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次日,宝玉醒来,只见袭人早已醒了,见宝玉醒了便端了茶来。晴雯却犹自在自己怀中睡着。
「袭人,你可知我梦见什么了?」宝玉接过茶来笑问道。
「二爷梦见什么了?如此得意?」
「嘿嘿,我梦见上次那个仙子了,还有东府里荣哥媳妇,我与她二人好生云雨了一番。」
「你呀,如今满脑子都是这等下流事,倘若肯在功课上用上此十分之一也就罢了。」
二人的对话吵醒了晴雯,晴雯迷迷糊糊道:「他呀,就是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才不管别的。如今这是见人家蓉大奶奶姿色自是过人的,就又起了非分之想。」
「哼哼,你这小蹄子就是嘴上破落得紧,昨夜是谁哭着喊着求饶来着?可巧昨夜那仙子又指点了我一番,不如我先让你尝尝鲜是正经!」
说罢,已将晴雯身上所盖之物尽数掀开,露出那玲珑的身子来。
「哎呀!我错了!宝二爷饶了小女子吧!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晴雯忙用手挡住了身上的要害之处。急急的往床里逃去。无奈毕竟是个娇弱的女儿家,怎么能抵挡得住宝玉的攻势。只一会子,那挺拔的玉峰同光滑无毛的羞处便尽数落入了宝玉的掌控之中。房中又传出女子呻吟讨饶之声。
而荣府这头,秦氏也方悠然转醒过来,身子上又是慵懒又是受用,未着衣物的下体流出的蜜液竟是将床单都打湿了好大一旁。
想起昨夜梦中情景真是历历在目,那下身肉洞和菊门之中竟也似仍有宝玉射出的阳精一般湿滑。不觉身子一颤,忙得收回了心神。
贾蓉已是早早的起身了,被子也被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也都已铺平。只有那地上被玷污了的雪白裘裤才使人想起昨夜夫妻二人是同房睡的。秦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相公,你若是有梦中那宝玉万分之一,我也就知足了。」
随叹息自己命苦。秦氏起身找出一条干净裘裤换上,又将脏衣物并被打湿了的床单小心藏起,这才喊丫鬟进来给自己梳洗打扮。
宝珠进来给秦氏梳洗,秦氏对着铜镜,将那一头云鬓散开由宝珠梳理,又想起昨夜梦中,宝玉也是这么在后面抱着自己,一面爱抚自己的秀发一面将那火热的男根探入自己的菊门之中不停的抽插。想得秦氏不由得下面又是一阵骚热,直热得连脸面上也浮出了一片红云。
「奶奶今日这气色可是好得紧呢,想是昨夜休息得好了。」
宝珠笑道。她只道是昨夜贾蓉与秦氏圆了房,又哪知其中缘由?
秦氏脸上更是一红,啐道:「小浪蹄子一大早就知道胡乱嚼舌根子,小心明儿把你拉了去配人!」
那宝珠却是最知道秦氏性子的,不怕反笑道:「奶奶想是睡迷了,这可不是一早了呢,都已经是晌午了。」
秦氏脸上又是一红,娇声叱道:「莫要聒噪了,快快给我梳洗,我还得去给老爷太太们请安呢。」
宝珠这才吐了吐舌头,给秦氏梳洗完毕,不在话下。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一日贾政正在书房由清客们陪着下棋做趣,正有贾珍来请安道:「园内工程俱已告竣,大老爷已瞧过了,只等老爷瞧了,或有不妥之处,再行改造,好题匾额对联的。」
贾政听了,沉思一回,说道:「这匾额对联倒是一件难事。论理该请贵妃赐题才是,然贵妃若不亲睹其景,大约亦必不肯妄拟;若直待贵妃游幸过再请题,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不如我们先拟了一些,等贵妃他日来了再做定夺也是使得。」
众清客均随声附和,贾政道:「且喜今日天气和暖,不如吾等去逛逛。」言罢便由贾珍引领着度入大观园。
可巧宝玉此刻正率茗烟锄药等一众小厮在园内游玩。贾珍走来笑道:「宝兄弟可是玩的开心。老爷进来了,你且先回避下吧,免得一会被撞见了又要不受用了。」
宝玉唬得一溜烟就出了园子来。可巧正赶上贾政一干人至门前。
贾政近日因闻得塾掌称赞宝玉专能对对联,虽不喜读书,偏倒有些歪才情似的,今日偶然撞见这机会,便命他跟来。宝玉只得随往,尚不知何意。贾珍在一群人簇拥下四处游玩,所见美景就停下提名做对,众清客自是知贾政是要考一考宝玉,只将那陈辞滥调拿出来敷衍,宝玉也是提气,提名做对随是略显妖艳却也贴切。贾政随是口上不说,心里也甚是满意。至于题词细节不一一言表。
游览完毕,贾政喝令宝玉退下,宝玉才躬身倒着退了出来。那在外头等候多时的一干小厮立即拥过来,又是夸奖宝玉才学了得,又是说老爷欢喜,都纷纷要打赏。
宝玉笑道:「这是自然要赏的,一会了每人一吊钱。」
小厮们道:「快莫要用那点子前糊弄我们,我们可是不缺的。」
说罢也不等宝玉应承,只将他身上所戴扇坠香囊一一解了去。
回到屋中,正见黛玉同袭人一起做刺绣女红。袭人见宝玉回来,放下手中活计服侍宝玉更衣,却见那身上所配之物都不见了踪影另笑道:「带的东西又是那起没脸的东西们解了去了。」
林黛玉听说,走来瞧瞧,果然一件无存,因向宝玉道:「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你明儿再想我的东西,可不能够了!」
说毕,赌气回房,将前日宝玉所烦他作的那个香袋儿才做了一半赌气拿过来就用剪子剪了下去。
宝玉见他生气,便知不妥,忙赶过来,早剪破了。宝玉已见过这香囊,虽尚未完,却十分精巧,费了许多工夫,今见无故剪了,却也可气。
因忙把衣领解了,从里面红袄襟上将黛玉所给的那荷包解了下来,递与黛玉瞧道:「你瞧瞧,这是什么!我那一回把你的东西给人了?」
林黛玉见他如此珍重,带在里面,可知是怕人拿去之意,因此又自悔莽撞,未见皂白就剪了香袋,因此又愧又气,低头一言不发。
宝玉道:「你也不用剪,我知道你是懒得给我东西。我连这荷包也奉还,何如?」
说着,掷向他怀中便走。黛玉见如此,越发气起来,声咽气堵,又汪汪的滚下泪来,拿起荷包来又剪。宝玉见他如此,忙回身抢住,笑道:「好妹妹,饶了他罢!」
黛玉将剪子一摔,拭泪说道:「你不用同我好一阵歹一阵的,要恼,就撂开手。这当了什么!」
说着,赌气上床,面向里倒下拭泪。禁不住宝玉上来「妹妹长,妹妹短」赔不是。
黛玉却仍自顾流泪。宝玉试探着挨着黛玉坐了,黛玉犹在气头上,只将身子扭过去不搭理宝玉,却也没有将他推开。宝玉只觉得黛玉身子软软的,挨着更是一股子淡淡如幽兰般的香气摄入口鼻。那消瘦的双肩随着哭泣也是一抽一抽的上下耸动,真是好不诱人。
宝玉竟一时忘记了去安慰黛玉,只悄悄的将鼻子凑到黛玉一头挽起的云鬓,壁上眼睛吸闻着那沁人的香气。
却说黛玉抽泣中却突然听不到了宝玉的软语告饶,心下不知宝玉在做什么,只停了哭泣,将头又转了回去。宝玉犹自在闻着黛玉的发香,可巧黛玉回头,二人的唇竟是巧巧的印在了一处。
两人都是一惊,一时竟是呆住了。黛玉自是未经人事,那宝玉也没料到会有此一幕。但宝玉如今毕竟已是懂得风月了,方才闻着黛玉的身子便已有了感觉,如今只觉得唇口触及到了黛玉的樱唇,那柔滑的感觉,上头还带着泪水的咸味,宝玉不由得一股子热血朝头顶涌来。只觉得头脑一热,哪里还管的那许多。
宝玉只一下子就将黛玉紧紧的抱在怀中,将舌头就径直的朝黛玉口中探去。那黛玉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口已经被堵得严实,只能勉强发出呜呜之声。那双臂也被宝玉紧紧的抱着不得动弹。
黛玉只得在宝玉怀吃力的扭动着身子做抵抗。可没成想,这扭动更是将自己微微隆起的玉乳在宝玉的胸口磨蹭了起来。只觉得一阵阵酥麻自乳首传来,黛玉更是大羞,那宝玉只当黛玉也是思春,更加卖力的亲吻了起来。双手也在黛玉消瘦的脊背上上下游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惊得黛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宝玉推出去老远,忙着便整理衣物。雪雁推门进来道:「林姑娘,老太太叫你过去呢,说是有事找。」
说罢看了看黛玉羞红的脸,又瞥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宝玉,似笑非笑的出了屋子。
黛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恶狠狠的瞪了宝玉一眼。却见宝玉仍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倒是黛玉又低下了头,又假意整理了一番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将脸上的残泪都擦拭干净了便出门去了。
黛玉来到荣禧堂,只见贾母做在上头,一旁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儿等都在下面坐了,大家都似是在议论着什么,见黛玉走了进来便都闭了嘴。黛玉一一请了安,贾母将黛玉拉了在怀里,口中叹道:「我苦命的孩儿啊……」
便索索的落下泪来。一并人也都跟着黯然伤神。
黛玉不知何故,却也不敢问。
贾母哭了一阵子才拿出一封书信道:「你父亲来了书信,身染重疾,现在就让你回去见上最后一面。」
说罢又抱着黛玉哭了起来。那黛玉本就泪痕犹在,听得此言,更是呜咽得哭了起来。惹得王夫人等人好一阵子劝慰才将这一老一少劝住。
随即众人商议,命贾琏带了十余稳妥的家人,一应土仪盘缠,不消烦说,自然要妥贴。作速择了日期,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舟往扬州去了。宝玉自是不舍,但又无奈林如海黛玉父女之情,只得挥泪辞了黛玉,遥遥的看着一行车马走远了才独自回到房中经声叹气了起来。
袭人自是天天软语相劝,每夜与晴雯二人好生伺候,却也仍收效甚微。这日宝玉又在桌前呆坐。袭人见状端了一杯茶来,推推宝玉道:「二爷,林姑娘只是去去就没多少日子就回来了。你只自己在这里唉声叹气也是无用。不如趁着今日日头好,各处走走才好。」
宝玉本懒得动弹,却也抵不过袭人好言劝慰,只得起身逛了出去。
不经意竟走到了凤姐儿的院子来。凤姐这会子正在屋里。宝玉便踱了进去,却见一屋子的老妈子下人都在等着回事。宝玉也不好太过造次,只在一旁坐了,看了一会子又是无味,辞了凤姐出了了。
可巧鸳鸯也来找凤姐,二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随说被鸳鸯看见自己和晴雯的一场肉戏已经是过去了好些日子,二人单独碰面不由得脸上仍都是一红。宝玉道:「鸳鸯姐姐,来找风姐姐啊。」
「嗯,二爷这也是来找琏二奶奶?」
「哦,她忙得很,我呆着也是凭空的添乱,正要到别出去逛逛。」
言罢二人都没有了言语。鸳鸯这才挑了帘子进去了。剩下宝玉又呆呆的站在门口。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