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美同堂
紧闭的窗帘拦住了毒辣的阳光。立体式的风扇吱呀呀的摇着头向房内的三人送去凉风。
一根细长的发丝被风吹动,打着旋儿的顺着气流,飘向靠在墙边的大床,
宽广的大床上正坐着一男两女。年龄均不大。男孩约十四五岁。长相帅气,肤色白皙。两道剑眉之下双目炯炯有神。
少年此刻身上只穿着一条四角裤。他身材匀称,肌肉分明。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象少年略显弱气的面孔下竟然有着如此健硕的肌肉!
只是少年此刻神情激动,面色通红。胯下的四角裤更是凸起一顶大帐篷!
但这也怪不得他。如果此刻换做是其他人,想必神色也不过和他相差无几。
因为他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让人血脉喷张了!
在他的对面,两只小萝莉正靠墙而坐。小萝莉的年龄都不大。左边梳着双马尾的小萝莉十一岁上下,长相与少年有几分相似。但比之少年更多了几分柔媚和清丽。她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小衬衫,下身则是完全赤裸。整个嫩生生的小屁股和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身旁另一只梳着两条麻花辫,带着土气黑框眼镜的小萝莉着装与她相差彷佛。这只小萝莉看起来比她更小。仅凭外形看来至多不过七八岁。但她胸部却极其可观,其规模甚至能让一些成年女性自愧不如。
而这位纯真的小幼女此刻却和她身旁的小萝莉一同。两只小脚丫朝着天空M形大张。葱段似的白嫩手臂自腿弯处绕到胯下,将小内裤挪开。用细嫩的手指将自己那仍在发育,本该紧闭的粉嫩阴唇剥开,露出里面更加粉嫩的幼穴蜜肉!
这样的场景,谁见了不会疯狂呢?
一根发丝轻轻飘落。落在了更加年幼的萝莉的小腹上。
苏铭伸手将幼女小腹上的发丝拂掉,可伸过去的手,却再也舍不得收回来。
火热的手指沿着幼女柔软的小腹向下,很快便触到了娇嫩的肉缝,那酥若凝脂的触感让苏铭留连忘返。他灵巧的避过幼女掰开蜜唇的白嫩指尖,同时寻找着隐藏的敏感点。刺激的她小小的身子阵阵颤抖,甚至连那被掰开,难容一指的圆孔内的蜜肉都跟着一张一合。下方嫩红的小菊花更是连带着蠕动收缩!
“啊……苏铭哥哥……别……别摸呀……棋盘上……没说……没说能摸的……呜……”
苏铭的灵巧的手指彷佛充满魔力,触及之处总会带着一股酥麻的电流。这股电流许茗月并不陌生。她也曾在偷看了小电影后学着里面的女性用手指浅浅的尝试过。但从没有一次的感觉像现在这么强烈。
这股强烈的电流沿着脊柱传达至大脑,让她几乎都要没力气再按住白嫩的蜜唇!
“确实是没有说可以摸呢!但是上面说的是展示一分钟吧!”
苏铭凑上前,笑容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伸出手指接替小月无力落下的手臂,将那失去束缚瞬间闭合的蜜唇再次剥开。
“那小月你没有完成任务,是不是要接受一点惩罚呢?”
“什……什么惩罚?”
天真的幼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坠入陷阱。
幼女娇嫩的蜜穴好似待放的花苞。两瓣被剥开的粉红唇肉间,多褶的穴肉正反射着潋滟水光。
苏铭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呜哇~苏铭哥哥……别舔呀……好……好奇怪……”
又湿又热的舌头分开紧窒濡湿的穴肉,灵活的舌尖小心的在那道白色的薄膜外刺激着纯洁的幼穴,奇异的触感让小月如遭雷击,本M形朝天大张的两条白嫩的小腿无力的落在床榻上。幼穴内肆意搅动的舌头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闭紧双腿,但却因苏铭埋在她胯间的脑袋而失败。
“苏铭哥哥……不要……好难过……咿……呀!”
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冲击着幼女的神经。大颗大颗的细密汗珠从那滑若牛奶的幼嫩肌肤上滑落。小月脸上那副土气的黑框眼镜已经不知在何时掉落。她小小的脑袋被激的向后扬起,童真的脸蛋上满是惊人的媚意。
“呜……苏铭哥哥……让……快让……开……我要……要尿尿了……”
在苏铭啧啧有声的舔弄下,积累的快感终于爆发。阅片无数,实战经验却为零的幼女丝毫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一道几乎将她送上云端,令她小脑袋一片空白的奇异快感从小腹处爆发,然后这股感觉瞬间炸裂,如同电流般窜进她的四肢百骸!
这让她不由得伸手按住下身处始作俑者的脑袋,在小小的身体一搐一搐间,登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一直逗弄着幼穴的苏铭自然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小月的爆发。他用手把住脑袋边随着幼女身子一抖一抖的细嫩腿根,触及之处的手感之滑嫩,哪怕是最好的丝绸也难以企及!
他舌头微卷,强力的分开幼穴内因高潮而更加紧致的肉壁,同时手指沿着穴缝顶端幼嫩的阴蒂微微刺激。幼穴内流出的蜜汁被他尽数吞下,发出淫靡的刺溜溜声响同时,进一步刺激着高潮后更加敏感的穴肉。
这样本就登上顶峰的幼女再上一层,又酥又麻的快感在脑海间经久不散。她小小的身子如同通电一般痉挛颤抖,整个身体更是几乎弯成一道拱桥。她两眼泛白,嘴角流涎。白嫩的小腹更是一抽一抽的微微颤抖!
这般的快感想来足够她铭记一生了。
“哥……还有我!小荷……小荷也要哥哥!”
许茗月此刻的神态让一旁的小苏荷震惊不己。同样的快感她昨晚也曾体验过,想到昨天可能在哥哥面前露出过此刻和自己死党一样的表情。小荷就羞的想把自己藏起来。
但比起害羞的情绪,她更不想被哥哥冷落。
最爱妹妹的苏铭哪能拒绝她的请求呢?
他将仍在高潮中无法自拔的小月放在床上躺好。转身将仍然双腿大开,伸手掰着小穴的妹妹搂到怀中。
“哥~”
小萝莉的话未说完,粉嫩的唇瓣已被哥哥含住。一条粗糙的舌头轻易的叩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小舌头同时,痴迷的汲取着她口中香甜的津液。
两人缠绵的深吻间,唇舌交缠的啧啧声与小苏荷因呼吸受阻发出的鼻音不绝于耳。
若不是亲耳听见,谁能想到如此年幼的童女竟然能发出这般淫媚的声音呢?
但这般湿吻并未持续太久。
被哥哥吻得情动不以的小苏荷一睁开朦胧的大眼睛。便看见两道猩红的血线从哥哥的鼻孔滑落。觉得鼻子痒痒的苏铭随手一抹,便是摸的一手的鼻血。
看来是这几天的火气太旺了。
“啊……哥……血……血……我我我……我去拿纸!”
惊慌的小苏荷光着小屁股跳下床,跑去不远处的电脑桌上拿纸。
殊不知她晃动的小屁股中间那若隐若现的嫩红粉鲍,看的苏铭鼻血流的更猛了。
拿到卷纸的苏荷慌慌张张的扶着苏铭仰起头,为他擦抹着鼻血。一旁终于从高潮中恢复过来的许茗月则嬉笑着伸出白嫩的小脚丫,在苏铭鼓起的胯下轻轻踩动。
“啊!哥!怎么越流越多了!”
没好气的苏铭一把搂住旁边的挑衅的小幼女,手掌再次分开她粉嫩的双腿,按住她的腿心做出反击。
“哎呀!哥!别闹啦!你的鼻血都快流到床上啦!”
一片混乱中的三人,丝毫未曾注意到。摆在床脚边的锈剑上,一点鲜红的血液正在逐渐干涸。
……
“哎哟。你们这三个小家伙真是赶得巧。饭刚做好就回来了。快快快,都去洗手吃饭!”
双手捧着一张大盘子的周岚看着刚进门的苏铭三人。脸上满是笑意。
她身上仍是苏铭白天所见时穿的那身夏装警服。
她胸前饱满的双乳极大。那明显大一号的深蓝色警服胸前仍然被撑的极紧。几颗扣子勉力的支撑,保持着衣服不被崩裂。她的臀部同样异常丰满。黑色的裤子被她挺翘的臀部同样撑的极紧,哪怕只是一个轻微的弯腰,都让裤子丝毫没有缝隙的紧贴在她饱满的丰臀上。本该宽松平常的制服因她前凸后翘的身材愣是穿出了性感的味道。
而且从她臀部裤子上那平整一片,丝毫没有凸痕的迹象看来。她要么没穿内裤。要么,穿的是极为性感的系带丁字裤。
她此刻并未佩戴白天那副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太阳镜。这也让人得以一窥她的全貌。
白皙如玉的面庞上一双丰润饱满的红唇微微翘起,似乎随时都能露出笑意。挺翘的琼鼻虽略显秀气,却与她柔媚的脸型相得益彰。脸颊上似有若无的两道酒窝彷佛随时都能能酿出迷人的醉美。而更吸引人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略微上翘的丹凤眼中似乎藏着数不尽的狐媚,掩着道不出的风情。似乎她的每一颦,每一笑都在向被它注视的人诉说着情丝,传递着风情。而右眼眼角下方那颗醉人的泪痣,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难怪她白天要带着那么大一副眼镜。不然只怕每一个被她目光注视的男人,都会以为她在向他传递着暧昧与调情。
“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洗手!”
同样端着一锅汤从厨房出来的夏婉秋见儿子看周岚看的有些发呆,心里有些酸酸的。只是脸上却未表露出来。而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对着儿子喊道。
“哦!哦!”恍然醒悟的苏铭有些狼狈的跟着前面两个偷笑的小丫头向着厨房走去。但目光仍然止不住的朝着妈妈的身影看去。
夏婉秋同样仍是白天的那套白衬衫,包臀裙的OL装打扮。只是衬衫上方领口处的两粒扣子此刻已经解开。依稀可见内里小片白嫩的乳肉与深邃的乳沟。她腿上的黑丝裤袜此时也已脱掉。一双笔直光洁的美腿在走动间荡人心神。她的身材本就不逊于周岚,杏目桃腮的柔媚脸蛋更是有着未语先羞人更娇的妩媚,配上身上OL风情的职业装。其诱惑更甚于周岚!
果然还是妈妈更棒。苏铭偷偷打量着妈妈走动间晃动的美乳。回想着昨晚她跪坐于地,给自己乳交的情形。
苏铭自以为隐蔽的视线早就被夏婉秋察觉。她脸上虽然没有表露,心理却由酸转喜。只是喜的是什么,只怕她自己也不清楚。
身为警察多年的周岚自然也注意到了苏铭的目光。她坏笑的用手肘拱了拱夏婉秋的腰肢,那纤细的形状和弹嫩的手感让她有些羡慕。差不多的年龄,同样都是孩子的妈。怎么她的腰竟然比自己还要细。
“看来你家的臭小子长大了啊,都会偷偷摸摸的吃豆腐了。”
“他才多大,能知道什么呀。岚姐你就别乱开玩笑了。”夏婉秋有些嗔怪的朝着周岚说道。
“哎哟哟!已经不小啦。看他眼神都能把咱两给吃了!你可得小心点啊。别到时候守了这么久的贞洁被自己儿子给破了。”周岚丝毫不在意的嬉笑着。嘴里更是大跑火车,净是惊人之语。
夏婉秋来不及反驳,洗完手的孩子们便打闹着朝着摆满饭菜的餐桌走来。
周岚得意的朝夏婉秋挤了挤眼。
“哇,红烧蹄膀、清蒸石斑鱼、五福临门。岚姨,今天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好菜。”
挨着夏婉秋坐定的苏铭看着一大桌的好菜,语气中掩不住的惊讶。
“嗯!哼哼”
大刺刺坐在上方的周岚清了清嗓子,面色得意。朝着坐好的众人说道。
“这个,首先呢。啊!要恭喜一下咱们两家的小猴子终于小学毕业,进入初中啦!而且呢,进的还是重点高中的初中部,可喜可贺。”
周岚朝着两只小萝莉竖起大拇指,做出一个再接再厉的表情,继续说道。
“其次呢。就是许茗月小朋友的妈妈,也就是你们的岚姨,我。今天被正式提拔,担任市局治安大队的副队长!啊,因此呢。为了庆祝这个双喜临门。我和你妈商量,今天大家伙好好的庆祝一下,等吃完了饭。咱们再一起去市里定个包厢。嗨皮一下。O不OK?”
“哦!妈妈/岚姨万岁!”
周岚的话音刚落。许茗月和苏荷两只小萝莉立马高声欢呼。
“那好。既然都同意了。那大家就一起站起来,干杯!”
“干杯~!”
欢声笑语充满了整间屋子。
嘻嘻嘻,你们看了这标题是不是以为这一章是四女被收?
我故意的!
第七章 破 军
刘富廷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在回家的路上。四周同村妇人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中。
“哎!真可怜!”
“听说是昨晚李德全带着人,强按着刘瘸子签土地出让书,还把他老娘给顺手捂死了?”
“是啊,真是群作孽的畜生哦。先是害死他老爹,这下又弄死了他老娘。做这么多恶,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德全算是什么东西,还不是有人背后撑腰。要不是刘明安指示,他敢这么嚣张?”
“嘘!小声点。要是被他狗腿子听到了,少不了你倒霉的!”
“我怕什么!他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吓,不管他能不能。弄死咱们这种小老百姓还不是简简单单?”
刘富廷对身边的谈论充耳不闻,他麻木的推开家门。大群的苍蝇被惊动飞起,在屋内发出嗡嗡的响声。
他坐在母亲开始发臭的尸体旁,心如死灰。
他仍然清楚的记得,那名主动代替普通民警,接待他报案的支队大队长在将他送出门后。从办公室里传出来的声音。
他在给刘明安报信。
也许他不知道刘富廷的耳朵竟然如此灵敏,就像其他人一样。
看来那位村民说的没错。对于刘富廷来说,刘明安在丰州确实是一手遮天的。
他甚至连一命换一命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见不到刘明安。
他摸了摸怀中已被体温捂热的匕首,万念俱灰。
半掩的木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踏入了屋内。
刘富廷麻木的抬起了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闯入者。
来人是一名童颜鹤发的老者。
老者身着一件飘逸白色长袍,脚踏草鞋,裤有绑腿。他白须及胸,慈眉善目。同色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木簪。一副活脱脱的道人打扮。
刘富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除非来的是神仙,否则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道士对刘富廷的态度丝毫不在意,如同他视屋中正在腐烂的尸体与冲天的尸臭如无物一般。
“你可想为父母报仇?”
听到这句话,刘富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他再次抬起头,看着老人。
“想!”
他的声音嘶哑的仿佛如同两块充满锈迹的铁块摩擦发出的响声。
“你可分得清东南西北?”
“能!”
听到刘富廷回答的老人露出个满意的表情,继续说道。
“你若想报弑父杀母之仇。便即刻朝着正西走去。走到一半时,你从路边几座孤坟上借三柱香,向它们磕三个响头。然后继续向西,直到见到一座黑色的石牌门。介时你将三柱香插在石门前,跪下再磕三个头。便会有人问你为何而来,你便答天道有损,公理无存。欲求神将现世,还世俗公平。”
“只要你对答无误,那人必然放你入门。你且记住。与此人对答之时千万不可抬头!你进入石门后,便继续向前走。在此期间切记不可观望,不可答话,不可回头!直到你进了一处石房。此后你从石房中取走一把锈剑,一块虎牌,一座石蟾。取到之后立刻出来,不得停留!然后顺着去路返回。返回路上无论何人喊你叫你,都不可回头停步。”
“到家后,若这几样东西还有留在你身上的。你便关好房门,无论和人呼喊拍打都不要开门应答。等到太阳下山之后,你再带着你母亲的尸体去后山埋掉。将还留在你身上的东西摆在正北方位。同样向它磕三个头。到那时,你便有报仇的机会了!”
“我说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老道人的话离奇古怪,神神叨叨。只是刘富廷此刻只想为父母报仇,即便是再不可思议的法子,他也愿意试一试!
他长身而起,朝着老人鞠了一个躬。说出的话语终于不再死气沉沉:“多谢老神仙指点。若我能为父母报仇,老神仙的大恩大德。我此生难忘!”
“哎!你我皆为寻求一线生机。只求日后你莫要恨我才好!”
等到刘富廷直起身之时,眼前的老人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只留下这样一句意味难明的话语。
刘富廷转身跪下,朝着母亲的尸体磕了几个头。便踏出家门将破旧的木门带拢,朝着正西方走去。
走到半路,果然看到几座埋在路边山脚的孤坟。他从孤坟前的泥地上取了三根燃灭的信香,对着几座孤坟高声说道:“刘某家遭不幸,父母为奸人所害。今日得高人指点,想去请神将下凡,以主公道。路过此地,向几位先人暂借三柱香火。若是刘某日后大仇得报,必定奉还。”
说罢,便砰砰砰的朝着孤坟磕了三个响头。
说来神奇,等他磕完头起身之时,发现本来已经灭了的信香竟然又燃起来了!
他也未多想,只是一瘸一拐的仍旧朝着西边走去。
待到临近中午之时,刘富廷终于在一座矮山的山腰上看见老道人说的黑色石牌门。这座高约五六米,类似古代县衙大门的黑色石门就如此突兀的立在了路中间。
刘富廷照着老道人所说,恭敬的将三柱燃着的信香插在石门前的泥地上。朝着石门磕了三个响头。片刻之后,果然便有一道非男非女,似金似铁的古怪声音传来。
“丰都门前,生人勿近,亡者避退。汝为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刘富廷谨记老道人告诉他的话。跪在地上,低着头高声说道:“小人父母遭奸人杀害,大仇难报。世间天道有损,公理无存。故欲求神将现世,还世俗公平!”
刘富廷对答完毕,那头却久久没有回音。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的时候。那非男非女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罢罢罢!按理我本不应放你进去。若真能凭着神将便能平公理,补天道。那天道又何至于千年损有余而未得寸补呢?你一介凡人能至此处。想必也是得了旁人的指点。既然如此,你便进去吧。也好叫那群心有余念的老家伙们死了这条心!”
声音的主人由远及近,一双白底黑帮的皂靴停在刘富廷的身前。
刘富廷急忙低下头,不敢细看。
那皂靴的主人伸手取了刘富廷插在地上的三柱香之后便消失不见。原本紧闭的石门此刻“吱呀”一声的被打开。刘富廷见状赶紧低头朝着里面走去。
一踏入石门,一股阴风便吹的刘富廷簌簌发抖。明明外面是六月酷暑,这石门里却仿佛腊月寒冬。不但阴风阵阵,四周还时不时响起可怖怪异的嚎叫。刘富廷甚至感觉到在黑暗中有什么滑腻腻的东西附在了他的背上,那黏滑恶心的触感令他不敢多想。
好在这段路极短,片刻之后他便进到了老道人所说的那座石屋内。
屋子不甚宽敞,却被摆放在各处的白蜡烛照的亮亮堂堂。正对着他的地方有一道被许多锁链锁住的青铜古门。青铜古门上两只虎吞凶神恶煞,活灵活现。
青铜古门两旁的墙壁上嵌着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物品。这些物品隐约呈某种阵法将青铜古门围在中间。刘富廷不敢细看,只是按照老道人的话,取出一把锈的如同烧火棍一般的长剑,一块紫金色的点兵虎符。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刻蟾蜍。便急急忙忙的退出石屋。
在回程经过一处公交站时,刘富廷不小心撞到了一名带着两名女童的少年。那把锈迹长剑在他不经意间从他怀里掉落,落在了少年的脚边。没多久,在路过一辆停在路边车震的豪车时,那座石刻蟾蜍也从他手中滑落,掉进了豪车的车底。
等到他回到家时,他怀中只剩下那块紫金虎符。
他走进自家那几近倒塌的黄土胚房中,用门闩将木门闩住。对屋中几乎令人作呕的尸臭味丝毫不觉。
说来也怪,就在他关上门后,之前一直挂在他背上黏滑恶心的东西突然就消失了。
“砰砰砰!”
不多时,被闩上的木门就被人拍响。
“刘富廷,我是市公安局的,接到你的报案。来调查情况的!”
刘富廷正要前去开门,突然想到老道人说过的话。便又坐了下来。
外面的人见到没回应,把门拍的更响了。破败的木门似乎随时可能被那人拍散。却又摇摇欲坠,坚强的尽着自己的职责。
“刘富廷你快开门!你还想不想抓住杀害你妈的凶手了?快开门!”
震耳的敲门声在一段时间后终于停歇。外面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李德全那豪横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大喇叭似的声音喊得震天响。
“刘富廷你这个孬种,你有本事出来。你老娘就是老子弄死的!老子现在上门了,你连你老娘的仇都不敢报了?真是个没卵子的废物。怪不得爹妈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
屋内的刘富廷双拳紧握,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溢出,在地面上开出朵朵血花。
片刻之后,李德全的声音也消失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却又随之响起。
“富廷啊!开开门,让我再看你一眼。是我,我是你爹啊!”
屋内的刘富廷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他用双手捂住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混合着血液,从指缝间滴落。
似过了许久,又似转眼之间。太阳终于落下,半弯的月亮从东方渐渐升起。
刘富廷抹了一把泪,打开闩上的木门。此刻门外空空,一个人也没有。
他到家门口的井里打起一桶水,将老娘的尸首简单的擦洗一下。找出老娘仅有的几件体面衣服为她换上。便提着一把铲子,夹着一张草席。背着散发着作呕臭味的尸体向着屋后的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腰,他将草席铺开,把母亲的尸体草席上放好,便用铲子在一旁的空地挖起洞来。
他家本就是低保户,他又是个残废干不了重活。老母亲病重后更是为了治病把家里能卖的都全卖了。以至于此刻连副棺材都买不起。
他一边挖,一边落泪。滴滴泪水砸进泥土,瞬间便被干燥的土地吸干。
至于李德全丢下的那两万块。
他要等着报仇的时候,抓着仇人们一张一张的吃进去!
直到月升半空,刘富廷才将老娘安葬好。
刘富廷跪下朝着老娘的陋坟砰砰磕了几个响头,一缕鲜血自磕破的额头流下。他眼中含泪,神情庄重的指天发誓,沙哑的声音中有着道不出的凄凉。
“妈,儿子在此发誓!我一定会把爸的尸体抢回来,杀了李德全和刘明安这两个狗东西给你和爸报仇。法治不了他们,我自己治!天除不掉他们,我自己来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不放过他们!”
话音落下,刘富廷只觉一股炙热之感从怀中传来,滚烫的温度几乎将他的皮肤烫伤!他手忙脚乱的在在怀中掏摸一阵。那块紫金色的虎符掉了出来。
掉落在地的紫金虎符毫光大放,虎背上几行古篆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似乎是在与虎符相互呼应。天空正北方的紫微星宫在此刻突然爆出亮光。其亮度在一瞬间甚至盖过了正悬于空的弯月!
暴涨的星芒片刻后化作几道流星。其中一道,正带着红色星芒向着刘富廷冲来!
“唰!”
炽亮的星芒分毫不差的撞进虎符,引的整座矮山震动不休!
顷刻后,被星芒震碎的虎符散发出血色红芒,无数细小碎片在他面前再次重组。待到光芒散尽之时,原地只剩一把虎头大枪!
刘富廷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枪柄。一股暴虐之息立刻顺着他的手掌冲进他的脑海。无数嘶吼杀伐之声如同一把重锤瞬间击溃他的神经。这些震如雷鸣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匕首,在他脑海切割肆虐。痛的他几欲发狂!
头痛欲裂的刘富廷双目赤红,脸色狰狞。极度的痛苦让他想将手从长枪上收回,却发现徒劳无功。他的手掌被牢牢吸附在枪身上。道道肉眼可见的血色气雾正从枪身一点点裹住他的身躯。
被血色气雾裹住的刘富廷身体内不断发出喀拉喀拉的骨折声,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被打断,然后再次快速愈合生长。他原本干瘦的身躯也在不断鼓起膨胀!
极致的痛苦让刘富廷求死不得。他的整个人如同一道烂泥般,被他握住长枪的右手吊在虎头大枪旁。浑身骨骼和肌肉被不断撕裂愈合的痛楚几乎彻底磨灭了他本身的意志。就在这时,一点青芒从他的气海腾起,沿着他的中枢直上,护住了他最后一点神智。
童身真阳,邪魔难侵,凶煞不挡!
与此同时,苏铭房中的锈剑突然无风而动。剑身上那滴几乎干涸的血迹被剑身一点点吸收。待到血色的痕迹彻底消失后。布满斑驳锈迹的剑身开始不断颤动,片片的青黄锈块从剑身掉落,似龙似虎的轻吟随着震动的剑身充斥着整个房间。
片刻之后,原本锈迹斑斑的烧火棍,变成了一把锋利无双,寒气凛冽的三尺长剑!
随着天空中的星芒逐渐消失,躁动的长剑也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刚才的一切彷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满地的锈迹。
“咳咳……呕……!”
身体终于不在撕裂愈合循环往复的刘富廷朝着地面呕出一口淤血。大量黑色粘稠秽物连同内脏碎片吐了一地。但他不但丝毫不觉得痛苦,反而感觉自己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过!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复方才的模样。除开脸部的外形没变。他原本干瘦的身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布满虬结肌肉的健硕身躯。他原本残疾的右腿也已痊愈无碍。
之前那个面黄肌瘦,风吹即倒的瘦弱青年,此刻变成了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壮硕的彪炳大汉!
刘富廷眼中满是欣喜。他用力握了握拳,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强大且澎拜的力量。他毫不费力的拔出插在地面上的虎头大枪,几百斤重的长枪在他手中如无物,他心中一动,抓着虎头大枪武了个枪花,笨重的长枪在他手中如指臂使。紫金色的枪尖在月色下反射着点点锋芒。
他双手一挥,也不见如何动作。接近两米长的虎头大枪着突兀的消失在他的手中。
他转身朝着老娘的坟墓再次磕了几个头。高声说道:“妈!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说罢便长身而起,大步向着山下走去!
天空的正北方,紫微星辰华光盖月。
正所谓岁星入月,逐相于野。荧惑悬空,诛魔屠神!
曰长列!
曰凶杀!
是为,地煞·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