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见这妇人如此气恼,居然把话说到这份上,皇帝不由颇为恼怒,只愤愤不平地喝住她。
“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过错,难不成母后您还想要推卸责任吗?”
被皇帝如此质问,萧玉瑶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恨恨地对着她道:“皇帝,你若是气不过,便杀了哀家吧!你若看不惯便把哀家的子女都杀了,毕竟天家无情,朝臣也不会多过问!”
“母后,你这是在威胁朕么?”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同自己说,皇帝只觉得痛心极了,在她眼里,只有她的亲生子女,只有楚太傅,自己不过是多余的那个,想到这儿,皇帝只觉得难受极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做出些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男人只甩了甩袖,对着太后道:“朕并不想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母后便安心在寝宫静养吧!”
撂下话之后,男人便离开了。
好容易打发了那小年轻,太后这才觉得松了口气一般,可是她也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个开头罢了,只怕皇帝还会继续追查下去,要清查京城的重臣了,想到这儿,美妇不由觉着很是心焦。
从太后那儿出来之后,皇帝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其实他知道这事之后,确实生气。
可是生气过后他却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镇定一些,毕竟这件事是宫闱中的丑事,又关系母后的声誉,皇帝简直不敢想象这事儿若是抖落出去会是什么结果,想到这儿,男人不由更加记恨楚随誉了,必定是他把母后给教坏的,母后出身名门怎么可能做出来那么出格的事儿呢?
越想越生气,可是他现在得瞒着这事儿才对。
想到这儿,男人又暂且把事情给按下不提了,只想着让母后静一静,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被皇帝软禁在寝宫之中,萧玉瑶其实内心煎熬得很,可是却又不晓得该怎么办,只得以静制动了,不过皇帝是她亲手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秉性,美妇也清楚得很,自知皇帝不会轻举妄动,倒也让她觉着安心一些,她干脆照常过日子,心情不好了便在寝宫中睡一日,心情好了,便让人安排戏班子唱戏给自己听。
原本皇帝以为自己软禁她一些时日,母后该安生些才是,却不想她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叫他更是恼火,那妇人便是算准了自己不敢伤害她,才会这般想到这儿,皇帝不由觉着十分烦躁。
心腹见他如此,却又忍不住生出了为陛下排解之心,只不紧不慢地道:“陛下,太后自然是动不得,毕竟于孝义有违……不过萧家满门做了那么多年的皇亲国戚,却不免有行迹可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心腹这么说,皇帝立时便想到了,可是因为母后而去动国舅一家,却有些过了,想到这儿,男人不由摆摆手,“国舅一直行事端正……”
“陛下,这是自然,不过太后娘娘最为在意的难道不是萧家的满门荣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