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二,中午刚过,白颖在医院的休息室准备午休。这时电话铃响了,是母亲来电。
“颖颖,我是妈妈。”母亲的声音有点紧张,“糟糕了,你郝爸爸出事了。”
“出事了?”白颖也一下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唉……” 母亲欲言又止,好像有点难以启齿,“上午的时候,筱薇回来了。你郝爸爸一时性起,连话都顾不上说,就在车库里头拉着筱薇做那事……”
白颖与岑筱薇一直不和睦,听到此处心里就有点不快,小声的哼了一声。
母亲顿时会意,解释道:“因为工作的关系,筱薇上次回来还是一个月以前,所以你郝爸爸就心急了一些……”
白颖不想让母亲觉得她很在乎郝叔和岑筱薇的关系,就口气冷淡地打断了母亲的话,问道:“然后呢?”
“然后,唉……”母亲哀叹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天当时正在院子里放鞭炮,好巧不巧,一个二踢脚在第一响的时候歪倒了,直接崩到车库里面,第二响就在你郝爸爸的脚边上炸响!”
“啊!”白颖一惊,同时也忍不住好笑,“哈哈哈,炸的好!最好吓死这一对狗男女!”
“颖颖!”母亲埋怨的叫了一声,幽幽叹道,“你郝爸爸真的被吓到了。他的鸡巴当时就软掉了,然后就一直硬不起来。”
白颖马上收了笑。
此时的她,早已对鸡巴肏屄这种粗俗的字眼免疫,事实上,经过这一年来的历练和熏染,她已经逐渐把它们当成了常用语,听到时不再感觉刺耳,说出时也不再感觉碍口。
当然,这仅限于他们那个小圈子,在其他人面前,她还是原来那个文雅知性的女士。
同样的,母亲在白颖面前提到郝叔的“鸡巴”时也没有任何顾忌,这种私密性语言不但直白贴切,还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对于郝叔这种因惊吓导致的阳痿,白颖是知道的。
这种情况很常见,但严重程度却因人而异,有的会一直痿下去,久治不愈,有的却能分分钟治愈,不留隐患。
就她估计,郝叔的情况应该不会很严重,毕竟郝叔一直大咧咧的,这种心因性疾病对于没心没肺的人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
她把自己的这一分析说给母亲,让母亲大觉安心。
“不要催促他,不要给他压力,多一点耐心,多一点温柔,很快就会好的。”白颖如此这般地嘱咐。
“好的。那具体应该怎么做呢?”母亲虚心的请教。
“这个嘛……”白颖笑谑起来,“妈妈可以施展一点女性的魅力,以郝爸爸的德性,估计马上就会见效。”
母亲倒是不以为忤,顺从的说道:“那我去试试。”
一个小时后,母亲的电话再次打来。
“这可怎么办呀?一点效果都没有。”母亲的声音很是忧虑,又有几分懊恼,“筱薇不但不帮忙,还冷言冷语地说你郝爸爸没用,后来就自顾自的走了。我用手帮他摸,也用嘴帮他口,但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可怎么办呀?老郝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母亲的声音中逐渐有了哭音,焦急的心态一展无遗。
“妈妈,不用着急。”白颖耐心的劝慰道,“郝爸爸现在在你旁边吗?让我来劝劝他。”
“在的在的,我这就让他听电话。”母亲忙不迭地说。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郝叔的声音:“颖,颖颖……”
白颖心头一惊,郝叔的声音显得卑微而且怯懦,全然不是以前的粗豪和爽朗。
心思一转,又联想到母亲刚才对岑筱薇的埋怨,心下顿时了然。
郝叔以前的自大和自信,完全来源于他那超强的性能力。
如今在这方面栽了跟头,又被岑筱薇不管不顾地嘲讽。
心理状态急转直下,从自大急跌为自卑,也使得他的病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能在母亲面前趾高气扬,为所欲为,也是因为在性生活方面占支配地位。
如今阳痿了,心理上的优势完全丧失,同时也觉得愧对母亲。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态自然也就变得焦急起来,反而对康复极为不利。
白颖思忖着,以轻松愉快的口吻对郝叔说道:“郝爸爸,想不到您也有今天呀。”然后还咯咯的笑起来。
郝叔的心情本来是沉重的和不安的,冷不丁从白颖这里听到如此轻松随意的话,就像是满天的乌云被揭开了一角,透入一股绚烂的阳光。
原本让他感觉到无比严重的事态,似乎没什么不得了,这位来自大城市大医院的大医生,似乎并不认为他的病情有多严重。
这让他的心头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让你见笑了。”郝叔的语气顺畅了许多,竟然还有一点点的羞意在其中,很显然这次突发性的阳痿让他感觉丢人了。
“见笑吗?那可不会,我又不是岑筱薇!”白颖可没有心思哄他,明晃晃的刀子直接扎了出来,“落井下石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岑筱薇那个臭婊子!”郝叔的怒火猛地爆发出来,情绪也由忧虑变成了恼怒,“下次……下次看我不肏死她!”
白颖嗤笑一声:“肏死她?你这是奖励她,还是惩罚她?”
“……”郝叔一呆,又发狠道,“我以后再也不理她了,要是再碰她一个手指头,就让我不得好死!”
白颖心中快意,嘴上却说:“说的就好像每个人都稀罕你似的,你肏了哪个,就是给了哪个恩惠!真当自己是皇帝了吗?”
“难道不是吗?”郝叔的自信心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恢复,大声反问,“你不是一直都很宝贝我的大鸡巴吗?”
“呸!我才没有。”白颖矢口否认,脸上却红云扑面,身上也一阵阵燥热起来。
“行,你就嘴硬吧。”郝叔的语气凶狠起来,“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哎呦呦~~”白颖夸张地叫起来,“我好怕哟。”
就在这时,母亲的声音从电话中远远传来,却听不清说的什么。
“怎么了?妈妈在说什么?”白颖问道。
电话那边咔嗒一声响,免提被打开,随即传来母亲的惊喜声音:“硬了硬了。你郝爸爸的鸡巴硬起来了!”
原来,在与白颖的对话当中,郝叔的心情从沉重到轻松,情绪从忧虑到愤怒,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解开了心结。
而且白颖那又甜又糯的声音,也勾起了他的欲望,再加上母亲无微不至的吮舔,鸡巴竟然迅速勃起了。
“郝爸爸,你怎么回事呀?”白颖心里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嘴上却继续调侃,“咱们好好的说着话,你怎么又像牲口一样起性了?就不能长点出息吗?”
明明是抢白的话,声音却越发的甜腻。郝叔听到耳中,也越发的淫性勃发。
“我……”郝叔的声音粗重起来,“我想肏你,颖颖。”
闻言,白颖的胯下一阵湿热,有液体从阴道口流淌出来。
她的声音却像古井一样波澜不惊,冷静平常:“你想肏我,所以鸡巴就硬起来了,是吗?”
“是啊。想肏你……肏你……”
“好啊,那你就想吧。继续想,一直想……嘻嘻……”白颖果断地挂断了手机。
本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在下午就要下班的时候,母亲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
她告诉白颖,郝叔的勃起只维持了半个小时左右,随后便一蹶不振,再也没有动静了。
母亲也试着以白颖为话题去挑逗他,但收效甚微。
“颖颖呀,这次你郝爸爸的事情要全靠你了。”母亲愁眉不展地说。
“只要能帮上忙,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白颖很痛快地答应着,“妈妈打算怎么做呢?要来北京住院治疗吗?”
“下午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带他去医院看过男科。”母亲幽幽叹道,“大夫说这是心因性疾病,没有特效药,目前来说只有一些物理疗法可以试用。他还特意叮嘱我,要尽快治疗,目前还只是身体的应激反应,很容易纠正。如果拖延久了,目前的不良状态就会逐渐常态化,治愈的希望就会越来越小。”
“物理疗法吗?”白颖沉吟着,“具体是指什么呢?”
“我问过了。大夫说,就是适度的性刺激。”母亲吞吞吐吐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白颖恍然,随即心头一阵乱跳,小脸也滚烫起来。
“目前看来,只能靠你了。”母亲不无哀怨的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也让家里的小丫头们试过,可是完全没有效果,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妈,您不要这么客气!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就好,可不能说拜托这种见外的话。”白颖大声地说,“要我怎么做?您直说吧。”
“我打算马上带他去北京。晚上8点35分,有直达北京的航班,11点左右到达。错过这一班,明天最早的航班也要等到中午才能到达。”
“夜里11点吗?好的,我让京哥开车去接你们。”白颖爽快地说。
“傻孩子!这件事不能跟京京说呀。”母亲马上出言制止,“我们这么急急忙忙的来到北京,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怎么说的过去呢?如果照实说,你郝爸爸可就丢人丢到家了,而且这种病,你作为儿媳妇是应该回避的,就算想帮忙也不好找借口。如果不说实话,也会有各种难以圆说的破绽,比如说为什么匆匆进京,又比如为什么不住到你们家里,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很难向京京解释清楚。”
“哦哦,我明白了。”白颖后知后觉地点头,“所以干脆不要让他知道。”
“对的,就是这样。到京后,我们会找一家宾馆住下。你明天照常上班,出门后向医院请假,然后直接来宾馆,这样才是最快帮到他的办法。”
“既然这么急,就不要等到明天了。”白颖断然说道,“宾馆我来订,晚上我亲自去接机。京哥那边,我也会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