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雪景中的夏姑娘并没有察觉到危险降临,直到男人扑来,才意识到不对。
她抬头看向天空。
不染纤尘的雪花以最纯洁的姿态飘舞而落,将这片天地渲染的格外空灵。
而在这空灵之中,一团黑影渐渐放大。
轰隆——
夏姑娘感觉耳畔风声呼啸,还未回过神来,娇躯便被男人抱住,摔落在了地上。
好在倒地时男人及时翻身,女人才没磕伤。
而她之前所站的位置,一颗足有直径两米宽的大雪球砸在地面上,地势凹陷下去。
看似是雪球,却坚如寒冰。
若不是陈牧及时扑过来救下她,恐怕早就被砸成肉泥了。
“这是什么?”
夏姑娘脸色发白,一阵后怕。
不过当看到身下紧紧护住她的男人,惊惧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化为点点暖意,弥漫于芳心。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女人脖颈下的两座豪宅,此时也仿佛完全坍塌。
甚至都能彼此感应到对方的心跳。
在强力压迫之下,些许区域几乎溢出了衣襟,拱出几缕淡淡的香气,好似芳香如牛奶。
什么伊利蒙牛…在天然面前秒的渣都不剩。
“嘶…你有点重啊。”
陈牧呲牙咧嘴,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痛楚。
重?
说我胖呗。
享受着男人温暖怀抱的夏姑娘闻言,柳眉竖起,粉拳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才胖!”
不过下一秒,陈牧又急忙抱着她翻滚到了旁边。
轰隆!
又是一颗巨大的雪球砸下。
而此时天空中的雪花渐渐稀少,唯有一颗颗重若千斤的雪球如汹涌密集的炮弹疯狂砸下。
天空直接下起了雪球雨,恍若末世来临。
“快进山洞!”
陈牧咬牙翻身一跃而起,抱着女人冲向了山洞。
凭借着灵巧的走位,惊险避开一个个足以致命的雪球,疾掠入洞内。
虽然躲避及时,不过为了保护怀里的女人,身子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雪球砸落而下的余劲波及,后背衣衫刮裂,落下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艹,这什么破地方!”
陈牧松了口气,望着外面奇异的景观,一阵心悸。
“你没事吧。”
看到男人表情有些痛苦,夏姑娘连忙起身关切道。
“只是擦伤了一点,不要紧。”
陈牧尝试着用‘天外之物’疗伤,却发现刚才还能释放的黑液此时又不能使唤。
似乎是技能陷入了冷却状态。
废品!
陈牧暗骂了一声。
他忍着背痛站起身来,抬头看向洞外天空。
雪花依旧如蝴蝶般温柔的飘落,坠落的大雪球逐渐开始变少,而原本落在地上的也渐渐融化蒸发。
“陈牧,你受伤了!”
看到男人后背渗人的伤痕,夏姑娘捂住红唇,翦水明眸里隐有雾气萦绕。
想到刚才男人为了保护她,始终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女人芳心似有一根弦儿拨动,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从小到大,身边保护她的人很多。
但都是因为身份的尊贵。
从未真正有过一个人愿意真心实意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而陈牧却做到了好几次。
忽然女人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黑瓶:“我有疗伤药,你快趴下我给你上药。”
“没事,一点小擦伤。”
陈牧毫不在意,
“听话!”
夏姑娘板起俏脸拿出了强势的一面,扶着陈牧的手臂强行将对方拽到了草席床榻前。
“把衣服脱了。”
“啊?”
陈牧吓了一跳,见对方不想是在开玩笑,讪讪道:“这不合适吧,毕竟咱们男女——”
“快点,别磨蹭!”
夏姑娘拔下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香味从细短的瓶口散发出来,格外好闻。
她将袖子轻轻挽起,先前被擦伤的手臂已经变得娇嫩。
这是之前涂了疗伤药的作用。
瓶子里装有的疗伤外敷药物是属于最顶级的,价值超过千金,一般富豪也不会拥有。
陈牧无奈,只好脱下外衣和内衫趴在草垫上。
望着男人半身果体的模样,夏姑娘又有些羞涩,霞色弥漫于修长的脖颈,一颗心儿噗通噗通的乱跳一气。
同时后悔自己的轻浮,冒然让一个男人脱衣服。
毕竟身为太后的她,可从未单独面对一个半身而裸的男人,一时陷入懊恼。
可看着后背的怵目伤痕,心疼盖过了羞涩。
她定了定心神,坐在男人身旁,小心倒出了些粘稠的青色药液,用幼嫩的指肚轻轻抹开到伤痕。
陈牧身子颤了一下,呲了呲牙。
“疼吗?”
夏姑娘吓了一跳,柔声自责道。“对不起,我尽量轻一些,你且忍一忍。”
“没事。”
陈牧感觉到后背凉爽之意渐渐扩开,如针扎的刺痛大幅度的消褪,顿感神奇。
这药不错啊。
他侧头看着旁边的女人。
心想着不愧是大家族的大小姐,连疗伤药都比其他人高好几个等级。
因为女人侧坐的缘故,柔腴的腰肢在衣裙下紧绷出优美的弧度。
如此一来,愈发衬出山峰之宏伟。
陈牧不自觉拿来与身边的其他女人们对比起来。
最终在脑中精心比较后,发现也只有孟美妇稍稍能有一战,但也仅仅只是‘稍稍’而已。
如果拿青萝为计量单位。
那就是夏姑娘是青萝的八倍,孟言卿是青萝的五倍…
足见恐怖。
陈牧有些心痒痒,似乎自己这辈子都没尝过…等等,上次空间转移后,遇到的那个妇人似乎也挺凶猛的,完全不输给夏姑娘。
果然,天底下资本雄厚的女人还是有的。
不过话说回来,资本傲人确实有吸引力,但更重要的还是颜值与身材的标配。
没有这两项打底,哪怕如篮球也枉然。
夏姑娘在这两方面的分数并不低。
虽然达不到云芷月那种身材顶级的标准,可也是曼妙玲珑,颇有魅力。
在床榻上必然给人以无穷美妙。
当然有一说一,在陈牧经历的两世女人中,真正能在床榻上让人体会到蚀骨销魂、食髓知味的,那还得是大司命云芷月。
如果用一句话来表达,那就是:
这女人是他死到临头还想拔下氧气管再来一次的绝世尤物。
“唉,幸好哥当时眼光独到。”
陈牧不由感叹。
“什么?”
夏姑娘专心致志的给男人上药,弯翘秀美的睫毛下,如水似的秋眸里只余温柔与专注。
听到男人的话语,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哦,没什么。”
陈牧回过神来,问道。“好了吗?”
“稍等等。”
夏姑娘俯身轻轻吹了吹,将药剂抹均匀后等了一会儿,见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痊愈,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好了。”
陈牧活动了一下后背,发觉疼痛已经不再,一蹦而起,感谢道:“多谢。”
“不用谢,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夏姑娘柔柔一笑,起身收起药瓶。
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小腿,抬眼望着精壮着上身的男人,忽然有些出神。
此时洞室内的光线比之前又明亮了一些。
男人身材古铜色肌肉在光线下愈发显得线条起伏,浑身充斥着浓浓的男子阳刚气概。
再配上陈牧本就俊朗的脸型,足以让无数少女倾心。
恍惚间,她不由举起莹润如玉的小手去触碰。
当剔透的指尖轻轻落在男人的胸肌上时,似乎感应到坚硬如石块的触感。
怦怦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洞室内诉说着情绪。
陈牧正打算穿上衣服,却看到夏姑娘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唇角勾起一道邪邪的坏笑。
趁着女人还未回神,他蓦然上前搂住了对方细圆如蜂的腰肢。
然后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为了感谢夏姑娘的救治,这个拥抱就当是回礼了。”
男人说完,也没有做太多过分的事情,便穿上衣服大步走出了洞口。
夏姑娘呆愣愣的站着。
直到男人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才反应过来,连忙擦了擦自己的额头,面上一片羞恼。
这人怎么总喜欢抱来抱去的。
女人跺了跺玉足。
虽然抱怨着,但回味着男人身上的气味与温暖,夏姑娘却莫名感觉身子有些发热。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乎更烫一些。
这是怎么了?
嗯,应该是这洞室太闷热的缘故。
女人自我安慰了一会儿。
回想起男人刚才抱着她的举动,嘴角挑起一抹姣好的弧度:“算了,反正也不是故意的。”
…
陈牧走出洞外,外面的雪花已经停了。
那些坠落的雪球也全都化为水雾,化为蒸汽消散殆尽,只留下一个个被砸的深坑。
陈牧看着天空。
星罗棋布的天幕依旧浩瀚缥缈,如游戏世界里渲染出的异世界场景。
“这个世界的出口会在哪儿?是不是跟这天空有关系?”
陈牧有些猜测。
过了一会儿,夏姑娘走出洞口,虽然看着很平静,但目光却不敢对视男人。
“你能不能在天上看出什么来?”
陈牧问道。
夏姑娘一怔,抬起螓首望着天幕。
渐渐的,她眉梢微微蹙紧,带着不确定的口吻说道:“这好像是一盘棋,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棋?
陈牧眼眸一闪。
他对围棋一窍不通,若真是这样,说明出口的线索就藏在天空的棋局内。
“有发现吗?”
陈牧看着女人静美的侧脸问道。
夏姑娘仔细盯着天幕,看了许久无奈摇了摇头:“感觉很乱,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陈牧有些失望。
他抬手掠去女人肩膀上的草叶,淡淡道:“走吧,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到别处去找找线索。”
“嗯。”
夏姑娘点了点头,进入洞内将婴儿抱起。
婴儿是醒着的。
不哭也不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时而转动,安稳后的她看起来可爱多了。
夏姑娘看的喜爱,低头吻了吻孩子的如剥壳似的脸蛋。
“若是喜欢孩子,以后多生几个,反正食堂管够。”
陈牧笑着调侃道。
夏姑娘俏白了一眼:“我才不跟你生。”
陈牧摊手:“我又没说跟我生啊。”
夏姑娘怔了怔,顿时大羞,才省的是自己想岔了,气的在对方脚上踩了两下:“你混蛋!”
“这能怪我吗?”陈牧无语。
“就怪你!”
女人咬着银牙,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好,是我的错。”
陈牧笑了笑也没继续争执,将地上铺着的衣服抖了几下递给对方,示意裹住孩子。
哼!
见男人服软,女人有些傲娇的哼了一声。
她接过衣服,掩住怀里的孩子。
只是女人并未发现,在衣服裹住的刹那,婴儿眼里隐隐有一丝黑雾隐落眼底,手臂上一条黑色脉线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