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放学后,有参加社团的人纷纷开始社团活动,堀北也带着有需要人举办学习会,之后则是由平田负责参加社团的另一批人举办学习会。夜雪也在这个时候找上綾小路,一番交流后,两人一起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虽然看不上綾小路的~思维方式,但夜雪确也认可他的实力,假如綾小路跟市桥琉璃有关系,他肯定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去试探市桥琉璃肯定转头就会传到綾小路耳中,效果也是一样的。
綾小路也走在身边,两人从学校离开后一直没有对话,但只要夜雪不开口,他也不会主动搭话。
“綾小路最近好像很受欢迎唉,听说市桥同学对你有些想法。”最后还是夜雪主动开启话题。
綾小路一如既往的扑克脸点点头,“可能吧,应该是体育祭上的表现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最近田径部的人也有试着邀请我加入。”
他并没有反驳,而是解释这并不值得在意,只是体育祭带来的影响,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虽然从綾小路的面瘫脸上什么也看不到,那双眼睛也一片漆黑,无法读出任何的感情,对身体的控制也极佳,听到市桥琉璃的名字也没有微小的变化。
白色房间的唯一成功安全的确非常优秀。
但夜雪既然有了判断,无论綾小路说什么话,他都不会信。
走到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能碰到其它班级的学生,他们应该是去榉树购物中心享受校园生活。
脸上也挂着爽朗的笑容,夜雪语气确淡漠,“这种无意义的谎言就没必要了,你应该是在体育祭的时候对市桥琉璃做了些什么吧。”
无论说些什么这家伙都不会信。
綾小路也有些无奈。
他还特意挑选了与夜雪没有什么交际的市桥琉璃,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夜雪察觉到了。
问题肯定不是出在他身上,綾小路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那肯定是市桥琉璃的问题,但他也没给市桥安排什么任务才对。
他只是想设立几道防线罢了。
避免再像体育祭一样,夜雪一句话就让他不得不出力。
万一夜雪下次再说綾小路拥有考满分的成绩,其他人只会惊叹没想到綾小路居然这么厉害,以綾小路的班级地位根本没有还嘴的余地。
开学选择设立避事主义者的人设很可能是个错误。
言归正传。
既然没有给市桥安排任务,那夜雪必然没有证据才对,但他只要认为两人有联系,这家伙就不听解释,完全不讲道理。
綾小路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家伙,他脸上没有变化,只是语气有些无奈,“你误会了,只是出于同学关系稍微照顾一下她罢了,虽然我偶尔会说谎,但也会尽量避免说一些会伤害人的谎言。”
诶,这家伙满嘴就没一句真话,夜雪也不在意,“綾小路,你的意思是并没有伤害我的打算?”
“想要伤害别人才比较困难吧,我当然也不打算伤害任何人。”
綾小路转头看向夜雪,眼光中透露着一抹真诚,想要慢慢改变夜雪对他的看法。
这家伙就像机械一般无趣,但夜雪对白色房间的教导模式确产生了一丝兴趣,能否用白色房间的教育模式培养一些优秀死士。
夜雪嗤笑一声,压低音量道,“不打算不代表不会,你是在威胁我,不是吗?”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威胁他或者说警告更为恰当,别逼的太过分了,否则,綾小路也是会做伤害人的举动。
“天御同学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学力和身体能力比普通人厉害一点,完全不是你的对手,而且,有茶柱老师在,我就没有办法反抗。”
略为叹息一声,綾小路肩膀也下沉数厘米显得有些沮丧,只要无法判断茶柱威胁的真实性。
他就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想要凭借学生的身份与校方的教师对抗,的确有些困难。
綾小路也只是想先设立几道防线罢了。
只是没有想到夜雪居然如此谨慎,这才刚开始就被发现了,但綾小路绝对不会承认与市桥之间的关系,就让夜雪去怀疑去猜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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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小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呢。”
“嘛,不过你有一点说的到是实力。”
“你的确不是我的对手。”
夜雪坦率的认同了这一点,而这个时候,两人也来到寝室楼的大厅,进入电梯看着綾小路似乎没有上来的打算,夜雪也无所谓的直接关上电梯。
他也相信綾小路只是在设立防线,很可能只是想通过市桥获取班级上他无法得到的情报。
以綾小路的性格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会做出反抗的举动。
但信归信,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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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櫛田和轻井泽发送短信,夜雪还是叮嘱两人监视市桥琉璃。
“唉…”
看着停靠在四楼的电梯,綾小路无奈的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跟夜雪呆在同一个空间。
他的确没有反抗的想法。
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人被人如此逼迫,不管怎样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生气或者恼怒的情绪。
但綾小路并没有生气这种感情,只是如同做好一项功课一般,先设立几道防线。
他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好好度过这叁年,只要保护自己的安全,不被退学就行。
夜雪确能很好的拿捏他的底线,并没有过于苛刻的要求,也没有威胁他的安全。
虽然说不出理由,但让綾小路感觉十分不舒服。
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以破坏班级为要挟,或者是毁掉轻井泽等人来逼迫夜雪还他自由,虽然不知道理由,但毕竟夜雪也同样有升上A班这个需求。
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选项。
没有足够的把握夜雪会妥协,綾小路又不愿意承担这个风险迎接夜雪和茶柱等人的怒火,那只会让自己更加不利。
綾小路感觉自己仿佛就像是在夜雪手中跳舞的人偶一般,因为曾经的过往确又没有任何反感的情绪,只是机械般的防备着夜雪罢了。
这还能称之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