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余波
第五节 心心相印
“妈妈,别撑着了,咱们去找个牧师治一下吧,再不济的话去医院买点药也好啊。”
“不行,就要你好好照顾我,这是对尼尔的,对尼尔的惩罚,嘿嘿,必须给尼尔一个,尼尔一个·······一个··········一······个········”闭着眼睛晕乎乎的躺在尼尔怀里(怀里?),迷迷瞪瞪的回应着尼尔的要求。“教训呢,嘻嘻。”
“可问题是遭罪的是妈妈不是我啊。”如果不是夺躯怪这种生物没有泪腺这种,尼尔恐怕已经哭出来了。如同那个经典的小马过河的问题,尼尔严重的错估了寒冷天气对一个体质孱弱的,甚至全身湿透的人拥有多么一个强大的影响。虽然说我及时的施展了忍受寒冷,但那又不是寒暑不侵,在后续的自慰时,因忍受寒冷而被欺骗的身体因欲火而变得香汗淋漓,汗液与乳汁的蒸发飞快的带走着身体的温度。身体机能近乎停摆,只是尼尔及时的重新回到我身上让这一切维持在一个脆弱而微妙的平衡之上。不过这个平衡也在第二天被残忍的打破。“而且妈妈这样强撑着,出事了怎么办啊。”
“不会的,不会的。”舔舔嘴中的触手,就像摸着宠物毛茸茸的头一样。只是哪怕只是这种简单的动作,也不是这么简单的。身体前所未有的虚弱,而且不同的是,过去的虚弱仅仅是说力量不足,但是现在,单纯的身体使不上力。身体空荡荡的,软绵绵的。“不过是个感冒而已,安心休息几天就好了。”
“可是!”
“没有可是哟,尼尔,这是对莽撞的尼尔的惩罚呢。”真要说起来,得病也并非完全是坏事。至少在现在这个状态,我久违的摆脱了欲火的纠缠,虽然说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哪里都很难受,关节酸痛,肌肉无力,但是相比于无时无刻保守欲火的煎熬来说,这个代价实在是太轻微了。而且,这次生病,也是一次难得好机会呢。“其实呢,妈妈一直以来都想要找个机会对尼尔说教一下呢,尼尔有的时候啊,有点太想当然,有点太固执了呢。只是呢,妈妈一直担心说,直接了当的和尼尔说会不会太严厉了,尼尔不会不会不高兴。万一尼尔没听进去,妈妈要是老是重复尼尔会不会觉得妈妈很唠叨,很烦人。而且尼尔是真心关心妈妈的,就算有些小过失,妈妈也不忍心责骂呢。”
不行,头好疼啊。明明只是一些简单的真心话,可就只是把这些传递给尼尔就让我头痛的不得了。
“妈妈,尼尔知道了错了,妈妈先休息养病吧,尼尔会好好反省的。”
实际上,尼尔一直有一种奇妙使命感,一种妈妈需要自己保护,而也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妈妈的感觉。在它的印象中,自己的妈妈一直都是那么的脆弱,面对贴近自己危险毫无察觉,亲临残酷的战场但没有一丝的英勇之心。而更重要的是,她似乎一直以来,都是一副没有主见,随波逐流的样子(御坂:因为冒险这东西只是副业啊)。所以自己必须变得和她不一样,弥补她的不足。
“还不行,要先跟尼尔说清楚才可以,尼尔说着要反省,那尼尔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么?”
“做计划之前没有做好周全的准备,没有注意到妈妈没法说在冬天就这样的活动,导致妈妈生病了。尼尔下一次一定吸取教训,避免这种状况再次发生。”
果然是这样么,也是呢。真要说起来,尼尔的年龄到现在也就半岁多,一周年的生日都没过过。而它现在在生活战斗中,都为了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不能奢求太多了。指望它一下子把握到这次问题的本质,那才是太难为它了。
“这里确实有错,但是妈妈可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不如说妈妈很高兴,尼尔可以这么独立的去制定,实施一个计划,在这一点上,妈妈还是很满意的。”
“那是为什么?尼尔不明白。”
“从前,有个老鹰,它意外的收了一只小鸡作为幼崽。小鸡一天天的长大了,然后老鹰就一次又一次的,抓起小鸡,从山崖上往下丢。小鸡问老鹰,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它。老鹰说,这不是折磨,这是为了让你学会飞行,不然的话,当我老去,你无法飞行,是会死的。小鸡反驳说,鸡本来就学不会飞行。老鹰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抓起小鸡往下丢,一边丢,还一边对小鸡说,这都是为了你好。就这样,小鸡就被老鹰摔死了。”没有直接回答尼尔的疑问,而是讲了一段简短的小故事,有些时候,告诉别人,和让别人自己意识到的效果,千差万别。“尼尔觉得,故事里的老鹰,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愚蠢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强迫其他人做根本做不到的事情,说是对小鸡好,可是缺害死了小鸡。”尼尔愤愤的回答到,精神上的共鸣远比我想象的要好,通过勾勒风雨交加下的夜晚,小鸡顶着残破的羽翼向老鹰质问,以及死去时遍体鳞伤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山谷底部,透过这些言语无法传递的信息,我轻易的把尼尔情绪调动起来,让它沉浸其中。
“是啊,那尼尔呢?”
“我,呃·····”尼尔骤然发现,自己所做的,似乎也是那么的,愚蠢。“这不一样的,不一样,尼尔是为了妈妈······好。”而且,做的事情,也是那么的一模一样。
“来,尼尔,看看妈妈的身体,你一直包裹着妈妈的身体,我想,其实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一些吧。像这对巨乳,你为了日常活动中不会乱甩影响平衡,多加了多少触手去固定它,看看妈妈的纤腰,如果失去你的支撑,它还能如此笔直的挺立这么?你再想想,因为切掉了不少器官,你为了弄一份能让妈妈饱腹的食物,废了多少心思。你觉得,妈妈还能‘飞’么?”
不能,很明显不能,而更令尼尔感到自责的是,比起故事中,强迫小鸡锻炼飞行的老鹰来说,尼尔不光强迫妈妈想让妈妈也‘飞’起来,而且它还是那个,亲自斩断妈妈羽翼,让妈妈再也‘飞’不起来的那个人。
“妈妈,如果说,尼尔是不是不存在,会比较好。”
仔细一想,尼尔发现自己似乎是做了不少“伤害”妈妈的事情,尽管这些东西有些是妈妈授权,有的则是事发时情况紧急,反正,所有的“伤害”都有着正当的理由。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结果就是,自己,一步一步的,把妈妈变成了离不开自己的玩偶,而自己却又突然异想天开,想要让这个玩偶重新的站起来。
“怎么会呢?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缓缓的舔舐着嘴中的触手,疲倦让我不由自主的闭上双眼。够了,够了,已经够了,说教的目的已经达成,当尼尔真真正正意识到时候,它需要的就不再是指责,而是安慰与原谅,甚至说是,鼓励。
“因为尼尔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还自以为是的一意孤行,给妈妈添了不少的麻烦。而尼尔,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尼尔的情绪愈发消沉,一直自诩最喜欢妈妈,为了妈妈好的“人”,可是自己做了什么呢?
“才没有呢,倒不如说,妈妈一直觉得遇上尼尔是妈妈最幸运的事情。”这是毫无疑问的真心话。我一直相信有得必有失,从一开始的面纱,虽然说不得不配搭那个羞人的异物,但是如果这个是施法可以不需要在搭配言语的代价的话,我甘愿承受。然后从这里开始,到后来种种变化,种种道具,我固然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不少,我不想,也没理由,去指责它。“虽然说,尼尔做的有些问题,但是,尼尔给妈妈的礼物,妈妈可是都很喜欢呢。”
“可那到底,尼尔是哪里做的不好?”
“妈妈不是想要说你做的这些哪里不好,只是,尼尔你要知道,在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里,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尊重,不要擅自替他人做决定,更不能强迫其他人去做事。每个人都有不想被触碰的私密空间,如果你过界了,那么这段关系就会产生裂痕,逐渐破裂。妈妈真的不想说,有一天,因为一件事情,妈妈无法在完完全全的相信尼尔,又或者,尼尔对妈妈产生了愤懑之情,因为那真的是,一场噩梦。”一场做过的噩梦,无论如何,都不想要再经历的噩梦。
“是要说尼尔需要和妈妈保持一定距离,给妈妈留出一些私人的空间?”尼尔有些不解,没能理解这些名词指代的它,下意识的把这些词理解成了物理上的距离,物理上的空间。“可是尼尔要怎么跟妈妈保持距离呢?留出一些私人空间····是要让尼尔在妈妈体内弄个空腔么?那子宫,会不会好一点?”
“你理解错了,尼尔。”听到这话,我有点哭笑不得,如此生硬的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让尼尔显得,有些呆萌。“这里的距离,是指心与心的距离,空间有点复杂,妈妈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过这都没关系,毕竟对妈妈来说,我的空间,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都被尼尔塞的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而我跟尼尔的距离,也是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没有任何的距离。只是说,下次尼尔在做决定的时候,跟妈妈商量商量,不要再一拍脑门就行动了。不然的话,哼哼,妈妈咬你。”
“尼尔懂了,和妈妈有关的事情,尼尔需要和妈妈商量着来,尼尔会记住的。只是妈妈的身体尼尔明明没有塞得填不下其他东西,给妈妈早上吃东西的时候,还是灌得的进去的。”或许依旧没能理解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但是尼尔还是听懂了妈妈的要求,以及那股令它欣喜的亲近之意。“只是,妈妈,对不起,把你搞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这不重要,尼尔,这不重要。我现在怎么样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战斗中,尼尔都带着妈妈,做到了更好。尼尔,妈妈问你,假如妈妈就像故事里的小鸡一样,飞不起来,那么,尼尔愿意成为妈妈的翅膀,带着妈妈飞起来么?”
“尼尔愿意,尼尔当然愿意!”
“所以你看,你不必自责。不必纠结于妈妈离开了尼尔,会变的怎么样,这些并不重要。不如说,无论妈妈被尼尔弄成了什么样,只要尼尔愿意充当妈妈的翅膀,那么妈妈就和原来一模一样。”
“那,妈妈你看,我也知道哪里错了,那么,可以去医院了么?”
“唯独这个不可以,做错事了必须要惩罚,罚你把妈妈这幅难受的模样记在心底,永远也不许··········”
疲惫终于压倒了最后一根神经,说完了心底话的我,也确确实实的想要在躺在尼尔温暖的怀里(触手怀里emmmmmm),好好的休息一番。
而尼尔看着在睡梦中依旧不是痛苦的挣扎着的我,又扬起了想要去医院看病的想法。只是想到刚才妈妈对自己的说教的缘由,只好叹口气,伸出更多的触手,把滚烫的额头,也包裹进温暖的触手当中。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么难写呢?为什么写出来那么像求婚现场呢!!!
摔
ps:这里其实可以弄个bad end出来,假如御坂没有选择温柔的说教,而是蛮横的谩骂,可以出一个叛逆的尼尔,完全不顾御坂妈妈的想法,完全依照自己的意愿去塑造,去改造,最终御坂被玩坏成雌兽的坏结局。只是我不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