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对驻扎在璃月的愚人众来说,他们的末席大人似乎突然变得令人捉摸不透了起来。先前在新兵面前发表一番怪诞演讲的事自不必提,这两日更是时常好好儿的就涨红一张脸,随即便将等着听他训话的众人晒在一边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起来,留大家在原地面面相觑。这位末席大人平日里虽在执行官中显得特立独行了些,但对于他们来说至少行事有迹可循,很简单,只需注意在武学修炼上不要拂了他的意即可。从前做这位的手下人,揣度上意从不是件难事,如今却是愈发云遮雾绕了。当然,这改变也还远没有到某位恶名远扬的执行官大人那般阴晴不定,但确实比以往更难应对了。
“依我看,公子大人怕不是迷上哪家的清伶了吧?”
“怎么说?”
“公子大人那副样子,我倒在那条花船上见过不少。”
“啊?没在船上见过公子大人啊?”
“璃月又不只有明窑……”
“诶,别用你们那龌龊心思以己度人了,我反正是没见过公子大人对练武以外的事儿有过兴趣。”
“得了吧,男人嘛,还不就是那档子事儿,那你觉得怎么着?”
“我看公子大人怕不是中邪了?毕竟前一阵子魔神之事…璃月的仙人肯定……”
在至冬,谁人不知执行官身份特殊,即使是被七星逐客的外交官亲去控诉,也不过是浮萍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罢了。若是平时,这番言论定是不会被轻饶了去。年轻的执行官势必会揪出对自己有怨言的那个,要他与自己“公平”较量——要知道这位的末席大人最初可就是凭这一身武诣才得首席青睐的,那结果自然也是可想而知了。然而当这番妄议飘到主人公的耳中,却只是为这位年轻的执行官更添了些愁肠,并没动什么惩戒的心思。倒不如说,如今的末席大人梦魇缠身,已是无暇顾及那些细枝末节了。
自那日从那场荒唐的梦境中惊醒起,已是数天过去了,达达利亚却像是被惑住了似的迟迟无法释怀。本来嘛,一场因淫书而起的楚梦而已,醒了也就罢了。可那梦实在真实,忆起那完全失去掌控权的无力感,还有被侵入的异物感,他直觉脊背发凉。更不用说到了了他还彻底放纵自己沉溺欲望,自甘堕落地……达达利亚面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已是不敢再想下去了。更糟的是,打那次之后,钟离便频频入梦,似乎只要达达利亚一合眼,就会回到那总是有钟离候着的璇霄丹台。
不同的是。梦里的钟离也没再为难他,只是时而品茗煮酒时而焚香静坐,倒像是二人初见时那般与他相处。达达利亚时常透过八仙桌上茶汤的氤氲水汽望向钟离,见那种离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难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钟离也不睬他,还是有条不紊地调味斟茶,对他炽热的目光熟视无睹。不似在现实中时常见了讲究的事物便会娓娓道来,钟离在他的梦里话很少,达达利亚想怕是自己想象不出先生的那些通今博古的学问,才会如此吧。没了最初带着目的接近他时那些提防和戒备,在这洞天里,达达利亚只觉得和钟离一起安静地度过的时光静谧平和却又十分短暂,从来都是他在身旁看着钟离气定神闲的将茶烹好了,刚饮了两盏,便一睁眼直看到自己房间的天花板,醒了过来。从目之所及到一场空,失落感就像后劲儿奇大的桂花酿,越回味就越令人目眩神迷。渐渐的,比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这些无关风月的梦境反而更令达达利亚暗自心向往之。
钟离,钟离。为着这个人,达达利亚可算把多年来都未曾体会的种种情感尝了个遍,期盼、不甘、烦难、忧虑,向来心无旁骛,只想着效忠女皇陛下和如何变强的他,如今却已是时时眼里心里都是这男人的模样。 中邪?有可能。就算不是中邪,那也是癔症。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考虑,这个男人都于他无益,沉迷于与他在梦中相会更是危险。达达利亚清楚得很,作为女王的利刃,他须得时刻保持警惕。他一开始接进钟离,本来也是为了履行女皇陛下示下的职责,如今既已尘埃落定,继续在这个男人身上费心思,岂非本末倒置?这份异常已然影响到他的工作,教他白日里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万一为着这个缘故出了什么要紧的差错,那这梦境当真是如同璃月人书中所述风月宝鉴,正面是美人,背面是骷髅,细想起来实是令人毛骨悚然。
是日,达达利亚又不知何时便身处秘境中,事到如今他也不再对此大惊小怪了。轻车熟路的穿过一弯曲径,果然是钟离在等他了。今日钟离身着金褐色深衣,领口袖口处都饰着龙鳞纹样,看起来贵气逼人,如画中人一般。他在案上备了些精致面点,坐在一张黄花梨圈椅上读书,见他来了,只是略一偏头,示意他去坐自己身旁成对儿的另一张椅子。达达利亚在他身边坐定,用余光去瞟他专注的神态,内心在疯狂博弈着。当断不断,必反受其乱,他要在今天下最后通牒了。
“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梦里了。”
他干巴巴的把这句构思许久的句子说出口,目视前方,死盯着他正对面的白瓷插瓶,刻意不去看钟离的反应。耳畔没再传来翻动书页的声响,达达利亚不确定钟离是听到了自己下的逐客令愣住了,还是单纯的书看得入了神根本没入耳。
半晌,钟离那边迟迟没有反应,达达利亚坐如针毡,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傻,绞尽脑汁了这么久,就想出来了这么个法子吗?和梦里的钟离商量商量?许是这钟离看起来颇通情达理,他也当他是个人物了。但其实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钟离到底是个什么名堂,是妖邪,是他内心深处执念的具象化形态,还是什么旁的。如果是女皇陛下的圣逾,那么他毫无疑问会精准的完成任务,但料理这种私人恩怨,他当真是毫无头绪。
达达利亚正襟危许久,忍了这半日,坐得身子都僵了,将眼前插瓶里的红梅花瓣来回数了三遍,钟离那边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他心里乱得很,思绪毫无章法的逐渐发散,居然像抛弃恋人的负心汉一样没来由的生出一股负罪感。就在他感觉眼前的画面都要定格了的当口,这景象却突然被什么遮挡住了去,他回过神儿来,发现竟是钟离不知何时立在了他身前,两条玉臂搭在他圈椅的扶手上,正微倾着身子俯视着他。
自那次不可言说的交媾之后,钟离对他从来都是若即若离,保持着君子之交的微妙距离,二人虽每日都会在梦中共处,但再没有靠得如此近过了,达达利亚对他的突然接近一时间竟有点受宠若惊。钟离的发丝柔顺的垂下来,那股檀木混合着香火气的幽香又飘将来,盈盈飘近达达利亚的鼻翼。都说气味会储存记忆,承载情绪,此言的确不虚。不久前的缠绵缱绻刹那间如走马灯般在达达利亚的脑内一一跑过,忆起和钟离肌肤相亲时的情景,他登时涨红了脸,身体也诚实地燥动了起来。自觉无法面对,达达利亚下意识便想要逃避,但这椅子本就弧似半圆,面前的空间此时又被钟离环上,如此被桎梏住的达达利亚避无可避,略一抬头就是钟离凝眸淡笑着的脸庞,他躲闪着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却不禁心猿意马了起来。
“我再说一遍,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
达达利亚心脏狂跳,他隐约感觉事态似有脱轨的险象,于是壮胆似的再次申明自己的意愿。那副言不由衷的样子映在钟离眼中,却实是过于一览了然了。钟离对他的言辞置之不闻,只是微展笑颜,伸手理了理达达利亚额前挡眼的碎发。这细微的动作让达达利亚分寸大乱,钟离的手指在他脸颊上留下的微凉触犯像是在灼烧,他欲盖弥彰的低下头去,有些尴尬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合时宜的起了反应。
二人曾共赴巫山,这点程度的触碰实在算不得什么,但多日来的距离感让这个年轻人像是治疗瘾癖的戒断期时偶得渴求之物一般为之一振,他自知这体验以后怕是都不再有了,忙努力压下生理反应想要好好感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达达利亚在这位梦中的岩王帝君身上,体会过太多的第一次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如此贪恋一个人,会为他的亲近而沾沾自喜,他一个亲昵的小动作就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这实在是诡异又危险,无论如何,他必须在陷得更深之前斩断这隐忧。
达达利亚做了个深呼吸,他试探性的握了握拳头,确保自己能够如常调动身体。他不露声色地调整了下体态,蓄起劲力,准备随时起势。达达利亚对自己锤练到极致的战士之躯有足够的信心,只要自己没有再似上次那般完全失控,那就算不动用任何元素力甚至赤手空拳,他也可以一击制胜,只需数秒,就可让钟离失去意识。他瞄着钟离毫无防备的脖颈,看准时机并起二指,以迅雷之势向他颈间刺去,电光火石间,本来用身形半拢着他钟离却突然矮下身去,达达利亚始料未及,手上扑了个空,整个人蓄势待发的架势也被猝然打断。他定睛一看,只见钟离伏下身子跪坐在他腿间,双手攀上他的腰胯,对着他挺起撑起一顶帐篷的裆部半戏谑地轻叹一声,又昂起头来望向他,脸上带着些少见的揶揄。种离的手覆上他那包硬挺的炙热,直直看进他的眼睛,那眼神勾人得厉害,只这一眼,达达利亚已然勃起的阴茎便在他掌下猛地一跳,愈发硬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达达利亚顿时怔住了,脑内如同被惊雷劈中般嗡嗡作响,先前隐忍和克制在这一刻全部功亏一篑,当场宣告失败。
这副画面就算是在达达利亚最下流的性幻想里都不曾出现过,曾经统治璃月数千年的岩王帝君以如此的低姿态伏在他的腿间,这对所有男人来说怕都是最强力的媚药。强烈的征服欲带给达达利亚一种近乎飘飘欲仙的快感,此时的种离不似现实中那般深不可测,不似初次性事时那般咄咄逼人,钟离的手指与他的阴茎只隔了两层布料,甚至钟离的脸都离他的阴茎那么近……达达利亚感到一阵阵的眩晕,眼睛死盯着钟离形状漂亮的淡色嘴唇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意淫了起来。
他的渴望过于一目了然,钟离一下子便看出了这个不久前才初尝禁果的年轻人脑子里的荒淫想法。钟离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动手去解达达利亚的裤子。达达利亚今日是身着愚人众服制来的,钟离的手指摸索过他腰上裸露出的一小块肌肤和他那水蓝色的神之眼,掀起他制服的下摆才找到他裤子的搭扣。随着一声清脆的解扣声和衣料窸窣声,达达利亚的阴茎几乎是弹出了内裤,勃动着挺立在钟离的面前。
钟离已经领教过这根形状略微有些弯曲的却粗硬逼人的阴茎了,可能由于忆起那体验实在谈不上愉悦,他并没有马上用手去触碰,只是先兴致缺缺地观察它。他似乎是不太喜欢阴茎的浓烈气味,看了两眼便想要就此移开脸去。达达利亚见钟离的唇瓣与自己的阴茎近在咫尺,本还沉浸在下流的幻想要被实现的狂喜中,见他却是要移开脸,顿时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儿,猛地一挺胯,将滚烫的肉棒直向钟离的脸上顶去。钟离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突然袭击,也没来得及躲闪,粗长的肉棍就这么打在他脸上,硕大的龟头蹭过他的嘴角留下些黏糊的液体,散发出腌臢的骚味。钟离蓦地僵直身子,剑眉微蹙起来,本来无甚情绪的面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似乎十分不喜这带着海腥味的黏糊液体,忙将嘴角的液体擦去。
达达利亚眼前一亮,这梦里向来处变不惊的钟离极少外露情绪,如今竟能得见他如此鲜活的神态,只觉阴茎又胀大了一圈,对他这副嫌恶的样子心荡神摇。难得能让这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男人露出些除了体面的笑容以外的表情,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察觉到自己像是误打误撞的踩到这个男人的痛点,达达利亚坏心眼的动了些歪念头。
“钟离先生为什么躲开了?”他故作姿态地嗔怪道,”还是请先生不要嫌弃……”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不停分泌黏液的阴茎往钟离的嘴边送,钟离面上微带慍色,偏过头去躲让,达达利亚见他避开了便再递上去,如此反复几次,他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手指握上这恼人的阴茎,就着那些难闻的体液为达达利亚打起了手铳。
他力道正好,上下撸动手法也让这个年轻人很是受用,但到底他还是没遂了达达利亚的愿。达达利亚被这简单却直接的抚慰方式伺候得不禁轻哼了几声,他发现钟离似乎完全不抵触用手接触他的阴茎,不仅不抵触,那手上的动作甚至还十分有技巧,也许一开始钟离就打算用手来替他解决。岩王帝君为他手淫,本来这也足够令人心潮澎湃了。那时不时用拇指碾过他马眼的小手段也的确能让他舒服得欲死欲仙,但钟离错就错在不该在一开始将脸挨得和他的阴茎那么近,达达利亚既已经对他的嘴起了邪念,现在自然得陇望蜀,对刚刚短暂蹭过钟离嘴唇的柔软触感神往不已。就算已经在被手指伺候着了,还是得寸进尺地想用肉棒染指他的口腔。
“钟离先生试试嘛,没试过怎么知道好不好吃……”
命根子握在人家手里,达达利亚怕他真恼了,也不敢太放肆再像刚才那般阴阳怪气的奚落他,只小心翼翼地试图用言语诱骗他,又朝着他往前挪了挪。钟离完全不吃他这套,任他在上边说出朵花儿来也没搭理他。却见达达利亚还是不死心地搞些小动作,只得略施小惩胆慑他。他收拢手指略一发力,达达利亚即刻大腿绷紧惨叫一声。只是这略带警告意味的动作不但没能惩罚到达达利亚,反倒是让这个年轻人爽得战栗着紧咬后槽牙才将将忍住没直接交代了去。
虽说上次刚被破瓜就能高潮已经异于常人了,但钟离没想到达达利亚居然这么喜欢疼痛,男性最敏感的地方被粗暴的对待,他竟还能体会到快感,一时间不禁有些讶异。达达利亚虽在此类事上涉世未深,但隐约从钟离的脸上读出自己的反应似乎不太正常,他羞恼不已,讪讪的闭了嘴。被这么一教训,他也不敢再造次了。钟离见他老实了,便加重力道再撸动起来,直惹得达达利亚喘息不断,忍不住挺动腰身去配合他的节奏。
自打那回实实在在的被钟离弄得昏厥过去,达达利亚心里就存了个疑影儿。哪有男人在这上面没有点虚荣心的?一想到自己在钟离身上草草了事达达利亚便心有不甘,这回他像是想要向钟离证实自己似的,卯足了劲儿忍过了好几波欲浪。钟离原先是用的左手,想是弄得太久发酸了,只得换上另一只手继续。也不知是因为这右手是他平素拿兵器的惯用手还是怎的,使出的力气比方才更大了些,刚换过来便引得达达利亚胸口剧烈起伏着,两条腿将他夹紧,马眼处急冒出些泛着乳色的精水,眼看是要到了。
钟离见他终于是要高潮了,忙乘胜追击,谁想这要紧的时候,达达利亚却一伸手将他的右手拽了开。钟离不解他这是何意,只见他胡乱在自己阴茎上抹了一把,将那些混着白浊的粘液全抹在自己的半掌手套上,连掌心上那两颗心型镂空都被弄脏了,看起来淫靡不堪到了极点。钟离正疑惑着,又听上方达达利亚声音发颤地殷切道:“钟离先生不喜欢这东西,我弄干净了,先生能不能试试……就试一下……”
达达利亚强忍着想要射精的欲望,见钟离没有即刻拒绝,又讨好地往前凑了凑。临近极限的阴茎不住的吐出体液,他忙不迭的清理掉,心急如焚的等待着钟离的回应。钟离从未见过达达利亚如此低声下气,这个不可一世的青年哪里有过这么委曲求全的姿态,竟被恍住了。他沉吟了半晌,抬头见达达利亚一股恳切的样子,好不可怜,终于还是咨嗟一声,硬着头皮缓缓靠近那已经是有些狰狞的大肉棒,忍着恶心在在茎身上落下一吻。
这吻浅尝辄止,却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唇瓣柔嫩的触感一接触到那阴茎,达达利亚便低吼一声,浑身震颤,直接精关大开,积攒了多日的一股股浓精终于喷涌而出,径直向钟离脸上射去,钟离见势不妙急忙想要拉开距离,可年轻的阴茎魄力十足,隔着半尺也直射了他一头一脸。
激爽的欲涛让达达利亚青筋暴起,脑子里除了射精再没有别的东西,对着钟离射了得有半分钟,直将所有存货全部射给他,才终于畅快地长出一口气,将残存的最后一点挤将出来,抹在钟离的头发上才算作罢。看着钟离眼角发尾都挂上腥臭的白浊愣在原地的样子,达达利亚不禁心花怒放,抬起他的下巴看个了仔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