哨又是鼓掌,有的还冲我叫喊“林管教!今天这发型好酷呀!”“少穿点好,省得上了火跑马呀”“嘿!林管教,蹚着镣子走路挺舒服吧。”我飞速把头转过去冲他们骂了一声:“操你妈最舒服。”然后用足力气向他们吐了口吐沫。身边的警察赶紧把我的头按住说:“老实点,都已经是重刑犯了,还想惹事。”我想想也是,都快要死的人了,何必跟这帮王八蛋计较,给自己的下辈子积点德吧。 终于又回到了我生活、工作了6年的地方,物是原物,人是熟人,而我却从一个月前这里年轻的干警变成了关押在这里的重刑犯,威武的大盖帽变成了锃亮的大光头,笔挺的警服变成了仅有的内衣内裤,黑亮的三节头变成了光脚板,还多了勒紧双臂的绑绳和脚下哗啦作响的脚镣,一个月真恍如一场噩梦。我被反捆着光脚蹚着镣七八个刑警押着走进了监区,他们把我围在中间,给我松了绑下了镣,让我脱掉了内衣内裤,照例对我进行了又一次入监检查,然后悄悄对我说“小林,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不急戴刑具,先洗个澡。”我说:“谢谢哥哥们照顾,放心我押在这里一定不会给你们找麻烦的。”劳动号们早在当地的大盆里打好了热水,我在刑警们监督下洗完了澡,他们给我从里到外换上一身新囚服,又给我换了一双新黑布鞋,才给我砸上了那60斤的镣王,锁上土铐子,押进了监房。几个警察给我脱光了下身并扒掉了袜子,拉我站起来对我进行了入监检查。对口腔、肛门和鸡巴查得很仔细。检查完后他们拉我到一面贴有身高刻度的墙跟前,让我赤身裸体地靠墙站直。给我打开背铐从前面铐上,又给我一张写有“林少宇男 22岁 X年X月X日逮捕”的纸张,让我举在胸前给我拍了正面和侧面的存档逮捕照。然后又给我换成背铐,让我坐到地上,给我穿上下身的囚服。又打开了我的背铐让我自己穿上上身的囚服,然后就不再用普通手铐铐我了,而是从前边给我锁上了土铐子,这是重刑犯才戴的手铐,把两手紧紧地铐在一起,动也不能动。一切收拾停当后,警察拿盖了大红章的逮捕证让我签了字按了手印,并对我宣布:“重刑犯林少宇!你被逮捕了!”然后叫我跪下,听一名劳动号给我宣讲了监规,一名看守过来了解了我的基本情况,并作了记录,给我核对无误后签了字按了手印,又命令我入监后要在一天之内把监规背熟明天一早提审我时他要检查,然后给我宣讲了重刑犯的监押规定。宣告了我作为一名在押重刑犯的牢狱生活的开始。办完逮捕入监手续他们拉我站起来,扔了一双黑布鞋让我穿上,押着我拖着刑具关进了普通监房。虽然带着刑具干什么都不方便,尤其是睡觉很不舒服,但渐渐我也就习惯了,毕竟比禁闭号那三天舒服多了我和被我多次捆绑的唐生晓、王大勇关在一间监房里,他们俩都不是重刑犯,没有手铐脚镣加身,而我却戴着土铐和死镣。我对他们说,以前捆他们太厉害了,对不起他们,希望他们原谅。谁知他们一点也不怨恨我,还经常帮我擦洗身子。入监后的第一个月我几乎每天被提审,平均三天开一次庭,出出进进的经常要换绑绳,每次还押时身上经常有一圈一圈的绳子印,他们就经常帮我搓胳膊,使我很感动。这样关了两个月,他们俩被双双上了逮捕绳,捆绑着离开了监室,估计要被判刑了。临走的时候,他们用没有绑上的手摸了摸我戴着土铐子的手,算是告别。自他们走后,对我审讯工作也快告一段落了,提审和开庭很少了。重刑犯有规定没判前无特殊情况不给放风,我只能每天在监房里坐着等天黑,躺着等天亮,闷得夜里经常跑马,还好同监的两个小孩得了看守的吩咐,要好好照顾我,总是抢着帮我换洗内裤,有时还把他们的内裤借给我穿。这样又被关了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早晨7点大喇叭里居然传来了我的提监命令“十二监重刑犯林少宇准备提审!十二监重刑犯林少宇准备提审!”我兴奋地从囚铺上爬起来说“太好了,就当放风了!”我蹚着脚镣下地穿好黑布鞋,用戴着土铐的双手,整理了一下囚服立正站在监门前等候。不一会看守就来提我了,他先打开监门上的观察口看了看监舍内的情况,然后喊道“重刑犯林少宇提审!”我赶紧高声报告“报告政府,十二监重刑犯林少宇提审准备好,请求出监!”看守打开监门喊道“重刑犯林少宇出来!”“是!”我蹚着镣出了监门来到走廊里,立刻面冲墙蹲下,等看守锁好监门。 看到来提我的还有几个武警,我心里又暗自高兴,武警来了就表示要押我出所,不管是开庭、公处还是指认现场,总之我可以先座着囚车到街上兜一圈,看看外面的世界,一般人觉得这很平常,可是对于坐牢的犯人来说,尤其是对于我这个两个多月没放过风的重刑犯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美事,当然也有美中不足就是要捆我,可是带了两个多月的土铐双手都快长在一起了,让绳子把胳膊绑一下也正好换换姿势不见得不舒服。我蹲在地下先让看守检查我刑具的固定情况,看守一边检查一边对我说“重刑犯林少宇,今天你宣判”我蹲在地上打了个冷战,知道是决定我命运的日子来了。管他呢,先下了土铐捆上,出去赏赏街景再说,报告政府,重刑犯林少宇保证老实配合法院对我的审判工作”我边说边迫不及待地把戴着土铐的双手举过头顶,武警们把我的土铐打开,要我跪了下来,按开庭的惯例用逮捕绳捆我的双臂,一个武警边捆我边对我说:“林少宇,你猜会怎么判你?”我笑着回答“报告班长,肯定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他说“那你还笑,不怕死吗”我说“怕也没用,该来的迟早会来”“那我们可得把你捆紧了,免得你跑了,哈哈”他边说边使劲勒了一下捆我的绳子,我没防备“啊”的叫了一声说“跑是跑不了的,我脚上还砸着这么重的死镣呢走都走不快,怎么跑呀,”旁边的狱警照我后脑勺拍了一巴掌道:“重刑犯林少宇,把你也关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给你带戒具有想法还是不习惯。” 我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跪直了身子,扬起脸对狱警说:“报告政府,我能想通。我所犯的罪行严重,政府给我戴戒具是按制度办事是理所应该的。同时也是对我的关心和教育。我是重刑犯,政府给我带手铐脚镣一方面是为了限制我的行动自由保证监押安全,同时也是为我着想打消我的多余想法防止我在关押中再次犯罪加重罪行,加代的戒具是管理手段,也是教育手段。是为了让我时刻深刻明白自己的身份,帮助我端正态度、认真悔罪、老实交待问题、争取宽大处理。我被关押半年以来,生活上受到政府关心,思想上受到政府教育,对于监押规定和加代的戒具已经很适应了,除了安心监押,认真悔罪,老实交待,积极配合政府工作外没有其它想法了。请政府放心,班长您尽管往紧里捆,我受得了” 我被关在这里后天天受这些教育,所以背起来当然很利索。狱警听了很满意道“好!想通了就好,给他捆执行绳捆紧了,再回来没准就是死囚了,捆紧了受不了咋行”武警们于是又解开绳子换执行绳捆法。这次给我捆得很紧,双臂提得不能再高了,边捆边笑话我“林少宇让你再胡说,这回怎么样提前出了红差了,要不要把鸡巴也给你捆起来?哈哈”我被捆得只有出气没进气,光头上出了一头汗只能陪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他们捆完我,看我确实疼得不行了就让我跪在原地休息了一会,他们在一边抽了支烟,过来问我“怎么样还行吗?”我勉强小声说“报告班长我没事受得了”武警们就提着绑绳把我拉起来,两个武警押着我蹚着镣出了监区,把我架上了一辆囚车,让我坐在囚仓中间座位上,把我的脚镣跟囚车地板上的铁环锁住,然后坐在两边押着我。囚车呼啸着开出了看守所开向了法院。一路上我使劲抻着脖子透过车窗上的铁栅栏向外看,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看着外面穿红挂绿女人们我兴奋的鸡巴都硬了,根本感觉不到胳膊被绑绳勒得生疼。囚车到了法院,武警们打开锁住我镣链的锁,架着我下了囚车,押进了刑事庭。在候审室里他们先检查了我脚镣的固定情况,然后给我解开绳子,换成了手铐。我赶紧活动一下被捆得发青的胳膊,按武警们的命令坐在了地上,一般要等半个小时左右才上庭,在这段时间我可以坐在地上抽几支烟,回味一下刚才大街上的见闻。我边大口的吸着烟边隔着囚裤抚弄着硬如铁棍的鸡巴,这是我最爽的时候。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不一会法官就在法庭上喊“带被告人林少宇到庭!” 两个法警就走过来拔掉了我嘴里的烟,拉我起来,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押我上庭。我就被他们推搡着,伴随着脚下“哗啦哗啦”的脚镣声,挺着高耸的裤裆,昂着锃亮的光头,走进了法庭。法警们扶我在铁栅栏围着的被告席上站好,然后锁好了铁栅栏的锁,在被告席两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开始接受最后一次审判。正如我所料的,我被判了死刑。我当庭表示不上诉,被押回了看守所中等待死刑执行的一天。宣判还押后我就按照监押新判死囚的规定被采取了严管措施,一直被反铐着双手,只有在吃饭时才打开背铐从前面铐上。在看守监督下吃完饭后立刻又被反铐上,脚镣的链子被锁在囚铺板上的铁环上,我整天整夜都下不了铺,而且规定不经请示不许站起来,只能坐着或躺着。手也没法用,干什么事包括拉尿都得靠同监犯们帮助,看守们轮流每天来监舍里提审我,每次都是两人以上还带着电警棍,照例先是大喇叭里喊“十二监死囚林少宇准备提审!十二监死囚林少宇准备提审!”同监犯人就赶紧扶我起来盘腿坐直然后给我整理好囚服。看守们来后先打开监门上的观察口看监舍内的情况,然后喊道“死囚林少宇提审!”我坐在囚铺上高声报告“报告政府,十二监死囚林少宇提审准备好!”看守们进来先检查我刑具的固定情况,然后就坐下来跟我谈心,然后让同监犯们汇报我的监押情况,最后锁门走人。十天后的一个早上5点多钟,看守们进了监房对我说“死刑犯林少宇,今天你出红差!”,看守们先检查了我的脚镣的固定情况,我要死的人了也不顾羞耻了,光着身子坐在地上揉了好一会鸡巴,才仰头对他们说“好了,走吧”他们拿出我家里送来的鞋袜衣裤给我打开手铐让同监的犯人们帮我穿上,给我反铐上双手拉我起来,押着我趟着重鐐来到走廊里,要我坐在地上,几个看守端来一盆有酒有肉的早饭,给我松开反铐在背后的双手,从前面铐上,让我吃了一点,马上又给我反铐上了双手,又点了根烟放在我嘴里给我抽。一根烟刚抽了一半,法院、检察院的人就来了,他们在一旁耐心的等我把一根烟抽完,才过来给我验明正身,向我宣布了死刑执行命令,打开我的背铐从前面铐上让我在执行死刑命令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接着给我一张写有“非法拘禁致死犯林少宇执行枪决”的纸让我举在胸前给我拍了照,又给我反铐上了双手,一个法官捧着记录本蹲在我面前对我说:“死刑犯林少宇,你有什么遗言可以留下来,我们替你转达”我摇了摇头,他就站起来走了。另一个法官又过来说道:“由于你案件影响恶劣,所以上头不许给你注射死刑,你只能被枪决!”我笑着说道:“没事,男子汉,枪决就枪决吧!”他就站起来走了。又来了几个带枪的武警,把我围在中间,两个武警上来给我打开背铐,让我跪在地上,用执行绳把我捆了起来。他们原来都是我认识的同事,看得出来他们也不好受,一边捆绑我的胳膊时一边对我说:“哥们,一路走好,我们给你送行了。按照局长的命令,由于你犯罪情节恶劣,社会后果严重,属于重犯,依法应予严惩,所以你要带着脚镣上刑场,直到你被枪决后才会给你卸下脚镣。而且你还要被脱光衣服示众,以示对监狱警察的警示!” 我笑着说道:“没事,你们把我捆得紧紧的就可以了,在枪毙我的时候我会好好配合你们的。”照规定,死刑犯人的脖子上还应该捆一根细绳子,以防犯人在临刑时喊叫的,但他们没有给我加这道绳子。只是按照规定捆得很紧。我被押到一辆囚车前交给准备送我去死的法警们,他们用一副板铐把我的双脚铐在一起把我拖上了囚车让我跪在囚仓中央,他们则坐在我周围几只脚踩在我背上和光头上使我跪伏在地板上动也不能动,囚车向公判会场开去…… 囚车从后门进到会场,我被法警们架着胳膊拖下囚车直接拖向主席台后台,路上拖我的法警们告诉我这次全市一共要判30多人,就我一个人是死刑。我这个唯一的死刑犯最后上台在后台等,其他的犯人都在台下等。法警给我打开脚上的板铐,命令我挨着他们盘腿坐下。押我的法警也给我点了一只烟,我猛吸了两口精神镇定了许多。我的烟抽完了,押我的法警又给我续了一支。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法警队长进来喊“死刑犯准备!”我便被拔去了嘴里的烟,提着绑绳拉起来,押到上场门前排队站着。这时法警队长拿着我的亡命牌走到我跟前,我顺从地低头让他给我们各自挂上,每块亡命牌大概半米见方,是在木板上糊的白纸,很有些斤两,加上是用铁丝栓的,挂上后勒得脖子生疼,亡命牌上我的名字都打了大红叉,可能是刚写的,红墨水在往下流,就像是我的血。法警队长给我们挂好亡命牌后说:“你今天是唯一一个被宣判死刑并执行枪决的死刑犯,你刚才在看守所都是验明了正身的,现在还有问题吗?”我嬉皮笑脸的说:“报告政府,我没问题,就等着把我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了”法警队长说:“没有就好,一会上了台你这个死刑犯一切行动要听押解你的法警指挥,绝对不许乱动和喊叫,不许低头也不许左顾右盼,要认真听宣判,如果有什么问题也不许当时提出来,要等下了台再向押解你的法警反映。另外要把心态放平静,迟早都有这一天嘛,别怕也别激动不要当众出丑,你这个死刑犯都听明白了吗?”我点了点头笑了。过了一会只听台上喊道“把死刑犯林少宇押上来!”我便被推搡着踉踉跄跄地跑上了宣判台,我被五花大绑着站在台前,两个法警把我的胳膊紧紧地抓住。我看着台下攒动的人头,意识忽然模糊了仿佛听不到法官宣读我们的罪行,也看不到台下观众们的指指点点,我感觉自己好像在飞,好像又得到了久违的自由。“把非法拘禁致死犯林少宇,绑赴刑场,执行枪决!”一声宣判如此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我突然如此实实在在地感觉到“我要死了!一切都完了!”我感到一阵眩晕,身上一下子没了一点力气,视觉、听觉、触觉、思维都变得模糊而断续,法警将死刑标往我背后的绑绳里使劲插,浑身呼地一下全是冷汗,拖着我跑下宣判台,头疼得厉害,不疼了,推着我跑,恶心,使劲跑,想拉屎,恶心得厉害,站不住了,不能尿也不能拉丢人,在使劲拽我,我尿了吗,要摔倒,想尿,真想吐……一辆刑车前,车上的法警,“抓住捆他的绳子,使劲!”,把我提上了刑车,我站在了车箱的最前面示众,两个法警仍然一左一右抓住我的胳膊,我似乎渐渐恢复了,刚才就叫“灵魂出窍”吧,我不能弯腰看只好问押我的法警“哥们,劳驾,刚才我是不是尿裤了”他说“没事,没尿,你放宽心,没啥大不了的”我深呼吸了几下感觉舒服了很多。有一个法警还理了一下捆我的绳子,把我的绑绳弄得好看一些,我觉得以前死刑犯游街示众时并没有过这样的要求。刑车开动了,按往常的规矩,载着死刑犯在市区游行一周。 抓住我胳膊的法警一边使劲向后扳我的头好让我始终扬着脸一边小声对我说:“哥们,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你如果实在难受,我们可以帮你松一下绳子。”我说:“谢谢,我不要紧,受得了,不用松绳子,免得你们受牵连。”于是我们不再说话,汽车慢慢穿过一条条人山人海的街道,一边让群众们看清我这个要去死的死刑犯的面容,一边将我慢慢拖向死亡。刑车最后出了城,加快速度往郊区的死刑场开去。到了刑场,两个法警把我拉下车,抽掉背后的标牌,让我跪在划有一条石灰线的地方由法院监刑的人员给我留了生前的最后一张照片,这时按照本地刑场上的风俗,参与行刑的几个法警轮流过来从背后踢我几脚同时嘴里喊着“死好了啊!死好了啊!”据说这是为了行刑顺利,让我挨一枪就死,同时也让死人弄不清究竟是谁对自己开的枪,“死刑犯,各就各位!”一声号令,我被两个法警押着,踉跄地朝前面一根石灰线走去,双腿一弯,跪了下来,等待着死神的到来。天阴沉沉的,四周死一般寂静,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除了三位法警用带着刺刀的枪对着我外,其他法警都在比较远的一处土坡旁边在抽烟。我被五花大绑着跪在这满是青草味的山坡上,好像不是来接受行刑的,而是来看风景的。我一边等待着执行死刑的命令,思绪一边飞到了过去……我想,从捆人开始,到自己被捆结束,是不是也是一出完美的戏剧呢?是不是一种报应呢?“行刑手,各就各位!”一声号令,打断了我的沉思。背后,响起了拉枪栓的声音。“预备,射击!”随着一声令下,我觉得马上要响起的枪声是那样的遥远,又是那样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