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为着调查顾侯,贺之鸿一直觉着心情不怎么好,他不是嫌弃自己母亲,而是担心知道真相之后会自责,可是现在母亲已经怀了自己的孩子,男人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所谓的过去了,他只希望母亲能好好的,再不敢多去想什么了。
想到这儿,贺之鸿又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母亲。
“母亲,你也会像疼我和宝儿一般疼肚子里的孩子吗?”
“那,那是自然,都是我的心肝肉,哪有不疼的道理?”
原本姜姒还战战兢兢的,可是她现下也想明白了,梁振只怕三年五载是回不来了,到时候自己自去他跟前请罪,她自己个儿有私房田产还有一些商铺,自是能够养活肚子里这个,等儿子考上功名,再替他安排一门体面的亲事才是,想到这儿,美妇不由对着他笑了笑,“你呀,你现在别乐迷糊了,赶紧多看看书,写写文章,更加努力考功名才是。”
“是,母亲!”为了母亲,为了两人的孩子,男人自当更加用功努力,所以看着母亲歇息之后,男人便在外间温书了。
而这风雨交加的夜晚,麓园却格外的不平静,很是震惊地看着楚随誉,萧玉瑶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皇帝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儿子?
这不可能……
见她不信自己,楚随誉只得将一枚玉佩拿了出来,颇为无奈的道:“你当年小产的婴孩确实不在人世了,当时凤妃母家势力大,又是先帝的表妹,她其实才是害你小产的黑手……”
当年萧玉瑶独得盛宠不久之后便怀上了孩子,却不想被凤妃设计小产,过了不久凤妃诞下一子,便被晋为皇贵妃,再后来,凤家一族全灭,先帝又让大理寺审理当年旧案,当时凤妃留下绝笔书承认自己在宫中犯下的诸多罪行,又云赵臻其实乃皇后所出。
可到头来真相竟是先帝听信先天术士,坚信赵臻是帝王命格为了给他安排太子之位才做出来这么一出戏。
听完楚随誉的叙述,萧玉瑶只觉血气翻涌得厉害,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真是难受极了!
“先帝为人凉薄,臣不信太后您一直看不出来……”
“你住口,住口!先帝凉薄,你又是什么好人?哄我把身子给了你,却又引荐姜氏到我丈夫床上……”很是怨怼地看着楚随誉,萧玉瑶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
“为什么,你不知道我在宫里过得多难,唐唐一国皇后被幽禁深宫……委身臣子,你难不成不知道帝王的恩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闻言,男人只冷冷地笑了笑,“萧玉瑶,你不觉得你很过分么?你真的只在意先帝,不曾在意过我?若是如此,怎么肯为我生下两个女儿……”
面对男人的逼问,美妇却不住难过地闭上了眼睛,从一开始母亲便同她说过,在深宫之中只有忘情无情才是生存之道,为什么她会这般一错再错?
如今已知皇帝非她所出,她竟不晓得自己留在这宫中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