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不再丰收。
第一年,神官呼唤,女神不再回应。
第二年,西杜丽献上最好的麦子酿的酒。
第三年初,人们的怨言突破了宫殿里的呻吟,
吉尔伽美什被迫运转她伟大的智慧,
她嘲笑西杜丽的愚蠢,要举行真正的祭祀。
吉尔伽美什站在伊什塔尔的神殿,
她赤裸的身子涂着油,射出属于神明的金色。
祭祀的开端,她展示自己,
她有着天上落下的磐石般的力量。
她任凭巨蟒钻入子宫,用强力将它切断,
她夹着雄狮的阳具爬上绳子,将它摔在地上。
丰满的胸部流淌着乳汁,
挺翘的臀部吞吐着爱液,
她的阴唇如花朵般绽放。
吉尔伽美什发出高傲的笑声:
伊什塔尔啊,我献给你礼物。
男人和丈夫,少女和妻子,
共同欢庆这淫乱之日,
别管那古板的西杜丽,只管交合和做爱!
那麦酒女神若是怪罪,便让她找我——
让我吉尔伽美什高潮者,
我愿当她六天七夜的奴仆!
西杜丽带着母野牛宁孙到来,
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开口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吉尔伽美什。
你的克星与朋友,恩奇都将要赶到!
她学会了神妓的乐趣,
又怎么不能让你高潮?
吉尔伽美什,你比任何人都要有力,
但你的克星即将来到。
吉尔伽美什,你比任何人都要空虚,
但你的朋友即将来到。
吉尔伽美什注视着,恩奇都解下了外袍。
她的躯体不再纤细而无垢,
却如妓女般丰盈饱满。
她在人群中徜徉,时不时加入交欢,
就如头羊巡视它的羊群,
就如吉尔伽美什统治着这乌鲁克。
她用黄金制的芦苇杆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体上写作,
刻下叙述她的血色文字:
吉尔伽美什是连醉汉都不如的下贱东西,
众神之女创造了她的形体,
却无意间加多了淫乱的原料,
生为妓女,却当了国王。
吉尔伽美什不断交欢却依旧空虚,
她那空虚的王位将走向灭亡。
所幸她遇上了英雄恩奇都,
恩奇都将承受她的欲望,
就如那幼发拉底河填满波斯湾的汪洋。
吉尔伽美什气愤而恼怒,
不管那淫乱的国王如何愤怒,
恩奇都只管揉搓她的乳房。
她拿来西杜丽酿造的麦芽酒,
通通泼在吉尔伽美什身上。
她对天空说:
伊什塔尔啊,阿努的女儿,
这才是乌鲁克献给您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我们淫乱的国王,
还有最好的麦子酿造的麦酒浇在她身上!
吉尔伽美什听了她的羞辱,
却不再觉得气恼。
麦酒让她的伤口发痛,她却只觉得安详。
她的乳房流出汁水,她的阴唇被淫液打湿,
她请求恩奇都继续刻字,
她对天空说:
伊什塔尔啊,阿努的女儿,
这才是乌鲁克献给您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她三分之二是神,三分之一是人,
本是淫乱女,却当了国王,
还有麦酒女神酿的酒浇在她身上!
伊什塔尔仍然没有回应,
她没有嗤笑,也不曾允诺,
但公牛依旧跳到母牛的身上,
公驴仍使母驴妊娠,
街市上男人使处女怀孕,
男人与少女仍日夜交欢。
她没有去往不归之乡,
伊什塔尔,她去了哪里?
吉尔伽美什委托女神西杜丽,
利用她女神的智慧,
去底格里斯与幼发拉底河间的土地寻找,
报酬是最好的一批麦子和黄金的笔。
然后她翻身看向恩奇都,对她说:
美丽的恩奇都啊,我在梦里见过你。
你污辱我的名字,
你伤害我,用黄金在我身上刻字,
你折磨我,用麦芽酒加剧我的痛苦,
可我为什么并不愤怒?
可为什么我下体的爱液不停?
为什么我反而想要高潮想要呻吟?
吉尔伽美什讲起她的梦境:
啊,恩奇都,我梦见你也梦见你的名字,
我看见天上的繁星现于我前,
它们一直落向我,像一块磐石。
我想举起它,它太沉。
我想推动它,但无法移动它。
我举起它,放到母野牛宁孙的脚边,
宁孙,我的母亲,视它为我的对等物。
我将像妻子一般,爱它,爱抚它拥抱它。
我梦见一把斧子,
它是一个朋友,将成为它朋友的救星。
我梦见你,恩奇都是你的名字,
你就是来自天空的磐石,你就是斧子。
你拥有力量,无比强大,
同我一样,你的力量也像来自天空的岩石。
我像妻子一样,将会爱你,爱抚你拥抱你,
你将拯救我,成为我的救星。
恩奇都于是羞辱她,
用黄金的刻刀将国王的劣迹刻满她的皮肤。
恩奇都于是伤害她,
拿烧红的铜链抽打她的身体。
恩奇都于是折磨她,
将海水洒在她的伤口。
吉尔伽美什主动迎接恩奇都的伤害,
她用自己的智慧,
找到最私密、最危险和最敏感的地方,
用它们迎接恩奇都的折磨。
吉尔伽美什,她剧烈地高潮。
她的乳汁喷出半里格,
如同雨打湿乌鲁克的土地,
她的爱液射出半里格,
如同流水冲洗乌鲁克的土地。
吉尔伽美什淫乱地呻吟着,
听到她的呻吟,
街上的男人解下了腰带与处女交欢,
城里的妇女主动脱下她们的裙子,
恩奇都也迷醉于她的快乐。
她的声音颤抖,她对恩奇都说:
让我吉尔伽美什高潮者,
我愿当她六天七夜的奴仆!
但你,恩奇都,我不止要成为你的妻子,
我不止要爱你,爱抚你拥抱你,
我还将把国王的位置给你,
做你永生永世的奴仆,
只要你让我快乐!
恩奇都拒绝了吉尔伽美什:
我教给你的是沙姆哈特的乐趣,
是我恩奇都的乐趣,
现在也是吉尔伽美什的乐趣。
你怎可一个人去当那奴仆,让我失去乐趣?
我也想当你的奴仆,
你予我快乐,而我不予你,
难道我的请求你会同意?
我可成为国王,但要与你一起,
就像服侍一个男人的两个少女。
我可成为你的主人,
但也要作为你的奴隶。
吉尔伽美什思考恩奇都的话,她说:
恩奇都,我想成为你的奴仆,
所以我也要是你的主人。
我想成为你的朋友,做你的恋人,
与你举行婚礼,做你的妻子,
你若没有父亲,卢伽尔便是你的父亲,
你若没有母亲,宁孙便是你的母亲,
我要做你的姐妹,如果你没有亲戚。
恩奇都,我的主人与奴仆,我的国王与臣子,我的妻子与丈夫,
我愿做你的恋人,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恩奇都说:
谢谢你,吉尔伽美什,我有我的母亲,
但今后卢伽尔便是我的父亲,你便是我的姐妹。
我可与你结婚,成为你的妻子,
我可寻求这城里的勇士们,
为你生下七个孩子,
这是我的使命。
但是,对不起,
我的朋友,我的主人与奴仆,我的国王与臣子,我的妻子与丈夫,吉尔伽美什,
我不能做你的恋人,
我的爱情不属于你,
我的爱情,只属于我的母亲。
吉尔伽美什带着国王的愤怒,对恩奇都说:
是谁?在我之前就占据了你的心?
我命令你,忘却与她的爱情!
若你还记得她,我便要发出诅咒。
我诅咒她不能与至爱结婚,
我诅咒她被自己的爱情折磨,
诅咒她与自己的孩子乱伦——
不,我诅咒她不再能生育!
我诅咒她的脸上有丑陋的疤痕,
她的身上要遍布伤痕和淤青,
她不得有做妓女的资格,
因为她们会将她抛弃。
我诅咒她,她的外袍会被泥土玷污,
她的衣物会被撕成两半,
她的腿将不能行走,
她要被野兽撕咬,
她要吃地上的面包,喝倒在地上的酒,
她要用野兽的尿液清洗自己的身体!
吉尔伽美什想要用诅咒威胁恩奇都,
恩奇都愤怒了,她说:
我亲爱的主人、国王和妻子,吉尔伽美什啊,
您的奴仆、臣子和妻子怎会对你生气?
你的诅咒就像是妓女的贞操,
本就没有,如何失去?
神妓沙姆哈特,她是我的母亲,是我的恋人。
她遍布伤痕,她不能行走,她被野兽撕咬,
她舔起地上的面包和酒,喂我人类的吃食,
教给我城市的歌。
她有着超越一切的魅力。
你所说都是事实,但我仍要对你生气。
因为你也是我的奴仆、臣子和妻子,
你的主人、国王和妻子正在对你生气!
吉尔伽美什感到了恩奇都的愤怒,
她向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谅。
就像幼发拉底河汇入波斯湾,
她们互相亲吻结为了夫妻。
当男人和少女在大街上交合时,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处理民众的述求,
当男人和少女在房间里入睡时,
恩奇都和吉尔伽美什宣泄她们的欲望。
晚上,她们不眠不休地寻找乐趣,
她们在伊什塔尔的神殿里给彼此涂油,
在西杜丽的居所里用铜钩撕下皮肉,
她们与牧民的羊、牛和猪偷情,又让狮子咬断她们的骨头,
把泌出的乳汁涂抹,让蜜蜂叮咬她们的乳头、阴蒂和全身,
她们在酒馆扮作妓女接待客人,
她们在对方的身体上刻下这个月的过错,
她们最后要来到吉尔伽美什母亲的宫殿里,
在母野牛宁孙的注视下,挑逗彼此的新伤,揭开对方的旧伤,
若那一天还有剩余,她们便爱抚,亲吻,然后拥抱着入睡。
一年之后,西杜丽回到了她的庙宇,
她带着酿好的麦芽酒和伊什塔尔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