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筱筱……」
「小茶……」
「和你在一起,好開心……」
「真的好開心。」
……
遙遠的記憶覆著霉漬,像是不經意間翻出的黑白相片一般陳舊又破爛。
我和莜然的相遇,可以追溯到十幾年前,那對夫婦從福利院收養名冊上點中我的名字,寬厚又溫熱的手掌將我交到與我同齡的女孩——莜然手中。
他們便是莜然的父母,他們待我很好,也很有錢,我無法想像的富有。
而莜然,便是我名義上的妹妹。
從那一刻開始,我的人生便與一個孤兒完全不相稱了。
我在莜然的家裡度過了十年的時光。
當然,我尚且有自知之明,在家裡,我是莜然的女僕兼玩伴,我存在的意義便是——「莜然喜歡」,而那對夫婦之所以將我領回家,也完完全全是因為,莜然需要一個無論如何都會遷就她的朋友。
我便成了莜然的玩偶,各種意義上。
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外面時我總是這樣說。但不可否認,我和她的關係並不像是普通女孩兒那般純粹,也不像是別人家的女僕和大小姐一般的上下級分明,別人肆無忌憚地挽著手相約而行互換手中的奶茶時,我和她已經早早地將彼此的青澀懵懂又熾熱而溫軟的氣息和體溫都重重地銘刻在身體深處。
對別人而言,我和莜然都是女孩兒中的異類,我們形影不離,卻不大與其他女孩兒往來,我很反感忽然被奪去吸管,被人若無其事地在屬於我的東西上沾染上並不是那麼相熟的人的味道。
莜然也是,我和她總是在某些方面如出一轍地不討人喜歡,也是如此的相似。
我一直很感謝命運讓我遇見她。
但命運卻給我開了個大玩笑。
如果哪天我消失了,莜然一定會第一個來找到我,這並非什麼假話。
那個陽光燦爛的日子糜爛在記憶深處,行屍走肉一般的我被她從骯髒惡臭的垃圾堆里挖出,由我這個,她所深愛的人,將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帶給了她。
然後我竟然可恥地逃跑了。
明明是最愛她的,也是她深愛的女孩,卻逃離了她,將一切的惡果都推給了她。
我那時候才終於知道,或許我並沒有我想像中那般愛她。
一晃三年。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這三年里,莜然因為父母的離開而終於陷入一個人的閉環里,家族產業宣告破產,留給她的只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連可憐都稱不上的遺產。
而我總是在她的社交賬號下一遍遍地划動手指,會藏在深深的陰影里注視著她的一眸一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獨自一人一次次步入死亡。
當然,死亡並不能讓我贖罪,但死亡總能讓我短暫地逃避這個世界。
逃避才是我生命中的常態。
但我卻忘了……
如果哪天我消失了,莜然一定會第一個來找到我,這並非什麼假話。
從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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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小茶。」
有人在黑暗中說話,意識在頭頂盤桓許久,才終於慢慢回到身體。
我睜開眼,卻沒有如願恢復視覺。
——我的眼睛被什麼東西蓋住,睫毛和布料摩挲的瘙癢讓我有些無所適從,鼻樑和臉頰之間擠進一絲微弱的光,可根本無法讓我看清任何東西。
「唔……」
我想說話,可有什麼東西塞在嘴裡,舌頭蜷曲在口中,無法移動,擠在狹小的口腔里幾乎快要痙攣。
嘴角和臉頰被皮筋勒得生疼,那東西在我的後頸束起,將這個冰冷的球緊緊扣在我的嘴裡,我無法說話,無法吞咽,口水從嘴角溢出,每一次艱難的粗重呼吸都會讓我被強行撐開的嘴裡湧進冰冷的空氣。
渾身無力,像是血都被抽干一般冰冷酸痛,這讓我很不適應。我扭動身體,鐵鏈發出咔噠咔噠的清脆聲音,房間空蕩得能聽到迴音。
我仍舊被鐵鏈半吊著,維持著死去時的姿勢,渾身赤裸。
我仍記得死去前所見到的一切,我看到那詭秘的魔術陣,我能感覺到力量的抽離。
我仍記得,我要救她。
我仍記得……將我推向死亡的濕吻。
好痛好痛……
沉迷於那求而不得的貪念的唇瓣,在那樣的美夢中被殺死,真像一個作弄我的死法。
很不甘心,可一個發育不是很好的十三歲的女孩的身體,就是如此的貧弱,這是我無法改變的事情。
鐵鏈像是清鈴,不斷地被晃動,冰冷的痛覺刺入我的手腕,我只能徒勞地掙扎。
我必須和小莜說上話。
她不能這樣下去,魔術僭越真理,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也能肆無忌憚地觸碰之物,一旦被那個意識所察覺,那麼……莜然會死。
「別白費力氣了,茶筱筱,你逃不掉的。」
是莜然。
莜然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了呢……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她彷彿近在耳畔,但我聞不到屬於她的味道,我知道,這只是房間的空曠造成的錯覺罷了。
「唔唔……!!」
我嘗試發出聲音,可做不到。
我很想說,我真的不是想要逃跑。
如果莜然想,怎樣對我都行,無論是什麼我都會接受,可是……我唯獨不希望莜然死去。
腳步聲走近了。
「說起來,真是好久不見啊,茶筱筱。不、或許應該說我好久不見你。你還是經常能見到我的吧?」
嗤笑聲在耳畔響起,莜然的手心冰涼,捏住我的下巴,讓我仰起頭來。
眼睛被遮蔽,我看不見她。
但我卻能想像她刺在我臉上的厭惡的目光。
「我沒說錯吧?跟蹤狂。茶筱筱,你真的不會覺得自己裝模作樣地關心別人的樣子很噁心嗎?」
我的臉被甩開,莜然不堪的嘲笑像是扎在我的心上,讓我無法呼吸。
是的吧……很噁心……果然莜然也會這樣看待我。
但是沒有辦法啊……我已經除了逃避,什麼都做不到了……可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法忘記你,想要追尋你,想要見到你,想要保護你。
「嘛,說起來,公司剛破產那會兒,幫我趕走那些麻煩蟲子們的傢伙,就是你吧?」
莜然忽然笑了,但笑聲卻冷到心底。
「但你該不會忘了吧……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茶筱筱,你該不會覺得,讓我從那深淵中活下來,我就會因此對你感恩戴德吧?」
「我恨你。」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爸媽,我的生活,我深愛的人。」
「茶筱筱……你口口聲聲說不會讓我死,可我走到這一步,又是誰一手鑄就?」
「我曾天真地以為你是愛我的,但是……我錯了。」
「我就不該給你自由。」
莜然的話讓我無從反駁。
正如她所說,我是兇手,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從一開始,你就乖乖當我的玩偶就好。」
如果我就不存在就好了……
她鬆開手,我的頭無力垂下。
接著,我聽到機械的躁動從地面底下傳來,鐵鏈將我從地上拽起,讓我勉強踮著腳才能站立。
她冰冷的手攀上我的臉頰,撫摸,一如既往地溫柔。
溫柔轉瞬即逝。
她倏地用力,將我的後腦勺重重撞在堅硬的牆上。
「唔……」
鐵鏈刺耳的摩擦聲盪開,莜然沒有手下留情,我被撞得頭暈目眩,有些吃痛地嗚咽,但莜然顯然沒打算這樣放過我。
莜然死死鎖住我的臉頰,越收越緊,她的手掌算不上寬,但卻能輕易地蓋住我的口鼻,空氣在一瞬間被隔絕,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窒息感便如期降臨。
「唔……」
好難受……
混沌的知覺還沒從眩暈中恢復,便又被拖入缺氧帶來的空白中。
我不自覺地扭動身體,可這樣徒勞的掙扎只會令肺部的氧氣消耗更快。
她空出一隻手,冰涼的指間攀上我未著寸縷的身體,在我的腹部和腰線摩挲,又沿著腿根向我的恥丘上划去。
她的指節很涼,骨節分明,執拗地翻開我下體的肉瓣,沾上尿液,撩撥過我的私處,夾在肉縫裡,在稚嫩的花蕊周圍搖曳。
我無力地扭動雙腿掙扎,可越是想要排斥,越是想要夾緊,那異樣的酥麻便越是將我侵蝕。
「唔……」
我嗚咽著想要求饒,可從我嘴中傳出的卻是一陣毫無意義的嬌媚蝕骨的喘息。
這不像我。
我以為我定力非凡,可我知道,現下我的身體再次違背了我的意願。
這具身體想要她,不是自慰時用以慰藉的想像,而是貨真價實的她。
身體在向著深淵墮落,我卻只能因為窒息和快感而發出無力甚至幾近勾引一般地嗚咽。無言的瘙癢在心底升騰,脖頸處傳來溫熱的觸覺,她的唇瓣和舌頭將我的皮膚裹住。
粗重的呼吸拂過我的皮膚,撞擊著我的脖頸,我貧瘠的胸部被揉捏得變了形,莜然毫不客氣地將我的身體當做沙袋,脆弱稚嫩的肉體根本承受不住莜然力氣大的過分的摧殘,未發育的胸部也傳來難抑的疼痛。
我無聲地承受著莜然的發泄,將這一份痛埋在喉嚨里,然後被潺潺快感所淹沒。
緊接著,莜然對我的舔舐和吮吸變成了啃咬,她的牙齒划過我的肩,在我的脖頸重重咬下。
「嗯唔……?!!」
劇痛侵襲腦海,她的牙齒一寸寸地刺進我的稚嫩皮膚,溫熱的血慢慢溢出,順著津液留下,直至將我的脖頸覆滿。
明明很痛。
可我卻分明聽到我越發微弱的喘息變得柔媚蝕骨。
我快不行了……
真的快要不行了……
沒有了來自「死神」的力量,我果然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無法承受。
我果然是一個毫無廉恥的女孩。
我應該想盡辦法去阻止莜然,讓她在踏入無法回頭的末路前止住腳步,而不是在這裡享受可恥的肉體的快感。
可我仍舊什麼也無法看到,窒息和劇痛帶來的苦楚和下體升騰而上的歡愉交織,讓我無法承受,無法思考。
意識在彼岸遊離,我緊繃著四肢用力掙扎,鐵鏈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完全無用。
莜然沒有停歇,她一手捂著我的嘴,另一隻手用力地抓在我的後背,幾乎將我按進她的身體里。
「三年未見,小茶,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中用啊。」
「唔嗯……」
莜然在我的耳窩裡吹著氣,可我已經意識模糊,無意義地喘息呻吟,幾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
過了多久呢,似乎只有一分鐘不到,又彷彿再一次死去又復活,直到我冰冷的身體被熾熱填滿,莜然才終於鬆開手,空氣帶著粘稠的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口水從嘴角垂下,我像破裂的氣球一般大口地喘氣著。
而莜然舔舐著我的傷口,又將我摟緊,然後俯身在我幾近平坦的胸上留下下一個深深的血痕,接著,又是我的腰口,然後是我的腳踝,我的腿根,最後是我的恥丘。
舌頭捲起陰蒂,吮吸舔舐,向著我的身體發出攻勢,然後她收回舌頭,開始用上牙齒。
她的啃咬很稚嫩,卻有技巧。像是被捻起搓揉,又像是被裹在舌尖,摩挲,按壓,充血的陰蒂根本無法承受住她的挑撥,我戰慄地綳直了身子,仰著頭,腰部彎成了弓。
我快要不行了……
腦袋裡快要融化,我的下體泛濫得一團糟,我根本無法維繫理性,像是一把銼刀在我理智的繩索上一遍遍擦過。
理智快要斷線了……
「唔……嗯唔……」
我仰著頭,除了毫無意義的嬌媚喘息之外根本無法發出其他聲音,只有口水從嘴角淌下。
脖頸的傷口像是烙鐵燙在皮膚上一般疼痛,下體像是被蠟滴在身上一般滾燙,我徒勞地想要將她推開,鐵鏈被我掙動得咔咔作響,莜然卻毫不費力地將我雙腿用力撐開,雙手托舉,將我死死按在牆上,繼續著她的攻勢。
牙齒像夾鉗一般鎖住陰蒂,舌頭在腫脹的嫩肉上按揉舔舐。
「唔嗯……!!?」
嬌喘從喉嚨衝出,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住那痛徹心扉的折磨,像是開弦的弓一般挺起腰部,繃緊了身子,又像被捏爆的葡萄一般無力地垂吊在鐵鏈上,可恥地泄身了。
世界陷入一片空白,心跳都彷彿為之停止。
身體在痙攣中脫力,我像是被剪斷了線的木偶。
「呃……」
冰涼的刺痛從左邊的乳頭傳來,但這痛感在絕頂的餘韻中彷彿也沒那麼強烈了。
「真是淫亂的身體啊……這對乳環真是適合你。」
右邊的乳頭也傳來痛感,我無力地喘息著,感受著乳頭腫脹的不適。
有手指撥開我的穴口,往裡面摳弄,濕潤的肉穴根本無法阻攔她的侵入,一節,又一節,兩節指節刺進去,指尖在肉壁上摩擦了幾下,然後倏地毫不憐惜地刺穿我的膜,直至稚嫩的宮口。
「唔……」
心臟陡然收緊,喉嚨擠出空氣。
鮮血滴落,沿著腿根流下。
好痛……
我的牙齒幾乎都在顫抖。
臉頰上冰涼的,分不清到底是口水還是眼淚,劇痛幾乎剝奪我呼吸的力氣,雙腿因為疼痛而無意識地顫抖著,腰部緊繃,下體的劇痛幾乎奪走我僅有的意識。
「你……莫非還是第一次嗎?」
該怎麼回答呢?
我無力點頭,莜然卻忽然笑了。
「明明無論多少次都會恢復的東西,你卻還稱之為第一次嗎?不可笑嗎?」
她的嗤笑像是尖刀一般捅在我的心口,她扯開我的眼罩,摘下我的口球,讓我看清她的臉。她的嘴角泛著未擦掉的血,掛著嘲弄的笑。
「你這種髒東西,也要標榜純潔嗎?」
「我不是……」
我用儘力氣抬起頭,望著她好看的臉。
「我只是想留給你……」
「夠了!我不想聽!」
回應我的,是重重扇在我的臉頰的手心。
空洞的房間盡頭傳來清冽的耳光,緊接著,是回蕩在空氣中的抽泣。
我大概是哭了吧……這種事情我太久沒有經歷過,一時竟然也無法分清,我只知道我的心底除了難受,便只剩下痛苦。
腿間的血逐漸地失去溫度,變成無意義的紅色液體。
顫抖的身體卻仍深陷冰冷的深窟。
我的第一次,沒有了。
奪走我第一次的人,嘲笑著辱罵著我。
但我真的沒有說謊。
哪怕是弄壞也無所謂的東西,正是因為使用的人才賦予了它的意義不是嗎……
反正無論多少次都會恢復,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
可是無論如何,無論多少次,我都希望是你。
但我卻可笑地發現……
這種東西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自我感動者的謊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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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然有些頹然地坐在地上,顫抖的手裡夾著一塊巧克力,送進嘴中,乾巴巴地嚼著。
她的視線落在吊在鐵鏈上的女孩身上。
女孩身量未足,稚嫩的身體精雕玉琢,皮膚溫潤如玉,白皙似牛奶。
哪怕站直了身體,也比莜然矮上兩個腦袋,抱在懷裡就像是一個大點的洋娃娃。
女孩閉著眼睛,貧瘠的乳房頂端掛著兩個明晃晃的金屬環,隨著她的呼吸略微起伏。
她睡著了,絕頂之後,哭了一場,便沉沉睡去了。
「我真的是第一次……」
腦海里還盤桓著女孩夢囈一般的哭腔。
為什麼自己非要執著於這種東西不可呢?莜然有些自嘲地笑笑,起身走到女孩面前。
女孩的臉極好看,小巧的嘴唇粉粉潤潤,睫毛卷翹,輕輕盈盈地勾住一縷媚意。
明明只是個十三歲的小丫頭。
莜然腹誹了一番,伸手撫上女孩的臉。
柔軟又滑嫩,捨不得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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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