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避孕药也不是万能保险的,万一,万一,我是说万一,我还是怀了你的孩子呢?”
周婷涵第二次再次问起他孩子的事情,小宝的事情,她真的不想、也不能瞒他了。
但是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她话音刚落,她就听到她爸极为痛苦又自责的声音说道:“小涵!不要吓我!不要!如果……如果真是这样,你这是让我良心夜夜不安……虽然对不住你,但是只能,只能去打掉,小涵,你放心,爸爸再也不会这样了,爸爸不会让你怀孕的!我引诱你和我欢好,已经是弃道德人伦于不顾,你肯和我在一起,已经是我莫大的幸运和幸福,我不敢也不能再奢望太多。而且爸爸是医生,爸爸比谁都要清楚近亲相奸生子的后果,爸爸不能害了你又害孩子,我也无法面对孩子,我不想让他不能享受正常的家庭,那对他太不公平了,我确实不是好人,也不是好爸爸,我不是小涵的好爸爸已经够了,不想再成为别人的坏爸爸。”
“爸爸,你就这样断定孩子会有问题吗?万一呢,万一孩子他,很正常很健康呢……”
“周婷涵!”
周知允从她肩膀上抬起头,动了怒,不高兴地打断她:“正常我也不要!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我女儿,只是你恰好是我女儿,我不会让这份混乱的血亲发生!我不会让你承受额外的背德痛苦!我也不会让孩子生来就带着禁忌血缘!小涵,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孩子说事,今天面对赵家母子,也是隐忍退让,你说你不是对赵孟然余情未了,那么,你这样张口闭口孩子,是因为太喜欢孩子,不舍得把小宝还给赵家?还是因为他是赵孟然的孩子,你放不下?”
周婷涵看着镜子里愤怒的父亲,心里委屈又难过,她正要不顾一切和盘托出小宝的身世,身后的男人见她一脸伤心表情,以为被说中心事,再想到她对赵家母子的忍让,连房子都可以让,看来,她不是不喜欢赵孟然,而是赵孟然有了新欢,她不能喜欢了,为了留住她和赵孟然的孩子,房子可以不要,也可以给他这个做父亲的生个孩子,哄他答应她留下小宝,答应赵家母子的无耻要求!
小宝是他外孙,他唯一的亲外孙,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怎么又舍得还给赵家?
得知女儿怀孕时,他就第一时间送上补品送上关怀,女儿生产时,他比赵孟然去得还早,比他还要着急,孩子出生后,第一个抱他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这个做外公的!
女儿分居前,他也经常挂念着外孙,女儿分居回家后,小宝除了吃奶他不能代劳,其它衣食住行,他甚至比女儿照顾得更多,他也算是亲手在带着他,养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何况一手带着的亲外孙?
不要说女儿不舍得把小宝让给赵家,他自己就会想办法,把小宝永远留在周家,而且,赵家还什么都得不到,但是他没有想到女儿如此看重赵孟然,如此看重小宝,不和他商量也不依赖他。
如果真是这样,不如就把小宝还给赵家,一了百了,省的留着小宝,她就会一直忘不了赵孟然,小宝就是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纽带,说不好什么时候,他俩又复合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罢了,可是在他得到过、拥有过、亲尝过,然后再剥夺他的幸福,他怕是会疯!
他想想自己孑然一身、女儿一家三口甜蜜相依的画面就不能忍,所以他本就没有消散只是被女儿的投怀送抱暂时压下去的猜疑和嫉妒、怒意一齐爆发!
他大声吼完,不等女儿争辩,他再次薄唇轻启,冷笑道:“周婷涵,我是喜欢你,可是对你的儿子,也就只是爱屋及乌,并不是不可或缺,实话告诉你,我很不喜欢他,知道我和你妈妈为什么只生了你一个吗?因为,我超级超级不喜欢小孩子,你知道吗?我对孩子所有的耐心和喜欢都用在了你的身上,我不喜欢孩子,无论是儿子还是外孙,所以,我不会和你生孩子,永远也不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接受小宝,但是现在赵家人要他,你不想和他们闹翻,我更不想为个不喜欢的外孙去劳心劳力,所以,我决定了,孩子,给他们,其它的,不可能。”
周婷涵呆住了,她回过身,脸色苍白,不复刚才情潮迭起的红润精神,她失望又痛苦地盯着她爸的眼睛问道:“你不喜欢小宝,你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你要把小宝还给赵家人?你不会后悔?”
“不会。”
“你不配,你真的不配……”
“不配什么?不配做你的爸爸?还是不配做你的男人?做你的男人就要替你养别的男人的孩子吗?!”
“周知允!他是你的孩子!”
周知允!他是你孩子!
周知允!他是你孩子!
周知允!他是你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他的,他的,他的?!
周知允头部犹如受到重击,一阵头晕目眩,耳朵里轰鸣不已,他差点站立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又很快跨近他的女儿,双眼如火如魔,身上寒气炸裂,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清冷谪仙的气质瞬间化为地狱修魔,危险又邪魅地紧紧抓住无声泪两行、仿若春雨梨花的娇弱女儿,声音极低极沉极冰极颤抖:“周婷涵,你再说一遍?!”
周婷涵被他抓得疼,努力想挣开他的大手,却是无果,本就委屈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说什么?你听见了,也听清楚了。再说一遍,也还是那样,你不信,或者不想信,你是医生,知道要怎么做,我骗你走用吗?能骗得了你吗?”
周知允闻言,虽然不敢相信,也想不通,但是女儿能这样说,外孙无疑就是亲儿子了,再没有比这事更玄幻的了。
意外?
惊喜?
庆幸?
感叹?
他脑子里、心里都是一团糟,一团麻,事情太突然、太匪夷所思,让他一时不知是喜是怒,才能表达他内心此刻的复杂无比,但是女儿这样轻描淡写,还口口声声不会骗他,骗不了他,让心里他心里很是生气,抬起她的下巴就问道:“不骗我?骗不了我?骗不了我,小宝的事我会到现在才知道?小宝,小宝怎么来的?不要骗我!告诉我!”
周婷涵看着情绪极不稳定的父亲,握着她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事已至此,只能和盘托出,她声音虽缓却清晰地说道:“去年夏天我刚结婚不久,回家住的那晚,妈妈不在家,我嫌天气热,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了,然后,然后……然后,你下班回来了,话都没说,就……就……”
周知允如遭电击,踉跄后退,跌坐在床上,半硬着的粗长性器还点着头正对着镜子前泣不成声的女儿,多么讽刺,刚刚两人还水乳交融、性器相贴,现在气氛就如此诡异又尴尬,女儿没有说完整的话,他不用听她说了,去年,夏天,晚上,沙发,这几个关键词已经够用了。
他和前妻并不算频繁的房事中,仅有的一次入骨和酣畅淋漓、食髓知味的交合,就是在一个闷热的夏季夜晚。
时间虽然过去了很久,但是他依然记得那夜的快感,那夜的放纵,他觉得那天夜晚格外闷热,前妻也格外勾魂,好肏又耐肏,他也想起了那天他身下的女人一开始是不愿意的,但是他那夜被人恶作剧喝了加了料的酒,这也是他急着回家的原因,看到“妻子”关着灯睡在沙发上,他想都没想,自己皮带都没解,就撩起她的裙子,拉下了她的内裤,好像她惊呼了一声?
他没在意,差不多同时,他已经释放出自己的粗长生殖器,一杆入洞!
然后,他好像就没有听见“妻子”的声音了,只是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身子僵硬得很,但是也不知道是他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夜色里的黑暗加重了情欲涟漪,他借着夜色尽情释放他骨子里和相貌气质极其不符的邪魔因子,越是不从,越是让他如吸血鬼嗅到了血液的芬香,他压制得更狠、霸道得更重,长枪直入,攻城略地,恨不得大龟头从她上头的小嘴喉咙里探出头来。
就是今天,他都依稀记得自己是怎样狠狠地要着身下的女人,甚至一边驰骋,一边撕碎了她身上的裙子,隔着她的奶罩就咬上她的乳房。
现在想来,他当时确实舒爽极了,只觉得妻子格外得娇嫩,事后,他也不是没有疑惑过,妻子的穴屄好像有点不一样,更加紧窄曲幽?
因为自己一直忙于工作,很长时间没有碰她的原因吧?
身子更加光滑?
奶子更香软?
但是,他没有再深想,也不能再深想,家里的女人只有妻子一个,他早上从沙发上醒来,沙发套被撤掉了,妻子在厨房做早饭,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就震惊无比地看见女儿从她卧房里走出来!
女儿也是女人!听她和妻子的交谈,她昨天下午就回了家的!那么,他要怀疑什么?他是禽兽?是变态?半夜醉酒强暴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头痛得要爆炸,出了一身冷汗得去偷窥女儿的状态,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女儿是正常的、妻子也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是他!
女儿言笑晏晏,和他、和她妈妈,说话相处没有一丝异样,哪里像一个意外被亲生父亲要了身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