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友人遗产
PART.1
来自友人的信函与送我回“家”的朋友
R18警告
内容粗糙警告
1981年,7月4日,晴
在这样需要离开舒适的家乡出远门的日子里,该死的太阳仿佛一个如影随形的恶犬追着我不放,就算躲在黑色的车厢内我依旧能感觉到热量在隔着铁皮挠着铁片打扰我让我无法入睡。
我郁闷着看着火车窗外不断往后的茂盛树木,不知为何突然伸出爪子掏出那张被我夹在纸币中的那张信纸,落款是我再也见不着的一个可以称之为挚友的大学同学,他的名字是沐恩•沃夫,是个有着漂亮银色长发的狼兽人,不过那已经是过去了。
就在半个月前,他死了,除了他死了没有其他任何信息,当然我没有被通知参加他的葬礼,可是他的遗书明确地写着,他死后他所运营的那家礼品店所在内的房产,资产和那些货物统统赠送给亚当斯•波罗斯特。
亚当斯•波罗斯特就是我的名字,现在,我乘坐的火车正开足马力前往我的挚友永远沉睡的那个偏远的故乡,那个名为密斯特的海边小镇。
虽然我一直想把它当做恶作剧,惩罚我从学校离开后再也不和他联系,可是这份文件有着法律效应,是被证实的事实,再说沐恩很少开玩笑,他更喜欢给我直接的惊吓或者惊喜。
“好热啊。”
我大声的抱怨了一句把自己思绪打乱,挺直身 板扭动自己的腰,摆着尾巴让坐了一天的屁股稍微离开那坚固的木凳子,端起桌子上被太阳晒热的水喝了一口,然后把头转向正好路过的乘务员,大声询问:“请问还有多久可以到密斯特?”
“密斯特?到达亚洛特之后转马车或者找辆愿意经过沼泽的汽车,吃完饭前应该能到。”
乘务员抖了抖金色的耳朵非常礼貌地吐出这些字然后双爪抱在胸口快步离开。
说实话我并不是真的在问还有多久到密斯特,而是真的很无聊,我带来的行李里没有我值得花时间看的东西,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书店里买两本破旧的小说打发时间,不过因为在家里我的工作经常和书以及报纸打交道所以打包行李的时候爪子避开了摆在我桌子上的书籍。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对面的家伙,这么炎热的天气却穿着灰色斗篷的兽,他从和我坐进一间车厢开始就没有说过话,过了很多站,来来往往了很多兽他一直都没有挪过身子,仿佛就是一尊用粗布和烂泥制作的低劣雕塑,但他低着头有规律地喘息着,提醒我他是个活物。
“密斯特?所以你就是亚当斯先生?”
正当我打算把注意力集中在被阳光灼烧着的刺眼山丘时,那个兽很出我意料地发出嘶哑的一声,虽然我们俩就隔了一张被铁链固定在车厢上扁平的木板桌子,但是他的声音仿佛来远方,伴随潮湿阴冷的风悄悄拨弄了下我的耳朵。
“是,我是,那个,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亚当斯?”
“因为这时候会去密斯特的陌生人,只有亚当斯•波罗斯特。”
那个陌生兽虽然终于开口了,可是我依旧觉得死气沉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冰冷了下来。
“既然是你,现在也许有点早,但他是你的。”陌生兽微微抬起藏在斗篷下的胳膊,蓝色的毛发像是被汗液浸透一般紧紧地贴在有些皱起的皮肤上,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沐恩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他愿意把留在这个世界的东西给你,说明你有这个资格来到我们身边,只可惜我说了不算,你还得好好证明自己。”
当他说完这些我不是很明白的话并叹了口气时,他那双墨蓝色的爪子已经伸到了我的鼻尖,握着的拳头也突然张开,一串被深棕色的破布条串起来的钥匙落下悬停在空中,在我胸口的位置叮当作响,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很多双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我,让我有些背脊发凉。
我微微抬头想要看一眼这个给我钥匙的兽,可是他依旧保持抵着头,露出黑色的鼻尖,让兜帽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脸,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过我。
他微微摇晃手臂让钥匙发出低沉的响声,提示我收下,我这样的失礼没有让他有任何的不耐烦,如果换成我以前的顾客,早就踢着靴子把东西扔我脸上了。
短暂迟疑后,我小心地抓住那一串看起来有些生锈的钥匙,抬头想问这个钥匙是什么,可是那个兽却不在了,我刚才发呆了?
虽说我也大概知道这个钥匙是用在哪的,我转头看着四周,确实只有我一个兽,打时候的目光并不存在,同时手里的钥匙让我明白刚才的不是幻觉,对面的家伙的确只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除了怪人,我想不出什么形容他的词,不过我怀疑我是不是因为一直被火车哐当响的声音弄迷糊了,竟然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刚得到的钥匙上,挂在绳子上的那个用海星做成的装饰,我一看就知道这些钥匙原本属于沐恩,因为他每次从家乡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个颜色不一样的干海星,当然他自己也一直有带着一个作为家乡的纪念,而我也把这些海星完好地存放在包裹中,毕竟是他给的。
我用爪子拨开每一把钥匙细细数了下,一共九把,钥匙头形状各异都是奇怪的雕文,这些钥匙虽然看上去是生锈的满是锈色黯淡无光,但是摸上去却很光滑而且带着一股奇怪的温暖,总之这串钥匙让我觉得不像是金属,可他们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持续发出悦耳的铃铛声,和平时的铁质钥匙没两样。
“说出你的名字••••••”
什么?
我似乎听到了一个人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毛发莫名竖起,立刻将注意力从钥匙上挪开把头瞥向一边横扫这个不是很大的车厢,可是这个昏暗的车厢只有我一个兽,火车充满节奏的铿锵声让我的注意力得不到集中,我果然迷糊了吗?
等等,昏暗?
我突然注意到车窗外已经被迷雾笼罩,车厢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不少,可是现在是夏天,会有这样的迷雾吗?还是说这个地方就是这样?
可惜迷雾实在是太浓了,就像是一大碗香草布丁扣在了外面,我瞪大眼睛望向窗外也依旧什么都看不清。
“那个,请问乘务员?我们现在在哪?”
我向车厢门口的乘务员挥手,可是那个乘务员仿佛没看到我一样用非常诡异的姿势走开,地上还留下了一滩水渍,看上去很脏,像是哪个醉汉吐了一地没收拾,不过庆幸的是没有恶臭。
还真是不称职的工作人员啊。
我抱怨了一句,把头伸向窗户感受那一阵寒冷潮湿的风拂过我的鼻尖,我能闻到泥土的腥味,还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很甜也很涩,也许有工厂在附近制造着什么,或者这么大的迷雾就是因为这个工厂的排出导致的?毕竟报纸上经常说工厂排出的废气会造成雾霾。
由于真的很无聊,我握着曾经属于沐恩的钥匙,闭上了眼睛打算躲入梦乡让时间就此溜走。
小亚,我亲爱的小黑狗,我一直等待着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明白的。
什么?沐恩?明白什么?
这份恩泽,我会分享给你,但是天父想见证你,证明你自己。
嗯?沐恩?是你吗?证明什么?你还在为我的不辞而别生气吗?
把一切都交给天父,他会给你恩泽的。
我再次睁眼时望着火车的铁皮顶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而且,我眼睛下的毛发似乎湿湿的,我伸出爪子捻了捻,肉球感觉粘粘的,是眼泪吗?
我似乎做了个梦,可是我只记得一片漆黑,但是我记得那个声音,以及他说出的话,尽管我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天父?恩泽?
虽然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听到沐恩的声音也可能是因为我正在前往他的家乡。
我睁开眼睛看着窗外,迷雾没有散去,但是我也注意到此时的雾气已经不再是向后流动的,而是仿佛乞讨者的手,不断向我缓慢地伸过来。
车停了?
乘务员没有报点,也许是我睡死了没听见,我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探着脑袋站了起来,伸展了四肢,有些麻木的腿被我强行提起向前迈着走向车厢外。
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很潮湿,毛发有些沉沉的,皮肤也吸足了水分有些发痒。
“乘务员!请问我们到哪了?”
“亚洛特。”
在我侧面站立着的乘务员没有像往日一样回头对我微笑,而且他的声音冰冷无味,一点都没有那种乘务员该有的热情。
不过既然到了站,我也该离开了,并不想纠结这个态度冰冷的乘务员,毕竟他好歹告诉我到哪了。
真是个冷清的地方。
我随着兽群拎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走下有些湿滑的木板地面,转着脑袋在被兽群推开的雾气中寻找写着我的名字的纸条。
运气不错,我刚出火车站,走到漆黑的铁质建筑下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牛仔一样花哨的外套的牛兽人摇着写有我名字的纸板,他身材很是魁梧,粗壮的尾巴在看到我后更加用力地抽打在地面上,他在对我微笑,而且语气非常热情。
“嘿,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亚当斯!对吧!沐恩经常提到你!”
“是我,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摘下帽子对着这个牛兽人行了个礼,牛兽人先是一愣,然后大手掌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搂在他的身边,我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那股烟草和薰衣草的清淡气味,结实的胸膛很有弹性,我的耳朵压在上面能清楚地听见他心脏有力地跳动,那里黑色的毛发微微卷曲溜出他棕色外套与白色衬衫之间的缝隙,搔着我的侧脸。
突然有些脸红,心跳加速,我小心地挪开脑袋往旁边走了两步,看我这个反应牛兽人嘴咧得更大,粗壮的双臂抱在胸前,语气稍微温和了些:“别见外,你是沐恩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是密斯特的一个开车的,村长把老姑娘给了我让我来接你,嘿,你待会儿就能见识到我们村儿最漂亮的车,名字的话,我叫雷诺•诺陶斯,叫我雷诺就好。”
是个热心过头的兽,非常自来熟,动作神态还有他说话的语气很是年轻的样子,但他成熟的气味告诉我,他年纪肯定比我大,粗糙的双手有些发硬的毛发和带疤的双腿也告诉我他应该经常下海作业,且有很熟练老道,必然常年和贝类打交道。
沐恩和我说过这个,为了扣下躲在礁石下的海贝,采集美味的海贝和值钱的珍珠贝,经常在锋利的礁石刀刃间作业,年轻人必然会因此受伤,而只有疤痕的男人往往都是老鱼一条。
雷诺保持着微笑,很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夺过我的行李把我拉向车站外,走向一个很多兽来来往往的街道,然后指着停在一个发着微黄色光辉的漆黑灯柱下的吉普切诺基,漆黑的外壳看上去很新,不过轮胎那边却满是泥泞,沾满了黑色的泥土。
我跟着雷诺坐上了车,雷诺把我的行李扔在后方之后熟练地打开了收音机,收音机播放的是最近很流行的音乐,乐队我记得叫Skid Bow。
雷诺一把抓住我身边的安全带替我扣好,然后摇着脑袋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嘴巴里也欢快地吐着音符唱着歌,我不知为何把视线集中在了他的牛角,虽然牛角上有着起保护作用的橡胶套,可是总觉得他这样摇头晃脑会把车顶戳个洞。
窗外虽然迷雾笼罩看不清路,车子也摇摇晃晃似乎开在泥泞的小路,顺着满是灰泥的侧窗缝隙不断溢进来的迷雾掺杂着非常重的泥土味道让我呼吸不是很顺畅,不过这辆吉普里那股温暖的薰衣草味儿是个不错的安慰,让我能平静地呼吸。
“小亚,晚饭还没吃吧。”
“没有,我可能睡过头了,因为在车上醒着的时候还是中午,吃过一点黑面包。”
“那东西没有玉米汤就是一块难吃的抹布,我们村子里的酒馆有着最甜的海贝奶油汤,最甜的蜂蜜华夫饼,还有最香脆的长面包,下车之后一定要先去那里吃饱肚子,听我的没错!每次沐恩坐我车上回到村子都喜欢第一时间跑过去大声要一份晚餐,然后说在外面的事情,尤其是提到你的时候,亚当斯先生,他是最开心的。”
“嗯,沐恩喜欢的酒馆吗?雷诺先生晚饭也没有吃吧,要不我请你吃一顿?”
“好啊,你想请客我就不会客气,顺便菜单交给我,作为本地人我来帮你选最棒最新鲜的食物,然后,叫我雷诺就好。”
一路上,我感受着柔软坐垫不断起伏,听着雷诺是不是哼出的完整调子,看着迷雾让时间匆匆离开。
沐恩以前是不是也坐着这辆车和雷诺一起回到村子?看雷诺的样子很自然地提到沐恩,满是温暖的微笑,没有一丝伤感。
这种感觉让我知道,他们关系很要好,而且非常熟悉对方,沐恩曾经和我说过,他不喜欢自己因为一点事情就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对雷诺先生也是这个要求吧。
当车子的鸣笛突然被敲响时,我知道自己终于到了目的地,虽然什么都看不清。
“雷诺,你回来了?”
“嗯,当然,村长,这是亚当斯,小亚,这是我们密斯特的负责兽,拉格尔•格罗法。”
雷诺推开车门向我招了招手,我也立刻打开门下了车,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兽就是这个站在车子跟前披着粗布看起来年纪很大的红色蜥蜴兽人,他伸长着带着细鳞的脖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闭上翠绿的眼睛摇了摇头吐出了一串串的字:“欢迎来到密斯特,亚当斯,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去找我,我的房子就在山崖上,抬头就能看见,就我住那儿很好找,平时就让这个蠢牛带你逛逛,他是这个村子的闲人随便差遣,如果愿意你可以接手沐恩的商店以此赚取生活费用,毕竟他的店需要兽照顾。”
蜥蜴兽人,也就是我现在的村长咳嗽了一声,就转身融入迷雾消失不见,没有给我任何对话的机会,我转头看着雷诺,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没做好,但是雷诺只是耸了耸肩,“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村长这么不待见别人,可能是因为他最喜欢的小子喜欢上了村子以外的家伙吧。”
是因为沐恩喜欢我所以这个地方的村长不高兴吗?
如果只是这样我还倒是安心,毕竟我不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打算为自己那时候做的是请找借口。
虽然还在迷雾中,可是密斯特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村子,因为真的很大,似乎有不少兽生活在这里,由于迷雾太过浓烈,所以我看不清那些咳嗽声,劳作声的来源,只能被高我一个头的雷诺牵着走。
他的手心相当温暖,让我在湿冷的迷雾中加快步伐,完全不在意地上湿滑的苔藓和泥土。
那个在车上提到的酒馆没走几步就到了,二层的大号木质建筑灯火通明,一股暖流带着新鲜的食物和酒水味道冲破迷雾的寒冷。
“嘿,雷诺,这边坐!那个就是沐恩说的亚当斯吧,不错的黑色毛发,又光又滑,摸上去一定不错,沐恩一定很享受那段日子。”
“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这小子今天刚来归我,你们别动歪脑筋,更何况他是沐恩的,我也就代为看管。”
“对对对,代为看管,他可是你的情敌啊。”
“去去去,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你们这群家伙懂什么!在回海上前找个不会一直摇摇晃晃的地方好好打个手枪放松下吧。”
刚进门,一个有着迷人棕红色长发的马兽人就对雷诺挥着手,很多雄兽坐在桌子边大口喝着啤酒,看到我和雷诺进来,不少目光聚集在我俩身上,同时很多烂话开始四处窜起,不过他们的爪子没有因此停歇,他们不断举起反射着火光的粗壮臂膀抬起已经只剩啤酒沫的酒杯让那个忙碌的女侍从端着摆着空或者满的酒杯的托盘如同闪电般四处跑动。
她有着漂亮的红发,耀眼的金色毛发,黑色的斑纹优雅地向下延伸却被白色的衬衫所掩盖,那黑色的小马甲看上去湿湿的,应该溅到了不少酒水。
“来我们这边坐吗?没位置可以坐我身上!”
“别听他的,来我这儿,我有位置!”
“这里,小黑狼,我这儿有酒喝!”
我和雷诺走过几桌,屁股就被那些粗糙的大手拍了好几下,尾巴毛也被搓掉了一小把,我尴尬地笑了一声,快步走向雷诺所在的空桌快速坐下,躲在其他兽摸不着的地方,听他们大声喊着“没劲”“胆小鬼”“小处男”一类的话。
尽管这里看上去那么热闹,还是有一个不合群的兽坐在没有兽的角落里就着灯光拿着小本子写着什么,是不是咬着钢笔盖抬头眨着眼睛似乎在思考一些东西,他周围没有任何兽,甚至如此拥挤的地方因为他空出三个桌子。
不知为何我把视线从热闹的晚餐场面挪开,小心地观察着那个有着漂亮鹿角的鹿兽人,他穿着一件深棕色的风衣,身边的帽子很破旧,上面插着印第安兽喜欢的彩色羽毛,当雷诺注意到我在看他时雷诺的大手掌突然拍了拍我的后脑勺,“他是外乡人,听说是个记者,来这里取材的,不过他似乎对我们村子的一些小秘密很感兴趣,不看我们的脸色问东问西甚至偷偷跑到不能去的地方,总之是个很烦兽的家伙,别接触的好。”
在我把视线挪回雷诺身上时,雷诺熟练迅捷地拉住那个忙碌的女侍从,堆着微笑,“麦莉,你的毛发今天看上去状态好极了,摸上去就像是丝绸一样,亮堂得就像是炉子里的火蛇,对了,我们沐恩的小黑狗来了,给松饼淋上厚厚的蜂蜜,用最大的扇贝和最甜的奶油煮汤,刚出炉的面包来一小篮子,最后煎几个蛋吧,对了,啤酒一定要是冰的,冒冷气那种。”
“和沐恩在的时候一样?”
女侍从在听到雷诺的赞美后配备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并回答着,但是很快又被隔壁大吼着要续杯的穿着背心的狮子兽人叫走,没给我机会问沐恩平时的食谱。
“今天是船员们归来的日子,因为收成好大家会庆祝,而且我们的天父让我们用这种方式接待你,当然这也是沐恩希望的。”
雷诺轻轻敲响厚重的木板搭成的桌子,头微微垂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没多久他就咧起嘴巴抓着我的胳膊强迫我举起爪子,“美味的食物入我胃,端起美酒自沉醉!天父慈爱真善美,我等永远受恩惠!”
粗糙的调子,但是热情十足,我微微叹息,突然觉得沐恩走得好可惜,明明生活在这么温馨休闲的地方,这种氛围可是我这种生活在繁忙都市日日夜夜为生计奔波的人体会不到的。
“请慢用,对了雷诺,明天别忘了去海滨,你的活儿还没干完。”
“我记着呢,但是我也不能让我们的新成员被晾在一边不是吗。”
女侍从放下盘子,我看着木质的碟子中摆放着三块散发着热气的嫩黄色松饼,晶莹的蜂蜜还在顺着干燥松软的饼边不断向下流淌,鸡蛋与奶油的热气温暖了冰冷的蜂蜜,那一缕白烟香甜诱人,那一碟如雨露一般透彻的汤汁中如同白玉一样的扇贝肉静静地躺着,那股鲜甜和松饼的香浓味道让我有些难以下手。
于是我选择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很清淡,没有太多杂乱的味道,只是有些鲜甜。
雷诺自顾自拿起篮子里摆放着的黑麦面包,抬起胳膊向两边扯动,让面包的外皮发出“噼啪”的松脆断裂声并分成两半,那股黑麦的清香终于打破了我的矜持,我举起叉子刺破松饼嫩黄色的外皮,让金色的蜂蜜顺势覆盖在了那蛋白色的柔软蛋糕心上,我咽了口口水张开嘴将松饼有蜂蜜的一面送进口中,没想到看起来快节奏满是男人粗糙汗味的地方还有这么细腻的糕点,松软的面包有点烫,是刚烤好的,蜂蜜还没有被松饼烤热,看来这个猎豹侍女很是老练迅捷,在这样壮汉扎堆的地方从厨房到我们这个角落没有花多久。
“怎么样?很不错吧。”
“嗯!恩恩!好吃!”
从口腔中漫起的甜味让我放松了不少。
吃完松饼喝一口真的冰得冻牙齿的啤酒,将喉咙里还没有滑进胃里的松饼,很快我就吃掉了平时好几倍食量的晚餐,然后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我带你去你的住处吧,其实就是沐恩的杂货店,离这里不是很远。”
雷诺舔了舔手指上的面包渣又捏了捏我的侧脸,指了指门外,我掏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就跟着已经起身的雷诺走了出去。
迷雾散了不少,能见度变得很高,可是远处的房子还是只有一层朦胧的轮廓,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里潮湿的空气,望着前方,脑子中一块石碑突然出现,让我止住了向前的脚步,“那个,沐恩的墓在哪,如果顺路的话我想去看看他。”
“墓?不,离开的家伙们才不会有墓,深海就是他们的家园,墓碑那东西最多留给那个写东西的外乡人,让他一边摸着苔藓一边费脑子胡思乱想。”
所以沐恩被海葬了?虽然我知道沐恩喜欢他的家乡和那片养育了他的海,可是海葬意味着自己无法把没说出口的话告诉他。
“可我也是外乡人啊,哈哈,所以沐恩现在在哪?”
就算这样我还是强打精神问了一句。
“天父的身边,那极乐之地,海洋之下,真羡慕他那么早就能去到那里,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格。”
“羡慕吗?明明这地方那么热情有活力,还有雷诺你这样的朋友。”
“谢谢你这么说,钥匙带了吧。”
“嗯。”
雷诺再次牵着我的手走进迷雾,把我像个孩子一样往身边拉着。
我记得沐恩说过,他的家就是本地的杂货商店,这里本来是他父母经营的,但是不幸发生,沐恩的父母死于一种流行疾病,导致自己毕业回家后不得不继承家业运营这个小杂货店。
在沐恩抱怨自己不能去外面打拼后问过我我毕业打算做什么,我的答复让他充满期待的眼睛慢慢黯淡,“我打算去一个叔父介绍的城市打拼。”
他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和他分手,而我现在却后悔着当时的回答。
“一楼都是些调料,丝绸,杂物一类的,进货找我就好,沐恩有记账的习惯所以所有东西的定价以及进价都有记录,你翻一翻就能很快上手这里的生意,沐恩的记账本就在楼上他的卧室里,稍微找找就好,他喜欢怎么藏东西也许你比我们懂,如果你想营业,翻开牌子我们就知道了,过了这些货架就是厨房和去往二楼的楼梯,小心点,这里的楼梯会咬人,对了,你会做饭吗?”
雷诺接过我的钥匙打开门后就开始喋喋不休,打断了我的回忆。
“这里的香料味道很适合做咖喱,或者炖菜也不错,我会做菜。”
这里的气味和沐恩一样,总是带有一股淡淡的香料味儿,他银色的毛发里也经常夹杂着一些黄色的小颗粒,我想那是他经常摆弄的香料吧。
“炖菜?是啊,沐恩的炖菜可是很好吃的,至今都记得他土豆炖肉的香味儿。”
“沐恩教过我,他说我很有做饭的天赋。”
“是吗?那以后就劳烦你了,要知道沐恩的饭菜就连那个酒馆自命不凡的厨子都觉得好。”
“啊,我的水平可比不上沐恩,更比不过酒馆的那个,别太期待。”
走进这个杂货店,我感觉这里很大而且还算干净,没有太多灰尘的味道,刚进门的地方是摆放水果的架子,当然架子已经空了,商店里面的货架则摆放着各色布匹和各种绳子,还很满,然后指甲刀等小物件也很好地保存在前台玻璃柜子中,我还看到一套精美的茶具,以及很多金色的饰品,他们排列于右手边的售货区,日常的杂货这里都有,这里甚至有收音机和电视售卖,不过他们都被封存在纸箱子里堆在橱窗的角落列成一排。
因为才半个多月吗?真的很干净。
“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旁边是仓库,我建议你早点休息,沐恩离开后她的卧室我们都没去过,所以可能还是沐恩乱糟糟的狗窝,你今晚可能要睡上面,听说你以前和沐恩一个寝室,那么你应该有心理准备,哈,小黑狗不会介意的我想。”
雷诺大步走向吱呀作响的楼梯,我也快步跟了上了,他火急火燎的性子没有给我太多观察这个地方的时间,反正天色也晚了,这里的东西也很难看清。
当我步入沐恩的卧室时,内微黄的灯泡照着的沐恩乱糟糟的房间让我回忆如同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的内心,溢出的水顺着我的眼眶不断滴落在红木的地板上。
是他的气味,虽然很冷,但是这的确就是他的气味,仿佛他还在一样,如此接近,我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抱住我,揪住我的耳朵惩罚我不辞而别。
他的坏习惯保留在了这里,沐恩永远不会把被子叠起来,那沾满白色绒毛的被子总是被皱巴巴地扔在枕头上,睡觉的时候随手一抓裹在身上。
床底下放着大量的书籍和食物包装,他喜欢坐在床上看书,时不时拿点东西塞进嘴巴嘎吱嘎吱,有时候看上瘾停不下来我还得忍受他彻夜的咀嚼声。
明明上火车前想要保持冷静,像是以前那样总是冷着张脸面对他,当然我确定,自己没机会面对他了。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回忆如潮水将我淹没,让我窒息,我让自己这样痛苦,我后悔我做的一切。
“沐恩••••••”
我扑在沐恩的那张床上,把鼻子埋在那团乱糟糟的被子中大口吸着他的味道,想让这股气味留在自己的身边,因为我的介入,这里的气味逐渐升温,就像是以前,我和他拥抱在一起度过漫漫长夜时那样。
此时,我想要吼叫,想要狠狠地揪住脸上的毛发惩罚我自己,可是我此时只敢颤抖着让眼泪滴在曾经睡着沐恩的床。
“小亚,好了,离开的家伙们早晚还会见面,如果觉得孤单可以找我啊,在这里,他的气味,我的身体,其实,我可以代替沐恩给你需要的,比如,今晚。”
我竖起双耳皱起了眉头,虽然雷诺是个不错的朋友,但是他现在的语言让我莫名厌恶,让我想要保持距离,“谢谢你,雷诺,我想自己在这里休息,有需要的话明天见,我该去哪里找你?”
雷诺仿佛没有听见似的,那结实的身体慢慢压低,他坐在了沐恩的床上,让这张床的垫子向下扭曲,他的右手小心地放在了我的后背慢慢抚摸,这动作让我熟悉也让我竖起毛发警惕,“我觉得现在你需要有个伴,反正我是个闲人,我可以留下过夜,和你一起。”
沐恩的气味被雷诺那个莫名的热量吹散,我不知为何突然来了脾气,微微张嘴露出自己的利齿微微低吼,“我说了,我要一个兽呆着!请你离开!”
“我理解你的心情,正因为如此,你才要证明自己有资格和他在一起,在那之前,你需要的是陪伴,我想祭司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雷诺,拜托了,我现在需要一个兽呆着。”
雷诺依旧没有理睬我说的话,他慢慢翻过身子,结实的胸膛紧紧地扣在我的后背,他粗壮的左臂犹如老树的藤蔓从我的胸口溜过将我卷在身下,左手很用力地抓着我的右侧腋下,右手不断抚摸着我的侧脸,他的下巴笨重的抵在我的后脑勺上,湿热的呼吸不断透过我的头发刺入我的头皮。
我没有吱声,他却仿佛安心了一样微微叹了口气,让整个身子压在我的后背,双腿架在两边,右手加大力量去抚摸我的胸口,薰衣草的香味伴随着不断激发的热量以及他过于有力的臂膀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说了,让我一个兽呆着啊!”
我没有继续让他胡来,大吼一声挺起身子让雷诺从我的后背上滑开,我顺势滚向一边站了起来,怒视着这个逐渐显出笑容的大黑牛。
“沐恩没看走眼,你是个忠诚的爱人,哈,我看得出来,自从你离开他后你就再也没有好好对待过自己的需求,你骗不了我,你的身体在呼喊,你想要一个爱人,我作为沐恩的青梅竹马,替他照顾他最爱的兽是我的责任呢,你也放心吧,我知道沐恩的一切,我会像他对待你一样去给你想要的,不喜欢我的味道我知道怎么让我充满有些刺鼻的香料味,我知道沐恩的一切,包括他会如何对待你。”
雷诺自顾自地说着话,那只舔着黝黑嘴唇的粗大舌头被灯光染的金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
他比我高一个头,手臂却比我的腿还要粗壮,我明白他要做什么,我也没有继续犹豫,在雷诺靠近我前抬起腿往门口跑。
他虽然身材粗大看上去笨重,其实动作敏捷得很,如同一团黑影,掠过我迅速堵住了大门并顺势将我的后脑抓住,强行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此时薰衣草的味道已经被浓烈的雄性体味冲淡,那满是沐恩刺鼻香料味的房间,也在被他不断侵占,沐恩的遗留在消失,因为这个家伙。
慌张逃跑的念头被我顿时涌上大脑的一阵强烈的情绪狠狠地踢出了我的思绪,我猛地抬头怒视那张得意微笑的脸,咬紧牙关没有任何犹豫,伸出我的锋利的爪子拍向那个黑牛的脸。
这是沐恩和我的房间!我只属于沐恩!你给我滚出去!
没有喊出声,但是我的内心震颤着,我没有留下一点点力量,我用尽肌肉此时能爆发的最大冲击试图攻击这张牛脸,可是那个混蛋扭着脖子让我的爪子死死地扣在了他的脖子上,鲜血立刻从他的脖子上溢出,染红了我惨白的爪子。
见到血的一瞬,我立刻恢复理智,有些失声地尖叫了一声,“啊!对不起雷诺!没事吧!”
雷诺扭了扭肩膀,抓着我后脑勺的手并没有任何松动,仿佛我的攻击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痛楚,他还在笑,鼻腔喷出的白色水汽混合着一股血腥味冲击在我的脸上。
“哈,这还真是个惊喜,没想到沐恩口中的那个一直闷闷的柔爪子竟然藏着这么锋利的武器,我会尝到沐恩尝不到的美味?天父竟然赐给我这等福泽!”
雷诺露出洁白的牙齿,嘴巴咧得更大,胸口不断颤抖似乎开始兴奋起来。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甩开内心的不安和伤害到雷诺时产生的罪恶感,拼命地摇头想要摆脱我后脑勺紧紧抓着我毛发的这个黑牛的手,可是他很用力地将我按在胸口并尝试把我夹在他的身上推向床边,我试着反抗,但是我根本就不能推动这个黑牛过于健壮的身体分毫。
很快,那股香料味再次将我笼罩,我被粗暴地扔在了属于沐恩的床上,充满弹性的弹簧床垫发出“吱丫吱丫”的响声,我在上下起伏中努力爬起,可是那具漆黑的身体立刻扑了上来将我死死地压倒,我再次挥爪想要逼退这个疯牛,但是他左掌非常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腕压在我的耳朵上,右掌粗暴地揉着我的左耳,肥硕的牛舌带着晚餐小麦面包残留在嘴中的酸涩不断游走于我死死咬住的嘴唇,甚至用牙齿啃着我的侧脸。
他的身体非常直接地抵着我,硕大的胸肌卡死在我的肚子上,压迫着我装着晚餐的肚子,那条漆黑的尾巴像是鞭子一样呼啦着来回甩动,挡在我的大腿上。
他很热,就像是一块从篝火中取出的木炭,他的眼神中充满名为欲望的火星,他想要把我烧尽。
我想要反抗,可是我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他,我拼尽力气地咬住并拢的嘴巴也在他粗糙的手指不断向压迫中被强行撬开,他如同喝牡蛎一样将舌头直直地灌入我的嘴巴中,绕着我的舌头翻滚,仿佛想要把我的舌头像是牡蛎肉一样从嘴巴中刮下来喝掉,我尝试吐息,叫喊,可是这只会让他身下的巨物更加冲动地戳着我的肚子。
我能感觉到他有着粗糙的舌苔,他的口水带着淡淡酸味,和我一样的味道,因为吃了一样的晚餐,他粗大的口条短暂停歇后,再次强行融入我的口腔不断舔舐我的牙齿,如同一条老练的鳗鱼在礁石间游走觅食。
他的进攻毫无节奏也从不停止,我感觉呼吸困难,肺泡里都是他不断舌头紧贴我软腭时滴落的口水,我想咳嗽,但是已经没有空气可以被挤出去了。
很难受。
“你真的,太棒了!我就知道沐恩不会看走眼,他永远是最机灵的,眼光最好的,他能看到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到的,羡慕!想要!哈哈哈哈!”
他微微抬起头收回牛舌,我也抓住机会大口喘息,吐出他留在我嘴里的唾液,他舔着嘴唇就这样用滚烫的身子继续压着我,完全无视了我双爪的抵抗,也不在意身上被我锋利的爪子抠出来的伤口,身上的牛仔一样花哨的衣服被他非常粗暴地脱了下来,白色的衬衫顶端的扣子已经因为刚才的运动崩了开来,在我面前赤裸上身的他,饱满的胸肌被漆黑的毛发匀称地包裹,随着他越发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清晰可见的腹肌整齐排列着同样有力地起伏着,他叩响手指面带微笑,那张牛脸再次凑向我的嘴巴,“知道吗?沐恩因为你,离开了我,回到家乡的他一直都在思念你,我想我明白为什么我亲爱的沐恩会这么在乎你,我也把持不住了!见到你的一瞬我就知道你就像是天父赐予的泌乳一样甜蜜,当然,别指望我温柔地对待你,你弄哭了我的沐恩,我会让你也哭出来!你没得选择!”
难道我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哈,选择。
我突然笑出了声,我有什么资格选择,我为什么就这样来继承沐恩的遗产,原因很简单,我当初的选择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我别无选择了。
沐恩邀请过我,让我和他回到他的故乡一起生活,而不是听信我所谓的抚养人去大城市写报道印报纸,让我赚大钱,而不是像自己的父母做了那么久穷人将自己扔给被人抵债。
我听信了别人的话语一声不吭地离开,逃避了道别的话语收藏了本应滴落在大地消散不见的泪水。
当然之后我参与的生意越做越差,印着精心编纂的文章的过期报纸被人低价购入扔进厕所当作厕纸,我走投无路就快要卖掉父母唯一留给我的遗产—那栋老房子时沐恩的死讯传达给了我。
也许这就是对我的惩罚吧,我抛弃了爱情追求事业,最后回到了爱人离开后留下的商店继续我的人生。
他固执地想要和我在一起,而我却没有答应。
见我突然不再反抗,雷诺的动作温柔了许多,他慢慢解开我的上衣扣子,小心着自己的牛角用侧脸蹭着我的胸膛,双手却依旧警惕着我,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不给我逃走的机会。
“雷诺,你觉得现在沐恩生我的气吗?”
“哈?他气炸了!躲在店里好几天,谁来都没用,他甚至为了你拒绝了提前参加仪式的恩赐!原本口中的赞颂之词竟然被他对你的思念和他对自己的怀疑所取代,他一直哀怨着自己没能留住你!”
“是吗?很重要的仪式吗?”
“因为你,他不再整理他最喜欢的香料,因为你,他都不愿意把手放在我的身上,他怀念你的味道,他说他对你的温度着迷!我不在被需要,我只是个朋友,只是个朋友!”
“是吗?那我真是该死。”
“不,你不该死,你要给我活着,沐恩期盼着你,我说过,爱你也是为了沐恩。”
“所以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要把我的味道留在你的身上,就像是烙在牲畜身上的烙印!我会填满你,我会占有你!如果他真的回到你的身边,他会想起我的!”
雷诺慢慢挪着身子,一把扯开我的裤子,让我的全身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他摊开手狠狠地抽打了我的大腿,把他脖子上的血擦在了我的屁股上,还顺手揪了揪我的尾巴,我感觉很疼,但是我也没力气反抗,雷诺确实带着怒气用力地打了我泄气,他抬起屁股压着我的肚子,同时把脸埋在我的耳朵边,我能感觉到他对着我的脖子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而且他嘴里还嘟囔着,“你的味道也很有趣,怪不得沐恩上大学之后回来都不愿意凑向我嗅我的味道,他以前最喜欢这么做了你知道吗!你抢走我的爱,我也要抢走你的忠诚!”
抢走我的忠诚?我从那时候起就背叛了沐恩。
“随便你。”
我不想反抗了,双手放在床上表示不再反抗。
沐恩曾经和雷诺一定有着超越朋友的关系,虽然沐恩从没和告诉我关于雷诺的事情,可能是不想让我觉得他花心吧。
雷诺解下叮当响的皮带,让那个之前就抵着我后背的粗壮肉棒彻底暴露在着混着他薰衣草,雄汁,沐恩的香料的味道的空气中。
我还是有些不安,转头看着擦着手掌的雷诺,他看了我一眼,握着他的肉棒炫耀般地甩了甩,然后松开肉棒让肉棒砸在我的尾巴上。
他漆黑的龟头落在我后背时我能感觉到他肉棒犹如他口中的烙铁一般炽热,在微黄色的灯光下冒着白色的水雾,尺寸比沐恩自豪的肉棒大出一圈,不愧是雷诺,我咽了口口水,不敢想象这东西进入我的体内会把我的内脏搅成什么样子。
“比沐恩的还大不是吗?沐恩的尺寸的确很大,很佩服你瘦弱的身子吃得下去,来,试试我的,我会用沐恩最喜欢的动作让你放松下来。”
雷诺的手掌慢慢扣在我的嘴角向下拉扯,左手顺着我的肚子不断向下移动,直到抓住我已经有些鼓起的肉棒,“嗯,明明刚才还想跑,现在却开始硬了,你就那么想吃我的肉棒吗?”
“才没有!”
雷诺没有听我的废话,结实有弹性的肚子慢慢贴在了我的后背,左掌揉着我的嘴巴,不断地将我嘴巴张的口水粘在自己的手指上,这些动作我确实很熟悉。
如果是沐恩,那么沐恩下一步就是••••••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雷诺将手指从我嘴中拿出,他直起身子,右手抓着我的肉棒像是把手一样往后一拉,顿时的刺激让我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哀嚎。
“唔啊!轻点啊!”
“声音不错,再来一次!我和沐恩可是天生一对!他最喜欢开这种恶作剧了!”
雷诺趁我抬起屁股的一瞬,粘着我口水的左手食指一次到底刺进我的后穴,粗鲁果断,然后他摇晃着胳膊让手指在我的菊花里肆意扭动,让空气不断因为松动的菊花溜进去,一点都不温柔而且还很恶意。
“你他妈!你和沐恩差远了!”
我怒了,虽然没想反抗,但是他明显就是故意让我觉得疼。
“但是步骤没错对吧?沐恩肯定喜欢用你的口水当润滑剂戳你小穴,然后,是这样!”
雷诺完全不顾我的抗议,那只粗壮的手指据需在我的小穴里上下搅动,很用力地拉扯着我的肠道,右手的拇指抵着我的龟头左右旋转,粗糙如砂纸的指尖不断翻开我的马眼,他不断跳动的肉棒抵在我的玉囊底,时不时摇晃着拍着我的腿根,然后找准机会用他粗壮的肉棒拍我的睾丸。
“雷诺!轻点!我叫你轻点!唔!”
“轻点?沐恩从不会轻手轻脚!你这么说明明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的力气不够是吧!”
剧烈的疼痛让我扭着身子,我用力收住后穴,想把这个家伙的手指推出去,可是他故意让我的肠道推动他的手指,在出去一点后又立刻把手指插到底,来来回回好几次,我每次大声抗议都如同耳旁风,他不仅没有理我,还突然拔出左手食指,换成中指和无名指刺入我的小穴,向上弯曲像是钩子一样不断地挖着,他右手也没闲着,直接用指甲往我马眼里塞,然后像是开香槟一样“啵”地一声把我的体液抽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我脑子一阵昏厥,我双臂撑住床面,想要让自己远离,但是雷诺的左手跟着我身体的起伏也不断加大力量让手指勾着我的菊花向上撬动,让我的尾巴不能放下只能勾在我的后二笔,而且这疼痛让我的身子慢慢热了起来,肉棒也因为这种刺激彻底肿胀,笔直地指着床单,跟随我的挣扎抖着头。
“喂!喂!唔啊!”
“和我想的一样,你很久没有打过飞机了,才这么几下就已经那么敏感了,不过注意,这连前菜都不算。”雷诺得意地揉了几圈我的肉棒,然后松开我的肉棒,把沾了我的体液的手指放在漆黑的笔尖闻了闻,随后把手指放入口中很用力地吮吸着,当手指被拔出他的嘴巴时他满意地露齿大笑着,“陈年佳酿,沐恩,没想到最后是我尝到了这股美味!哈哈哈!”
我明白抗议终究无效,脑子里再次萌生了模糊的逃跑的念头。
我完全没必要陪他这么做!虽然我也是为了沐恩才选择了顺从,可是沐恩最后选择的是我不是他!
我扭着身子曲起双腿向前扒拉着想要离开他的身体,他竟然慢慢松开了我,并把手指从我的体内抽走,紧紧握着我的肉棒的手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生气了?”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正舔着手指得意地笑着。
“别再和我说什么你和沐恩像你了解沐恩了,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从你身上没有感觉到一点和沐恩有关系的东西。”
“是啊,毕竟我不是沐恩,他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兽,我反问你,你又知道多少关于沐恩的事情,关于他自身以外的东西你知道多少?看你看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认识我,更不知道我是你之前沐恩的伴侣。”
雷诺微微撇着脑袋低垂着眼睛挑着眉毛望着我,我也僵在原地,他说的没错,关于沐恩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除了他自己在我面前表现的,我对他以前的生活一无所知,就算问道特也只会用一些他生活在家乡的所谓知识掩盖掉对话。
“一开始我是想要报复沐恩对我的抛弃打算把他最爱的占有,可是我又觉得你和我一样是爱情的奴隶,所以我觉得这么做对你又很不公平。”
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到了雷诺的那种心思,的确雷诺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他最单纯最真挚的感情,他对所有人友善热情,就算是夺走他最爱的人的我也是用他最单纯的感情去对待,就连报复的方式都是那么直接。
需要安慰的不是我,而是他。
雷诺低垂着脑袋叹着气,摸了摸被他高大身材包围的依旧挺立的肉棒,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雷诺的肉棒依旧炽热,混合有沐恩刺鼻香料味的雄汁气味不断因为身体的热量蒸发,飘散到我的鼻腔之中。
他在渴望释放,我似乎明白,他和我一样,离开沐恩之后也坚持着想把身体再一次献给沐恩,可是我和他都没这个机会了。
我想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或者说我突然想通一些事情后,我也想放下那份心里的负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抬起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鼓起勇气,爬向雷诺,在雷诺反应过来前拍开他的手掌抓住那支炽热的肉棒,张大嘴巴把那个大家伙直接塞进了嘴里,用舌头推开他的包皮舔舐他已经开始溢出肉汁的马眼。
很腥臭的味道但是沾染在舌尖却又有一股奇特的甜味,我涨红着脸继续舔舐着,希望引起他的注意,而他随着我每次舌尖划过都会跳动的龟头让我明白,我做的很好。
“唔啊!你这是?唔•••••”
刚才还一脸攻的雷诺在被我简单地舔了两下后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他的右爪微微抓住我的后脑勺,想要用力,可是短暂犹豫后他没有把我的头按下去,而是用胳膊撑住身子向后仰,我吐出了他的龟头露齿咧嘴笑了一声,“怎么了?不想做?先说清楚,我只是不爽你一直说自己懂沐恩却没有做对一件事儿,不说别的,你把我和自己弄成这样真不打算把事儿做到底?”
“哈,沐恩没看走眼,不,我没看走眼!如你所愿好了。”
雷诺猛地挺起身子一拍手掌,大胆地把手按在我的头顶,把我的嘴对上他的玉杆迫不及待地向下压着,我也不客气地举起爪子按住他的肉棒根部,用拇指的尖锐指甲抵着他的尿道,然后开始吮吸他那挤满我整个口腔的大块肉柱,他的体温继续身高着,有力的腰部也开始运作起来,有节奏的向上起伏,鼻子也像是火车的鸣笛,随着腰部每一次的挺起喷出一股热流,我被他的突然主动吓了一跳,但是主导权已经全然不在我的身上,他非常用力地将肉棒戳进我的嘴巴里,甚至没找对我喉咙的位置,在我的口腔壁四处乱顶,让我不断发出不满的嘟囔声。
因为他太心急了而且给我的感觉恨不得巧,仿佛第一次做攻。
不过雷诺很快就抓到了节奏找准了我列车隧道的通行区,不需要我再吮吸撸动,他粗鲁地拉扯我的头发加大力量强迫我把那可以直接撑开我的牙齿,抵到我嘴巴深处甚至直接挤进食道,让我一次性把肉棒整个吞咽吞入,窒息感让我头脑发昏,食道也被挤压得撕裂般疼痛,他的每次抽动都会强迫我鼻灌满他的汗液和尿骚味,以及开始不断涌出的体液的味道,不愧是压抑了很久的肉棒,积蓄了满满的力道,当然他那个尺寸这么玩对我而言可是有点过头的,我的嗓子就像是烧了火一样又热又疼。
“唔!呜呜!啊!唔!”
我不断地发出响声想让他慢一点,可是我每次发出声音,他都更加用力地把牛鞭往我嘴巴里肏,仿佛在担心不够用力,我的手也因为他如同打桩机一样的高速冲击而握不住我渴望爱抚的肉棒。
“你竟然能整个吞下去,哈,太爽了!”
看雷诺那么忘我的样子,似乎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只顾自己抽插得舒服,我挥舞着手,摸到他结实的大腿,立刻顺着他的身子摸到了他不断鼓动着的蛋,用力捏了一下,他身子如同触电般停了一下,正当我以为他明白我有些吃不消的时候,他却把另一只手伸向我的肉棒,用力地撸动起来。
“抱歉抱歉,忘了你的肉棒也需要照顾。”
去你的!
这只蠢牛爆发的热量似乎烧坏了他的感官,他那一下差一点捏爆了我的蛋,我立刻做出反应,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肉棒。
“啊!喂喂!啊!”
本以为这一下他就会松开我,可是一阵热流猛地冲向我的喉咙,他的肉棒不断抖动而且更加烫嘴,不断喷涌的精液如同决堤的大水奔涌顿时灌满了我的喉管,我猛地抬头但是看到的是雷诺仰着头深深地吐出一口白色的水汽,那双有力的胳膊依旧死死地按着我,我没能推动丝毫,热烈的雄汁顿时从食道漫向我的嘴巴,嘴巴灌满后,那些滚烫的白浊液体从我的鼻子中飞溅喷涌出来,我的鼻子一阵酸楚,肺里的空气也毫无保留地往鼻子输送气压,可我依旧如溺水一样因为呼吸道满满的精液在流淌而无法呼吸,我更加用力地抵抗,更加吃力地咳嗽打喷嚏,让满是雄汁热气的空气涌入我的身体。
如果被这个笨牛的精液溺死,可就是笑话了!不过这家伙的量真是大,从我鼻孔和嘴巴不断涌出的精液溅在他的大腿上,形成了白浊的水柱而且完全没有停下。
“啵!”
雷诺突然双手脱力,肉棒划过我的牙齿猛地抽了出来,我的头松开来的一瞬,我整个身子挺直着向后一仰,在那时刻,那家伙离开了我的嘴巴的肉棒却还在喷射,白色的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直接溅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睁不开眼睛,我立刻拍着爪子试图把糊在脸上的粘粘的精液擦掉,可是量太多了我的毛发并不能清理掉这些白浊。
“咳咳,咳咳咳!你,咳咳,唔啊!”
我想吞下那些散发浓烈雄性腥臊味道的精液,却因为他刚才的肉棒刚才太用力导致我的吞咽能力暂时出了问题,只能长大嘴巴咳嗽着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任由他的精液混着我的口水从我的嘴角流出。那些精液和我的口水最后滴落在我的胸口渗入我的毛发挺会了流动。
我大口喘息,咳嗽着,试着把嘴巴里的精液咽下去,或者咳出来,可是嘴巴没什么力气,除了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我甚至动不了嘴。
“没事吧小亚。”
雷诺似乎清醒了过来,那双大手立刻抓住我的身子把我卷在怀里,他伸出粗糙的牛舌舔舐着我的眼睛,把他喷在我脸上的种子小心地清理掉,咸湿炽热,而且一点都不温柔,那股扰人的薰衣草味道竟然还回来了,腥臭味和那股暗暗的清香让我呼吸更加困难,我用尽力气拍打着雷诺的胸口,拳头却被他的胸肌反弹回来,看雷诺没反应我猛地扭住雷诺漆黑的乳头,但是雷诺只是扭着五官没有发出痛苦的哀嚎,反而把我抱得更紧。
“我还以为我要死在你怀里了,那么早就去见沐恩,我怕被沐恩嘲笑。”
“没事就好。”
“什么没事啊!很有事!”
雷诺轻声叹了口气,双腿突然张开有团起把我夹在他的身下,他有力的胳膊突然抓住我的腰,把我提起,我还么反应过来,后穴一阵刺痛,异物感让我顿时发出惊声尖叫,“唔啊!你干嘛!”
“嘴巴休息一会儿,下面可以继续啊,我那里可还硬着,和黑曜石一样。”
他一脸呆傻蠢笨地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了两下,他没给我任何发呆的机会,他慢慢松开我的腰,让他覆盖着如同润滑油一样的精液的肉棒非常顺利地滑进我的后穴,被我的菊花刮下来的肉汁黏糊糊地挂在了他的睾丸上,在每次扭动腰部抽插时拉出一条白丝。
“喂!别松手!别松手!”
我似乎明白对牛弹琴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把我抬高,然后一下松开我,让我的屁股直接撞击在他的大腿根,那粗壮炽热的肉棒一下子戳到了底,我后穴收到刺激猛地收缩,伸直了双腿,双臂非常用力地搭在雷诺黝黑的肩膀上仰着脖子大吸一口冷气,我的肉棒也立刻伸直抖动,喷涌出一缕清泉,挂在了我肿起来的龟头上。
看到我这个反应,雷诺竟然还笑出了声,“哈哈,一下子就到底了。”
“干,有你这么玩的吗!会死兽的!”
我再次用力揪着雷诺,雷诺却突然张开手臂把我抱在怀里,像是安抚一般小心抚摸着我的毛发,然后开始扭动他粗壮的腰,让他的肉棒开始不断地吃进我得小穴。
我的后穴塞了这么个粗大的东西让我感觉很难受,想要吐,可是一张嘴雷诺残留的精液味道就顺着我的吐息钻进我的鼻子,让我回忆起刚才差点被精液呛死的感觉。
不过这次,雷诺没有像刚才一样卯足力气,肚子像是波浪一般缓缓拍向我的身子,他的精液充当着良好的润滑剂,非常顺滑地游走于我的肠道,虽然那么粗依旧让我觉得异物感非常强烈,而且感觉他要是回到刚才的状态一定会把我的肚子顶破,但是他这种不成熟的方式的确让我燥热着,快感不断涌出,让我逐渐习惯这种刺痛。
“好紧,但是还是好厉害,沐恩总是说我的尺寸太过了,一般兽吃不消。”
“不是我紧,是你太粗了!沐恩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根本吃不消!”
“唔,现在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只是麻烦你下次轻点开始。”
“下次,吗?”
“随便你。”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轻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这种话,不过听我抱怨完,雷诺的腰动的确实慢了不少,那种仿佛燃烧的快感也立刻下降。
“我是说下次!不是这次啊!”
“啊?你确定?”
“少废话啊!现在就做想做的事情,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我把爪子放在了自己早就硬挺的不成样子的肉棒上,身子向后仰着,用一只手臂支撑身子,就着刚才龟头溢出的体液我开始上下撸动肉棒,同时让腰跟着雷诺的动作扭动起来,让他的肉棒顺着我的肚子游走而不是刚才那种胡乱的冲击。
“唔,没想到你那么熟练啊。”
“沐恩教的,你不是很熟悉他么,反倒是你,做攻那么凶。”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攻,我也想像沐恩那样,那个,你觉得舒服吗?”
“实话实说,很难受,我现在嘴巴又酸又痛,肚子还被你这个大棒子塞着。”
“是吗,按这样呢?”
雷诺突然猛地抓住我的腰,把我像是飞机杯一样拎在手里用力地提起放下来回不断。
“喂!等等!听不懂我的话吗!”
“这样你就会舒服了吧。”
“才不会!”
灼热感,刺痛感,让我呼吸更加困难,但是他说的没错,我的身体再次陷入疯狂,我能感觉到自己在燃烧,为了跟上雷诺的速度我也加快手掌的撸动,那一阵阵因为混杂着精液的肉棒冲到底时那对巨大的黑色睾丸冲击在我的屁股上发出的有节奏的“啪嗒”声也督促着我的身体,让我不会怠慢。
“要出来了。”
“你最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保证!”
“那我也放心地射了啊!”
我低下头,让自己玉囊里的洁白种子在雷诺抖动身子再次表演精液喷泉时在空中连成直线,溅在雷诺漆黑的胸口,排泄感不断地刺激着我的肠道,让我不断用力压着菊花,让其收缩,此时,射精结束没多久我感觉到另一股热流从我的体内奔涌而出,我失禁了,如同琥珀一样金色的尿液从我依旧硬挺的肉棒中非常艰难地射出,打湿了雷诺原本就因为汗液湿哒哒的毛发,冲散了我留在他身上的白浊液体,他结实的胸肌因为我的尿液更加线条分明,而那肌肉丰满的身子此时也鼓动起来,“你过分了啊!”
雷诺大吼一声,撒脾气一样猛地一挺身子让已经到底的肉棒更进到我的体内,更多的热流涌进我的身体,菊花“噗嗤”作响,我夹着尾巴想要抬起身子,可是雷诺就是不肯松开我,被堵在菊花口的精液一小簇一小簇地因为压力飞溅出来,来不及排泄的精液积攒在我的肠道,和他硕大炎热的肉棒一起挤压着我的身体。
“要炸了啊!松开啊!”
“唔,还没完!”
我猛地推开雷诺的身子,“噗嗤”一声我后穴里积攒的精液猛地喷了出来,像是一汪泉眼,黏答答地挂在我的尾巴上,我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顿时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眼睛深深地呼吸这已经完全没有沐恩香料味道,只有我们俩汗味和雄汁味道的温暖空气。
就这样吧。
我什么都不想去想,也不想洗掉身上属于雷诺的种子,更是把曾经属于沐恩的坚持忘在了脑后,我就这样跟着疲倦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