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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记忆像锋利的碎片在脑海中来回搅动,大脑深处某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不断在眼前浮现,走马观花似的不断播放。
“我是谁?”茫然的我与遥远时空的某位哲人提出了相同的疑问。
很快我在大脑中搜索到了答案。
“古思源!”
海量的信息充斥着大脑,甚至来不及等我消化现在的状况,眼前一黑,即将陷入昏迷。身体本能的向后倒去,在失去意识前,我仿佛听到了有人在耳边大喊我的名字,随之而来的是脑后一片柔软的触感,紧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我对医务室的老师如此解释道。
老师一只手扶着脑袋,歪着头,好看的桃花眼眯出条缝,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圆珠笔,沉思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在请假条上写上四个大字。
“不予批准”笔迹清秀可爱,和她冷艳的外表截然相反。
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应对,毕竟到这具身体前我早已大学毕业,当了6年的社畜,对于高中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事发突然只能胡逼了个借口。
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根据,我只是将穿越时的真实感受复述了一遍。
“这节课你先在医务室休息,下节课照常上课。”说完把请假条整齐的折好,起身塞入我校服的上衣口袋。
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我猝不及防,刺鼻的医用酒精中夹杂着淡雅清新的洗发水的清香,这具年轻旺盛的身体瞬间起了反应。
心中暗骂自己好歹是过了而立之年,吃过见过的成熟男性,反倒让这具身体拖了后腿。双手不自然的拉了拉上衣,企图遮掩一下此时的尴尬。屁股移开座位,侧身站起。
“老师我先去躺会儿,您忙您的。”干笑了两声,弓着腰想向医务室仅有的两张床跑去。
老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手中把玩着垂在耳边的黑色卷发,低声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便不再关注。转过头去,掏出手机翻看着什么。
听到背后的嘲笑声,我老脸一红,小步快跑到紧挨着墙壁的那张床,拉上挡帘,靠在床头。
双手枕在头后,长舒了一口气,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原本是一名普通社畜的我,按照正常的轨迹,明年就准备跟相亲的对象结婚,过个一两年生个孩子,抚养长大,等到儿子成婚,我工作几年可以退休安度晚年,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平平淡淡,没什么波澜,这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在我看来已然是再好不过的人生。如果可能的话。
我想现在自己猝死的消息还没有被报道出来,不过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孤儿院长大的我唯一值得挂恋的只有抚养我长大的院长,可她早于我离开人世。那所谓的结婚对象,寥寥数面,实难让我产生什么感情。如此一来,的确可以说得上是了无牵挂的离开人世,尽管这在我的计划中提前了半个世纪。
思绪从前世的记忆飘回到现在,巍然长叹,世事难料。
我伸出手掌,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从指缝中流出,手指在光线的照射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能看见其中缓缓流动的血液。感受着胸口鼓动有力的心脏,血液随着跳动被输送到全身各处,我清晰的体会着体内的生命力。
“我还活着。”我小声的说道。
尽管这经历不可思议到极致,但我实实在在的穿越了。在这具身体同样猝死的瞬间,我来到了这里。
脑中原身的记忆一一浮现。
古思源是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在他7岁那年,母亲因为父亲常年的家暴选择离婚,并搬离原本的城市。尽管求生艰难,但在母亲的努力下生活还算得上是幸福。直到前年,母亲将攒下的钱租下一间商铺,做起来服装生意,几年之间扩张到了三家门店,在B市有了车买了房。
可能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母亲忙于工作,为了弥补亲情上的缺失对于古思源物质上需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打小养成的孤僻懦弱性格让他极少与同学交流,经常成为学校附近混混们的敲诈对象,精神上的压力某一方面是他猝死的成因之一,从而导致今天的悲剧。
梳理完一切,我惊奇的发现这里似乎是与前世完全不同的平行世界,可原身的名字竟与我一模一样,这其中冥冥中或许有什么联系,现在的我无从得知。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会带着原身的那份一起走下去。
“叮~咚”
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我回过神来。
去教室之前,仔细消化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免得到时候露馅儿。
准备好一切,跳下床,活动了几下肩膀,低头看着瘦弱的身体,想着什么时候锻炼一下,这柔弱的身板还不如我前世那个常年高强度工作的社畜身体强壮。拉开帘子,发现老师似乎已经不在医务室。座位上披着一间白色大褂,我走进看见大褂胸口的部位夹着一张工牌,写着“李红英”三个字,显然是那位老师的名字。暗自记下,随后转身开门离去。
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几分钟,依照记忆从后门进入教室,找到考窗的倒数第二个位置。
主角位。
我自嘲道。
班上的同学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即使我之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存在感低在这种时候真是帮了大忙,我乐得清闲,没有多交集也好,省的解释了。
“你之前没事吧?”正当我暗自高兴,清冷的声音从我正前方的座位传来。
“没事,就是贫血。”我下意识回答,说完回过头看向前桌的同学。
“嗯”她侧着小半张脸,眼前低着脑袋默默的看着手中的书籍,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小片阴影,显得深邃迷人。
文学少女吗?
看着她平淡的反应,我怀疑是否真的在跟我说话。在脑海中检索了一下她的名字,开口道。
“梦同学?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梦依晨眼睛微微斜着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一片漠然,目光回到手中的小说,没有回答。
我不再自讨没趣,暗自苦笑的摇摇头,视线移到窗外的风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来到放学的时间。
其间发现因为原身的基础不错,在消化了他全部的记忆,发现竟然可以轻松的跟上高二的课程进度,这算是意外之喜吧。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等着同学一一离开,只剩下自己一人。
橘红色的晚霞,倾洒在教室中,空气里细小的白色绒毛被微风卷起,又落下。窗外操场上整齐划一的训练声,此刻变得异常鲜明。看着操场上仅有的几人,我心中默数着人数打发时间。
“咔啦”
在我数到第四遍时,教室的后门被打开。
白色的身影快步跑到我面前,拉出我前座的椅子,缓缓坐下。
“王老师,您叫我留下了有什么事吗?”
看着眼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姣好的容颜微微泛红,口中细细的喘着气,气流通过喉咙发出轻微的娇喘,显得尤为动人。
王老师将抱在胸前的教案放在桌上,手掌朝脖颈处轻轻地煽动了几下,汗液从两鬓柔软的发丝向脖颈处流淌,直至领口深处的那一抹雪白。
“古同学,今天留你是想问问最近生活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王老师声音天生带着几分甜腻的色彩,即使不带任何情感都会让人觉得是在撒娇。
“老师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心里感到莫名其妙,但嘴上还是开口道。
“没什么难处,谢谢老师关心。”
王老师皱了皱眉头,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
“校外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吗?不要害怕,老师会帮你做主的。”
我恍然大悟,原身被勒索的事情没想到已经传到老师耳中了。心念一动,倒不如索性告诉老师,省的我费些手脚。
之后,我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王老师一边听一边皱紧秀美,露出一副极为气愤的样子。
听我说完一切,她用手掌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担心。
“有老师在,你不用怕。我不会让我的学生受到伤害的。”刚当上班主任没几年的王老师,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下先安抚我的情绪。
被勒索的并不是我,王老师的关心还是让我心中一片温暖。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被人温暖以待,焦虑的内心得到些许缓解。
之后聊了许久,天色早已西沉多时。
王老师坐的太久,大腿微微发汗,臀部被汗液浸湿,难受异常。两脚小幅度的分开,试图让下体凉爽一些。这些细微的动作我尽收眼底,让我口干舌燥。
“那先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王同学,早点回去吧。”王老师捋了捋秀发,说道。
收回心神,想了想便寒暄了几句。拎起书包,往向门外走去。
......
回家的路上,心思还在纠结今天的事情。左思右想搞不明白我一个堂堂30岁的的成年男性,怎么还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孩一样,见到个漂亮女人就起反应。最终只能归结于这幅身体欲望太强的缘故。
“我回来了!”装作轻车熟路的我打开家门,习惯性的叫了一声。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内就知道母亲还没有回家。抹黑打开客厅的吊灯,换好拖鞋,往屋内走去。
经过客厅的沙发才发现,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放下书包,无奈的走上前去。推了推母亲的肩膀,没有反应。鼻尖一股浓烈的酒气,我意识到她应该是喝多了。犹豫再三觉得不能就让她在沙发上过夜,晚春时节,夜里还是太容易着凉。
我左手搂住母亲的腰间,右手抱着大腿,用力抱起。
比想象中要轻很多。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母亲今天的服装异常的性感,高叉的红色紧身裙,大腿是黑色丝滑的连裤袜,脖子上戴着一串心形项链,凌乱的发丝垂在丰满的胸口,桃红色的脸颊靠在我的怀里,粉嫩可爱的嘴唇无意识的开合。
岁月女神似乎异常偏爱我的母亲,年近40的容颜艳丽动人,眼角仅有的细微皱纹反倒增添了些许成熟韵味。长年累月的服装生意也让母亲十分注重身材保养,丰满妖娆的腰线像是夏威夷的海岸线,绵缠优美,仿若天成。硕大饱满的酥胸,像是两颗成熟的蜜桃,指甲一掐便能挤出水来。
右手手心细腻光滑的丝袜手感,加上眼前如此美景,让我顿感不妙。尽管我对原身的母亲不存在丝毫伦理感,社会舆论的压力还是让我脑子始终保持着一根警戒线。
趁着下体还没苏醒,快步走到母亲的卧室,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强大的意志在脑海中告诫自己,极力压抑心中的欲火。
就再我刚想松口气的时候,母亲胸口突然一抬,张嘴就是一口呕吐物,浑浊的液体对着我的面门而来,躲闪不及间被喷了个正着。
得,一点没浪费。
看着我和母亲身上的污秽,捂着脑袋,一阵头疼。咬了咬牙,抱着她来到浴室前,先将母亲放在门口,把身上的衣物脱光。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平定心神。
慢慢的将母亲的紧身裙脱下,硕大饱满的乳房再我脱掉胸罩的一瞬间来回晃动,我一时间看出了神。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吐过一次,母亲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一点,身体像个小孩子一样胡乱的摆动。
费力的按住她的肩膀,却仍然阻止不了母亲的行动。
喝醉以后,怎么力气这么大。
心头不由的升起丝丝火气,加上母亲赤裸的上半身,鬼使神差的双手从背后捏住她的两个乳头,不断的用力揉搓,发泄心中的不满。
母亲口中尖叫了一声,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到了此刻,我心中的身体的欲望被彻底点燃,加之今天一天的忍耐,我竟然有几分暴虐的情绪夹杂其中。
一不做二不休,抛弃仅有的心理负担。双手不顾一切的上下拉扯着乳头,直到乳首泛红我才罢手。同时将母亲身体反转过来,正对着我的胸膛,手掌轻易地在黑丝的裆部撕出一个口子,黑色的蕾丝镂空内裤被我扒到一边,中指塞入其中,向深处插入。而随着我的手指不断深入,母亲的身体本能的随之起伏,如果不是看到母亲紧闭的双眼,我真就以为她早已清醒。
看样子离婚这几年,母亲的身体憋了太久,只是昏睡中还能如初配合我的动作,真是副淫荡的身体。
手指玩弄着小穴,另一只手拉扯挤压着乳房,身子靠近,张嘴咬住母亲娇嫩的下唇,用力的吮吸母亲口中香甜的汁液。三方齐下的进攻,母亲久逢甘露的身体很快进入高潮,猛然间挺直细腰,口中毫无顾忌的大声尖叫,一股股热流从小穴中喷射而出!
我手指在蜜口处摸了摸,思索片刻,扶住身下等待多时的巨根,在穴口厮磨起来。母亲高潮过后的身体十分敏感,不一会儿起了反应,轻轻的左右摇动,迎合着我。
“可真是个小淫娃!”我小声骂道,腰间一挺,顺理成章的进入其中。
“噗呲”
紧实的触感比起处女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哪里像是生过孩子的小穴。我感叹道。
稳了稳位置,双手掐住母亲柔嫩细滑的臀瓣,用力一提,让母亲整个人悬在半空,包裹黑丝的玉足只有脚尖着地,小幅度的来回晃动,大半个身子的重量被我用肉棒支撑。没过肉棒根部,死死的嵌入我的下体,龟头抵住子宫的入口。
“啊”舒爽的触感,让我不由得失声呻吟。手掌大力的握住两片臀瓣,掌心丝袜的光滑触感和屁股的柔嫩弹性让我经不住拍了两下。
“啪啪”清脆的声音回荡着浴室内,糜烂淫荡的氛围弥漫在这小小的房间。
就在此时,母亲口中含糊的呻吟,似乎是身处在什么梦中。
“不....啊啊....不要啊。要....要....坏掉了。子宫....啊啊啊啊.....呃呃呃.....要坏掉了。”
我嘿嘿一笑,抱着母亲的大腿,高高举起,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母亲的小嘴。接着用力的摔在我的巨根之上,在重力的加持下比起之前的深了几分,对着子宫入口大力的撞击,反复数次直到子宫的大门有了微微的松动。
我看着时机差不多,转为慢速模式,一边抽插这母亲的骚穴一边抱紧她走出浴室往厨房里走,把母亲背部按在玻璃门上用力的运动了几十下,接着又来回缓慢在小穴里研磨,仔细的品尝其中的美妙。
在巨根玩弄美穴的同时,单手环抱住母亲,从另一边操弄着可人的乳头,时不时低头吮吸几下。空出来右手没闲着,熟练的从冰箱里拿出食材,起锅烧油,准备给自己简单的煮个挂面。
以防万一,我用围裙将母亲和自己绑在一起,免得热油迸溅到母亲白皙的背部,也刚好可以不用手扶着她的背部,方便我下体的运动。许是绑的太紧,母亲的巨乳夸张的挤压在我的胸口,从上方看去,别是一般美景。
热锅凉油,随着油温的上升,几缕淡白色的油烟升腾,两颗鸡蛋敲入锅中,蛋白质被激发出特有的香气。与此同时,我小心的将母亲的脑袋靠在右肩,露出小巧的耳朵,舌头轻轻舔舐着她的耳垂,下体暂时放缓,手中把握火候,给煎蛋翻了个身。把算好用量,将酱油顺着锅边淋入。
“次啦”
高温顷刻将酱油蒸发,在煎蛋表面形成褐色的纹路。倒入准备多时的开水,放入挂面,等待最终的成品。在等待的同时,我扶住母亲的脑袋,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的香唇送到我的面前,我的舌头灵活的在她的口中活动,仔细的描绘着母亲口腔,这让我万分着迷。
锅里升腾起的水汽让空气中充满了食物的气味,停止亲吻,银色丝线挂在母亲嘴角,微微喘息,我欣赏良久。
“真香。”秀色可餐,不过如此。
心思回到锅中,面条在其中翻滚。我拿出一个勺子,尝了一口,总觉得差了点什么。想了想又加了半勺味精,再尝了一口,觉得这回味道差不多了,挂面倒入准备好的瓷碗。撒了点葱花,滴了点醋跟香油,可算完工了。
端起瓷碗,往餐桌走去。
就在我放下瓷碗,坐在餐桌前的那一刻,下体的肉棒因为姿势的改变,再次完全没入小穴。
被玩弄了十多分钟的母亲,身体一震抽搐,龟头感到一股热浪浇在上面,竟然高潮了。我拍了拍母亲的屁股,想着我还没射呢,你倒是自顾自己高潮了两次,可不能让你太舒服。
胯下用力,不顾高潮过后母亲敏感的身体,抱着她移动到餐桌上,按住巨乳用力的进行新一轮的活塞运动,乳房在我手掌的按压下变成各种奇怪的形状,牙齿轻咬住一边的乳头。右手扒开母亲的小嘴,手指夹住那条小巧可人的手头玩弄起来,将嘴伸到其中与母亲的小舌头不断缠绵,由于异物的进入,母亲的舌头来回抵挡,最终却被我吸入嘴中品味其上的甘美蜜液。
持续了一会儿,才想起我还有碗挂面没吃,抱起母亲坐回座位,扶住她的细腰上下抽插。单手拉过瓷碗,呼噜几下将有些冷掉了的挂面一股脑的送入口中,食物抵达胃部,体力好像得到了补充。
翻身再次将母亲按在桌上,肉棒疯狂加快速度,冲击着母亲的花心,疯狂的对着子宫进行猛烈攻击。牢固的大门被攻城锤般的巨根捅开,母亲最隐秘的角落被我无情的攻占,这个连父亲都没有触摸过的角落从此刻被标记上我的名字,在母亲不知情的状况下,她的身体彻底成为我的形状,成为她最爱的儿子的形状。
“嗯……呃呃呃…再....继续....脑袋要....变成.....嗯嗯哦哦哦....肉棒的....形状了.....哦哦哦啊啊。”母亲被干的在梦中不断求饶,眼角留下了痛苦的眼泪。我用嘴唇亲吻着她的眼角,生理盐水的味道在此刻变成某种春药,让我更加的疯狂和兴奋。
“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了!”阴茎剧烈的胀痛,让我意识到了什么,胯下奋力向美穴深处插入,龟头残忍的伸入子宫,无数精液玷污喷射进这座神圣的宫殿。
滚烫的精液激烈的灌入母亲的子宫,她娇躯不住的抽搐,第三次高潮来临了。
“啊啊...呵呵..呃呃呃。”
巨大的快感让梦中的母亲无意识的张开双眼,无神的向天花板看去,嘴里除了无意义的呻吟再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而这一次她喷射出来的不止有淫水,金黄温热的尿液顺这大腿根,一路在性感迷人的丝袜上形成一道道污秽的痕迹,足弓绷紧,尿液从脚尖滴落,流了一地。这样抽搐了几分钟,母亲身体瘫软下来,双腿无力的吊在桌边,不住的晃荡。
我喘着粗气,趴在母亲身上,两只手握着乳房,发软的巨根泡在肥美的蜜穴之中。恢复了一会儿,起身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才终于将母亲带入浴室,好好清洗一番。看着红肿的小穴和乳头,不知道母亲清醒过来会是什么表情。
心里想到此处,稍稍后悔今天的举动,疯狂的不像是自己,连我都搞不懂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摇了摇脑袋,拍拍自己的脸。
“想这么多也没用,事情已经发生,走一步看一遍吧。”
想到此处,便不在迷惑,将母亲按顿好,飞快的将家中各处的罪证清理干净。
做好一切,已经是接近12点。
“幸好明天是周末。”
躺在床头,我默默的感叹道。正要准备入睡之时,脑海中响起某种宏大的声音。
“人妻拯救系统启动!”
命运的齿轮在此刻转动。
2
修长干净的手指轻举起酒杯,黄褐色的酒精在容器中慢慢摇晃。精心修整的指甲扣在杯口,不住的旋转。几滴酒精洒在指尖,快速蒸发,浸润在淡粉色的指缝。
这是王馨悦第四次来到这家酒吧,对于这类场所她一向是敬而远之,骨子里的保守端庄让她时刻遵守着自己的底线。
可人总是害怕孤独,年岁越大越害怕一个人相处,更何况是离异多年的单身女人。喧哗的舞池和烈酒可以让她短暂的忘记一些事情,同样也是上好的麻醉药,尽管这饮鸩止渴的方法在清醒过后只会带给她强烈的生理痛苦。
烈酒入喉,灼烧刺激的触感从喉咙一路延伸到胃部,大脑的机能被乙醇牢牢掌控,神经变得麻木脆弱,思维不受控制的飘远。
十余年的艰苦生活留给她了些什么?王馨悦时常反问自己。人生这道单选题,她一路走来,除了满身的伤痕与泥泞,没带给她更多的快乐。她不是没有想过再婚,身边来来去去路过许多人,到头来还是独身一人,爱情这玩意儿早就在她生活中从必需品变成奢侈品。
世界是如此的狭窄,窄到只容下一个孤单的人。世界是如此宽广,广到找不到一位寂寞的人。
“真热闹啊”
王馨悦低头将脸贴近杯壁,凉爽的触感能让她好受些,身子扶在吧台,凌乱的发丝被水汽打湿,看着远处吵闹的舞池,她的寂寞显眼到刺目。
空虚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总喜欢在不经意间要上一口,并不致命,只是侵入骨髓的冰冷。
恍惚间,眼前迷离起来,脑子混沌一片,这让一向自诩千杯不醉的她意识到今天喝的有点太多了。好在她坐在吧台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
双手费力的扶起身子,拿上自己的银灰色挎包,跌跌撞撞的扶着墙面,向门口走去。
晦暗的灯光下,王馨悦极力的想看清楚出口的位置,迷茫了片刻朝着记忆中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去。途中,猛然间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反应迟钝的王馨悦脚步踉跄的想躲开,身子不受控制的倾倒。
没等她接触到地面,肩膀被一只厚实火热的大手抓住,腰间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整个身体竟被对方拉到怀里。陌生的触感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双手用力的想推开对方。可腰部却好似被钢筋捆绑,纹丝不动。
“你放开我。”王馨悦声音颤抖,酒精让她的声音显得柔软娇气,更像是种欲擒故纵的矜持。
“美女是一个人来玩吗?要不要陪哥哥我再喝几杯?”对方低沉的声线玩味十足,语言轻佻。
“我叫你放开我!”王馨悦只是急切的重复的这一句话,意识被过量的酒精麻痹的她已经无力再做其他思考,只想要逃离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的怀抱。
“大家都是成年人,喝一杯又不会掉一块肉。”男子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津津有味的打量着王馨悦。神色里满是惊艳。
“不...不要碰我!我要回家。”王馨悦声音发抖,因为气愤涨红的脸庞躲避着男子无礼的侵犯。
男子肆无忌惮的靠近,在王馨悦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小美人,今天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露骨的语言让她打了个激灵,抵抗的动作愈发激烈。
怀中不断挣扎的王馨悦激起了男人的某种施虐心理,手掌用力紧扣住她的脑袋,低头想一亲芳泽。
看着逐渐靠近的陌生男子,那张猥琐的青年脸庞在她眼前放大,王馨悦内心的绝望达到极点。大声的呼喊被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淹没,在黑暗的无人角落她即将迎来陌生男人的强吻。
王馨悦认命的闭上眼睛。
片刻,想象中的恶心触感没有发生,却感觉到一只细腻冰冷的手心覆在了脸上。
“未经女性同意,擅自行动。这可不是绅士行径。”清冷的嗓音从身旁传来,王馨悦只觉得腰间一松,整个人向后倾倒,后脑仿佛靠在了一个柔软的垫子之上。
“是我通知保安,还是你自己滚?”王馨悦听着上方传来的女性嗓音,悬着的心落了地,身子一软昏睡了过去。
另一边,男子看着眼前艳丽高冷的女人,小声骂了一句,没敢过多纠缠,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
“唉”盯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女人松口气。可看着瘫软在怀里的王馨悦,一阵头大。
早先就注意到王馨悦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状态不对。与其说是喝多更像是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物,整个人昏昏沉沉,加上吧台另一边的那位总是装作不经意的往那边张望青年男子。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王馨悦被下药了,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算多么稀奇的事情。大多数是半推半就的抵抗几下,双方保持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但王馨悦显然并不在此列,一脸疲惫的端坐在安静角落,盯着舞池里的人群发呆。
这种状态女人再了解不过,多年混迹各色夜店的她能精确的分辨出每个人的生活状态。精致妆容,被保养的白皙紧致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忧郁成熟的气质。这表明王馨悦是一位离过婚的女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深夜为什么会独自坐在酒吧喝闷酒,也只有多年没有被爱情滋润过的女性才会露出如此寂寞的表情。阅历带给她的矜持像是海胆,既让人忌惮它锋利的尖刺,又让人垂涎其中的鲜美。
“咕噜”
女人喉头吞咽了一下,抱在怀中的王馨悦美艳的让她有些情难自禁,几乎每一点都正中好球区。即便不以同性恋的眼光来看,王馨悦的魅力亦是无与伦比的。
吵杂的环境迫使她恢复冷静,收拢荡漾的心神。
女人摇晃王馨悦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意识。半天没有反应,进入了类似昏迷的深度睡眠。女人揉着眉心,扶住王馨悦的身体。上下翻找起来,最终在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找到身份证,顺便记下了王馨悦的手机号码,按照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送回家中。
临近家门口女人意识短暂的清醒过来,在看清楚身边的人后再次陷入昏睡中。女人看着眼前的情形,无奈的笑了笑。用挎包中找到的一串钥匙依次尝试,在倒数第二把才打开房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王馨悦扔到客厅里的沙发之上,坐在一旁歇了会。用手轻柔的将王馨悦脸蛋上凌乱的发丝拨开,手指沿着下颌骨缓慢的抚摸,直到胸口,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
女人起身整理完裙摆,嘴角微微上扬。没多做逗留,潇洒的转身离开。
离开小区的路上,女人低头看着手机,思考着什么。
路过门口时,一辆路虎驶进大门,女人侧身躲避,目光下意识的注视着车辆。视线被车身阻挡,而另一边,名叫古思源的高二男生刚好经过,被分割开来的两人擦肩而过。
世上的巧合往往就是这么奇妙,在某一时刻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产生了微妙的联系。
女人看着未发送的信息,轻触屏幕。
信息的终点,王馨悦挎包中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自动点亮。
“不用谢我”
“发信人——李红英”
3
“妈,你起来了。”
长久工作养成的早起习惯,即使是来到这个世界仍然难以改变。
我放好围裙,简单的煎了两个鸡蛋,热了杯牛奶端到餐桌。
看着打开卧室门,刚刚起床的母亲。我面带微笑的打着招呼,视线隐晦的在母亲曼妙的身躯扫视,回想着数个小时以前的疯狂,心神荡漾的同时疑惑着昨夜热烈的不像自己。
“儿子,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来的?”母亲宿醉还没有退去,指尖轻揉太阳穴,皱眉问道。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沙发上了,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观察着母亲的动作,我生怕她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转念一想,就算母亲感觉到异样,怎么也怀疑不到她最爱的儿子身上。
这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灯下黑吧?
“是吗?”她依靠在门框,轻薄的蕾丝睡衣松松垮垮,粉嫩的香肩露出一截“儿子,你今天不用去上学吗?”
“妈,今天是周末。”难以想象母亲昨天喝了多少,以至于现在头脑还处于半懵逼的状态,连日期都可以搞错。
“哦,是吗。”她歪着头思考了半天,手掌将头发向后捋了一把,露出恍然的表情。“哎呀,瞧妈妈这个记性。”
我笑了笑,将母亲那份早餐摆到桌上。
“妈,先过来吃早饭吧。昨天你吐了一地,肚子早就饿了吧。”我一把拉住母亲的手掌,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推到椅子上。
“嘶!”坐下去的瞬间,母亲突然小声地惊呼一声。
我闻声看了过来,立刻明白过来。在突如其来的碰撞下,母亲被红肿的小穴刺激的发出声来。
“妈,怎么了?是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吗?”我一脸若无其事的问道。
“没...没事。应该是昨天晚上喝的太多,腰有点疼。”母亲绯红的脸上满是慌乱,勉强的笑着回答,眼神却盯着自己的下半身,不知道在想什么。
“儿子,昨天晚上真是幸苦你了。”母亲试图离开这个让她难以启齿的话题,抚摸了一下我的脑袋。“妈妈有时候一个人因为工作没有时间陪你,在外面应酬也多,还好有你这么照顾妈妈。儿子真是长大懂事了。”
“妈,你独自一人支撑起这个家,在外为了我赚钱、应酬,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再说了,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继承原身的记忆,我从内心深处是认同眼前的这位女性的母亲身份,前世从来不知母爱的我,内心涌动着自己从未感觉过的情感,我想那应该就是亲情吧。
母亲欣慰的擦掉眼角的泪水,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妈妈以后一定抽空,好好陪陪我的大儿子。”
“先吃早餐吧,一会凉了。”我提醒道。
“对对对,我的宝贝给妈妈做的早餐都快凉了,我得好好尝尝。”母亲捂着嘴巴轻笑,夹起煎蛋咬了一小口。
“真好吃。”母亲发自内心的夸奖道。
我伸出手将母亲嘴边的食物残余抹去,无奈的笑了笑。母亲对于我的亲密举动似乎十分受用,顺从的没有阻止我的动作。
“就是个普通的煎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儿子给妈做的,再难吃对于妈妈都是美味佳肴。”母亲一脸认真,仿佛在确认某种世间真理。
“妈,照你的意思,我做的很难吃咯。”我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故意曲解母亲的意思。
“没有,妈不是这个意思。”母亲急着反驳,双手夸张的挥舞。
母亲身上有种奇怪的少女感,我不明白一个快40的女人是如何保持着这种年轻的心态,还是说母亲只是在我面前显得幼稚呢?
“哎呀,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大声的嘲笑母亲,心里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幸福。
“就知道取笑妈妈。”母亲弯起手指,轻轻的打了一下我的额头,虽然语气不善,脸上带着笑容。
这么你来我往的相互吵闹,母亲宿醉的痛苦缓解不少。
“好了好了,妈不和你逗了,一会儿还有去店里。”母亲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手合十,脑袋朝我这边微微倾斜“今天是周末,要不要陪妈妈一起去店里呆一会儿?”
我想了想,今天没有什么额外的计划。
当即回答道“好啊,那我去陪你一会儿。”
母亲听到我的回答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兴奋的攥紧拳头,身体不自觉地左右摇晃,胸前那硕大的球体随着身体在桌面摩擦。
她显然没有想到我真的会答应,这也难怪,按照原身以往的阴沉性格,和母亲的关系没有想象中那么亲密。又是处在叛逆期,几乎很少关心母亲的事情。除了伸手索要生活费,和少数吃饭的时候会聊上几句。像今天这么推心置腹的说上几句热乎话的情况,是少之又少,无怪乎母亲表现的如此激动。自己多年的艰辛被儿子理解,这是任何母亲都希望看到的。
......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女人化妆时间排名,我想母亲的名次应该是名列前茅。我没有丝毫讽刺的意思,可一个小时绝对是难以想象的漫长。
早已收拾好一切的我,扶住脑袋,看着坐在化妆台前忙碌的母亲。
我深知时间的宝贵,手指小幅度的的移动。眼前闪现出一块只有我能看见的淡蓝色透明光屏,上面不足百字的信息,反反复复看了不下数遍。
“种族:人类
性别:男
年龄:17
体能:6
拯救点数:10
技能:无
目前可攻略对象:王馨悦”
自从昨天晚上这玩意儿在脑海中出现,直到今天才学会如何快速调出面板信息。前世作为从事网络文娱相关工作的我,迅速理解这个所谓的系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心中却没有太多兴奋。
我得承认,自己是个没有太多野心的人,或许是前世缺失了太多应该有的情感,骨子里的冷漠导致我很少感受过热烈的欲望。哪怕是在院长去世的那一刻,我的心头生不出半点悲伤。我惊讶于自己的无情,我亦憎恨自己的冷血。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有时候,我开玩笑般的这么形容自己。可看过的小说里总喜欢让杀手在某一时刻喜欢上一个漂亮女人,所以我觉得杀手不够准确。或许应该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转念一想,电影里机器人还不是一个比一个更像人。
真是奇怪,这些作者怎么这么喜欢给非人造物以情感,给冷血之人以温情。
我懂什么呢,我什么都不懂,那时候也是,现在也是。
内心深处却老是有个声音,我听不清,带着那种少年的激烈和鲜艳的情感,念念不忘,让我再次回到昨晚异常焦虑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喃喃自语。
“自言自语说什么呢?儿子”母亲化妆接近尾声,背对着我问道。
“啊,没什么。想到点事。”我含糊其辞的回答道,心思回到了眼前的面板之上。
“哦”母亲没再追问。
我看着母亲没有怀疑,吐了口浊气,脑子纷乱的杂念摒除。轻轻在虚空中触碰了一下面板上母亲的名字。
“王馨悦
种族:人类
性别:女
年龄:39
攻略度:10%”
简单到简陋的面板信息让我一阵无语,是攻略度不够,还是只有这些信息,我无从得知。目前看来,这系统似乎就是个攻略进度条查看器。不能说完全没用,只能说基本没用。
不过,那个拯救点数是个什么东西呢?
先前注意到的拯救点数,没有可交互的按钮,也不存在商城这种设定。
所以这系统其实是个半成品?我现在严重怀疑系统出品方可能是在波兰。
怎么办?
有效信息太少,现在可攻略目标只有母亲,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尽管昨天与母亲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发生的也被我强行发生了。但那是在她昏迷状态下,真要让我当着她的面硬来,不等我的行动,母亲就先羞愤自尽了。
伦理道德层面我当然可以无所顾忌,母亲却不一样,在她眼里我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儿子,这道禁忌红线是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
“儿子”
我为难的进行抉择中,母亲清凉柔美的嗓音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反应,抬头仰望早已站在身前的母亲。
母亲长着一张远小于她年龄的容颜,充满迷惑性稚嫩的长相让她常常被误认为刚工作没多久的大学生,这种情况直到近些年眼角生出细微皱纹才得意改善。说是皱纹,实际肉眼难以分辨,倒是让母亲更添几分成熟韵味。
打扮完毕的母亲弯下腰与我说话,我上下打量。宽松休闲的夹克外套,内衬是带有印花的短袖T恤,下半身棉质工装裤。头发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妆容淡雅清新。年轻的不像是这个岁数的女人。
“妈,你怎么打扮的像我姐姐一样。”
“不喜欢吗?”母亲粉色的嘴唇微微翘起,不满的反问道。眼底藏不住的笑容说明我的夸奖她还是十分享受。
女人果然无论多少岁都希望听到别人夸她年轻。
起身与母亲并肩而立,我似乎闻到蜜瓜蜂蜜的清香,夏季的水果的清凉甜美香味萦绕在鼻尖,我不清楚那是香水还是沐浴露的味道。
“妈,你喷香水了吗?”
“没有啊,我不喜欢太刺激的气味。”母亲已经坐在门口的鞋柜前挑选起今天的鞋子。
香水的味道很刺激吗?我作为男性不是很理解,相较于刚才闻到的气味,那大约算是刺激吧。
“就这双吧。”母亲开心的哼着一段不知名的歌曲,穿上一双干净的平底帆布鞋,露出的一小节脚踝洁白无瑕。
我控制不住的想到。
咬一口不知道是不是也像蜜瓜一般清甜。
“走吧,妈妈好了。”母亲拎起银白色的挎包,向我挥手。
“嗯,走吧。”我点了点头,快步跟上。
临关门前,我往里望了一眼。
金黄色的阳光穿过窗户,经过房间内摆放的家具,分割成琐碎的光斑,空气中流淌着蜜色的温暖。房门口整齐摆放好的拖鞋,沙发上凌乱的摆放着母亲的衣物,餐桌上擦拭过后残留的水迹还未蒸发,厨房内水池里剩下没来得及清洗的碗筷,光线笼罩在房间内的一切每个角落,我真切的看着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儿子,有东西忘了拿吗?”
“妈,这就来了。”
初夏,名叫古思源的高中生向着他的新生活迈进。
我这样想着。
4
繁忙的街道,车辆拥挤的等候在每个信号灯前。行色匆匆的路人,拎着皮包,整洁利落的西服,一丝不苟的发型。
这个世界似乎和前世没有任何区别。
“看什么呢?”
母亲瞥了我一眼,上车以后我就一直盯着车窗外千篇一律的场景,那些对于母亲每天都能见到的单调场景,实在是挑不出值得新奇的事物。
“没事,随便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陪妈妈聊会天。”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她理了理头发。
“嗯”我收回视线,看着母亲年轻艳丽的侧脸,心中那股躁动又开始隐隐作祟。
“怎么了?这么盯着妈妈。”母亲被我的眼神看得发毛,奇怪的问道。
“妈妈太漂亮了,我不小心看入迷了。”
“哼,就知道调戏妈妈!”母亲被我突然的赞美搞的猝不及防,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到另一边,雪白的脖颈微微泛红。
母亲真是纯情,稍微说点甜言蜜语就害羞成这个样子。这么可爱的女人,我那个混账父亲怎么下得去手。
“说起来。”我为了缓解气氛,开始转移话题“妈,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喝的都不省人事了?”
“昨天?”母亲皱着眉头一副极力回忆的样子,片刻脸色不自然的红了一下,眨眼恢复了正常。“哦,遇到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聊的太开心了。喝的有点多。
同学?
注意到母亲脸色一闪而过的微妙变化。
听着这两个字,心头浮现出不舒服的感觉
“男的女的?”我随意的摇下车窗,迎面吹来的风没有缓解那种诡异的不适。
“呃...”母亲似乎没想到我会把话题往下接,迟疑片刻。“男的?”犹豫的回答,她不是很确定。
“这样啊。”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
“不舒服吗?儿子?”母亲通过倒车镜看着我一脸苦闷的表情,担心的问道。
“太闷了,有点喘不过气。”艰难的露出一个笑容,不用看我都能想象有多难看。
“晕车了吧,忍一忍马上就到了。”边说边将我这边的窗户关上,只留下一个小缝。
“留一点透透气就好了,被风这么吹容易感冒的。”母亲滔滔不绝的讲着些有的没的。“还有啊,你多注意保暖,别因为天气暖了就仗着身体好不穿外套,这个季节最容易感冒了。平时你不锻炼,要是感冒了有的你难受的。知道了吗?妈妈都是为你...”
耳边母亲的声音此刻只让我感觉到吵杂,心里那憋屈的古怪情绪使我愈发烦躁。暴躁的巨兽在心头横冲直闯,寻找着一个可以发泄发出口。
“你和那个老同学幽会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这个儿子?这个时候倒是会假惺惺的来关心了!”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母亲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混账话来,握住方向盘的手掌微微发抖。
晶莹的液体滴落到我的手背,母亲努力的侧过脸颊,即便如此我依然清楚的看到母亲那双本该明亮温和的眼睛,此时满是委屈和惊慌,泪水像雨天的屋檐,接连不断下落的雨水,每一滴都击打在我的心口。
有种无声的震撼。
发现了我的注视,母亲慌张地用手抹去眼泪,可眼泪失去控制般,怎么也止不住。好不容易忍住泪水,眼角却被揉的一片红肿。
“......”
我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想这女人背着我去跟我不认识的男人幽会,安慰的心情转瞬消失,干脆转过头,免得看了心烦。
我这是什么了?不只一次,我这样反问自己。
她既然不是我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她?是因为原身的记忆吗?还是因为我和她的那次亲密接触?
太怪了,哪怕是一见钟情也太怪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是前身的问题!这前身真是给我留了一大摊子的烂事,是个没有自制力的童贞就罢了,现在还要加上个恋母癖。
所以不是我的错。
嗯,一定是这样。
一路上诡异的沉默让我感到尴尬,清晨温馨的场景像是一场梦,眨眼间便回到原点。
直到直到车辆缓缓停下,我没有对母亲说过一句安慰的话。
“儿...儿子。”母亲声音哽咽,强迫自己表现出先前正常的语气“你先下车去店里吧,妈..妈妈想在车里呆一会儿。”
“嗯”打开车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冷漠的关上车门。半点没有停留的意思,往电梯口走去。
没出多远,身后的车内就传出细小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像是遥远深海中濒死的蓝鲸发出的痛苦哀嚎。
寂寞又无助。
窒息的感觉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无形的手掌攥紧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胀痛。我费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想做点什么。
不,我必须做点什么!
转身,绕到驾驶位的车门前,我急切的打开车门。
车门带起的微风卷动母亲的发丝,她一脸惊吓的看着我,用手背胡乱的将脸上的泪珠擦干,眼睛却宛如一个失去了阀门的水龙头,怎么都不听使唤。只得双手捂住脸颊,遮住自己狼狈的模样。
“儿....儿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店里等我吗。”母亲遮住眼睛,声音听起来可怜又委屈,偏偏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我强硬的抓住母亲的手臂,用力拉出驾驶位。
母亲手臂被我举起,身体几乎脱离地面,无法在遮挡狼狈模样的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表现出一副弱小无助的姿态。
这模样再次使我胸口阵阵钝痛,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减弱,双手环抱住母亲。矮我一头的母亲脑袋伏在我的胸口,这让我内心充实无比。
拥抱着母亲我逐渐平静下来,良久。
“妈,我错了。”我在她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母亲安静的将头埋在我的胸口,半天没有反应,只是双手抓紧我后背的衣物。渐渐的我的胸口感受到某种细碎的震动,幼猫似得哭声传入我的耳朵。衬衫慢慢浸湿。
那是母亲的泪水。我即心疼又安心。
这是何苦呢?
“妈,我不再惹你生气了。我错了,原谅我好么。”
手臂用力的抱住母亲,感受着怀中这个女人的温度,让我很舒服。
“嗯”母亲脑袋闷在胸口,没抬头,小声回应。她终究是爱我的,无论怎样她都愿意原谅我。
“妈,那你下次能不能别在和不认识的男人单独见面了。”我知道母亲对我的几乎是有求必应程度的宠溺,得寸进尺的提出了更加过分的要求。
“为什么?”母亲依旧埋着头不解的闷声问道。
“因为...”
盯着母亲的秀发,她是如此温驯的被我拥在怀中,如果对象不是我,母亲还会露出这样的顺从吗?
他会找到一个爱她的男人,会肆意的展示她的笑容,会在他的面前娇羞的踮起脚尖,用她娇嫩的嘴唇亲吻男人。会在寒冷的冬夜,围着火炉相互依偎在一个毛毯中。会漫步在雨季的大街上,手牵手同撑一把雨伞。会在一个美妙的夜晚拥抱着男人健硕的身体,靠在他宽阔的胸膛,诉说着最甜蜜的情话。
如果对方不是我。
我不能想象,这些画面在脑海中闪过一秒,我就痛苦的无法呼吸。
“因为...”喉咙内是无法诉说的爱意,让我如何开口。
“因为我怕母亲会被坏人骗。”我违心地编织出一个虚假的答案。
“呵呵呵。”母亲闷声轻笑,抬起头,一脸无奈的看着我。鼻尖和眼圈哭得略微红肿,手掌在我的额头拍了一下。“就因为这个?”
“嗯”我将脑袋埋在母亲的肩膀。
“真是个笨蛋。”母亲无可奈何的任由我抱住,拍着我的后背。
“思源,你要记住。不加修饰的话语,哪怕是本意是善良的,依旧会刺伤他人。明白吗?”
“知道了。”
“那这次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喽。”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发,混乱的内心平静下来。
仅仅是如此简单的举动,就轻而易举制服住我内心的恐怖巨兽。
我真是病了。
而且是不治之症。
5
“当然,妈妈也有错。”母亲话锋一转“其实妈妈并没有去见什么老同学。”
“嗯?”这种展开让我没有预料到。心中的小疙瘩却彻底消失。
“我去了酒吧。”
“......”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开始激烈的跳动,环抱住母亲的手臂力道加紧。
妈,你是不是故意说话大喘气啊。我心里埋怨道。
“没事,妈妈又不是刚出社会的小姑娘,哪有那么容易被骗。”我大力的拥抱让母亲感到不适,她温柔的扶住我的肩膀。“不要担心了,妈妈就是去放松一下。再说了,我一个快40的老女人,谁...”母亲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谁会打我的主意。”
“你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不被坏人惦记。”我反驳道。
“就你嘴甜!”母亲点了一下问道额头,笑道。
“妈,你以后想喝酒放松我在家陪你,不要再去什么酒吧了。”靠在母亲的脖颈,闻着鼻间洗发水的清香。担心母亲会出事,我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好好好,妈妈听你的。”母亲回应似得抱紧了我,胸前的柔软让我回忆起昨晚厨房的美艳场景,那时母亲也是如此被我紧紧的绑在怀里。内心激荡,条件反射般的加大力度,胸膛与母亲更加紧密地贴合。
“怎么了,儿子?”母亲感受到我收紧的手臂,好奇的问道“今天这么粘妈妈啊?像个小孩子似的。”
我将脑袋无耻的抵住母亲的挺拔胸口,撒娇的说“我本来就还是小孩子嘛。”
利用母亲对我的溺爱,贪婪的享受那片柔软的酥胸。
“好啦好啦,快起来吧。等一下都迟到了,店员还在等着我呢。”母亲无奈驱赶着我,示意我松开手。
我低头克制着想要吻上去的冲动,恋恋不舍的放开母亲。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鼻尖,心疼不已。
“对不起”手指触摸母亲的脸颊,小心的碰了一下她的眼角。
“现在知道心疼妈妈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我生气了。”母亲气鼓鼓的歪着脑袋,神情恢复光彩。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是我。
母亲不客气的用手掌敲在我的脑袋上。
“装什么可怜!还不快点走!”
“哦。”我笑着跟在母亲身后。
母亲饱满的胸部即使从身后来看都是十分惊人,腰线流畅自然,浑圆饱满的臀部随着脚步的移动左右摇晃,只可惜宽大的工装裤遮住了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不然就又是另一番风味。
专注的看着母亲的背影,只是如此脑海里就容不得其他半点杂念。
“攻略度上升,10%》〉》20%
获得拯救积分200
解锁技能商城
解锁体质栏”
冰冷的系统音回荡在脑海,我愣了一下,飞快的恢复了平静,忍耐住心中的好奇。
行走在地下车库,绕过半圈,来到电梯门口。
“等一下你先去店里,妈妈去补个妆。”等待电梯的空挡,母亲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掏出一面小巧的化妆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还未消退的红肿,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
“好。”察觉到母亲是为了遮盖住眼角的浮肿,我愧疚的回答道。
“叮”
两架电梯中货梯率先到达,常年和货物打交道使得电梯内的金属墙壁满是灰尘污垢,好在早上没什么人,站在中央不怕弄脏衣服。便没在耽误时间,我和母亲两人迈步上前。
即将关门之际,一双白皙的手掌横插入门缝之间。
“不好意思,赶时间。”
西装笔挺的年轻的男人,一脸歉意的走进电梯。那双狐狸般狭长的眼睛透过金丝边眼镜,温和的注视着我和母亲,目光在经过母亲时稍作停留,很快移开视线。
“几楼?”男人让步到电梯按键的一边,偏着头问道。
“2楼”母亲赶忙收好化妆镜,心思还在其他事情上,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谢谢”接着补充了一句。
“不会。”男人微笑着点点头,按下刻有数字2的按键,手指向上移动,再按下5。
5楼我记得好像是办公区吧?
电梯门缓缓关闭,平滑的金属大门遍布划痕,仍然可以一定程度的反射出人影。我看着电梯门反射出来的影子,隐约觉得背对着我和母亲的男人,正在透过电梯门观察着母亲。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自己都说不清楚。
2楼转眼到了,没等我深入思考电梯门再次打开。
我先于母亲之前,动作自然的挡在右侧,将她与男子隔开,并肩离开电梯。临离开前与男人目光触碰,他温和的冲我点头笑了笑,无任何异常举动。
“妈,你认识那人吗?”以防万一,我开口问道。
“嗯?谁啊?”母亲茫然的看着我。
应该是我太敏感了,就算母亲再迷人,总不至于是个人就对她不怀好意吧。
“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哦”母亲呆呆的回答道。
母亲究竟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那妈妈先去化妆间整理一下,你去店里等我。”
我点点头,目送着母亲从商场的反方向走远。
时尚街是B市有名的商场,原本是根据原本的防空洞改建的,被当地人叫做地下商城。别看我现在坐电梯到了所谓的2楼,实际上真要说起来距离真正的地面其实还有1层的距离。而商场的几个出口直通地铁,导致商场的出入口多达数十个,四通八达像一个天然蚁穴。的亏我方向感可以,连问带找还是花了些时间。
“应该是这里吧?”
Jocasta?
黑色的底面,简洁的写着几个字母,再无多余的装饰。
缓步进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硕大的透明玻璃柜,华丽典雅的黑色紧身长裙服帖的穿在人体模特,脖颈处是扇形的水晶项链,胸口处巧妙的镂空出一个缺口,正中心镶嵌着一颗鲜艳夺目的红色宝石。
以这个柜台为圆心,房间的四个角落分别设置着一人高的玻璃柜,摆放在与这件长裙不遑多让的晚礼服。左右靠近灰色墙面的两边,一排排衣架错落有致的挂在衣柜之中,大体风格类似。
再往里走,越过中央的玻璃柜。原先被遮挡的柜台浮出水面。风格一如既往的简约,桌上除了一台电脑,干净的像是没人使用过一样,柜台里则是一张两人坐的木制靠椅。
“您好,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身后传来女性的声音,我回过头来。年轻的面容让声音的主人吓了一跳,她大概因为我是来买衣服的吧。
“您是…..”
“我是…..”我和对方同时开口。
“你是馨悦的儿子吧。”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女性走了过来,不太肯定的问道。
“对的张姨,我妈叫我到店里等他。”我笑着回答道。
张姨是母亲的远方表姐,几年前过来投奔母亲。张姨刚来b市时和母亲一起见过张姨一面,至今留有印象。张姨是北方人,心直口快,做事大大咧咧的,为人很热情。
“王姐都有孩子了?”年轻的女性一脸惊讶。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张姨笑着训斥道。
“没人我提过,王姐又那么年轻,我以为她刚结婚呢。”她小事嘀咕。
“去去去,干你活去。”张姨挥手打发走对方。
“小古,怎么想起来店里了?”
张姨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原身可是打从母亲开店以来,来过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刚好空了,就来陪陪我妈。”
“以前怎么没见你来呢?”张姨毫不留情的戳穿我的借口。
我tm哪知道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
“以前不懂事,现在知道我妈一个人带着我不容易,想着有空就来和我妈说说话,加深一下感情。”
“知道心疼你妈了。”张姨捂着嘴笑道“你啊,这几天好好陪你妈聊聊天,好为他宽宽心。”
我听着她话里有话。
“我妈遇到什么事了吗?”
“唉”张姨叹了口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几个店的生意都不怎么好,房租还涨价了,你妈妈压力很大的。”
心中了然,难怪母亲要去酒吧借酒消愁。
我应该能做些什么吧?
心中其实是有些想法,实施起来成功率有多少很难说。严格来说我昨天才来到这里,对于这个世界的情况我知之甚少,真想要干出点名堂来,首先还是得多获取些信息才行。
“没事的张姨,我回头好好安慰她。”
“真是长大了。”张姨欣慰的看着我,感叹道。
“聊什么呢?”
熟悉的软糯嗓音让我转头看向店门口,妆容精致的母亲迎面走来,眼角的泪痕几乎看不见。
“和张姨随便聊聊。”我赶忙来到门口迎接。
母亲上前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到柜台前。
手掌任由母亲握住,我暗地里捏着她滑嫩白皙的柔荑,享受不已。
“你儿子现在上高二了吧。”张姨看着母亲的来到,拉着她唠起了家常。
“嗯。”母亲将我推进柜台里的座位上,随口答应。
“孩子大了,马上大学了,他以后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你老是一个人也不是个事。”张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母亲察觉到话头不对,看了一眼我,我疑惑的回望过去。
接着母亲将张姨拉到一边,小声的聊了起来。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几个单词。
男人、相亲、好人家。
仅凭几个单词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母亲想要再婚吗?
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这个念头,但看着母亲此时的状态,更像是在应付张姨。这个念头抛至脑后,看样子母亲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下来。
看着张姨和母亲应该还要聊一会,我心中默念系统,呼出信息栏。
确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体力栏的旁边多出个小加号,基本信息的正下方出现了个从没见过“商城”二字。
这算是更新了?
点击了一下商城,没有想象中的海量数据。
仅有的两个信息框,分别注明“道具”、“技能”。
物品栏内的信息框一片空白,技能栏内倒是有两个技能。
“厨艺:业余级
枪斗术:业余级”
???
厨艺就算了,枪斗术是个什么鬼?
不是人妻拯救系统吗?合着是物理拯救,南无加特林菩萨,愿你来世投个好人家?
算了,先买了再说。点数留着没有。
“花费25学习厨艺:业余”
“确认”
“花费25学习枪斗术:业余”
“确认”
一共50倒是不贵。
好像没什么变化,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感受不到那种醍醐灌顶的快感。看样子要实际操作起来才清楚,今天晚上给母亲做个菜试试手。
接着我继续点击体力,屏幕上跳出一个小型天平,我往天平右边放入所有点数,左边立刻蹦出1.6的数字。
“花费160体力提升至7.6”
“确认”
没有丝毫犹豫,按下确认。
就在我以为一切结束时,另一行信息跳出。
“10分钟后完成提升,请宿主做好准备”
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回过味来。
“干什么呢,直愣愣的看着我。”
母亲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路,系统的面板信息只有我可以看到,致使母亲眼里的我便成了另一番模样。
管他呢,反正死不了。
我觉得还是和母亲在一起聊天更为重要,先将系统的提示放在一边。
“张姨呢?”店里除了我和母亲,其余两人已经离开多时。
母亲在我身旁坐下,因为柜台内的双人靠椅比想象中要小一些,我与母亲的身体亲密的靠在一起。坐下依旧矮我半头的母亲,乌黑亮丽的秀发紧挨着我的肩膀,室内中央空调的扇叶循环摆动,气流卷起果木清香覆盖在这一片小小空间。
“我让小赵和张姨去另一个店里了,这里我看着就好。”母亲双手抱住我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棉花般柔软的触感从我的手臂传来,血液流速陡然上升,心跳加速,脸上的温度滚汤的像刚泡完澡出来。
“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平复心情。
“?”母亲看了我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妈,你刚才和张姨聊了什么?”我突然问道。
“啊?哦,你张姨觉得我一个人太辛苦,想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母亲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的意思呢?”尽管知道母亲没有再婚的意愿,心脏还是提到了嗓子眼。
“妈妈这么多年苦点累点,不也供你到了高中,不差最后那一哆嗦。”母亲脑袋靠在我的念头,发丝不时地在鼻尖浮动,弄的我鼻子痒痒的。
“等你大学毕业,找了工作,妈妈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到时候,另外两个店就不开了,我一个人守着一家店,空闲多了再想这些事情吧。”母亲一脸幸福的描绘着未来,一个不是我所期望的未来。
“妈,能不能不要再婚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可真是残忍的人,对母亲的孤独视而不见,仅因为奇怪的占有欲将她囚禁在身边。
“又说傻话。”母亲拿脑袋顶了一下我的肩膀。“你以后可是要结婚生子的,怎么能陪妈妈一辈子呢。到时候就不怕你老婆吃醋,我还想当个好婆婆呢。”
“那我不结婚了,我有妈妈你就够了。”我隐晦的向母亲述说着爱意。
妈妈抬头看着我,眼圈泛红。手指抚摸着我的胸口,温柔的说道。
“哪有儿子不结婚,陪妈妈一辈子的。”
“世界上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承诺太容易说出口会变得廉价。”母亲话语里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妈妈这半辈子,过得太坎坷了,被骗了太多次,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比比皆是。我希望你以后千万不要成为这种人,明白吗。”
“明白了”我搂住母亲,恭敬的回答道。
我会陪您一辈子的,为此将献出我的一生来践行这个承诺。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我默默的在心里反复祈祷。
“不过听到你这么说,妈妈还是很开心的。”母亲依偎在我的怀中。
我下巴靠在母亲头顶,从未体验过的新奇感受在心间流淌,那叫做满足感的心情充斥着大脑,真希望此刻能定格到永远。
“提升开始。”不合时宜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什么提升开始?
没等我反应过来,热流如海啸般席卷而来,血液在每一根血管中叫嚣着沸腾着,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处器官,巨大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转眼蔓延开来。体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上升,不健康的血红色透过皮肤表面形成可怕的灼烧痕迹。
怀中的母亲瞬间察觉到我不正常的体温,滚烫的像抱着个火炉。
“儿子,你身体变得好烫”母亲抬头便看到我诡异的肤色,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焦急的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她光洁的额头抵住我的脑门,声音颤抖。
“我....”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沙哑到不似人类。
“妈妈,带你去医院。没事的,儿子。”母亲急忙从我的身上离开,慌张的想要去拿电话。
我奋力想控制自己的喉咙,说出没事,最终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心里一急,拉住了母亲的手臂,想要将她拽回。
只怪我心急,力道收不回来,一拉之下母亲硬挺挺的跌坐回我的大腿。母亲身子轻,倒也没怎么弄疼我,她的大腿却好巧不巧的压在了我的下体。
许是回想起昨晚,我立刻起来反应。霎时间,身体各处的疼痛像是找到出口,飞速消退,转移到我下体那根充血的阴茎之上。
我发誓,我绝对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饶是我坚毅如钢铁,此时也是疼的眼冒金星,失去抵抗能力。剧痛让我以为自己被阉割了,从马眼到睾丸,没有一处是轻松的。
系统我操你妈!
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汗水顷刻打湿了后背。
“儿子,怎么了。妈妈弄伤到你哪里了吗?”母亲红着眼眶,手掌在我下体胡乱的确认伤口。直到抚摸到我胯下那一根火热的巨物,她愣住了,脸颊涨红片刻又恢复正常。
母亲抚摸的一刻,我的痛苦得到缓解,意识到母亲是我的解药。当下管不了这么多,拉住了母亲的娇嫩小手,往我裤裆里塞。
“啊!儿子,你干什....”母亲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呼的想要移开。
“疼...”我脸色苍白,虚弱沙哑的说道。
母亲看着我惨白的脸色,露出心疼的表情,知道我痛苦的难以控制,母爱再一次驱使他屈服于我的请求。
红着脸,将手放回我的裤裆。
冰凉滑嫩的触感减轻了我的痛苦,母亲茫然的握住我的阴茎,无措的愣在那里,似乎以为这样就已经足够。
看着背对着跨坐在我腿上的母亲,不安的四处张望,生怕被什么人看见。粉红色的耳垂一抖一抖的,可爱至极。
“妈妈,动动,难受。”我故意从后面环抱母亲,对着她的耳朵边吹气边装作一副可怜语气的样子。
“啊。”母亲身子颤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咬嘴唇,蹙着秀眉,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脑袋靠在母亲脖颈,心中恶质的享受着母亲此刻的表情。
“疼。”我不住的催促,话语叩击着母亲道德大门。
“唉”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甲微微用力,开始生涩的小幅度运动起来。指腹一层薄薄的茧子在龟头附近摩挲,指尖的美甲时不时轻刮蹭几下。
母亲端正的坐在我的腿上,绯红的脸上一脸正色,生怕路过的人看出什么端倪。可能是想尽快结束,她手中的动作幅度变大,改为双手持握。
“怎么这么大。”低头感受到两手才能刚好握住的巨根,她细如蚊蝇的小声嘟囔。
“什么?”与母亲如此靠近的我听的一清二楚,还是恶趣味的问了一遍。
“没...没什么。”眼睛不自然的瞥到一边,屁股条件反射的向后挪动,反倒与我的胸膛贴的更紧实。背后滚烫的温度让母亲身体僵硬,手中的动作不自觉的放缓。
“妈,我好难受。”
我的哀求让母亲再一次加快手中的动作,背德的羞耻一下下鞭打着母亲的世界观,母爱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从理智边缘拉回。
“馨悦啊,你看到小赵了吗?”
门外传来了张姨的声音,母亲惊恐的看着回头看了我一眼,慌张的想站起身来。
我紧箍住母亲纤细的腰身,强迫母亲维持原状,随手拉了一块毯子盖在我和母亲两腿之间。
“继续。”强硬的说道。
太疯狂了,真不知道要是被发现会怎么样。
“你...”母亲刚想反抗,眼见张姨逐渐接近,愤恨的瞪了我一眼,还是乖乖坐下,手上却赌气似的停止了撸动。
“你们母子关系可真好。”张姨走进看到母亲坐在我的腿上,感叹道。
“哼,谁跟这臭小子关系好。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惹我生气。”母亲意有所指,指甲刮了一下我的龟头示威。
身子一酥,牙缝里挤出痛苦的呻吟,又疼又爽,我要疯了。
母亲难道不知道男人的龟头是很敏感的吗?
“小古,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张姨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说话,环抱住母亲的手掌,悄悄深入母亲上衣里。粗糙的掌心以画圆的方式,在母亲柔软的小腹揉搓,食指绕着水滴形的肚脐眼边缘搔动。同时,在张姨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湿润的舌头在母亲白皙的后脖颈处用一种极慢点频率舔舐。
“啊”母亲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虽然即时捂住了嘴巴,魅惑惹人的娇哼不小心从指缝流出。
“妈,你不帮我。我就一直舔你,看咱俩谁先熬不住。”我小声的在母亲耳边说道。
“你们母子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张姨问道,她觉得今天我和母亲的状态都有点怪。
“没...没什么,就....啊...就是聊一下今天晚上吃什么。”母亲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被牙齿咬的失去了血色。
“对...对了,你是来...来干嘛来的。”母亲开始语无伦次,多年没有碰过男人的身体,敏感到让她绝望。
“哦对了,我是来找小赵的。她来你这了吗?”张姨一拍手,想到了遗忘许久的目的。
“没看...到....到,要不你...啊...去其他地方找找?”母亲非常固执,宁愿忍住巨大的快感,都不愿继续帮我。
我有些气急,手掌向下深入,宽松的裤子给了我可乘之机,手指轻易的扭开扣子,向那个隐秘的角落进发。
“别..不要。”母亲右手抓出作乱的胳膊,忍不住惊呼。
“嗯,什么不要。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的方式也很奇怪。”正打算离开的张姨折返回来。
“没事,就......是感冒了。”母亲尴尬的红着脸,找了个理由。
“难怪你脸色不太正常。”张姨恍然大悟“哎呀,你现在不是年轻人了,这么不小心?中年人最.....”张姨责备道,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母亲不敢露出异样,耐心的听着。神色紧张,害怕我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她抿着漂亮的嘴唇,认命般的再次活动起双手。
“真乖。”我满意的在母亲耳边念叨,手掌回到小腹,抚像摸一块美玉,轻柔的来回摩挲着。
因为张姨的缘故,母亲的动作变得很小,在毛毯的遮盖下根本瞧不出来。我大着胆子将手也伸进毛毯,双手握住住母亲的手。
“你又干什么啊!”母亲手肘顶在我的胸口,小声的埋怨道。
“嘿嘿。”我傻笑了一声,按住母亲的双手让她与我的阴茎完美贴合,不留一丝空隙,上下移动。控制着母亲的右手,龟头抵住掌心,纤长的指尖包裹住阴茎上半部分,左手托住阴囊,轻柔的把玩。
“学会了吗?我对着母亲耳朵吹了口气。
“......”母亲没有说话,手上却老实的按照我教的动作,不断重复,逐渐娴熟。
看着母亲若无其事的和张姨闲聊,身下的却不得不给自己亲爱的儿子撸管,让我有种奇妙的征服欲。平时温柔美艳的母亲,原来也为男人做出如此淫秽的事情。
想到此处,阴茎胀痛起来,精囊快速的收缩。
“妈,我要射了。”我抱紧母亲,低哼了一声。
强烈的快感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脑子都射出去了,倚在母亲的背上,一阵失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姨在我愣神的功夫离开了。
“妈,张姨什么时候走的。”我亲昵的磨蹭着母亲的后背,问道。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我感到奇怪。
我轻轻的转过母亲的身体,心虚的看了她一眼。
母亲嘴唇抿成一条细缝,鲜艳的脸庞失去了颜色,别着眉头,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泪珠噙满眼眶,几乎就要落下。
完蛋了,又把母亲惹哭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欺负妈妈?”她双手垂打着我的胸口,委屈的说道。
“不是的,我...”我刚想辩解,两行清泪让我在说不出其他。
我心疼的抹去泪水,像个犯错了的孩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对不起。”今天可能是我这辈子道歉最多的一天,不过这回万用灵药失效了。
“...”母亲沉默的站起身来,不再看我一眼。
长时间的跨坐让母亲的下半身发麻,敢站起身来,一个踉跄将要摔倒。我急忙伸手扶了一把,母亲冷漠的看了我一眼,无情的甩开了我的搀扶。
我如入冰窟,手脚发凉,只觉得天塌地陷。
完蛋了。
我想。
6
自打那天以后,过了一周多。
母亲从上星期开始,再没有与我有过正常的交流。我得承认,心里是有悔意的,可同时心中些许释然。我终究不是真正的古思源,对于王馨悦与其说是亲情,不如说是看见美好事物的占有欲。
我错误的将原身残留下来的情感,病态的扭曲成我所认为的爱意罢了。好在一切还不算太迟,没有铸成大错。自以为是的对我大逆不道的举动进行的全面刨析,仿佛这样能让我的心里好受一些。
没什么大不了,我本来就是孤儿。无牵无挂的活过30年,没道理现在就因为这点小事要死要活。更何况,我和她只是重新变为普通母子,哪个方面来说都不算是坏事。
“你失恋了吗?”
梦依晨那张假面般的精致脸庞一如既往的平静,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关注。眼神冷漠,有种能看穿人心的错觉。
有时候我很讨厌她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特别是在我还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中。
你有读心术吗?我暗自吐槽。
转过头,盯着窗外操场上跑圈的学生,当作没听见。
强烈的视线让我浑身不自在,深知我不回答对方不会罢休。
“没有人告诉你自习课不要交头接耳吗?”
“当然。”梦依晨说话没有起伏,活像个机器人。“那有没有人告诉你自习课是用来学习的,而不是用来发呆的。”
“......”
这家伙上一节课还偷偷看小说。这会儿觉悟倒上来了。
我认命的从书桌里掏出一本练习册,摊开双手示意她转过头去,不要打扰老子学习。
“......”尽管梦依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莫名读出了她的无语。大约是因为这几天她找我说话的次数变多,多少习惯了她的处事方式。
而梦依晨究竟为什么这段时间会频繁与我攀谈,我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她绝不可能是喜欢上我,我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笨蛋高中生,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梦依晨的相貌,但凡她挥挥手,追她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学校门口,不过是碍于她家强大的社会背景,很少有人能鼓起勇气告白。她会对我产生兴趣的原因,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又是什么“人类观察”之类的无聊理由。
托她的福,最近一周我的学校生活并不太平。各种牛鬼蛇神出来要与我决斗,说什么抢了他们的女神。
大哥,都2202年了,还来这套?大清都亡了100多年了。
男高中生的幼稚程度远超出我的想象。只希望过段时间梦依晨对我失去兴趣,我可以回到平凡的高中生活。
叹了口气,我翻开练习册,当中赫然夹着一封信。
这是今天第几封挑战信了?他们没有高考吗?
我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这回倒是挺有新意,给我整了个文言文,真有你的啊。
我通读全文,发现写的还成。
拿出一根红笔,在末尾写下“已阅”两个字。满意的拍拍手。
做完这些,我依旧觉得无聊。杵着脑袋,盯着手中的红笔,想着母亲的笑容,胸口隐隐作痛。
......
最近一段时间,回家之前我总会坐在小区附近的湖边,看着湖面冒出的气泡,在芦苇荡里产生一圈圈涟漪。
据说它叫天鹅湖,有趣的是湖里没有天鹅,唯一与天鹅能产生联系的,只有湖中的人造小岛上立着个一人高的咬钱蟾蜍。蟾蜍表面金色的涂层氧化剥落,露出内里青黑色的真面目。常年的被水汽包裹,青苔野蛮生长,掩盖住它大半个身子。
也许这里曾经是有过天鹅的,自从立起了蟾蜍石像,天鹅就都不来了,因为蟾蜍太卑污了,比粪坑里的石头卑污千倍百倍,高贵的天鹅便再不来了。
我也一样。
盯着那只丑陋肮脏的蟾蜍,我升起同病相怜的感受。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发现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磨练,我的心性坚忍很多。原身记忆对我的影响有消退的迹象,我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正视王馨悦与我的母子关系了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我心里默默的重复一遍又一遍。
......
“咔哒”
我打开家门,昏黄的夕阳照在室内,有种暮气。
打开室内灯,环顾四周。不出所料,母亲还没回家。
她这几天基本都是在我入睡以后才回来,早上先我之前出发,即使不小心遇见,除了基本的招呼,没有多余交流。
毫无疑问是在躲着我。
我没有丝毫办法,无论是哪一种立场我都毫无办法。
寄希望于时间可以弥合一切外,不报任何希望。
呆坐在沙发里,慵懒的将身子整个陷入其中,客厅里似乎还留有母亲清晨离开时的味道,我小心的呼吸,生怕吸得急了不小心驱散掉这股气味。
心情久违的平静下来,紧绷得神经放缓,失去知觉。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8点,挂在墙壁的钟摆均匀的摆动。
刚清醒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昏沉沉的脑袋顶着时钟看了好久才辨认出现在的时刻。
站起身来,不知道谁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到地板。我拿起毛毯,熟悉的水果香味,让我晃了神。
“哗啦啦”厨房传来的水声,我不用转头就能确定。
是母亲。
我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走进厨房,安静的站在母亲身后。
忙碌的身影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我目光扫视着母亲的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抚摸过,她每一个角落的味道我都品尝过。
我曾经淫邪的妄想过。
不顾母亲的抵抗把她绑在床上,一次次在她的体内冲锋,蛮横的射进她的子宫。舔舐她那对诱人的双峰,折磨她的美穴。玩弄她、刺激她,让她跪在地上向我求饶,祈求我赏赐她最亲爱儿子的大肉棒。
我没有一天不这么想。
满脑子都是她赤裸的样子,仅仅是想象就让我欲罢不能。
于是,脑海中的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站在我的面前。
我本以为会失控的自己。只看了一眼,脑子就一片空白。
我想抱抱她。
我只想抱抱他。
脑海中只剩下只一个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呢?
某种的液体滴落到嘴角,又咸又苦。我感到奇怪,难道是天花板漏水了吗?
抬起头,视线却变得模糊。
再回头依稀看到母亲转身,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她是什么表情?眼睛因为泪水看不真切。
“眼泪流的莫名其妙。”我用手背擦拭眼睛,想笑一笑,嘴角僵硬的不听使唤。
“明明没有难过的事情。”
明明觉得自己足够坚强了。
“好奇怪啊。”我笑着说道,泪腺却崩坏了一样,眼泪不住的往外流淌。
我替自己尴尬,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太难看了。慢慢倒退的走出厨房,想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个人呆一会儿就好,我想。
脚步还没退出厨房,一个温暖舒适的胸怀拥抱住我的脑袋,手掌在我的头顶抚摸。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想回应母亲的拥抱,双手在距离母亲背部几厘米的位置迟疑了,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回身体两侧。
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会因此厌恶我,收回了手。
这就足够了。
我默默的想着。
7
穿越以来,我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梦中母亲拉着我的手将我拥入怀里,她轻轻在我的耳边呢喃,温暖的气流吹拂着耳廓,青丝调皮的在我的脸上跳跃,明明近在咫尺我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我着急的想要开口,身体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自作主张从母亲怀中脱离,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引得母亲捂嘴轻笑。
我突然明白那不是我,他才是真正的古思源。
醒悟瞬间,周围的画面诡异的消失,上下左右变成纯白色的墙壁。我矗立在片空间中央,面前是位身着白衣的少年。
古思源。
“我还活着吗?”我感受着这具不似实体的身躯,再三确认。
滞涩的关节,酸痛的脊椎,掌心厚实的老茧,包括身上这套老旧的西服。一切都定格在我猝死那天。
“我该走了是吗?”我并不害怕,人的一生本就是不断接近死亡的过程。
我向老天借了不少时间,是时候物归原主。
面前的男孩温和的冲我笑了笑,稚嫩清秀的脸庞和他的母亲有着五六分的相似,眼神中有着远超过他年龄的沧桑,此时我或许更像是那个晚辈角色。
“@#¥%!”他欣慰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件经过多年雕琢的艺术品。嘴里却是说出一连串我听不懂的的语言。
“?”我疑惑的看着他,感觉那些发音像是被什么强大外力扭曲过,传到我的耳中只有一片模糊。
他一脸苦笑,旋即略显费力的伸手拍了拍我的肩。
我感到莫名其妙,愣神的功夫,对方消失了,像从没来过。
“这什么意思?”
成佛了?我半开玩笑的想着。
周围的场景再度变化,虚幻的身体失去知觉,脚下是无边无际的深海,身体不断像深处沉去。
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眼前漆黑一片,温暖湿润的环境让我反应过来身处何地。
“妈。”我恋恋不舍的将脸庞从母亲怀抱里抽出,母亲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白色衬衫,下身的紧身裙和黑色丝袜没来得及脱掉,就这样抱着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母亲轻哼了一下,皱着眉头,神色疲惫,但没有苏醒的迹象。
我手指在她眉间抚摸,想要抹平褶皱。可能是我的触摸起了作用,她露出极为舒服的表情,不自觉向我手掌靠近,脸蛋摩擦手背。水嫩的触感冰冰凉凉,丝滑的像上好的绸缎。
像猫一样。
将母亲悄悄的抱进卧室,盖好被子,关上房门。
靠在房门口,我回忆着梦中的场景,记忆被不知名的力量吞噬了细节,只记得我好像见到了什么人,想要强行回忆,脑仁胀痛。
我上下摸索,想抽根烟缓解头疼,左右找不到,还寻思烟放哪里了。
好半天,反应过来。
“这记性。”苦笑的骂道,我现在一个高中生哪来的烟?
原身的影响近乎消失,我开始慢慢变成印象中那个自己了。
“以后,就当个普通母子吧。”我小声自言自语。
趁母亲没起床的功夫,我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不知道是初级厨艺,还是灵魂彻底适应身体的缘故。我可以比以往更加自如的掌控身体,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好事。
手中握住平底锅,微微发力,煎蛋在空中翻了个面,精准的落回锅中。
我本意是像做些不一样的,试试厨艺技能。奈何今天起来的太晚,只能做些简单的。
煎蛋这种东西不需要太花时间,十几分钟基本就完活了,装盘呈到餐桌。
站在母亲卧室门前,我小心的措辞。
“妈,早餐我做好放在桌上了。你醒了就来吃,不然凉了。”我叩击房门,说道。
听到屋内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母亲已经醒了。背上书包,洗漱完毕的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开门离开。
动作迅速,像是在逃避什么。
究竟在逃避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明明与母亲的关系已经得到缓和,内心却本能的拒绝这种变化。
......
我心里总是萦绕着某种命中注定的绝望感,世俗给予我和母亲之间附上的这一道坚不可摧的铁链,越是挣脱越是牢固,此端的我怎样的疯狂,母亲总在彼端停滞不前。我前进一步母亲就后退一步,相互保持着安全距离。
与其这样,不如索性连普通母子都别做了。
我赌气的这样想。
希望时间是真的可以治愈一切,好让我渐渐可以忍受失去母亲的时光。
在上学的路上,我掰着手指数着从高中毕业到大学毕业的时间。
5年零181天,我会用这些时间学会忘记和习惯。
烦躁的情绪上涌,我条件反射的开始在衣服口袋里翻找。
妈的,又忘了。我现在是个高中生。
“你找什么呢?”
从我的身后走来的梦依晨,看着我的举动怪异。
“怎么哪都能遇到你。”一般小说里,她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都是整个加长林肯什么的?
“太显眼了,所以我让司机提前在路口把我放下来。”她琥珀色的眼睛中不带有一丝感情,静谧的如一潭幽深的湖水。轻易的看穿我的心思。
她还真有专车接送啊。
“我觉得以你的长相,即使什么都不做都很显眼。”
“是吗。”
“是啊。”
梦依晨将抱在怀中的小说翻开,不再与我交谈。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好奇的问道,虽然知道不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她放下小说,盯着我的眼睛,没有迟疑的回答。
“......”心里知道答案,但亲自从梦依晨口中说出后,我多少有点被打击到。
“你呢?”梦依晨突然反问。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你喜欢我吗?”她越过我,缓步站在校门口的那棵桂花树下,初夏和煦的风吹过草坪、篮球场、教室,在茂盛的低矮灌木丛的枝桠间穿梭,带起街面凋谢的桃花,让话语乘着风送入我的耳朵。
“不喜欢。”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画面,笑了笑。回答道。
除了王馨悦,我还能爱上谁呢?
“那就好。”梦依晨波澜不惊的表情看不出变化,既不悲伤也不快乐,看着我平缓的说道。接着她继续说道。“现在好受点了吗?”
“一般。”
“我觉得效果还行。”她目光从书本中抬起,看了我一眼。
“嗯”我微笑的看着她。
这丫头还是挺可爱的。
8
湛蓝清澈的天空尽头,规整有序的居民楼排列在视线边际,街道从近处延伸向最远端。湿润咸腥的海风穿越城市的上方,呼啸而过。海鸥和不知名的飞鸟立于大厦顶端,高空的强风催促着它鼓动翅膀,再一次飞离地面。货轮沉重的汽笛声自南向北,一刻不留的在空中盘旋。
寻声而望,极远处深蓝色的海岸线被林立的高楼阻隔,切割过后的蓝色绸缎之上,漂浮着细小的白色灰尘。那是即将出海的捕鱼船。甲板上的渔民,忙碌的清理着渔网上被不小心裹挟的海藻鱼虾。
盘坐在天台,极目远眺。铁丝护栏之外的景色让我舒适。
“咔”
金属门把手缓慢旋转,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嗯?”
刺鼻的酒精气味闯入这片天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
我手臂撑住膝盖,微微用力,站起身来。转过身,正想回答。
李红英。
看清楚来人,我吓了一跳。
李红英脸色惨白,挑着好看优美的眉头,神色烦躁。鲜血般火红的嘴唇叼着香烟,手指插在她酒红色的波浪卷发之中。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像是彻夜未眠。周身慵懒的气质莫名有种性感的意味。
“喂。”我的注视似乎让她觉得不适,她语气变得不耐烦。
“老师,我是二班的古思源。”
“你怎么进来的。”她手指往门口指了指,似乎这里一般情况下是进不来的。按她的意思平常天台的大门是上锁的?
“门没锁。”
“啧。”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砸砸嘴。“下次别来了。”接着摆出一副师道尊严的样子。
“知道了。”
“去吧。”李红英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丝毫没有避讳我的意思,火苗迅速点燃烟丝。她深吸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健康的红色。
我装作一脸恭敬,推门离开。
与对方交错而过时,她用余光扫视着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回到教室时,午休刚好结束。
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比起其他课程,我听的更为认真。前世身为量子信息专业的高材生,我一向对于物理领域是很感兴趣的。尽管毕业之后找到的工作是个完完全全的文职。之所以没有选择去科研所或是继续深造,很大程度是因为助学贷款已经到了不得不还的地步。
于是自打工作之后我便在没有接触过与专业有关的事情,领着微薄的收入,花费了2年的时光还完贷款。
贷款清零那天,我其实有些后悔。当时并非没有任何办法,坚持一下或许现在我已经在大学里面当上教师了,总要比现在的工作体面。
人啊,总是走在一条路上,怀念另一条路。
我看着黑板上的物理学公式,心思飘的好远。
......
“你听过熵增定律吗?”物理课刚结束,前排的梦依晨问道。
“一个孤立系统中,物质总是从有序朝无序发展?”这是高中物理的热力学第二定律,我不明白她突然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她垂着脑袋,手中依旧是那本小说。
“我怎么觉得你这本书看了好久?”虽然小说封面被枯黄色羊皮纸包裹,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同一本书。
“我喜欢”她翻了一页。
“叫什么名字?”我想知道书名。
“某人的日记”
“好奇怪的名字”
“那不是书名”
“嗯?”
“那是书的内容。”
我觉得她是在拿我寻开心,我说前门楼子她跟我提胯胯轴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干脆不再开口,终止了话题。
梦依晨毫不在意,接着沉浸在小说的情节之中,好奇心驱使我瞥了一眼。
“1966年 4月3日 晴
我知道,我成功了。
再一次踏在故土,我的心脏跳得根本停不下来。周围尽是战争过后的废墟,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个乱世存活。至少我的理论是对的,我完成了破壁。只希望老天保佑,最后这一步别再出错。”
还真是日记。
笔法、内容都是以日记体描写,我以前读过类似的小说,比如著名的狂人日记什么的,这并不稀奇。可就内容而言,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感觉上除了些专有名词,没有特别的。
这有啥好看的?
“你不能看。”梦依晨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合上书。少见的语气里带着些严厉。
“?”我满头问号。
“你现在还不能看。”
估计她是想自己先读完再借给我?我猜测到。
“好,那你看完了借我。”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吸引人。
梦依晨的淡黄色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某种质地细腻浓稠的褐色液体在瞳仁中流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她的目光穿越了时空,在高空注视着我的灵魂,我赤身裸体,在她的面前没有秘密可言。
下一秒钟。她的表情变回一如既往的冷漠,我却莫名的觉得她此刻一定非常悲伤。
“你在哭吗。”外人看来我这个问题绝对是愚蠢到家。眼泪都没留,怎么会哭呢?
“没有。”她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给我的感受是一种错觉。
沉默了许久后,梦依晨再度开口。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看完了,会借给你的。”说完,坐回座位
“好。”我认真的回答道,语气郑重,像是在确认什么要紧的事情。
至于做出这样的反应的原因,自己也搞不明白。
......
临近家门口,我来到了家附近的天鹅湖前。
湖边湿滑的草坪泥泞不堪,找到湖边的石椅,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梦依晨最后那一句话让我念念不忘。思前想后还是不清不楚。
正当我苦恼之际,感觉自己头顶暗了下来。我睁开眼睛,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我身边。
“放学不回家?”
李红英脸色比中午看起来好多了,眉宇间少了许多戾气。笑盈盈的看着我。
洁白无瑕的长腿移动到长椅的另一边,拍了拍我的脚。
我让出空间,看着她上半身黑色的小背心,下半身超短裤的搭配,怎么看都不太像个老师。
李红英从手包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唇边。
看着她手中的香烟,说实话我有点想来一根。
“来一根?”李红英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将嘴里的那根递到我的眼前。
烟嘴过滤器上清晰的咬痕和淡红色的唇印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在调戏我。
“为人师表,教唆学生抽烟?”
“也是。”她耸耸肩,不置可否。点燃,两指夹住,深吸了一口。
“这么晚了不回家,呆这儿干嘛。”烟雾从鼻孔喷出,缭绕在我和他之间。
“你不是也在这里闲逛。”
“我不一样,我是成年人。”她双手搭在椅背上,抬起头向天上吐了一口烟,双腿毫无形象可言的岔开,缓缓说道。
真像个中年大叔。
“有道理,那我回家了。”我潜意识里排斥这个女人,经验告诉说这娘们儿不好惹。
“老师再见。”我假惺惺的说道。
“老师送送你吧。”她扔掉还剩下大半支的香烟,高跟鞋轻轻踩灭。
“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我刚好顺路。”
我觉得李红英话里有话,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
当下没有太好的理由拒绝她。
无奈同行。
......
站在家门前,我无语的看着李红英。
“我到家了。”
“哦。”她假装没有听到我的弦外之音。“开门啊,等什么呢?”
我他妈也想问你,我都到家了你等什么呢?还想让我请你进去坐坐不成。
事实上她真的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我投降般的插入钥匙,打开防盗门。没等我进入,李红英擅自跑进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没人教你去其他人家里做客要先换鞋吗?”我没好气的拎着一双棉质拖鞋,扔到她面前。家里不常来客人,所以给她的是母亲的备用拖鞋。
“哈哈,不好意思。”她这没诚意的道歉看得我来气,但她显然对于我的气愤乐在其中。慢悠悠的抬起她那双白的发亮的长腿,手指在脚后跟一勾,轻巧的解开金色的鞋链。手指挑起高跟鞋拎到我的眼前,耀武扬威的说“帮老师放一下。”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我接过那双还带有体温的高跟鞋,脑海中想着这双鞋给母亲穿一定极好看。
“这么着急赶老师啊。”她很喜欢用老师的身份来压我。
“我妈一会儿回来了,我怎么解释。”
“老师来家访不是很正常吗?”
“保健老师来家访?”我这辈子没听说过这种怪事。再说,就你这身打扮都快赶上大保健老师了。
“你妈又不知道。”她站起身,走到冰箱前,动作自然的打开冷藏。摸着下巴沉思片刻,拿出一盒牛奶。
他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客人啊。
李红英坐回沙发,插入吸管喝了口牛奶,可能是喝的急了,她脸色一白。
“咳咳咳。”她扶住胸口,激烈的咳嗽。口中的牛奶喷射出老远,地板上整的到处都是。
“......”
“哈哈”平复下来的李红英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干笑了几声。
“唉。”她绝对是我的克星,就不该让她进来。
刚放下书包的我,只得跑去卫生间拿出拖把,清理现场。
万幸只弄脏了地板,面积不算大,稍微费些时间,做完一切。
坐回沙发时,李红英老实许多。看来她多少有些羞耻心。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回到先前的话题,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到跟我回家,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她过来吗?
“呵呵”她不说话,嘴巴含着吸管,时不时的吮吸着已经空了的饮料盒,不怀好意冲我笑。
“说起来,我听说你父母离婚了?”她放下空盒,嘴里那头的吸管被咬的扁平,齿痕清晰的在塑料上形成大大小小的凹陷,唇边乳白色的液体混合着口水拉成银丝,粘连着吸管不断拉伸,直到某一瞬间崩断。
“不觉得你的问题很不合时宜吗?”我收回视线。
“了解学生的家庭状况也是教育的一部分嘛。”她的回答到颇有几分无赖。
“10年前就离婚了。”我放弃了抵抗。
“那么说你妈是单身?”
这句话说的我很不舒服,具体哪里有问题我说不上来。
“你这么理解不是不可以。”
她表现出很愉悦的样子,似乎母亲的单身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你妈什么时候回来?”她话锋一转。
“你还真准备等到我妈回来?”
“不然呢?”她饶有兴致的翻开被母亲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杂志。
我彻底分不清她今天的目的是什么了。
一时兴起?有备而来?
感觉都不太像,更多的是看见了有趣事物的好奇心。
事到如今真的就只能等母亲回家再说了。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
母亲竟然比以往回来的要早,令我意想不到。
“儿子,妈妈回来了。”
我真是好久没有听到母亲这样温和的语气了,心酸的想着。
“妈妈今天买.....”母亲穿着一身简约时尚的连衣裙,蕾丝花边的太阳帽斜带在头顶,细软的黑色长发在末尾处松散的绑成马尾,穿过右肩乖巧的披在胸口。她注意到沙发上的陌生女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是?”母亲手中的纸袋被母亲放置在鞋柜旁,关上房门。
“我是古思源的老师,今天冒昧前来,多有打扰。”李红英难得一脸正色的说了句符合她身份的话,假如不是穿着这一套清凉的装扮,还真挺像个老师的。
我为什么要说像?她本来不就是老师吗?
“啊?是吗。”母亲对这场没有事先通知的家访感到困惑,迷茫的与我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好像在跟我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别说母亲不知道,我他妈也是才知道。
“是这样的,这位...”我刚想打个圆场,混弄过去。
“但我今天不是来家访的,是来见你的。”李红英说完,我的表情变得和母亲一样。
“见我?”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我和母亲都措手不及。
“上上个星期五?忘记了吗?”李红英食指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想了想“我记得我给你发过短息啊,李红英。你不会给忘了吧?”
心脏听到李红英的话,紧张到漏跳了一拍,这日期我可是记忆犹新,毕竟我那天在母亲不知道的情况下侵犯了她,可除了这个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我看到母亲表情僵硬了一下,小手捂住嘴巴,想到什么似的,指着李红英。
“那天是你。”
“你不会把我删了吧?”李红英看着母亲的反应,说道。说着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嗡嗡嗡嗡”
震动声来自母亲挎包中。
她急忙拿出手机,看到短息栏中的记录,眼神一亮,回忆起一些事情。
“不....不好意思。”母亲急忙道歉。“当成垃圾信息了。”她沮丧的说道。
“没事没事,记得把我备注上就行。”李红英不在意的笑道。
“不然你留下来吃个饭吧,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今天啊...”李红英点亮手机屏幕,翻找了一会儿。“今天可能没时间。”她手指扶住额头,思考片刻“不如明天晚上吧,怎么样?我刚好有空。”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母亲喜出望外。
她是帮了母亲什么忙?我特别好奇,可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
“到时候电话联系。”她比划出一个电话的手势,从沙发起身,看了眼时钟。“时间差不多,我就先回去了。”
“不在坐会儿吗?”母亲换好拖鞋,摘下太阳帽。
“想见的人都见了,没什么其他要做的。”李红英甩了甩长发,夸张的波浪卷发在空中翻滚,如火焰般热烈。
说完,不等我和母亲做出回应。转身离开。
够潇洒的。
余下的我和母亲相顾无言,互相都是一肚子疑问。
沉默过后。
母亲将买来的食材放到厨房,坐到我身边。
双手撑住沙发柔软的皮质面料,浑圆的臀部缓缓落下,重力在顺滑的沙发上形成一个凹陷。新鲜果木清香在昏黄的客厅内飘散,画面定格在此刻玫瑰色的暧昧气氛。我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感受着与我仅两指之隔的温暖。
“妈,我先回屋了。”我抑制住心中的悸动,局促的拎起书包,往房间里走。
“哦”母亲看我的样子不太自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我没等她开口,转身回到房间。
母亲要说什么呢?不重要了,我已经决定好了要忘记,不是吗?
背靠着房门内侧,瘫坐在地板,身子缩成一团,仿佛这样能让我好受些。
四面八方的无力感向往袭来,空气中刺耳的蜂鸣,压缩机幽微的震动,以及血液在我体内的鼓噪。平常在普通不过的生活噪音,在此刻如潮汐般冲击着我的耳膜。
好吵。
有那么一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个眼瞎耳聋的哑巴,就可免受那禁忌的相思之苦。
“咚咚”
“我能进来吗?”
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吵杂的声音被按下了暂停,喧闹的世界过滤成单一声道,精准的投放入我的耳中。这种感觉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准确的在一团相互交错缠绕的毛线中抽出唯一需要的那根,轻柔的摆到我的面前。
巨大的负面情绪尽数收敛。
“妈妈进来喽。”母亲等了许久,推门而入。
我慌张的站起身子,快速隐藏起所有情绪。
“你这是?”母亲看到我慌忙起身的样子,吓了一跳。
“没什么,东西掉了。”低下头,将脸庞藏在阴影之下。
“不让妈妈进去吗?”她拍拍我撑在门框上的手,略带调笑的意味。
“哈哈,没有。”我让自己表现的开心一点,扯出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
“是吗。”
一阵沉默。
“妈,你进来坐一会儿吧。”我尴尬的让开路,眼神不敢与母亲对视。
“嗯”母亲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越过我向里屋走去。
清新的果香无孔不入,我却只敢小心轻嗅,生怕我的举动会让母亲感到冒犯,再一次离我远去。哪怕是这样,阴郁的心情也缓解了大半。
真像个小偷。
卑微的活在阴暗中的癞蛤蟆,仰望着翱翔于天际的天鹅。
我在想,是不是恒星的闪耀并不是为了让我看到,只是因为它本来就会发光。我享受着它给予我的光和热,却擅自的认为自己是仅有的幸运儿,自私的想占有它的全部。
失落感油然而生,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落。既然从未拥有,谈何失去?我又有什么可以悲伤的呢?
“思源,你是不是在躲着妈妈?”母亲坐在床边,双手平放在丰腴的大腿上,亲昵的叫着我的小名。
“妈,怎么会呢。”
我怎么会躲着你呢?
怎么可能躲着你呢?
“妈,你的错觉吧。”
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因为前几天没理你,在埋怨妈妈吗?”母亲平静的看着我。
那种视线让我不舒服,移开脑袋,躲避这她的视线,向母亲旁边看去。
“不是的。”
不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妈妈?”
对啊,明明决定了变回普通母子,为什么连母亲的脸都不敢看呢?
“为什么呢?”我小声的嘟囔,细不可闻。
好奇怪。
“真的好奇怪。”我抬起头,看着母亲的脸。
她是那么的高贵美艳,像是住在仙宫里的神女,光芒万丈,雍容华贵。神圣不可侵犯的脸庞上是岁月静好的平和,圣母般的光辉仿佛始终萦绕在她的周围,沐浴在她的气场之下,何种暴虐的心情都可以得到平复。
单单站在那里,便璀璨如星河闪耀。
浩瀚宇宙中每一个旋臂,每一颗闪烁的恒星,每一道划过的彗星,都不及她的美丽。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母亲的目光。
仅仅一秒。
可却觉得这一秒很长,长到从地球的极北到极南,从宇宙的中心到尽头,从历史的开始到终点,从第一只海洋生物上陆到第一只猿猴直立行走,从此端到彼端,从我的心到母亲的心。这么短短的一秒钟,我的思维凝固了。
再一次沦陷。
我的防御、准备、抵抗,一切的一切,瞬间贯穿。
宛如凌波丽全力掷出的朗基努斯枪,毫不犹豫的,无法阻挡的刺穿了第十五使徒的身体。
呆呆的看着母亲,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这样完美的母亲,以后将不在属于我。
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傻瓜。”
温暖的怀抱将我包围,我却什么也思考不了。
略带悲伤的风在我的心间掠过,我强忍住双手拥抱的冲动,单方面的被母亲抱在怀中。
“抱抱妈妈。”母亲的声音让我困惑,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母亲眼神里满是温柔,拉起我的双手放在她的后背。
“是妈妈太过分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我不明白,母亲说的过分是什么意思。
“妈妈,这几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妈妈在解释什么,我听不清。
“原谅妈妈好吗?”
我该回答原谅吗?可母亲有什么错呢?错的不是爱上了母亲的自己吗?
“妈妈以后不会不理你了,所以别在露出那副表情了。”母亲轻轻将脑袋抵在我的额头,发丝贴在我的脸上,心疼的说道。
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不用压抑自己了吗?
“嗯”我用力的抱紧了母亲,闷声回复。
太狡猾了。
擅自冷落我,又擅自原谅我。随意的操控我的情绪,我却甘之如饴。
“太狡猾了。”
“什么。”母亲问道。
“没什么。”用力的抱紧母亲,只怕她又一次从我的指缝中溜走。
蜂蜜色的黄昏中,我抱着我独一无二的至宝,时间缓慢的流淌。
再次确认,我是爱我的母亲的,不只是肉体。
于是我向着恒星远行。
即使抵达不了终点,我亦身处星河。
9
“好点了吗?”母亲温热的吐息抚摸着我的耳朵,手掌不住的拍着我的后背。
“嗯。”
“动不动就哭鼻子。”她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无奈的说道。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接连几天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攻略度上升,20%》〉》40%
获得拯救积分200
解锁新技能”
许久没有出现的系统让我精神为之一振,虽然攻略度加的不多,好歹没有下降,总归是好事。
我小心的唤出系统,熟练的点开技能栏,原本空白的界面多出几个技能。
“乐器精通:初级
枪械精通:高级
格斗术:高级
物理:基础篇”
尽管我已经习惯系统的尿性,这回着实还是一阵无语。
格斗术还勉强可以说是防身,枪械精通是来搞笑的吗?都市兵王?在网文界都退环境好几年了,还来这套。
先把其他两个学了吧。
我放弃般的点击乐器精通和物理,一共50点,并不算贵。
剩下的150点,我看着除了技能外唯一可以消费的体能,自从上次加强体能过后,身体确实每一天都有着肉眼可见的变化。可副作用之大让我不敢再次尝试,况且如今刚修复和母亲间的关系,不想再出差错。
还是学技能吧。
我先点击了一下相对比较有用的格斗术。
100点。
贵是贵了点,可也没有其他选择,聊胜于无。如此一来枪械精通是无法学习了。
至于余下的50点,按照现在情况,只能先存下了。
与此同时。
“咕噜噜。”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身体发出了抗议,大脑传递出饥饿的信号。
“饿了?”母亲轻柔的笑道。夕阳里,她额间细碎的短发被映的火红,发丝内浇铸出一缕橘红色的火焰,每一根都闪闪发亮。在母亲看不见的视角,我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
“还不快放开妈妈,都几点了饭还没做呢。”母亲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
我松开母亲,掌心和手臂残留着温热的触感让我下意识的愣住,细细的品味,嘴角微微上扬。
“发什么呆呢?像个傻子似的。”母亲轻轻推搡了我的肩膀,声音带着困惑。
我抬起头,正对着衣柜门上的试衣镜,镜中的我眼眶通红,咧着嘴,双眼呆滞的嘿嘿傻乐。
真呆。
“想到开心的事了。”我打了个马虎眼,旋即又开口道“妈,快去做饭吧。我都饿死了。”
“好好好”母亲笑着的站起身来,抚摸我的脸颊,眼神温柔的看着我。
与母亲四目相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她的眼底有一些我察觉不到的异样情感划过,那种我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妈?”我试探的又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母亲指甲划过我的眉间、鼻翼、嘴角,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不懂。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的话像是一道惊雷,母亲脸色变得错愕,之后茫然。一副如梦初醒。
“我...这是怎么了。”她身体不住的摇晃,捂住脑袋痛苦的说道。
“要不要去医院”我扶着她坐会床前,担心的问道。
“应该是最近太累了,有点贫血。不要紧的。”
“那你歇会儿吧。”我从没见过脸色如此难看的母亲,改口道“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母亲虚弱的笑了笑“没事的老毛病了,我躺会儿就好。”说完,还想要起身去厨房做饭。
“这不是还有我呢嘛。”我按住母亲坚持想要站起的身体“今天我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可能是太过难受,母亲不在勉强自己。
“行,我今天就尝尝自己儿子的手艺。”母亲半靠在床上,一脸笑意。
“妈,你好好躺会儿。好了我叫你。”我扶着母亲躺下,手背放在母亲额头上感受温度,并没有发烧。叮嘱道“有什么情况,你叫我,我就在外面。”
“嗯”她乖巧的像个小女孩,我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母亲没有拒绝,只是一抹并不明显的红晕一闪而过。
看错了吧。
真是的,现在连眼睛都开始欺骗自己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悄悄的关上房门。
站在案板前,围上围裙,将母亲买来的食材分别取出。
排骨、带鱼、莲藕、熟食店里买的猪头肉和卤牛肉。
想到母亲刚才惨白的面庞,即使没有生病,也不会太好受。
做些清淡点的吧。心里有了分寸。
蹲下身子,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在杂物柜中找到一套没有拆封的砂锅。
稍微清洗了一下,倒入凉水,加热。
趁着水开之前,用清水反复揉搓大米,过水沥干。同时生姜、大蒜、小葱切碎备用。
做完这一切,这时才感觉到厨艺的提升,无论刀工还是手感顺畅许多。
就是不知道出品口感怎么样。
“咕嘟咕嘟”
眼见水开,快速将大米放入,扣上盖子。
距离煮粥还有段时间,这个空档,把带鱼处理好切成小段,和小葱、适量的盐放置于一个容器,本身带鱼作为海鲜自带咸度,通常情况下需要腌制十几分钟至半个小时。
这么一来我就有足够时间处理其他食材。
排骨是交由师傅处理过的,浸泡出血水即可。
起锅倒入清水,烧开。放入排骨和生姜,煮至清水浑浊,排骨变色,捞出凉水冲洗。
过程中有点忘乎所以,食指不小心烫了一个小泡。
初级厨艺果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做到尽善尽美。
我急忙用凉水冲洗,缓解疼痛,顺手把排骨、葱姜蒜扔入锅里,进行油煎。
翻动锅铲之际,右手食指没有刚刚那么疼了,就停止了冲洗。
排骨白色的肉质表面逐渐被煎出漂亮的焦褐色,再倒入清水,之后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另一边的煮着粥的砂锅,此时调成小火,依次放入姜丝,葱段,少许的糖。
我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想着差不多了。取出容器中的带鱼,擦干表面水份,表面拍上少量淀粉,备用。
十分钟后,掀开锅盖,水汽升腾而起,即使在什么都没放的情况下,依旧肉香扑鼻。锅中翻滚着的乳白色汤汁,十分诱人。事不宜迟,我将切好的藕片、生姜以及小葱一股脑儿的放了进去。
要是在来点枸杞就好了。
我试着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下。
“还真有。”我前后翻找了一下保质期,还行,没过期。
抓了把,扔了进去。
心里算着时间,粥应该好了。
打开一看,粘稠的糊状液体不时的冒出一两个气泡,小葱和生姜特有的香气随着气泡破裂散发开来。我拿起勺子,擓了一勺,甘甜清香。
还成。
我满意的点点头,将盛满粥的砂锅先端上餐桌。
回到厨房后,重新拿了一口铁锅,倒入宽油。
几分钟后,我把手掌放在油锅上方感受了一下,温度差不多七成热。
拿起筷子,将带鱼沿着锅边下入。
瞬间,平静的油面沸腾起来,滚烫的油点激射向各处,事先做好心理准备的我不慌不忙的搅动刚刚放入锅中的带鱼,防止粘连。
经过二次复炸后,最后一道热菜完成了。
排骨汤临出锅前我抓了把盐进去,味道这才合适。
猪头肉和卤牛肉只需要切好摆盘即可。
“差点忘了这个。”我回身到了碗醋,放了几片蒜和糖。
“齐活了。”我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有点期待母亲吃完后的感想。
迫不及待的跑到我的卧室门前。
“妈,晚饭弄好了。可以出来吃饭了。”
“妈?”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我的声音和敲门声。
慢慢推开房门,我疑惑的向里面看去。
黑暗的房间内只有门外客厅的吊灯,这唯一光源。摸黑在墙壁上找到了卧室内的开关,白炽灯白色的光亮瞬间照亮室内。
脚步放缓,来到床前。
兴许是灯光太亮,照在母亲本就白皙的脸上,有种透明的破碎感。
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软趴趴的贴在肌肤上。
这是怎么了?
我俯下身子,擦去她额间的汗水。
“妈。”
“呃...”她眼皮颤动了一下,缓缓张开了双眼。
“好点了吗。”我扶住母亲的后颈,想要将她扶起。没想到入手竟是一片湿润,可以想象后背应该是完全被汗水浸湿。
“嗯,好多了。”母亲的声音比起之前虚弱不少,想来这么说是用来安慰我的。
“饭做好了,要不我送进来再床上吃吧?”她痛苦的样子,看的我心里不住的抽痛。
“妈妈还没那么脆弱。”她挺直腰板,做出一个大力士经典动作。说着,双腿下地,要站起身来。我急忙上前扶住母亲的身体,让她摇晃的身体不至于摔倒。
“谢谢儿子”母亲靠在我的胸膛,没有了自主行走的力气。
“真不用去医院吗?”这个状态怎么看都不像贫血,太令人担心。
“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还不比你清楚。婆婆妈妈的。”她拍了一下我的脑门,失去力道的敲打像是爱抚一样,让我心里痒痒的。
“好吧。”我屈服于母亲的“淫威”。
虚弱的母亲被我半搂半饱的方式拖到餐桌前,不放心的将她安排到我旁边的座位。
“都是你做的?”她讶异的看着餐桌上的晚餐,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在她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的优秀。
“嗯。”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母亲靠在我的肩头,可爱的撅起嘴巴,埋怨道。
“现在才想起给妈妈做,明明手艺这么好。”
“这不是你没给我机会吗。”搂住母亲的肩头。
“不知道以后要便宜给哪个小姑娘。”母亲看着我的眼前,语气酸酸的。
总感觉今天的母亲有些奇怪,特别是生病以后。
“那我以后不娶老婆了,就陪妈妈好不好。”
“老说傻话。”她颇为高兴的说道。
“还是先尝尝吧,一会儿凉了可就不好了。”
我舀了一碗粥推到母亲面前,
“尝尝儿子的手艺。”她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抓住勺把。
“啪嚓”没等送入嘴中,手中的勺子掉落到桌面,洒的到处都是。
“妈”我和母亲四目相对,都露出无奈的神色。
“我喂你吧。”
“嗯”母亲点点头。
左手将母亲揽在怀中,拿起碗,右手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再送入母亲唇边。母亲灵巧的舌头小心的试探了一下温度,立刻用失去血色的嘴唇含住勺子,喉头微动,吞咽下肚。母亲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品味。抬起头,带着嘴角残余未擦去的的白色液体,一脸幸福的说道。
“真好吃。”
我顿感口干舌燥,僵硬的撇过脑袋。
“是...是吗,那就好。”
“还要。”母亲双手抱住我的腰,任性的说道。
我稳住心神,用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液体。继续我的喂饭工作。
期间添了二碗粥,最后喝了一碗排骨汤,才算结束。
“你吃吧,妈妈吃饱了。”母亲脸色好看了许多,靠在我的怀里,出神的望着墙上的日历,在想着什么。
“妈妈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刚想动筷,母亲的话打断了我的动作。
奇怪吗?是有点。但我很喜欢这种变化。
“不奇怪。”
“你说”母亲手指把玩着我衣服领口,叹息般的开口。
我放下筷子,等待母亲的话语
“我们不是母子该有多好。”空气停止流动,耳中噪鸣消失,遥远时空照射过来一道光柱,笼住我和母亲,于是世界便只剩下我俩。房间内除了彼此的呼吸,再无其他。
“什么?”在我迄今为止短暂人生里,我说过许多谎,唯有这一个让我这般悔恨。
“没什么。”母亲知道那是我的谎言,我当然也知道瞒不过她。
可横隔在我与她之间的又何止是谎言,心照不宣就成了此刻仅剩的默契。
“嗯。”我默默的拿起碗筷,安静的客厅内又响起吃饭的咀嚼声。
......
收拾完餐桌和厨房,母亲还是像刚才一样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日历怔怔出神。
我坐到母亲身旁,看着她的容颜,口中的那句“我爱你”几近脱口而出,话出口却变成了其他。
“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母亲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问。
“妈妈先去洗澡了。”母亲转头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温柔的眷恋,我突然很害怕,没有道理的。
“妈。”
“嗯?”
“你...”
我要问什么?连我自己都说不清的恐慌?
“你要不明天再洗吧。”我改口道。
“泡澡对身体好,说不定泡完澡明天就好了呢?”母亲固执的说道。
“好,那妈你小心点。”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身体,真担心不小心磕到哪里。
“好的,儿子。”
先前的害怕像是幻觉,看到母亲的微笑的脸一切烟消云散。
母亲扶着墙壁费力的走进浴室,随着浴室门缓缓关上,重归寂静。
可能是太过安静,隔着门我听见浴室内布料划过皮肤的声音,细微的喘息声和裸足踩在大理石上清脆的走路声。
脑子不可抑制的遐想。
热水从淋浴喷头中射出,顺着她乌黑的秀发流过精致性感的锁骨,脖颈处留下一块小小的湖泊。水流沿着她硕大丰润的乳房径直向下,粉色的小巧乳首在蒸腾的水汽熏染的愈发俏丽,几滴迸溅过来的水珠落在其上,重力向下拉扯下,在乳房的侧面留下美丽的弧线。
玉足轻踩,大理石地面的积水,四处飞溅,冰凉的水滴溅射到浑圆光滑的臀部,修长的美腿不适的左右躲闪。闪躲之际,上方的水流终于翻山越岭穿过平坦的小腹,来到那片迷人的神秘三角区。蒸汽的衬托下,那朵娇艳的鲜花显得水嫩多汁,唇瓣不时的开合,吞吐着让人迷醉的芳香。
焦躁不安的情绪在我愈发放肆的妄想下不断加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咚!”
巨大的声响从浴室传出。
我愣了一下,预想中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妈,没事吧。”我在浴室门外紧张的问道。
里面许久没有传来回应,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妈!”我提高音量。
依旧没有回应,当下只得快速的推门而入。
一进门,入眼就是母亲的白色连衣裙,和扔的乱七八糟的内衣。内裤是暗紫色的蕾丝镂空设计,胸罩是类似的设计,似乎是一套的。
我咽了咽口水,视线穿过半透明的玻璃门,往淋浴间看去。隐隐约约,我看到母亲的身影躺在地上。
糟糕。我暗叫不妙。
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拉开玻璃门。
母亲侧身躺在地上,淋浴喷头的水流冲刷着母亲的白皙的后背,两条明晃晃的白腿相互交叠,手臂压在胸口,肥硕的乳房被压的微微变形。
我没心情欣赏此等美景,关掉喷头,上前扶起母亲。
“妈,你没事吧?”
好在母亲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在我的呼喊下,睁开双眼。
“儿...儿子?你怎么来了。”她的记忆停留在摔倒之前。
“听到浴室里有声音,怕你出事就擅自进来了。”我目光紧盯着母亲,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这样啊。”母亲表现的迷迷糊糊的,在这种状态下格外有诱惑力。
“妈,你没伤到哪里吧。”
“嗯...”母亲终于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还是全裸,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说话变得支支吾吾。
“没...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好不好。”她哀求着说道。
“好”我面色涨红的低声应道。心中默念清心咒,强压心中的欲火,防止下体充血。
母亲用手撑着墙面,慢慢站了起来,背过身子,声音颤抖的说
“你还不...”
“那我出...”
两人同时出声,气氛更加尴尬。
“那我先出去了。”我快速开口,转身离开。
身子在跨过门槛前,一个微弱却难以忽略的力量,拉扯着我的衣角。身体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步迈不出去,后背一个湿乎乎的东西顶在我的腰间。
母亲脑袋靠我的背,我从尾巴骨到天灵盖一阵酥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如果只是今晚的话,妈妈可以给你。”
她的声音像是世上最顶级的春药,让我极力克制的欲望接近暴走。
给我什么?毫无疑问肯定是我想象中的那些。
可内心深处总感觉哪里不对,我说不清这种直觉。像是某种事物在追赶着母亲,让她在所剩无多的时间里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是什么在追赶她呢?
脑子里浆糊一片,干脆不去思考。
“我在外面等你。”像个懦夫一样,逃也似的向外跑去。
明明是我最期望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不对劲的地方太多,导致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脑子自作主张的选择了逃避。
“嗯。”
关上浴室门前,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我坐在沙发上不敢看母亲。一只手温柔的在我的头顶抚摸,沐浴露的香味遍布各处。
“快去吧,等什么呢。”
我低着头根本做不到思考,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那句话。
等到我换过劲来时,已经是洗完澡站在浴室门口。
“过来喝杯牛奶再睡觉。”母亲端着牛奶叫我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磨磨蹭蹭的踱步过去,接过牛奶。她亲昵的拉着我的手,低头亲了亲我的脸颊。手指描绘着我的眼睛轮廓,仿佛许久未见。
经历过浴室的事情,我在母亲着一系列的动作下搞得很害羞。
喝了口牛奶,掩饰我的尴尬,一不小心呛了一口。
“急什么,没人跟你抢。”母亲擦去我嘴角的奶渍。
我干笑了两声,索性一口气全部喝完。
“今天要不要喝妈妈一起睡?”
“啊?”
你这个睡它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睡啊。
不等我做出反应,母亲就拉着我去她的卧室。直到躺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后,没在有其他举动,我才放下心来。
为什么要放心呢?早先趁着母亲酒醉侵犯她的时候可没见我这么纯洁。
不仅是母亲的心思,现在连自己的心思都变得读不懂了。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翻过身想看看母亲睡着了吗。
借着皎洁的月光,母亲乌黑发亮的眼睛看着我的脸。
“睡不着?”
“有点。”
她朝我张开怀抱,搂在怀里。
“现在呢。”
“好多了。”软玉在怀,我升不起丝毫冲动,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绪塞的满满的,很舒服。
“妈。”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依偎在母亲怀里,只希望时间可以永驻此刻。
“妈妈愿意给你我的一切。”她补充道。
“我也是。”
母亲的承诺,我在许多年后才意识到其中的含金量,而我的回应亦像个魔咒般着缠绕我。
10
“起来啦,都几点了。”
清晨的阳光晃的我睁不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映射出的是一道美丽的倩影。
“几点啦?”
“都7点了。”
嗯?!我的精神顿时清醒大半,没想到一直以来没有晚期习惯的我,今天竟然没有按时起床。
“动作快点,上学该迟到了。”母亲严厉的声音让我有种微妙的错觉,仿佛昨天发生的是一场梦。
“哦”拖着混沌的脑袋,来到浴室的洗面池前。
日渐升高的气温让管道中的自来水没有冬日那般冰冷,尽管如此相比于人体体表温度来说,还是冷了些。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看着镜中清秀的少年模样,手指拉着鬓角稍微长长的头发。
“找个时间,得把头发给剪了。”我自言自语道。
“别磨蹭了,妈妈还要赶去店里呢。”
母亲的声音一再催促。
我呼出一口浊气。
“知道了,这就好了。”
快步走出浴室。
餐桌上是买好的肉包、豆浆和豆腐脑。
“趁热吃吧。”
母亲今天穿的很正式,全身上下是一整套女式黑色西装,贴合腰线的半身裙更加凸显她绝妙的身材曲线,黑色连裤袜泛着淡淡的油光,包裹着那双温润细腻的美腿和小巧的玉足,白色的鱼口高跟把母亲衬托的高挑动人。
“妈妈,今天有点急事,就先出门了。”
“行,一会儿我也去学校了。”
母亲拎起手提包,开门离开。临关门前还不忘提醒道。
“妈妈,今天晚上可以不回来吃放。桌上给你留了钱,出去吃还是在家吃自己决定。被舍不得花钱。”
说完,思考了一下,感觉没有什么遗漏。
“妈妈走了。”
不等我说再见关上了房门。
看来是真的很急。咬了一口包子,油脂浸透面皮,流了我满手都是。
“真麻烦。”咬住包子,擦净指缝间的油污。
对比了一下昨天和今天母亲的状态,莫名有种违和感。
“想多了吧。”我看了眼时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
“你知道我们的宇宙的原初是何种状态吗?”
我趴在桌上,幸亏身体素质得到过加强,饶是如此,在经历过十几分钟的剧烈运动过后,依旧抵不过强烈的缺氧状态。
好在没有迟到。
“什么?”刚才心脏的跳动的声音盖过了梦依晨的问题。
“你知道我们的宇宙的原初是何种状态吗?”
这回我听清了她的声音,不明白这个问题是否代表什么特别的意义。大概率只是兴趣使然,这家伙的思维一向如此跳脱。
左右离上课还有些时间,和她聊聊吧。正准备开口,对方机械质感的声音缓缓开口。
“一个质量与密度近乎无限,熵值为零的奇点。
然后某一时刻,奇点开始急速膨胀,无尽的粒子和热量喷发而出,强大的能量和温度产生出世间第一种力——超力。随着能量不断的向外逃逸,超力被分解成4个基本力。大量的粒子在这一时期出现又泯灭,氢氦原子形成的基础原子核开始捕获电子,于是最初的原子形成。而这些仅用去了37万年。
2亿年后,第一颗恒星诞生,这片黑暗无声的宇宙开始第一次发出光亮。
10亿年后,第一个星系形成。
137亿年后,遥远星际的角落,一颗蔚蓝星球出现生命。
这些就是人类目前的已知历史,也是可探索边界的所有知识的统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奇点出现之前,宇宙是什么样子的?”
梦依晨一向不听人说话。
“什么都没有,一片死寂。”
我自暴自弃的回答道。
“为什么不能是另一个宇宙呢?”
我前世听说过这个假说,奇怪的是这个世界也有吗?提起了一丝兴趣。
“共形循环假说?”
我不确定和她说的是不是一个东西。
“你相信吗?”梦依晨粉色的嘴唇缓缓开合。
老实说我不信。
热寂之后的宇宙回归死亡,生命与能量全部消磨殆尽的情况下再次坍缩成一个奇点,等待下一次爆炸。从而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理论。问题是究竟是何种方式驱动宇宙重新收缩成一个点呢?想要在宇宙末期将所有物质转化成能量,整合成一个无限小的奇点,太匪夷所思。
而目前人类可观测宇宙中,也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终究只是一个假说罢了。
我没有开口回答,但表情说明了我的态度。
梦依晨合起书,不带一丝感情的开口。
“宇宙热寂之后,死掉的恒星会形成黑洞,黑洞会吞噬其他恒星的残骸,随着空间的减少,黑洞会彼此靠近,引力场进一步压缩空间,直到收缩成一个奇点,等待下一次大爆炸。”
算是给共形循环假说打的一个补丁吗?有趣的解释,至少以我的水平挑不出毛病。
“换句话说,宇宙诞生和毁灭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彼此咬合形成一个无始无终的圆环。”
我姑且认可这种说法。
“可你证明不了。”
应该来说以目前人类的科技,间接观测黑洞已经是极限了,对于了解它的真正本质,还有相当一段路要走。
“黑洞是什么?”
梦依晨很快又将问题转移到其他地方,我愣了一下。
“一个密度极大,引力极强的奇异天体?”
“你觉得黑洞里面是什么?”
“永恒的静止,无尽的黑暗?”
我无法回答,这是连世界上最顶尖的科学家都无法准确回答的问题,以至于你说里面有海绵宝宝和派大星都会有人相信。毕竟大家在面对这个有史以来最诡异的天体,似乎都毫无办法。
“时间只是相对于人类而言,在更高的维度来说,时间和任意坐标一样,可以轻易改变。”
这和黑洞有什么关联吗?我刚想开口,她继续说道。
“传统意义上来说,黑洞周围在巨大的引力作用下会形成一个压缩过后的空间,这个空间的曲率极高,这意味任何物质经由这里,都会行走过比实际更加漫长的距离,这个距离在黑洞外看来就像是“变慢”。直到彻底落入黑洞。”
“在某种层面来说黑洞是时间的终点,越靠近边缘,时间流淌越慢。确切的来说,黑洞种种让人类物理法则失衡的特性,更像是某种四维空间在三维世界的投影。”
“所以呢?”我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近乎幻想。
“你不好奇黑洞的里面是什么吗?如果共循环猜想成立,而四维的世界里黑洞是相互连通的,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黑洞进入到其他的宇宙?”
且不说四维空间下黑洞是否真如她所说相互连通,如果真就如她所说,怎么进入黑洞中心就不是现在科技能考虑的。怕是还没进入就先被黑洞强大的引力撕成碎片。
与其说是不好奇,不如说是没法好奇。
“这是个太遥不可及的想法,有生之年先让人类能搞出核聚变再说吧。”
“也是。”她点了点头,不再继续开口。
开始的突然,结束的突然。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转回身子的梦依晨,一大清早的就跟我来学术讨论?说完就走,这是干嘛。
“搞不懂。”不满的小说嘀咕。
说起来,我不就是穿越过来的吗?
“平行世界啊。”我盯着前方那位“机器人小姐”,隐藏起后半句。
果然是存在的吧。
11
钱难赚,屎难吃。这句话大抵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都会有的切身体会。当然也是王馨悦的真实写照。
白手起家的她,算是赶上了时代的红利,亦不乏自身的努力。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她,有自己的一番苦楚。
每当感到压力大到喘不过气时,想想自己的儿子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勇气。尽管她的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对儿子的感情已经悄然变化。
亲情是所有感情的底色,亦是所有感情的升华。
对此她是这样解释的。但真实想法是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张姐,我出去办点事。两个店就拜托你看一下。”
王馨悦将两家门店的钥匙放在柜台,表姐张燕还在做着开店营业前的准备工作。
“馨悦啊,你来了。”张燕放下手中的加湿器,才看到她的身影。“这一大早的,去干什么啊。”
“房租的事,前几天约了我嘛。没时间,改成今天了。”王馨悦皱着眉头,想到了什么厌恶的事情,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怎么是这事儿,不是都定下来了吗?上个星期你作为商家联名代表,抵制了之后,商场方面不是说好了不再涨价。”张燕表情很是诧异,她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
“谁知道呢。”王馨悦觉得头大,因为这事儿上星期她几乎很少有时间回家,早出晚归的奔波,以为没有问题了,想不到又出幺蛾子。
为此与儿子产生隔阂,好在昨天解释清楚。
想到此处,王馨悦觉得奇怪。似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具体的细节模糊不清,按照以往她的记忆力,是相当少见的情况。
年龄大了,记忆力确实不行了。她心中感慨。
“约你的是那个曹经理?”张燕问道。
“啊...对的。”王馨悦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反应过来。
“那你小心点,那个曹经理看着就不像好人。”张燕这人快人快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知道了,张姐。”王馨悦认真的点点头。
那个经理,真不想再见面。
一想到对方那淫邪的目光,她身子打了个冷颤,心中一阵恶寒,但不得不强打精神,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那我走了。”
“有情况记得打电话。”张燕不放心的提醒道。
“嗯。”
......
坐在车里,王馨悦对着化妆镜整理了一下仪容,打开车门,往电梯方向移动。
指尖触摸冰冷的金属按钮,两扇金属大门缓缓打开。正对面的镜子中,映射出的是一张端庄优雅的面庞。王馨悦条件反射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镜中自己的衣着,没有太出格的地方。
按下5楼。
短暂的抖动,电梯开始上行。
期间,她好奇的观察起周围。
墙面简约现代白色哑光漆面上繁复华丽的巴洛克花纹,配合地面墨色仿石砖,颇有几分高贵典雅的气质。随着电梯的上升,舒缓的古典音乐从上方四个隐藏音响扩散到整个空间。
不愧是B市数一数二的酒楼。
王馨悦暗自感慨,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曹经理一个平时给自己都不舍得花钱的人,怎么就心血来潮邀请我来这谈事情?
她越想越发的害怕,想要回头,若他真的是想谈谈关于房租的问题怎么办?如果不走,万一对方起了歹意我一个人该如何应对呢?
绞尽脑汁想不出办法。
“叮”
电梯大门打开。
“算了,法治社会。谅他也没那个胆子拿我怎么样。”王馨悦自我安慰道,说完硬着头皮往外走。
红色地毯从电梯口向两侧延伸,朝内的一侧是房门,上方是每个房间的名称,一般都是什么“听松”、“迎客”之类的。这次王馨悦收到的邀请是在靠里相对较小的一间。
“铜雀”
好像是这间。
她深吸一口气,素手推开房门。
棕红色的圆形木桌前正坐着两个人。
左边那位一脸油滑,身型微胖的地中海,王馨悦不陌生,就是今天叫他来的人——曹炳曹经理。严格来讲他是副经理,只不过总经理的人选迟迟没有公布,而位居二席多年的曹炳早已将总经理职位视为囊中之物,干脆在外就以总经理自居。久而久之,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拆穿。
至于另一位,极为陌生的年轻人,她是一点印象没有了。瞧着曹炳卑躬屈膝的样子,地位想来不会太低。只是如此年轻做到了高位,就不知道是能力强还是背景硬了。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王馨悦面带歉意。
“你可算来了,我和李经理都等你好久了。”曹炳面带怒意,拿出十分的领导派头。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拎出一瓶未开封的茅台。“你得自罚一杯。”眼神还不忘扫了一眼王馨悦那颇有本钱的胸部和丝袜包裹的美腿,眼底的淫秽之色显露无疑。
王馨悦强忍住心中厌恶的情绪,有些气急,自己不过是客气几句。想不到这曹炳倒是会顺杆爬,说什么都要罚她一杯,其中恶意不言自明。
“算了吧,一大早就喝酒,这像什么话。”被叫做李经理扶了扶眼镜,声音低沉有力,帮忙解围。
王馨悦惊讶的看了眼那位年轻男人,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视了一下,轻轻颔首,儒雅随和的朝她微笑示意。
“看在李经理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次。”说完,露出谄媚的笑容,双手向李主任的方向举起。
“咳咳”清清嗓子。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时尚街新调过来的总经理,李楠李经理。”
李楠站起身来,伸出手。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你好。”王馨悦还没搞清楚状况,下意识与对方握手。
李楠礼貌的握了一下,旋即松开。
“先坐吧。”
王馨悦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今天是……”
“吃早饭了吗?”对方打断了她的话语。
“吃了。”王馨悦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吃饭上。
“我还没吃,要不陪我吃点?”李楠好看的狐狸眼眯成月牙,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好”王馨悦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勉强同意。
“还是老规矩。”李楠随意的指使起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曹炳,手指打了个响指。“对了,我车里后背箱里还有包没喝完的雨前龙井,帮我拿一下。”说完将钥匙丢了过去。
曹炳手忙脚乱的接好钥匙,脸上满是接到特殊任务般的严肃。王馨悦在一旁看的只觉得好笑。
“刚才多有得罪。”李楠眼见曹炳离开,语气缓和许多,和刚才颐指气使的态度截然不同。
“哪里。”她看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年轻人,脑海中浮现出儿子的身影。
等到儿子进入社会,开始工作以后,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呢?
“说起来,我们之前好像见过吧。”
“有么?”王馨悦愣了一下,思索片刻。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李楠拍拍脑袋。“最近我刚被调过来,事情太多,大约是没见过。”
“对了。”王馨悦不想在无用的话题上纠缠过多。“李经理今天叫我来是房租的事情出了什么问题吗?”
“关于房租的事情不急着聊,我今天主要是想认识认识王小姐你的。”李楠站起身来,换到她旁边的座位。
王馨悦不是十七八的小女孩,几乎立刻明白对方的来意。原本还因为刚才帮忙解围的一点好感顷刻消失,冷冷的说。
“如果不是房租的事,我想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聊的了。”说着离开座位,作势欲走。
突然,一只瘦弱的手掌钳住王馨悦的右手,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王馨悦手臂用力,那双手却像铁钳似的牢牢抓住自己的手腕,分毫不动。
“你想干什么!”王馨悦一脸寒霜,厉声质问。“松手。”她挣扎的同时,空出的一只手悄悄伸向手提包中,摸索着手机。
李楠眼珠一转,看见王馨悦的举动。神色一变,放开手掌,作出投降的动作。
“是我唐突了。”玉树临风的外表下,他的一举一动都极具迷惑性。
王馨悦快速抽回右手,几步退到门口,警觉的盯着对方,揉了揉被攥的生疼的手腕。
“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恕不奉陪。”她紧盯着对方,但凡李楠有进一步的举动,她立刻开门逃走。
“请便。”李楠玩味的笑了笑,那双迷人的眼睛,此时却透着危险。
王馨悦小心的打开门,倒退离开房间。
直到走廊没有了奔跑的声音,李楠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刚刚抓过王馨悦的手掌,放在鼻尖闻了闻。嘴角咧开笑容,露出迷醉的表情。
“真香。”
......
回到车内的王馨悦,脱力的瘫坐在驾驶位,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眼神迷茫的看着车顶,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她从没像今天这样害怕。
自己这是怎么了?
委屈的情绪像是引力,让她思维不受控制的往更加极端的场景想象。
“儿子...”王馨悦蜷缩成一团。
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思念过儿子。
“妈妈好想见你。”
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反射出的惨白的脸庞,王馨悦喃喃自语。
愣神之间。
熄屏状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点亮。
“今天下午7点你空吗?可以的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发信人:李红英”
12
“上班时间玩手机?”
李红英穿着肉色连裤袜的长腿毫无形象的放在桌面,紧身裙短到仅遮挡住屁股的程度,脚尖勾高跟鞋在空中划着半圆,医用白大褂松垮的披在身上,内搭白色的轻薄衬衫,胸罩的褐色蕾丝花边裸露在衬衫深V领口,显的神秘且性感,加上她成熟姣好的面容,这是任何男高中生看了都会血脉贲张的场景。
看着丝毫不在乎个人形象的李红英,旁若无人地玩着手机,略感无语,我开口吐槽。
“老娘是学校第一大股东,能不能玩手机还不是我说了算?”她咬着圆珠笔笔帽,不屑的说道。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倒是你,自习时间不在教室,瞎晃悠什么?”
这种事情我是第一次听她说,难怪她每天无所事事。
“想找你了解点事情。”我如实回答。
“你要是准备请假,我可不批。我得对学生负责。”
“教唆我抽烟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有责任心。”
“校内我是老师,校外可就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了。”也就只有她能说出这么双标的言论了。收起手机,她双腿重新落回地面,翘起二郎腿。
我隐约可以看到她紫色的内裤。
该说她没防备心呢?还是心大呢?
“好看吗?”
场面一度很尴尬。
“不太行。紫色不太适合你。”被抓包的我梗着脖子嘴硬,甚至点评了起来。
“咚”
不出所料的脑袋受到重击。
“关于你母亲的事?”李红英双手抱拳,捏的嘎嘎作响。
“嗯。”我捂着脑袋,阵阵胀痛从头顶传来。
这娘们儿力气也太大了。
“就这?”她十分不解,在她看来与其大费周章的来问她,不如去问我妈来得更快。
看出她的疑惑,我却无法解释。总不能真的说害怕自己过度的关心,会让彼此的关系再度降至冰点。
我深知自己大概率只是杞人忧天,但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让我无法再冒一点风险。
“不是什么大事,上个月我在酒吧看见你妈被下药,差点着了个小混混的道,帮了她一把。”李红英伸了个懒腰,妖娆的曲线引入无限遐想。“不过,她应该记不太清酒吧里发生的事情。真不知道下了多少计量的安眠药,当时送你妈回家可给我累够呛。”
难怪那天母亲睡的那么死。
我恍然大悟,同时后怕起来。好在那天之后,母亲就再没有去过酒吧一类的场所,她要是真发生点什么我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谢谢。”我站起身子,真心实意的弯腰感谢,
“你也不用向我道谢。”李红英以手撑头,来回翻看自己涂的五彩斑斓的指甲。“我这人就是看不得女人被欺负,特别是像你母亲那种漂亮的女人。”
这些话在李红英的嘴里说出来,有种奇妙的违和感。我昨天就深有体会,真让我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还有事吗?”
我有点想直球提问,又不知道问什么。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想什么呢?”李红英不耐烦的问道,显然是希望我赶紧离开。
“......”渐渐的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李红英不爽的看着我,举起右手作势要再敲打一下我。(物理)
“你不会是喜欢我妈吧。”在她下手之前,我开口问道。
最终那只手停在了我额头上几厘米的位置。
“啧,被发现了。”她捂着脸,懊悔的说道。
“你喜欢女人?”我仍然不可置信的想向她确认。
“不行吗?”李红英破罐破摔,完全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态度。
我对于同性恋的接受度一向是中立,所以李红英是不是喜欢女人跟我其实没太大关系。
前提是,不要影响到我。
“开什么玩笑。”我真是低估了李红英这傻娘们儿叛经离道的程度,身为老师是同性恋不说,还准备泡自己学生的老妈。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扯淡的事情吗。
“你不会是恐同吧。”李红英看着我如此巨大的反应,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觉得我是个恐同。
“这很重要吗?”我反问她,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尽快停止你那愚蠢的想法吗?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你不会送我妈回家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吧?”
李红英罕见的面皮一红,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不可能的,别想了。”我直截了当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追的是你妈,又不是你。”她古怪的看着我。“同不同意也不是你说的算。”
“我妈可不是同性恋。”
“这种事情总要试过才知道。”她的回答如她本人一样不要脸。
“总之就是不行。”我无法想象母亲喜欢上其他男人,这一点同样适用于女人。
“你有什么立场来决定自己母亲的感情生活呢?”李红英这话我无法反驳,她继续说道。“你不可能陪着你妈一辈子,有一个人来代替你照顾她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吗?”
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明白呢?可明白是一回事,实际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人这种生物最喜欢误解自己,明明心里有了答案,表面上还要装傻。一旦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行。”除了重复,我找不到其他强有力的理由。
“你...”李红英故作高深的看着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不会喜欢自己母亲吧。”
谎言像是在褐石表面吹起的五光十色的彩色泡泡,没戳破时好看迷人。破裂之后,留下的只有斑驳和丑陋。
“没...没有。”我紧张的结结巴巴。
“哈哈,你还真有恋母情节啊。”李红英笑的很大声,我局促的四处张望,生怕被路过的人听到。
“你别瞎说。”
“哦。”她表情戏谑。“你如果不介意的话,那姐姐我介绍些优质男性给你母亲,想必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我心思沉到海底,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心情却格外烦躁。
“真是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在我的头上呼噜了一下。“你这表情太容易被看穿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一个人生着闷气。
“不过这样也好。”李红英手臂挽住我的脖子,胸部触碰到我的肩膀也混不在意。“咱俩就比一比,看谁能攻下你母亲这朵高岭之花。”
“......”她灵活的道德标准总能让我三观刷新,这家伙绝对是教师队伍里的败类。
“别随便拿人家母亲当彩头。”我皱着眉头,不满他的说辞。
“那么紧张干什么。反正就目前这个情况,我成功把你妈追到手的概率还比你大些。母子乱伦,你这可是地狱级的攻略难度。”李红英的话我不想承认,但确实是事实。
我感到绝望。
“别苦着一张脸嘛。”她手指戳戳我的脸颊,温热的肌肤透过轻薄的衬衫传导到我的肩膀,消毒水和淡淡的兰花香味扑鼻而来。
“可攻略人物增加:李红英。”
系统的声音响起。
我头疼不已,一个个的都来添乱。
同性恋和恋母癖这种组合,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总感觉日常生活离我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