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在羽斯缇萨入住公寓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动作。

　　虽然有源赖光盯着她，宫野俊介相信她也做不了什么，而羽斯缇萨也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敌意，就像她对自己扮演的角色还没一个清晰的心理认知，虽然她的发言让宫野俊介不得不警惕。

　　要知道，理论上她是这场仪式最优秀的‘祭品’，虽然没有从者也没有眷属。

　　于是宫野俊介也没有立刻将她当成敌人对待，而是继续争取拉拢她。

　　此外由于令咒数量不多，被迫报团取暖的三位御主也没有主动去找吉泽爱，而对方也是，因此在这段宝贵的‘休战期’中，宫野俊介三人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觉得我们该动手了。”

　　深夜11点（虽然深夜白天已无意义，只是为了方便记住时间节点），戈尔贡找到宫野俊介，语气强硬地说。

　　此时的宫野俊介正躺在床上看书，慢慢将书放下。

　　“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吧。”

　　此时的远坂凛和露维娅正在隔壁房间交媾，撞得铁架床的摇晃声和拍肉声隔墙可闻，当然两人并不是在决斗，而是在实验对付紫式部的新方法，美其名曰开发‘战技’，而源赖光和阿尔托莉雅则在旁观察记录。

　　因此宫野俊介和戈尔贡难得单独相处。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但拖时间不是办法，等吉泽爱反应过来，我们就都完了。”

　　戈尔贡咬着牙说，美丽雪白的脸近在眼前，紫色的双眸闪烁着妖艳的紫光，态度比平时还要严肃。

　　而宫野俊介无法反驳戈尔贡的话。

　　因为她没说错，虽然嘴上没说，其实三人同盟如今心里都有一片阴霾，那就是到时谁先对付露维娅。

　　尽管每个人嘴上和脸上都表现得满不在乎。

　　“……就算这样，现在还不行。”

　　宫野俊介想抚摸戈尔贡的脸，但被她拍开，柔顺的中分紫发修饰着她椭圆形的美丽脸庞，而她此时的表情让宫野俊介感到陌生。

　　“戈尔贡怎么了？”

　　“我成为你的从者，不是来陪你玩这场无趣的游戏。”戈尔贡咬着牙，表情幽怨，“你在不必要的事情耽误太多时间了，甚至开始松懈，我越来越不敢相信你能为我取得胜利。”

　　宫野俊介再次伸出手，但被戈尔贡再次拍开，使得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可见戈尔贡其实一直有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这么着急？”

　　直到宫野俊介第三次伸出手，这一次戈尔贡才没有拒绝，让宫野俊介搂住她细软的腰，将她丰满的身体搂得更近，脸贴着脸。

　　戈尔贡也已经发现，那个曾经惶惶不安，大惊小怪的高中生，正在变得深沉，或许是频繁交媾激发荷尔蒙导致的变化，或许是别的原因，虽然这不代表他彻底改变本性，但至少更像一个有些见识的‘魔术师’。

　　“我在想办法，化解我们三人的矛盾，但现在一但动手，凛，露维娅，我，肯定得少一个，吉泽爱有四条令咒，我和凛剩两条，露维娅剩一条，很危险。”

　　宫野俊介贴着戈尔贡的脸说话，让戈尔贡忽然感觉有些帅气，虽然她没有被轻易说服。

　　“这是战争，必须有牺牲，比如她们，不然呢？”

　　戈尔贡咬着牙，压低语气，就像蛊惑人心的魔女。

　　“这确实是一场战争，而且规则也是圣杯订的，我都理解。”

　　“那就不要烦恼，盯紧猎物，吞噬她，蹂躏她，就这么简单。”

　　“戈尔贡。”

　　“我说的有错么？”

　　“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没有十全十美的办法，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种僵局，都是你太理想化了，想保住她们，哪怕不断错过时间。”戈尔贡此时的表情相当阴冷，“你本可以诱骗她们去对吉泽爱动手，消耗她们，然后我们摘取胜利果实，这是战争，就该不择手段。”

　　“戈尔贡……”

　　“觉得我是冷血的女人么？那随你认为，我只知道如果失败，这场战争对我来说就毫无意义。”

　　戈尔贡说完吻住宫野俊介。

　　两片湿软的樱唇贴着宫野俊介的唇，毕竟两人的脸本来就靠得很近，但这次的吻不像之前那么充满温度，宫野俊介胸口压着戈尔贡挤压变形的丰满大奶，任由她在唇上亲吻。

　　过了一会，戈尔贡与宫野俊介分开。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只要你能帮我取得圣杯，我什么都听你的。”戈尔贡说，“所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浪费时间？”

　　戈尔贡是个孤僻的人，对世界心怀憎恨，对许多人都非常冷漠，并会直白表达自己的想法，因此类似的行为不是第一次，只是从未像今天一样直接逼着宫野俊介表态。

　　用戈尔贡自己的话，像她这样的女人，被人利用完后直接抛弃也不奇怪，而她不会改变她的性格和行为，哪怕她知道这样做很惹人讨厌。

　　而在宫野俊介眼里，戈尔贡对世界和人类的憎恨，导致她的心态一直有些自暴自弃。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宫野俊介扫了眼天花板，忍住情绪，向戈尔贡表态，“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愚蠢的人，就连阿尔托莉雅，其实也不是心里毫无想法，但既然你们愿意听我的，愿意跟我冒险，希望你能再忍耐一段时间。”

　　“我能相信你，但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明知你很焦虑，但一直没有和你聊的原因，抱歉。”

　　宫野俊介知道，他的话几乎算是一种摊牌，也肯定让戈尔贡极其失望。

　　因为他确实无法保证之后肯定能赢，甚至不能保证一定能想到办法，但他却需要戈尔贡这个现实主义者相信他，并且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只因宫野俊介知道，那个无处不在的‘神灵’正看着他，甚至乐于见证一场主仆关系破裂的戏码。

　　宫野俊介低下头，握紧拳头，许久没有说话。

　　当他抬起头时，看见戈尔贡脸上首次出现冷漠以外的表情——哀伤，失望，以及一种陌生的表情。

　　宫野俊介忽然有些揪心。

　　“就算输了，也没关系吗？”

　　戈尔贡呢喃说。

　　“……就像你说的，这是战争，没有稳赢的战争，但至少有赢的可能。”

　　“如果输了，不后悔么？”

　　“——可能会，但我只能这么做。”

　　戈尔贡看了宫野俊介很久，最后点头。

　　“……一起迎接世界末日吧……如果你已经做出选择的话。”

　　“——这样好么？”

　　“我们的命运连在一起，我是你的女人。”

　　“戈尔贡……”

　　看着这个倔强冷酷，绝不轻信任何人的魔女，彻底将自己交给了他，宫野俊介将她丰满的身体搂在怀里，额头碰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