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听到陈牧推断出的惊天结论,神女好看的眸子中目光迎向陈牧。“真是越来越胡扯。”
“是不是胡扯,你问你爹啊。”
陈牧嘿嘿一笑,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独孤神游。
独孤神游此刻是真的生气了,怒冲冲的瞪着陈牧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们的家事需要你来操心,你给我一边去!”
陈牧耸肩:“我也懒得掺和,可你女儿非得让我查案。”
“让你查,你…你…你就一定要查?”
独孤神游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唾沫渣子乱飞,指着陈牧。“你还是个男人不?看她长得漂亮就甘愿帮她做一切?怪不得喜欢躺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我当时被你女儿给抓了,我只能答应。而且她好像还抽走了我的一缕精魄威胁我。”
陈牧表现的也很委屈。
“抓你?”独孤神游有点懵。“她为啥抓你。”
“因为我不小心偷看了她洗澡。”陈牧很诚实的说出了原因。
“哦,这样啊。”
独孤神游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他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迸出喉咙的声音尖锐到变形。
“什么!!?”
老头瞪圆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偷看我女儿洗…洗…你…你…”
独孤神游目光几欲杀人,一把抄起拂尘便要杀向陈牧。
然而看到少司命挡在陈牧面前,老头又想起在阴阳宗书阁内的情形,纠结之下,只得悻悻站住。
但独孤神游吃人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陈牧,似乎已经想象着要把这小子给活蒸了。
此刻神女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冰冷眸子蕴着杀意。
陈牧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了她的禁忌,即便她再忍耐也不禁燃起了怒火。
“找死!”
女人身形一闪而逝,瞬息间来到了陈牧面前。
纤白如玉的手掌握成拳头,四周灵力狂起倒灌,整座大殿内的空气似乎也在这一瞬凝固。
但就在距离陈牧不到三十公分时,一片片碧绿的叶子化为灵盾挡在面前。
拳劲冲破灵力,片片绿叶顷刻消散,转而又凝聚空中,化为一条条由绿叶拧成的长鞭朝着神女双臂缠绕而去,每一片叶子都锋利如刀。
“不自量力!”
神女并未退后半步,随手一抓,将锋利的绿叶直接抓在手里挥洒出去,无数叶片被撕扯成絮。
少司命双手不断结出法印,瞬间在周身张开一圈剑阵。
唰!唰!唰!
一柄柄挟裹着磅礴灵力的无上剑气漫天飞舞,冲向了神女,将她团团围住。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独孤神游急的上蹿下跳,最后不知从哪儿找出了一牙西瓜坐在莲台上边喊边吃。
剑光如涟漪层层散开,神女却视若无睹,反而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一柄柄锋利的剑气之刃距离她咫尺时却再无法更进一步,三千青丝如瀑荡开…
待神女睁眼的刹那,所有剑气顷刻间化为乌有。
神女结实纤细的小蛮腰轻轻一拧,素裙如新月盛放,伸出藕臂遥遥一指,便破开了少司命面前的所有防护。
后者闷哼一声,娇躯倒飞入了陈牧怀中,而脸上的面纱随之掉落。
“小紫儿!”
望着少司命潮红涌血的脸颊陈牧心头一惊,见少女只是气血沸腾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唰!
神女身子化为一道残影再次冲向陈牧。
少司命欲要再次抵挡,却被陈牧拦住,此时男人眼里浮漾着恼怒之色。
他的掌心泛起阵阵灼热,东皇钟印缓缓呈现。
在神女掠来之际,陈牧咬牙一掌拍出:“臭女人,当老子没脾气啊!”
看到陈牧拍出的一掌,神女面带不屑,可紧接着她的脸色微微一变,猛然感受到一股极为磅礴的汹涌灵力呼啸而来,犹如翻滚不休骇浪。
原本就抱以轻心的神女未来得及反应,瞬间便被磅礴的灵力吞没。
嘭!
两股巨力相撞,灵气汇聚漩涡,整个大殿竟似乎也晃动起来。
下一刻,神女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精巧的秀足轻飘飘落在了莲台旁边,周身萦绕的灵力溃散,素裙肩膀处裂了一道口子,气息不稳。
而陈牧却如磐石般一动不动,站立在原地,紧靠着少司命。
这一刻大殿陷入了死寂。
正在吃瓜的独孤神游看傻了眼。
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还特意用力揉了几下眼睛,才终于确定神女竟然落入了下风。
“这…这开玩笑吧。”
独孤神游一脸不可思议。
就算神女因为怀孕导致修为大跌,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陈牧可以对抗的。
可现在,竟然被陈牧给一掌击退了。
别说是独孤神游,就连神女本人也是有些发懵,绝美不染俗尘的仙颜一副惊愕,盯着陈牧。
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前些天还弱的跟菜鸡似的,短短几日竟成了超级高手?
莫非是用了什么法器?
唯有与陈牧紧贴在一起的少司命,美眸流露出几分担忧。
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而且如果不是她悄悄扶着,估计陈牧早就倒下了。
男人体内的气血比沸腾的开水还要旺盛。
东皇钟印释放出的巨大威力,仿佛直接抽走了陈牧九成的精力。
好在有‘天外之物’修复,很快陈牧体内的气息稳定下来,勉强自己站住,神情自若。
“来,再过过瘾?”
陈牧冷笑着抬起手,朝着神女邀战。
神女沉默片刻,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救你家娘子!”说完,她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圣殿之内。
确定对方离开后,陈牧才暗暗松了口气。
麻蛋,要是对方真打那就完了。
陈牧冷哼一声,虎目转向手捧着瓜的独孤神游,寒声道:“要不要为你女儿报仇?”
“不用了。”
独孤神游用力摇了摇头,也要离开。
“我刚才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陈牧却示意少司命拦住对方,淡淡笑道。“当年那位白夫人所家的白家,是不是大云洲的东县白府?”
独孤神游闷着脸没有说话。
但这副态度,已经验证了陈牧的推测。
当年白夫人与独孤神游生下第一个女儿是神女,随后白夫人又嫁给了白家,生下了第二个女儿白纤羽。
这也正好佐证了双生花的预言,因为是姐妹,所以皆为天命女。
“独孤掌门,你跟我说实话。”
陈牧一脸严肃的问道。“所谓两生花与帝皇星的预言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者说,就是你们故意编造出来的。”
“我不知道。”
独孤神游摇了摇头。“这个预言存在很久了,至少有个两千年之久,但都验证过。”
“那你们现在又能预言什么?”陈牧质疑。
独孤神游很没素质的将吃剩下的瓜随手扔在一旁,嗤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陈牧,你知道算命的人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不等陈牧回答,独孤神游指着自己:“那就是给自己算命。”
陈牧若有所思。
天命者,不为自己?
孤独神游擦了擦嘴,淡淡说道:“算命不算己,这是亘古以来的规矩,违背者必遭天谴!
所以我、韩东江、神女…都不会给自己算命,因为我们知道天谴的可怕。
我们见过,也更为惜命。
此外,不要以为你所理解的占卜演算可以通晓一切,有些东西可以通过卦象预言,有些则不能。
若你强行去占卜推算,同样也会遭到天谴。
而且算命不是说随便就能算的。
比如算一算你今天吃了什么?什么时候去茅房?去茅房又吃了几顿?怎么个吃法等等。
这些小破事谁给你算?意义何在?
每一次占卜衍算,都在消耗你的寿命、精气、命格…你浪费这些,脑子进水了吗?”
独孤神游拍着陈牧肩膀:“算命者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泄露天机之人自遭上天惩罚。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时候他们好像表现的什么都不知。
我妹妹董秋沁当时即便算出自己会死,即便算出韩东江会害她,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关乎到她自己的天命,只要她算了,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会死。
是不是听来很悲哀?很可笑?”
独孤神游自己倒先笑了起来,眼角迸出了些许泪花。
陈牧默然。
这些坦诚之言听起来,反而比被称呼为‘骗子神棍’更为扎心。
“那你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陈牧不解。
“很简单啊。”
独孤神游叹了口气,吐出两个字。“生存。”
陈牧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倒也是,芸芸众生都是为了生存。”
这时,独孤神游突然问道:“我说,你小子真的去偷看我闺女…沐浴了?”
陈牧点了点头。
独孤神游皱眉:“不可能啊,以她的修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你。”
陈牧拿出从对方身上抢来的那盏‘青铜古灯’,笑容贱贱的:“还是多亏了独孤掌门送我的这个法宝,屏蔽了气息之后,高手根本无法察觉,多谢多谢。”
望着面前的古灯,独孤神游脸都绿了。
奶奶的,原来是他害了女儿啊。
陈牧故意长叹了口气:“神女还不知道你送我这个法宝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给她说明一下…”
“混账小子,你敢!?”
独孤神游恶狠狠道。“现在我女儿的清白被你毁了,你小子如果是个男人,就负起责任。”
“我?”
陈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不知道你女儿怀孕了吗?”
“那又如何?”
“你觉得我像老实人吗?”
“呃…看起来适合当老实人。”
“滚!”
陈牧冷笑。“我陈牧喜欢美女,但也没必要去当什么接盘侠。让我娶你女儿,除非我骑着母猪去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